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成为人生赢家(快穿)—— by青鱼不白
青鱼不白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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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诉接过报纸一目十行看过去,然后挑了挑眉,谁这么有先见之明,连批评韩承隽的文章都写出来了,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于是他叹了口气,一脸不愿直视的样子,痛苦道:“我夏家与韩家毕竟是世交,我与韩承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虽辜负了我妹妹,但也不该被贬成这样……”
那些学生年轻气盛的,一看他这么痛苦纠结于和韩承隽的友谊,顿时更气了。
“韩承隽,你还是人吗?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夏先生都不愿追究你,只是让妹妹和你离婚,你还不赶快给夏先生道歉。”
“对,道歉。”
“你的母亲为了一己之私差点害死夏先生,你还有脸和他称兄道弟吗?夏先生有你这种朋友和大舅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被众人讨伐的韩承隽浑身直冒冷汗,脸色苍白,差点没昏死过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经营已久的好名声,居然毁于一旦。
被所有同学逼銥嬅着当面向夏翊道歉,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份屈辱,他倒是想逃走,但教室门口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别班来看热闹的同学,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空隙。
他还是识时务的,察觉到形势对自己不利后,立刻放软态度:“对不起,夏翊,我不知道母亲她竟然做出那种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他捂着脸,眼中的痛苦溢于言表,干脆将所有责任都推到韩太太身上。
“你也知道她那人十分强势,不喜我在外读书,每隔一段时间总要想方设法催我回老家,我想,她对你下手可能也是想逼迫我回老家的方法吧。”
他尽量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
但言诉可不吃他这一套。
“既然你受制于韩太太,这么苦恼,我倒是替你做了件好事。”
他盯着韩承隽道:“我将韩老爷和韩太太送去坐牢了,不用谢我,要怪只能怪他们犯了罪。”
这番话再次在学生中激起惊涛骇浪,男同学颤着嗓音问他:“韩承隽的父母犯了什么罪?”
言诉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鸷,身上所有的温和气质全都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恨意:“他们当初为了谋夺我家的财产,谋害了我父亲。”

第164章 下堂原配的哥哥9
教室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学生的目光在言诉和韩承隽之间转来转去。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本以为是被辜负的原配家人前来找负心汉要个说法的感情纠葛,到头来居然演变成两个家族之间的杀父之仇。
男同学抖着声音道:“你的意思是, 韩承隽的爹娘,谋害了他的岳父岳母?”
老天哎, 韩家人究竟是怎样一家子奇葩。
韩承隽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颇有书卷气,想不到他父母竟然是杀人越货之人,杀了当爹的还不够,多年后为了索要钱财, 又继续害当儿子的。
这是尝到了多大甜头啊。
韩承隽脸色青青白白, 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显然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
“你胡说。”他下意识反驳。
记忆里,他成婚前,娘曾经反复交代,说夏家今非昔比,夏翊性格清高, 不通世事, 以后做生意得依赖韩家,让他尽快接手家业, 好帮帮大舅哥。
“我娘心地善良仁慈, 婚前就叮嘱我好好照顾巧娘,帮持夏家,她怎么可能做出谋财害命的事。”
言诉盯着他笑了笑:“帮持夏家?怕不是想借机把夏家的产业变成韩家的。我刚接手家业那几年,不懂事, 韩老爷可没少假借帮助夏家的名义, 侵吞夏家的财产。”
这句话一出, 所有同学看向韩承隽的眼神变得厌恶起来。
不知谁起了个头,大喊:“韩承隽滚出北城大学!”
其余学生也跟着开始喊。
“我们北城大学不能有这种人品丑陋之人。”
“别让他玷污了北城大学的名誉。”
言诉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满意极了,既然达到目的,他也不再久留,直接转身离开。
回到刚买的院子后,言诉请隔壁程明哲家的佣人帮忙介绍了个清理卫生的人。
北城人口流动很大,每天都有无数人离开,也有无数人来这里谋生,那个佣人刚好有一家亲戚来北城投靠她,她便介绍给言诉了。
“我表姐和她女儿,做事勤快,手脚很麻利的,夏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明天我让她们来试试。”
言诉答应下来,下午的时候,他出门去最繁华热闹的地带逛了逛,寻找商机。
既然打算离开林镇,来北城发展,坐吃山空肯定不是办法,好在这个年代的商业只是初露萌芽,市场可寻找的机会还很大。
途径嘉云实业旗下一家百货大楼时,他正打算进去,不料被旁边一个吵闹的声音吸引了。
“你们快放开我,让我进去,不然我让二叔爷打死你们!”
