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墙头草的闺女—— by牛奶花卷
牛奶花卷  发于:2023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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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罢了,她还是习惯用自己的。
白母问道,“大闺女都要带啥啊?”
白淑华就道,“准考证这个必须带,还有介绍信。”
说到这个介绍信,就很麻烦,要学生到所在地开设。
她这个自然是镇上街道开的。
之后她们这些在校生还要受学校复查。
这也是为了避免替考的事儿出现。
“剩下的就是钢笔、钢笔水、格尺,还有水壶,其他的也没啥了。”
这些都是老师告诉的。
她们照做就是了。
白母就道,“要不带点吃的,考试费脑子。”
白淑华赶紧摆手,“还是别了,要是带大白兔啥的,有纸,考场不让带,要是带核桃啥的,油性大,再弄卷子上,会很麻烦。我离的近,吃的饱进考场,用不着再带其他的。”
白爹也很赞同,“听大闺女的。”又说起白小弟,“你小弟还想回来陪你考试,我没让,这屋也不大,他来也帮不上啥忙,还添乱。”
白淑华就道,“等我高考完,我去市里找他。”
不但要看看小弟,还要去看看宋小冰。
最近她都两封信没回了,实在没时间。
白爹答应的很是痛快,“行,到时候爹送你去。”
白母也不反对,她也希望姐弟俩更亲近一些,“大闺女,你想吃啥?”
白淑华赶紧交代,“爹、娘,千万别整啥稀奇的,就普通家常菜就行,这两天我可不能生病。”
白母让大闺女放心,“我知道,你中考我不也整挺好的么。”
白爹还拿出三个纸包,“这是老爷子给的丸子,要是真不舒服你就说。”
白淑华没想到白爹这么有远见,连药丸都给准备好了。
必须竖起大拇指。
白母最后交代道,“要是碰到咱们生产队的考生,你也别管,就说这里住不下。”
白爹也说道,“今年咱们生产队不少知青和队员都要参加考试,可县里招待所就那么一个,早就住满了,他们只能每天坐牛车来坐牛车回,这已经算是好的了,生产队还愿意管他们。可现在天头多冷,他们不愿意坐牛车折腾也正常,所以就有人问到我们这了。”
白母就道,“我们可不稀罕那两句好话。只说我和你爹都住朋友家,管不得别人,没说你租房的事儿。”
白爹有点懊恼,“以前在生产队借牛车,虽然没明说你租房在外,但拉那么多木柴,也许有人猜到了。”
白淑华赶紧安慰,“谁能想到高考恢复呢。”
白母哼,“知道就知道,反正谁也不让来。”
白淑华也没想做圣母,高考这么重要,外人自然没有她自己重要。
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晚上白淑华也不准备看书了,早早洗漱上炕了。
明天是高考第一天,必须精神充沛。
早上,白淑华仍然喝的豆浆吃的包子。
包子是白母带来的,已经冻硬的,吃的时候要上锅蒸的。
豆浆是白爹去附近国营饭店买的。
这也是他们商量好的,餐食尽量不要有变化。
白淑华自然吃的舒心。
吃完后没着急去学校。
老师已经和她们讲了,考试前半个小时才会让考生进,太早过来就是挨冻。
她能这么稳也是因为离得实在近。
跟那些蹲在校门口的没差啥。
“大闺女,手表给你。”
白爹再次将手表递了过来。
这回白淑华接了,放到炕桌上,随时可以看时间。
主要是表带太长了,她戴不了。
时间差不多了,她开始收拾东西,将手表塞兜里,再将军用水壶装上开水。
为啥要装开水,这是给她热手的。
而且她现在一点不渴,等渴了这热水也变温水了,正好入口。
“爹、娘,走了!”
