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更大，事?实证明，验证的?效果也更好，韩笑?也忍不住开口。
“被你看到的?这些，都充满了讥讽和恶意，还第一次提到了房东，什么叫无处不在，又?不是?空气！”
木守成的?手指在笔记本上磨搓，片刻后，说道：“没人知道房东在什么地?方，但只要有人犯错，他就会立刻出现。”
这是?目前确定的?线索，李景然她们全都点头。
木守成仍在提问：“所有人都害怕他，但是?整个筒子楼的?人都不需要交纳租金，哪怕是?后住进来的?住户，也只需要在宿管处登记，领取钥匙。”
于梦娇下意识想反驳，这都是?任务场景自己?补全的?，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在所难免。
但话?到嘴边还是?吞咽回去了，她意识到，木守成特意强调这一点是?有原因的?。
果然，木守成抬头看了眼房顶，又?扫了下墙壁：“如果房东真的?无处不在呢？”
他分析过许慎遇到的?情况，那些墙面?在有人上到顶层的?时候，就开始渗水。
一直到惩罚结束，降温才会接受，还有许慎感受到的?，背后的?那双眼睛。
“你是?说这里的?住户合伙杀死了房东？但是?房东并没有消失，所以后来的?人可以免费入住，却无法离开？”
李景然试着解读木守成的?话?，但这实在是?太惊悚了，但是?能说的?通。
最初的?恶就是?造成一切的?开端，她们之前进入的?任务场景也都差不多。
只不过这种恶仅仅针对一个人，还能造成这么大的?恐怖的?，还是?头一次。
韩笑?也插话?道：“这些人为了自保，把人分尸藏在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角落。
只有全员都是?恶人，他们才能放心，可他们自己?为什么不记得，居然找不到房东？”
于梦娇也跟着点头，她还想到了，这里的?人如果全都参与?了这么可怕的?事?。
那不惧怕警察，也不让韩笑?的?行为就很合理了。
木守成飘忽的?眼神这才收回来：“应该是?这样?，但是?房东不是?真正的?恐怖，跟那些惨死的?人一样?吧，都是?被困在筒子楼里的?…… ”
他斟酌片刻，才想到一个贴切的?形容词：“小怪物。”
“笔记本后面?出现的?话?，全都是?根据我们每个人不同的?性格说的?。
当然不是?同一个人，但不管是?哪种，背后饱含着的?都是?恶意。”
木守成特意提醒韩笑?：“如果你见到弟弟给你留下的?什么东西，一定不要相信，更不要和他联系。”
他已经?隐隐察觉到了，这些线索背后，全都是?在想方设法的?误导他们。
就好像这个［鬼公寓］的?小说一样?，如果不是?这三个字，于梦娇不会耿耿于怀，更不会每次都盯着他看。
记忆力那么一般的?一个人，复述的?时候居然敢保证一个字不错。
木守成没有提，但在不经?意间问过于梦娇两个问题，前面?写的?那些内容，被他小幅度的?篡改了一些，她根本就发现不了。
“我们大概从一开始进入这个任务场景开始，就在被不同的?人误导。”
木守成说出了最可怕的?猜测：“你们想想，刚到的?时候是?怎么知道身份的?？靠着钥匙，还有一些只言片语，我们每一个人都遇到了。”
可是?真的?就有这么巧？先不说喜欢用写字的?人多不多，谁会记录一些人尽皆知的?个人信息。
就好像故意在给什么人看。
“于梦娇的?小说也是?一样?，看起来跟瞎子的?天赋预言差不多，全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
但如果它是?假的?呢？它说了很多让我们做什么，比如去抢那个买命钱。
抢到之后呢？会生还是?会死？这个小说在欺骗你！”
目标当然就是?于梦娇，因为笔记本还无法做到，通过于梦娇精准的?算计其他人。
不过今天之后就不一定了，毕竟他也在上面?留下了字迹。
“那这本小说想干什么？还有，这些筒子楼的?住户想干什么？”于梦娇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她心里很慌，之前努力压制下去的?不安，又?都一股脑的?跳出来了。
李景然他们也都看向木守成，倒不是?没有自己?的?猜测，但是?木守成既然能提出来，肯定是?进行了验证。
他们还都停留在怎么安全度过中元节，木总都开始想着破局了。
人和人的?区别有点大。
木守成被崇拜的?眼神弄的?哭笑?不得：“我其实也没想明白，算是?巧合吧，这个一会再说。
