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 by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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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林舒月说,邢月牙的疯,很大一部分是这个老魏的原因。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林舒月就不相信这个老魏不知道邢月牙是什么人。
并且邢月牙害的人都是跟他有过或多或少接触的,外人都看出来去他面前说了,他还没有半点改正。
这就是恶臭,恐怕在那个男人的心里,他对邢月牙的这种占有欲,也很是享受吧?
果然,金香的下一句话就说明了一切:“那咋不知道呢?两人为了这件事情吵了多少会架?有时候吵得我们在外面都听见了。”
“要是吵得狠了,邢月牙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连楼她的爬了好几回了,老魏有啥办法?”
“我们照顾他女儿,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在,他是挨家挨户拜托过哦们的。”
金香是真的觉得老魏挺惨的,摊上了这么一个有神经病的媳妇儿。他们私底下谁不惋惜?
林舒月对此持有不同看法:“邢月牙混蛋,她男人老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邢月牙再厉害也是个人,他要是真的想管邢月牙,他会一点办法也没有?昨天白天我听你说他优秀有能力,他在外面的工作,比管好一个家庭还难。”
“阿婆你仔细想想,每次邢月牙得手以后,他是怎么做的。你再想想他在他女儿被她妈欺辱霸凌的时候,除了请你们照顾她以外,还做过什么没有。”
“我刚刚听你说,他女儿连生理期的纸巾都没有。他职位应该挺高的吧?工资应该也不少吧?让他女儿过到这个份上,他这个父亲也不合格。”
“这种男人只会做表面功夫,虚伪至极。”林舒月说完不顾金香愣着的脸色,站起来跟吴冬艳走了出去。
金香看着她走远,终于回神:“老魏也挺不容易......”
陆香草把她俩的话听了个全乎,听她这么说,便道:“我觉得阿月没说错,老魏确实挺虚伪的。你啊,是因为跟他认识太过熟悉,就先入为主的了。”
“一个男人,想要收拾女人,那方法多了去了,就算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多的是方法应对,他说他没办法,那工作怎么做好的呢?再说了,就我们村最穷的老丙来都知道抠抠搜搜的攒点私房钱买烟抽呢。”
“女人一个月用的纸能有多少?三五块钱顶天了。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还能不知道女人到了岁数会来这个?用狗脑子想都想得出来吧。”
“啧啧啧。”陆香草最看不惯的就是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以前的林建新是一个,现在的这个已经死了的老魏是一个。
金香不禁低头琢磨了起来。
林舒月则跟着吴冬艳到了外面,雨小了一些,她们站在门口的房檐下说话。
“邢月牙的女儿通知了吗?”林舒月问。
吴冬艳点头,要笑不笑的看着林舒月:“你说巧合不巧合,邢月牙的女儿魏雨就在鹏城工作,她所工作的一员,就在朱先军的那个村子附近。”
“她在刘孝娟家村里买了房。魏雨的大哥魏亮说,范大美之所以会成为邢月牙的护工,是她介绍的。”
“魏亮一直想要缓和魏雨跟邢月牙的关系,就同意了。”
林舒月猛地抬头,吴冬艳跟她对视良久:“刚刚阿玉传来消息,魏雨的家里,空无一人,钱财什么的都没有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魏雨,跑了。

第208章
林舒月没有在现场待多久, 就有记者闻讯而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舒月才知道,原来温泉疗养山庄在很多报纸上都打了广告。
不说家户喻晓, 鹏城的人肯定都是眼熟的。
就这么一个到处在打广告的疗养院出了这种事情, 记者们闻着味儿就来了。
林舒月之所以不知道, 是因为她回来的这几天, 一直都在忙,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恶补之前的报纸。
