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风轻轻  发于:2023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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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婉月在哪?”
男子五官深邃俊美,眼睛满是猩红跟厌恶,“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连外面的地痞都勾搭,让本王颜面尽失!”
沈宁只觉得浑身发热,意识迷糊窒息,眼珠翻白。
“既然恬不知耻,本王便满足你。”
剧烈的痛苦席卷而来,沈宁死死瞪大眼珠子,看着他一步步靠近,俊朗刚毅的五官不断放大……
他怎么从漫画里出来了?
沈宁很确定自己车祸死亡,连遗体都已经被拉去火化。
活着连初吻都没送出去,没想到做鬼却有高级福利待遇……
沈宁以为鬼也会做梦,可很快发现自己身处古香古色的房间,而男子青丝如墨,剑眉星目,那张翩若惊鸿的脸因欲念而染了层薄汗。
汗水顺着他坚毅完美的下巴滴落,啪嗒掉在她脸上。
卧槽,沈宁瞬间清醒过来,不是他从漫画里出来,而是她掉进漫画里了。
完了,夭寿啦!
别看他美得惊心动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反派,手握兵权的他杀兄弑父,屠戮忠良灭绝皇室,踩着森森白骨登上帝位,是把主角团杀到只剩剧名的终极大反派。
头痛欲裂,沈宁脑海涌进一股陌生的信息,瞬间被吓得瑟瑟发抖。
人倒霉连喝凉水都会塞牙,她重生成漫画纸片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是杀人狂魔的原配妻子——主角团炮灰工具。
反派一路开挂问鼎帝位,跟沈宁同名同姓的原主没享福就算了,相反还死的特别惨,被反派的白莲花虐到体无完肤,甚至最后被拖出去喂狗了。
原主下场凄惨,谁知她爹下场更惨,开膛剥皮挂在城门口示众。
当然,原主属于作死送人头的,长得丑却想的美,一见钟情垂涎反派的颜值,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要嫁给他。
反派萧惟璟不仅是身份显赫的王爷,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骁勇战神,京城仰慕他的姑娘如过江之鲫,又怎么可能瞧得上丑八怪。
位高权重的沈父颇有心机,他跟皇帝玩文字游戏,请旨为嫡女赐婚。
晋王战功赫赫,而沈家嫡长女花容月貌慧质兰心,早年被得道高僧批有凤命,皇帝二话不说答应赐婚。
成功拿到圣旨,嫡次女沈宁带着十里红妆风光嫁进晋王府,憧憬着跟心爱男人的美好生活。
萧惟璟掀开新娘子盖头时,完美五官阴沉的可怕。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如果按剧情走,她压根没跟萧惟璟洞房,而是直接被拖下去禁锢,那么他现在亲她是怎么回事?
沈宁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将男人从身上掀开,扬手就是一巴掌,“臭流氓。”
萧惟璟箍住她的手腕,潮红的脸闪过错愕,“你敢打我?”
沈宁想到原主凄惨的下场,不禁怒从心起,“打的就是你。”
她的反抗彻底激怒萧惟璟,清冷的声音带着嘲弄,“都给本王下药了,又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双目赤红的他怒极而笑,“看到你这张丑陋恶心的脸,本王就倒尽胃口,要不是你绑架婉月要挟,你以为本王愿意碰你?”
他劈手打来,带着凌厉杀气。
沈宁翻身闪开,抬脚踢向他的要害。
萧惟璟侧身抓住她的脚踝,冷幽的眼眸闪过阴戾,猛地用力一拽。.c0m
被劈叉的沈宁惨叫一声,手指戳向他的眼睛。
萧惟璟沉脸松手后撤,谁知她扬拳朝他胸口袭来,两人在床上大打出手。
没想到她竟然会武功,萧惟璟惊讶之余哂笑,沈怀仁这条老狗为了监控他还真是煞废苦心,差点就被她的外表骗了。
为了在日渐严峻的医患关系中求生,沈宁苦练防身搏击术,奈何这具身体太过虚弱,很快败阵下来,被按在榻上摩擦。
刚想着如何脱身,门外突然响起声音,“王爷,婉月姑娘找到了。”
萧惟璟卷袍而起,剑眉入鬓,头戴玉冠,青丝如墨,周身散发冷清矜贵的气质,声音沉稳厚重,“进来。”
仿佛,刚才那个被欲念控制,跟弱质女流肉搏的禽兽另有其人。
沈宁暗叹,反派论气质跟长相都是极品,而且人前人后两张皮,真是腹黑又暴戾。
房门推开,护卫阿九带着衣衫凌乱的妙龄女子进来。
女子五官精致绝美,看到凌乱的房间及满身红痕的沈宁,震惊到面无血色,眸光闪过滔天的恨意。
沈宁还在奇怪剧情为什么歪了,看到白月光的神情瞬间明白过来。
这可是影后级蛇蝎白莲,前世装柔弱扮可怜,跟原主玩姐妹情深的把戏,直到原主濒死才露出虚伪恶毒的嘴脸。
从花轿抬进晋王府,剧情就开始歪了。
大婚当日,地痞混进宾客中,当着众人面拿出原主的肚兜,还暴出她胸前有颗红痣,说两人早有私情,接着白月光被人绑架,萧惟璟被下药,一切的线索都指向沈宁。
偏偏沈宁不但长得丑还结巴,遇到急事连跺脚都说不出话来,落在他人眼中无疑自暴马脚。
这一切,明明前世没有发生,谁知这一世画风突变,白莲花开局就要弄死她!
