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 by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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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江荣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胡江荣到现在也是十分嚣张的。他顶顶被砸疼了的地方:“你是哪里来的疯婆子?”
胡江荣自打跟了钟佳晟以后,就再也没有调教过像胡愿男这样的女人了。现在这样一个堪比疯婆子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胡江荣厌恶的皱起眉头。
脑中却在思索着,难道这个十分眼熟的女人,是他在认识钟佳晟之前,调教的那个傻子?
但是那个傻子不是被他弄死了吗?鬼魂?胡江荣嗤笑一声,是一点都不怕。
胡愿男捏着石头,恨恨地道:“胡江荣,你不记得我了?”
熟悉的乡音,让胡江荣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胡愿男好一会儿,才有点不敢置信地道:“胡愿男?”
胡江荣是十分震惊的:“你还活着,朱老赖头居然没有打死你?”
胡江荣在吃了一次卖掉姐姐的红利,胡江荣在再次卖掉姐姐的时候就已经仔细挑选过,那种爱打人的,爱虐待人的是他的首选,甚至在他卖人的时候,那些买主的地一句话问他要是把人打死怎么办时。
胡江荣的回答都是打死了算,要是吃肉,给他分一碗。
而那个朱老赖头,可以说是几个人里最残暴的了。他当时都在打赌胡愿男在朱老赖头的手里,活不过半年。
居然能活到现在,胡江荣十分好奇,随机眼中又起了浓浓的兴趣:“胡愿男,你这一身皮肉真是好,耐打,抗造,你来做我的nu怎么样?咱们姐弟到时候一定能够在圈里出尽风头。”
胡江荣知道只要他不供出来钟佳晟,等钟佳晟出去,就会想方设法把他弄出去。毕竟他知道他那么多的秘密!
再说了,他在老家杀的那些人,又没有人证,钟佳丽这种人,在他最后一次调//教他们的时候,可是签了协议的。有了协议,是死是活,他就觉得警察管不着了。
让作为姐姐的胡愿男做自己的nu这在胡江荣看来也正常极了,在钟佳丽没有认他为主之前,钟佳晟不就是她的主吗?
真是死性不改,在场的人都皱了皱眉头。
胡愿男更是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块石头砸到胡江荣的额角。
“这是我在四妹跟大姐的坟头带来的石头,看到你今天被抓,过段时间,被判处死刑,我们就高兴了。”
胡江荣一脸的不屑,根本就不不担心。
认了人,确定里面的人是胡江荣,胡愿男就被请出去了。她带来的石头,也有被捡了回来,她小心翼翼的将两块石头放回军绿色带着个补丁的帆布包里。
在拘留室门口,林舒月说了自己的身份,想要采访她,胡愿男同意了。
她的事情已经被报道过很多次了,每次她去上访,都会有记者来采访她。
胡愿男不识字,但当采访她的报纸被发出来后,她去买来让人给她读过,一次花一毛钱,给她读报纸的都是小学生。
有些报纸写得十分离谱,甚至将她刻画成一个十成十的孝顺女儿,胡愿男当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恶心得都想吐。
“我不是孝顺的女儿,如果你们想要把我,刻画成一个孝顺女儿的话那就不要采访我了。我不符合你们的想象。”胡愿男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林舒月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了胡江荣的全部个人履历,又怎么会要求胡愿男做一个孝顺人呢?
“我写报道,一向真实。被采访者怎么说,我就怎么写。从来不会掺和一点假。”
胡愿男已经知道了林舒月就是把胡江荣抓捕住的人,她点点头:“那你问吧。”
林舒月打开录音笔,采访便开始了。
在采访到胡愿男坚持上访的原因是什么的时候,胡愿男道:“我为了我的姐妹。在我的家里,作为女孩子,我们是不被任何人喜欢的。我们姐妹四个。”
“也正是因此,我们姐妹四个,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小妹死的原因那么可笑,我的二姐不过是顶撞了胡江荣一嘴,就离奇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
“我大姐为家里操劳太多,嫁人后生了孩子,也没有养好身体,在被胡江荣卖掉的第二年,她就已经死了。我在去年找到的她死了以后被丢掉的地方。”
“她死了以后没有棺材,没有草席,她被丢在山坳里,我找到的时候,只有骨头。她的大腿骨,这个地方。”胡愿男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内侧:“这里有一个刀伤,砍到了骨头。”
胡愿男眼眶含泪,嘴唇都在颤抖:“我大姐啊,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怎么就好人没有好报呢?当初,她该有多疼啊?”
