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上错桌,我和权贵大佬闪婚了—— by兔子大大
兔子大大  发于:2023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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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也跟着把筷子放下,安静地等着薛宜交代。
薛宜踌躇了好久,才秉着一口气抬头,简洁明了地坦白:“我调岗了。”
两人眨眨眼,没太明白其中的关联。
舒心问:“不做行政岗了?那去哪个岗位了?”
“不是这个意思。”薛宜摇头。
“我待的这所学校不是燕外的分校区嘛,我现在要被调去总部了,最近一直在忙交接的事,所以才忙得没时间。”
听她说完,梁书怔了一下,“等会儿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你要去燕城工作了?”
“对啊。”薛宜肯定地答道。
“对……对……”梁书直接惊得口吃了,“对什么啊!”
舒心担忧,“怎么这么突然?还有,为什么啊?”
梁书立刻附和:“就是啊,你可是土生土长的申城人欸,去燕城你能习惯吗?”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走出舒适圈试试。”薛宜料到她们的反应会不小,早已做好了迎接她们质问的准备。
她故作轻松地说:“放心啦,反正分校区还在这边,我要是实在习惯不了,我就再调回来呗。”
梁书不太能接受她去这么远的地方,心里明明不舍,开口时却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你当学校是你家开的啊,想调就调。”
“哎呀……”薛宜朝她撒了下娇。
舒心属于情绪不太外放的人,反而镇定一些。
她好像能理解薛宜这么做的原因,一个一直按着家人想法保守前行的人,难得想要按自己的想法迈出一步,作为好友的她是一定会支持的。
不论这个决定的结果是怎样的,至少在出发之初,她会坚定地站在她那边。
舒心冲她淡笑,“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就说明你考虑清楚了,那我也就不劝你了,就像你说的,不习惯别强撑,随时回来。”
做好决定的薛宜现在正急需人肯定她的决定,听到舒心这么说,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嗯,当然啦,我又不傻。”
平静下来后的梁书也发现了薛宜的紧张,她顿了顿,马上松了口,微微笑着说:“还好你的工作有寒暑假,以后聚的机会还多。”
能得到好友的支持,薛宜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是啊,我肯定会经常跑回来的。”
三人笑闹着把事情说开。
舒心拿起茶杯冲中间举杯说:“祝我们以后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三只茶杯在空中相碰。
结束晚餐,为了舒心身体考虑,她们最终没有安排下一场活动。
作为她们当中唯一一个开了车的人,舒心充当起司机,负责将她们俩一一送回家。
回锦苑的路上,行车相对少了一些,舒心车子走得很快,感觉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小区门口。
她心情不错,甚至很有闲心地跟着车上的音乐哼起了调。
车子进小区前需要拐一个大弯,她打转方向盘,把车头对上小区的道闸,车速刚缓慢降下,车头前突然冲出一个女人。
舒心吓得直接踩死了刹车,她惊魂未定地朝挡风玻璃外看去,余光瞟见仪表盘上都出现了ABS的标志。
可所有的惊吓都在看到车外女人那张脸时转变了情绪。
她惊讶,悲酸,甚至隐隐有着怒气。
怒气是因为女人竟会做出这么没有分寸的事,当街拦车。
就像对待曾经的很多件事情一样,总是不知道分寸。
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李芸晴。
舒心脑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空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面无表情地把挡位推回空挡,熄火按下手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李芸晴就这么站在那里,舒心确认地看了一眼,见她离车头还有一段距离,紧绷的心松懈了些。
岗亭保安听到外面急刹车的声音也跟着跑出来查看,舒心冲他抱歉地摇摇头,说没事,他们反复确认确实没事后才返回,并表示门口的位置不方便停车,希望她尽快挪位。
舒心冷冷地瞥了李芸晴一眼,“听到没有,我要先把车开进去。”
见她怯怯点头,舒心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这就是她一直要离的婚?
