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俩已经和离了,是你死皮赖脸缠着姐姐不放。
呵,堂堂晋王跪舔女人,将尊严践踏在……哎哟哎哟,姐姐你别拧我耳朵!”
“怎么,你们男人镶金边不成?”
沈宁重重拧住他另外一只耳朵,跟萧惟璟进行混合双打,“女人怎么了?天生就该跪舔你们男人,对你们男人三从四德,举案齐眉?
在我眼里,男女是平等的,他们在外头顶天立地,回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低头弯腰怎么了?”
萧惟璟其实对她的话不太认同,觉得有损男人尊严跟地位,但这死女人是在他面前横蛮惯了。
他要不退的话,她就敢蹿天给他看,所以迫于无奈选择默认。
不过,他喜欢她对付蹲哒的态度,“阿宁揍他,往死里揍,死了由本王担着。”
第388章 萧惟璟想要扔到沈宁
到底是来使,还是蒙国小世子,沈宁没有下死手,“脑子里要再装些龌龊的东西,我就把它拧下来。”
“姐姐,我真的没有。”
蹲哒揉着快要被她拧掉的耳朵,委屈道:“我想亲近姐姐,因为你长得像我娘。”
沈宁嗤笑,“你娘有我这么美?”
“那倒没有,不过姐姐给我的感觉,跟我娘是一样的,很温暖很亲近。”
沈宁拿奶酪堵在他的嘴巴,“呵,你的感觉可真廉价,一会神仙姐姐,一会又是我,下次又不知是谁。”
蹲哒嚼着奶酪,“姐姐你真好,连凶我的样子都像极了我娘。”
沈宁不想跟恶魔说话,“所以,你也打算捅死我?”
蹲哒被奶酪呛住,窒息的他拼命咳嗽,眼泪都被咳出来,眼尾通红不止。
嗓子被咳伤,他痛苦地坐着,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姐姐,我恨自己当时那么弱小无力反抗,这次不会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到底还是孩子,沈宁没再继续刺激他,“闵人并不好战,你真要有愧于你的母亲,就想办法阻止边境战争,而不是发起或挑动战争,这样才能挽救更多像你娘这样的可怜百姓,以及你这样的孩子。”
“姐姐觉得我可以?”
尽管不抱希望,但沈宁还是不想他真的变成恶魔,“只要心术正,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可以做到。
你或许不知道,晋王像你这年纪心都是黑的,可你现在看他多么根正苗红,难不成你会输给他?”
心肝黑的萧惟璟,“……”
这女人又欠揍了,今晚有她受的!
蹲哒挑衅的目光望向萧惟璟,“当然,我将来可是要比晋王更强的男人。”
“你可以滚了。”萧惟璟烦他,拎起直接扔出帐篷。
然后,气场全开的他走到沈宁面前,眼对眼鼻子对鼻子,“本王黑心肝?”
“嗯。”沈宁拿捏男人的手段越来越娴熟,忍不住亲了他一口,“我就喜欢你的黑心肝。”
萧惟璟倒吸口凉气,想狠狠揍她都找不到理由。
蹲哒离开第二天,按照停战约定,对峙在边境的双方军队各自后退一百里。
萧惟璟派麾下将军镇守,带着沈宁回建安城。
出来一个多月,该传授的医术也传得七七八八,军医营的规章制度落到实处,沈宁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坐在回城马车上,她开始跟萧惟璟算账,“王爷,我替你培养这么多军医,又帮你设计弩射,你该怎么感激我?”
萧惟璟将她搂在怀里,“你希望本王如何感激你?”
修长的手,轻轻拨着她的衣领,“本王的心跟身体都独属于你,你还想要什么?”
想了想,逗弄她的耳垂,“要不,本王给你孩子?”
沈宁拨开他的手,“谢谢,暂时不需要。”
“阿宁,你还不信本王的心?”
