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 by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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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生意,林舒星露出笑容来:“现在你正军哥忙完厂里的早餐,就回来忙生意。我们两个人分着两个工地跑,就这一个多星期,我们攒了这个数了。”
林舒星朝林舒月比三根手指头,这是三千块钱的意思了。
林舒月也笑了:“再做两个月,你跟正军哥就能买个房子了。”
林舒星点头如捣蒜:“你正军哥也这么说的。今年年中我们就把房子买了,等到中秋,我们就把婚结了。”
林舒星说完,看着一个多星期没有回来的妹妹:“你工作还顺利吧?”
“顺利,我跟了个大新闻,主编说过几天给我发奖金。”
“我妹崽真厉害,好好干。”林舒星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从小到大,在原主做了好事情以后,她都是这么夸原主的。
“对了,妈昨天打电话我,说已经在往回走了,吴叔叔那个孩子也跟她们一起回来。大概就这两天了。”
林舒月去做暗访工作手机并不常常开机,但每天她都会按时给林舒星和娄凤琴发短信。
“妈也发短信给我了,明天她就要到家了。”
“妈喜欢吃鸡爪,你正军哥说明天一早就去买回来......”
姐俩小声地聊着家常,罗正军那边吆喝着要蒜米,林舒星赶忙把剥好的送过去,林舒月过去帮忙把罗正军做好的菜跟米饭一起打包。
吃完饭过后林舒月想要跟着林舒星去卖盒饭,林舒星让她好好休息,没给她去。
林舒月把她送出门,然后洗漱完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点开善恶系统查看。
昨晚肖长鑫等人被警察带走以后,一直毫无动静的限时任务就有了变化,在限时任务的后面多了一个进度条。
上面的进度已经到了百分之八十,而限时任务后面的倒计时则还剩下七天。
七天的时间,足够各大媒体的发酵,也足够完成这个任务了。
等林舒星安全回来后,林舒月才回房间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她吃了罗正军带来的早餐后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报刊亭,林舒月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家报社的报纸。
上面的配图有三张,分别是学生被教官用戒尺龙鞭鞭打,学生被电击以及被喂药的照片。
林舒月买了一份放在包里,蹬着车子走了。
白天一天,林舒月都在报社待着,看看最近的报纸,跟同事们聊聊八卦增进增进感情,下班跟同事们逛了一会儿街。
回到家后守在电视机面前,等着鹏城卫视的聚焦访谈。
访谈六点半正式开始,在主持人的开场中,关于戒网瘾学校的真面目,正式以影像的方式,出现在千家万户面前。
画面中拍到的那名死者学生的父母,残疾的学生,以及被打孩子露出的伤痕,五一不触目惊心。
距离鹏城市中心十公里外的台江监狱,郑忠福也跟着狱友们在看这个节目,他看完后,默默地将这个记者的报社、名字、地址记下。
看完新闻联播后,他拿出纸和笔开始写信。
他边上的狱友看见了,便问:“都十二年了,忠福,你还不死心吗?”
郑忠福没有应他,他永远都不会死心,永远都不会认命。只是有一线希望,他就会继续朝外面求助,朝外面求援。
哪怕他知道,这一次的求援估计也会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石沉大海。

第017章 (四合一)
《聚焦访谈-网瘾学校》这期节目播出后, 收视率达到了顶峰,访谈节目还没结束,就有无数的电话打到了节目组。
而林舒月第二天刚刚进报社门口, 就被前台小何叫住了, 林舒月朝她走过去, 小何从桌子上拿出一个袋子给她。
“林记, 这些都是你的信,我刚刚从外面邮筒里拿回来的。”作为报社,每天上班前小何都要去检查一番公司的邮筒。
以往一天最多也就二三十封, 但今天早上她去看的时候,邮筒都装满得溢出来了,而且大部分信都是寄给林舒月的。
小何在这里上班那么久, 还是第一次见一个记者收到这么多信!