你们问这里的?住户吗，还有笔记本小说的?目的?，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
想到那几个对江月释放善意的?老人，木守成眼睛里就闪过一道寒芒。
他从来都是?以最大的?恶意来看到这个世界的?，坏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那些看起来很好的?人。
“他们在千方百计地?让我们触发规则，让我们产生恐慌，哪怕不被填充到顶楼成为被惩罚者，也会去玩命的?争夺买命钱。”
买命钱可不是?卖命钱，扔出来就
是?要替死的?，小说里不是?提到了，那个人的?身体里，出现了另外一个被杀死的?人？
至于为什么留下这一点破绽，显然是?规则限制，不得不如此。
“顶楼不只有陆茜自己?，我下去到处走?了一圈，除了顶楼。
也发现了几个他们的?人，但不多，任务没有一开始就进入死局的?。
所以他们肯定是?在第一时间被骗了，比如名字，身份，或者所住的?房间。”
每个屋子进来之后都能找到自己?的?痕迹，所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
但是?经?过四楼的?时候，有一个空屋子的?房门刚好被吹开了。
木守成一眼就看到床铺上面?的?脏袜子，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手脚丫子味。
这里就是?许慎的?房间，但和他之前进去的?根本不在同一个楼层。
隔壁大爷出来，把门给锁上了，还瞪了木守成一眼，好像他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
当时杜妍妍还在身边，木守成特意问了一句，那个房间是?什么人的?。
老人一口咬定是?空房间，里面?的?袜子还是?臭的?，木守成又?追问，那之前的?住户呢。
老人眼睛的?颜色就变了，连一点过渡都没有，就灰的?很严重。
木守成和他对视了很久，看出他眼里的?决然之色，才带着杜妍妍离开。
“至少有些住户，已经?发现我们的?身份了。”
好几道吸气声，不怪大家害怕，这个任务的?规则只有一个，就是?不能被识破。
木守成抬手按了一下，让他们别紧张。
“其实这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我有女朋友，沈在信有父母，韩笑?之前是?个神经?病。
刚进入世界，又?没有剧本，就没有不穿帮的?可能，在其他人面?前能伪装，但是?最亲密的?人呢？”
木守成说的?问题，她们之前当然也都考虑过，却都下意识的?避开了。
毕竟她们都尽力了，而且也都默认了任务不会是?绝对的?死局，在这种情况下，找到线索就在正常不过了。
木守成玩味的?笑?了：“如果这就是?任务的?恶趣味呢？任务当然不会有真正的?死局。
总会隐藏了一线生机，我们之前都是?靠着这一点，才能从里面?逃出来。”
他眯了眯眼睛，经?历了这么多个场景，不只是?他们这些任务者在成长?，任务本身，也在不断的?修复升级。
木守成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这里也的?确像那个绷带贩售机说的?，如同一个游戏。
“所以他抛出来一个最可能的?线索让我们相信，来掩盖住真正的?生机。”
于梦娇最先惊呼出声：“那生机会是?什么？”
他们已经?出现这么久了，该触发的?都踩了个遍，木守成倒是?很淡定。
“真正的?生机就是?，这些住户的?自私，哪怕在不断的?试探，想要确定我们的?身份。
并不是?我们以为的?，只是?知道外来者就可以，肯定还需要一些其他的?。
而且提供错了，估计受到的?惩罚也都不小，具体的?情况还是?得过了中元节之后，我亲自上去问问。”
那些人必然是?被拿走?了身份的?凭证之类的?：“还有，我发现他们眼睛变色也并非是?因为迷茫，而是?在恐吓。”
否则那个大爷就应该失控，可他们对视了很久，他在大爷发灰的?眼眸底下，看到了满满的?算计。
“所以你是?怀疑，我们都上当了？”李景然最先反应过来，木守成点头：“没错，你们仔细想想，自从进入任务场景之后。
是?不是?遇到熟悉的?人，就不得不过多接触，顺着他们给出的?线索行事?。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提供的?一切反而是?真实的?，对方想要的?东西，还会困难吗？”
