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没有多啦A梦的记忆面包，让自?己再多记住一些单词，再多背背几?道历史简答题。
只有一些抱着反正我也不读文, 爱谁谁的男生, 做完题就吊儿郎当的把眼睛飘向漂亮的小?女生或者美丽的女老师。
一班有个英语老师叫做宋俏俏, 和数学老师一样?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比这群高一的毛头小?子也不过大个七八岁。
人如其名，长?的俏丽婉约。
班里的男生因此?经常捉弄她，明明已经知道意思的单词，还是追着老师问个不停，但?凡阅读理解里有哪些词是生僻的就?要圈起?来?问, 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白语看着俏俏老师前面解释完了，就?被后面的小?男生叫, 后面的回答完了还有左面的，左面完了还有右面的, 整个人活生生的转成了一个陀螺。
俏俏老师的头发丝都在这陀螺一般的旋转中, 乱了。
白语叹了一口气, 这群恶劣的男生。
好不容易一节英语课结束，俏俏老师又留下来?解答了一些疑问，然后就?飞也似得抱着成堆的课本和讲义?溜走?了。
白语都不用凑上前去，光看背影就?能看出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们男生是不是都爱逗长?得漂亮的女生玩啊？”
下了课, 白语和陈言一起?去物理老师办公室的路上，白语灵魂发问。
陈言皱了眉，“怎么这么问？”
“你难道没看见, 俏俏老师被班里的男生折腾的头发都乱了吗，那些单词根本不影响他们做阅读题, 他们就?是故意的。”
陈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可没问。”
“我又没说你。”
“别人的事情我又不清楚。”
“那你不是男生么，男生的心理活动?你总是清楚的吧？”
“我可跟一般男生不一样?。”
我有喜欢的人了，才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可白语却没有听懂话?里隐含的意思，她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个人真是自?恋到家了。
到了东哥的办公室，拿走?了成堆的试卷和装订好的暑假试题册子。
东哥顺便还帮白语解答了一下关于竞赛试题的疑问。
东哥那华丽而又简单的解题思路，令白语赞不绝口。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感慨，“东哥不愧是东哥，牛逼，他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绝对是我的暗恋对象。”
陈言不屑，“原来?你喜欢地中海？”
“滚！不准亵渎我男神，你以为我会拘泥于外?表么？肤浅的人类，我爱的是灵魂～”
“行行行，你牛逼，你说的都对。”
自?己给她讲题的时候，那华丽的解题思路怎么没把她征服？双标鬼。
路上遇见了豹哥，手?里还拿着一堆白色的纸。
豹哥刚好也看见了陈言和白语，冲他们招了招手?。
陈言和白语跑上前去。
“喏，这是文理分科表，这次期末考试考完了，也差不多要把这张表填一下了，你们先拿回去发了吧，说不着急填，但?也应该想想了，这周末回家可以和家长?好好商量一下。”
陈言接过，白语的心里却沉甸甸的。
从这开始，该有多少人要开始纠结和分别啊。
回到班里，陈言和白语把表格发下去，传达完豹哥的意思，果然，底下一片哀嚎。
林悠悠虽然前段时间和白语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重新面对一次，表情仍然很纠结。
白语见了问，“你没和父母商量出结果么？”
林悠悠摇头，“我爸想让我学理，我妈觉得还是学文轻松些。”
白语摸了摸林悠悠的脑袋，“别纠结了，等会儿就?是运动?会，先出去玩了再说。”
林悠悠这才有了兴致。
是的，今天是榕城一中一年一度的夏季运动?会，也是期末考试前唯一可以放松喘息的机会。
但?是说是运动?会，也就?是走?个形式。
运动?员都是各班选的擅长?运动?的人，时间也是在百忙之中挤出来?的。
这不，9:30开始，老师还抽时间让学生们上了早自?习和第一二节 课。
也不知道，到底是抽时间上课还是抽时间开运动?会。