曾经的她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啊,那个被她爸宠得无法无天,曾经不管走到哪里都昂着头颅与人说话的人,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畏缩的模样?
舒心压下心头涌起的情绪,将车停靠在小区大门口边的停车位上,问她:“你来干什么?”
李芸晴小跑着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第131章 十六年来不闻不问的爱
舒心几乎是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把手背在身后,偏头看着远处的虚无,声音听起来很冷静。
“您这套说辞要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对我说,我可能还会相信,我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
她偏头笑笑,那笑意和她的声音一样都很冷静。
李芸晴愣了愣,似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心里准备好的一大长串话都噎在了嗓子眼,停顿了好久才弱声开口。
“心心,不管你长到多少岁,你都是妈妈的女儿啊,这个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母亲?”
舒心觉得很可笑,是十六年来都不闻不问的那种爱吗?
那她真是承受不起。
她还想问问呢,为什么这个天底下会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舒心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瓦解,口气官方的好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您有事吗?”
李芸晴蹙眉,还想伸手拉她,她退后两步,躲闪而过,“有事您直接说就好,不用拉拉扯扯。”
见她与自己这般生疏,李芸晴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心心,这些年我过得也不容易,如果可以,当初我也是想带走你的,你要体谅妈妈……”
“体谅?”舒心截断她的话,不由冷笑一声。
她嘴边轻微弯起,“我还不够体谅吗?这么多年,我没去打扰过您吧?没花过您一分钱吧?您还要我怎么体谅?”
“我说了,当年没有带走你我是有苦衷的。”
李芸晴红着眼,才将收起的泪水又争相从眼眶里挤了出来,眼泪欲落未落的模样,很容易惹人怜惜,只可惜她面对的是被抛弃十六年置若罔闻的舒心。
舒心撇开眼,用一种平静到令人窒息的口吻说道:“当初法院判的时候,我是因为没人要才被强行判给我爸的,您当初没要我,现在就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装模作样?”李芸晴反问的声音有一丝控制不住的尖利。
她捂着胸口一脸受伤地望着舒心,“心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不是你爸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听他胡说!”
舒心早已失了与她周旋的耐心,语气逐渐变得冰冷:“您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心心,我真的就是想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李芸晴又重复了一遍最初说的理由,真诚到连她自己都动容了。
不愧是做过夫妻的人,连假模假式寻的理由都是一样的,她对她报以与当初对舒律时同样的回话:“好,那您现在看到了,走吧。”
舒心没等她回应,拔腿便往车的方向走。
李芸晴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心心,你就这么恨妈妈吗?连家都不请我回去坐坐吗?”
舒心脚步停留片刻,脑袋小幅度地向后偏转,说:“我们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就不必了吧。”
随之她顿了顿,想起李芸晴所说的家,指的是舒律留给她的那幢房子,她缓慢开口:“我怕您回到那个家会做噩梦。”
说完,毫不留恋地驱车离开了。
车子开到家门口,透过一楼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家中灯光大亮,暖黄色的灯光带着温暖的气息穿透车窗玻璃,围拢在舒心身边。
大门的入口处还留着一盏温馨的小灯,微暗的光,如一盏指明灯指引在她心头,是江然特意为她留的。
她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将心情平复下来,这才推开车门,就在推开的一瞬间,家里的大门也随之而开。
江然从屋子里走出来,暖色的灯光铺散在他身后。
舒心看着他携着光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她就这么长久地望着他,望到自己忘却了行动,望到他停身在她面前,直至弯腰捧起她的脸。
“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看我?”
听到他的声音,舒心不知何时高悬的心稳稳落回了原地,她踮起脚尖,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抱了个满怀。
满身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外放了出来,如同倦鸟归巢,疲乏的心终于寻到了栖息地。
原来,她是这么依恋着他呀。
江然毫不犹豫地回抱了她,手掌在她披散的长发上轻柔抚摸着,感受到她身上浓浓的倦意,心疼地问:“晚上聚餐累了?”