知道这一情况后,林舒月揉了揉眉心, 决定从明天开始,一定要把这段时间没有看的报纸都看完。
林舒月跟记者们交换信息后,跟吴冬艳前后脚出了疗养院, 她们的身后跟着记者。
吴冬艳并不在意。
她们直奔魏雨的居住地点,已经有警察在这里勘察了,房东一头大汉的在边上站着。
有警察上前来跟吴冬艳汇报情况:“吴队,我们查过了,这个屋里证件、财务, 都已经不在了。屋里没有盗窃过的痕迹, 根据对周边邻居的走访调查, 他们最后一次看到魏雨,是在昨天上午。”
林舒月站在门口看这个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的房间。
这是个单间,门的正对面是一面窗户, 窗户下面是一张一米五的床, 床上铺着黑色的床单, 被子被叠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
窗帘是黑色的, 背面涂上了黑色的涂料。
床的正对面放着一组房东提供的双开门胡桃木色衣柜。除此之外,便是一个同色系的
办公桌, 办公桌上面摆放得也很整齐,除此之外,门边有个鞋架,鞋架上的鞋子全部放在鞋盒里,除了一双黑色拖鞋外,没有一双鞋子是裸露在外的。
地板上的砖也很干净,连水印都看不出来。
整个房间的各种摆设都整洁极了,且整个房间内,没有一点明亮的颜色,总体色调都为黑色。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一般情况下,人都喜欢色彩明亮的东西,女孩儿更是如此。
更别提魏雨了,根据资料显示,她如今也才二十二岁罢了。
吴冬艳穿上鞋套,去了厨房跟卫生间查看。
厨房里除了一个电炒锅一个电饭煲外,就是两个盘子两个碗两双筷子。
墙上没有一点油烟残留。
卫生间内也同样简朴,除了毛巾牙刷杯子和洗浴套装外,就是一个红色的桶。
“真是够简洁的。”吴冬艳去翻看书桌和衣柜,连衣服也没有几件。
林舒月不是警察,没有资格进去查收。但她觉得,魏雨的成长过程中,可能日子过得比金香阿婆等人知道的,要艰难很多很多。
身后咔嚓声不断,是跟着林舒月来的记者们在给房间内拍照。
林舒月下楼,警察正在对楼下商铺的老板们进行采访。
现在采访的人正是楼下便利店的老板娘。
老板娘本来是不想说魏雨的事情的,但是她一听说魏雨可能涉及到命案,本来天已经回家去休息的她连夜赶了过来。
“是这样的警官,魏雨她跟我们的关系都很好,她说她很喜欢对面黄家的小儿子,所以就托我们经常注意着黄家的情况。”
“要是有陌生人来打听黄家的事情,就跟她讲一声。她也不白让我们递消息,一次给我们三十。”
现在一碗粉素粉才两块钱,加肉也到不了五块,三十块钱已经很多了,够普通人一家子一天的菜钱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在这样的糖衣炮弹之下,大家就都沦陷了。
谁也没有怀疑过魏雨口里的话,黄家的小儿子今年二十八岁,也有文化,还在读医科大学的博士,长得确实也俊秀,魏雨喜欢他也挺正常。
警察把他们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吴冬艳下楼,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
林舒月周边的记者一窝蜂的涌上去跟吴冬艳了解情况。
“请问吴队长,请问对于六旬老人离奇死在温泉疗养山庄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据说这是死者女儿的住处,请问你们是在怀疑她跟死者的死有关吗?”
......
吴冬艳冷着一张脸:“案件还在侦办中,具体信息现在还不清楚,后续有进展,一定会告诉大家。”
这套话术,吴冬艳已经说过很多回了。以往每次案件都会来这么一次,在应付媒体这一块儿,吴冬艳觉得自己已经至臻化神了。
她知道,自己这么说,记者们肯定不会买账,但没关系,她还有应对之策。
果然,在五分钟过后,做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承诺以后,吴冬艳顺利从记者的包围圈里脱身,跟同事们一起离开。
她手里拿着的,是从魏雨的枕头中搜到的一个笔记本,上面写了很多东西,像是日记,但又像是别的,还得仔细研究。
她们回到公安局的时候,林舒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在接待大厅跟负责接待的警员小李聊天。
她的正对面就是刑月牙的大儿子魏亮和她的儿媳妇冉曼曼。
见到吴冬艳他们回来,双眼通红肿胀的魏亮站了起来:“吴警官,请问有没有找到我妹妹?”