这话?就说的?很明白了，尤其在木守成告诉他们，所谓的?宿管，并不是?什么好的?工作?。
而是?在食堂犯了过错的?人，受到惩罚才会去的?地?方，李景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传送过来的?时候就在保安室里，但是?许慎并不是?，认可这个身份的?理由?，只是?因为写着自己?字迹的?纸条暗示。
看到她的?表情，木守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苦笑?着摇头：“在保安室的?未必就是?宿管。
也别相信保安室不允许其他人进入的?说法，除非是?规则清楚标注出来的?。
不然整个筒子楼的?住户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相信，包括我们自己?。”
这个自己?当然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他们被传送过来之前，这个空壳身份的?主人。
李景然他们都木然的?点头，分析下来就会知道，木守成说的?应该才是?最接近真相的?。
而最可怕的?是?，他们所有人的?身份，其实根本就没逃过住户的?眼睛。
其实也不难理解，都是?一起住了很多年的?邻居，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这么会注意不到。
是?他们之前被误导，所以进入了误区，认定身份是?一直存在而已。
“也不是?没有真话?，至少顶层是?真的?可怕，如果让我形容，那里应该算是?罪恶之地?！
这些住户惧怕上面?的?人，更惧怕自己?被拽过去，惩罚不是?没有止境的?。”
木守成暂时还想不到尽头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顶层的?住户满了，在惩罚没有结束之前，新?的?人就住不进去。
“所以才会有不同等?级的?惩罚，我以前认为，是?犯的?错误不同，可是?后来问过几个人。
在他们嘴里，违反规则是?一样?的?，这个很不可理解，就好像随地?吐痰和杀人一样?，都要偿命。”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于梦娇关注的?比较实际，她都听到了，也明白了木守成说的?。
可是?脑袋里一片空白，之前还只是?很乱，现在就完全没有想法了。
就连李景然和韩笑?也跟着看了过来，他们倒不至于没有自己?的?判断。
但更想听听木守成的?意见，尤其是?想不通，这一切他是?怎么发现的?。
“没什么特别的?，做你自己?就行，既然他们什么都知道，还需要顾虑什么。”
这就是?木守成的?决定，担心李景然她们行动起来，把握不好这个尺度，还特意拘留说明。
“比如江月，表现的?人缘很好，遇到有人不断说话?，想要靠近她的?情况，可以找个借口避开，我可以提供身体不好的?证明。
这同样?也是?一个机会，利用不同的?借口，去打听自己?想知道的?。”
他这么一说，李景然他们就都明白了，关系好都是?相对的?。
就像沈在信的?父母，既是?约束他，但是?在他有需要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出手帮忙。
否则也不会让沈在信轻易的?打发出去。
是?不是?去顶楼根本就不重要，如果沈在信胆子更大一点，现在已经?新?的?线索了。
李景然点头，同时问出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你这手是?打算应付明天的?手术？看你脸色很难看，没什么事?吧？”
伤口是?假的?，但木守成的?状态却是?真的?，好像随时都能晕倒。
于梦娇和韩笑?目露担心，她们都看到在现实世界中，木守成一身是?血的?样?子。
“不是?，这点伤也推不开手术，对了，像是?这样?的?特定任务，靠着住户全都知道身份的?借口，完全不起作?用。”
木守成已经?尝试过了，一旦提出来，就是?在逼迫住户暴走?。
甚至触发规则升级，他和沈在信的?都是?身份安排：“我暂时还没找到线索，应该会在晚上出现。”
木守成心态很稳，挥了挥包成粽子的?手：“至于这个，是?为了让杜妍妍没有理由?留下。”