白爹娘还是将白淑华送到学校门口,又等了两分钟学校开门,看着她进去,他们才回来。
第一场语文。
她还是按照习惯写上名字,检查卷纸,没有大面积空白和污卷的情况。
从头开答。
很是顺利,包括填写诗词,都是她会的,一点没打奔(停顿)。
别说,还真有一部分是初中知识。
最后的作文是《难忘的一天》。
白淑华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这文她写过。
具体内容有点模糊,但大概写了什么她还是有印象的。
仍然是三段式,别觉得不够创新,这种考试还是要稳的。
因为她有自知之明,不敢保证她的创新能得评卷老师的喜欢。
因为之前写过,所以草稿打的很快,在抄写的时候就更从容了一些。
卷子提前答完,她看了下手表,还有二十五分钟。
也没有提前答卷的意思,从头开始检查。
差不多检查两遍就到了交卷时间。
白淑华起身的时候扫了周围几眼,就看到有的卷子大片空白。
众多考生表情颓废、痛苦。
她也只能在心里叹口气,拿出军用水壶喝两口水。
没敢多喝,不想去厕所。
“白淑华。”
白淑华听见有人喊她,扭头看去,是一个高挑瘦弱的女生,看着面熟,又一时想不起名字。“你好。”
这姑娘倒是挺爽朗的,“你可能不认识我,我也是镇初中的,我是一班,你是二班的。”
白淑华明了,这就是初中校友了。
可初中考上高中的几个她还是认识的,毕竟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
没这姑娘啊。
这姑娘应该看出白淑华的疑惑了,“我差了一分没考上高中,这次初中毕业也允许参加(高考),我就试试。”
白淑华看她笑呵呵的,“看来考的不错。”
姑娘就道,“我偏科,语文好点,数学都不及格。”
白淑华也不好显摆自己是六边形战士啊,只能说道,“我俄语差了一些。”
其实她这次不用考俄语,而是要考英语。
在填表的时候,因为这一改变,还被老师、校长给叫到了办公室。
怕她不小心填错了。
白淑华实话实说,她要考英语专业,所以才这么填的。
至于英语,也自学三年了,有了基础,足可以应付考试。
还现场给老师们秀了两句,这才过关。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就各回各座了。
“哎,小妹子。”
白淑华往后扭头看了眼,是个年纪二十多岁的男的,长的挺沧桑的。
然后又扭回了头,也没搭话得意思。
可这人却不罢休,还拿钢笔杵她后背。
“小妹子,我看你卷子答得挺满的,你学习是不是挺好啊?”
白淑华直接趴下闭目养神,不叫他再杵着。
这人在后面动弹桌子,也不知道在干嘛。
白淑华不想惹事,要不然学校有领导(秦主任和一位副校长)在,就是怕自家学生被欺负,去告个状,这男的就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高考对每个考生都很重要。
好在很快铃声响了,第二场考试开始了。
监考老师还是很严格的。
一人发卷,一人到处查看。
“你这桌子怎么回事,往后搬!”
白淑华翘了下嘴角,都没往后面看。
卷子很快发下来,这节考政治。
后桌因为擅自挪桌子,成了老师重点盯防对象,也没敢闹幺蛾子。
白淑华仍然答的很快,有充足的时间做检查。
检查了两遍,提前两分钟交了卷。
带着所有东西出了教室。
还没到校门口,交卷铃就响了。
有不少人提前交卷的,所以白淑华并不显眼。
出了校门口,她一眼就看到白爹了,赶紧跑过去,“爹!都说不让你们来了,外头怪冷的。”
“我刚来,你娘在家做饭呢。”白爹伸手拿过书包。
父女俩没多交谈,快步往家走去。
“你娘给你做了小鸡炖蘑菇。”白爹说道,“蒸的米饭。”
白淑华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原来动脑子这么费能量啊。
她得多吃点,下午考数学、物理,怕是要更费脑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家
中午吃的好,白淑华又闭目养神了半个小时,之后实在没啥干的了,总不好和爹娘大眼瞪小眼,只能拿出数学复习本从头开翻。
下午进考场之后,她直接去了老师办公室。
找秦主任嘀咕几句,告了个黑状。
她也没想将后座如何,毕竟人家不过有点想法,也没实施。
白淑华就怕她一直拒绝不搭理,那人再恼羞成怒,要是撕了她卷子咋整。
所以让秦主任拜托监考老师重点盯着他点,像政治考试一样别闹幺蛾子就可以了。
她政治考试提前两分钟交卷其实就有避其锋芒的意思。
是怂,但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怂。
现在啥也没高考重要,她不能受伤,甚至都不愿意被他影响心情。
结果比她预想的还好。
下午的考场居然有四个人没来,白淑华后边直接被调座了,跑她斜前前面了。
这下子他后脑勺长眼也看不着她卷子了。
其实被人瞄几眼,她很无所谓的。
要是这男的在后边偷么瞄,别捅咕的,她压根不带管的。
只能说态度决定一切。
顺心了,这答题速度就更快了。
仔细检查了两遍,心里已经有了把握,这次数学又能满分了。
没提前交卷,反正还有物理要考呢,交了卷还得去操场待着,怪冷的。
她可不傻。
终于到了交卷时间,白淑华看着老师将自己的卷子收走。
她那位还不知道名字的初中校友又来了。“白淑华,你最后一道题做出来了吗?”