“不是,等以后时局好了再说。”
“可你这样,总是让本王很不安。”逼迫她坐在自己腿上,轻轻嗅着她脖颈的香气,“每次午夜醒来,发现枕边都是空空的,就好像人间蒸发没有任何下落。”
后来才发现是梦,却总是心悸难安。
这死女人,折磨人的手段太厉害,还不如给他一顿酷刑。
“王爷,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呵,男人,这才多久就受不了?可知那些在深宫后院的女人,一辈子都是这样过的,打扮再美只是想让男人看一眼,天天盼着男人来自己的院子,谁知却夜夜独守空房。
萧惟璟有自信不假,但死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人。
沈宁不跟他扯,而是静静依偎在他怀里睡去。
战事终于停了,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疲倦的心找到归处。
望着她恬静的睡颜,萧惟璟轻轻搂在怀里,视若珍宝。
他想,这辈子真的栽在这女人手里了,自此被她的喜怒哀乐牵着走。
但萧惟璟并不排斥这种感觉,他能感觉自己的心是跳,血是热的,不再像之前僵硬冰冷,而是对未来有更多期许。
回程走得慢,晃晃悠悠沿途欣赏风景。
雪已经化得差不多,远处的山峦露真容,延绵而雄伟,入眼全是一望无垠的广阔天地。
萧惟璟指着远处,“那是本王的牧场,现在也是你的了。”
等到草长莺飞,他可以带她在辽阔的草原策马奔驰,“阿宁,你喜欢北境吗?”
“喜欢。”地广,天高,任飞鸟。
萧惟璟诱惑她,“留下来,做本王的女人,做北境的女主人。”
“难道现在不是?”
“算,但差场像样的婚事。”
沈宁笑,“行,等到北境丰收的季节。”
丰收的季节?
那得到秋天,牛羊肥美遍地跑,可现在才春天,对萧惟璟来说太远了。
不行,他现在就想要。
沈宁懒得理他,“等和谈的结果再说。”
北境多战事,想要安稳没那么容易。
回到建安城,跳下马车那一刻,脚踩在坚硬的地上,沈宁悬着心才算放下。
没有金戈铁马,没有士兵震天的训练声,没有军医营伤兵的哀嚎,一切显得那么平静,却又难能可贵。
这种战争之后平静跟幸福,是远在京城的百姓无法感受到。
回来走得慢,到王府已经傍晚,马车从后门进院的,显得格外静瑟。
沈宁好奇,“王爷,你痛击蒙军让他们溃败而逃,为何百姓没有夹道欢迎?”
“有,在昨天。”
沈宁这才恍然大悟,差点忘了他还有替身。
“你想全城百姓欢迎你?”萧惟璟搂着她进院,“要是喜欢,我明天带你出去,公告全建安城的百姓,你是我萧惟璟唯一的女人,到时你走到哪百姓都会礼敬。”
“别,我可消受不起。”
过日子,还是清静一点好。
不过,建安城百姓对他的爱戴,还是让沈宁刮目相看的,或许也是狗皇帝对他忌惮颇深的缘故。
休息两天,人很快缓过来。
萧惟璟偶尔在都护府,有时也会在前院处理军务。
沈宁闲不下来,见后院积雪已经化开,地上有冒绿芽的青草,于是拿起锄头开荒。
看到她撸起袖子,脚上踩着泥巴的萧惟璟,“……”
他娶回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有福不享,非要到地里折腾。
见到脏兮兮的她,瞬间有股想要扔掉的冲动。
“你在这做甚?”
主子发疯,这两货也跟着疯?
两货吓得缩脖子,沈宁却丝毫不惧,甚至还向他招手,“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心里万分嫌弃,但还是走过去,她最好有适当的理由,否则……
沈宁从布袋里掏出几只椭圆的东西,上面有几茬芽往外冒,而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萧惟璟蹙眉,“这是什么?”
“土豆。”
这可是好东西,她年前从西域商人那高价换来的,本来想年后种在郊外山庄,谁知来北境了。
天寒地冻,她为了保存土豆不被冻坏,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现在终于发芽了。
“王爷,我同你讲,真不是我吹,你娶到我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上天给你的补偿……”
被上天补偿的萧惟璟,“……”
知道她脸皮厚,但没想到这么厚!
“有了它,今年冬天北境就不会挨饿了。”
土豆生长周期三个月,在现代亩产三千至五千斤,一年可以种三茬。
北境冬季长,种两茬肯定没问题,就算亩产一千五也已经不可估量,是绝对能吃饱肚子的。
萧惟璟没忍住冷嗤,拎起布袋子掂了掂,“顶多三十斤左右,就能让北境百姓吃饱饭?”
