夫郎美艳如牡丹(女尊)—— by图里仙
图里仙  发于:2023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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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出虞威的弦外之音,如果直接答没有正君,恐怕会被赐一个男子做夫郎。
陛下赐的男子自然都是好的,可她现在不想要什么正君, 后院只孟桓一个就已经够闹的了,再来一个?那画面她不敢想。
更何况她也不可能突然接受一个陌生男子, 就算是陛下赐的,估计也只能在家摆着看了。
虞威是有那么一点想法, 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 她也不会强求, 遂喝了口酒,笑笑算是将此事揭过。
听说那小侍与温昭昀去世的正君极像,没想到雷厉风行的温大人还是个多情种,有意思。
离席调整完自己的皇贵君又回来了,毕竟他是后宫主位,陛下还没走,他就回去休息实在说不过去,也于理不合。
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思量。
若他走了,岂不是陛下都在与叶福陵你来我往?
这本没什么,不管陛下喜欢谁,他都该大度才是,可陛下实在太宠叶福陵了,就连一向养气功夫很好的他也有些破防,瞧见就会无端烦躁。
“陛下,臣侍敬您一杯。”皇贵君不胜酒力,此时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行为举止也更大胆些。
像是这般向陛下敬酒的事,他以前肯定是不会做的。
虞威已然有些醉了,所以她举杯意思一下,见他仰头饮尽之后,自己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
她逃酒。
皇贵君喝下一杯之后看见这一幕,心里忽然有些滋味沉杂,脑子里更是无端想起虞威和叶福陵喝酒的画面。
陛下可没逃过一杯福贵君的酒,而对他却极尽敷衍……
为什么,为什么陛下独独要逃我的酒?皇贵君莫名感觉到一阵委屈,却又不能做什么,只招呼着身旁的宫侍继续倒酒,大有一种不醉不罢休的架势。
“皇贵君,您不能再这样喝了……”
“无妨,今日是中秋佳节,多喝一些也不打紧。”他摆摆手又是仰头喝下,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倒是没被呛到。
让皇贵君比较伤心的是,宫侍都知道劝酒,而陛下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只低头在那里也不知在干什么。
若是放在往日寻常时候,他自然不会这样多愁善感,只是今日醉酒,让他少了几分往日的清醒克制,朦胧间多了几分真实。
所有人都在讲男子该宽容该贤良淑德,不该善妒,要主动接纳妻主的其他男人。
可他不相信,天下间就真有从不善妒,不因妻主宠爱别的男人而难过的。
“陛下。”
皇贵君有些迷糊的扶着宫侍起身,然后带着几分醉意,施施然的对着虞威行了个礼,有些大胆的开口道:“今日月色正好,臣侍宫中有前朝留下的高台,正适合观月,便斗胆请陛下前往一观。”
他句句都在说月亮,可意思全然不在月亮上,把醉酒的虞威都听的一惊,寻思皇贵君往日可不这样啊,莫非是酒壮怂人胆?
一边的叶福陵也是抬头看去,他叶没想到皇贵君会放下架子请虞威,倒和往日很是不同。
也不知陛下会不会去?
两个男人心中同时闪过这样的想法,然后很有默契的把目光都投向虞威,场中气氛稍微又那么一丝丝的凝滞。
现在虞威最庆幸的就是后宫其他男人不在,要不然现场就更精彩了。
“孤今日累了。”她没完全拒绝,也没完全同意,但她觉得皇贵君应该会明白意思。
哪知对方却没往日那般懂事,反而继续说道:“陛下累了,就在臣侍那里歇下就是。”
底下筵席上皇贵君的亲娘也在其中,她一直观察的儿子的动向,此时见儿子竟这般邀请女皇,顿时一张老脸不知该往哪儿放,只一个劲的朝皇贵君的宫侍使眼色。
她这样子,却被虞威误会了,以为她是无形中给皇贵君做靠,心中思量着往后还要用到这人,最后只得暂时答应下来。
“好,那孤今日就去你宫中赏月。”
虞威说是赏月,可没说是要休息,到时找个由头离开便是。
因为对于她来说,皇贵君越深情,就代表他越爱原主,心中一直爱着别人的男子,她是不会有兴趣的。
皇贵君听到她答应,顿时松了一口气,更是多出一种无端的,打开新世界的感觉,似乎只要敢争,就又很大机会可以获得陛下的青眼。
他以前定是相差了,以为陛下喜欢贤惠懂事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叶福陵那么受宠,也许是因为他善于争?
