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by红妆为君画
红妆为君画  发于:2023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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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觉得媳妇儿累着了都是他的过错,夫妻恩爱怎么可能会累?
她就是身体太单薄,瘦得很了。
除了这个原因,再一个就是太少了,多了就慢慢习惯还能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还在熟睡的沈华柔可不知道某人已经在盘算他的小算盘了,还是毫无底线的那种。
今日她起得比前几日都晚些,是没什么事不用早起,也是心里轻松睡得更熟。
床内的光线还是很暗,导致她认为还很早。
她自己在家的时候是没有把最厚的那层幔帐放下来的,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进来,只一层薄的幔帐并不能遮挡多少。
但从贺元凌回来之后,他每天起床之后都要把厚的那一层放下来,还特意遮得严严实实,是为了让她多睡会儿,睡得安稳些。
慵懒的在被子里翻身,探手在外侧的位置摸了摸。
凉的,他早就起了。
这时候,幔帐外有个人影晃动,看身高就知道是谁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幔帐掀开一条缝隙,某人的俊脸探进来。
“媳妇儿醒啦,起了?”

第226章 不怕打不怕骂
虽然醒来没有第一眼见到阳光,但见到某个人俊脸上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也是十分美好的清晨。
“嗯……”
刚醒,沈华柔还并不想说话,于是只嗯了一声表示她是要起了。
随着她音落,外面那层厚幔帐也被拉开,某人却没有进来。
这不符合他平日的一贯作风。
沈华柔也没有动,还想趁这个时间再懒一会儿床。
就算是有屏风挡着,外面照进来的光线也能看出来有些强。
应该是不早了,或者今日阳光明媚。
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沈华柔还是不想着急起来。
“今儿天气好,想不想去县里?”
这话响起的时候,人也进来了。
沈华柔看到,他手里拿着自己的衣裳。
她也是才想起来,都没穿。
明明好心情的,有给了她想呲他的理由。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有这种习惯,夏天还好,冬天也不怕冻出毛病来。
转念又想,便是在冬天里他也是不怕冻的,他就是个行走的火炉子。
贺元凌哪儿知道媳妇儿这会儿的功夫脑子里电光火石都想了些什么,放下衣裳就来捞人。
真的就是捞,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起来抱在怀里。
他还不是考虑到媳妇儿身体娇弱不能受凉,所以就打算在被子里给她穿。
怀里的人挣了挣,“我自己来。”
她能相信某人会老实?自然是不信的。
是以,为了某些不必要的情况,还是她自己动手更合适。
但贺元凌显然十分有兴致,“别乱动了,赶紧穿好别弄生病。”
偶尔还是能相信他一次的吧?
沈华柔这样想着,自己安慰自己。
下一刻,她又后悔得直咬牙。
“好像是长了些,还不够。”
某人先是用手丈量,然后得出这个结论。
“呸。”
谁要他给结论了!
沈华柔气得脸都红了,两只手一起推他,“你出去,我自己来。”
最后贺元凌也没出去,都是源至于他脸皮厚,不怕打不怕骂。
阳春立在外间当门板,看起来像是有心事。
昨夜玉兰回来跟她说,夫人准备要将他们嫁人。
玉兰那丫头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她与玉兰一样不想离开夫人,想一辈子都在夫人身边伺候。
夫人是不会答应他们不嫁人的,而且夫人也表明了,他们不点头就要跟他们的爹娘商议。
到时候,怕是更不由他们做主了。
也不是没有留在夫人身边的可能,而且是长久的留下。
想要两全其美,她就要在府里的人身上用心。
比如,三爷身边得用的人。
这个话她昨夜也与玉兰说过,她倒是接受得快。
其实,阳春在想到这个,并且提出来的时候,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已经接受了呢?
她和玉兰是夫人的陪嫁丫头,按理说是可以伺候三爷的,但他们不想,三爷也是没有那种想法。
他们这样的身份,要么就是得夫人恩典放他们出府去嫁人,他们自然不愿。
再有,就是她想的这种了。
配主子们得用的人,日后还能是管事婆子。
感情?她真没有先考虑这方面,比起这个来她更看重实际。
说来,世上有几对夫妻是在成婚之前就有感情的?