说这番话的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出头的男孩,他骨架长得很高大,要不是一脸稚气,说话行事像个小孩子,肯定会被人误以为是成年人,毕竟这个年代成年人一般个头不高。
男孩满脸戾气,凶神恶煞盯着两个小厮。
小厮苦着一张脸,百般劝阻:“文柏少爷,百货大楼里面是招待客人的,您不能随便进去,万一吓到了客人,家里生意就要损失很多钱。您想要什么,我去跟百货大楼的经理说,让他给您拿,好不好?”
男孩噘着嘴,犯倔道:“不,我就要进去,那里面有好玩的东西,我就要玩!”
男孩力气很大,两个小厮也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他一手一个撂翻在地。
他冲到百货大楼门前,刚好抬头看见挡在门口的言诉,眼里冒着凶狠之意,一拳朝他打过去。
“本少爷见了你这张脸就讨厌,百货大楼是我家开的,你还不赶快给我滚出去!”
言诉皱了皱眉,非但没有躲避,反而迎着拳头冲上去,手腕灵巧一翻,借用巧劲将他拳头的力道卸掉。
“啊——疼——”男孩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捂着自己的胳膊大喊起来。
那两个之前被撂翻在地的小厮听到他的惨叫声,顾不得自身的疼痛,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前挡在男孩跟前,面色不善盯着言诉:“你是什么人?竟敢伤害我家少爷,你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身份吗?”
刚刚言诉见他俩被男孩欺负,还觉得当小厮也不容易,但这会儿他轻轻给了男孩一个教训,两个小厮立刻上前不依不饶质问他,他瞬间便生出厌恶。
为虎作伥者,不过如此。
看来这男孩就是剧情里害了原身和顺儿两人的尹文柏了。
虽说他脑子不正常,傻里傻气,但生在尹家,已经比这个年代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过得好了,他脾气那么大,动辄打骂身边下人,尹家不说多加约束,反而放纵他无法无天,随意伤害他人。
言诉不悦的看着那两个小厮:“我是来买东西的客人,方才听你们讲话,这男孩竟然是百货大楼的主家少爷,作为商人,百货大楼的老板就是这么指使你们欺压客人,作威作福的吗?”
俩小厮本是看着言诉面生,不像是北城有名有姓的人物,所以对他的态度难免骄横了些。
这家百货大楼在北城很有名气,几乎没人不知道它主家是谁,尹家凭借嘉云实业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做生意的谁见了不得给几分面子。
小厮也是这样想的,哪个普通人见着尹文柏这般蛮横且家世不凡的少爷,不得躲得远远的。
但言诉这番话一出口,小厮下意识觉得不妙,今天碰上硬茬子了。
想起老爷在家时反复交代,平时私底下欺负一些普通人也就罢了,但绝不许在外面败坏百货大楼的名声,这可是尹家的摇钱树,每天带来的收益超乎想象,谁敢让它名声受损,决不轻饶。
他们顿时害怕了。
恰好这时,尹文柏受了委屈后不甘示弱,再次朝言诉发动攻击,言诉可不会让着他,直接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两个小厮大惊,生怕引起别人围观,连抱带拖将尹文柏抬走了。
临走时又看了言诉一眼,似乎想记住他的相貌,将来好报仇。
发生了这么一桩事,言诉也没心情进去逛,直接回了家。
次日,到了约定好面试佣人的时间,对方却迟迟不来,直到午饭过后,程明哲家的佣人才一脸抱歉提着些亲手做的炸糕过来,告诉言诉,她的亲戚出了点事,恐怕不能来了。
“怎么回事?”言诉捏着一片金黄喷香的炸糕,问她。
佣人苦着脸道:“实不相瞒,我表姐是拖家带口来北城谋生的,她丈夫去得早,女儿金兰兰招赘了一个男人,本来小两口踏实肯干,生了个儿子,过得也不错,谁知那男人不晓得得罪了什么人,遭人追杀,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不醒,儿子才六岁,昨晚上也不见了踪影。”
