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 by风轻轻
风轻轻  发于:2023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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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她比自己沈宁还要大两岁,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大龄恨嫁姑娘。
哪个少女不怀春,之前庞杏秀被林婉月坏了名声,但好歹是两三年前的事,而且她现在事业有成,又是晋王府的人,有钱有权的,虽然这是男尊女卑的世界,但也不排除有不想努力的小伙子。
庞杏秀没有犹豫,“王妃,我考虑清楚了,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
沈宁没有进吉和绸缎庄,毕竟戏精哪朝哪代都有,敢吃这碗饭的一般都滴水不漏。
她去了斜对面的酒楼,特意要了间正对着绸缎庄的厢房,将窗户稍微打开了些。
其实沈宁挺不解的,“你如果不放心,可以通过庞将军让夜枭他们帮忙查。”
人家是专业谍探,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到底掉。
庞杏秀笑容牵强,捏着手帕没有说话。
沈宁秒懂,萧惟璟这碗饭不好吃。
但凡跟着大反派的,他们都有坚定的信念,除了之前娶妻生子的,其余全部打光棍。
并非不懂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而是敌人无孔不入,而且是有过前科的,不过被夜枭他们及时察觉并处理掉了。
如果猜得没错,庞德松应该叮嘱过庞杏秀,杜绝一切接近自己的人。
所以,这也是庞杏秀纠结的地方。
离得有些远,沈宁看不清绸缎庄的情况,拿出望远镜盯着。
嗯,别说,细皮嫩皮长得俊俏,身材颀长笑脸迎客,说话周到温和,逗得进店的小姐或妇人们笑意吟吟。
长了双多情的丹凤眼,迎来送往会来事,感觉是个桃花盛开的男人。
“秀,他平时与你相处如何?”
“说话客气,温和有礼,进退有度。”
沈宁琢磨,“有非分之举吗?”
庞杏秀脸红,“没有,他很守规矩的。”
沈宁若有所思,继续观察没有说话。
最后,她让庞杏秀自己看。
一个迎来送往,对女顾客殷勤倍至的男人,在庞杏秀面前却格外守规矩,总感觉有点不对味。
庞杏秀盯着看了半天,欲言又止道:“王妃,其实他跟我解释过,他是二房姨娘所生,难得他爹愿意将生意交给他打理,他想积极争取留下来,所以事事亲力亲为,想要做出成果证明自己的能力。”
谁年轻时没遇过几个渣,相互看对眼很正常,再说庞杏秀的年纪摆在那,没有谈过恋爱容易相信男人,这些都无可厚非。
再说,难道跟着萧惟璟,为了提防他人算计,这辈子都不嫁娶了?
沈宁活了两辈子,尤其是上辈子跟太多医患打过交道,能快速从各种角度观察捕捉,当然谁没有缺点呢?
可能连庞杏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已经下意识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甚至给他找台阶下。
这种矛盾的心态,对想要谈情说爱的普通人来说没多大问题,毕竟哪怕真有问题也祸害不到别人。
可沈宁的角度也变了,她不仅是庞杏秀的朋友,更是萧惟璟的女人,三小只的娘,万一对方真存了不良心思呢?
虽然不是硬性要求,但庞德松等人一直不成家,不随便与外人过多接触,是有一定道理的。
有句话,智者不入爱河。
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她或萧惟璟携手并肩,很多时候还是被感情绑架了。
要不然,打死萧惟璟都做不出每天一束花送到她手里,而她则千里迢迢奔赴北境。
只是男女之间的小伎俩还好,如果是奔着晋王府来的,可就麻烦了。
可别轻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但是说话得因人而异,哪怕是掏心窝的话,也得用技巧才行,可不像萧惟璟那样,她要是心情不好就可以把屎盆子扣他头上。
庞杏秀能跟她说,可见是有觉悟的,但她对这个男人有些向往。
沈宁想了想,“要不,我们去一趟?”
庞杏秀有些不自在,“就这样进去,会不会冒然了些?”