便是夫人和三爷,不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之后才慢慢有的感情?
她看贺家兄弟俩都还顺眼,身板模样都还不错,老大沉稳老二伶俐,还都是主子们跟前儿伺候的人。
她觉得,都行。
以后他们还是一心一意为主子们办事,只是在身份上变了而已。
夫人再要提起,她已经想好了。
她在这边伺候,玉兰在小厨房里忙碌。
在看到马厩那边喂了马过来的贺顺时,就多看了好几眼,是带着审视打量的眼神的在看。
莫名的,她觉得看着还算顺眼。
既然是已经有了目的,玉兰就开始琢磨着他们兄弟两个了。
他们跟贺顺虽然是后认识,但相处的时间更多,也更加了解一些。
贺顺做事还是靠谱的,人也实在,经常帮她的忙,还从来没有抱怨过。
虽然看起来有点呆,嗯,其实也算能靠得住的人。
贺争的话,他给玉兰的印象就是聪明机灵有眼力见还会说话。
而且,还是三爷身边第一得用的人。
他是看着哪儿都不错,很优秀,以后跟着三爷有可能还会成为大管家。
但是,玉兰觉得自己又不是那种十分聪明的人,时常脑子都不好使。
自己这样的,跟他应该是不合适。
阳春聪明,脑子也灵光,也会说话,他们俩应该更合适。
而贺顺的话,他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还有些呆,但自己肯定能压得住他,让他听自己的话。
换了贺争,她可不行,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被欺负?
是以,玉兰在心里已经给自己定了贺顺。
夫人再问的话,玉兰就打算好了跟夫人说。
被她打量了好几眼的贺顺还以为是自己今天有哪里不对,还上上下下的检查过,但并没有发现有那里不对。
后来还问了人,也说他没什么变化。
他想去问问玉兰姑娘,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
结果一早上玉兰都在忙,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问。
他也有事要做,只能等什么时候得空了再问。
结果就是玉兰没等到夫人问她,因为夫人和三爷今日要去县城玩。
本来沈华柔还没有打算今天去的,但贺元凌又说他今天闲着。
他一闲着在家总能生出点事来,为了避免某种情况的发生,沈华柔绝对直接扼杀可能。
“当然要带闺女一起,不用你管,我全程抱着。”
是沈华柔说不带闺女去,但贺元凌炸毛不同意。
沈华柔好言好语跟他解释,“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精神好得很?你闺女才多大?街上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小孩子身体又弱……”
不用沈华柔再往下说,贺元凌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可取。
“不带不带,让闺女在家。
就是今天都要见不到了,还没出门呢就开始想闺女了。”
“那就别去了。”
“不行,还是得去。
三爷答应你的事,必须去,就今天。”

贺芷雅正在院子里被奶娘牵着练习走路,两条小短腿儿左右换得十分有劲。
还咧着小嘴儿露着几颗小牙呵呵乐,无意间抬头看到爹娘,当即就傻乐着迈着小短腿儿奋力奔去。
不会说话也不妨碍她激动的啊啊叫,挥着两条小胳膊直往母亲这里来。
至于站在母亲身边的亲爹,暂时没有别雅雅放在心上。
毕竟是还不熟悉,自然没有天天陪着她的母亲来得让她上心。
本来沈华柔是不打算出门的时候让雅雅看到,就是怕她要追着自己。
结果还是被发现了,躲也躲不过去。
当爹的一见这样的场景哪儿还走得动路,当即就蹲下身来张着手臂等着闺女。
哪成想,闺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不投他的怀抱,反而去抱她娘的腿。
吃醋了,贺元凌心里酸得不行。
结果就是,闺女还是被他抱到了。
正所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只要是一个结果,过程就不算重要。
但雅雅明显还是更亲近娘亲,就算是在爹爹怀里了还是探着小身子往娘亲那边扑。
沈华柔只得靠近他们父女俩一些,这样既能满足贺元凌抱闺女的心,也能满足闺女要跟她亲近的心。
“雅雅乖乖在家,爹爹和娘亲有事要出门去办,会给雅雅带好吃的。”
贺元凌哄着闺女,试图跟闺女讲道理。
但他明显是哄错了,他闺女才这么点能吃些什么?