还不如跟他回屋生孩子更现实。
“你不相信?”沈宁笑他太天真,“到时等着。”
每块土豆起码有七八个芽点,每个芽点能发好几颗芽。
沈宁用刀子切块,然后用草灰木轻轻搅拌,让土豆的伤口汁液凝固,然后打土坑放进去。
萧惟璟眉头紧蹙,见拽不动玩泥巴的死女人,自己大爷们站着不是那么回事,于是蹲下身顺手帮她。
堂堂王爷干粗活有损身份,他用眼神威慑十一,这事要流传出去,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既要干粗活又遭受人身威胁的十一,“……”
萧惟璟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低头弯腰追女人也就算了,现在还沦落到下地干粗活,真是什么脸面都丢尽了。
幸好死女人还有点良心,看他在满身泥巴的份上,晚上居然用香皂替他搓背,这才稍微挽回点男人的尊严。
回房,留下盏昏暗朦胧的灯光,只剩满室旖旎春光。
主动交差,萧惟璟躺着榻上大汗淋漓,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野外的动物,忍不住嗤笑出声。
沈宁疲倦至极,像只慵懒至极的猫往他怀里钻,“王爷,你笑什么?”
“突然觉得,本王像极了外面的野兽。”
“嗯?”
“想要求偶繁衍,真不容易。”
沈宁笑,轻轻掐着他的腰。
没有战乱,日子过得惬意,就春困得厉害,经常睡到日上三更。
没有白莲花婆婆,没有狼心狗肺的公爹,萧惟璟严于律己,但几乎对沈宁没有要求,她可以肆意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喜欢的事也不强迫。
沈宁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但想要过一辈子。
洗漱刚用过早膳,管家过来请示,说是外面有个做皮货生意的老板找。
想赶出去的,看他拿出王妃留下的条子,管家这才给了面子。
跟上次不同,皮货老板的态度分外殷勤,“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晋王府的,店铺之事好商量。”
怕得罪沈宁,不等她发话,老板主动让价,居然比市价还低二成。
这就还怕沈宁不高兴,放低姿态讨好道:“价格好商量。”
沈宁不是奸商,更不想贪便宜损害王府名声,“不必客气,按照市价好。”
晚上,她跟萧惟璟商量,“王爷,我想在建安开火锅酒楼。”
对于她的抛头露面,他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你高兴就好。”
知道他不高兴,沈宁做了退让,“我做幕后老板,到时你找可靠的人打理。”
萧惟璟脸色这才好些,“嗯。”
另外,她又拿出几块香皂出来,“王爷,你说建安卖这个能赚钱吗?”
香皂成本低廉,可在这年代却是有钱有身份的人才用得起,简直不要太好赚。
萧惟璟拿起闻了闻,“可以赚,但没有京城赚得多。”
香皂在北境军营都用上了,已经不再是秘密,沈宁不想花过多精力,“咱们五五分?”
五五分?
人都是她的了,萧惟璟不答应都不行,但这事不能跟晋王府扯上关系,“我来安排。”
“你的人都用上了,外头很容易就能查到的。”
“北境开战以来,不少乡绅捐粮捐物,为了回馈乡绅的支援,军医营将无意中研制的秘方贡献出来,条件是无偿提供给北境军营使用。”
果然,挂羊头卖狗肉还得是他,钱倒腾一圈还是回到自己口袋。
战事停歇,萧惟璟脑子里老琢磨不正经的事。
晚上关了灯,折磨人的手段不带重样的。
好女怕缠郎,沈宁箭在弦上,最终还是答应萧惟璟的要求,将避子汤停了。
不过,心里有点忿气,“萧惟璟,你可别后悔。”
后悔?不存在的。
她要不生,萧惟璟总觉得她不够爱自己。
所以,避子汤停了之后,他更加勤奋耕耘。
沈宁宰了他的心都有,排卵期就那么几天,其他时间再努力有什么用!..Com
怕自己猝死,必须约法三章,否则谁爱生找谁去。
萧惟璟心想,就她爱给不给的态度,怪不得别的男人三妻四妾。
怀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萧惟璟必须戒酒,乱七八糟的东西少吃,沈宁也要加强运动排毒。
萧惟璟觉得,死女人屁事真多,照她这种折腾方法,哪天儿子出生就是无敌。
腹诽归腹诽,没地位的他只得乖乖配合。
韩青等人不知,轮番找上阵萧惟璟喝酒,“王爷,咱们打了胜仗,不喝他娘的三天三夜说不过去!”
