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 by雨落窗帘
雨落窗帘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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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玉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西江区那边新开了个海鲜馆,味道很不错,到时候我带你去吃。”
“行。”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饭菜上来得很快,香菜葱花洒上海鲜粥,江州给一人分了一碗,椒盐皮皮虾也端了上来。
喝了一碗粥,林舒月起来去上厕所。
这家海鲜大排档的厕所正好坏了,得到对面居民区的一个公共厕所去,林舒月从背包里打着手电就去了。
公共厕所打扫得很干净,林舒月蹲在最里面的隔间里,跟杭嘉白发信息。
两人正聊得不亦乐乎,一个男声从公测后面的传进来。
“阿彪,不是都说好了吗?只要生辰八字对得上,多少钱不是问题!”
“你也都知道的,我的工地自从开工就不顺,我找大师算了,大师讲了,我这个工地就是风水不太好,要在公司里放宝瓶压一压。”
“钱多钱少无所谓的啦,只要能保我没事就好咯。”
男人的话渐行渐远。林舒月则若有所思。她回复杭嘉白的信息后,站起来到外面洗了手,朝着大排档走。
那个在厕所后面说话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总觉得那个男人口里的生辰八字、风水大师、宝瓶,跟今天的案件有些许关联。
这种感觉很微妙,但在心里挥之不去。
饭后,叶雪玉等人返回到警察局去,林舒月则在开车门上车回家之前,将目光落在了对面的一个古玩店里。
林舒月想了想,走了过去。
一个穿着盘扣衣裳的老头坐在店里的摇椅上闭目养神,他边上的矮几上,放着一壶茶,一盘蚊香。
可以,这很广粤省,蚊子这玩意儿,真的是每一个在广粤省人的一生之敌,这玩意儿一年四季都有。
林舒月看着货架上的香跟黄纸,问老头儿:“阿叔啊,有无平安符的?”
“有啊,做什么用的咯?”有生意上门,老头从摇椅上起来,走向柜台后面。
“是这样,我跟我男人包了一个工地,这工地才开工没有半个月,就出了很多怪事,三天两头就有工人受伤,我就去找了大师,大师将我戴个平安符就好了,我正愁去哪里请呢,就听到有人说阿叔你家的平安符灵,我就连夜过来了。”
已经十一点多了,林舒月这句话也没有什么错处。
“对,我家平安符很灵,这都是我们上灵山去请大师开过光的。不过靓女,你家是工地出事情,跟平安符关系不大,得改风水哦。”
林舒月故作惊讶地张着嘴:“要改风水啊?我跟我男人也是刚刚来鹏城,以前也没有请过风水大师啊。”
老头的目光落在林舒月在过来的路上特地戴上的金戒指金手镯上,露出了笑容来:“我有认识的,很灵的,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芦村大桥你知道吧?当年刚刚开工的时候,也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当时的包工头是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还是不行。就找到了我认识的那个无我大师面前。”
“无我大师就去工地上看了一眼,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你看现在的芦村大桥,多好。”
芦村大桥很大,连接的是鹏城跟莞城的道路之一。
“这么厉害?”林舒月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那阿叔你可一定要把无我大师推荐给我。”
“我跟我男人为了做这个工程,把大半身家都投进去了,要是出个什么大事儿,就是把我们卖了可都是付不起责的。无我大师这么灵,我们倾家荡产都得请!”
林舒月的这句话显然是取悦了老头,老头给了她无我大师的地址,林舒月投桃报李,卖了那张平安符,然后在出门时,从钱包里掏出五张红票子,放进古玩店门口的功德箱里。
走到街边时,林舒月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回头。
老头正在柜台后打电话,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是开了一朵老菊花。
【姓名:丁三强,罪恶值:60%,善值10%,灰色地带:40,综合评价:哇,原来皮条客的天花板,竟然是这样吗?】
没有车了,林舒月走到对面路边,坐上车子,她借着车里的灯光,把无我大师的地址看了又看。
地址在香江,只要有通行证,从西江渡口坐船就能过去,很方便。
但在无我大师地址后面,还有一个香江轮渡船的电话。老头没有具体说这个轮渡船的信息,但林舒月知道,这种轮渡船,没有通行证也能去。
前提是,钱必须给够。

林舒月回到家已经将近十二点, 但家里还很热闹。
作为高中生,阿阳,曾小艺跟白萍萍还在挑灯夜战。
林舒星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没开声音, 整个人都有点迷瞪了。
林舒月坐到她的身边去:“阿姐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林舒月没有见到林舒星, 一问才知道林舒星去下沙村那边了, 他们的房子已经在推倒重新建了、
建房子地基必须得打好了,林舒星这些天理,没事儿就过去监工。
“这不是很久没见到你想你了么?出去吃东西了, 饿不饿?今天你姐夫说海鲜很好,做了点捞汁花甲,吃不吃?”