带回来也是空馋得她流口水,却吃不进嘴里。
小姑娘显然也是没有听懂他爹在说什么,但语气是能分辨的,还是咧着嘴乐呵。
闺女一笑,还在他怀里待得稳稳的,贺元凌两条腿都迈不动了,但想到才当着媳妇儿面放出来的话,他还是决定忍痛放下闺女。
“爹爹晚上回来陪你玩啊。”
“啊啊……”
好歹是得到了闺女的回应,可把贺元凌欢喜得眉飞色舞。
至于闺女那双像极了他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给他一个正眼的事实,他完全忽略不计。
路上,阳春和玉兰照旧坐在外面,与赶车的贺顺一起。
今天早上的那种感觉,贺顺又感觉到了,他也好几次偷偷去看玉兰,但每次他看的时候玉兰又都没有看他。
这就让他误以为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或者是不是这两天都没有睡实,所以精神都恍惚了?
早上的事,是不是也是他多想了?
本来他还打算趁现在他们都有空了,正好能问问玉兰姑娘。
这会儿一琢磨,他就打了退堂鼓。
两人之前的来往都被阳春看得清清楚楚,等过了一阵,贺顺没有再扭头来看人的时候她才悄悄的用手肘碰玉兰。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天天朝夕相处,还是有点默契在。
视线一对上,玉兰就看明白了阳春要问什么,但现在可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更何况,还是当着贺顺的面。
在玉兰表现出囧态的时候阳春也福至心灵想到了,她瞄一眼贺顺,果然看到玉兰点头。
原来她已经连人都考虑好了,看来已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现在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等回去了晚上再细细跟她说。
他们住的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说起私房话来也方便。
于是阳春又给她试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先稍安勿躁。
虽说他们是想好了,但还不知道主子们和贺顺他们兄弟的意思。
要是早早就透露了,结果对方没有这个意思,那以后他们还要不要在府上做人了?
再说了,哪有姑娘先表态的?
便是真的与夫人说定了,也是要夫人去跟三爷说,而不是由他们来说明。
刚才阳春的那一眼,让贺顺又有了那种感觉,他再次透摸看过来。
结果,又是根本就没有人看他。
他在心里叹气,看来真是他精神恍惚了。
想媳妇儿,还是没个影儿的媳妇儿,真是他魔障了。
车厢内,夫妻俩讨论着先去哪儿,再去哪儿。
说的好好的,贺元凌突然就纠结气恼起来。
“之前就说好的今晚就不回来了,要去逛夜市的。
可刚才出门的时候竟然没想到,就答应了闺女晚上回来陪她。”
沈华柔不以为然,还看着他笑。
“回来就是,也不是非得逛夜市。”
贺元凌没有说话,还是那副纠结的模样。
等他好似想通了,才说,“我是先答应了你的,当然是先陪你。
明天早点回去吧,再给闺女多带点东西哄哄,她应该能明白为父的不得已和良苦用心。”
他自己说着还不住的点头,深觉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但在沈华柔看来就是,什么不得已?什么良苦用心?
都是他欺负闺女不懂事不会说话的借口,但凡等个几年,看他还能不能随便就蒙混过关?