不过，总之可以全校欢庆的项目还是不多，要珍惜呀。
白语组织着大家去到操场，为什么是她组织，很简单，陈言被周鸣坑去跑了男子一千米，早就?在发完文理分科的表格就?去操场做热身运动?了。
不过像是这种娱乐项目，也不用白语组织，喊一嗓子，提醒一句，就?都跑去操场了。
白语和林悠悠还是最后到的。
“白语，你过来?一下。”白语刚一到操场就?被豹哥叫了过去。
没办法，她抛下了林悠悠跑去了豹哥面前。
“什么事，豹哥？”
“那个啥，你帮我去办公室找一下俏俏老师，我电话?也打?不通，等会老师组的比赛就?快开始了，我托她帮我跑来?着，这会子也找不到人。”
“行嘞。”
白语立刻转身跑向英语组。
另一边，落单的林悠悠被周鸣发现。
“白语呢？”
“被豹哥叫走?了。”
“你自?己？”
“你眼?睛瞎啊，不然呢？”
周鸣惊奇的摸了摸林悠悠的脑袋，林悠悠烦躁的撇开。
“我看你是跟白语混久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了，怎么，还没想好文理分科的事情？”
林悠悠撅着嘴，默认了。
“学文吧。”周鸣说，从未有过的认真。
“可是你之前，不是让我学理么？”
“那时候我没认真想，说的话?也不太负责任。”
“可是，那样?我们就?不能同班了。”
初夏的阳光不算毒辣，有些软趴趴的，打?在林悠悠的短发上，像是渡了层金黄的颜色。
周鸣勾起?嘴角，神色是白语从未见过的温柔，“傻子，就?算你学理科，我们分到一个班的概率也不过是从百分之零变成了十分之一。”
榕城一中的传统，高中三年全部都要重新分班，每一年你都会迎来?新的老师，新的同学。
白语其实不能理解，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没有必要为了十分之一的概率，拿你的人生来?进行一场赌博。”
林悠悠歪了歪头，抬头看着周鸣，日光透过周鸣的发梢直直的射进林悠悠的眼?里，有些晃眼?。
她眯了眯眼?和周鸣对视。
“那你会忘了我么？”
“怎么会？”
少年少女的青涩让这场对话?开始发酵成别的意义?。
“你知道谢槿吧？”
林悠悠点头，她知道，那是白语最好的女性朋友，白语之前准备拉她去见，但?是没有见成。
“谢槿转校了，我们三年都不会再在同一个学校，但?是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们约好了，三年之后要一起?考北京的大学，重新再见，现在算算只剩下两年了，挺快的。我们是真的朋友，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有任何?的改变。”
林悠悠听着，虽然感到安稳，但?是听到朋友两个字，眸色微微暗沉，只是朋友么？
周鸣看见，坏笑了一下，“何?况，我和你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的关系。”
林悠悠听着这话?，脸颊绯红，脸上的笑意无处躲藏，只好赶紧低下头，埋起?来?。
“而且，按照你文科的成绩，好好学习的话?，说不定我们大学可以在一起?上呢？”
“好。”林悠悠的声音像蚊子，但?是周鸣听见了。
此?时日光正好，满操场的人来?来?往往，喧哗吵闹，只一个角落里的周鸣和林悠悠身上独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另一边，白语到了办公室，瞧见了俏俏老师。
这位可怜的小?女老师可能之前被那帮男同学折磨的太狠了，此?刻正扣在桌子上睡着了。
白语不太忍心叫她，但?是一想到豹哥那边，还是咬咬牙，轻轻拍了拍老师的肩膀。
“唔？”老师起?来?的声音跟个小?奶猫一样?。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来?问么？”俏俏老师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摸着桌子上的眼?镜，准备戴上。
白语不忍心，这么可爱善良又漂亮的老师，难道不能让她多休息一会么！
豹哥自?己去跑不行么！
但?是现实是，“不是，老师是豹哥让我来?找你。”
话?一说出口，俏俏老师原来?还雾蒙蒙的眼?镜突然瞪大，拿起?手?机一看，“完了完了，上课的时候我调成静音了，这都五个未接电话?了，我完了，我完了。”
“没事，没事，老师，现在去来?得及。”白语安慰道。
俏俏老师抓着白语的手?臂就?飞奔出去。