林舒月不太饿, 但也不是不能再吃一点,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海鲜了。
“吃。”
林舒星去冰箱把罗正军做的捞汁花甲拿出来,上面飘着一层油花,小米辣香葱香菜漂浮在上面。
香味扑鼻而来。
林舒月夹起一个花甲吃:“妈妈跟白叔睡觉去了?”
娄凤琴跟白文华住到隔壁去了,娄凤琴之前的房间给了白萍萍, 白萍萍喜欢住这边, 热闹很多。
“去了, 最近他们都睡得早。”林舒星说着,站起来给林舒月拿了一瓶冰啤酒,这东西家里这段时间就没有缺过, 白文华在睡觉之前总喜欢喝一瓶, 小小的一瓶罐装啤酒, 没多少度数, 他喜欢也就随他了,娄凤琴没说什么。
罗正军要是在家, 就会跟白文华一起喝一杯。
一口花甲,一口啤酒,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足够让人舒服的。
林舒星也在吃,她怀孕已经满三个月了,孕吐反应已经没有了,现在她的口味有点刁钻,今天喜欢吃辣,明天可能就喜欢吃酸,格外让人琢磨不透。
林舒星配的是牛奶,滋味也是不差。
姐妹俩一边吃,一边说话。阿阳曾小艺她们已经写完作业出来了。
自从得了那十万块钱的冠军奖励以后,曾小艺的精神面貌已经好很多了,她跟吕英兰的关系还是不远不近的,但她心里的桎梏忽然就没有了。
白萍萍也度过了她人生里最好的一段时间,她跟曾小艺的感情非常好,两人现在无论是做什么都一起去。
三人加入吃捞汁花甲的行列里,热闹至极,一大盆捞汁花甲一下子就吃完了。
之后林舒月留下来收拾残局,一个孕妇三个高中生被她轰去睡觉了。
她回到房间,铺好床铺,拉上窗帘,跟杭嘉白报了平安互说晚安后沾上枕头就睡了。
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报社报道。
半个多月没有在报社,报社好像没有什么改变,李明芳跟李伟生都请假了没有来。
她刚刚坐到工位上,打开电脑,她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她接起来,是黄强打来的。
林舒月挂了电话往黄强的办公室去,黄强正在伏案工作,见到林舒月,他指了指桌子面前的椅子:“先坐,我看完手里的文件。”
林舒月拉开椅子做下去,十分自来熟的从桌子上自己倒茶喝。
“阿月,你把你在林场那边的事情跟我说一说。那边之前给报社打了好几个电话来调查你。”
坝上没有信号,林舒月的电话打不通,老黄发了信息林舒月倒是回了,但是在短信息里也说不清楚。
林舒月也没良心,根本就没想过被惊吓的他们,愣是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林舒月拿出摄像机,跟他说起自己在坝上林场的所见所闻。
林舒月说得事无巨细,但在他说完以后,黄强看着林舒月的表情都有点不可置信。
他早就知道了林舒月的特殊体质,但体质特殊到这个份上,都已经让人无法说什么了。
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去工作吧,好好干。”
黄强也知道林舒月一直没有写这个报道,是准备拿去参加国家台的记录的。
他对林舒月的这个报道很有信心,不是谁都有那个机会直面新时代的战争的。
光凭借这一点,林舒月的这个报道就能从众多的报道中脱颖而出。
林舒月回工位了,她坐在电脑面前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胡广烨的所作所为写出来,至少他做的那些事情,得让所有人知道。
正好这次她在记者大会认识了很多记者,其中赣省的就有好几个,林舒月打开记者大会时加的群,找出赣省的记者,对他们进行了回忆一番后,点了一个人的头像进行添加。
这会儿正是上班时间,被林舒月选做幸运儿的黄江河正在端着一杯茶在喝,他供职于赣州省电视台下的一个小报社,什么新闻都报,这两天整个赣省都发生了不小的地震。
桐庐县的私煤头子倒了,他这一倒,赣省这边的领导就下去了四五个,他这几天都在外面跑这个。
听到企鹅的提示消息,他放下茶杯点开,等看到发信息的人是林舒月以后,他挑挑眉,但很快就点击了通过。
林舒月也不跟他废话,直接点名话题跟他聊。
黄江河早在林舒月发来信息的那一刻,就已经瞪大了眼睛。
他不管林舒月所说的料是真是假,他只要保证这件事情足够有噱头,那就够了。
作为赣省电视台下的报社,黄江河他们每一个记者都有明确的报道指标,黄江河正愁怎么在赣州的这场‘地震’中分得一杯羹呢,林舒月就送来了。
他珍重的朝林舒月道谢。
林舒月十分满意,她不介意把消息给黄江河,像胡广烨那样的畜生,他所做的事情,就应该让全世界都知道,更应该让赣省的人知道!