“本王胃疼,不约。”
“王爷,你怎么天天胃疼?”
萧惟璟眼神要杀人,“你还管本王何时胃疼?”
“不是呢,咱们每次提喝酒,王爷你都胃疼。”
韩青等人又不是真蠢,哪能看不出来王爷得病了——妻管严。
没想到,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北境战神,竟然怕窝里的娇娇媳妇儿,要是被敌人知道……
第390章 等会把王爷捆起来
韩青等人愁死了,他们知道王妃厉害,但王爷哪能被压着打,拿出男人的威风来!
萧惟璟死亡眼神扫过去,众人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说得好像谁不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似的,但现在是特殊时期。
北境男儿豪迈,向来煮酒论英雄,现在……萧惟璟隐约有些懂了,沈宁让他不要后悔之类,只怕苦日子还在后头!
不过,想到两人血脉融合孕育出来的孩子,他心中憧憬不已,同时愈发觉得她所说“一妻一夫”极有道理,且不说后宫女人们争宠,将来更为夺嫡而骨肉相残。
他经历过的,绝不让孩子再经过一次。
反正女人再多,关了灯都一样,何况她花样还挺多的,两人在那方面身心契合,每次都酣畅淋漓。
见他山雨欲来,韩青等人抱头鼠窜,“王、王爷,王妃医术高明,保证药到病除,还请你回去歇着吧。”
被抛弃的萧惟璟,“……”好想喝酒放纵一回。
可想到沈宁说喝酒伤精,孩子生下来容易不健康,他最终还是打消冲动的念头。
罢,早点回家,今晚解锁新姿势讨她欢心。
男人,任重而道远,且行且珍惜。
不对,他这是被死女人洗脑了,怎么脑子老是浮露出她敲打的话,而且觉得很有道理。
晚上刚要歇息,初九不合时宜现身,“王爷,京城密信。”
两封,一封庞德松,一封是宜妃的。
萧惟璟看完,眉头微蹙。
沈宁察觉到不对,“可是京城出了事?”
“朝廷答应和谈,地点安排在建安城,届时会派鸿胪寺官员及肱骨大臣前来。”
沈宁琢磨他的话,“哪位肱骨之臣?”
“沈丞相。”萧惟璟眼神颇有深意,“还有平南王。”
“皇叔?”沈宁惊讶无比,“他身体不好,压根不适合千里奔波。”
大反派眉头紧蹙。
沈宁一时没注意,“而且,皇叔向来不问朝事,皇帝怎么会派他来?”
偏偏,皇叔还答应了。
房间静瑟无声,沈宁见他脸色难看,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萧惟璟,你什么意思?”
萧惟璟捏住她的嘴,“我在北境下落不明数月,得不到你的半句关心,提起他你就唠叨个没完。”
狗男人,说翻脸就翻脸。
“撒手。”沈宁脾气同样不好,“你瞎吃什么飞醋,我要喜欢他还会来北境找你?”
萧惟璟知道,但心里就是不舒服,“沈宁,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
“我问两句怎么了,皇叔救过我的命。”
“你也救过他的命,已经扯平了。”
萧惟璟脸色阴沉,“我再跟你说一遍,他这人不简单,而且我不喜欢他,你以后不准再跟他有任何来往。”
沈宁不喜欢他命令的语气,“你不喜欢的人多了去,我是不是全部都要拒绝往来?”
“沈宁,为什么我可以为了你退让,你却半分都不肯?”
“我没退让?”狗男人越说越离谱,沈宁脸色逐渐僵硬,“我现在为谁生孩子?”
她不说还好,萧惟璟乌云密布,“生孩子让你这么难受吗?都忍让了!”
当然不是,被他气得话赶话了。
她真要不想生,谁也强迫不了。
自从做了决定,心里还是很憧憬的,否则又岂会做这么多孕前准备,毕竟这里没有先进的检查仪器,孩子是否健康只有生下来才知道。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尽可能将风险降到最低。
可正在气头上,沈宁丝毫没有服软,“是,你自己用什么手段逼我生的,心里没点数吗?”