但?是一下楼，走?到操场，看着人海茫茫，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豹哥。
俏俏老师打?电话?过去，豹哥那边也没接。
“完了，完了，该不会生气了吧，电话?也不接。”
白语觉得这个女老师好有趣，豹哥那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能和她生个什么气？
好不容易顺着人流，走?到了老师聚集的地方，俏俏老师老远就?瞧见了豹哥，正要打?招呼的时候，谁知，“呸。”豹哥转身冲着白语和俏俏老师的方向，头低着，吐了口痰。
“完了，完了。”俏俏老师本来?就?挽着白语的手?臂，这下子更是把头都靠在白语身上，一副我大清要亡了的模样?。
这个招呼还是白语替她打?的。
豹哥没有俏俏老师脑补的急风骤雨，而是一脸开心，“呀，来?了，快快，就?快开始了，谢谢哈。”
说这话?，手?指着那边老师排着的队。
俏俏老师如释重负，赶忙跑去了豹哥的空位。
代跑成功～

第55章 （有番外4）
俏俏老师代替豹哥跑出的成绩还不错, 第三名，在十三个老师里算的上是拔尖的了?。
不过第一竟然是老张头，这让白语一度怀疑这场跑步比赛是不是参了水分。
此?时另一边的男子一千米也准备要开始了。
学校广播里的喇叭传出来的报幕，白语顺着声音里提示的地点, 去到了?操场跑道的另一头。
除了?陈言竟然还意外?的瞧见?了?萧安。
她记忆里, 还觉得萧安不擅长?运动呢。
不过, 这两?个人，脱下了?校服，穿着无袖的T恤，胳膊的肌肉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白语觉得如果?他们可以像猪肉一样按斤卖的话, 大概会被一抢而空，而且也能卖个好价钱。
“瞧瞧, 这两?大校园男神的□□，已经让学校的女生们为之荡漾不已。”林悠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在白语身边说出了?这番高谈阔论。
不过, 她话说的不错, 这两?个人身边还真围着不少女生。
女生多的地方就会有纷争。
这是白语从初中开始谨记的名人名言。
她不想参与，默默的走到了?另一边，人少，安静, 还看的清楚奔跑的轨迹。
其实，白语刚来?的时候，陈言远远的就瞧见?了?, 只?不过碍于眼前的“人们”，自己没?办法第一时间走过去。
又拒绝了?一瓶善意的矿泉水后, 陈言在心里已经骂了?周鸣第八百零一遍。
傻逼周鸣。
此?时周鸣正和李婷在赛道的末尾协助体育老师做记录。
周鸣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谁在想我？
这时吹哨声响起，陈言和萧安推开熙攘的人群，去赛道做起了?预备。
白语已经坐在了?高台上，远远的眺望着。
陈言初三的时候个子就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多，现在看看好像更高了?，之前听林悠悠说萧安的身高好像有一米八五，眼下看，陈言应该也差不多，二人身高不分伯仲。
她现在看他都得抬着头，还是更怀念以前可以平视的日子啊，他小学的时候好像还跟自己差不多高呢！
一转眼，就这么人高马大的。
时光真是拥有让人惊讶的力量。
就在白语走神的间隙，一千米就已经结束了?，毫无意外?，陈言第一，萧安第二。
“哇塞，言神到底还有什么不会？”林悠悠在旁边惊讶道。
白语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大概不会生孩子吧。
有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准备气死别人的。
陈言就是，还好自己肚量大，没?被气死。
白语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瞧不见?的灰尘准备离开。
林悠悠拉住了?她，“你不下去给他们庆祝啊？”
“悠悠，你看看那两?个人身边围着的，缺我一个么？”
林悠悠点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她蹦蹦哒哒的跟在白语的屁股后面，“那你准备去哪？”
“买可乐，顺便买根冰棍吧。”
“行?，那我和你一起。”
这边陈言跑完，下意识就去找白语的身影，看见?她在高台上和林悠悠一起坐着，本?来?准备去前面打声招呼。
