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嘉白走到窗户边,朝窗外看,窗外便是一睹墙,那是隔壁的屋子。
江州上前,将抢别在身后,一把将床挪开,赵友城走上去,在几块米黄色的地砖上踩了踩,最后停在最中间的一块地钻上,他屈起两根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底下反馈来的声音带着一丝闷响,他又敲击别的转头,声音反馈完全不一样。
地砖用的是80X80的规格,赵友城拔出军工刀,顺着砖缝划一圈,找最轻松的地方一撬,伴随着咔地一声响,他用手指代替刀,将地砖掀了开来。
一个黑洞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手电筒往下照,底下黑乎乎的一片,只能看到灰黑色的水泥砖。一个用钢筋悍成的楼梯从洞口的涂壁延伸至下。
赵友城将军工刀别回身上,顺楼梯下去,江州紧随其后,很快,下面传来两人的声音,留了两人在上面警戒,杭嘉白等人全都下去了。
这是在地下两米左右的地下室,看着走向,是直接建造在院子下面的,里面大小就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
最里面的墙边是一张手术床,手术床的床垫已经发黑了,那是被血液浸染成的颜色。术台桌上的墙上挂着很多东西,刀从最大的砍骨刀到最小的修脚刀。鞭子从铁鞭子到皮鞭子,蜡烛从大号拿到小号,从香薰蜡烛到结婚蜡烛,再到各种增添人痛苦的X用品,应有尽有。
角落里有一台切割机,一把电钻。
屋子内的空气流通很慢,带着一股血液臭了以后的腐朽味道。
有一个警察刚刚下来,没有适应干呕了一声。
“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江州,通知盯着钟佳晟的人,逮捕他。”
“是,杭队。”江州沉声应道。
林舒月跟文英站在屋子里,看着杭嘉白她们一点点的往外搬东西。
文英的脸都是白的:“小林,你说,如果我当初表现得软弱一点,这些东西,是不是就得用在我身上了。”
因为钟佳丽从国外回来后有这么个毛病,有时候是遍体鳞伤的回来的,她特地去了解过这个群体,取了个光鲜亮丽高雅的英文称呼,但实际上额,就是虐待,X虐待。
如果是你情我愿的还好,要是不是,是强行的调//教,驯化,那就是是缺德、恶心、残忍到家了。
这种子母圈里的nu,在主人的面前,是没有人权的。
不等林舒月说话,她继续道:“我记得在钟佳丽刚刚跟我闹的那一年,我跟他说这件事情,他总是撺掇我,跟她打,跟她闹。我没听他的。一个是因为钟佳丽是个学生,她有压力是正常的,第二个是因为我觉得她年纪小,我没必要跟她计较太多。我的家教也不允许。”
“你说我要是在那个时候听他的,觉得他是在给我撑腰,跟钟佳丽闹起来。我肯定会一步一步的被他驯服。”这个道理其实并不难受。
钟佳晟让钟佳丽挑衅她,其实就是在打压她,打压掉她的骄傲,打压掉她的骨气。当一个人生活在被人挑衅、被人看不起的幻境里久了,就是再烈的性子,也会被磨光了棱角。她会由一个自信大方爽朗的女性,变成依附钟佳晟的一根菟丝花。
等钟佳晟不给她撑腰了,像他之前干的那样站无论什么事情都站在钟佳丽的身边,已经习惯了他撑腰的她会怎么做呢?光一想想,文英就觉得头皮发麻。
结果只有一个,她肯定会跟钟佳丽争宠。为了争得他的宠爱,她跟钟佳丽会一步一步的降低自己的的道德底线、自尊底线,到最后呢,她是不是会像那些字母圈里的nu一样,不仅要遭受各种各样的虐待,甚至低微到连屎都要吃?