“当然不,咱们今天钓鱼执法。”
沈宁让竹青将家伙拿出来。
她使出鬼斧神工的化妆技巧,给自己换了个头,衣衫打扮奔放不少。
经过产后坚持不懈的支持,沈宁终于恢复魔鬼身材,而且还没给糖糖断奶,显得更加丰腴。
好身材就是要秀出来。
狗男人满脸跑火车,说是她变成哪样都无所谓,他爱的是她的灵魂。
放屁,明显身材好时,他会更加热情。
呵,男人啊,虚伪。
她同样给庞杏秀化妆,堪称换头手术,沾了好多颗雀斑,脸颊还有大田痣,素得像清汤小白菜。
于是,明艳妩媚,鲜艳大红唇的沈宁迈着婀娜步伐,带着清汤小白菜踏进绸缎庄,“掌柜的。”
田文安正在接待客人,听到声音抬头望过来。
瞬间千树万树梨花开,眼珠子都直了。
不止他,其他伙计同样如此。
美,像妙人儿从画中走出来。
沈宁仪态万千,人未至香气先飘过来,“掌柜的。”..coM
田文安这才回魂,“不、不知姑娘要些什么?”

田文安的神情,被沈宁悉数捕捉。
“我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不知京城有哪些上等绸缎,麻烦你帮我挑几样上等绸缎,用来送人的。”
说着,用手拂了拂鬓角,露出手腕上珍贵的鸡血玉手镯。
田文安周到热情,“不知姑娘是送朋友还是长辈?”
“朋友。”沈宁瞟了他一眼,“你忙是吧,让伙计给本姑娘介绍就行。”
说着,随手指了一个,“就你吧。”
伙计高兴,殷勤过来。
田文安却道,“伙计新来的,对店里的绸缎不熟悉,还是我来给姑娘介绍可好?”
刚才被他殷勤服务的女客人,“……”
“好呀,麻烦掌柜的了。”
“姑娘,其实我并非掌柜,而是田家绸缎庄的主人。”
沈宁先是惊讶,接着面露欣赏道:“没想到公子如此年轻,竟然就能经营绸缎庄,真是有本事。”
“让姑娘见笑了,替家父打理家业而已。”
“没想到公子年轻有为,这么早就接管家业,真是可喜可贺。”
田文安怔了下,随即笑笑并没有反驳。
庞杏秀丫鬟打扮,静静站在旁边不说话,怕被他认出来甚至微微低头。
可她到底是两家店铺的掌柜,接待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此时已经变了脸色。
他是庶出,根本不可能继承家业,哪怕将来分家,能分到的也远低于正房嫡出。
眼前的他如此陌生,真是她平时见到的那个人吗?
沈宁殷勤开聊,秋波频频道:“田公子,我若是在你店里买,能便宜些吗?”
“当然,田家乃百年老店,童叟无欺的,保证给姑娘最实惠的价钱。”
“那我就先谢过了。”
绸锻庄不小,沈宁在店里踱步打量,婀娜万千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女人的羡慕嫉妒恨,太美了,明媚娇艳,却又跟窑子里出来的不同,像是专勾男人魂的塞外胡姬。
至于那些男人,一个个跟磕了药似的,下贱!
可是,偏偏连她们都移不开眼睛。
都说闻香识女人,田文安感觉心里有只手在挠,眼睛根本无法从沈宁身上移开。
美,太美了。
他见过不少西域胡姬,却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她的美不止是外表,举手投足的神韵更是吸引人,既有少女的清纯,又透着新婚妇人的妩媚风情,勾得男人百爪挠心欲罢不能。
以至于,他连绸缎都介绍错了。
尤其是她那双桃花眼,让人骨酥肉麻。
看着田文安以介绍绸缎之名,悄然贴近沈宁,还深深呼吸着带着她香气的空气,庞杏秀心里有怒火在燃烧,一个箭步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
拳头朝着他面门打过去。
田文安惨叫,整个人摔飞出去,门牙当场被捶掉两颗。
枉她这段时间……居然愚蠢至极……
庞杏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对着田文安连番暴捶,伙计先是震愕吃惊,接着冲过来要拉住她,同样被她捶了。
不止,还把店里所有的绸缎扫落在地,店里客人被吓得鸡飞狗跳。
沈宁没有阻止,任由她发泄着怒火。
好不容易才打开心扉,结果还是栽了。
五六个伙计被打趴,打掉牙齿的田文安不服,叫嚣着说要报官。
报官?就冲他刚才对王妃的不敬,灭他全家都不为过。
见庞杏秀要怒斥渣男,沈宁连忙拦住她,对着田文安笑道:“报官,你尽管去,看看京兆伊是帮你还是帮我?
