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不是傻子,冯正此人老奸巨猾,不吃点苦头是决计不会说出来什么的,云胡缓缓后退,把人往冯正那边引去。
冯正正打算偷偷逃跑,却看见那剑直直的冲着自己而来,那手臂上是清晰可见的莲花刺青,那人真的派人来杀自己。
云胡轻打那人剑鞘,剑就偏向了冯正的肩膀,直接刺进去,冯正瞪着眼不愿相信此事,而后是懊悔。
云胡一剑结束了那刺客之命,低头查看,冯正抱着受伤的肩膀在那里坐着未回神。
“你还不说吗?她可是要杀你!!”
云胡还想说些什么,只觉腹部一痛,冯正也被惊到,那已死之人竟活了过来。
“大、大、大意了……”云胡捂着伤口,那已死之人似乎不知疼痛,看云胡受伤,猛地往她手臂一打,就径直躺在地上,完成任务般失去了生命力。
云胡眼前变得模糊,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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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玄度(傲娇脸):本来是想要逗逗你的,可是你说的要夸我,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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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不是说要夸我, 现下空闲了,你夸吧。”
这话让梦卿卿深觉奇怪,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好好的突然让人夸他。
玄度坐在那处, 又拿了那短刃, 扔了剑鞘, 而后不断转动着,刀尖一次次划过指尖,并未留下痕迹。
“你刚刚不是善心大发救人,为何还要我夸你?”
梦卿卿记得,面前之人唯有两大特点, 杀人不眨眼, 以及爱钱如命。
所以她随口一句夸他, 又不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竟真的放在心上, 过来讨了。
“天下无免费之事, 你应了,我便来取, 很是公平。”
梦卿卿当然不信, 语言会骗人, 可眼神不会,玄度的眸子告诉她, 他在骗她, 他还有其他原因。
玄度心绪如麻, 本来只是过来看看笑话, 却不曾想乱了心神,手上的速度快了不少, 一时不稳在手心划开一道口子,流出不少血来。
梦卿卿总觉得不对劲,玄度看着自己的手,却并不动作,只是盯着,似乎如此就能自动愈合一般。
情况如此,不理才是最好,怕只怕这是他发疯前的预兆。
梦卿卿刚打算先去把郑言拖到离玄度远一些的地方,就被一股子力气按住了头。
尝试挣扎了下,无济于事,干脆直接坐在地上。
“有何贵干?”
玄度好奇,“我没想过你竟不反抗。”
“我喜欢躺平,是个平平无奇的摆烂咸鱼派。”
这下轮到玄度不解,“这派别我并未听过,天下竟有此派?”
梦卿卿干笑了两声,这话玄度的确是应听不懂的,故作高深道:“自然是有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这门派的门徒诸多,名门大派,少年,你要摆烂吗?”
“稀奇。”玄度把受伤那手摆在梦卿卿面前。
梦卿卿不解,“这是作何?”
玄度眸子倏然变大,满是疑惑,梦卿卿不是一向乐于救人,为何这手如此,她没有半分反应,干咳两声,玄度开口。
“受伤了。”
“嗯,的确,”梦卿卿仔细看了看,那手上仍在不断流出血来,有的已经变得微干,粘黏在手上,“还挺严重。”
玄度又晃了晃那只手,“是真的很严重。”他又重复了一遍。
玄度不似常人,对他不能按着寻常套路想,梦卿卿举手握拳伸出拇指,“你真棒!这都不哭!”
玄度放弃了,把手收回来,半道被人劫走,梦卿卿从怀中掏出手帕,给他仔细系好。
“大侠,防止感染。”
“谁要你关心。”玄度把手收回,随意那处一根银针,一针下去,郑言便醒来,茫然看向四处。
两人都明白,无更多时间去容他们玩笑,刚是为郑言恢复,才没有即刻叫醒。
“郑公子,我想同你谈一笔交易。”梦卿卿思索一下,开口道。
郑言虚弱回应,“楚姑娘何意?”