萧惟璟的心,瞬间被冻结。
他没有想到,沈宁居然说出这种话,原来她真的不想为他生孩子。
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气血不停往脑门涌。
如果她不是女的,不是他至爱之人,萧惟璟直接一掌毙了。
“好。”大反派目光冰冷,“既然你不想生,那就别生了!”
语毕,挥袖离开。
沈宁差点裂开,气得拿起枕头砸榻上。
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明明气氛挺好,狗男人提起皇叔说翻脸就翻脸。
好好说话不行吗?
他心里介意,她慢慢疏离皇叔便是,何况在京城时已经这么做了。
头晕,倒在床榻上不说话。
狗男人,还以为他的狗脾气真改了,结果还是霸道不容置喙。
气的沈宁翻来覆去,一夜都没有睡好。
萧惟璟的肺差点炸了,直到暴走到书房,“拿酒来!”
很快,酒送了上来。
萧惟璟灌了一口,刚要往下咽,想到“喝酒伤精”这话,又喷了出来。
什么假酒,难喝死了。
气得将酒坛子砸了。
不给他生?
难不成还想给平南王生?
做她的春秋大梦!
彼此心里有气,冷战了。
萧惟璟在书房住了三天,没有等到死女人的低头道歉,心里愈发焦躁。
酒不能喝,韩青等人躲他跟躲鬼似的,于是更加暴躁,看到什么都想砸。
拗她不过,他忍不住开口,“王妃在干什么?”
初九现身,低头不说话。
萧惟璟要炸,“哑巴了?”
“王妃,她、她在铁锅炖大鹅?”
什么?萧惟璟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他这三天没吃好睡好,肺都被她气炸了,结果呢?
她在铁锅炖大鹅!
这死女人,该死的女人!
对他好的时候是真好,绝情的时候是真绝情,低个头哄一下他会死?
堂堂王爷不要面子啊!
暴躁,顺手砸了个砚台。
不行,凭什么她折磨他?他不好过,也不会让她好过。
这次,绝对要弄死她!
萧惟璟黑着脸回院子,初九胆战心惊跟上去,同时不忘通知其他暗卫。
王爷很久没有癫狂征兆了,今天他有不好的预感,等会真要发作了,大伙一块上把王爷捆起来……
第391章 以后不凶你了
前脚刚踏进院子,随即闻到浓烈而霸道的香味,这让萧惟璟的脚步顿了下,但还是气冲冲走进来。
好家伙,满满一锅鹅摆在上桌,红色火焰正在锅里燃烧,咕噜往外冒热气。
沈宁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筷子翘首以盼,没心没肺道:“熟了熟了,快开锅。”
竹青见萧惟璟面如黑炭,连忙迎上来行礼,“王爷,小姐特意做了你爱吃的,快些进来吧,外面冷得厉害。你要是生病了,小姐可是会心疼的。”
唔,特意给他做的?
萧惟璟的脸色这才好些,看来他在死女人心里还是有点位置的。
沈宁嘴巴恶毒,“小青儿,你管他做什么的,我做的就是给狗吃,也不会给某些人吃。”
刚好转的心情僵在脸上,萧惟璟火气瞬间上来,“不让本王吃?告诉你,本王今天非吃不可!”
说着在她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干。
对于他的霸道,沈宁低声嘀咕,“不要脸。”
“你说什么?”萧惟璟挑眉,“有种再说一次。”
见他真毛了,沈宁吃着热气腾腾的醉鹅不说话。
竹青默默退出去,顺手将门虚掩。
吃着吃着,萧惟璟才发现不对劲,她怎么准备了两副碗筷?
建安的晋王府讲规矩,她进自府就没跟竹青跟十一同桌吃饭,这双碗筷是……
正狐疑,一只鹅腿放进他碗里。
萧惟璟怔了下,积憋的心稍微舒畅了些。
死女人就是嘴硬心软,特意做了佳肴道歉,偏偏要面子整些花里胡哨的,低个头会死?
算了,她就这死样,掐准他爱吃这套。
呵,这次不能轻易原谅她,否则以后老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鹅腿照吃,臭脸照摆,额头写着:别奢侈本王轻易原谅你!
腿儿刚吃完,一块肉塞进他嘴里。
塞了满嘴肉的萧惟璟,“……”
抬头,对上似笑非笑眼眸。
他顿感心头一热,伸手将她拉坐在自己旁边,语气不悦道:“知道错了?”