嘴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笑?，要不是?他无意中发现那个关闭的?房门。
又?冒险潜进去，发现了杜妍妍的?秘密，也不会顺势
推导出真相。
李景然他们终于差距到哪里不对劲了，杜妍妍竟然这么久没缠着木守成。
“她去哪了？”李景然问道。

第71章 中元节（九）
于梦娇和韩笑也都跟着看过来?, 她们之前就?一直纳闷，杜妍妍是?个什么?存在?。
木守成?塞了纸条给许慎，她们才知道她就是那个失踪的女孩。
但是?怎么?会忘记一切？难不成这个筒子楼也跟之前的迪斯尼游乐园一样, 也是?分批次把任务者投放进来?的。
当时刘强他们不就?是?逐渐的失去记忆？于梦娇她们提及的时候，还设身处地的代入了一下。
如果是?他们的话, 时间太久，也有记忆混淆的可能，但如果全部忘记，就?只?有被?任务场景影响，这一个可能了。
三个女人都眼神火热，木守成?都被?看的瞳孔微缩了下，神情流露出一抹复杂：“我?让她去找许慎了。”
想了想, 这个解释好像不够精准，又特意解释了句：“她答应我?两天后，也就?是?明天晚上, 就?能让人弄死许慎，还让我?一起去，我?说等不及了！”
“你这是?…… ”于梦娇差点脱口而出，是?跟许慎有什么?深仇大恨, 被?李景然瞪了一眼，才意识到想法过于脑残了。
赶紧改口：“怎么?打算的？许慎会不会有危险？”
李景然也有些忧虑：“我?知道你肯定有打算，但是?杜妍妍说的那么?肯定，会不会对方有什么?本事。”
她连问了两个问题，木守成?都是?摇头不知道，杜妍妍找的是?什么?人, 或者是?mpc怪物？
木守成?不清楚，仅仅知道这人跟许慎有过节, 但直觉不是?笔记本上，被?许慎坑过的人。
至于他打算怎么?弄死许慎，木守成?就?更?不知道了。
“放心，如果今天能动手杀掉许慎，杜妍妍就?不会非等到明天了。”
木守成?也是?为了许慎的安全，不管是?谁动手，今天见过之后，明天也好堤防。
木守成?提及的时候，杜妍妍其实很抗拒，但被?木守成?装伤逼迫着，才不得不咬牙答应。
那一刻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待男朋友的，而是?恨不得咬死他。
木守成?扯着嘴角下了出来?：“杜妍妍可能真的忘了一些东西，但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
她算是?个乱入的，怎么?说呢，应该叫不纯粹的任务者？”
李景然她们都听的糊涂，木守成?看了眼窗户外面?，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其中的一个路灯下，隐约能看到个女孩的身影，不算太清楚，浑身都被?浓雾遮挡着。
但木守成?还是?凭借身形认出来?，是?杜妍妍，她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木守成?却知道，她也正在?望过来?。
就?在?木守成?看过去的时候，之前她一直扭头，望着街道的尽头。
木守成?“呵”了一声，刷的把窗帘重新拉好，坐回地上，跟李景然他们讲起之前的事。
杜妍妍的房间是?在?三楼，就?在?木守成?的对面?，她之前一直拉着他待着房间里。
不让木守成?回来?，说是?担心许慎找他麻烦，理由很合理。
但是?说过两次之后，木守成?就?不信了，吃完饭上楼之后，他借口要休息一会，好准备明天的手术。
单独回了房间一会儿，木守成?很确定这个房间肯定有什么?线索，是?杜妍妍来?不及隐藏，且惧怕，但至今没被?他发现的。
要是?其他人，估计就?是?到处重新翻找一遍了，但木守成?是?个超级自信的人。
他坚信找过的地方不会有问题，就?算真的有，那短时间内重新找，没有提示的情况下，也不会有其他的发现。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的角度。
那张光秃秃的床，被?褥早就?抖落过了，就?连被?子里也都捏过了，什么?都没有。
所以木守成?直接把被?褥都推到了一边，和衣躺了上去。
他之前把房顶也全都看了一遍，据他所知，许慎他们也全都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
哪怕在?躺下去的时候，木守成?其实还都是?这么?想的，但躺平之后，他眼睛里看到的一切就?都变了。