林舒月看她决口不提自己,问:“那你呢?”
胡愿男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说:“你不是看到了吗?毁了容,身体也毁了。要是警察去年再晚去一个月,我也活不了了。”
胡愿男挺了那么多年,靠的都是出去后为姐妹们伸冤,看着胡江荣死的念头来支撑。
因为念头太过强烈,信念太过鉴定,以及她给朱老赖生过一个儿子,所以她苟活到了现在。
被毁容胡愿男不怕,她甚至觉得无所谓,因为她活着,她将亲眼看着胡江荣死。这些伤痕都是见证,都是值得的。
胡愿男的眼睛中透漏着一股坚定地光,这一束光,让林舒月为之动荣。
“那你的父母爷爷奶奶呢,你不为他们伸冤吗?”
胡愿男冷笑一声:“我不怕告诉你,也不怕你把这些话写出去。记者朋友,我在知道他们是被胡江荣杀死的时候,我只恨自己裤兜里没有钱,要是裤兜里有钱,我高低得整两串鞭炮放上去。”
“他们被胡江荣杀死,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是他们活该,是他们的报应,是他们该得的。他们死得好,要是让他们正常的老死病死,我才觉得老天没有眼睛,看不到我们的冤屈呢。”
胡愿男的恨意太浓重了,林舒月想起周铁花,那个开启胡江荣杀生之路的女人,胡愿男的母亲。
“你的妈妈呢,也这样吗?”
胡愿男沉默了一下,说:“她没有那么差,但跟胡老根他们比,又好到哪里呢?”

胡愿男跟林舒月说起了她的妈妈周铁花。
“我妈妈她是家里唯一对我们还算好的长辈, 她会在外出吃席时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回来,虽然给的没有给胡江荣的多,但是比起什么都不给我们的胡大根他们, 她就会好很多。我跟我二姐, 一个喜欢吃蛋白, 一个喜欢吃蛋黄, 所以每次,蛋黄都是我的,蛋白都是我二姐的, 我大姐跟我小妹都不挑食。所以,她们是一人一半。”
在不正常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过得太苦了, 所以别人稍微给点糖,没尝过甜味的孩子就像是蚂蚁一样,只想抓住那一点点的甜,舍不得失去。
“但那也只是好一点点而已。在她心里,胡江荣也是比我们重要的。没遇到胡江荣的时候还好, 遇到了胡江荣, 我们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只可惜啊, 那时候的她们不懂。所以在面对周铁花时,就会一步步让步。
“比如我们的婚姻。”胡愿男忽然笑了出来:“我大姐是全家年纪最大的,她结婚那年, 胡江荣刚刚上高小。我的爷爷奶奶觉得他是天定奇才, 以后必定有大出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 就是胡江荣要是生在古代, 一定是大将军,是天潢贵胃。”
“所以他们说要给胡江荣攒钱, 要为胡江荣的以后做打算。我大姐就被说给了隔壁村里的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他家条件不错,在整个乡里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他平时干活也行,是十里八村最能干的那一批人。但爱喝酒,酒量不好,一杯就能喝多了,一多就爱打人。”
“他的前一个老婆虽然不是被他打死的。但也差不多了。他还有一个快十岁的儿子,一个刚刚五岁多的孩子。一对已经五十六十岁的老人,我大姐一嫁过去,就得当后妈,就得当孝顺媳妇,还要挨打。”
“他儿子已经懂事了,特别恨我大姐,处处跟她作对,出去外面没有说过她一句好。我大姐从嫁到他家去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在我大姐刚刚嫁过去的那段时间,她被打了跑回家。”
“我爷爷奶奶对她受的一身伤装作看不见。我妈妈把我大姐扯进房间,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受了委屈不该回娘家。她说,我大姐没有用,笼络不住丈夫也治不住孩子。”
“她让我大姐争点气,把婆家把持住,等以后胡江荣长大了,给他盖房子、供他读书,娶媳妇。”
胡愿男的眼神看着地上,瞳孔并没有什么焦距:“我二姐嫁给了一个长了六跟手指头的男人。人长六趾在我们那边看来,是相当倒霉晦气的存在。因为手的这个残疾,他到了三十了还没娶老婆。”
“我二姐不愿意嫁给他,是我妈没日没夜的在她的身边劝导哭诉,我二姐才同意嫁的人。”
“婚后的日子我二姐过得同样不如意,她性子好强、冲动,跟她男人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有时候闹得厉害了。我妈妈就胡过去,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我二姐,甚至有时候,还会上手打。”
“但她每次去我二姐家,都要顺点东西回去。她东西是拿回来了,我爷爷奶奶夸奖她了,但我二姐在我婆家的日子就难过了。”胡愿男冷笑一声。
“她根本就不是去劝架的,她的主要目的,就是拿东西。至于拿东西以后我二姐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关心。”
林舒月在她说完以后,问她:“那你呢?”