文英想到这里,直接扶着墙吐了出来,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东西都带着一股苦味。
林舒月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拍着她的肩膀,无比庆幸的道:“对,还好你没有上当。”
赵友城搬东西从林舒月身边走过,把她俩的对话听了个全,忍不住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对,还好你没上当,太棒了。”
文英并不想要这种夸奖,她接过林舒月带来的矿泉水漱口,声音因为呕吐变得苦涩、沙哑:“你说,钟佳丽交代我那么多东西,是不是因为她羡慕我,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她。”
虽然是在问林舒月,但是文英却用的是肯定句。
“一定是的。”人都是这样,最想成为的,就是跟自己截然相反的人。
文英面对钟佳晟的百般打压,依旧如轻松一般坚韧不拔,纵然有很多原因,其中从小受到的教育、父母的后盾占了大多数,但这不妨碍钟佳丽想成为她那样的人。
或许说,钟佳丽应该幻想过自己是文英,就像林舒月小时候的课本上那篇《未选择的路》中的一样。
钟佳晟的威胁,就像是人生的分叉路口,钟佳丽选择了屈服的那一条路,这一条路上她丢掉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活成了一具听从别人的命令生活着的傀儡,她的生命、身体,连自己也做不了主。
受伤也好,破坏也好,全部随了别人,甚至连受伤后能不能涂药,都不是她说了算。
同样是面对钟佳晟,文英选择了反抗,选择了不搭理,于是她活成了钟佳丽的反面,她成了钟佳丽的没过成的另外一种人生。
或许很多时候,钟佳丽都觉得文英是另外一个自己。所以才会把遗言交代给文英。
东西搬完了,林舒月她们一起去了公安局,在公安局的门口,正好遇到了戴着手铐被带过来的钟佳晟。
钟佳晟跟文英四目相对,钟佳晟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朝文英笑了笑。
在知道钟佳晟对钟佳丽做的事情以后,文英止不住的觉得心冷。
夫妻十多载,文英第一次看清楚钟佳晟的为人。在这一刻,所有人都认识到,就跟下午在公安局的痛哭一样,他在公安局表现出来的对文英的指责、愤怒,以及文英还给他礼物时,表现出来的阴狠恼怒,都是他做出来给人看的假象。
现在被警察抓了,依旧镇定自若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叶雪玉看在他被押送进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这是个难缠的角色。”
林舒月也看出来了,她敢肯定,从钟家老宅地下室搜出来的那些东西里,可能连一个钟佳晟的DNA都没有。警察也肯定看出来了,他们的拘留时间是有限制的,这个时间,实在24小时内。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杭嘉白他们,必须要找到钟佳晟的犯罪证据,否则,他会被释放。
林舒月问叶雪玉:“那个鲍比,你们找到了吗?”
“没有,据他公司的人说,他在法兰西总公司内斗争失败,辞职回家了。从他在社交博客上发表了他回国的机票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不上了。”
林舒月的神情严肃:“他可能也出了意外了。”
“我们也是这么分析的,我们已经给法兰西那边的人去了电话,他们已经赶往了鲍比的家乡。等到半夜,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叶雪玉还要去忙,现在也一点多钟了
林舒月就跟叶雪玉告辞离开,杭嘉白特地从办公室里抽出时间跑来送她,把她送上车后,还在殷殷叮嘱:“夜深了,精神疲惫,你开车慢一点。”
“好。”
“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杭嘉白很不放心,林舒月还是第一次知道他这么黏糊。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半夜回去过,那时候的杭嘉白可没有像现在这么啰嗦。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林舒月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她含笑着道:“我知道了。你也注意休息,要是不忙,就睡一觉,工作是做不完的,线索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都浮现的。”
“好。”杭嘉白应完,朝她挥挥手:“回去吧。”
林舒月开车走了,文英从后视镜里看到杭嘉白还在公安局门口站着,目送他们离开,忽然想起来,她跟钟佳晟的这些年,从以前在学校开始,他们分别,永远都是钟佳晟先离开。
原来,爱不爱早就已经有端倪了。只是她当时不知道而已。
“林记者,你可以送我去公司吗?我去看看,钟佳丽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文英很想把钟佳晟送进监狱。哪怕他进监狱了,会影响到孩子以后的前程她也在所不惜。
她的一生,都光明磊落,她无法说服自己为了孩子的前程去隐瞒钟佳晟的犯罪证据。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钟佳晟不伏法,怎么对得起因他而死的那些无辜的人,怎么对得起保护她的钟佳丽?