结果?，谁知道，她转头就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来?给自己加个油。
眼前又有人递来?一瓶矿泉水，陈言皱着眉，“我不渴，谢谢。”
然后转身就跑开了?。
去问周鸣要了?衣服外?套，套上以后就去了?小卖部，白语那个小没?良心的一般就会来?这躲清闲。
果?然，小卖部不远处的树荫底下，白语和林悠悠两?个人人手?一只?冰棒，慢条斯理?的啃着，配着蝉鸣声，好不悠闲。
“喂，你们怎么躲在这？”
“这里舒服啊？”
“去看运动会了?没?？”
“你不是瞧见?我了?么，明知故问。”白语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水递给陈言，嘱咐道，“慢点喝。”
“谢啦。”
一旁的林悠悠觉得惊奇，这两?人神了?，明明从比赛结束到现在没?有任何的肢体还有语言上的交流，却哪哪都透着一股默契，陈言是怎么知道她们在这的？
其实林悠悠不知道的是，这是白语和陈言的默契。
从小学开始的运动会，陈言每次比完了?总会被女生层层围住，白语去了?反而不好。
所以，陈言告诉她，要是不想上来?就去小卖铺买好水找个地方坐着等他，他一会儿?就过来?。
久而久之，这就成了?白语和陈言之间一个不成文的小默契。
今天也是一样，白语懒得凑上去，像以前一样买好了?水等着陈言过来?。
不过这些?个东西，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
白语昨晚熬夜做竞赛试题，差不多十二点才?睡着，早晨五点半起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多困，上午上课的时候也是一把子鸡血，结果?从刚刚跑到英语组找完俏俏老师，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现在，她觉得连呼吸都透露着一股瞌睡的味道。
吃冰棒也没?用。
“还有多久运动会才?结束啊？”白语眯着眼睛问陈言。
“还得两?个多小时吧，毕竟还有好几个项目，最后年级主任还得在看台上发言呢。”
白语一听，更困了?。
她把吃剩的冰棒的木质柄握在手?里，头靠在林悠悠的肩膀上，“悠悠，我太困了?，你借我靠会儿?，就十五分钟，然后你把我叫起来?哈。”
林悠悠点点头，直起身子，乖乖的让白语靠上。
陈言看着白语眼底的乌黑，没?有说话，视线往下，又看见?了?白语因为偏头而漏出的修长?好看的锁骨，目光闪烁。
手?里的水也不喝了?，慢慢上前，轻轻拽出了?白语手?里的冰棒包装和木质的柄。
白语因为很快就陷入了?睡眠，所以手?上完全没?有力气，轻轻一拽，就拿到了?。
陈言走到一旁的垃圾箱扔掉。
然后背着白语，抬头看着天空，默默祈祷，高二一定要让我们分到一个班啊。
背后的林悠悠目睹了?陈言的一系列操作，心中的门?顿时疑惑大开，陈言要是不喜欢白语，她把自己的头给卸掉，好么？
你什么时候见?过陈言这么温柔仔细的对待一个女孩子啊？
怕白语睡着的时候手?里还握着东西，就轻轻把它拿掉，给白语省力。
呜呜呜呜呜，好羡慕的说～
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陈言转身，轻轻的叫醒了?白语。
“唔。”白语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不过眼里的光芒又重新回?来?了?。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陈言，她突然不大想的明白。
她身高一米七五，陈言的身高一米八五，差了?十公分，她就觉得如此?的不舒适。
那些?一米六几的女孩子为什么整天嚷嚷着要找一米八几的男子，那样差二十多公分，看着脖子不累么？
“打量我干什么？被我迷上了?？”陈言摸了?一把他的寸头，姿势骚包。
“并没?有。”白语给了?陈言一个白眼，就拉着林悠悠跑了?。
微风吹过，吹起了?女孩儿?淡蓝色的衣角和灵动的发梢。
陈言觉得好笑，也不去追，只?是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背影就觉得有莫大的满足感。
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一直这样吧。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冬暖夏凉，辛酸苦辣，全都是你和我。