“不是。”舒心摇头,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几分,“我……刚刚碰见我妈了。”
江然眼神沉了沉,“不开心?”
“有点,但……”舒心将心底的真实感受说出:“还好,就是会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江然犹豫着,最后什么也没问,只说:“那我们就不想她。”
“嗯。”舒心也确实不太想提这些事,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觉得没有意义。
这些事,在她的整个人生里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江然见她情绪低落,想了想,提议道:“想不想听我弹钢琴?”
舒心立刻点头,“好啊!”
她终于得见这间乐器活动室的真面貌。
通铺的超大地毯,暧昧昏黄的灯光,最佳的单人观众席,还有醒目的正对着门的两扇高大落地窗,整体氛围感十足。
约四十平的空间里,摆放了大小十来种乐器,错落地摆靠在各自的乐器架上,即便无人演奏,舒心眼前却自发地浮现了一场室内交响乐的现场。
她自觉在单人沙发椅上落坐,独享这一场钢琴演奏会。
江然指下的琴声真的有治愈人心的作用,舒心漂浮在心头的阴霾在不知不觉间被吹散,化作耳边起伏的微风,涤荡着她的灵魂。
今夜的月色很美,舒心的视线越过他的发梢落到天边,盈盈点点的星光好像江然跳跃的指尖,在空中闪烁。
心情回暖,她看什么都如好的风景。
舒心靠在椅子上的身体渐渐舒展,做好迎接演奏会落幕的准备。
手机不间断的信息音伴随着江然渐息的琴音骤起,舒心叹息,好好的独奏会却被她这个不称职的观众给破坏了。
她忘记给手机调静音了。
不过这么晚了,是谁的信息这么焦急?声音一连响了数声。
舒心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被爬满了屏幕的小红点吓了一跳,发信息的人还不止一个。

舒心点进最新发来消息的郑知辞的对话框里。
从来没有见过郑知辞这样发消息过,一连发了十数条,每一个单句都很短促,可以看出她有多焦急。
郑知辞:【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有人在网上黑你。】
【话说得挺难听的。】
【舒心?】
【你得空了可以上去看看。】
【最好还是处理一下,万一对其他公司后续合作有影响就麻烦了。】
舒心还没来得及看下面的消息,梁书的夺命连环call也跟着进来了。
不难猜到梁书肯定也是因为这件事打电话进来的,她没有犹豫,迅速按下了接听键。
“心心,你到家了吧?”
梁书的声音听着更急,舒心回了句:“嗯,到了。”
“到了就好,刚刚给你发信息你一直没回,就有点担心,微博上的事你看到了吗?”
“还没上去看,刚看到郑老师发的信息。”舒心一边说一边打开微博,决定先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这个黑你的人我已经有初步判断了,你先上去看看,看完我们再想怎么应对。”
梁书虽然着急,但还算镇定,毕竟又不是明星,像他们这样的小博主即便是被黑,也就是小范围的震荡,影响不会太大。
主要影响的还是自身情绪,梁书肺都快气炸了,怎么就是有人不干正事,天天盯着别人的私事过活。
从刚才舒心打开手机看消息看的脸色微微一变时,江然就疾步走到了她身旁,走过来后又将梁书的通话听了个正着。
他凝着眉,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感受他的撑持,舒心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了他深邃的眸,泛起波动的心顷刻间平静了下来,她甚至还反手在他手背上轻拍了拍,似在安抚他的心绪。
见她情绪这般平稳,江然唇上拉直的那条线也悄悄松了一些。
舒心打开微博主界面,从最新消息里点进去,评论区直接炸了。
是她从未见过的讨论度。
她点开评论区往下翻,翻了好久几乎没看到几句好话,舆论像是一边倒的都在抨击她。
翻了好久都没翻到最初所谓发黑料的那个人,她又面无表情地从中退了出来,点进她最新发的那条微博里,果然,热度最高的那条评论就是。
@sgjslhlafh:【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就是个傍大款的捞女,我亲眼看见她每天从不同男人的车上下来,有图有证据,想看的进我主页。】
舒心没有第一时间点进这个人的主页,而是怅然地吐出一口气。
左上角与梁书的通话还未停止,她拿起手机贴近耳边,很肯定地说:“是沈欢。”
一直等着她看完微博的梁书在电话这头气得要命,“我猜就是她!她到底想干嘛啊?”