“母女两个现在满心发愁,哪还有心情出来做工。”
“夏先生,真是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你还是另找佣人吧。”
言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问了下情况,发现程明哲已经帮着找了大夫,还报了警,希望能找到那孩子。
韩承隽一事在北城大学引起了巨大轰动,其实北城大学的师生中,不乏离开老家后抛弃原配妻子另寻真爱的,但谁都没韩承隽吃相这么难看。
一直在学校隐瞒已婚身份欺骗同学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他父母牵涉到人命案子,且谋害对象不是别人,居然是他岳父。
他的母亲为了供他出国留学,竟然再次试图谋害他大舅哥,筹谋费用。
这已经不仅仅是道德问题了,如此可怕的一家人,倘若让韩承隽顺利毕业,将来走出去,无论到哪,人们都会指指点点,说北城大学的学生父母为了供他读书,不惜谋害他人。
事关学校声誉,北城大学的负责人当然不能将此事轻拿轻放。
何况韩承隽的经历,和近来文坛那篇著名文章上写的一模一样,不知谁将“冬忍丈夫的原型是北城大学学生”一事传了出去,导致各界人士纷纷质疑北城大学的权威。
甚至有很多校外人士,专门跑来观看传说中“冬忍的丈夫”。
眼看北城大学的名声岌岌可危,已经有不少学生向校方建议,让韩承隽退学,不能让他一颗老鼠屎,坏了所有人的清誉。
以前,学生们都为自己是北城大学的学生感到骄傲,难道以后大家毕业了,走上社会,人家问起来就是,你跟“冬忍的丈夫”是一个学校毕业的,这种话很好听吗?
校方找韩承隽进行谈话。
但韩承隽非但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控诉夏翊诽谤他的名声,希望学校出面帮他澄清。
他这是想用整个学校的名声为个人洗白。
校方负责人几乎可以预见,假如他真的满足韩承隽的要求,将来会如何面对社会各界的质疑。
“韩承隽的态度实在嚣张,我们不能任由这种失去良知的学生玷污北城大学的名声。”
经过开会,校方所有人一致决定将韩承隽劝退。
一家私密性极好的餐厅里,“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韩承隽脸上鲜红的五个手指印极其明显。
他捂着脸,垂下睫毛一声不吭,不敢直视对面盛气凌人的女子。
“你太让我失望了。”尹梦娜的眼里充满痛惜和遗憾,她烦躁的抓抓新做的烫发,为自己心上人坏了名声还被北城大学退学而苦恼。
尹梦娜从小就知道她是家中的独生女,要招赘继承家业的,她父亲纳了许多姨娘,都没能生出儿子,失望之后,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从小给她灌输的观念是,将来挑选一个聪明上进且家贫的年轻人。
她为了不让婚姻受父亲安排,早早就在物色自己喜欢的男人了,韩承隽长相对她的胃口,也颇有能力,识时务。
她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韩承隽和自己一同去国外镀金,回来后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介绍给父亲尹庭,谁知却出了这种事。
“康采薇的母亲,怎么知道你的经历,还将其写成文章发表在报纸上?”
北城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这个年代的名人并不多,且大都互相认识,康母写的文章这么火,圈子里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
尹梦娜当然也听说了。
她还看过那篇文章,文章从冬忍的视角出发,把她描绘成一个前期受尽磨难后期苦尽甘来愤然崛起的奇女子,尹梦娜当时就气坏了。
如果冬忍这类原配是值得同情的,那她和韩承隽算什么,算别人文章里的恶毒小人吗?