魏亮的眼神中带着期盼,他到了现在,都没有办法接受魏雨可能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跟他相比,他边上的冉曼曼则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
吴冬艳对上魏亮的目光,摇了摇头。
魏亮眼中的期盼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他颓废地坐回椅子上,抓自己的头发:“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妈虽然对小雨没那么好,但小雨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她乖巧听话还懦弱。”
魏亮喃喃自语。
林舒月则跟吴冬艳对视了一眼,她们把自己代入魏雨的角色里,对魏亮的感官就很复杂了。毕竟同位女性,在另外一个女性因为性别遭受到不公时,另外一个人却享受着性别所带来的一切偏爱时,任谁都会心理不平衡。
林舒月看过魏亮的善恶值,罪恶值不及百分之二十,善值挺高的,有百分之三十那么多,灰色地带的数值也没有到犯罪的分界线,系统给他的评价,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林舒月觉得蛮讽刺。
魏亮还在逼逼叨叨:“我妈对小雨是不好,她纵然有千般的不是,也是生她养她的人,她怎么就狠到这个地步了?我妈她都瘫痪了啊,她怎么还不放过她?”
魏亮越说,越对自己委屈。
现场的警察们都是了解刑月牙是怎么对魏雨的,男同志们感受可能不是那么深,女同志就不一样了。魏亮的爸爸位高权重,工资那么高,却还是让自家女儿陷入到了没有生理期卫生巾可用的地步!
谁听了不生气?
冉曼曼已经听够了魏亮的絮絮叨叨,从知道他妈死,魏亮就在哭了,等从警察口中知道护工范大美是谋害刑月牙的人之一时,这些话他已经车轱辘似的说了很多回了。
“行了,你以为你爸妈对魏雨多好呢!魏雨能等到今天才下手,真是她能忍,要是我,我早八百年就把刑月牙给杀了。”冉曼曼对刑月牙从来都没有称呼过妈,因为她觉得刑月牙不配。
警察们听到这句话,眼光立马入探照灯一样看向冉曼曼。
冉曼曼有点紧张,但她觉得,事情都到这一步了,魏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是犯罪嫌疑人了,有些话,冉曼曼真的是不吐不快。
她看着吴冬艳:“吴警官,确定魏雨是犯罪嫌疑人了吗?”在开口前,冉曼曼又问了一次。
“还没有定论,但是可能性很大。”
冉曼曼深吸一口气,在魏亮谴责的目光中,她开口:“我想跟吴警官单独谈。”
“好。”吴冬艳带着冉曼曼去了接待室。
林舒月没有办法跟进去,就在外面等候。
冉曼曼坐在椅子上,面对摊开本子记录的吴冬艳,她放在台面上的手松了又攥,攥了又松。
不一会儿,她就觉得手脚发麻。看她实在是紧张,吴冬艳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温热的水从口腔流入胃里,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发麻的手脚也终于缓和了一些。
“我跟魏亮,是在大学的时候谈恋爱,然后结婚的。我嫁到魏家的时候,魏雨才十七岁。”冉曼曼的声音有些发紧:“因为在结婚前跟刑月牙没有过多相处过,我知道刑月牙的脾气可能不太好,但是我没有多想,因为天底下婆婆嘛,好的太少了,需要运气。我一直觉得我自己是个运气不咋样的人。”
冉曼曼并不得刑月牙的喜欢,在刑月牙的心里,她的儿子魏亮怎么着也是个高干子弟,结婚怎么也得门当户对,冉曼曼家里开了两家店铺,资产有些,但是远远到不了刑月牙的标准。
“她可能是小说看多了,想娶个什么集团的千金,最好是千金家里没有兄弟没有近亲。”冉曼曼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她总是刁难我,企图让我像旧社会的儿媳妇儿一样伺候她,我不愿意,就自己搬到了我结婚时我娘家陪嫁给我的房子里。”
“魏亮舍不得我,也跟我搬了过去,但刑月牙三不五时的就过来,我们的争吵跟矛盾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只是为了家庭的表面和谐,过年过节的,我们还是会回去的。因为要是不回去,我们会被人戳脊梁骨,甚至刑月牙会闹到我爸妈那边,说我没有教养。”
“我记得我女儿在我肚子里刚刚五个月的时候,正好是春节,我们就回去过年,魏雨那个时候应该是十八岁还不满。”