林婉月望向沈宁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这个丑八怪凭什么嫁给璟哥哥!
“王爷,属下赶到时,婉月姑娘正遭……”
“璟哥哥。”林婉月打断护卫的话,“婉月命不好,以后不能照顾璟哥哥了,若有来生,婉月再与你做夫妻,为你生儿育女共白首。”
她夺过阿九的剑举起来,含泪抹向脖子。
萧惟璟情绪不显,挥起衣袖利落打掉她手里的剑。
林婉月匍匐倒地,掩面痛哭,“璟哥哥,我已经……”
抽抽泣泣,我见犹怜,看得男人生心怜悯,真是婊到极致。
“你已经被人糟蹋了?”沈宁穿好衣服下床,双腿一软差点没摔到,忍着周身的酸痛走过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几个人?”

沈宁的话太过粗俗,萧惟璟眉头蹙起,冷喝道:“放肆!”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绑架林婉月?”沈宁无视他的王霸怒意,又指向林婉月,“还有你,闯进来寻死觅活的,说话故意说一半,不就是想坐实我的罪么!有证据就亮出来。”
闹事的地痞突然暴毙,沈宁还以为是萧惟璟的手笔,可他也被人下药了,兽性大发对她暴力输出。
萧惟璟位高权重,弄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完全没必要跟倒胃口的丑女发泄欲念,所以这一切应该是白莲花的手笔。
雇地痞羞辱沈宁,戏精附体绑架自己,白莲花掐算好时间,既可以干掉沈宁,又能跟药效发作的萧惟璟滚床单,可谓是一箭三雕,算计的相当厉害。
不过她的计划应该出了意外,导致回来的时候晚了,萧惟璟已经滚完床单。
所以白莲花才会杀意外露,恨不得将沈宁锉骨扬灰。
林婉月怎么也没有想到,沈宁明明是个无脑蠢货,见到璟哥哥只会犯花痴,遇事结巴的她嘴皮子何时这么锋利了?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毁了半张脸,气势却比任何时候都强,一袭红色嫁衣翩若惊鸿,映照出另外半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眼神锋利似乎能洞悉一切。
不可能,她明明设计的天衣无缝,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沈宁颈脖间几处痕迹宛若盛开的红莲,刺激到林婉月银牙咬碎。
贱人,璟哥哥是她的,谁都别想染指!
萧惟璟神情严肃,凌厉目光望向阿九,“可有证据?”
阿九低头解释,“一个逃了,两个死了,婉月姑娘的清白还在。”死的那两个,是林婉月情绪失控杀的。
见王爷没来搀扶,林婉月强忍失落爬起来。
她心里恨得要死,却将委屈写在脸上,“姐姐误会了,是妹妹遭绑架受惊,一时激动做出失礼之事。”
可恶,要不是这贱人嘴巴恶毒,以璟哥哥对她的呵护,早送这贱人上西天了。
“哟,原来清白还在呀,瞧你刚才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几十个男人搞了。”
想到原主被她算计的尸骨无存,沈宁战斗力满格,“别姐姐妹妹叫的这么亲热,我是丞相嫡出之女,王府当家主母,你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之女,一个还没过门的妾。知道什么是妾吗?就是卑贱的奴才!你有什么资格跟主子姐妹相称?”