“好。”
车子在鼎生大厦的楼下停留,两人下车,往鼎生大厦内走。鼎生大厦是有夜班的值班保安的,他应该是新来的,长相高大、俊朗。林舒月没有见过他,文英急着上楼,两人出示工牌后,就上了楼梯。
晟达贸易早就下班了,林舒月她们的报社还有零星灯火传出,她们是夜班的校对组。文英打开晟达贸易的玻璃门,直奔钟佳丽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是排列成行的工位,她们从走廊走过,在穿过公司领导们的办公室,走到最里面的两间,这两间办公室,一间是钟佳晟的总经理室,一间是钟佳丽的副总室。
文英摁开墙上的灯光,一间充满少女元素的办公室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钟佳丽最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没少花钱。我很看不惯,不是不能买,只是买了不能拿到公司来,公司这里,总归是办公场所,应该是严肃的、正经的。”
“现在我到是希望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点用,她有点心眼,给我留点重要的东西。”
顿了顿,文英指着书柜说:“小林,我搜后面的书柜,你搜办公桌。她的日记本肯定不会只有两本,顺手再把电脑打开。”
“好的。”
分工完成,两人分头翻找,文英越找越难受:“小林啊,你说我这个性子,怎么就是这样呢?但凡这十多年里,我找个没人知道的时候,跟她坦诚布公的谈一谈,心平气和的说一说。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文英的语气中,带着无数的懊恼与自责,并且文英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会在自责中度过。
道德底线高的人,放不过别人,也放不过自己。
林舒月正在说话,头顶的灯啪地一声暗了,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林舒月站起来从窗户往外面看,对面的西江公寓灯火通明,路边的路灯将路面照得如同白昼,霓虹灯在黑夜中闪烁。
只有鼎生大厦停电!
众所周知,鼎生大厦从建成的那日起,就自带发电机设备,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停过一次电。
这次停电怎么这么巧合?正好是他们在找东西的时候?林舒月当机立断拉着文英到了隔壁的行政部的办公室,两人蹲在办公桌下,林舒月从包里拿出板砖,文英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们选择把房子租在鼎生大厦,看中的就是鼎生大厦不停电。
她跟林舒月一起蹲着,心扑通扑通的,响得震耳欲聋,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膛,她伸手在办公桌上面摸索,拿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纸镇,这是行政部部长心爱的摆件,平时有事没事就要拿出来盘一下,摆件都被他盘出浆来了。
“咔。”玻璃门被推开。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传来,且越来越近,林舒月捏紧砖头,文英咽了咽口水。
“啪嗒”一声锐响,这是鞭子抽打空气发出的声音。
一个善恶值高达百分之99的“人”正缓步朝她们这个方向移动。
“文英,文英,你在哪里?钟佳丽有东西留给你,你要看看吗?”一个男声响在两人的耳边,声音很温柔,像情人的呢喃。
“文英,文英,你刚刚不是来公司了吗?怎么还不出来?你比不得你小姑子乖哦,不乖的人,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文英,你真的不出来吗?钟佳丽在死之前都在念你的名字,说下一辈子想要投生成你,她还说,她最羡慕也最对不起的人是你,你真的不出来吗?你不想知道她到时候说了什么吗?”
“文英啊,钟佳丽真的不值得诶,她牺牲自己保护你、保护你的孩子那么多年,你怎么能够那么那么的不识好歹呢?”
“文英,你是在跟我躲猫猫吗?我很喜欢这个游戏!那我们说好了,等一下子,我找到你了,你就把你的手给我好吗?钟佳晟说,你的手如青葱一样,白皙、纤细,像艺术品一样,我早就想看了。”
“哦,还有那个小朋友,你是什么身份呢?警察?记者?不过都不重要了,等一下我找到你们啊,你们做我的nu好吗?我会给你们世界上最美妙的滋味,让你们前所未有的舒坦,相信我,你们会爱上我的。”
“不过,你们不要叛逃哦,像钟佳丽,她居然妄想跟鲍比私奔,她居然觉得我没有鲍比好,一个nu,居然想换主人!大逆不道,你们不要学她。”
“跟着我,我会让你们成为最幸福的nu,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nu。好吗?”
“我听说,钟佳晟想把你练成精神nu,但他失败了。我会的东西,都是跟他学的,让我来试试,看看我这个徒弟,有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吗?”