皇贵君陷入错误的思路,被宫侍扶着坐下,没有继续喝酒,想着要保持清醒侍候陛下。
一场宫宴在宾主尽欢的情况下结束,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起码因为一点小误解而选择皇贵君的虞威,心情不是那么好的。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喜欢被掣肘。
叶福陵在这方面真的很懂她,所以在她去皇贵君宫中没多久的时候,就差追月来请她。
“贵君在哭,却不愿与奴才们说,想来定是遇见极伤心的事了,陛下求您去看看吧。”
虞威听完立刻把目光投向皇贵君,“你看这……”
皇贵君往常肯定劝她去了,可是今天却没答应,反而还小男儿般扯着她的袖子,“陛下,您好不容易来一趟,福贵君这么快就派人来请,您要是真就这么走了,臣侍也要哭一哭了。”
他虽爱着原主,但长的却真的很美,如今做这般姿态,纵是阅人无数的虞威,一时也有些心软。
她轻轻按在他扯着袖子的手上,温声道:“孤也没说要走呀,你看你……对了你不是说没吃饱么,正好差御膳房送来写吃食一起吃。”
皇贵君登时展颜笑开,扯着她的袖子走在前头带路,身后虞威对青桃使眼色,示意她暂时先把叶福陵的人留下,等一会再说。
唉,她怎么觉得斡旋的男人之间,比在朝堂平衡诸势力还累呢?
就这样,虞威又陪皇贵君吃了夜宵,才在他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脱身离开,等她到祈阳宫的时候已经几近子夜。
祈阳宫并未灭灯,看上去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样子,想必它现在的主人还没有睡下。
虞威到的时候没让人通传,自己走到正殿门前,发现追月和绿云两个贴身侍候的都在门外守着。
“福贵君独自呆在殿中?”
“回陛下,是的。”绿云小声回禀到。
“贵君起先一直在哭,然后便让奴才去请您,后见您迟迟没来,便将一干人等全都赶出正殿,自己在里面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虞威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把青桃也留在门外,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不同于外面的灯火通明,屋里只在卧榻旁的矮几上燃着一盏灯火,只照亮了那一方天地。
“福陵?”虞威向前走几步,才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个人。

床上躺着的人影听见她靠近, 磨磨蹭蹭的坐了起来。
他散了头发,三千青丝垂落, 年华正好的脸被烛光描摹,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虞威走近,抬手替他掖好挡脸的长发,好看是好看,不过一直垂着头发肯定让眼睛。
“你哭了?”她顺势坐在他身边,细细盯着他的脸看,却是眼皮微微有些肿。
叶福陵轻轻点头,不等她继续询问, 就交代道:“席间偶然听见那些大臣说我是前叶国男皇, 如今却只能坐在虞国席间, 做个被观赏的玩物。”
“确实是实话,可却是刺耳的实话,我也不与陛下遮掩什么, 那些话听了当真让人心里难受的紧。”
其实他刚回来的时候也有些犹豫, 是装作若无其事, 表示他甘愿呆在虞国好,还是借着那些话装一番可怜。
左思右想他选择了后者。
他觉得虞威应该是对他有感情的,她似乎并不需要太懂事的男人,他莫名的笃信, 觉得她一定会感同身受的可怜他。
猜测这些没有原因,全靠直觉。
当下他似乎赌对了。
因为他被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福陵莫想太多, 孤为你做主,虽不能直接替你出头, 倒可找个理由将那些说闲话的人都申饬一番。”
虞威声音温润好听, 说的话也动人, 一个女皇能为他做到这样,已然是很难得了。
现在他有些觉得她真喜欢他了。
虞威摸着他的头发,倒真想申饬申饬那些说闲话的大臣。
若是作为强者,就可以站在制高点上嘲笑弱者,这想法多多少少有点问题,尤其是她总会不自觉带入叶福陵的视角,觉得这女尊王朝的女人们,似乎和前世的男人们也没什么不同。
她经历过男尊与女尊,从前只是觉得能光明正大做女皇很开心,现在却日渐有些体悟。
当然,感悟也只是感悟,她并不打算纠正什么,只是凭自己想法行事而已。
“姐姐,这不太好吧。”叶福陵眨眨眼,反手搂着她的腰,乖巧的靠在她肩膀上。
虽然嘴上说觉得不太好,但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期待的。
虞威会为他公报私仇,那岂不是更能证明对他有点感情?