现在,沈华柔还是选择尊重他的选择。
“你说了算,记得给闺女带礼物。”
沈华柔觉得,不只是现在要提醒他,一会儿还得再提醒。
免得他再忘了,就真的没法回去交代了,就他自己心里的那关也不好过。
某人直接贴上来抱着媳妇儿嬉皮笑脸的蹭,“还要夫人多提醒几遍,也要夫人多在咱们闺女面前多提提我。
你没看到,刚才闺女都不要我,可把伤心透了。”
贺元凌其实心里有数,在媳妇儿和闺女之间,他现在只能忽悠闺女。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够了,不能让媳妇儿发现。
所以,他才厚颜无耻的贴紧些。
果然,他媳妇儿的大多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再卖个惨,他媳妇儿心软,肯定会答应的。
从前脾气和身板一样硬的贺某人,哪能想到他还有今天这样的时候。
他觉得沈华柔心软,其实在沈华柔看来,他也是心软的人。
听他委屈巴巴的说起闺女不亲近他的话,再一想起他们父女俩上辈子缘分那般的浅,沈华柔可不就是心软了。
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贴得自己近,是不是手乱放。
“夜里你带着雅雅跟我们一起睡,多近亲一些时候跟你熟了自然也就亲近了。
待到明天开春后雅雅也能走得稳当了,你带她出去玩儿。
踏青,放风筝……
等她再大些,你教她骑马。”

贺元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质疑的话也脱口而出。
他媳妇儿前面说的都在他理解的范围之类,可最后这个骑马,真的是他能从他媳妇儿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还不知道的是,沈华柔后面要说的话更刺激他。
“除了骑马,你还要教她能防身的功夫,至少也要能起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这回贺元凌是真的被刺激得很了,已经不是怀疑耳朵问题,是要怀疑今天根本就没睡醒,这还是在做梦呢。
这可是他媳妇儿,向来都娇气,自己说要教她骑马她都不太乐意。
结果现在,竟然是她主动提出来说要让女儿学骑马。
这就算了,还要让自己教女儿习武?
她最厌烦的就是自己每次练功之后一身臭汗,竟然还让女儿也练?
他们生的是女儿啊,娇娇软软的小闺女,不是儿子。
“媳妇儿,你没说错?不是跟我闹着玩儿的?”
贺元凌再如何也不能相信,于是又问了一遍,就是要听她再说一遍,确定他真的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幻听,更不是她乱说。
他是想让闺女亲近他,但也没想过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啊。
沈华柔侧头瞄他一眼,也知道他不信的原由。
但这些是她深思熟虑过的,她不想让雅雅太娇气。
不说像杨慕青那样能护着自己,也能护着别人,但绝对不能太弱。
是以,学些能防身的就好。
然后,她扭转身子与贺元凌相对,神色严肃的看着他。
与他说,“虽说姑娘家是要娇养,但也不能太娇气。
无论如何,遇事了自保的能力必须要有。
女孩子本就较弱,强身健体还能让雅雅少生病。
宁愿她苦些累些,也好过受那种罪。”
是了,沈华柔最怕的还是女儿再受病痛的折磨。
还有,若是最后改变不了还是那个结果,她如何都要为雅雅寻一条退路。
到那时候她孤身一人,若还不能防身,只会举步维艰。
她并不是要雅雅为他们报仇,只求雅雅能隐姓埋名安稳度过一生就好。
多的原因贺元凌不知道,但他顺着媳妇的思路想,也觉得媳妇儿想的很有道理。
他的闺女,可以不是娇娇女,但绝对不能被别人给欺负了去。
只在脑子里浮现出闺女被欺负,还有闺像小叔一样因为体弱总是生病的场景,贺元凌简直要疯。
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回去教还走不稳路的闺女习武,还有他拿手的枪法统统都教。
就算是师父知道了要怪罪,他担着就是。
贺元凌还想了别的,“我得跟常家两个兄弟说说,还有杨大当家的,以后我们闺女就拜他们做师父了。”
本事不怕多,技多不压身。
贺元凌觉得,完全有先打招呼说好的必要。
沈华柔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手在抖,足以证明他现在的心情。
只要他不是在耍无赖的时候,沈华柔都会好好与他说话,想他所想。
“满打满算雅雅才一岁,就算是要学那些也要再等上几年,你也不用现在就着急跟他们说。
嗯……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说不迟。
只是,让她同时拜师,还同时学那么多家,她能学得过来吗?