就你这种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庶子,想靠女人少奋斗三十年的贱骨头,给我提鞋都不配,脑子里想什么呢。”
语毕,拉着庞杏秀扬长而去。
谁知刚出绸缎庄,抬眼就看到萧惟璟跟庞德松从街那头走来。
沈宁吓了跳,瞬间秒怂,带庞杏秀赶紧溜。
别慌,她已经换头了,狗男人不可能认出来的。
跑到无人的角落,庞杏秀掩面痛哭,“对不起王妃,我差点把你跟王爷害了。”
就冲田文安这德性,绝对是奔着她背后的关系来的。
沈宁将手帕递过去,“没关系,谁年少青葱里没遇到过几个渣,汲取教训就行了。”
她已经够理智了,起码还想着背后查他,而且也没有上当受骗,更没有被骗财骗色。
这事,就当是个教训。
等她哭够,沈宁又到酒楼点了顿麻辣火锅,吃得热汗直冒,辣到爹妈都不认得。
庞杏秀痛定思痛,“王妃,我以后专心把铺子经营好,男人算什么东西,不稀罕!”
“缘分可遇不可求,你也不必一棍子全部打死,时间会给你答案的。”
经过一事,庞杏秀对沈宁更为崇拜。
她没有王妃的美貌,却可以学王妃的智慧跟豁达。
萧惟璟很晚才回来,沈宁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谁知却被他闹醒。
他将她拎起来,捏着下颌反复打量。
“喝多了?”沈宁拂开他的手。
“穿上。”
莫名其妙的沈宁,“……”
“今天在绸缎庄的那套衣服,穿上。”
沈宁错愕,不是,她都换头了,他怎么认出来的?活见鬼!
萧惟璟冷嗤,“阿宁,你就是化成灰,本王都认得。”
呸呸呸,不吉利。
男人磨起人来,比女人难缠多了。
沈宁烦得很,但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得还原白天的打扮妆容,谁知把狗男人的眼珠子都看直了。
芙蓉暖帐,蓄势待发的萧惟璟刚要表现,谁知外头响起周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王爷,滇王来了。”
滇王怎么了?三更半夜打扰他好事,去死!
箭在弦上的萧惟璟不理,他选择酱酱酿酿,让滇王等两个时辰再说。
“滇王城外遇袭,重伤命悬一线,由滇王妃送过来的。”
当头被浇冷水的萧惟璟杀人的心都有。
御医都是吃干饭的?一个个他娘的全来找沈宁。
沈宁坐起来,安抚着暴躁的狗男人,“王爷消消气,我明晚再穿。”
看到大反派脸上身上全是红唇印,她一个没憋住笑出来,“快去照照镜子,瞧瞧自己多荒诞无道。”
死女人太嚣张,萧惟璟磨着后槽牙。
呵,等着。
换好衣服,沈宁走出来,“滇王情况如何?”

第431章 煮豆燃斗箕
周管家禀报,“被不明杀手夜袭,性命危在旦夕,滇王妃驾着马车连夜赶了一百多里路,敲开城门过来的。”
谁让王妃医名在外,滇王妃直奔过来的。
“人在哪里?”