房顶不是?没有任何?东西，而是?都是?陈旧的颜色，微弱的色差很难被?发现。
对应着床铺的位置，房顶坑洼不平，好几个地方的框架，都有轻微的裂痕和下沉。
这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否则整个楼都濒临坍塌了，木守成?又把地面?全都擦干净，换着地方和方向，全都挨着躺了一遍。
其他地方全都没有，那些捶打只?是?针对着整张床，木守成?当然不是?傻子，他立刻就?意识到，这份恶意是?针对着躺在?床上的人。
也就?是?说他本身，于是?他上楼了，没有任何?试探，直接敲响了门。
理由也已经想好了，但是?里面?没有开门的声音，木守成?找了根铁丝，塞进去波动了两下。
这种老式的锁头声音很大，在?没有怪物控制的情况下，很轻易就?打开了。
木守成?站在?外面?看了一眼，受视线所限，边角的位置是?无法看到的。
只?能看到大半张床，上面?铺着浅粉色的各种床单，被?罩也是?同色系的。
看着普通，但在?这个筒子楼里，已经是?难得的高贵了，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不需要怀疑，墙壁很干净，还贴了好几块粉色的小花纸，并不规则，就?好像是?在?掩饰什么?。
木守成?眸色微沉，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床摆放的位置，和之前看到的所有房间都不一样。
正常而言，这当然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床摆放的位置很狭窄，尾部的位置都挡了一点门。
不至于影响通行，但是?来?回走动的时候都需要注意，否则很容易撞到。
光线也不好，房间主人图什么?！视线转移到床原本应该摆放的位置。
地面?上全都是?坑洼不平，尤其是?对应着他躺下之后，脑袋的位置，砸出来?的坑不深，却又好几处都见了红色的痕迹。
“这是?有多恨我?？”木守成?迈步走了进去，还不忘把门关上，房间内果然没有人。
他顺势把窗帘也合上了，没有开灯，把外面?的视线给隔绝了。
木守成?先是?蹲在?坑洼前，蹲在?攥拳比对了下，比他的略为小了一些。
边缘很清楚，并不是?只?在?一点发力，所以这是?个女人的手。
当然，从床单被?褥还有窗帘的颜色来?看，应该也是?同样的结论。
但木守成?并不相信，杜妍妍一直在?掩饰的就?是?这个地方，木守成?很确定。
所以这里肯定有古怪，地面?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倒是?靠着床头方向的桌子上，摊开来?摆着一个笔记本。
一边的笔帽都没扣上，就?好像是?房间主人突然有事离开，但预感到时间并不会太长。
木守成?拿起笔，在?手上随意划了两下，没有墨水了，这种老式的钢笔，如果放置在?空气里超过半天，墨水就?会干涸。
摊开来?的是?个软皮的笔记本，还是?浅粉色的，他回来?的时候带着杜妍妍去了趟超市。
找的理由是?晚上睡的晚，担心她会饿肚子，到最后只?简单买了一袋饼干。
但他走了很久，确信每一种分类都看到了，没有这种小女生气息浓郁的东西。
这里的主人要么?跟他一样，受到职业的影响，可以拿到外面?的东西。
要么?本身就?是?从外面?进来?的任务者，这些都是?装备包里的存货。
至于为什么?不带武器之类的，反而弄这些没有用的，木守成?并不关心。
笔记本已经写了一半，木守成?先是?快速翻了一遍，没看内容，除了第一页之外，剩下的字迹一致。
墨水的颜色也一样，手指磨擦了下，干涸程度不同，这些不是?同一天写的。
看着间隔的时间还不会太短，连日记都算不上，字迹很娟秀，每一笔都不拖泥带水，是?个利落的小姑娘。
木守成?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相似的笔记，但是?看到微微往左偏的收尾，木守成?笑?了。
不是?字迹不认识，而是?笔记本的主人，是?用左手写的，应该不是?刻意在?掩藏什么?。
这么?考究的簪花小楷，肯定是?练习过的，左手就?是?她的常用手。
木守成?回忆了下今天见过的所有女性?，尤其是?杜妍
妍，全都是?用右手行动的。
见过写字的，也没谁是?特别?难看特别?不自然的，所以这人是?两只?手都可以使用的。
但显然左手更?熟练，应该是?后期板过一段时间，再没有其他更?多线索，他才在?椅子上坐下。