林婉月脸色煞白,下意识望向萧惟璟,眼泪簌簌而落,“婉月身份虽然卑微,但也是洁身自好之人,不像姐姐明明都已经嫁给王爷,竟然还跟不三不四的人有染,害得王府颜面扫地。”
呦呵,着急了,开始咬人了。
沈宁似笑非笑,“萧惟璟,你心尖尖上的林婉月姑娘好像嫌你不够绿,非得往你头顶扣绿帽子。”
萧惟璟脸沉下来,声音透着警告,“沈宁。”
反派城府深,擅于算计利用,一个敢把骨灰当奶粉喝的变态,沈宁可不敢轻易招惹,稍微收敛些气势,满脸娇羞扭捏,“王爷,人家还是第一次,但你一点都不温柔体贴,刚才把我弄得好疼呀。”
萧惟璟,“……”什么鬼!
林婉月,“……”贱人,她怎么不去死!
沈宁见他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她的清白,于是继续给白莲花捅刀子,“王爷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你那儿太过精细,感觉不出我还是清白之身?”
萧惟璟额头青筋暴起,“住嘴!”刚才是谁哭着喊着。
林婉月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只要能活下来,脸皮值几个钱?沈宁检起榻上染血的元帕,“林姑娘口口声声说我跟人有染,麻烦你睁开眼睛瞧瞧,这可是验人贞洁的元帕,按皇家规矩是要送给皇后娘娘检验的,你该不会说我作假吧?”
林婉月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我没有这个意思,是外面的人在传……”
“百姓无知以讹传讹情有可原,你林婉月饱读诗书却不辩是非,难道他们往王爷头上泼屎你也跟着泼?”
沈宁疾言怒斥,“亏你还是王爷的心上人,怎么那么见不得他好?我跟王爷夫妻一体,诋毁我不就是抹黑王爷么,你居然是何居心!瞧你眼皮子浅的,还想给王爷做妾呢,怕是连提鞋都不配。”..coM
“你、你……”林婉月气得眼泪直掉,没想到她不但粗鄙,居然比骂大街的泼妇还难缠,她要是骂回去岂不破坏了在王爷心中的温柔识大体的形象。
情急之下,她两眼一闭往萧惟璟怀里倒,“姐姐,我真的没有……”
前世就爱玩装晕,现在又来?
沈宁抢她前头拉开萧惟璟,林婉月重重摔在地上,脑浆差点没蹦溅出来,痛得眼泪汩汩不止。
望着伶牙俐齿,低俗粗鄙的沈宁,萧惟璟露出抹冷笑,“来人,杖二十。”
凶神恶煞的下人冲进来,七手八脚抓住沈宁往外拖。
“萧惟璟,你凭什么打我!”沈宁惊怒,据理力争道:“你是王爷了不起啊,我是丞相之女,皇上亲赐的婚事,身份已入皇室族谱,要有个三长两短,宗人府是要彻查死因的,你敢弄死我试试?”
萧惟璟目光凉薄,“凭你沈家欺君罔上,侮辱皇室体面。”
“圣旨上写的是赐婚沈家嫡女,我也是沈家嫡女,何来欺君?”
萧惟璟料到她会狡辩,薄唇勾出残忍笑意,“杖三十。”
沈宁被拖到院子,手臂粗的棍子“砰”地落下。
好在她刚才的话起了威慑,恶奴心生怯意,而王爷又没有明话,他们不敢往死里打,不由收敛了手上的力气,但沈宁还是没扛住,身体很快见了红,痛得差点没晕死过去。
萧惟璟冷眼睥睨,“沈宁,这婚是你费尽心机求来的,那就尽情享受。”
沈宁痛到说不出话,昏迷前不忘问候他全家。
“王妃身染恶疾,即日起搬入废院休养,没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谁要敢违反命令,直接杖毙。”
语毕,挥袖潇洒离开。
昏厥的沈宁被拖出去,像扔野狗般丢到荒凉的废院,院门被铁链锁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宁睁开沉重的眼皮,浑身痛得冷汗涔涔。
嘶,反派果然够变态,前脚滚完床单,后脚就赏她一丈红。
沈宁不禁气馁,她开局比原主还惨,直接扔到破落的废院,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连鬼影都没半只。
这是道德沦丧,人性泯灭!