他入宫前可从没想过这些,现在却总会冒出这样的想法,莫非人一旦远离纷争太久,心思就会单纯起来?
“姐姐英明神武,多可怜可怜福陵就好,可千万别因私事……”他话不说尽,免得惹上掺和朝政之嫌,但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
劝还是要劝的,没准这话是虞威为了考验他才说的呢?他得保持清醒才行。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虞威表态了,不轻不重的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然后道:“就你会说话,孤现在还不可怜你么?日日都宿在你宫里,今天从皇贵君那走的时候,你可没见他眼神有多幽怨。”
叶福陵不跟她来虚的,不接话茬,直接去扯她的衣带。
他知道,她最近有些压力,正需要从其它方面疏解,现在这种时候,可没有比直接做点什么更实在的了。
“喜欢姐姐……”叶福陵虔诚献上一吻,吻毕,便如同卑微的宫侍一般,亲手为她脱鞋摘袜,洁手之后又再为她宽衣解带。
他早前就暖了床榻,待先将虞威安置好后,自己才速速收拾妥当,然后上前把自己的最脆弱献于她掌中。
她有点小爱好,最喜看他忍耐到流泪的模样。
他开始还不适应,每每哭求时心底都有些怨,后来不知是适应了,还是得了趣,竟也渐渐喜欢上被她拿捏。
叶福陵觉得他自己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分不清,是他自己喜欢这些,还是因虞威的喜欢,让他变得喜欢上了这些。
“姐姐轻些……咳咳……”
脆弱刚刚被松开,他脸上还带着难得释放的餍足,浑身无力不想动弹,脖子就被虞威掐住。
“若,若手太重……留下咳咳红痕……明日该被人瞧见了……”虽这么说话,但他却又不自主的又情动了。
虞威脸上带笑,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那处,看的他神情越发窘迫。
这还没算完,她甚至还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指着自己肩膀上的牙印,“你还怕别人看见红痕?那这损伤凤体又该当如何论?”
虽然她拿这个说事,但这牙印确实不怪叶福陵,是她将人压制的太狠,他乱了心神想伤害自己,被她给拦下才造成的。
“姐姐……”他哼哼唧唧带着哭腔说话,却因为今天哭过太多,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了。
他喘不过气的时候还在分神想,虞威喜欢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皇贵君那冷冷清清的冷淡模样,在这事儿上怕是都坚持不下一轮。
能让虞威尽兴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叶福陵窒息的头昏眼花,心里唾弃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沾沾自喜的想法,简直无可救药。
然而却很诚实的随着她的节奏而动……
二人寅时初才将将歇下。
叶福陵累的魂不附体,直接仰头睡了个天昏地暗,就连虞威上朝离开他都完全没察觉到,根本没有两年前的一半警觉。
他自己却对这样的状况不是很察觉,似是习惯了一般,反而还觉得一觉睡到自然醒也是件挺不错的事。
唯一让他有些头疼的就是,脆弱之处使用过度,恐怕这两天都不能伺候虞威,而且脖子上还有可见的红痕,擦粉都遮不掉。
“贵君,该用膳了。”追月瞧见他在那拼命往脖子上擦粉,憋着笑意说道。
他上前投了帕子,轻轻的帮叶福陵擦去脖子上多余的粉,然后温声说道:“这是您受宠的证明,何必去遮呢。”
叶福陵对着铜镜左照右照,放下手中的粉,轻轻叹了一口气,“总感觉跟盖章似的,算了算了,用膳。”
昨天闹的太过,不过她手下有准,这痕迹不过两天就能消,他这两天不出门就是。
叶福陵饭刚吃到一半,就听专门照顾虞瑛的乃父赶来禀报,说是孩子病了,已经请了太医,正在来的路上。
他听闻这话,哪里还吃得下去饭?更不顾身上的疲惫,匆匆前往安置虞瑛的偏殿查看情况。
这孩子与他感情不浅,更是他在这后宫中的重要依仗,他万万不会允许出现差错。
太医还没到,他就已经开始挨个问照顾的乃父。
“到底是怎么病的?怎的突然这般严重?”