任何人都有弱点,倘或爱钱,就可用钱驱使,倘或爱人,就可用人来谈。
郑言爱人,此虽为梦卿卿猜测,可如今也只能赌一把,看看知鹤是否为其所爱。
玄度坐在一边,眸子紧盯着梦卿卿,不做言语,只默默深觉这女子的确还是有些聪明在的,破局很快。
“郑公子应当识得知鹤吧?”
郑言眼神躲闪,支撑着身子的手微微弯起,“不是熟识,左不过是见过,泛泛之交罢了。”
这反应恰恰说明梦卿卿猜想是对的,房内还是太暗,她只得看清郑言模糊轮廓,可其字字句句,一举一动,都在偷偷护着某件事儿一般。
“知鹤她,好似一直在等人。”梦卿卿打算真情实感同他谈谈,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郑言是有难言之隐在的,无论其他,先相信眼前人为上。
“平日里总是偷偷摸摸,怕人的很,可还是会偷偷四处跑,去一处无人之地,似乎在等人,从早到晚,日复一日,明日都去,郑言,她是在等你吗?”
“我、我不知。”
郑言低眸,似乎是要遮掩眼中的慌神,却忘了此时她们离得再近也看不见什么。
玄度轻笑,“郑公子当真以为,此为情深义重?事到如今,你还如此信那所谓的母亲?”
“我母亲……我母亲她……”
“怎么,你要同我说,你母亲不坏,你也见过吧,见过陇右堡的血,你还在替她开脱。”
陇右堡?梦卿卿想起这似乎是在同萧泽楷一同被捉走之时听过,似乎死了很多人,是惨烈非常之战。
郑言眼睛充红,忘?怎么会忘?怎得能忘!
“我不是要开脱,只是……”
只是她是我母亲,只是,我只剩下了母亲。
“的确,一人充当多人的确很累,尤其是三人。”
玄度推心置腹,的确是累,他平日里来回跑就累的不行,这方面郑言或许真的比他强些。
梦卿卿惊觉不对,郑言他是他自己,还偷偷充当了冯正的儿子,还有一个身份……
不过倘或是如此,便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梦卿卿起身,沉声道:“你就是华老夫人那意外去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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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穆宁回了太子府,门口程述白在等他,似乎早有预料。
“殿下呢?”
程述白抬手作揖,“殿下去了佛堂静修半月,命我来协助江大人。”
江穆宁点点头,这玄度想必是也提前同太子殿下说过的,程述白刚正不阿,值得信赖。
夜漆黑凝重,似乎将要坠下来。
刚还是晴朗的天,如今看来似乎要来一场暴雨,而此时夜还早,离黎明还远。
太子府内如常,众人都有条不紊做事,无事发生。
“咱们去寻知鹤,知鹤在何处?”
程述白思考片刻,“似乎常去后院一处荒芜人烟之地,咱们先去那里看看。”
不容耽搁,两人未做停留,紧忙前去,那庭院似乎有些大,江穆宁从外头看了看,才惊然道:“这是那处被封的诡异庭院。”
程述白点点头,“开始听说还会组织,可众人对此地都是有怕在里面的,不愿靠近,而后发现其实知鹤姑娘会自己回来,便不再管。”
二人推门而入,里头荒草丛生,许久无人打理,就连路也没有,只得一处一处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了!”江穆宁一拍手,“说是郑言找她,程将军倘或用这句话会好些。”
果不其然,“郑言”之名一出口,知鹤便慌忙跑过来,四处看,脸上惊喜万分。
“郑、郑言。郑、郑言、郑言……”
她忘却许多事,话都说不完整,她只记得这个名字,只记得要来这里等他。
“郑言是谁?”江穆宁放缓声音,哄着人。
知鹤傻傻抬头,
“郑言、郑言、郑言、好,他好,嫁,嫁……等,要等,他回,回来……”
问不出什么,不过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知鹤认识郑言,郑言是她心爱之人,她在等郑言。
不过知鹤不是华老夫人的儿媳吗……
江穆宁思考着,却突然想起玄度在他离开之时的话。
他说,“郑言不只是郑言。”
江穆宁一把抓住程述白,“你且在此等候,我去问问其他事,万不要走动。”
看着江穆宁离去的背影,程述白喃喃道:“殿下,果真一切如你所料,尽在掌握。”
郑言未做辩驳,挣扎着起身。
“楚姑娘,有些事不知为好,我已然阻止不了母亲,不要再掺合进来。”
郑言是善意,太多人了,死了太多人了,只求不再如此,不能再死人了。
玄度起身,“到了说再见之时,本以为会很洒脱,却还是有些难以说出口。”
语气似有不舍,更多是玩笑和不屑,再无其他感情。
梦卿卿摸不到头脑,“玄度,你这是何意?和谁告别?”