“你们的容貌非常出色,如果我把你们训练出来~~哇,那真是,太棒了,光想想,我就迫不及待了。”
“你们不回答,那就代表默认了哦。我来了哦~”
“我会给你们一个不一样的人生,相信我。”
第152章 (二更)
脚步声越来越近, 文英连呼吸都不敢出,她动动身子,挡在林舒月的面前, 林舒月把她扒拉到身后来, 死死地摁着。
黑暗中, 人的身影变得乌黑, 林舒月的脸色看不清,她只能看得到眼前一个嘿嘿的轮廓,文英的眼中围起了眼泪, 外面的那个人,已经搜完边上的房间,马上就搜到行政部的办公室了。
文英决定了, 等一下那个人一进来,她要挡在林舒月的面前,哪怕是她死,她也会给林舒月拖出一条生路来。
脚步声进来了,这回除了脚步声以外, 还有铁器刮在地上的哐哐声。林舒月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成年男人能够拖着走的铁器有很多, 铁棍、长把斧头是她在这个氛围内能想到的唯二的两种武器, 更别提他的手上还有鞭子、
三种武器都是长武器,林舒月手里只有板砖,虽然板砖如臂指使, 但打起来, 还是吃亏的。林舒月思索了三秒, 将第一次在系统商城秒杀的时候跟保命丸一起买的迷药来, 请系统帮忙将一颗药丸刮出一点点粉来,放入她自己做的小米辣防狼喷雾中。
善恶分辨系统的动作很快, 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完成了这项操作,有了这瓶放了迷药的防狼喷雾,林舒月的心一下就定了起来。
那人已经来到了办公桌前面了:“啊,猫要抓到老鼠了哦~猎人要抓到猎物了哦~~文英跟那个小妹妹,你们想好要断那只手了吗?”
“也可以不断手哦~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你们的主人我,都是很好商量的~”那人的语气荡漾,贱兮兮的,让人听着都想咬后槽牙。
林舒月的目光中出现了一双看不清颜色的鞋子,鞋子的边上立着一把黑色的类似于斧头的东西,林舒月一下就想起来每个楼道中都会有的消防斧。
并且为了保证安全,楼道内的消防斧小,但是在保安室看,却是有大斧头的,很显然,这个人拿来的这个斧头,就是从保安室拿来的大的。
他迈着步子走到办公桌的桌肚子这边,消防斧被他拎在手里,他显然是已经发现了林舒月她们的藏身所在了,也一斧头就劈了过来,随着斧头的辟出,嘴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这一斧头下去,要是不小心打到你们的头骨,哇,那你们就要死了。要是劈到你们的身上,皮开肉绽。血就会涌出,血那么香,我很喜欢。”
“你们也会喜欢吧?不喜欢也没有关系,以后你们身上经常流血,就会喜欢了。我跟你们申明一句哦,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S,我喜欢混合NU,就是那种可以当精神nu,也可以当虐待Nu的人,当然了,你们若是不听话,就当动物nu吧。”
“知道什么是动物nu吗?就是你们要像动物一样去生活,动物怎么过的,你们就要怎么过。甚至连□□,你们都没有跟人的权利了。是不是很刺激?”男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将林舒月二人当成自己掌心的蚂蚱,因此丝毫不怕她们的反抗,也不把她们看在眼里,说道激动之处,他甚至闭上了眼去享受,去回味。
林舒月瞅准时机,伸出一只手:“文姐闭眼睛。”
文英下意识地闭眼睛,林舒月半蹲起来,用力地在泵头上摁了摁。加了小米辣、迷药的水瞬间就朝喷像了那个妄图当林舒月主人的男人。
这小米辣是罗正军的店里特地购买来做剁椒的,主打的就是一个辣,林舒月上次去,正好的看到了,就要了几个来榨成了水放在化妆喷壶里。罗正军知道林舒月是要拿来喷不轨之人后,还特地找了同一条街上不远处的卤味店,往林舒月的喷壶里滴了一滴辣椒精。
辣的感觉是一种错觉,加了辣椒精小米辣的水在接触到人的皮肤后迅速发生灼烧感,那个男人的脸上正好被喷了一泵,疼痛让他忍不住哀嚎一声,瞅着这个机会,林舒月一手掏出板砖,朝着那个男人的太阳穴就来了一下。
她用的是尖角,加上本身力气很大,砰地一声,男人就倒了,太阳穴的眩晕,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那个放了一些迷药丸粉的辣椒水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效用,他只觉得眼前全部都是金色的星星。
一点点粉末,不至于让他立刻晕过去,他还能保持清醒。林舒月打开手机手电筒,此时此刻,她终于看清了那个垃圾的面容。
这个人,就是大楼里新来的那个保安!