尹大小姐怎么能允许自己以恶毒的形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她原本试图给报社施压,要求他们取消那篇文章,但这样一来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只好忍下这口气,将它发在男友身上。
韩承隽垂着头,唯唯诺诺:“我不知道,但梦娜,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被退学了,我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他也是在退学后才知道,原来那篇文章,竟然是康采薇的母亲写的。
当时他心里就咯噔一声,怀疑自己打的算盘被康母发现,这才调查了他,写文章批判他。
但康家是文化人,虽然家底殷实,却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短短几天就将自己调查个一清二楚。
如今的韩承隽一无所有,他必须紧紧抓住尹梦娜这根救命稻草。
只要能入赘尹家,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否则,在北城声名狼藉的他,就必须得离开这里,回林镇那种乡下地方了。
他不想回林镇。
哪怕言诉说过,韩老爷韩太太都去坐牢了,他也不愿回去见他们一面,甚至如果可以,他想摆脱韩家这个累赘。
尹梦娜满心的火气在打他一巴掌后逐渐消失了,她对韩承隽到底还是有感情的,两人秘密交往这么久,这段隐瞒了所有人的感情带给她的刺激和快乐超乎想象。
况且,她早就将韩承隽当做自己丈夫培养了,他们两人之间有很多共同秘密,没有因为遇见这点困难就放弃他的道理。
“现在风头紧,你这几天先住在我安排的地方,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出国,摆脱这一切了。”尹梦娜有条不紊说着自己的计划。
韩老爷和韩太太还不知道他们寄予厚望的儿子遭遇了什么。
韩老爷承诺将大半家产赠送给县长和师爷,夫妻俩总算得以出狱,但等他们回到林镇一看,才发现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韩家经历了什么。
“畜生,一个个都是畜生!我平时待她们难道不好吗,大难临头,她们却领着孩子卷走钱财,回娘家了,她们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爷放在眼里!”
韩老爷望着凋零的院落,气得差点呕出血。
韩太太在一旁冷笑:“我早说过,这些姨娘靠不住,偏你喜欢她们柔媚可人,将一个个宠上了天,现在遭报应了吧。”
马姨娘怯怯的上前帮韩老爷拍背,小心翼翼觑着他的脸色,温柔小意服侍着他。
见着她,韩老爷总算心里舒服点:“还好你没有跟她们一样,愿意留下来陪着我共患难,以后老爷定然加倍对你好。”
马姨娘有些心虚,却没敢解释,只是服侍他更用心了。
“对了,承源呢。”韩老爷问。
马姨娘眼神飘忽不定:“承源他有事出去了,不在家……”
一旁韩太太露出狐疑的表情,她生平最厌恶这些狐媚子,其他姨娘都跑了,只有马姨娘没跑,她可不觉得马姨娘对老爷有多么情深义重。
疑惑之下,她招来管家询问。
管家迟疑的望着老爷太太,避开马姨娘求救的眼神,最终说了实话。
韩老爷得知自己被抓走后,最宠爱的姨娘和庶子居然是最先卷款逃跑的,半路上遇见了劫匪,所有钱被抢光后,韩承源还被抓进了劫匪窝,一口气没提上来,昏了过去。
“老爷,老爷,你醒醒!”马姨娘喊得惊天动地,被韩太太一巴掌扇到旁边。
趁韩老爷昏迷,韩太太慌忙让管家清理家中剩余的财产。
然而明面上那些金银珠宝都被人拿走了,值钱的东西几乎不剩,韩家成了座空荡荡的宅院。
至于赚钱的商铺,资金也被韩承源走之前搜刮一空,不少铺子没了东家支撑,濒临破产。
韩太太越想越气,只觉得自从夏翊去范家药铺大闹一场后,就诸事不顺。
得知夏翊这几天不在林镇,和夏家的管家一起外出之后,韩太太便重新来了精神,打算去欺负一下夏家母女,她要讨回这些日子遭受的屈辱。
谁知夏家竟然大门紧闭,无论韩太太怎么敲门,都没有人来开。