叶福陵感受怀里孩子传来的高热,一颗心仿佛也被放在火上炙烤般,揪心的难受。
也许这就是为人父的感觉吧。
现在他也来不及多体悟这种感觉,只期盼着太医能快点到,快点将虞瑛的高热退下来。
打头的乃父赶紧回话,“贵君有所不知,这孩子病来得最快,是容易高热的……”
叶福陵心疼的悠着孩子,听乃父竟然这么说,直接一个眼神甩过去,把人吓得即刻噤声。
他虽不再是皇帝,但气势仍在,只是平时不显而已,认真起来也很有威慑力。
太医院很知轻重,派人来得极快,还没等叶福陵再询问下一个,人就到了。
也不用说别的,太医赶紧拿出各种东西,开始为虞瑛诊断。
“大皇女这是急热,臣这里有一常备药丸,可暂时缓解,然后臣便回去与几位主事商议用药事宜……”
对于这陛下唯一的皇女,她不敢自己用药,要回去多拉几个人商议才敢下方子。
叶福陵知道她担心什么,点头让她先用,然后就使了眼色让追月去送太医回去。
他觉得好好的孩子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发热,得让追月探探太医口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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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太医前脚刚走, 那边虞威就匆匆赶了过来,连身上的朝服都还没脱。
听说是还在和内阁大臣议事, 听见祁阳宫传来的消息之后就直奔而来,放了众大臣的鸽子。
“瑛儿怎么样了?有没有查清发热的原因。”
虞威倒是没觉得会有人专门害虞瑛,问原因问的也是生病的原因。
叶福陵抬头含泪望着她,只是摇摇头道:“太医刚刚来过,还不知道具体原因。”
她抬手向孩子的额头探去,热的都烫手,心疼之余从他怀里把孩子接到自己怀里,抱着轻轻的晃悠。
孩子已经烧的有些迷糊, 连哭也不哭, 好像睡着了一般。
叶福陵抹抹眼泪, 然后说道:“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平时就乖巧的紧,如今病成这样哭都不哭。”
虞威抬头看了他一眼, 复又低下头去, 然后似怕吵醒孩子一般, 轻声说道。
“小孩子病的越重便越不爱哭,瑛儿这回怕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她这算是前世生孩子养孩子形成的经验,如今也算是派上些用场。
而叶福陵却有些误会,以为是她照顾第一个儿子很细心, 才积累的经验。
如此想着,他不禁有些感慨, 没想到虞威这么一个权掌天下的女皇,养孩子也十分用心。
因为她的到来, 接到消息的太医院很快就传来方子配好, 已经在熬药的消息, 比平时的速度不知快上多少。
追月是赶在方子送到之前回来的,他回来之后隐晦的对着叶福陵摇头,表示并没有探出什么有用的话,太医们口风都很紧。
这也在常理之中,不然若是个人问了就说,那太医在这深宫中恐怕都活不过半月。
更有甚者,就算能说也不肯说,因为怕被人悄悄灭口。
这深宫中的腌臜事实在太多太多,每个人活的都很小心翼翼。
在用上常备药丸之后,虞瑛的高热就有渐渐退去的架势,后等到太医院熬好的药送来喂孩子服下,热就彻底退了。
虞威作为母皇已经非常尽职尽责,虽然没等到退热之后再走,但却是看着虞瑛把药都喝下去之后才走的。
毕竟前面还有那么多内阁大臣等着她,别说是因为个皇女,就是因为太女,她也不该让朝臣漫无目的的一直等待。
叶福陵等她走之后,就开始重新问讯祈阳宫里的每个人。
在他看来,若是想让孩子生病,定然是要有内部人从中协作,不然只靠外面别宫的人可做不到。
所以他自己的人里有奸细,为了虞瑛以后的安全考虑,他这次务必要把人揪出来,而且还要查明这回事谁下的手。
这孩子自从被他生下来,就极少生病,来到虞国更是没病过,这好端端的又不是换季,乃父也一个没换,什么都没变,就突然病了。
其中没点什么他可不相信。
只是叶福陵有点不明白,他把宫里所有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竟然没有特别可疑的人。
皇贵君自恃清高,尝尝以正宫的身份理事,虞瑛作为虞威的长女,他段然是不会伤害的。
再说徐梦棠之流,每日都读话本故事,脑子里装的都是情情爱爱的男子,很小可能会对孩子下手。
再说纳兰颉就更加不可能,他心思纯善,叶福陵自信自己绝不会看错这个人。
其余的例如季玄,例如胡意之流,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们都是聪明人,肯定知道要先在后宫站稳脚跟,获得女皇的宠爱之后,才可为后计。
当下的他们别说没有伤皇女的心,就算是有,也没有那个能力。
更何况这次的事他查,一时半会都没查出来,可见布局之人心思深沉的可怕,也绝不是那一个二个能靠得上的。
难道真是他多疑了?