林舒月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写起了关于胡广烨的事情,之后,她将事情发到了大眼仔软件上,为了让这件事情扩散得更广,林舒月还花了点推广费。
之后林舒月心满意足的关了电脑,拿着包包出报社。
她要跟娄凤琴去一趟医院。
在回去接娄凤琴的时候,林舒月给叶雪玉打了个电话。
叶雪玉正在睡觉,昨晚她们忙着查了已晚上的监控,到了现在才眯了一会儿。
她跟林舒月讲:“我们查了胡涛涛失踪前后的凤安村全部的监控,只在胡涛涛家对面的那个监控里,发现了胡涛涛出去玩的身影。”
“没过多久,我们就在凤安村的村口的监控里,看到吴秀莲领着涛涛离开的画面,从那之后,她们的身影就消失了。吴秀莲再出现在视频画面当中的时候,她是独自一人。”
“江州赵友城已经顺着那条路线去查了,很快他应该就有信息了。吴秀莲已经被带回来了,对我们的询问,她说那里有家士多店,门口的摇摇车坐着很便宜,里面的零食也不贵,她带孩子去的那里。”
叶雪玉她们跟吴冬艳一样,认为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自导自演。
林舒月打着方向盘拐弯,闻言道:“阿玉,你看看监控里,他们门口那两个巨大的梅瓶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叶雪玉原本还有些朦胧的睡意,一下子就清醒了,她也想起了胡家祥店里那两个十分引人注目的花瓶,以及进入店铺时,胡家店铺中那掺杂在一起的香味。
“我这就去查。”叶雪玉说完就挂了电话,从宿舍中往外面跑。
等林舒月到家,载上娄凤琴跟林舒星开着车往平江医院去的时候,叶雪玉打来了电话。
“那两个花瓶是在胡涛涛失踪的前两天很送来的,在今天早上,已经被拉走了。我们正在追踪那两个花瓶的下落。”
那两个大梅瓶实在是巨大,纵然是细脖的瓶子,但还是能把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装进去的。
叶雪玉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两人没聊几句,叶雪玉就挂了电话。没多久林舒月他们也到了平江医院。
病房中,她外婆娄老太太精神不错,她大舅妈陪在一边,二舅妈不见踪影。
在病房待了一会儿,林舒月便跟娄凤琴林舒星俩人打道回府。
“阿月,你阿婆昨天跟我讲,村里要拆迁。”现在的鹏城处处都在发展,周边村落已经被拆迁了一大半。
今年轮到了娄屋村,据说要拆了盖个什么温泉山庄,专门做疗养用。
“你阿婆的意思是给我也留一份,你大舅大舅妈没有什么异议,你二舅二舅妈不愿意,这两天在医院就没少闹。”娄家早就分家了,娄老太太两口子是跟着娄大舅家过的。
娄二舅一家年年拿养老费,但总也有拖欠,娄大舅跟娄大舅妈都没怎么管他们。
“我没要,你阿婆手里的地跟房都是应该属于你大舅的,你大舅大舅妈这些年没亏待过你阿公阿婆。你阿公当年生病住院,几乎掏空了你大舅他们的积蓄,你二舅他两人除了一张嘴什么也没出。”
“现在你二舅他们想要争他们两老名下的房产,天天闹,很耽误你阿婆养病,你大舅妈刚刚跟我说,要把她送疗养院去住一段时间,等拆迁的事情告一段落,再让她回来。”
娄凤琴说起林舒月的二舅二舅妈就皱着眉头,显然十分讨厌他们。
这件事情林舒月跟林舒星刚刚在病房里已经听娄老太太说过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是愿意去的。
林舒月跟林舒星对视一眼,林舒月想到了昨天在车子上,吴冬艳跟她说的那个护工的事情,心头一跳:“到时候谁去照顾?请护工吗?”