“和你啊,卿卿。”
玄度歪头笑着看她,眼神冷厉,周身气压都变得极低,带着无法言说的压制力。
“玄度!”
“卿卿,”玄度语气缠绵,勾魂摄魄,一双深沉的眸子放在梦卿卿身上,分不出是不舍,还是虚情假意,“卿卿啊。”
“太子妃?和那个太子一般蠢!”
身后突然出现一人,郑言神色惊变,哆哆嗦嗦指着那女子。
“母亲!”
梦卿卿也急忙跑到郑言身边,瞪大了双眸,一切发生太快,她接受不及。
“哎呀呀,”玄度端起手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让我白白拖时间。”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会背叛。”
“的确呢,”玄度摊手,做无辜状,“我的确喜欢背叛。”
“殿下呢!”
梦卿卿反应过来,对着那女子问道。
“那个早就该死的太子?现下想必是死了吧,不过无事,你也快了,我宅心仁厚,会把你们葬在一起。”
外头似乎打了一声惊雷。
而后几道闪电闪过,天色忽明忽暗,最终陷入沉静,来了阵急雨。
莽荒之地不易下雨,此刻却是磅礴大雨,从屋顶滑落,滴落在地,一片泥泞。
“你要杀我?”
“我只认钱的,”玄度伸出那无伤的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她付了多两倍的钱。”
那女子笑了几声,声音在房中回荡,“直接杀你?不是我的作风。”
女子打开窗,外头雨飞溅进来,抬手落入掌心几滴,终失于掌心。
“人生极乐,观别离,赏背叛,友人两对,手杀挚友,才好玩。”
一人执剑出现,步步紧逼梦卿卿,面容痛苦,却无法控制自己。
“云胡……”
“快跑!卿卿!快跑!”云胡用仅有的神志呼喊着梦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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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怡情
追妻火葬场预定!!!
(题外话:总感觉哪里写的不太好,大家有感觉哪里不好的可以评论告诉我,我会努力改正哒,给大家添麻烦啦,也很抱歉文笔和情节跟不上,希望有一天可以有所提升,不再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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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雨下的更大,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卷起阵阵凉风。
玄度负手而立,静静看着这边,不做表示, 只是路人罢了。
云胡仅剩些许神志, 尽数用来控制自己, 头上已满是大汗,只是也将将撑不住。
反是郑言急迫,把梦卿卿护在身后,冲着他母亲下跪。
“母亲,我已尽数听命于你, 莫要再做杀孽了, 母亲, 停手吧, 停手吧!”
“停手?”
似乎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 郑言母亲放肆大笑起来
“不可能的, 你是我的儿子!你也要向着外人吗?你也要背叛母亲?!”
“母亲……”
郑言痛苦的把半个身子伏在地上,一时之间绝望无比。
“姑娘, ”
郑言用差不多只有梦卿卿能听见的低声。
“我会拖住母亲, 你且快跑, 一直顺着北跑,不多时就能出去了。”
梦卿卿点点头, 虽不知为何郑言母亲一来就要杀自己, 可如今情况, 大抵是玄度把她卖了。
抬眸见玄度正看她, 梦卿卿突觉毛骨悚然,“我只一个问题, 殿下在何处!”
“我已经说了,他大抵是死了,还固执问这做何。”
郑言母亲满脸鄙夷,平生最讨厌这种蠢笨问题。
“死在何处?”梦卿卿抬头,刻意避开玄度的目光,“我是他未过门的妻,生同生,死同往。”
梦卿卿和萧泽楷同命,他是她的攻略对象,倘或萧泽楷真的殒命,她必定此时也同去了。
可她还好好的,所以郑言母亲在骗她,亦或者,她也是被骗的那个。
所以无论如何,定要问到萧泽楷最后在哪里,如果郑言母亲是被骗的,那萧泽楷就定还是会在那里。
“城外古寺。”
城外萧泽楷会去的古寺只那一家,倘或还有命,她必定会去救他。
云胡那边已然不行,“卿卿,快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怕我杀了你,快跑!”