还有,她在学的时候不会弄混吗?
都说练一行精一行,与其让她学多学杂了分散精力,还不如让她只学一样。
你觉得呢?”
被媳妇儿轻言细语的问:你觉得呢?
贺元凌顿时就觉得头脑清明起来,也明白了之前他是太冲动。
搂在沈华柔身上的大手紧了紧,然后就见他又点头。
“你说的对,还是你聪明。
咱们还是不能学太杂,精通一样就好,也不能让咱闺女累狠了。”
他又嘿嘿的笑起来,“小姑娘家也是要娇娇嫩嫩的,像你这样。
真像杨大当家那样,还是不太行。
最好就是,把你们俩结合一下。”
贺元凌还是想要香香软软的闺女……
是他太想当然,也是操之过急。
“听你的,还是由我亲自来教吧。”
突然,他想到,他不可能一直都在家。
他不在的时候呢?
想了想,他又道:“杨大当家的也是用枪高手,还是要让咱闺女去拜个师。
要是杨大当家的同意了,咱闺女就能集两家所长,说不定还能自创出一套枪法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哪能当着媳妇儿的面说实话,只能这样说。
沈华柔还真没有想那么多,她还在为贺元凌前后不搭的想法发笑,贺元凌就又改了注意,还是要拜师。
不过,他这回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但也不一定就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杨姑娘和李坤成亲了很快就会有孩子,到时候杨姑娘恐怕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
对此,贺元凌倒是不以为意。
“到时候是到时候的事,还有几年呢,等有机会我先跟她把事说定了。
大不了,以后他们的孩子我也指点。
反正一个两个都一样,师父要罚我也能担得住。”
其实,曹师父根本就没有说过不能外传的话。
不然,他也不会收这几个徒弟。
这一点上沈华柔是有些想法的,是以她并不担心贺元凌会受什么重的责罚。
想着雅雅还小,杨大当家他们的孩子更是还没影,都不是一两年要操的心,于是也就不准备在这个事情上再与贺元凌多说。
转而说起别的,“先就这样说着吧,以后再谈。
现在想这些,还不如想想要给雅雅带些什么回去。”
不巧,贺元凌就没有跟她想的一致。
在她说以后再谈的时候,贺元凌也决定先不细说,脑子里放下了这个事之后,他立马就想到了昨晚只说了一半儿的话。
就是关于外头那两个丫头和贺顺兄弟俩的事,他还不知道媳妇儿到底有没有数。
但也只是想了想,因为媳妇儿一提起闺女,他的心又偏了。
“街上给孩子玩儿的东西多得很,咱们看着什么有趣又适合闺女的就买呗。
你瞧,您夫君我可是带足了银子出门的。”
贺元凌取了他的荷包打开给沈华柔看,这还是他回来之后沈华柔第一次见到他的家当。

“多少?”沈华柔问他。
她也是看了看,但除了几块碎银子外都是银票,还是裹着,这谁能看得出来。
媳妇儿问了,贺元凌索性就拿出来展开了给她看。
最上面一张是百两,下面的沈华柔也没有多少兴趣一一的去看,但经不住贺元凌要展示。
他自个儿的家当他自然熟悉,只用两个指头捻开,也看不出来是几张之后又是更大的面值,这样重复了几次,直到最后一层是一张千两的面值。
沈华柔想问他到底是多说,许是他展示完了之后也看出来了自己的疑惑,于是自觉报了个数。
“零零总总有五千左右,嘿嘿,包括我出门的时候你给我的,还剩了些。”
说着,贺元凌取了在面上的一张百两来又放回荷包里。
剩下的,他卷巴卷巴,直接塞到沈华柔手里。
“你收着。”
沈华柔从来没有想过真要收他的银子,虽然他是有说过给。
这会儿东西真真切切的在她手里了,沈华柔还有种烫手的感觉。
当初自己给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你自己收着吧,平日里还要用。”推还给他。
贺元凌一扬手里的荷包,“这留着的,平时也没多大的用处。
其实还能再多些,往抚恤金里添了些。”
明显的,贺元凌的情绪也随之低落。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推诿。
还是贺元凌先调整好情绪,“还是你收着吧,我要用的时候再找你拿。”
看他确实不似作假说体面话,沈华柔便不与他客气了。
结下自己的荷包,真的就放进去。
再抬头,对上贺元凌笑呵呵的看着她的眼神。
差点让她恍神,忘了要说什么。
“伤残和退下来的人,想留在庄子上的我都会让人多照顾。”