胡愿男看了她一眼:“我嫁给了一个傻子,快三十岁了,还尿在□□,丢给他一根绳子,他能坐在地上玩半天。”
“我不愿意嫁给他,是我妈提议把我死送到傻子家,再把门反锁,让傻子跟我在一个屋子里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也是她带人来找我的。”
她们那个地方,格外的封建,时至今日,整个村子里,也没有哪个女人敢光明正大的穿裙子出门。谁要是穿一条裙子出门,那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大家的谈论内容都是这个,那些谈论没有一句好话。
什么淫/娃□□不检点都有。
就算到了现在,到了夏天,也极少会有女人在村里穿短袖。
因此在胡愿男年轻的那些年里,女人跟男人孤男寡女在一间屋子里呆着,哪怕有一个人是傻子,什么也没干,胡愿男也成了被人唾弃的对象。走在路上都会被一些男人吐口水。胡家村的人都是一个祖宗,朝她吐口水的,有她的叔叔伯伯,也有她的哥哥弟弟。
在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很久,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松口嫁了过去。
她的日子在姐妹三人里过得最好的,因为她那个傻子丈夫不仅好糊弄,在家里还受宠,只要哄好了他,让他把自己当成玩伴,那样她在婆家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她公婆也不敢欺负她太狠,怕她暗地里把受到的欺负,都回到傻子身上。
当年,两个姐姐都是她私底下接济的。还有小想,想到这里,她就难受。
“你回来后,去看过你的孩子吗?”林舒月问。
胡愿男点点头:“去看过。我被卖掉的时候他们还小,还不懂事,那家给他们新找了一个后妈,我去看过,他们的日子过得挺好的。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我是她们的亲妈,我也没想着认。不过我托人给他们送了点生活费。”
生活费不多,三五块钱,但那已经是胡愿男的所有积蓄了。
胡愿男没有去认回他们的意思,在傻子家,她的日子过得好,是对比起两个姐姐来说的,但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傻子有时候连上厕所都会上在裤子里。
那种给小孩换完尿布又要给当爹的换尿布的日子胡愿男已经过够了。
胡愿男说了很多,林舒月也从她的口中,把周铁花的性格给还原了。一个被数千年的封建社会给荼毒了的女人,一个被洗脑得很彻底的女人。
她自我认命,也劝女儿们认命。她拥有的不多,所以她能给胡愿男她们的东西也不多。因为千百年来的“规矩”,她随波入流,在对待儿子女儿一件事情上,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也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让她端平。
胡愿男继续说:“她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我听人说过,她刚刚嫁给胡大根的那天,就被胡大根打了一顿,胡大宝跟何小草就在边上看着。胡大宝甚至还在边上教胡大根打人应该打哪里才会叫人觉得又疼,又受不了什么伤。”
胡大宝是胡大根的亲爹,也是胡愿男的亲爷爷。他们家这一支代代都只出一个男孩,因此哪怕胡愿男还有姑姑,但在别人眼里,胡家就是一脉单传。何小草是胡大根的亲妈,她的亲奶奶。
从他们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在她们当地,男人女人的地位差距。
胡愿男说:“我们姐妹四人都不怪她。她的日子也挺艰难的,而且她说的话也没有错,她过的日子,也是跟我们的没有多大的差别,男人嫁给谁都是嫁,嫁给谁日子都不好过。”
“她也是疼过我们的。”对周铁花,胡愿男不恨,但也做不到爱。
林舒月还要问,吴冬艳来了,她的手里还抓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人。
“这一是一个小偷,在边上夜市偷人东西被我给抓了。”吴冬艳打开拘留室的门,找了个铁笼子,把小偷推了进去。
“现在过年了,小偷是很多。”林舒月在吴冬艳出来后道。
林舒月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吴冬艳了。自从当上了刑警队的小队长以后,吴冬艳的大多数时间都放在了工作上,她这段时间,只要组里没有任务,她都是泡在档案室里的。