“老奴安排在前院偏厅,等王爷王妃发话。”
沈宁匆匆前往前院,只见李珍珠浑身是血,抱着昏迷的萧业弘泣不成声。
看到她现身,哽咽的李珍珠泪眼婆娑,“九嫂,你救救业弘,他不能死……”..Com
“珍珠你别急,容我先看看。”
沈宁挽起衣袖戴上手套,揭开萧业弘被鲜血染湿的衣服。
身上好几处外伤,胸口,腹部,背部,有些深可见其骨。
不过,算萧业弘命大,并没有伤到致命要害,但是失血过多仍有危险。
沈宁连忙吩咐,收拾出干净的房间,她要给萧业弘紧急手术。
身为妯娌,而且是特殊时期,她觉得有些话得说在前头,“珍珠,眼下时局错乱,朝中数位皇子明争暗斗,连晋王也被迫卷入其中。
我可以帮你医治滇王,但滇王的伤很重,而治病救人这事无法担保,尤其是当前鱼龙混杂,他万一要是有个好歹……”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
“九嫂,我相信你的人品,否则也不会直奔晋王府而来。业弘能否活下来,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就算有个好歹,我也不会将责任怪到你身上。”
有她这话,沈宁没再犹豫,马上张罗救人事宜。
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多时辰以后,全神贯注的她累得腰酸脖子疼。
李珍珠急匆匆迎上来,“九嫂,业弘情况如何?”
沈宁如实道,“伤口多达十多处,其中有四处是重伤,我已经全部缝合,他暂时没事,但失血过多可能引起并发症,得注意观察才行。”
李珍珠得知丈夫暂时保住性命,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沈宁让竹青拿自己衣服给李珍珠换上,命厨房端来汤水,“珍珠,滇王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我们奉召回京,一路顺风顺水的,没想到到京城脚下了,反而遇到杀手行刺。”
沈宁皱眉,“杀手?”
李珍珠点头,“来了十几号人,个个武艺高强,要不是我们有随行兵马,王爷护着我跟世子,也不至于命悬一线。”
“你确定是杀手?”
李珍珠一怔,“九嫂何出此言?”
“我半年前跟王爷回京城,也曾遇到杀手行刺,而是连环行刺,他们是专业的杀手,招招旨在杀人害命,可是滇王的伤却很奇怪。”
李珍珠急了,“九嫂,怎么个奇怪法?”
“滇王身上有四处重伤,只要稍微再使几分力,即有可能一命呜呼,根本不可能让你有机会来京城抢救。
他们以杀人为生,不可能会如此儿戏,更像是有意放你们走。”
沈宁这么一说,李珍珠也觉得不对劲,“我们在野外安营扎寨,一开始他们攻得很凶,是我们血战才将敌人打退,而且牺牲了很多人,我担心王爷安危,将世子托付给麾下将军,独自驾着马车闯进京城,路上并没有再遇到杀手。”
这就对了,李珍珠擅长用毒蛊,武功却很一般,只要再出现一拨杀手,她跟滇王必死无疑。
李珍珠蹙眉,“到底是谁干的?”
沈宁感觉风雨欲来,“不管是谁干的,他们总会冒头的。”
身体乏了,脑子混沌不好用,沈宁让周管家安排一切,自己回房休息。
早朝,得知滇王遇刺,老皇帝勃然大怒,命大理寺严查此案。
同时,不忘派最好的御医来晋王府。
虽然御医来了也不管用,但老皇帝对儿子的关爱满满,哪怕萧惟璟被花盆砸脑袋,别说没得到他的关心了,估计还盼着他快点死。
同一个爹生的,差距却不是一星半点。
好在,已经没有谁在乎了,而且引以为戒。
滇王住在晋王府于礼不合,他至今昏迷不醒,尤其是重伤不便搬动,御医也不敢擅做决定,只是仔细给他诊治。
沈宁习惯接锅,不忘叮嘱道,“各位大人可得仔细,看缝合或用药有没有问题。滇王遇刺受伤严重,到现在仍然没有脱离危险,凶手至今仍没有下落。
危急关头,我建议你们轮流值守,否则要有个好歹,我可担待不起。”
沈宁这番话说的,御医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但偏偏真实发生过,滇王妃难产剖腹,就有宫奴栽赃陷害。
话糙理不糙,再说身份悬殊,御医们只能憋着,尽力照顾着萧业弘。
用过早膳,滇王的随行军队进城,将小世子送到晋王府。
小奶娃已经三岁多,长得伶俐可爱,飞扑着向李珍珠扑过来,“娘亲。”
李珍珠抱着儿子,一个没忍住泪眼婆娑。
母子团聚,李珍珠很是高兴,“恪儿,这是你九婶娘娘,就是他救了你爹。你在娘肚子里难产时,也是她救了咱们母子。”
萧恪很是乖巧,朝沈宁露出天真的笑容,“九婶娘娘。”
时间真快,萧恪三岁多,而她生的三小只也一岁了。
只是,煮豆燃斗箕,萧业弘在这个时候赶回来,兄弟俩注定是对立,沈宁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救他是对还是错?