不过想想昨天的头条报纸,还有傍晚时播出的聚焦访谈,倒是也能理解。网瘾学校哎,广告打得多好啊,什么电视、电台、报纸、杂志传单的, 只要能够面向大众的, 他们都投了。
鹏城的老百姓谁不知道有戒网瘾学校存在的?结果打得那么好的学校这么一下子爆出这种问题, 当时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那些电击器、钢筋做的龙鞭、明目百出的刑法,跟古时候的还要残酷。把没见过市面的老百姓看得一愣一愣的。
知道这件事情是从她们报社报道出去的,昨晚小何一直到十点多都还在接亲戚朋友打来的电话了, 都是询问这件事情的真假的。
有些把孩子送去过戒网瘾学校的, 还打电话来朝小何哭。小何已经跟同事们确认过了, 昨晚他们也接到过这种电话。
关于这件事情, 他们昨天就已经讨论过了。据说广告部那边现在都在庆幸他们当初没有接过这个广告。
据说电视台那边还有家长不断地打电话去骂呢!
“谢了,小何。”
“林记者客气。”
林舒月感觉很新奇, 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信,信件这种传统的讯通方式,她也就在父母抽屉看过,她上小学时就用小天才儿童手表电话和同学朋友联系了。
纸信,她还真是第一次收。
她拿着一袋子信件回到工位。
然后她看见了李伟生,李伟生还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很多钱的模样,对林舒月还翻了个白眼。
林舒月不在的这段时间他确实搞了个大新闻,报道写的是平安区的一个工地里。一位农民工跟着包工头干了一年多的活儿,却拿不到一分工钱,去要钱却被打的事情。
这个新闻一报道就饱受关注,引起社会各界人士的好一顿讨论。最后那名工人也成功的拿到了自己被拖欠的工资,李伟生也因此很是出了一把风头。
但他的志得意满在林舒月暗访结束归来后戛然而止。
他本来见林舒月去暗访了这么多天都不见人,肯定没有新闻可以写,结果他这刚刚高兴几天,林舒月就回来了,还带来了这种大新闻。
林舒月的报道跟聚焦访谈李伟生都看了,不得不说,李伟生对林舒月是佩服的,在佩服的同时,也激发起了他的胜负欲!
两人一起进的报社,之前李伟生也一直是碾压林舒月的,因为这个,李伟生在林舒月面前一直都有优越感。
上次林舒月抓了个杀人犯就已经很让他有危机感,但他觉得林舒月那纯粹就是走了狗屎运。段陶勇就是一个只敢对小孩子出手的渣滓,这种人能有多大能耐?换个成年人他还敢犯下那种罪行吗?
林舒月抓到他,那纯粹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李伟生不服!结果这次她居然又搞出了个大新闻!比上回那个擒拿段陶勇的反响还要热烈!李伟生接受不了自己被林舒月反超的落差。
他看着林舒月提着的那袋子信,他发誓,他一定要做出一个大新闻来,让读者也给他寄那么多信!
想到这里,他直接背着相机就出门了。这让马上走到他工位拍马屁的钱永强十分尴尬。
全办公室的人都看到了,没有一个人同情他的。对上他阿谀奉承,极进拍马之事,对不如他的,就算是路过的蚂蚁也恨不得踩上一脚。整个报社没有一个人喜欢他。
林舒月眼里都没有李伟生这个人,她对别人给她写信这件事还感觉到十分的新奇。
在她的上辈子,通讯发达,联络方式多种多样,写信这种沟通方式已经很少有人在用了。毫不夸张的说,这些信,是林舒月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手写信。
这些信大多数都没有盖邮戳,甚至有的信封上都没有写寄信的地址,可见是直接连夜来到这里,把信扔到邮筒里去的,林舒月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第一封信是一个叫做黄小琴的女生写的,她说,她也很喜欢上网交朋友打游戏。因为过度沉迷,她父母已经做下了把她送去戒网瘾学校的决定。连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但昨天早上看到林舒月写的那份报道以后,她父母又惊又怒之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的爷爷奶奶因此专门过来跟她父母吵了一架。
她爷爷甚至还拿出了鞋底追着他爸爸跑了好一段路,还说她爸爸小时候喜欢玩摔宝,一玩就玩一天,玩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境地。那时候他们都没有要把他送去给别人教导,怎么到了她这里,她就要送出去给别人教呢?