林舒月跟她的聊天频率不高,一个月也就三五次,但见面了,两人依旧十分亲热,并不见生疏。她在跟林舒月说话的时候,也看了眼胡愿男。
“是,最近天天都能接到很多报警电话。都是小偷的,我决定今晚去抓几个小偷,先不跟你讲了,我先走了,你忙着。”
“行,慢走。”吴冬艳这一打岔,林舒月也没有什么想要问胡愿男的了。
她拿出自己的名片给胡愿男,这盒子名片是报社最近发的,他们新闻部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盒子。
林舒月拿了以后一直都还没有机会给出去,胡愿男是第一个收到她的名片的人,也算是比较有纪念意义了。
“我明天会登报纸,我是鹏城都市日报的记者,到时候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买一份来看。”林舒月朝胡愿男说。
胡愿男认真的记住林舒月的话,:“我记住了。”林舒月没有问一些让胡愿男觉得难堪的问题,胡愿男接受过好几个采访,林舒月的采访最让她舒服。
她也想看看林舒月写了什么东西,怎么说的她。
跟胡愿男说了再见,林舒月转身朝外面走,她要找个安静的咖啡馆写稿子。今晚就要去首都了,她得在这之前,把文章写好。
还没走出几步去,林舒月就接到了文英的电话:“小林,我找到了一样东西,如果这个东西里面是钟佳丽留下来的证据,那么这些东西,应该能够给钟佳晟定罪了。”
从钟佳晟被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了,距离24小时没有多久了,时间短,任务重,胡江荣这边的案子也需要交接,他们组的队员恨不得分成24个人来用。
但钟佳晟的伪装实在是太好了,他们原本是对钟佳丽的办公室是抱着很大希望的,但经过三个人仔仔细细的搜寻,也没有搜到一丁点的线索。钟佳晟的家中、办公室甚至经常去的地方,车里,也没有找到任何异常。
而根据胡江荣那天的说法,法国人鲍比也死了,但是到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钟佳丽跟阿衰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但那些碎尸里的另外一个男人,却到了现在也没有任何线索。
她们也看过钟佳丽的电脑,里面干干净净的,网页上的记录里,也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圈子的消息。
而胡江荣的住所他们也去搜过,无论是哪一处,都干净整洁着。
忙活了这两天,警察甚至连钟佳丽他们遇害的第一现场都没有发现,钟佳丽她们的头颅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胡江荣的嘴巴严得很。审问他的时候,问着问着,就问警察要不要做他的奴。
杭嘉白跟林舒月说过,叶雪玉他们会跟检察机关提供证据,要求追究胡江荣的侮辱警察罪。
林舒月非常理解叶雪玉他们的感受,任谁好好一人,被人问要不要当奴隶,都会很愤怒,就像那天晚上的林舒月跟文英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晚上胡江荣说的那些话,林舒月还觉得脑瓜子突突的,只恨自己当初没有下死手,还是太仁慈。
林舒月转身,叫了一下杭嘉白,杭嘉白走不开,这一趟就由叶雪玉、江州跟着她一起去。
文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因为这些天都休息不好,她化了一个妆,掩饰了她难看的脸色。江州的车子在她的面前停下,文英对着驾驶室的江州说:“去花招银行。”
“上来。”林舒月在后座朝着文英招招手。
上车后,江州开着车子往花招银行去。
花招银行是一家外企银行,它坐落在平湖区最繁华的街道,银行里进进出出的人大多数都是外国人。
他们有的金发碧眼的欧洲白人,有的浑身黝黑的非洲黑人。在这条街上,有好些家咖啡馆,有些长相出色的男人女人在这条街的露天咖啡馆或看书,或高谈阔论,他们都衣着得体,气质出众。
但林舒月知道,这些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傍上这些在花招银行出没得外国人,或者有钱的华夏人。
这样的场景,换在林舒月的上一世,那是不可想象的,是遭人唾弃的。因为那个时候国盛富强,国内的经济、设施都远超国外,每个国人都有很强的名族自信感。
但现在不一样,国家经过了那十年的打击,各方面都倒退得厉害,哪怕后面他们国家找到了正确的发展方向,但距离国外,还有很大一段的距离要走。