白淑华没说做没做出来,“已经考完了,你就别上心了,将精力放到下一科吧。”
那姑娘倒爷听的进去,“物理我还学的不错,哎,复习时间太短了,要不我肯定能考的更好些。”
白淑华一时不知道咋接话了,要说没关系,还有下一回(高考),好像符咒人家这次考不上一样。
“我除了数学不好,俄语也不咋滴,每次练习我嘴都打磕巴。”说完还叹口气。
白淑华就道,“一样,一样的。”
两人聊到打铃,那姑娘赶紧跑回座位坐好。
接下来的物理也不难,甚至大半知识点都是初中的。
白淑华仍然把握满分。
这次她提前交卷了,提前了五分钟。
晚上白母做的是红烧草鱼,煎鸡蛋和拌白菜心。
主食仍然是纯蒸大米饭,一点没掺杂粮的那种。
白淑华克制吃了八分饱就撂了筷子。
接着就去看书了,看的是英语。
要说这几门,她最没把握的还是英语,毕竟她没系统的学过。
不过已经报了,也没退路了。
“爹、娘,你们困了就睡,我十点再睡,太早实在睡不着。”来回翻腾更难受。
白母就道,“我们也不困,你看你的。”
白爹扬了扬手里的语文书,“我看这个,还挺有意思的。”
白母也给自己找了活儿,“我给你缝下衣服,你没看到扣子都松散,说不定哪下就掉了。”
白淑华也就不再劝两人睡觉了。
还是很久之后,白爹娘才说那两晚他们都很晚才睡,就是关灯躺下了也睁眼不睡,就怕睡着了打呼噜,影响白淑华睡觉。
白淑华没看太晚,十点准时上炕睡觉。
精神饱满去参加了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的高考。
这次考场更空了,有些人终于认清现实了,不想留下来浪费时间。
白淑华考完化学就回家了,之后的俄语她不考的。
她考最后一科的英语。
北方这边是俄语区,学英语的很少。
所以下午她那个考场就她一个。
两个监考老师盯她一个,很是离谱。
让她有点小紧张了。
等正式答上题,她倒慢慢放松了,完全沉浸到答题中去了。
因为词汇量不足的关系,阅读理解她只能读懂百分之八十,还要猜还要上下文去碰。
在选答案的时候会用排除法。
这么费劲就是因为没把握。
当然用的时间就多。
她写完最后一个作文单词,离交卷只剩三分钟了。
后背都紧张的出汗了。
这节英语考试是她参加高考最难最没把握的一科。
要不是填报志愿在考试之前就弄完了,她都兴改志愿。
比如当个语文老师也挺好的。
数学就算了,数学容易让人头秃。
简单检查一遍,重点是否写对了名字,有没有落写的。
其他的也没时间了。
但她倔强的磨叽到铃声响起,才起身交卷。
看着老师收好卷子,她快速收拾好带来的物品,回租房。
白爹仍然等在校门口,这回是孤零零的。
难道这个考点就她一个人考英语啊。
想着也有可能人家家长没来陪着。
总之来参加英语考试的绝对是凤毛麟角。
“爹,考完了!哈哈哈…”
白淑华有种彻底解放了的感觉,拉着她爹又蹦又跳,她可是学渣啊,却坚持学了一二三…五年,整整五年!