她是没有爸爸,还是没有妈妈?
最后她爸爸不敌她爷爷奶奶,很快败下阵来,她爸爸还给她道了歉。
黄小琴在信的最后,感谢了林舒月。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林舒月发出的这个报道,改变了她的人生。
林舒月笑着看完这封信的。这封信的存在,让林舒月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她不是救世主,她也不是神,但她的所作所为能改变别人的命运,哪怕只有一个,在她看来,也是值得被歌颂的!
在把这封信装回信封时,她看到里面还有一张纸条,林舒月拿出来展开,上面写了个人名,和一个龙飞凤舞的感谢。看名字,这个人便是黄小琴的爸爸。
林舒月珍而重之的将这封信放回去,想了想,她又从工位的抽屉里拿出信纸,给这位叫做黄小琴的女孩写了回信,装进信封,写好收货地址以后放到一边。
她继续拆开信。
如果说第一封信能让林舒月开嘴笑,那么第二封信,就将林舒月刚刚扬起的笑容落回原处。
这封信,是一个从网瘾学校毕业的男生写来的,他在信里自我介绍,他叫小刚。在信里,他阐述了他在优越网瘾学校所受到的经历,又说了他从网瘾学校毕业以后的改变。
他不爱说话了,也不爱出门了。他不想见到任何人,尤其是他的父母。看到他的父母,他的内心就会抑制不住的愤恨和绝望。
但他不得不面对他们。他每天在他父母的面前,扮演着一个乖巧听话懂事的儿子。
因为但凡他有点不乖巧,他的父母就会说要把他送回网瘾学校去。
他现在在很努力的学习,他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他的老师说,他能考上大学,但是他并不想去上,他想在毕业拿到身份证后就去外面打工,去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个家,离开这座城市,以后就都不回来了。
他说,有他父母所在的地方,哪怕艳阳高照,他也觉得他是生活在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空间里。
最后,他写下这么一段话:我从网瘾学校回来以后,我的父母亲戚都很欣喜我的变化,他们周围的朋友都说要把家里的孩子送进去改造。我说出我在学校的经历,他们都不相信,还说我撒谎,我的父母因此骂了我一顿,说我让他们失了面子。
他们恼怒异常,我怕被送走,于是我不敢再继续说,我将网瘾学校中发生的那段事情守口如瓶。我是个怂人,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感谢你把网瘾学校曝光出来,这样,以后就少了很多人受苦了。
林舒月看完后,心情沉重。
她再拆开别的信,在网瘾学校待过的孩子写了他们在里面的经历,回来的变化,以及逃离家庭的决心,甚至好多人都从曾自杀过。
除此外,这些信里,还有想要送孩子去学校改造,说林舒月捏造事实,跟她大吐养孩子的艰辛和对林舒月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指责,更有甚者,还诅咒林舒月以后结婚有孩子了,孩子也这么不听话的。
当然这种信是少数,大多数家长写来的信里还是感谢林舒月居多的,他们感谢林舒月的这篇报道,没有让他们酿成大错。
林舒月给从网瘾学校出来的孩子们一一回了信,再把这些新件放到回包里,此时已经到了中午下班时间了,林舒月没有去食堂吃饭,现在的她急需一些重口味的美食来续命,食堂的饭菜过于清淡,满足不了她。
顺便出去吃饭时把写好的回信寄走。
李明芳也想要出去改善改善伙食,两人一块儿出门。
两人刚刚除了大厦的门,就被人叫住了,林舒月转头去看,叫住他的人是阿豪,他脸上的伤还没好,但头发已经重新剪过,不像之前在网瘾学校那样参差不齐了。
阿豪朝林舒月跑过来。
林舒月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阿豪会来找他。
李明芳在阿豪的脸上看了看,识趣儿地道:“这是你弟弟?”