“那天晚上,我睡到半夜憋尿憋得厉害,就去上厕所,因为月亮比较亮,我就没有给开卫生间的灯。等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我公公,魏荣臻,从魏雨的房间出来,□□。”
“我婆婆刑月牙就站在他们的房间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毛毯,我公公走近了,她把毛毯披在我公公的身上。我公公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冉曼曼说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侧身干呕了两声,吴冬艳捏着笔的手,用力到发白。
“我在他们都走了以后,才慢慢的走到魏雨的房间门口,魏雨没有穿衣服,躺在很冰冷的地下,身上青青紫紫,还有一些男人的东西在身体上。”
“她也看到了我,我吓得赶紧回了房间。第二天早上,我们在厨房相遇,她跟我讲,让我尽量不要回去,家里有两个畜生。让我生了女儿,也不要带回去,最好不要让刑月牙跟魏荣臻看到。”
冉曼曼深吸一口气:“从那以后,逢年过节,我再也没有回去过,连我的女儿,我也极少让他们见面。但魏亮就是个傻逼,我女儿三岁半那年,他带着她去跟魏荣臻见面。”
“晚上回来,我女儿跟我说,魏荣臻亲她的嘴,摸她的身体。”

第209章
冉曼曼说到这里, 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我本来是想离婚的,但我刚刚提出离婚的第二天,我父母的店铺就迎来了三次检查。”
“工商的, 卫生局的, 消防的。”冉曼曼目露痛苦之色。
她家开的是餐馆, 她爸爸妈妈在八十年代从摆摊开始, 努力了那么多年才买上的两个店铺,做起了并不起眼的连锁店。
她家里有个弟弟,但她的父母并不重男轻女, 她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她父母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她弟弟也从来都是维护她的。在她跟魏亮结婚的时候,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她家的店铺,在她父母的心里,仅次于她们姐弟。魏家对她父母的店铺动手,无疑是抓住了她的命脉。她不可能让她父母的店铺, 因为她的原因出事情。
冉曼曼冷笑一声:“我本来以为我还要隐忍这个病态的魏家很久, 没想到那件事出了没多久, 魏荣臻就死了。外面都说他是突发心梗死的,只有自家人才知道,魏荣臻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要不然, 刑月牙能气到中风?”
魏荣臻因为有刑月牙这条疯狗在前面冲锋陷阵, 魏荣臻又因为刑月牙的关系, 在认识的人面前洁身自好, 但事实呢?魏荣臻从转业开始,就在外面有人, 且从不间断。
这些人大多年纪都不大,高中生、大学生比比皆是。在家里呢,有魏雨。刑月牙呢,整天不是奔走在打小三,就是去打小三的路上。
外面的她不能时时打着,家里的就不一样了,所以她变着法儿的磋磨魏雨,只要魏雨不舒服了,她就舒心了。
两个变态一样的人物,冉曼曼每次想到这些事情都要在心里骂。
说到后面,冉曼曼笑了起来,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变得勉强了起来。
因为她想起来了,在魏荣臻死之前,魏雨回来过一回,没几天,魏荣臻就死了。
看了一眼吴冬艳,她把这个情况,埋在了心里。魏雨已经够艰难了,她不能再让她的生活变得更差。
“感谢冉女士的配合。”吴冬艳了解了这部分情况,也知道了魏雨的真实情况后,她朝冉曼曼道谢,合上了笔记本。
冉曼曼在吴冬艳前面出门,她由衷的希望魏雨能跑掉。
魏亮黑着脸看她,冉曼曼已经无所谓了。她根本就不关心刑月牙的死活,甚至她的心里还祈祷刑月牙死得更快一点。
今天跟着魏亮出来,她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刑月牙是怎么死的。
冉曼曼朝魏亮翻了个白眼就走了,魏亮的脸一阵黑一阵红,也跟着跑了出去,林舒月跟吴冬艳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也跟了出去。
外面没下雨了,倒是刮起了北风,更冷了些。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但好像已经有了年味儿,已经有人家提前挂起了红色的灯笼。
魏亮就是在公安局后方,一户挂了红灯笼的人家门口追上的冉曼曼。
“曼曼,你都跟警察说了什么?”魏亮拉住冉曼曼的手。
冉曼曼这下子走不了了,她用力把魏亮的手甩开:“就说我知道的事情呗,还能说什么?”