知道她这五年是怎么过的么?!
白爹拍拍她的脑袋,“好了,快别蹦了,以后就是大学生了,稳重!大闺女,现在不晚,我去看看牛车还在不在,要是在的话,咱们就回家。”
白淑华知道白爹说的牛车是镇上那辆通勤牛车,觉得够呛,“上午绝大部分考生就考完了,牛车肯定满了,不会再等的。”
白爹想的却是,“我看看它来没来二趟。”
白淑华道,“爹,要是实在想回,可以就去汽车站雇辆驴车啥的专门送咱们一趟。”
县里有不少拉人的驴车、马车。
至于愿不愿意往下边送人,那就看给的钱多不多了。
白爹一想也是,“也是我傻了,总盯着镇上那辆牛车干啥。赶紧回去,我骑车去看看。”
白淑华撅嘴,“爹,你还没问我考的好不好呢?”
白爹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咋还倒打一耙呢,不是你说不许我们问吗。”
白淑华瞪眼,“我现在不是考完了么,不担心再被影响。”
白爹无奈又宠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大闺女,考的咋样啊?”
白淑华嘻嘻笑,“除了最后这科英语,其他都手拿把掐的。”
白爹有点担心,“英语没考好啊?”
白淑华摇头,“还不知道呢,我也没有正确答案。”转瞬就扬起笑脸,“不过问题不大,我报考了不少大学呢,有兜底的。”
她也没傻乎乎和top死磕,就怕万一。
所以在报考的时候也报了几个普通大学。
她是不准备复读的,五年够够的了。
而且这届大学生,甚至大专生分配都很不错,只要有大学上她就去读。
关于报考的大学,前三个都在北京,剩下的都在南方。
最后具体落哪还未可知。
“大闺女,你想要啥,爹奖励你。”白爹恨不得立马拿到大学通知书,回生产队和药厂去显摆几圈。
白淑华想了想,“去市里看小弟。”
白爹却道,“那个不算,那是早就答应你的。”
白淑华也没啥想要的,家里是有些钱,但也没有太多。“要不爹你奖励我一百块钱。”
白爹第一反应,“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白淑华没说实话,“我也想不出来要啥礼物,还不如要钱了,以后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了。”
白爹没怀疑,“没有票买啥啊,有钱人家也不卖你。”
父女聊着天回了租房。
白母拉着白淑华问考的如何。
白淑华看了眼白爹,才将考试情况一一和白母说了。
白爹不听了,他有正事呢,“我去找车,你们娘俩也别顾着聊天了,赶紧收拾一下行李。”
白母很是诧异,“今个就走啊?”
白爹道,“咱们可只请了两天假,再不去领导要发火了。”
白母仿佛这时候才记起来只请了两天假,“那是得回去。”
白淑华就道,“爹、要是实在没车,你就骑自行车驮娘回去,等星期天了你再借牛车来接我,反正房租还没到期,还有这么多食材,我多住几天完全不是事儿。”
白母就道,“可以我俩被褥带不回去啊。对付几宿也行。”
白爹骑车去找车了,白淑华和白母开始收拾东西。
东西挺规整的,没多少要收拾的。
白母不让白淑华干别的,只让她收拾那堆书本。
白淑华自然要好好的收拾,都要带回家的。
她准备将这些送给宋小冰和白小弟。
可都是精华啊。
别人要她都不会给呢。
白爹不负众望,找到一辆马车。“媳妇、大闺女,赶紧搬,快点,师傅着急,想早点回来。”
木柴肯定是不要了。
就搬屋里的东西。
三个人一起动手还是很快的。
赶车老师傅坐在车上抽烟,问白爹,“用不用搭把手。”
白爹就道,“不用了,马上就搬完了。”
最后搬的书,白爹让白淑华和白母搬着,他和魏老师打声招呼。