不等林舒月说话,她又道:“既然你弟弟来了,那我就不跟你去了,我上那边去吃个炒饭。刚好跟隔壁晟达贸易的张月一块儿吃。”
走在她们前面的晟达贸易的张月听到她的声音停下脚步。
“行,有空请你喝咖啡。”林舒月朝李明芳道,李明芳一边比了个OK的手势,一边步伐轻盈地跟着张月一起走了。
林舒月则在他走后朝阿豪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阿豪朝乖巧地朝林舒月笑:“这点伤没什么事,我已经好很多了。我奶奶知道是你去帮我从那里面出来的,她在家里做好了饭,让我务必请你回家吃。”
阿豪想到一大早就去买菜的奶奶,有点不好意思:“她非要谢谢你,我拦不住。她还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她说我要是请不回来你,她也不让我进家门了。”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阿豪自己瞎编的。
林舒月看着挠着头很不好意思的阿豪,仿佛网瘾学校的这一遭,对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一样。
她说:“行,不过你得等我先去邮局寄几封信。”
“好好好,我跟你一起去。”
邮政局离报社所在的鼎生大厦并不远,穿过马路拐过街角就到了。
走这段路程并不无聊,都不需要林舒月问,阿豪就说了自己从网瘾学校出来后的事情。他着重讲述的,是那个把他送进网瘾学校的他的亲妈。
“昨天夜里公安局给她打电话,那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来接的我。由公安局在场还好,她没说什么,还感谢了公安局的人,但是从公安局出来以后她就对我破口大骂。”
“她觉得我给她丢脸。她跟她后面的老公也是二婚,他之前的孩子都很优秀,不是考上了特别好的大学,就是去国外留学。”
“跟他们一比,我就成了废物。我不仅逃学,还天天泡在网吧里面上网。她说,跟她后面的老公提起我时她都觉得脸在发烧,觉得没脸见人。”
“她年纪大了,嫁过去这么多年,她后面的老公都不让她生孩子。她认命了,就想把我接过去养老,但我又特别上不得台面,所以她讲把我送到戒网瘾学校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还跟我说,这个学校被封了没有关系,别的城市还有,她这几天联系联系,到时候再把我送过去。我一定要改造好,这样,她老公才会喜欢,以后才会给我多留财产。”
阿豪在说起他妈时,一改刚才在林舒月面前开朗的模样,想到他妈那一脸算计的样子,表情嘲讽。
他又说:“我能听她放这个狗屁?她老公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活不起了吗我惦记他那几个钱?”
“我转身就回了公安局,让公安局的警察当着她的面给她老公打电话。她老公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场就把她叫回去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她回去生活,要不是安我奶奶的心,我都不会让她进我家的门。”
“我奶奶说了,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对那个女人抱希望了。今天早上那个女人来找我,我奶奶没让她进门,就用扫把把她赶走了。”
林舒月安静地听着,然后在路过一个商店时,买了一根雪糕分给他。
阿豪吃着冰冰凉凉的雪糕,看着自己身边这个把他从地狱里救出来的姐姐,觉得身心都被治愈了。
寄信出来,林舒月跟阿豪道:“我今天收到了很多来信,这些来信里,大多数都是从网瘾学校出去的学生写来的。他们有的在网瘾学校的阴影里一直走不出来,也有的已经从里面走出来,对往后的生活有了期待。”
“阿豪,你还小,网瘾学校只是你人生众多经历中的一个。让它们过去吧,你朝前面看。日子还长着呢。你还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事情。好的不好的都会有,不要让这件事情困住你。”
“而是要让这件事情化成你人生的养分。”
阿豪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网瘾学校的经历,他觉得要跟随他一辈子的。
从网瘾学校出来的这两天,他夜里做梦都是在里面,教官拿着戒尺拿着龙鞭,肖长鑫举着熨斗举着电疗器,他们张牙舞爪的来抓他,他怎么逃也逃不掉。
他总是会在半夜被惊醒,然后这一夜都睡不着,睁着眼睛到天亮,为了不让奶奶担心,他还不敢表现出来。
为了奶奶他也得一步步的往前走。但是那太艰难了,那些日子、那些回忆就像是一头怪兽,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追上来,咬他一口。
他的灵魂被咬得鲜血直流。
他伸手遮住落下来的眼泪,过了好一会儿,他大口大口的吃完雪糕,对林舒月说:“今天的太阳真大,刺眼得很。”
林舒月没有拆穿他,两人去了乌窖村的阿豪家。
阿豪奶奶已经做好饭了等着了,见到林舒月,她上前热情地拉着林舒月的手:“是你啊小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阿豪还不知道要造多少大罪呢。”
阿豪奶奶说着,就要给林舒月下跪。
阿豪奶奶想到自己孙子回来时浑身的伤,眼泪落下来了。
她青年丧夫,中年丧子,儿媳妇儿也丢下年幼的孙子走了。阿豪是她一个人拉扯长大的,毫不夸张的说,阿豪就是她的命!!