舒心也想知道,这么做对沈欢能有什么好处?
她很肯定从前从来没见过沈欢,更遑论对其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怎么就非得抓着她不放?
她先前还觉得做事不能做绝,有心放她一马,没想到沈欢反而得寸进尺起来。
舒心停顿几秒,“我想想,等会儿发你消息。”
“好。”
听梁书说个“好”都气鼓鼓的,舒心不由一笑,“你也别太上火了,别为了这种人气坏身体,不值当。”
梁书无语,“你怎么还反过来劝起我来,你不生气啊?”
“额……还好,我还没仔细看她发的东西。”
舒心平时不太上网,网络基本上就是她查阅资料的一个手段,她刷手机的频率也低,所以对舆论风向这种东西的概念比较薄弱。
网上的影响对她来说就没什么实感。
梁书听她这么说,稍微放心一些,挂电话前还劝了她一句:“那就别看了,糟心。”
舒心很听劝,挂断电话的同时就把手机也一并收了起来。
江然一直在旁边陪她,她手机屏幕上翻过的内容他也尽收眼底,比起影响,他还是更关心舒心眼下的情绪,他矮下身蹲在她面前,视线平直地望向她。
“还好吗?”
舒心抬眸,与他关切的眼神相碰,她笑着拉着他起身,“放心吧,我没事。”
江然悄然觑她神色,见她真的不像被干扰的样子,才放心地问起事情的原由来:“听你们的对话,这事是熟人做的?”
舒心诧异,沈欢的事她没跟他提过吗?
她回忆了一下,上周一直各种小事不断,她好像还真没找到机会和他提一嘴,加上后来事情解决了,她就更想不起来跟他说了。
她赶紧把事情的原委简略地和他讲述了一遍。
江然听完,手指在她脸上掐了掐,“发生这种事还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就知道自己强撑。”
舒心小声嘀咕着反驳说:“我本来想告诉你来着,谁让你当时跟房时打架,把我的事给打岔过去了。”
江然愣了愣,垂着眼皮表情晦暗,“嗯,那事是我不对,耽误了心心的正事。”
他这么诚心诚意地道歉,舒心反倒有些手足无措,她跟着他站起身,拉他的手说:“欸,我不是要怪你。”
江然对她笑了笑,牵起她的手下楼。
“我知道,这件事后续的相关问题交给律师去处理就好,你就不要管了,更不要去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评论,知道吗?”
网上的信息虚虚实实,网友们不明真相很容易被人带节奏,这种情况下说的话往往不会太好听,这是他可以预想到的。
内心再强大的人,如果一直沉浸在漫天的负面消息里,心情也肯定会受到干扰,倒不如不看。
舒心懂他的顾虑,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她也是这么考虑的,“那你有好的律师推荐吗?”
江然牵着她进了卧室,手指忍不住在她鼻尖刮了一下,“小傻瓜,我会联系好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舒心本来就身体不适,经历了上班,聚餐,应对李芸晴,晚上又遭遇网络讨伐,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他不想让她再费神。

第133章 还有什么方式能找到她
在江然的哄劝下,舒心去冲淋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她拉住准备进浴室的江然问:“律师一般会怎么处理啊?”