于现在的某些人而言,国外的月亮都是比国内的要圆一些的。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生存方法,林舒月不会因为自己来自未来就对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抱有优越感,她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
她也不会特别怀念上一世的高科技,因为她始终坚信,华夏站在世界之巅的那一天迟早都会到来。
文英领着三人进了大厅,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存单和自己的身份证明信息给穿着黑色西装,金发碧眼的银行工作人员看。银行工作人员看了存单,用正宗的M式英文问了文英几句话,然后看了林舒月他们一眼,带着林舒月他们往银行左边的门朝里头走。
林舒月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花招银行,花招银行的行事情模式跟国内银行的有很大的区别。他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文英看着工作人员拿着存单,在箱子面前一个个的对照。沉默了一路的文英终于开口了。
“我今天早上在整理东西,忽然想起来前些年,钟佳丽去法兰西度假回来,送了一个特别特别丑的吊坠给我。”
“有这么大。”文英手捏成拳头,在林舒月的面前比了比:“我觉得她是在羞辱我,就随手丢在了梳妆台的最下层。一直没有打开看过。”
文英跟钟佳丽的关系很差,差到看到她送的东西,都觉得碍眼,于是那个吊坠就这么被搁置了好多年。
“因为我个人心理的原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拿这个吊坠出来看过。今天拿出来以后,我才发现不对劲,那个吊坠是可以拆卸的。我拆开以后,在最底下的铁皮夹层里,就有这么一个存单。”
文英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行为非常可笑,她就像是个失去了爱人才懂得珍惜的男人。她像是着魔了一样的在回忆这些年跟钟佳丽相处的点点滴滴。
然后她忽然发现,原来在那些年里,她跟钟佳丽的那些争吵,几乎都是钟佳晟照成的,他会先挑起她们两个的怒火,在她们吵架的时候,他就成功的隐退,躲在后面看热闹。
等她们有点消停的架势以后,他又开始火上浇油。而她之所以那么愤怒,钟佳丽的占比很小,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她觉得作为钟佳晟的妻子,他不维护她的失望。
再仔细想,钟佳丽其实说的话都不过分,甚至在很多时候,她说的话都没有什么毛病。
一叶障目这个词,这几天文英已经说到厌倦。
从夹层中那大那张存单时,文英就知道,或许,警方她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花招银行的存箱里。
“这个花招银行存的东西,是谁都能取走的吗?”叶雪玉在边上问。
文英摇摇头,说:“不是,是有很多门槛的,比如账户内M金的存额必须超过50w,且在存箱时,填选过的可以开箱子的备用人。”
这个年代的M金跟人民币的汇率很高,五十万M金就已经让很多普通人望而却步了。
而她们能够站在这里,就说明当年钟佳丽在这里存箱子的时候,就已经把文英的身份信息填写上了。
文英这一早上的精神恍惚,就是因为这个。她难受极了,因为越是回想,就越能发现钟佳丽的好,每到这个时候,她对钟佳丽愧疚就越发深刻。
“文女士,这是钟女士存在这里的东西,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按手印,再登记一下个人信息。”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终于在一屋子的柜子里,找到了钟佳丽存的东西。
“好的、”文英轻轻地应着,在她拿来的表格上做登记。在写完自己的信息后,她才发现,在她前面的不远处,是钟佳丽登记的信息,那个日期,是她临死前的那一天。
文英只觉得眼圈一热,林舒月拍拍了文英的肩膀,文英转头看林舒月,瘪瘪嘴,眼泪就掉下来了。
“走吧。”
这个东西既然交到了警察她们的手里,是肯定要去公安局才打开的。
林舒月他们到公安局的时候,杭嘉白站在大门外抽烟。
林舒月微微一愣,跟杭嘉白认识了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杭嘉白会抽烟。