白淑华觉得自己住了两年,临走了也该打声招呼。
不过她们真的不熟啊。
最后白爹从屋里出来了,白淑华跑到魏老师两口子窗户下,“魏老师、魏师母再见。”
其余的也不知道说啥了,就这样吧。
白爹招呼白淑华和白母上车,回家了。
白淑华立马钻棉被里了。
三重棉被,这次没被风吹透,有点热了。
她又开始往外顾涌。
白母拍了下棉被,“老实待着,别乱动。”
白淑华邀请,“爹娘你们也进来,可暖和了。”
白爹也劝,“媳妇你也进去吧,我身上有军大衣,比你们棉袄抗冻。”
白母到底也钻进去了。
白淑华喊道,“爹,漏风了,赶紧帮我们掖掖。”
白母就道,“棉被不够大,你爹咋掖也没招儿。”
说完她单独扯了一床棉被,又拽了一个褥子,压在自己身上。
“剩下的都是你的。”
白淑华抽出手,又拽了一个褥子,“娘,我身上太厚了,再给你一个。”
白爹帮她们娘俩分被褥,争取都让她们冻不着。
白淑华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
白母赶紧警告,“不许睡啊,要不肯定感冒。”
白淑华很是不走心的嗯嗯了两声,将脑袋也盖住了,至于睡不睡就要看马车的“摇晃”能力了。
他去拍了魏老师的门,进屋说了几

马车停在一处筒子楼前,白爹招呼人过来帮忙。
白淑华赶紧乖巧喊人,都是以前生产队的,还都是亲戚长辈。
人多力量大,行李很快全部搬完,白爹付了车资,马车赶紧就走了。
现在天都擦黑了,再不走就太晚了。
就有人问,“三妮啊,考的咋样啊?”
白母不乐意听,“可别叫三妮,我闺女叫淑华,都大姑娘了。”
白淑华笑着回答,“还可以,正常发挥。”
“那就是考的好,以后淑华就是大学生了!”
“哎呀,咱们前湖居然出大学生了!”
“人家淑华打小学习就好!还跳级呢!”
“我家那几个完蛋玩意,看书就困,烧火棍打折了都没用!”
…………
好么,这些人聊上了。
白爹对白淑华母女俩说道,“你俩进屋规整一下行李,我等会再上去。”
白淑华就见白爹在挨个派烟。
还听他说,“没下来通知书,谁知道能不能考上。”
白淑华很是松口气,真怕白爹在夸赞中迷失自己。
再将她报考top大学的事说出去。
反正在没收到通知书之前,她得低调再低调。
说实话,虽然现在住了楼房,她却觉得没有之前租的砖瓦房住的舒服。
最起码,租房是单门独院,很有隐私。
可不像现在楼上楼下都是一个生产队或是一个药厂的。
加上现在也没啥防噪材料,是真不隔音。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就得了。
药厂分的楼房,不要白不要!
因为白爹是领导,所以分的房子很不错,在二楼,面积也大些,足有五十六平方。
这是实打实的室内面积,没有丁点公摊的。
所以看着还是不小的。
屋里就是一室一厅一厨的结构。
没有室内卫生间,在每一层都有俩水房,分男女,可以洗漱、接水和上厕所。
白爹找人将大卧室一分为二,所以现在家里有俩卧室。
一个自然是她的。
白小弟总不回来,就没他的份。
其实她也不怎么回来,一共住了三次还是四次,反正不超过五次。
没办法,她当时将全部精力全放到复习中去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住在这了,所以得好好收拾一下。
点起炉子,烧壶热水。
兑成温水将屋里都擦擦,好几天没人都落了一层灰。
擦完了,再扫地,拖地。
白爹终于上来了。
白淑华赶紧伸手拦截,“爹,地没干呢,在门口站五分钟。”
白爹直接拖鞋,穿着袜子进屋。
那就没事了。
再管就吹毛求疵了。
“大闺女明个回生产队不?”白爹坐到炉子旁边烤火。
还没等白淑华问呢,白母停下手里的活,“回生产队干嘛?”