林舒月早就猜到了,能够动这栋楼电箱的,除了保安也就没谁了。估计是她们前脚进电梯,他后脚就跟上来,关电闸了吧?
那个男人被放倒了,文英也站了出来,她一脚把消防斧头勾过来,对着他的腿就敲了下去。
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林舒月听到了她在抽泣。
“畜生,你个畜生。”她的嘴里来来回回就念叨这一句,消防斧敲在腿上,发出一声闷响,哪怕是晕晕乎乎的状态。那个男人也没忍住这个疼,发出了一声嚎叫声。
林舒月没有阻止她,等她砸完了,估摸着男人的腿至少也得是个骨裂,才蹲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果然在他宽大的裤兜里,找到了一节用来捆绑的绳子,酒红色的,质量相当不错,价格肯定很美丽。
林舒月几下子就把他捆了起来,一板砖就抽在了他的脸上:“奴隶?去你吗的奴隶,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一脸猪哥样有没有资格让我当你的奴隶。”
“你他吗有病就去治疗。出来吓唬人做什么,还杀人!”框框两下子,林舒月的板砖上都沾上鼻血了。
林舒月裤子袋子里的手机发烫,林舒月拿出来看,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在听到敲门的时候,就已经将杭嘉白的电话打通了,并且请求善恶系统给她做了收音处理了。
林舒月现在只庆幸杭嘉白是个称职的男朋友,在她打电话过去不说话的情况之下,也能坚持不挂电话。
“谁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门外传来手电筒的灯光,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师父,我在里面。”来的人是黄强。
黄强听到林舒月的声音,立马着急了,赶忙从外面推开门走进来,循着声音走来,手电筒照着地上一脸血的男人,黄强的脸色变了。
“阿月,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这个男人是谁?呀,文总也在?”两个公司挨着,平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都互相认识,且关系不错。
迷药的作用下,地上的男人犹如中软经散一样,浑身都没有力气,连动嘴的能力都没有,他内心想挣脱身上的绳子。他是玩捆绑的高手,就是号称最难解之一的绳结死猪结他也能解开。
但现在,他却连力气都没有。
林舒月一脚踹过去:“碎尸案的罪犯,一个妄图当我主人的男人。看到没有,是带着斧头,绳子跟鞭子来的,还扬言要让我们做狗呢。”
黄强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他是听说过什么艾斯爱慕,但他一时半会还真没往那边想:“都新社会了,还当人主人呢?什么毛病,大清都亡了几百年了。”
林舒月可是黄强的得意弟子,听到林舒月的话,他气坏了,抬脚就是一脚,踹到了他的脑袋上,这让原本就晕乎的男人更晕乎了。
黄强还要再踹,“蹭”地一声,点灯亮了,不一会儿,杭嘉白为首的警察就冲了上来。
大冬天的,杭嘉白急得一头的汗水,叶雪玉跑得也快,她必须要赶在杭队面前到林舒月那儿,她可太生气了,她一定要给那个傻逼男人一点颜色看看!
“阿月阿月,你没事吧?没事吧?”
“没事没事。”几个警察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叶雪玉朝林舒月使了个眼色,接着叶雪玉踉跄两步,朝着林舒月扑过来。
“江州,你有病吧,你挤我做什么?”