叶雪玉顺着林舒月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她们队长那张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俊脸。
叶雪玉说:“我们队长一定压力很大。”
林舒月转头看叶雪玉,叶雪玉说:“我们队长会抽烟,但是没有烟隐,但如果看到他抽烟了,那就说明,他当下的压力一定很大。”
杭嘉白的压力来自哪里,不言而喻。
杭嘉白看到了林舒月,他把烟掐灭,丢在公安局门口的垃圾桶里,下意识地朝林舒月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林舒月也朝她笑一笑,在跟着文英他们进去的时候,林舒月偷偷给杭嘉白塞了一个果丹皮。
这个果丹皮是系统商城的秒杀产品,跟上一会林舒月买的那个薄荷糖一样,都是修真界某个炼丹师的失败作品。除了补充点点精力外没有任何用处。
但那点点精力对于修真界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没有半点修真元素的世界,它的用处还是很大很显著的。
就比如现在,一颗果丹皮入口,他总感觉自己原本紧绷着的身体有了一丝丝的放松,他疲惫不堪的神经,隐隐作痛的脑袋,在这一刻好像都被抚平了些许。
林舒月站在杭嘉白的身边小声问:“是不是很酸?整个人都精神了是不?”
这个果丹皮实在是不甜,林舒月当初到手后,吃一颗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她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想用酸这个味觉来掩盖果丹皮的特异功能。毕竟酸这个味觉,是能够让人感觉到精神一振的。
杭嘉白的嘴里还是果丹皮酸过后的回甘,他诚实的摇摇头:“不酸,挺甜的。”
林舒月听杭嘉白这么说,借着背包的掩护,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大把果丹皮给杭嘉白。
“你喜欢就都给你,慢慢吃,吃完了不够再问我要,我有很多。”跟薄荷糖一样,这个东西,有好几千斤。林舒月买到的时候觉得就是自己死了,这些果丹皮都不会吃完。
“好。”杭嘉白笑纳了林舒月投喂的零食,他揉了揉眼睛,感觉之前有些扎刺的眼睛好像都舒服了一些。
进了公安局一楼的接待大厅,刚刚还说话的林舒月二人瞬间就收起笑脸,严肃了起来。l两人上到二楼,文英已经被带到了接待室里。
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郑大队,郭大队都已经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文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从银行拿出来的盒子的密码锁上,输入自己儿子的生日跟女儿的生日。
在她如鼓一般的心跳声中,咔的一声,盒子开了,一台摄像机、一叠手掌这么后的录像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郑大队戴上手套,拿出摄像机上下看了一眼,轻轻一摁开关键,摄像机的屏幕上就出现了人,那是钟佳丽。她穿着红色的蝴蝶内衣,她露出来的肌肤上,全部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她的脸上像是看不到任何的痛苦,她平静地像是受了那么多伤的人不是她。
她清了清嗓子,道:“文英,嫂子,姐姐。如果你看到了我留下的这个摄像机,那就说明,我已经死了。”
“因为只有我死了,警察才能找到我给你留下来的日记本,你才会从我的日记本里,破解出我的博客空间,在之后,你一定很愧疚。但你别愧疚。”
“都是我的选择,好的坏的我都接受。我这个碟片里,有钟佳晟的全部犯罪记录,也有主人、不,胡江荣的犯罪记录,你拿去交给警方。”
“文英姐姐,谢谢你替我出头,谢谢你替我报仇,我对我死后的打算都已经安排好了,在博客空间,你一定能看得到。但是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替我跟跟我相处过的女人们道个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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