“什么?”沈宁疑惑不解。
闷拳打棉花似的,萧惟璟深呼吸平息翻滚的心情,不断告诫自己这是自己的女人,而且只有这么一个,真要揍坏就没了。
“没事。”数年运筹帷幄,他早已养成能屈能伸的性格,强行挤出抹笑容,“你快点吃,等会凉了。”
两人对战的丰富经验告诉他,不要跟她斗嘴皮子,压根不可能赢,在别的方面找补回来就行。
沈宁吃了几块饱了,挑有肉味美的往他碗里放。
瞧瞧,这就是不跟死女人怼的下场,有肉吃。
吃到一半,萧惟璟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醉鹅里有酒。”
沈宁嫌他笨,“早就挥发了,只留下酒香味,不碍事的。”
这么说,她还愿意给他生孩子?
萧惟璟心情不错,不由胃口大开。
怕他吃撑,等到差不多时,沈宁便让竹青将席撤了。
漱干净口,萧惟璟抱起沈宁将人放坐在桌上,两人视线平齐对视。
指腹抚着她白皙娇嫩的脸,萧惟璟沙哑着声音,“阿宁,以后我们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把心情弄得很糟糕。”
“嗯。”沈宁勾抱住他的脖子,凑过来在他唇上啄了下,“萧惟璟,我知道保持距离的,你既然不喜欢,我以后尽量疏离便是。”
“是不是吓坏了?”萧惟璟很是受用,声音温柔道:“以后不凶你了。”
他知道沈宁跟平南王没有男女之情,可想到她叫得那么亲昵,甚至还在平南王府住过,两人朝朝暮暮相对,他心里就忍不住吃味。
怪她,更怪自己。
“阿宁。”他紧紧搂着她,在慰藉这几天的相思。
“你要吗?”沈宁有些不自然,眼神不敢跟他对视,“今天估计是最后一天。”
错过今天,又得等到下个月。
“要。”萧惟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禁有些动容,“阿宁,你真的愿意为我生孩子?”
“那天生气口不择言。”沈宁报之以温柔,“我要不愿意,没有能逼我。”
萧惟璟猛地将她举高抱起,“现在,马上。”
沈宁惊呼一惊,怕住摔下去,双腿忙环住他腿,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萧惟璟,我是真的爱你,以后咱们别闹了。”
这三天,她也不好过。
以后都改改臭脾气,冷战真的伤身。
“阿宁,只要你心里有我,其他一切好说。”
萧惟璟放她放到榻下,动作麻利脱衣服,“最后一天没关系,我会让你怀上的。”
勤耕耘才有好庄稼,羞得沈宁脸色绯红。
极致运动过后,萧惟璟搂着怀中美人,不禁暗骂自己愚蠢,有好日子不过非得跟她冷战。
这不,没吃好睡好不说,还差点错过播种的好机会。
北境的春天冷得惊人,芙蓉暖帐不知多快活。
抚着她白嫩柔滑的肌肤,萧惟璟脑海中浮现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怪不得萧君郡沉迷于女人不可自拔,其中滋味确实妙不可言。
不过男欢女爱还得适量,多了容易染病不说,铁打的身材都得垮。
身为王爷,只有一个女人确实少了点,但谁让她活好呢,每次都能给他惊喜,老觉得自己做新郎进洞房。
“阿宁。”萧惟璟情难自禁,“你总是能给本王惊喜,不要变,一直保持这样。”
沈宁睡得迷迷糊糊,烦躁地推了他一把,吵死了。
王爷王妃重归于好,众人这才松口气,潜水数日的韩青等人冒头,“王爷,朝廷派出来的和谈队伍何时到?”
萧惟璟接过密信,按日程和谈队伍已经起程,都是些逞嘴皮的文臣,哪吃得住长途奔波的苦,按脚程估计十天半个月才能到。
韩青等人心烦,“王爷,文臣娇贵造作,我们是否要安排?”
“接待是州府之事,与尔等武将无关,尽量减少接触。”
萧惟璟隐约有预感,这次和谈只怕没那么简单,建安是他的封地不假,但封疆大吏没特殊情况不能插手朝廷政务,他的责任是保卫北境。
皇帝为何突然派平南王跟沈怀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