“你舅妈说不请,她白天去照顾,晚上你大舅去,等你大表哥跟大表姐休息的时候,他们两去。”娄凤琴的大舅妈跟娄老太太感情很好,两人把婆媳关系处得跟母女一样。
她很不放心娄老太太给别人照顾,这大半个月在医院里,白天都是她在照顾,晚上就换成娄大舅,娄凤琴这个亲女儿想要插手都插不上。
而娄大舅妈之所以对娄老太太这么好,就要说到娄大舅妈刚刚嫁过来的那年了,那年娄大舅妈她爹从山上滚了下来,受伤很重,她家花光了所有的钱都还不够。
那时候的娄老太太拿出了家里的大半积蓄给了她,这些钱,救了娄大舅妈爸爸的命,这些年来,娄大舅妈一直都很感激娄老太太。
林舒月听娄凤琴这么说,就没管了。
送两人回去,林舒月接到了叶雪玉的电话,他们已经顺利拦截了那两个瓶子,但瓶子之中空荡荡的,除了瓶口处贴有符咒外,什么都没有。
林舒月对此早有准备,她知道,如果那两个瓶子真的是“镇宅”的宝瓶的话,那么它们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人看出来。
林舒月拿出昨晚从古玩店拿来的地址,打通了后面轮船的电话,得到了肯定回复后,林舒月给李伟生打了电话,她决定,今晚就去香江。
而李伟生的瘸腿,正好是佐证了她昨晚跟古玩店老头儿说的那些话。
也算是废腿再次利用了,林舒月给自己点了个赞。

第195章
晚上林舒月装扮一番到码头的时候, 李伟生已经在码头等着了,李明芳也来了,她是应了林舒月的要求来的。
她扮演的角色, 是李伟生明面的秘书, 私底下的小蜜。
李明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她年轻单纯, 还没玩过这样的角色扮演,为了更像小蜜,她还特地在下午抽空去做了个头发, 拉成了栗色的波浪卷,学林舒月教给她的化妆手法,再穿上一身职业装。
手里提着个价值不菲的包包, 这番打扮,一下子就把穿着白外套牛仔裤的林舒月给比下去了。
尤其是为了人设,林舒月特地找了娄凤琴的黑色手提包,那是她在地摊买的假牛皮,质量好得很, 就是一看就不是什么高档货。
林舒月朝她竖起大拇指:“这效果可以。一下子就把我们的身份给点出来了。”
李明芳蹭到林舒月身边:“我这是认真做过工作的。我二叔就跟他的秘书有一腿, 被我二婶发现以后, 我二婶儿就把他蹬了。”
“之前我见过那个秘书一次,她就是这个打扮。就是衣服包包没有我的好。”李明芳已经知道林舒月要做什么了,这身搭配都是她深思熟虑后搭配的。
林舒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真棒。”
李伟生挎着个批脸坐在轮椅上, 听着自己女朋友扮演第三者扮演得兴致勃勃。
李伟生真的心累, 他觉得自己女朋友真是娱乐圈遗失的珠宝, 少了她, 是奥斯卡金奖的损失。
这个时候,林舒月的手机响了, 李明芳跟李伟生瞬间就正色了起来。
林舒月接起电话,不一会儿,一个梳着三七分大油头,穿着花衬衣,大尖头皮鞋。
“李朝生,林小月,张丽丽?”二五仔吊儿郎当的,用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跟林舒月他们说话。
就在这一句话的时间里,二五仔就已经打量完三人了。
李伟生梳着大背头,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好看,脚上还带着石膏,那石膏洁白洁白的,一看就是新打的。
轮椅边上站着一个光鲜亮丽的女士,再看边上略微带着土气的女人,二五仔瞬间就清楚了。
这两个女的是这个男的大婆跟二婆呢。二五仔很是羡慕的看了李伟生一眼,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努力的决心,因为他也想领大婆二婆。
“是我们。”林舒月说完了,把准备好的资金递给二五仔。
二五仔接过来仔仔细细点了一番后,把他们领上轮船上。
这是个很普通的货船,两人被安排在一个船舱内,船舱内有两张床,上头一股子的汗味,十分难闻。