但不管怎么说,她获得了重生的机会,只是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赠送空间医疗什么的,她连个屁都没有,而且受伤的身体随着夜色降临开始发烧。
沈宁咬牙,忍痛到荒草丛找可以入药的野草。
她的运气不错,很快找到五六种可以入药的,捣烂之后敷在伤处,“嘶……”
将干稻草铺在地上,沈宁趴着养伤,同时按压身上数处穴位,促进身体降烧跟伤口愈合。
晚上发高烧,时而烈火烹油,时而寒冰压体,她不仅梦到自己的前世,还梦到炮灰原配的凄惨下场,浑浑噩噩怎么也醒不来。
再睁眼已是翌日晌午,烧暂时退了。
惹怒反派的后果很严重,连带毒的食物都不给,看来是想活活饿死她。
不送更好,她还不想吃呢。
在荒草丛挖到根地瓜,慢慢啃着。
傍晚突然下雨,沈宁从废物堆找到一只烂锅,洗干净放到屋檐下接雨水,用来解渴充饥。
煎熬三天,伤口开始结痂,沈宁嚼着地瓜叶充饥,突然听到开锁的声音。
来的是送饭婆子,正是前世给原主投毒的那个。
送饭是假,来看她死了没有才是真。
见沈宁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徐婆子蹲下身探向她鼻子,居然还有半口气,顿时唾弃道:“呸,下贱的骚蹄子,阎王爷也不快点收了你这祸害。”
她骂骂咧咧将食物端出来放在破桌上,偷偷掏出包粉末状的东西倒在粥里,还用手指搅了两下。
转身刚要离开,半死不活的沈宁突然坐起来,吓得徐婆子惊叫,“啊……鬼啊……”
“有吃的吗?”沈宁脸色苍白,虚弱无力道:“快,扶本王妃起来。”
徐婆子倒退两步,见她气息微弱的模样,估计是活不成了,随即又嚣张起来,“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敢下药勾引王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一个丑八怪竟然还肖想当王妃做主子?王爷看见你都倒胃口!”
沈宁走到桌边,两颗长毛的馒头,一碗清到见底的粥水。
很好,正是她想要的。
不想扯裂身上的伤,沈宁脱下鞋子朝徐婆子脸上招呼,“我是不是主子不好说,但你肯定是狗奴才。”
徐婆子挨打,捂住脸满脸震惊,“你这贱人敢打我?”
她不是半死不活了吗?哪来那么大力气。
“打的就是你。”沈宁揪住她的衣领,没给她反抗的机会,拿鞋底连抽十几下,“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来糟践我!”
要不是这具身体太过虚弱,她能活撕了徐婆子这个助纣为虐的刽子手。
徐婆子被打成猪头脸,倒在地上嗷嗷惨叫。
害完原主还来害她,沈宁举起碗口粗的木头朝她脑门砸去。
徐婆子吓得屁滚尿流朝门口逃窜,嘴里不忘撂狠话,“你这贱人,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好像谁怕她似的。
很快,徐婆子把白莲花请过来。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婉月姑娘,你可得替老奴主持公道。老奴虽是贱籍,但好歹也是府里的奴才,居然被王妃无缘无故暴打,她这是全然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林婉月暗自得意,神情却左右为难,“姐姐,即使你贵为王妃,也不能无缘无故打人,王爷知道会不高兴的。”
“你哪位?”沈宁目光鄙视,不客气地质问,“王府家事何时轮到外人插手了?”
林婉月掩去眼底憎恶,满脸委屈无奈,同时又透着丝得意,“婉月虽未过门,但璟哥哥已经交后院的管理权交到我手里。”
原来如此,怪不得徐婆子如此猖狂。
萧惟璟这狗东西够黑的,居然把白莲花推出来当刽子手。
“他让你管,你就敢管?”沈宁语气刻薄尖酸,“一个腌臜的外室之女,还没过门就赖在王府不走,真是连哔脸都不要了。”
“王妃不要逼人太甚。”林婉月自问修养还可以,但被她接二连三羞辱,脸色难看至极,“璟哥哥喜欢的是我,本来我才是他的妻子,你横刀夺爱拆散我们还有理了?”
呵呵,前世扮深情好姐妹,说不敢肖想王妃之位,这世撕破脸连装都不装了。
“我怎么没理了?”沈宁就是要捅她刀子,“无媒就是苟且,何况你还差点被几个男人强了,连清白跟名声都没了,居然还肖想做晋王妃?做妾都嫌你脏!”M..coM
一口一个外室之女,说话粗俗又不堪,林婉月快被气死了,冲动之下朝她打去。
然而沈宁更快,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
林婉月花容顿失,胃里翻江倒海,继而恶心惊呼。
她用手帕不停擦拭,被沈宁不按常理出牌的骚操作气得掉眼泪。贱人,该死的丑八怪!