江然替她整理了下衣领,容色浅淡地说:“诽谤造谣,总是要承担后果的。”
而后压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床上带,拉上被子盖到她身前,说:“好了,不要多想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等舒心点头,他才回身往浴室里去。
浴室里水声大,她刚才好像隐约听见他打了个电话,估计就是给律师打的,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她完全听不清。
她没有自寻烦恼,相信江然的决断,拿起手机先给晚上发过信息给她的人回个信息,免得他们担心。
顺便告知梁书她这边的决定,好让她不要操心了。
舒心刚把所有的信息回完,江然便擦拭着头发从里面匆匆走了出来。
看到她在用手机,连忙上前来替她收起,“不是让你不要看手机吗?”
舒心失笑,“我没看,我就给她们回个消息。”
“回完了吗?”江然问她。
“嗯。”
听见她回答,江然仍然不放心,把她的手机放在靠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替她充上电,然后抱着她躺下,“那就睡觉。”
舒心见他头发还湿着就准备窝进被窝,忙推他出去,“你先去把头发吹干。”
江然拗不过她,听话地下了床,进浴室用吹风机胡乱地往头上吹了几下,就快步走了回来。
关灯时,舒心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就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还真吹干了,昏沉睡去前还羡慕了一把他的短发。
一夜无梦,醒来时舒心还被江然抱在怀里。
发生昨夜这样的事,原本打定主意这周要好好休息的她纠结着要不要去工作室。
最后由江然替她做了决定,让她就在家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舒心犹豫不过两秒,就在他认真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等他去公司后,她拿着一杯早上他煮的玉米汁窝进二楼小厅的躺椅里,打开手机给梁书发了个信息。
舒心:【我今天就不去工作室了,这几天正好在家休息一下。】
梁书回信息很快:【嗯,也好,我这两天都无事可做,你上周居然把我之前积压的工作都做完了,厉害,爱你噢。】
舒心抿了一口玉米汁,笑回:【有工作还是老规矩邮箱发我,我这边OK的。】
梁书:【你放心,我会的,毕竟我可是梁·资本家·书。】
舒心笑出声,之前吐槽过她一回,说她越来越有资本家的嘴脸了,这么久了,难为她还记得。
舒心盘起腿,不放心地问:【工作室里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我的影响?】
梁书打字速度飞快:【放心吧,同样的事经历第二遭,大家都已经处变不惊了。当然,最主要还是你因为老公处理得快,连夜就安排律师发了通告,等后续就好了。】
已经开始处理了?这么快。
果然专业的事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办。
如果由她自己来做,到今天她都还没头绪,不知该要从哪里下手呢。
舒心回复完梁书的信息,手机抓在手里,想了想,她打开微博,点进了那个人的主页。
这应该是沈欢新注册的一个小号,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唯一发的一条微博就是用来抹黑她的。
@sgjslhlafh:【这就是所谓的翻译界新星?笔译界大神?实际上不过就是个傍大款的捞女,附证据。(图片+9)】
图片里有各个拍摄角度的她,且一看就是偷拍的。
有怼着她鞋包首饰拍的,有各式豪车的侧面图,还有她与肖靳在林荫道下对话的画面,更离谱的是,连上回她和梁书在停车场与许质声谈话的照片都有。
这都是在什么情况下拍的啊?
沈欢这是把全副心神都放在她身上了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的生活里就没有别的乐趣了吗?
她仅有的一点分寸感大概就是还知道不能将照片里的人脸完全暴露出来。
舒心还是觉得很荒唐,这能算什么证据?
除了车里江然露出的一条腿看起来比较隐蔽外,其他几张照片的人都立于青天白日之下,明眼人一看就能了然的关系,也能叫傍大款?
这不就是随随便便拍几张照片,内容全靠编吗?