三人都没有往上躺的意思,林舒月趁着脸坐在靠着甲板的窗户边,善恶雷达打开,出乎意料的,这一搜船上的人不少,但善恶值超过百分之二十的真没几个。
其中有好些个都在百分之五、百分之十晃荡。其中就包括刚刚接他们的二五仔。
李明芳则跟李伟生坐在一边,捏着嗓子撒娇,林舒月有点受不了了,李伟生也有点无福消受。
恰好二五仔从窗前路过,没一会儿林舒月就听到二五仔在跟别的二五仔聊天:“哦~刚刚上船的那个男的好福气哦,大婆二婆都长得那么好看。大婆还没打二婆。真羡慕哦。”
“那你小子好好干,到时候你也领两个。咱们香江比他们大陆好,二婆合法咧。”跟二五仔说话的人声音苍老。
“阿潘伯,你说的都是老黄历啦,现在立法了,每个人都得一夫一妻啦。”二五仔的声音很大。
“诶,法律是法律,现实是现实嘛,你到乡下去找大婆不就好了吗?二婆你就在城里找。阿斌我跟你讲,大房就要找贤惠,贤惠老婆能旺家,二婆就要好看。”
“好看的二婆能让男人散发青春活力。”
二五仔十分好学:“那要是大婆不贤惠呢,怎么办?”
“那还不好讲吗?你打她,断她家用,不让她出去工作,没得吃没得喝没得花,女人就听话了。”阿潘伯说得毫不在意。
二五仔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反驳,他才十八岁,他虚心朝阿潘伯道谢。
他们的恶臭发言船舱房里听得一清二楚,李伟生的耳朵都要被拧掉了。他苦着脸,小声求饶、
“你不能那么不讲道理,他们说的是他们,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就差剖出来给你看了。”
李明芳就是趁机敲打李伟生,对李伟生她是百分百信任的。
“算你识相,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外面再领一个,我就让你做华夏国的最后也太监。”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李伟生除了求饶也没有别的办法。他虽然有过女朋友,但还是童子鸡呢,他也不想当太监。
并且李伟生觉得李明芳这一个,他这辈子能应付过来都不错了,实在是没有经历再去找一个了。
林舒月没搭理他俩,给杭嘉白发了个信息后,就放下了电话。
夜里八点,轮船上又来了好些人,他们都是要偷渡到香江去打黑工的。他们安安静静地去后面的货仓坐着。
刚刚带林舒月他们上船的二五仔一个个的过去收钱。
夜里十点,船终于发动了,一个小时后,他们在一个偏僻狭小的码头停了下来。
林舒月等人在二五仔们的吆喝下上岸。
从码头出来,两边是低矮的楼房,狭窄的街道。此刻灯红酒绿,卖什么的都有。
二五仔把他们带到一处宾馆去:“里面开了两间房了,你们在这里睡,等明天早上,会有人带你们去找无我大师的。”
二五仔说完就走了,跑完一次船回来,他们是要去吃一顿饭的,他们船上人多,去晚了可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吃了。
“行。”林舒月率先拿了一把钥匙,黑着脸朝李明芳两人哼了一声,自己去房间了,房间门摔得乒乓响。
李明芳无师自通绿茶技能,立马如同影后上身,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明伟:“李总,姐姐不会因为你要带我来,生气了吧?你都受这么重的伤了,她也不说在晚上照顾照顾你。”
李伟生心说要是晚上林舒月照顾他那他就真的完了,先不说林舒月愿不愿意,李明芳这关他就过不了,再加上远在京城的杭队长。
他的命又不是真的长。
“她还是不如你善解人意,坐了那么久的船累了吧,走吧,我们去休息去。”李伟生前一句话就是配合着李明芳过戏瘾。
后面一句话是真心的,他是真的觉得挺累的。
李明芳到底是心疼他的,推着他进了房间。
在他们身后的柜台员工,在他们进房间十分钟后,打了个神秘电话,把林舒月三人的情况给说了一遍。之后他挂了电话,继续守着旅馆门,柜台上的黑白电视也一直放着。
林舒月到了房间,先把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见没有的摄像头,才拖鞋上床。