第二日,明明已经退烧的虞瑛,竟然又发起高热来,而且和昨天相比来的似乎更加猛烈。
这可把叶福陵给吓得够呛,赶紧招来太医院好几个太医,直接当堂会诊,让她们一定要找到根治的方法,不能再让自己的女儿发热。
常识他还是知道的,这小孩子高热不退,会得更严重的病,甚至会拖累的孩子变傻。
他已经叫人将祈阳宫戒备森严,甚至还向虞威借了人看守,为的就是不让人有可乘之机。
可是第三天退热的虞瑛竟然又烧了起来,和前两日相比简直有过而无不及。
按照太医们的说法,这孩子烧傻或是留下病,那都是轻的,若是再如此反复下去,很可能一命呜呼。
当然,这不是太医原本的话,而是叶福陵理解出的意思。
因为没有太医敢这么直白的说,若说出来,恐怕立刻就会被按上个诅咒皇族的名头赐死。
叶福陵没辙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便开始让太医院把药送来,自己支起个小炉子看着熬。
就连饭菜也是他亲自去监督烹制,然后亲自看着乃父喝下,再喂给孩子的,就算一切都结束,他也一直守在虞瑛身边,几乎十二个时辰都没阖眼。
就连虞威来瞧他,劝他休息的时候他都没答应,全身心都给了孩子。
果然,按照他这样的方法,虞瑛当真就没有再发起热来。
待到守了一整天,确定孩子真的没有发热之后,叶福陵当即召来了所有人,尤其是管理膳食和汤药的。
他已经完全确信奸细就在这些人里面,而且还非常确定,那奸细肯定在通过其中的某种渠道下毒暗害他的孩子。
这事他没有第一时间跟虞威说,因为他还没找到那个奸细,也没找到对方下毒的证据,甚至太医院那帮太医连毒都没检测出来。
他空口白牙说出来,倒像是孩子病倒被急得胡言乱语了,大概率不会被相信。
“贵君,陛下来了。”
叶福陵抬头,发现虞威已经走到门口了,他现在疲惫的很,便没站起来见礼。
对方也不是很在意,直接去查看虞瑛的状况,发现不烧之后放心不少。
“陛下刚刚下朝,要不要先休息会?”叶福陵眨着干涩的眼睛询问。
虞威瞧着他憔悴的面容极为心疼,便点头说要休息,实际上却是自己照顾起虞瑛,然后让叶福陵去休息。
她虽然不知道下毒之事,但仍旧从从他的面色和神情中看出疲惫,觉得他定是太担心孩子,才会如此,看着倒让人很心疼。
这方叶福陵是真的又困又累,他知道只要虞威一来,就算他还没找出那个奸细也无妨。
因为后宫就算再怎么样,那些人也不敢在女皇面前晃荡,虞威在这里,虞瑛就是最安全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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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福陵一觉醒来, 虞威已经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他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会,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去床上睡。
最终还是没忍心, 因为叫醒之后虞威肯定不会再睡,而是去批折子。
叶福陵起身去查看女儿的情况,发现她还好好的并没有继续发热,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他抱起女儿,在怀里晃晃悠悠的哄着,眼中一片温柔。
那边虞威似乎福灵心至,迷糊的醒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嘴角不自觉牵起抹笑, 低低叫了声他的名字, “福陵。”
对方应声抬头, 展颜一笑,画面非常和谐。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似乎有什么从此刻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来把孩子给孤抱会儿。”
叶福陵应声走过去, 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虞威小心接过虞瑛, 脸上的母爱怎么遮也遮不住。
她有点想念自己的孩子了,不去想那个一直觊觎皇位的混账东西,她的两个公主都挺乖顺的,一个武功了得, 一个有为相之才,若生为男儿身定有一番成就。
可惜, 那些老臣容下她已非常事,是断不会允许她的公主再出头。
她还活着的时候已经尽力扶持, 但估计在她咽气后, 她们怕是会被疯狂打压……
哎, 虞威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结结实实的抱紧了虞瑛。
她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
“哇!呜呜呜……”孩子刚到她怀里,就忽的哭起来,同时小胳膊小腿用力,很抗拒的样子。
这怎么回事?