沈宁操起木棍,向白莲花发出杀气凛然的挑战,“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想到徐婆子的猪头脸,林婉月怎么可能跟她打,掩面哭泣跑了。
没过多久,萧惟璟杀了过来。
他浑身散发冷凛气息,身边跟着眼睛哭肿的林婉月,打成猪头的徐婆子,以及一群凶神恶煞的奴仆。
这阵容,这架势,分分钟将沈宁碎尸万段。
面对来势汹汹的狗男人,沈宁嫣然一笑,“哟,来啦。”

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横样,萧惟璟心中涌起怒意。
他冷声质问,“沈宁,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想打谁就打谁。
“难道不是?”沈宁无视他的气场威慑,反而轻蔑一笑,“你我是皇上赐婚,全京城都知道我是晋王妃,我不是主子是什么?”
萧惟璟,“……”脸皮够厚。
人员全到齐,沈宁主动出击,敲着桌子道:“这是徐婆子送的食物,难道她不该打吗?”
萧惟璟瞟了眼长毛的馒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王府不缺好东西,但她配吃吗?
“萧惟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杀要剐光明正大的来,用不着使这腌臜手段。”
沈宁将他的鄙视看在眼中,扯开衣服露出光洁的天鹅颈,大气凛然道:“来来来,麻溜往这砍,要是皱下眉头算我输。”
萧惟璟,“……”以前的她话都说不利索,现在是被鬼附身了?
晋王位高权重,在沙场杀人如麻,素有黑面阎罗的煞名,活人见他畏惧三分,府邸下人更是不寒而栗。
如今见他不说话,个个胆颤心惊,猜不透王爷心里在想什么。
林婉月是来讨公道的,没想到沈宁竟然拿吃食说事,她不想让贱人牵着鼻子走,暗中给徐婆子使眼色。
徐婆子只得硬着头皮开口,“王妃,吃食是厨房的下人忙中出错,老奴刚刚已经向你下跪认错,说立即再补送过来,王妃为何要恶意殴打老奴?”
“送新的过来?”沈宁挺佩服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要不是我命大,这三天已经被活活饿死,你送饭怕不是送的空气?”
萧惟璟蹙眉,目光望向徐婆子。
徐婆子头皮发麻,连忙大呼冤枉,“老奴一日三餐都准时送的,王妃可不能空口白牙。”
原来玩耍赖这招,沈宁也无所谓,“行,你说算送了就送了,反正你们人多我说不过。没错,你的脸也是我打的。”
徐婆子暗自得意,抹着老泪倚老卖老,“王爷,王妃已经亲口承认,还请替老奴主持公道。”
萧惟璟嫌她聒噪,他常年在前线征战,很少问过府邸之事,但并不代表一无所知,只是还没抽的出手整顿而已。
徐婆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沈宁确实欠收拾。
他负手而立,不怒而威,“沈宁,你凭什么欺负婉月?”
沈宁却不回答,反而问道:“王爷不好奇我为什么将这恶婆子往死里打吗?”
见她神态嚣张,萧惟璟略感惊讶,“说。”
“她公然辱骂我就算了,居然还受人指使往食物里下毒想将我毒死,好给某些人腾位置。”
徐婆子震惊,这贱人怎么知道的?
糟糕,上当了!
这贱人耍泼作践她跟婉月姑娘,就是为了引王爷过来。
她双膝一软扑通跪地,呼天抢地喊起来,“王爷,老奴万不敢存害人心思,王妃这是诬陷,请王爷明查。”
沈宁端着粥走过来,“你说我诬陷,那就是说这碗粥没毒了?来,喝了它。”
上次白莲光奸计没得逞,现在这狗奴才反应如此大,那么这碗里的就不会是慢性毒药这么简单。
萧惟璟眸光渐深,落在林婉月身上。
沈宁使诈在前,但还有利用价值,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
而且,他不喜欢女人插手自己的事,林婉月素来极有分寸,为何最近如此反常?
林婉月既委屈又自责,“璟哥哥,我这几天身体不适,还没来得及着手打理后院的事,但有交代姐姐的膳食要按规矩供应,许是下人忙中出了纰漏。这事我确实没做到位,理应受到姐姐的责罚。”M..coM
她声音逐渐哽咽,眼尾水雾氤氲,“婉月自知身份卑贱,对王妃之位从不敢肖想,反倒是姐姐使计骗婚,还给璟哥哥下药,如今莫不是又拿下毒来栽赃我?”