旁边一个大婶经过,见状好心提醒她:“夏家人似乎进城去玩了,韩太太,你这样敲门是敲不开的。”
韩太太气极,回家后便提笔给儿子写信,向他说明家里的情况,希望他能回来帮忙。
她攒下的私房钱还藏得好好的,以儿子的本事,回来重振家业不是不可能。
何况,韩承隽北城大学毕业生的名头就够用了,本地不少富人都很崇拜读书人,到时候免不了要帮持儿子,韩家复起指日可待。
她想的很好,但不等韩承隽收到这封信,他就随着尹梦娜离开了国内。
这封信终究还是石沉大海了。
言诉最近搭上了北城另一位商界大佬贺奇正,贺奇正是尹庭的死对头,两人交锋数十年,不分上下。
贺奇正已逝的祖母是林镇人,和夏家有些渊源,言诉凭借这一点见到了贺奇正,然后得到他的青睐,得以初步进入北城商界。
他娴熟的手段和长远的眼光都让贺奇正惊讶不已,将他当做潜力股投资,帮着言诉在郊外建立起自己的厂房。
言诉要开建的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别看这些东西简单,但这个年代的生产厂商太稀少,能赚的利润空间很大。
就在他如火如荼干着自己的事业时,省城薛家也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
王老爷看到王沁梅那封手写信时,虽然震惊,却也不出意料。
他早就调查过二女儿的身世了。
毕竟王太太是个蠢货,对两个女儿区别太大,且从不掩饰自己对王沁梅的厌恶,这就勾起王老爷的疑心,在王沁梅两岁时,他就命人调查过王太太生产前后的一切。
得知王太太那一胎掉了,王沁梅是从别处抱来的孩子,王老爷没有声张。
一个丫头片子又翻不出风浪,且王沁梅自小长得唇红齿白,王老爷盘算着,长大后说不定能用她来换取利益,就假装不知道。
他还替王太太扫了尾,提醒她要好好对待王沁梅,别让这孩子寒了心。
从王沁梅掌控薛家大房开始,王老爷就发现这个女儿不简单,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所以他让王太太促进她和庶子王麟的关系,毕竟一家子亲姐弟,王沁梅就这么一个弟弟能依靠,怎么着都会提携一下。
他只希望王沁梅永远也不要发现自己的身世。
但他低估了王太太的蠢,或者说他太自负,骨子里还是小瞧王沁梅的果断。
现在王沁梅知道自己的身世,找回了亲生父母,他不能继续惹怒她,必须断尾求生,让王家继续搭在薛家这条船上。
而他的决策就是亲自挑选了两个美人,给大女婿送去,然后断绝和大女儿的关系,绑了王太太,一家人上省城给王沁梅认错。
他想,王沁梅最恨的不就是大女儿和王太太吗?只要这两个人过不好,让她出了气,她肯定还愿意继续维持和王家的关系。
当他来到薛家,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王沁梅后,一旁静静聆听的赵管家和赵婶都听傻眼了。
这王老爷以前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净想些蠢办法。
王沁梅对于王老爷的做法不置可否,淡淡的看着他,挑了挑眉:“王老爷以为这样,就能平息我的怒气?”
王老爷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爹知道,你从小就嫉妒大姐受你娘宠爱,现在王家和你大姐断绝关系,薛家以后也不必再帮扶你大姐的夫家,她以后会过得很惨。”
“麟儿好像以前也欺负过你,但他毕竟是小孩子嘛,不懂事,你多教教就好了,何必跟他计较。”
王老爷舍得放弃妻子和大女儿,却舍不得拿儿子撒气。
他这辈子就得了一个宝贝儿子。
王沁梅看着虽然表面在讨好自己,实际上眉宇间却露出不满的王麟,晒然一笑:“孩子,能争风吃醋跟人抢女人的孩子?”
王老爷脸色瞬间变了。
王麟也怒气冲天嚷嚷起来:“我抢女人怎么了?王沁梅,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能当上薛大老爷的小老婆,全靠我爹打点关系经营出来的,你现在吃的用的,无一不精,要是没有我爹,你能享这个福么。”
他已经知道二姐并非王家血脉,是个不知从哪捡来的野孩子。
受了王家这么多年的恩惠,难道不该回报吗?