她不太相信,网友怎么可能被这样模棱两可的照片骗到,直到点开评论区,她才大开眼界。
【啧啧啧,就单说这几辆车,小姑娘身家上亿了吧?(狗头)】
【我真的是服了,翻译界都能塌房,因为正在备考MTI,天天翻阅她分享的翻译资料,都是良心干货,但是现在真的是yue了,人品劝退。】
【可是……这几张照片除了证明舒心有钱以外,并不能证明她傍大款啊?】
【别太天真了,真正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会出来做翻译?搞不好这个工作室都不知道怎么来的。】
【就是,光照片上我就能看到三个男人了,这还不是傍大款?你还真别说,虽然看不到脸,但直觉应该每一个长得都不错,有手段。】
舒心往下翻看了几条,除了很少一部分理智的人对此提出怀疑之外,大部分人都是红口白牙就敢往她身上贴标签。
极尽难堪的话语就这么摊开摆在了她面前。
生气是有,但还不至于影响她的情绪,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诋毁,她没做过,所以不在乎。
只是在看到有些评论上升到问候她家人时,她才觉得忍不了。
舒心把手机扔进沙发里,决定暂且屏蔽外界的言论,她没必要在网上做什么自证清白的事,安心等候江然的处理就好。
她起身,往楼上的乐器活动室走去。
江然中午回来,没在家里看到舒心,打她电话,手机铃声在二楼响起,他一路循着铃声上来,手机倒是找到了,人却依然不见踪影。
他在家里喊了几声,依然没能得到回应。
心头慌了一下,江然把她的手机抓在手里,担心她在家是不是看手机受网上那些言论影响,不知躲到哪里伤心去了。
他懊悔不迭,今天他就不该去公司应该在家陪她的。
抬腿往前走的脚步都变得慌乱起来,他茫然地望着窗外,发现没了手机,他竟然都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方式能找到她。

盯着窗外看了几秒,江然将目光从窗户上收回。
余光从躺椅旁的小茶几上飞速瞟过,几面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玉米汁,他走过去拿起,杯面还有余温。
他愣了下,理智逐渐回归,阔步往三楼走。
江然先是打开最靠近楼梯的影音室的门,没人。
他又往里走了几步,脚步停留在音乐室门口。
即便室内做了很好的隔音,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还是不免会有几缕乐声从门缝里流泄出来。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承受着那股无法言喻的厚重情绪骤然涌上胸腔,填满了他方才险些空了的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嘴角无声勾起。
真是关心则乱啊。
等乐声停下,江然推开面前的门。
舒心正把手里的小提琴放下,听见开门声,抬头去看,江然就这么静静地在门外望着她,一双黝黑的眸蓄着无限柔情,缠绵眷念。
舒心想起,江然看她时,好似总是这般深情,眼里缱绻的情丝就像一张深网将她兜在其中,令她无法逃离。
可是为什么会有眷念?明明他们早上才刚分别啊。
眷念:想念,思念。
舒心自恋地想,该不会是半日不见他就开始想她了吧?
她一惊,随即闭了闭眼,将这荒诞的念头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她恢复镇定,诧异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在舒心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间时,江然已经迫不及待上前,抬起手臂将她压进了怀里。
舒心自然地迎接了他的拥抱,见他长久未言语,奇怪地问:“怎么了?”
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江然微微一笑,松开她,揽着她的肩膀往屋外带,“没事,中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他平时也会抽空回来为她做午餐,舒心没想太多,“都可以,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下楼梯时,江然时刻留意着她脚下,走到平台处才侧头看她,“刚刚路过蛋糕店,给你打包了一个小蛋糕,想不想吃?”
舒心一开始眼睛亮亮的,后来那亮度又熄了下去,她说:“想,但是要吃午饭了。”
她这副模样实在可爱,江然会心一笑,揽着她一路走到一楼,“没事,吃完饭再吃。”
舒心被他推到餐桌前坐下,两只手往桌上一支,下巴就靠了上去,“那哪还吃得下啊?”
江然提起桌上的蛋糕,打开冰箱放了进去,回头对她说:“我放冰箱里了,晚点你什么时候想吃再吃。”
舒心欣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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