“皇上乃九五至尊,处事公断明辨是非。”沈宁早料到她的挑拨手段,忍不住讥讽道:“你一句一个骗婚,是想说皇上糊涂,还是说他不待见王爷,才将我赐婚恶心王爷?”
沈宁顿了顿语气,突然厉声道:“林婉月,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搬弄是非,离间皇上的父子之情,挑拨君臣之义!”
林婉月血色尽失,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该死的沈宁竟然拿皇帝当幌子,故意歪曲事实,好险恶的用心。
她委屈到泪珠直掉,不敢再提骗婚二字,语气哽咽无比,“璟哥哥,我真的没有下毒。姐姐贵为王妃,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存这心思。”
萧惟璟面沉如水,“沈宁,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确实,纵然给沈怀仁十个胆子也不敢欺君罔上,这一切不过是君臣间心照不宣的游戏。
皇帝对他不放心,而沈宁不过是颗被利用的棋子,各取所需罢了。
猜到他会护着白莲光,沈宁也不想跟他对着干,但蝼蚁尚且偷生,她不过想争取生存权而已。
孤掌难鸣,沈宁只能以退为进,抬眼扫了众人一眼,“你们都觉的是我在粥里做了手脚?”
众人不说话,但脸上都明摆着。
不是她还能是谁,新婚当日就敢给王爷下药,现在栽赃陷害婉月姑娘不是很正常么?
婉月姑娘人美心善,不但深得王爷喜欢,对待下人温和客气,刚接手后院就给大伙涨例钱,还大幅改善伙食,只有她才够资格当晋王府的女主人,沈宁这种险恶用心的丑八怪算什么东西?
“王妃,婉月姑娘心地善良,平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给你下毒?”
徐婆子攀龙附凤,沈宁用腌臜手段嫁进王府又如何,还不是被王爷禁锢起来,可婉月姑娘就不同了,她还没过门就拿到管家权,而且又有王爷撑腰,坐上王妃之位是迟早的事。
可惜,王八怪不识时务,她越作死得越快。
于是,她迫不及待拉踩,“倒是王妃你打从进府起,不但毫无规矩可言,更是让王府蒙羞……”
沈宁看着她小人得志的嘴脸,忍不住发笑,“所以,你们都不喜欢我,更不可能站在我这边了?”
人长得丑就算了,竟然没半点自知之明,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喜欢她这种人。
沈宁再次指向徐婆子,“怪不得你要毒死我,原来早就对我怀恨在心。”
“王妃,人在做天在看,纵然你是王妃也不能血口喷人……”
话未说话,沈宁抬脚将她踹倒……

第5章 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徐婆子差点没被踹晕,谁知迎面又挨了沈宁两拳,牙齿被打掉几颗,满嘴的鲜血。
事情发生太快,徐婆子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紧接着衣袖被沈宁扯住,掏出张揉皱的纸包。
徐婆子面色灰败,浑浊的眼睛闪过慌张。
糟糕,光顾着挨打讨公道,竟然忘了将药纸包扔掉。
她伸手去抢,谁知再次被沈宁踹飞,杀猪般嚎叫起来。
林婉月眸光一紧,没想到徐婆子做事不爽利,竟然被沈宁抓住把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该死的,他们都被沈宁耍的团团转,她早就发现徐婆子下毒,闹这么大不过为了引蛇出洞而已。
贱人,竟然着了她的道!
沈宁又踹了徐婆子几脚,打的她嚎不出来,这才走到萧惟璟跟前,“王爷,我跟这贼婆子无怨无仇,她却屡次污蔑灭黑,恨不得把我早点弄死,你该不会以为她跟我里面外合栽赃别人吧?”
萧惟璟没说话,但他眼睛没瞎。
“她以为我快死了,居然连下毒都没藏着掖着,奈何阎王爷不收我。”沈宁将药纸包递给他,“王爷,我还是那句话,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光明正大的来,我绝对眼都不眨,在背地里玩阴招算什么男人?”
“放肆。”周管家实在听不下去,开口驳斥道:“王妃休得妄言,王爷行得端坐得正,岂会使这等腌臜龌龊手段。”
沈宁不怕事大,冷笑着质问道:“毒是徐婆子下的,而她又是王爷的人,那你们说说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徐婆子垂死挣扎,“老奴没有下毒,只是这两天染了风寒,找大夫开的药而已,吃完药顺手放口袋而已。
是王妃看我不顺眼,故意栽赃陷害的。天地良心,老奴真的没有给王妃下药,如有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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