白爹就笑,“这不是考完了么,她又好久没回去了,愿意回去就回去呗,要不她就得自己在家,也没意思。”
白淑华立马接话,“我自己待着有意思。关键是我回队里找谁啊,医务室也没熟人了。”
白爹就道,“看看你爷奶,找你大堂姐她们唠唠嗑。咋还没熟人了。咱们还有房子呢。”
白母哼了声,“估计也快烂了。”
白二伯一家自己盖新房了,那个土坯房没了人气,破败的很快。
白淑华还是比较关心俩堂姐的,“大堂姐婚事如何了?”
白母道,“你二伯娘还四处琢磨呢,总觉得不可心。她就是要求太多,能做上门女婿的,哪有十全十美的。”
白淑华还是比较赞同白母这话的。
上门女婿在这个年代是被看不起的,有能力优秀的男人都不会答应的。
“其实现在二伯家生活条件已经改善了,二伯娘每个月都有工资,二伯在生产队也挣高工分,每年年底分的钱也不少,没必要非让大堂姐找上门女婿,如果男方很优秀很合适的话,嫁出去也可以啊。”
白爹就道,“你二伯他们想不明白。现在想想,大妮她们都挺爱学习的,要是早点让她们上学,一直供着,说不定也能考大学呢。”
白母有点小骄傲,“现在队里后悔没供孩子的多去了。”
白淑华说道,“爹、娘,我连续学几个月了,有点累了,在家休息几天,等你们放假,我们一起回生产队。”
她坚决不自己回去,懒得应付那么多人。
白爹这才没再说。
白淑华开始铺床,再将书本叠放整齐。
没有空余的箱子,只能先放地上。
好在是干净的水泥地,问题不大。
反正也放不了多久,要送去市里的。
很快卧室就收拾好了。
白淑华问白母,“娘,家里有没有澡票,我想去洗澡。”
白母答了声,“有吧,我找找。”
开始翻柜子,很快就找到了。
“大闺女,有两张。”
白淑华接过,“娘,你跟我一起去呗,咱俩还能互相搓背。”
白母很是迟疑,“洗澡啊,我前几天刚洗完。”
白淑华嘴角抽抽,肯定这个“几”水份很大。
白母又问,“孩他爹,几点了?”
白爹看手表,“四点半了。”
白母立马道,“大闺女,五点半澡堂就关门了,而且这么晚去,别人都洗过了,埋汰。要不你明早自己去得了。”
白淑华完全理解,就是不想去呗。
不过还是被说服了,这么晚去,澡池子是埋汰。
既然不去洗澡,那就做饭吧。
三人开始讨论吃啥。
最后决定将冻包子吃了。
再打个鸡蛋汤。
没有费事的,晚饭很快做好。
饭桌上,白淑华一口包子两口汤,吃的挺美。“得回将厨房放屋里了,要不做点啥好吃的都被人盯着,不够烦的。”
白爹说道,“只有咱们这半边的楼将厨房放屋里了,剩下的还是公共厨房。”
白母就道,“他们房子就四十来平,如果再放个厨房,就太挤吧了。”
白淑华就好奇,“爹,你们分房的时候没人闹么?”
白爹就道,“药厂人不算多,这次差不多都分房了,闹啥闹啊。像你二伯他家,队里有个大房子,镇上还有楼房,多少人羡慕呢,她还闹,那也太不知足了。”
白淑华点头,这样是没人闹,“镇上别的厂子肯定很羡慕药厂。”
这才多长时间,就人人分房了。
太让人眼红了。
白爹就说,“也不都是好事,我们现在就是块肥肉,不少人盯着呢,以后再招人,他们想分房子得等个五六年吧。”
白母哼,“管那么多呢,反正咱家有房子了。哎,你们说我是不是不知足,这楼房我咋住着没平房舒服呢,窄窄憋憋的,楼上放个屁都能听见,咱们隔壁老刘打呼噜,都震墙,我都烦死了。”
白淑华响起了被呼噜支配的几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还打那么响啊?”
白爹呵呵,“用你的话说,没有最想,只能更响。他那是有病,得治。就是老爷子已经走了,要不高低给他开几幅药。”
白淑华一本正经,“也许可以考虑让小弟给他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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