林舒月抱住叶雪玉,像是体力不支一般,往后退了一步,脚精准地踩在那个男人的手上,她用尽全力去踩,两个成年人的力量加重到脆弱的手指头上,哀嚎声又起。
杭嘉白已经仔仔细细地看过女朋友,见她没受伤,也就松了心神:“你们什么情况,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把他抓回去。”
“好的杭队。”江州跟赵友城诚恳听训,然后去扶起地上的人。他们知道已经看出来那男人的腿受伤了,他们扶起他时,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腿骨。
江州他们把人带走,林舒月把纽扣摄像头从衣领上取下来,放到杭嘉白的手上。这个摄像头是她在车上的时候就跟文英说过的,会在进她们的公司后,就进行拍摄。
这个摄像头刚好拍摄下那个男人称要做她们的主任的那些话语。
“走吧。”发生了这些事情,文英也实在是没有耐心去翻看钟佳丽的东西了,她决定让警察去翻。
“好。”一群人前后一起出门,林舒月的眼前忽然飘着一张纸。
林舒月左右看看,这张纸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到。
她伸手虚空一抓,纸就到了她的手里。
【叮~~系统升级新功能,只需要五千积分,就能看到关于罪犯的一切资料哦~请问宿主是否兑换?】
【因宿主第一次使用此功能,五折优惠~仅需2500积分!】
【是否查看胡江荣的个人履历,是、否。】
第153章 (二合一)
林舒月没有立刻选择是或者否, 她先点开系统积分余额,看着原本那有五千多的积分只剩下2500,眉心跳了跳。不过倒也没有多生气, 毕竟系统积分赚到现在, 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用。
能升级也是一件好事。
是否查看胡江荣的人生履历的选框在这个时候又跳了出来, 林舒月这一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但现在并不是查看胡江荣人生履历的好时机, 她们现在正在跟着警察一起往楼下走。
“阿月,你的那个辣椒水很管用,等一下你把配方给我, 我给我老婆跟我女儿也用上。”黄强道。
黄强很不放心林舒月,也要陪着公安局。
“好。”林舒月应了。
他们在楼下,坐上了黄强的车。
在车上, 无论是警察那边,还是林舒月这边,大家都很沉默,杭嘉白是没有想到这个让他们毫无头绪的罪犯居然会那么轻易地就被抓住。这样显得他们连续两天没睡好,忙着制定各个抓捕方案的他们, 好像很废物。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很快就消失不见。作为一个警察, 不管这个罪犯是因为什么原因落网,只要能落网,那就是好事。
林舒月则靠在椅背上, 迫不及待地开始查看起关于胡江荣的信息。
胡江荣, 1968年出生于西北的一个农村家庭, 生了四个姐姐后, 才有的他。
因为是家中的独苗,从小就被宠爱着长大。一岁半, 刚刚走得稳当,就掐死了自己家的一只刚刚孵化没多久的小鸡。
面对胡江荣的这个行为,他的父母不仅不谴责,还夸赞他威武勇猛。随着他的长大,他家的鸡鸭鹅没有一只能够活到成年。等他长到了十岁,他趁着家里人不在家,拿着菜刀就把家里的猪给宰了。
那头猪是他家那年里唯一的肉食来源,也是全家过年时置办年货的指望。被胡江荣弄死的时候,猪刚刚抓回来没多少日子。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胡江荣的妈妈周铁花终于受不了。
周铁花也爱儿子,但自从儿子出生的这十年,她的日子越过越差。以前没儿子的时候,村里人笑话她家,好容易生了个儿子,大家只说了她两年苦尽甘来的这种话。
两岁过后,周铁花走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忽然叫住她。因为那意味着,她又要替胡江荣赔礼道歉。然后呢,被嘲讽、被辱骂,那已经成了她们一家的生活常态。
周铁花看着婆婆抱着胡江荣一脸的心疼,心肝宝贝儿的话一句接一句的往外冒,方法杀猪的人不是胡江荣,而是他被那头猪杀了一样。
周铁花扯过胡江荣,抄过扫把就打,那是胡江荣这一辈子第一次挨打。打他的周铁花被丈夫打了一顿,两天了才下了地。公婆对她,再也没有了好脸色。
胡江荣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委屈,他越想越愤怒,于是在某一天,看到自己的妈妈在河边洗衣服时,一脚把他踹到了湖水里。
那时候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积攒了一冬天的冰化了成水,河流川急,人一入水,没多久,就被冲到了下游。胡家人在下游找了一天一夜,才终于找到她已经被河流里的石头撞断了脑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