郑言此时直直扑向他母亲,“跑!”
梦卿卿得了时机,急忙逃离,最后一刻,她听见屋内郑言母亲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是你的救命药!你怎可放走她!”
梦卿卿提着长长的裙摆,冲着北面埋头跑去。
此刻于她而言,除却那雨声,再无其他声响。
云胡从身后追着她,好似刻意减缓了速度,故意让梦卿卿逃脱。
北面有一门,梦卿卿顾不得其他,紧忙逃离。
北门外连着几处破败的房屋,地上多是稻草,十分缠脚,跑起来很是难过。
周围是一片漆黑,惊雷不断,雨势并未减小之意。
如此情景,梦卿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心里默默问系统道:
“难不成,这就是原主在原著中被杀害的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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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卿卿头疼,“你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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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生气,云胡是武力咖,被她砍上一刀,不死也得半残。
玄度害惨了她,梦卿卿心里痛苦不已,已然跑了许久,实在是突破了极限。
倘或她体测这般,就不会有不及格一说。
前头有一处拐角,梦卿卿绕了进去,云胡随后跟上,梦卿卿也没闲着,有顺势跑了回去,这次是往回跑。
她要跑回去。
云胡彻底失了神志,只记得杀了梦卿卿的命令,也许是如此,神志控制不住身子,反而速度慢了下来。
玄度在小窗看着底下的一切,见梦卿卿往回跑,一时之间也琢磨不住她到底是为何,怕不是要送死。
正想着,梦卿卿已然又跑了回来,她想的仔细,她打不过云胡是必然,可总有人打得过。
江穆宁不在,可玄度在,只要挂上玄度,他为求自保,就不得不出手救她。
郑言母亲也着实没想到,逃命之人还能跑回来,一时之间直接愣着那处,不作反应,玄度亦然。
梦卿卿抓住时机,绕道玄度身后,纵身一跳,整个人挂到了玄度背上。
云胡没有基本的思考能力,歪头看了许久,才最终拿起剑,开始攻击梦卿卿和玄度二人。
玄度轻笑,鬼点子果然多的很。
微微转身,轻松避开云胡的招式。
梦卿卿偷笑,果然没错,只要如此,就至少可以拖一拖时间,江穆宁许是应该来了,毕竟这种大场面,女主正等待着一人把她唤醒,妥妥的男主出现时机。
“不愧是你啊。”玄度一边同云胡打着,一边同梦卿卿打趣。
“拜你所赐,礼尚往来而已。”
玄度轻笑,再不转身,直直的面对云胡的剑锋。
“你说,她这一剑会不会直接刺穿我们两人,我们就死在一处。”
“谁要和你死在一处?!”梦卿卿从玄度背上跳下,他是疯子,她不能跟着一块疯。
梦卿卿既然已然离开,云胡变换方向又冲着梦卿卿而来,郑言母亲离得不远,梦卿卿动了年头,既然云胡被她控制,倘或有威胁,便定会停止指令。
腰上突然被人用蛮力抱起,死死箍住动弹不得。
“玄度!你要干甚?!”
梦卿卿无语,倘或可以,她想把她三十六码的鞋拍到他四十多码的脸上,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做,应该拍两只!
玄度也不知为何如此,似乎只是一种冲动,他想把她抱在怀里,一同赴死。
这般赴死,委实不错。
“我想同你一起死。”玄度说出心中所想。
“救命!”梦卿卿无语,实在是无语,从来未见过如此让她无语之人。
轻叹了口气,梦卿卿不做挣扎,力气全都放在了拳头上,而后突然用力往后一打,直打玄度的眼睛。
禁锢瞬间消失,梦卿卿得以喘息,紧忙跑出,顾不得回头看,云胡已然到了面前。
“得,又死一次!”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梦卿卿试探性的睁眼,江穆宁及时感到,直接控制住了云胡。
就爱这种主角光环!就爱这种救人情节!