这也是?个很不一样的点，好多屋子里的都是?板凳，这个房间的椅子很大。
成?年男人都不会觉得拥挤，后面?腰部的位置，还垫了一个厚厚的枕头。
里面?棉花装的很鼓，往后一靠就?会被?承托住，摊开的那一页没有写完。
只?有三个字：“他来?了…… ”
字是?顶着头写的，空隙并不大，所以并不是?为了宣泄心情或者表明什么?。
真的就?是?没写完，后面?的才是?重点，把纸张竖起来?对着窗户的方向。
被?窗帘挡了一半的光线照射进来?，纸张很通透，背面?没有字。捻了下也没有夹层之类的。
木守成?这才重新回到桌子前，把日记本从头翻开。
第一页是?唯一字迹不同的，笔锋很刚硬：“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为了出去我?什么?都可以做。
把你带到这里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其实到底来?的会是?谁，在?见到你之前我?都是?不清楚的。
没有人知道，只?有房东认可了身份的人，才有资格住进来?。”
前面?全都是?在?忏悔，隔着好几行之后，末尾的位置突然来?了一句：“祝你好运！”隔着纸张都透着深深的恶意。
又是?这种习惯，原本住在?这里的住户就?跟商量好了一样，他们也不是?真的逃离成?功。
而是?一个替换一个，就?跟抓了替死鬼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要经过房东的同意吗？”
那些住户嘴里听到的消息，就?是?广告之类过来?的，木守成?没全然否定。
毕竟按照他的猜测，房东是?无法留开这个筒子楼的，那广告和报纸是?怎么?宣传的？
不排斥打电话的可能，但是?一天看下来?，筒子楼里也没看到这种东西。
他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不需要，那会不会这些宣传的东西，就?是?认可的一种标准？
拿到的一刻某种规则就?开始生效，所有的住户都无法逃离。
后面?接着的全都是?同一个笔迹。
“不是?我?，被?房东选定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从一开始就?错了，门票是?错的，获得奖励房卡当然更?是?错的。
那个混蛋，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答应带我?一起去，原来?都是?假的。
不是?我?想要去迪斯尼游乐园的，我?从来?没想过，都是?他要去的，凭什么?抓我?，送我?回去！”
在?这一页的缝隙里，还夹着一个什么?东西，塞的太紧，翻动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窄小的边。
不仔细的话就?会被?疏忽过去，木守成?捏着边角，把卡片抽了出来?。
哪怕是?他这么?冷静的人，都忍不住变了脸色，他做梦都没想到，被?拔出来?的会是?迪斯尼游乐园的门票。
他之前看过很多次，绝对不会认错，就?是?杜妍妍拿到的那张，所谓的男朋友送给她的。
上面?的痕迹都是?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就?是?，门票上多了几个打卡的孔。
旋转木马，鬼屋，海盗船，蹦极……
打孔不分先后顺序，只?能看出都玩过了那些游乐项目，木守成?的脸色阴沉的更?厉害了。
在?现实世界里调查出来?的情况，这张门票还是?崭新的，没有任何?的打孔点。
而现在?出现的这些，无一例外全都是?木守成?和许慎，韩笑?一起游玩过的。
其中有两个项目，他们在?不同的日期里，重复玩过两次，这张门票就?巧合的在?游乐项目上打了两个孔。
得加在?一起，只?是?孔隙某个地方不规则了一些，木守成?狞笑?一声，不是?属于杜妍妍的任务者身份。
那是?属于谁的？对方竟然有办法把自己替换出去？逃离者吗？
而且杜妍妍提到了奖励的住户身份，木守成?他们四个人，在?完成?鬼屋场景之后，也获得了特殊的任务奖励。
成?功拿到了裹尸布地图，当时他真的是?很高兴的，还趁机算计了陆茜他们团队的人一波。
但裹尸布真的是?奖励吗？字眼肯定是?没错的，也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