魏亮看着冉曼曼,冉曼曼脸上的不耐烦深深地刺痛了他。他们是自由恋爱的,魏亮曾经以为他会跟冉曼曼一辈子相亲相爱下去,谁能想到,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都爱她的人,到了现在,跟她说话,等到的永远都是不耐烦。
“曼曼,你怎么变了?”魏亮非常伤心,他用伤心欲绝的眼神看着冉曼曼。
如果十年前,冉曼曼看到魏亮露出这个表情,她会心疼。如果是八年前,她会上去哄他。如果是五年前,她会承诺自己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跟他度过所有的难关。
如果是三年前,她会怒斥魏亮的虚伪,会恨不得他去死,到了现在,她可以很平静地看着魏亮做出所有的表情。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由爱生忧,由爱生怖,由爱生恨。
她对魏亮的爱,在魏亮给邢月牙开门,在魏亮不顾她的反对,抱着她的女儿到魏荣臻面前的时候,在看着他作为既得利益者,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对魏雨不回家,不联系父母亲戚的行为给予高高在上的指责。
那副嘴脸,让人光光看一眼,就觉得格外恶心。
对于魏亮说自己变了的话,冉曼曼十分干脆的承认了:“没错,我变了,我要是再不变,就要被你们一家子给折磨死了。”
“魏亮,我就问问你,你对魏雨在家里所遭受的事情,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冉曼曼的这句话,想问很多年了。
魏亮知道邢月牙把魏雨当成跟外面那些女人斗的筹码吗?知道魏荣臻正气凛然的外表下藏着的是的多么恶臭的灵魂吗?
他要是知道,那他是怎么有脸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魏雨的,他要是不知道,那他得多蠢啊!
魏亮茫然抬头:“我知道啊,我妈对她不好,不给她吃喝不给她衣服穿也不给她学费嘛!我妈妈只是重男轻女了一点,还有点刀子嘴豆腐心,你看她虽然没有对魏雨特别好,但也没让她冻死饿死啊。”
“学费这件事情,我爸爸可是私底下给了魏雨的。就算我妈妈对她不好,我爸爸对她还可以吧?还有我,我虽然小时不懂事,跟着我妈对她不太好,但我后来都补偿了啊。”
“我的零花钱可都是从高中开始,就分了一部分给她的!”魏亮是真的伤心,他觉得魏雨太狠了,他妈邢月牙是对不起魏雨,但是他们对她好啊。
冉曼曼笑了:“你爸爸就是个衣冠禽兽,还给她钱,你爸爸恐怕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魏雨找间房子藏起来,谁也不给看吧?”
“再说你给魏雨钱这个事情,就更不用讲了,她早就回报你了。”
冉曼曼已经懒得跟魏亮再说些什么了,她道:“我以前不跟你离婚,是你爸爸位高权重,我提出离婚,你妈妈找关系要搞我家。现在你爸爸走了,你妈妈也没了,没有谁能再威胁到我家了,所以,咱们离婚吧。”
魏亮满脸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跟冉曼曼离婚,从他爱上冉曼曼的那一天起,他就发誓要跟冉曼曼黑白到老。
“曼曼,我错了,我们不离婚,你不喜欢我妈,我妈现在也没了,咱们一家三口以后好好过行吗?”魏亮追着冉曼曼朝前走。
至于冉曼曼口中所说的,魏荣臻想要把魏雨关在屋里藏起不给任何人看的话,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或许说他知道了,但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可想而知,魏雨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他之所以频繁地联系魏雨,时常挂在嘴边说的那些想要缓和跟魏雨的关系的话,也不过是假大空罢了。
冉曼曼明白这一点,心中更寒。魏亮可能是真的不知道魏荣臻侵害魏雨的事情,他平时性格也是十分温和,两人在相处时,她也是强势的一方。
但那不过是因为魏亮还对她有感情!等魏亮对她没有感情的那一天呢?心性如此凉薄的魏亮会怎么做?