白语抓着林悠悠跑回操场。
放眼望去, 人山人海，中午的点竟然还有高年级的不去吃饭前来围观。
“嘿，小学妹。”一个模样有些熟悉的人远远的朝着白语打招呼。
白语眯着眼睛瞧了半天，也?记不?起这个人的名字。
只记得他是高?二的, 还是学生会主席。
“学长好。”
“你叫白语是吧？还记得我叫什?么么？”
还真是让人尴尬的问题啊。
“学长, 你就别为难她了。”萧安从这群人身后走出来, 解救了白语。
“啧，就调侃两句你都?不?愿意，太小心眼了吧。”学长拍了拍萧安的肩膀。
“您可?别开玩笑了。”萧安走到白语的身侧，正对着学长。
白语觉得前一阵尴尬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但是感觉新一轮的尴尬就要来了。
“我哪是开玩笑啊，你们的事?整个学校谁不?知道, 不?过大?家都?不?大?认识白语小学妹就是了。”
果?然，没有最尴尬, 只有更?尴尬。
白语假笑着，眼神?里却使劲冲着林悠悠使眼色。
快救救我！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林悠悠用眼神?回应道。
突然, 白语感觉有些东西“嗖”的一下子植入了她的大?脑, 高?朗这两个字深深的印进了她的脑海。
“高?朗学长, 高?朗学长，我记得你。”
“哟呵，记性不?错啊，小学妹。”高?朗笑着答。
白语觉得这是个是非之地, 就想找个由?头溜走。
萧安比她更?快，“学长，你们还要去吃饭吧, 不?然来不?及午休，也?来不?及下午上课吧。”
“你小子, 就想支开我，你们这么吵，哪一个中午睡的着？也?不?知道老张今年怎么想的，大?中午的运动会，也?不?怕把你们饿死。”
“行了，不?碍您的眼，我们去吃饭了，拜拜。”
“拜拜！”白语摇着手?，可?算是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留下白语，萧安还有林悠悠三个人在这狭窄的操场入口。
尴尬……持续蔓延。
奈何?白语脸皮还是厚一点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比完赛啦？”
“嗯。”
他话?也?太少了，再说点什?么？白语觉得她背化学方?程式的时候都?没这么费脑。
“听说你参加物?理竞赛啦，恭喜你呀。”
还好，他还会找话?题。
白语刚想回答，林悠悠突然开口，“白语，我突然肚子痛，我去上个厕所哈。”然后就尿遁了。
白语又不?傻，林悠悠是什?么意思，她难道看不?出来么？
不?过，他们两个真的没什?么好不?好！
这群人，真是的，这样搞的他们真的好尴尬呀！
白语没办法，尽量自然，点点头，“嗯。”
“觉得难么？”
萧安没有一直站着，一边说一边走，然后坐在了就近的看台上。
白语特别庆幸，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操场中央，没人来看这犄角旮旯的地方?，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还行吧，解题思路和正常的高?中物?理不?大?一样，还往往得借助一些数学的知识，挺综合的，但也?很有挑战性。”
白语说话?的时候，背挺的笔直。
萧安则是弓着腰，双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手?里还拿着浅蓝色的夏季校服，微微侧着头仰看着白语。
他很少有这样子随性的时候，白语目光直直的看下去，还可?以瞧见萧安若有似无的胸肌。
啊，闭眼，你个色女。
白语的良心受到了谴责，马上把目光移开，随意的盯着不?远处的人群，看他们在拔河。
萧安倒是没有在意，顺着白语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那你高?二就学理了吧？”
“嗯。”白语点头，毕竟都?开始做物?理竞赛的试题了，没道理不?学理。
“我高?二也?是学理。”
白语继续点头，你不?学理谁学理。
“你想和我分到一个班么？”
白语下意识继续点头，可?头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僵在了原地。
她猛的转过头去，直直的就看见了萧安那浅浅的琥珀色眼眸，微微弯着，是好看的月牙的形状。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停滞，一秒，两秒，白语的心猛然间?砰砰的剧烈跳动。