玄度被打的着实有些疼,抱着眼躲在地上,如同一只硕大却有委屈至极的黑猫。
梦卿卿瘫坐在地上,跑了许久实在是累得慌,既然如今是主角的戏份,她不如休息休息,还能免费看看情感大戏。
梦卿卿在这里美滋滋,恨不得凭空变出爆米花来,她就爱这种英雄救美的情节。
江穆宁从背后死死控制住云胡,云胡的头发止不住的往他口鼻里钻。
“臭女人!你能不能修理一下你的头发!”
云胡亦是不甘示弱,即使没了神志,她竟然还记得同江穆宁吵架,不过说不出完整的话,吱吱呜呜的反驳。
“唔唔唔!!!哼哼哼!!!”
“你还顶嘴!”江穆宁大笑,“不看看是谁轻敌被控制!”
“嗯哼!!!唔唔唔唔唔唔!!!”
“你说我不行?!我哪里不行了!你给我好好掰扯掰扯!”
“你唔唔唔唔唔唔!!老娘唔唔唔唔唔唔!!!”
梦卿卿十分不解,就这?她们是怎么听得懂对方的话的?!主角的特殊语言系统吗?有啥是她尊贵的穿书者不能听的?!
剧情走的有些偏远,梦卿卿收起她张大的嘴,清咳了两声,打算拉回点局面。
“江大人!”梦卿卿抬手调节,“现如今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还没结案呢。”
江穆宁正同云胡吵的脸红脖子粗,也似乎是累了,两人坐下接着吵。
无人理她。
“你们不要打了!我的错我的错好嘛!”梦卿卿无奈,再不说清楚,她真的害怕这两人能够吵完一整本书。
“你别搭理我!我要和他吵个明白!横竖他看不起我!”
云胡突然神志清楚的说出这句话,梦卿卿犹如被雷劈。
她看小说无数,见过许许多多唤醒女主的方法,可吵架吵清醒,实在是没想到。
江穆宁起身,“抱歉,我不和你吵了,哼哼哼,你自己生气去吧!我会比你先说出真相,你就是手下败将了。”
“哦吼吼!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你被利用了,阁主。”
那边两人正纠缠不休,玄度站起身,恢复了神色,如若忽略他眼圈周围的乌青,还是帅气非常。
两人争抢的机会被玄度抢走,突然安静下来。
郑言母亲反应过来,护在郑言身前,“你是何意?”
“意思就是您像是一把剑,一把好剑,指哪打哪,却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握剑之人。”玄度摇摇头,换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态度,“我是真的为您悲哀啊,阁主。”
郑言拼死护住他母亲的耳朵,试图阻止,眼神满是祈求,“求求、求求你,不要说!”
“真是好儿子,你母亲应当骄傲。”
玄度轻笑,缓缓踱步到郑言母子身边,蹲下。
“可惜啊,你还是被算计了。”
“你……”
外头雨下的愈发大,掀起阵阵凉风,吹乱玄度的发丝。
犹如地狱罗刹,周身自带低压,令人窒息。
“阁主啊,你知道骗你的是何人吗?”
郑言母亲瞪大了双眼,眸子是血一般的鲜红,“无人骗我!是他们负我!是他们负我!”
“唉,真可怜啊,”玄度轻轻抚了抚郑言母亲颤抖的肩膀,“骗你的,一直都是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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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玄度:我背叛了,我装的~~
下章大概率会把真相说明,这个案子快结束啦
断更了两天委实抱歉,鼻炎加偏头疼是小病,可一起发起来,是真心要命
本章原本打算略微沙雕点,我爱沙雕文,可总是写不出来,痛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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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背叛!”
“我没有背叛您啊,”玄度歪头轻笑,“您不是让我拖住她们吗?我做到了, 我还额外附赠给您真相, 现如今这世道, 如我一般的良心人并不多了,您莫要过于感动。”
仍旧是风雨交加的天儿,不过雨势已经减轻了大半。
江穆宁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一小盒子,交给玄度。
“我已然问了华老夫人, 不过她并不说话, 我便退而求其次, 去向知鹤求了这东西。”
玄度静静端看手中的小盒子, 又抬眸对着郑言。
“你在乎她吗?”