从去年开始,她就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可阿豪还小,她不放心这么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个世界上,要是出了点事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以阿豪他妈回来认阿豪时,她压下对这个前儿媳的厌恶,让她进了门。她这么做,也是想给阿豪留个关心他的亲人。
谁能想到她就心软了这么一回,就让阿豪受了这么大的罪!阿豪离开她这几天她一个好觉都没睡过,阿豪带着这身伤回来,她真恨不中用的自己年老护不住孙子,恨自己无力阻挡阿豪的妈妈把他送去这个鬼学校!
越是愧疚,她对把阿豪救出来的林舒月越是感激。
林舒月哪里能让她跪下去:“阿婆你说这句话真是让我惭愧,阿豪帮了我很大的忙的。”
医务室林舒月进不去,她的一举一动都有教官时刻注意着,且医务室四十八小时都有人在里面值守,她想要靠近很难。要不是阿豪,林舒月想要拿到那些影像是需要废不少时间的。
“奶奶,我饿了。”阿豪不习惯这种双方谢来谢去的场合,出言打断道。
阿豪奶奶闻言立马道:“林记者也饿了吧?快快快进屋来,我已经做好饭了。”
阿豪奶奶带着林舒月往客厅去,客厅里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好菜,有白切鸡,烧鹅,炒花蛤,跟一碟脆生生油亮的炒菜心。
“都是些家常菜,林记者不要嫌弃。”
“怎么会,这些菜一看就好吃。我还得谢谢你呢阿婆,你不知道,我们单位的伙食难吃得很,天天都是那老三样,偶尔一次加餐去晚了就只剩下汤了。”林舒月这句话说得十分真心。
“那以后你多来家里吃饭,反正离得也不远。到时候我叫阿豪去接你。”
两人刚刚坐下,阿豪就端着碗进来来了。
阿豪奶奶跟林舒月自我介绍,她姓方,让林舒月叫她方阿婆,她也自来熟的叫林舒月做阿月。
阿豪已经盛好了米饭,放在两人的面前。
饭桌上,方阿婆跟林舒月说了很多很多话,林舒月也知道了,原来当初阿豪总是逃学去网吧,是接了游戏代练的活儿,在网上赚钱。
“我以前身体不错,能赚点钱。这几年年纪上来了,身体就越来越差了,就只能种点青菜到村口卖。能赚个生活费。”
“阿豪懂事,觉得我辛苦,就自己找了这么一个活,钱赚得不少,我的药钱全靠他。他的学习也没有落下,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放任他一直在网吧泡着。
方阿婆说道这里时,看着阿豪的眼神格外的自豪。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么好的孩子,他妈怎么舍得把他送到那种地方去。甚至在他从里面逃出来以后,又想第二次送他到别的这种学校里去。
阿豪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这辈子就阿豪一个孩子啊!她怎么能那么狠心?方阿婆不理解,也想不通。
“阿婆,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孙子。我看阿豪肯定会有出息,你就等着享福吧!”