后来白语回忆，她之前明明和萧安接触过无数回，却偏偏在那一天，心跳的频率发生了变化，那个年纪她没时间?想，也?想不?明白。
后来才觉得，大?概是那天，天很蓝，云很淡，风很轻，远处的加油很喧闹，萧安的胸肌很诱人……
“你们俩干嘛呢？”
陈言不?知道从哪走了出来，一脸不?爽的站在栏杆外，看着他俩。
白语马上把脸别了过去。
“前面的拔河好像很精彩，我去看看，你们聊。”
说完，白语就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陈言在白语的位置上坐下。
“你别撩拨她。”
“我才没有。”萧安直起身子，看着白语跑去的方?向。
“萧安，起码高?中，别打扰她，她有自己的目标。”
“我知道，而且她也?不?会被我打扰。”萧安很安静的笑了，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琥珀色的眼睛，瓷白的肌肤在日光下更?显白嫩。
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要脱口而出，不?过是不?到三年的时间?，我等得起。
另一边，白语早早就加入了一班和四班拔河比赛的加油的叫嚷中。
快乐的像是一个小疯子。
运动会结束，已经是下午一点，校长洋洋洒洒的发表了一些运动会的鼓励和关于接下来期末考试的安排。
之后各班获奖运动员上前领奖后，就结束了。
这也?意味着，白语漫长而又快乐的高?一生涯就要划上句号了。
回去的路上，林悠悠不?知所踪，周鸣也?不?见人影，陈言还是安安静静的走在白语的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白语回头，一眼就瞧见他。
“怎么了？”陈言看见，大?步走了几步，和白语并肩。
“你有没有想过高?二我们会不?会分到一个班啊？”
“有啊。”
“那你怎么想的？”
“当?然是想和你分到一个班啊，不?然呢？”
白语听着点点头，“我也?想和你分到一个班，我怕没有你我会不?适应。”
“哟呵，难得呀？白大?小姐，还会有依赖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要膨胀了。”
“你是不?是欠扁啊？陈言！”白语呼的一巴掌就招呼上去了，听的旁边的人纷纷转头看向她。
白语这才收敛。
其实，白语问这个问题就是想知道和刚刚萧安在一起时面对这个问题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奇怪，感觉和陈言说更?自然一点。
什?么鬼？
这种感觉，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种吧？
但是不?等白语仔细去琢磨，磨人的课程和习题先压了过来。
晚上，晚自习下了课，陈言带她回去的路上，白语突然看见了一对路边的情侣。
白天那种头脑发热的感觉突然又袭来了。
她下意识问前面的陈言，“陈言，你喜欢过人没？”
陈言吓的差一点没踩稳脚蹬。
“你说什?么？”
“我说你喜没喜欢过一个人？”白语的声音大?了一点。
“你喜欢谁？”陈言的闹钟警铃大?作。
“关你屁事?，我先问的，你得先回答我。”白语不?耐烦。
“没有。”陈言的声音闷闷的。
“也?是，大?直男一个。”
“说，你喜欢谁？”陈言骑车的速度开始变慢。
“没有啊，随便问问不?行啊？”
“你哪次问的不?是化学方?程式怎么配瓶比较快，氧化还原反应怎么判断能省时间?？这次却问男女感情的问题，你当?我傻啊？你说不?说，你不?说信不?信我告诉你妈。”
声音渐渐严厉，像是一个老父亲。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那些学习的问题我问烦了，换一个不?行啊，况且这些我都?是和谢槿讨论的，她不?在，才退而求其次找的你。”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不?客气。”白语逐渐叛逆。
“是萧安吗？”
妈的，这人是在我脑子里装了雷达吧？
“不?是。”但是白语嘴倔。
“不?是最好，你要是敢早恋，我第一个举报你。”
“你还是不?是兄弟了！”白语反抗。
“你还考不?考学了？”
“……”不?能二者兼得么？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