“不哭不哭,瑛瑛不哭。”她赶紧站起来抱着孩子哄,认为可能是忽然换了人换了气息,才哭起来的。
结果她把孩子哄好之后,重新坐回原来位置的时候,虞瑛就又哭了起来,依旧是刚才那种抗拒的样子。
不对劲。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但从孩子这一点反应就能感觉出不同寻常来。
虞威抬头看了叶福陵一眼,继而抱着孩子不停的换位置试探,以观察孩子的反应来证明猜测。
然后她发现,只要靠近一个特定的区域,虞瑛就哭的很大声,且还很抗拒。
“叫御医来,这么严重的问题就没发现!是吃干饭的么!”
她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连青桃都有些被她的反应吓到,赶紧派人飞奔去传御医。
最后经查证,那一片区域有人故意撒了些东西,虽然大人闻不到,但对孩子来说却闻起来很不友好。
暂时还没检查出里面是什么东西,但经过御医初步判断,那东西一定会损伤皇女的身体。
也就是说,虞瑛这几天连续不断的退热又发热,绝不是她身体不好病情反复,而是有人故意下毒。
“简直其心可诛!彻查!到底是谁要谋害孤的皇女!”
虞威气的脸都要绿了,她来这里还是头一次这般动怒,所有的事都能做到云淡风轻,可有人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对她的孩子下手,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福陵只是安静的抱着虞瑛,没有吵吵嚷嚷,不过他现在这样冷静的态度,给人的感觉也不弱于虞威。
两人就在那一站,周围就算心里没小心思的宫人,都怕得跟什么似的。
虞威回头看他,“你觉得该怎么办?”
后者拍着怀里的孩子,眼神盯着某处似在深思,“臣侍想亲自调查,还望陛下允。”
这自无不可,而且虞威相信,这事一旦叶福陵插手了,那很快就会找出那个幕后黑手的。
她后宫就这么几个男人,也能搞出这些幺蛾子来,看来她得找时间整治整治他们了。
自己爱怎么斗怎么斗,别把主意打在孩子身上,否则别怪她翻脸。
“把太医院所有接手的都叫过来,孤不信她们这么久看不出半分端倪!”
虞威一认真绝对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借着这个档口处置了一批御医,又安排人协助叶福陵调查。
虞瑛这边,她直接请了剩下的所有御医会诊,最后确定结果是好的,孩子现在并没有中毒,只是反复发热身体虚弱,多将养一段世间即可。
两人听到这个答案也算是放心了一些,把重点重新放在抓幕后黑手上。
让他们最没想到的是,最后查出是线索竟然指向的是季玄。
叶福陵觉得他应是个聪明人,不应该会在这种情况下害皇女,但害虞瑛这种巧妙的方式,看起来又不像是个蠢人能做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查验再三之后证据还都是指向季玄的。
作者有话说:
汇报一下近期状况。
毕业年级提前考试,持续了大半个月,然后疯狂面试,最后面试上等待上班竟然被通知说被淘汰了,无法,只能继续面试,经历了大概小半个月才成功入职,一直没码字是因为被校招公司搞的实在没心态了,特别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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