似乎是在确认, 有似乎不是, 玄度的眼眸中透出喜悦,一种极致的喜悦。
郑言伸手打算从玄度手中拿回那盒子, 却被他母亲揽住。
“我叫你断了这念头!你为何还是这般!”
“母亲……”郑言痛苦抬头, 诸多不解, 诸多委屈,随即涌上心头, 却也不是悲痛, 不是难过, 而转化为深深的无奈。
“你为何, 总是这般逼我,为何总是这般……”
“我是你母亲, 我不会害你!我都是为了你,不然,早在十几年前,我便去了!”
郑言苦笑,呆坐于地,事到如今,他还可以怪谁,万般可笑,他已无人可怪。
梦卿卿仔仔细细观察这房中的一切,屋中因着刚刚的事儿,有些散乱,桌上古琴被雨打湿,房中有一处小桌,上头的书籍纸笔被尽数吹落外地,风吹着自在翻页。
凌乱中,似有一张小像,执笔之人似乎笔法还是青涩,线条歪歪曲曲,却被人好好的存着,除却纸张略微发黄,再无其他破漏。
上头的人不是并不是知鹤,亦不是郑言,却被保存在郑言的屋中。
那边正在结案,江穆宁接过了话,“我去了太子府,见到了知鹤,她虽不会说话,可她认得郑言,她只认得郑言,所以郑公子,你当真还要隐瞒?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莫要再不知悔改。”
“其实很简单,”玄度跳上小桌,翘着二郎腿坐下,“两字就可,‘爱恨’,对吧,蓉穗阁主。”
蓉穗再也不装,缓缓起身,看了眼瘫坐在地的郑言。
“可笑啊,你聪明至此,竟也不知胆敢来我的地盘,还不做准备,傻傻来送死。”
说着,屋中瞬间出现了众多人,手臂上都有莲花刺青,梦卿卿粗略数了数,这里大概就是城中所失踪的人口。
江穆宁和云胡也不含糊,都霎时反应过来,执剑对立。
“是和之前袭击过咱们的是一帮人!”云胡道。
“种了这种毒的人,会无痛无感,只为执行命令,倒下还会在站起,根本杀不死!”
江穆宁冷静分析局势。
“不能杀他们!”
梦卿卿一语道破,“她们是城中失踪的人,还有家人等他们回去。”
江穆宁和云胡见多识广,梦卿卿紧忙问道:“可有解决之法?能让所有人恢复神志!”
“有,不过……”江穆宁支支吾吾,“咱们可能做不到……”
正要继续,玄度那边突然来了动静。
“打不过呀!”
玄度害怕的从桌上跳下,十分惧怕的模样甚让蓉穗开心,玄度双手合十,万分虔诚对着蓉穗那边的方向。
“可以、可以饶了我吗……我还不想死……”
这边的三人组一脸雾水,满头问号,这货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这个时候,是求饶的时候吗?!!
他怎么求的饶的,他这个年纪,是怎么求的饶的?!
玄度不理她们,仍旧祈求,“阁主,我愿为您效劳,为您解惑。”
蓉穗微微皱眉,“解惑?我有何疑惑可解。”
“您不是知道的嘛,”玄度故作玄虚用手挡住半张脸,对着蓉穗方向小声道:“那人还能不能活过来。”
蓉穗听此突然愣住,抬手制止那些用刀抵住玄度脖颈的侍从。
“你说什么?你是如何……”
“我是如何得知?您一定很好奇吧,只要放我一条生路,我定会为您抛头颅洒热血,帮您复活他的。”
不知怎的,梦卿卿忽地觉得身上一冷,脑子不自觉想到了那征远将军府院中的地下府邸。
渗人的院子,打不来的大门,闻到的祭祀香味,全然都有了新的解释。
一个合理,却又荒唐的解释。
“您不想见见他吗?”玄度的话中尽数是诱惑,引着蓉穗一步一步走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