香江的房子寸土寸金,旅馆的房间也非常的小,就跟网吧的包房差不多大,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跟淋浴间,从卫生间出来就是一米二的床,床头靠着门的位置放着一台电视。
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有些碟片,有些事经典的电影,但绝大多数是尺度惊人的三//级片,也有更低俗的。
比如说某京都比较热一类的。
林舒月没多看,反锁了门,拉上窗帘,关上灯,给李明芳二人发了信息,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林舒月去外面的早餐店吃了早餐回来,李明芳也独自去给李明伟打包。
做戏做全套,两人擦肩而过,林舒月哼了好大一声,李明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守着柜台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姐,她织着毛衣跟林舒月搭话:“阿妹,那个是你家那口子的二婆?”
“是啊。”林舒月苦着脸。
大姐继续道:“噢哟,现在的二婆真是太嚣张了,要我说啊,还是得是以前好,二婆在大婆面前要立规矩,一个屁话都不敢放,要是不敬大婆,大婆都能提出去卖掉的。”
林舒月附和:“谁说不是呢,现在的男人都太狼心狗肺了。我们那会儿结婚,什么也没有,白手打拼到现在,结果有钱了,男人在外面鲜花不断,闹了哭了也没有用,不是打人就是不给家用。”
“这回公司出事,我为他跑断了腿,走了多少关系,结果临到头了,我才知道他要带着二婆来。阿姐,女人命怎么那么苦哦、”林舒月的故事编得像样子得很。
大姐信了,因为她认识的人,都是这么调教不听话的大婆的。
她假模假样的劝解了林舒月一番,林舒月硬是挤出来了两滴眼泪。等远远的见到李明芳,林舒月一抹眼泪,梗着脖子走了。
二五仔是在吃早餐后没多久来的,林舒月三人分成了两批跟着他七拐八拐,这一路上,二五仔一直在跟林舒月他们说无我大师的履历。
他早年在内陆修行,后来因为动乱,随着师傅来到香江寻找治国之道,结果香江跟内陆就不来往了。他也就没回去。
为了糊口,他跟师傅做起了风水先生。因为道行高,慕名而来的香火客络绎不绝。
现在他的名声已经传到内陆去了,每周都有许多人从内陆各地赶过来跟无我大师求教。
二五仔还说,他妹妹以前得了一个大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无我大师一碗符水病就好了。
二五仔讲,他现在是无我大师的忠实信徒。
二五仔的吹嘘间,他们就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前。楼已经很旧了,院子的墙头跟铁栅栏都已经布满了青苔,一树紫红色的三角梅从院子里长出来,火红似火。
二五仔在门口喊了两声,带着他们进屋,屋里有些阴森,供奉着很多神,香火缭绕。
二五仔虔诚地点了香插在香炉中,然后磕了头,才恭敬地朝这里面的无我大师说了话,再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一个六十多岁,留着长胡子的老头披着外衣从里屋出来。
“你们是小丁介绍过来的?求什么啊?”无我大师从说话慢条斯理的,带着一股子的慈善。
要不是林舒月看到了他那黑乎乎的百分之八十七的罪恶值,真的要以为他是个得道高僧了。
李伟生按照林舒月编好的剧本,说出了他们的述求。
两人报了个假的生成八字。无我大师伸出手来掐算。
屋里静悄悄的,林舒月的善恶雷达显示,附近至少有四五个善恶值高达三十五的人在守候。
半晌,无我大师睁开眼睛:“你们夫妻这两年,是撞小人,犯太岁了。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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