林舒月这句话说得方阿婆眉开眼笑:“现在就在享福了,要是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以后考一个好大学回来给我看看就更好了。”
林舒月看向阿豪,阿豪朝她笑了笑,然后对他奶奶承诺:“奶奶,我以后不去网吧了,我一定听你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考个好大学,为你争光。”
阿豪知道,自己以前天天去网吧,村里的人看了不少笑话。还有人专门到她奶奶面前搬弄是非。阿豪觉得,他妈来找他的时候,肯定也是听到了那些话的。
不蒸馒头争口气,以前他是无所谓别人说什么,只要他跟奶奶过的好就好,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方阿婆看了孙子一眼,然后笑了:“那林记者要帮我作证啊,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到时候可是要生气的。”
“行,我作证。”
正在气氛融乐之际,院子门被敲响了,阿豪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个时间,这个点,会来他家的人,除了他那个自顾着自己的妈以外别无他人。
方阿婆看他:“去开门。要是她又来了,就拿扫把打出去!她已经嫁出去了,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阿豪很听方阿婆的话,虽然还是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沉着脸去了,但开了院门以后他瞬间就开心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林舒月侧头往外面去看,来的人是周炳荣,他的手里提着一篮子的水果。
林舒月看到他,就想起那晚上他在医务室说的那些话,不得不说,这个叫周炳荣的孩子是有点逗比在身上的。
“不欢迎啊?”周炳荣根本不在乎阿豪的回答,立马又接着道。
“我妈妈又出差了,我爸爸泡在医院里不回家,我在家里也待着无聊,就来找你玩儿。”周炳荣十分自来熟的在阿豪面前进屋。
阿豪把门关上。
见到林舒月,他哎哟一声:“阿豪,你家有客人啊,这是你姐姐吗?姐姐真漂亮。”
阿豪的目光在林舒月的脸上落了好一瞬,然后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你不认识她?”
周炳荣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这句话说的,我要是认识这么漂亮的一个姐姐,我还能忘记?”
他们被解救的时候,周炳荣还不停地在他的耳边念叨,他多么多么崇拜把他们救出火坑的宿管阿姨呢。
结过就这?!想当初,他可是第一眼见到阿月姐的时候就觉得她熟悉的!
阿豪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林舒月的真实身份只有他知道!他现在看周炳荣,眼神就多了几分优越感。
周炳荣不明白阿豪这是犯了什么毛病,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漂亮的姐姐面前献殷勤。
他对林舒月也没有别的想头,毕竟林舒月看着就比他大好几岁。
他就是单纯的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无论男女。见到漂亮帅气的男生女生,他就想上去跟人家搭搭话,做个朋友。他之所以跟阿豪做朋友,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在。毕竟阿豪长得确实不丑。
方阿婆已经见过周炳荣了,跟他很熟悉,她让阿豪去给周炳荣添碗筷。周炳荣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夹菜吃。
他家都是保姆阿姨做饭,手艺也就那样,还是阿豪家的饭菜好吃!说矫情点的话,周炳荣觉得他家的饭菜有种家的味道!
有了这位活宝的加入,饭桌上的气氛更加活跃了,无论是方阿婆还是林舒月,都被周炳荣逗得合不拢嘴。
阿豪则看周炳荣有点不顺眼,但也没有办法,谁让他自己的嘴不甜呢。
下午林舒月要去上班,阿豪非要送他,周炳荣也要跟着。
看着林舒月上楼,两个少年开始往回走。
没走几步,周炳荣跟阿豪道:“今天早上,曾小艺给我发信息,说她的父母对她很不满意,哪怕不知道教官对她做了什么。她父母还是觉得她丢脸,她妈妈说让她去死。”
“她妈说,因为她不听话,把她送到网瘾学校的事情被亲戚朋友知道了,大家都指责她爸妈狠心,她爸妈最爱面子,被指责以后把怒火撒到她身上了。”
在医院时,八十多个学生已经都交换了各自的联系方式,周炳荣接到曾小艺的信息以后就来找阿豪了。
从网瘾学校出来的人,女生们在学校,他们知道,但他们谁也没说。
无论是谁,也没有对她们的那一部分特殊遭遇多说一句。
大家不约而同的,为那些女孩子们保守这个秘密。
他们这些男生,在网瘾学校里受到的只是皮肉之苦,那些女生的遭遇比他们要惨得多得多!
他们没有本事,在学校里保护不了她们,但在外面,他们不希望成为那个施暴者。
可依旧有那么一些父母,就不知道女生的这项遭遇,依旧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恶语相向。
“实在不行,就让她出来吧,在这边随便找个工作,也比在家里好。”阿豪说道。
周炳荣将手枕在脑后:“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具体怎么样,还要看她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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