第165章 下堂原配的哥哥10
王老爷辛辛苦苦费劲想取得王沁梅的原谅, 却被王麟一张嘴就毁得一干二净。
纵然再偏袒自家儿子,王老爷也知道他说的太过分。
也不知道王太太这些年怎么教导孩子的,将好好的王麟教得飞扬跋扈, 只晓得作威作福,没有半点脑子。
如今的王沁梅是什么身份, 她早已飞黄腾达,成为王家高攀不起的存在,王麟却只当她还是当年在王家后院可以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想到这里,他恼怒的瞪了眼被绑着的王太太。
王太太眼里的泪水早就流干了,脸上泪痕斑驳, 她不觉得王麟的话有什么错, 王沁梅充其量就是王家的养女,倘若没有王家的再造之恩,她哪来现在的好日子过。
“沁梅,都是你娘惯坏了麟儿,让他变成口无遮拦的样子,你千万莫要跟他一般见识。”王老爷在儿子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急忙替他找补。
王沁梅见状冷笑两声, 她这个养父,还真是一如既往喜欢推卸责任。
王麟被养成今天这样, 除了被王太太惯坏, 难道就没有他纵容的缘故吗?
“我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他又不是我亲弟弟,王老爷,你今天的来意我明白了, 但我说过, 王家的恩情我早就回报完了, 从我嫁入薛家,王家的生意不止扩张了两倍,就算是养十个我也绰绰有余,你不必再拿养育之恩来说事。”
王沁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或许因为薛大老爷去世后她取得了管家权,身居高位,气场越来越强大,老奸巨猾的王老爷在她面前也得弯着腰。
“对了,邱二夫妻已经被送进大牢,得到应有的教训,现在该轮到王太太了。”她的眼神落在狼狈的王太太身上。
这个年代讲究孝顺,没有子女状告父母的,哪怕王太太偷了她,但在外人看来王家毕竟养了她十几年,她若是出手对付王家,定然会被人骂忘恩负义。
她会在别的地方报复王家,但不能报官,说这句话,也不过是吓吓王太太。
王太太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不甘道:“你敢!我……我可是你娘啊。”
她自认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养了十几年,王沁梅对她也该有母女情分。
“闭嘴!”一旁的赵婶脸上显出愠怒,“偷我家孩子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赵管家低着头,想起言诉临走前的交代,犹豫了一下,目光在王麟脸上逡巡片刻,附在王沁梅耳边说了几句。
王沁梅眼睛一亮,再看向王麟时没了之前的厌恶,眼神里反倒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她声称自己累了,要休息,让王家人先离开。
王老爷这两年在省城也做起了小生意,等他们回到住处后,王麟看到简陋的环境,吵着不肯住:“我要住薛府,我要住大房子,这个破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
由于自小父母对他几乎百依百顺,从没违拗过他的意思,让王麟养出不能忍受半点苦的性格。
王老爷想起今天好好的事被他出言不逊给搅合了,再也顾不得心疼儿子,脱掉鞋按着他揍了一顿。
王麟被打得眼泪汪汪,哭着跑了出去。
王太太十分担心,想跟上去看看,被王老爷喝止了:“你要是敢出去,就别再回来。”
王麟以前没少来省城小住,对吃喝玩乐的地方特别熟悉,他进了家戏院,要了最贵的包厢,还点了不少水果零嘴。
经理亲自来招待他,看见王麟耳朵上被拧的痕迹,目光闪了闪,道:“王少爷这是跟人打架了?”
由于王麟在家被宠得无法无天,脑子里没有任何家丑不可外扬的概念,王老爷敢打他,在他看来就是虐待,恨不得将王老爷的行为告知天下。
“被我爹打的。”他蔫蔫地说。
经理挑了下眉,想起王沁梅派人来吩咐的话,便道:“为什么打你?”
王麟正想将王沁梅的事说出来,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他好歹知道自己能在省城过这么滋润,全靠二姐的面子,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和二姐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便道:“还不是我跟二姐因为一点琐事闹了矛盾,他觉得我对二姐不恭敬,特意教训我。”
经理笑道:“其实现在好多做父母管的太严,年轻人受不了,就比如郑家的大少爷,不愿接受家里安排的联姻,偷偷跟朋友出国留学去了,据说在国外过得可潇洒了。”
听到“出国留学”四个字,王麟心里一动:“国外真有那么好?”
经理给他剥了个橘子:“那当然,我认识一个落魄少爷,家产败光以后为了躲债出国,在国外挣了大钱,没两年就回国把债全还上了,以前那些势利眼的亲戚瞧不起他,现在想求着跟他一起出国发财,人家都不搭理呢。”
王麟心中一动,喃喃道:“挣钱也太容易了,如果我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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