冉曼曼不可能也不愿意去赌,早日跟魏亮离婚,才是正紧。而知道了魏荣臻是什么人的她父母,也是支持她跟魏亮离婚的。
冉曼曼底气十足。她越走越快,上了一辆出租车后,径直离开。魏亮没追上,站在路边看着出租车远走,扶着腰喘气。
林舒月站在阴影处,把冉曼曼个魏亮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因为在警察局,她坚守底线,没有在冉曼曼或者吴冬艳的身上放纽扣摄像头,因此她是不知道冉曼曼跟吴冬艳的谈话过程的。
但是她现在从冉曼曼的几句话当中,就已经推测出了魏雨不为人知的艰难过去。
林舒月深吸一口气,往回走。
吴冬艳正在忙着,并没有时间管她,林舒月从公安局前院的停车场开了车,中途等红绿灯时,林舒月给李明芳打电话。
已经是凌晨五点了,跑了一晚上,林舒月有点饿了,她馋早茶了。
天气冷,李明芳懒得走,就住在了西江公寓,接到林舒月的电话时,她睡得正香,一听林舒月要去吃早茶,立马就爬起来了。
林舒月到的时候她穿着一件十分鲜艳的粉色大衣站在公寓门口,下身是黑色的铅笔裤搭配松糕鞋。
这一身打扮在林舒月这个拥有上一世记忆的人看起来很丑,但在现在,李明芳这身打扮无疑是走在时尚的最前沿。
打开林舒月的车子坐上车后坐东西时候,李明芳还在打哈欠:“你开车,我再眯一会儿。”
李明芳很少起这么早,她还是觉得困得不行。
林舒月在车上放起了舒缓的音乐。
茶餐厅到得很快,餐厅外面的马路边停了很多车,林舒月把车停好,李明芳也下来了,两人一道往茶餐厅里面走。
她们来的这个茶餐厅灯光不亮,屋里摆放了几棵假树,餐桌就以假树为分界线,朝横纵向分布,餐桌和餐桌之间有挡板,保证了每一桌客人的隐私性。
林舒月跟李明芳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因为早,来得客人也没有多少。
她们点的东西上来得很快,李明芳在喝了一杯茶以后也精神了,她正专心致志地吃着放了炼乳的油炸西多士。
林舒月也吃了一块儿,味道很香炼乳的奶香味也很浓,单吃有点腻,但是配着普洱茶吃,正正好。
两人懒洋洋的,边吃边聊几句,在她们餐点吃了一半的时候,来了四个穿着棉服的男人。他们在林舒月相邻的桌子。
点了餐点了茶以后,其中一个脸上带痣的男人朝着另外一个胖乎乎的男人道:“今天要好好宰阿龙一顿,他昨天下午拉了个大单,赚了一千块呢。”
话音一落,恭喜声如海浪一般朝着胖乎乎的男人而去。
他摆了摆手:“谢谢各位谢谢各位,也是运气好,这顿饭我请,大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句话让跟着他来的另外三个男人热情高涨,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吹捧起他来。
整个茶餐厅原本还算是安静地环境在这一刻被打破。
几个男人高谈阔论,聊得最多的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有小部分是大家互相认识的朋友的闲话。
在林舒月她们即将吃完走人,外面的天也要亮了的时候,最先说要宰人的男人说起了温泉疗养山庄的案子。
从他们的对话中林舒月知道,他们刚刚也在附近,且搭载过去跟踪报道这件事情的记者。
他们的消息很是灵通,这一会儿的功夫,三人互相讨论,很快就拼凑出了魏雨的长相。
“等等,你们说的那个杀了自己妈妈的凶手,嘴唇上有一颗浅浅的痣,短头发,丹凤眼是吧?”刚刚拉了大单回来的阿龙终于插上话。
“是啊是啊。”
阿龙一拍大腿:“我今天拉的那小美女,就是这个长相!”
林舒月侧头看去,隔壁桌那三人的谈笑声戛然而止,然后最先开始说话的出租车司机道:“阿龙,我觉得你还是去跟警方说一下情况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快吃快吃,吃完咱们就去。”
四人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然后拿起私人物品,到前台结账,而后四台出租车前后驶离茶餐厅。
林舒月看着自己碗里的最后一个虾饺,叹了一口气。
作为一名曾经的警察,林舒月希望抓到每一个犯了罪的罪犯,哪怕那个罪犯是奋起反抗的受害者。触犯了法律那就是触犯了法律,法律不容情。
但作为一个记者,她希望抓到魏雨,然后从魏雨的嘴里挖出更大的新闻来让民众买单。
但是作为一个人,林舒月希望魏雨能够平安逃脱。
但她知道,这种希望,太渺茫了。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很大,等明天消息随着报纸发放,会吸引大多数人的眼球,他们会时刻关注着警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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