从目前看来,杨姑娘的那些人还都是不错的。
虽是前期投入了不少,但他们后期给的回报也是眼睛能看得到的实在。
夫妻之间说谢的话,贺元凌也觉得自己矫情了,但此时除了谢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是以,他还是抱着媳妇儿轻声说了声谢。
“华柔,我替他们谢谢你。”
在贺元凌看不到的地方,沈华柔也学着他的样子挑挑眉。
“其实,他们也帮了我很多,等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沈华柔暂时还不会告诉他,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而贺元凌就算是要谢,也不是替谁谢,而是替他自己谢。
沈华柔多做的这些,都是为他在铺路,也是为自家。
贺元凌却道:“你是他们得了工钱,该做的事。
不管怎样,都还是要谢你,是你先接纳了他们。
若是一个两个人也就罢了,他们那么多人,除了你这里,也没有别处能去。”
他不是能说场面话的人,但什么人什么事他都记在心里。
就算媳妇儿觉得没什么,她也得了利,但他不能不在意。
他突然这么煽情,沈华柔其实还有些不太能习惯。
再一个,他下巴搁在她肩上,有些重。
怀里的人一挣肩膀贺元凌便懂事的放开了,他自己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嬉皮笑脸惯了,不习惯这样扭扭捏捏。
放开后还看到媳妇儿手里拿着荷包,于是他又叮嘱,“赶紧收起来吧,以后还要你帮我管着。”
顿了顿,他面露讪讪之色,还让沈华柔疑惑他是怎么了,突然又开始嬉皮笑脸。
“也可能是以后还得你接济我,就我那领的那几个子儿,怕是不多。”
两年他能剩下这些来,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饷银。
多的,都是凭他贺三爷聪明的脑袋瓜子挣来的。
还有就是,车马行这两年也分了些。
他虽然是嬉皮笑脸,但心里也是打突突的,毕竟男人挣不了到少银子养家,还没他媳妇儿挣得多,确实没脸。
贺元凌一双好看的瑞凤眼盯着媳妇儿看,忐忑的等着媳妇儿的反应。
还好,媳妇儿不仅没有露出厌恶鄙夷的神色,竟然还能对他笑。
只要她笑了,那就是天下太平。
沈华柔早就做好给他花银子的打算,自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怨。
“你有要用的时候就跟我说,咱们家不缺银子。”
还是那句话,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大事。
贺元凌敢肯定,他媳妇儿绝对是用随意的口吻在说不缺银子这个话。
咱家不缺,但又不是他贺元凌的。
这话贺元凌牢牢的压在心底,他有预感他以后还得靠他媳妇儿接济。
就是两年前出门,要不是有媳妇儿给他揣的那些银票,他肯定没那么顺心顺意。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但这世上还能有一样东西能治这小鬼,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我就安安心心傍上夫人了。”
不然呢,要大声指着她,再不屑的告诉她:不用她的银子。
贺元凌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事。
“允许了。”沈华柔瞄他一眼,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也忍不住笑开来。
沈华柔甚至都不用他说,也会为他准备好银子铺路。
许是早起便有好心情,许了车厢里的气氛实在和美,一路上沈华柔的心情都很平和。
最多就是在贺元凌做得过分了的时候,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到县里,先吩咐贺顺去宅子里收拾,下午他们就要过去,晚上顾及也是在那边歇。
而贺元凌带着媳妇儿直奔玉器铺子,“虎将军打碎了那玉如意,今儿你再挑个喜欢的,咱挑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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