而萧惟璟始终没有表露心声。
沈宁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遵从了内心。
傍晚时会,萧业弘醒了过来。
除了医治及时,委实属于他命大。
萧惟璟进房探望,约莫两刻钟左右出来。
见他状态还行,沈宁觉得搬移没问题,于是在御医协助下,将萧业弘安排回他在京城的府邸。
没了外人,她对萧惟璟没门见山,“我没有帮倒忙吧?”
萧惟璟神情寡淡,“没有,别多想。”
见他说话说一半,沈宁郁闷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萧惟璟想了想,“阎王索命的人,即使三更没来取,也活不过五更。对方既然留了萧业弘一条命,可见他还有利用价值。
对本王而言同样如此,他若是要争,本王根本不惧;他若是不争,其他人也会继续针对,倒是替本王转移了注意,多了个跟他们斗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说的也是,救人一命,感谢就不必了,希望到时别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就行。

第432章 本王的女人他都敢觊觎他不死谁死
老皇帝对萧业弘另眼相待,沈宁倒想看看他是如何给滇王主持公道的。
要知道,萧惟璟每次遇刺都是不了了之的。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吃瓜会吃到自己头上。
萧业弘遇刺的第三天,大理寺的人突然造访晋王府,说庞杏秀有刺杀滇王的嫌疑。
沈宁差点没咽着,这屎盆子给扣的!
谁知,大理寺带着证据来的。
他们调查案发现场时,捡到一只耳环。
耳环是上等极品玉石打造,而且造型比较独特,大理寺走访京城各大玉器铺,很快在珍品阁查到线索。
珍品阁出品,世间仅此一份。
上等羊脂玉耳环,几个月前被晋王妃买走,送给了随行的红衣女子当生辰礼物。
而红衣女子如今无人不晓,正是京城第一女掌柜。
庞杏秀刺杀滇王?沈宁差点笑喷。
怪不得职业杀手留萧业弘一条命,原来是要挑拨离间!
看似缉拿庞杏秀,实则是奔着萧惟璟来的。
等沈宁得知消息赶来时,庞杏秀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明明,庞杏秀给了解释,耳环在前段时间丢了。
她天天在店铺连轴转,只知道是哪天丢的,具体到哪个时间点,还真的不清楚。
然而她的解释不管用,但大理寺铁了心要拿人。
庞德松脸色铁青,尤其得知妹妹不顾自己劝告,跟陌生男人有往来,当即气得脸色铁青。
不用说,被人利用针对王爷了。
事到如今,庞德松强忍心中羞愤向萧惟璟请罪,“是属下管教不严,还请王爷责罚。”
“吃一堑长一智。”萧惟璟既然制止大理寺带走庞杏秀,没有责难庞德松,“你不必担心,庞杏秀只是嫌疑,看在本王面子上,他们不敢对她动刑,先看滇王那边如何应对,再做打算也不迟。”
沈宁碰巧进来,跟两人说了田文安的事,“此人接近阿秀,应该目的不纯,或许可以从他下手查。”
到底还是单纯了,以为他庶出只是想少奋斗几十年,往来间没有丝毫刻意打探或跟晋王府套近乎,原来打的是栽赃陷害的主意。
庞杏秀丢的耳环,极有可能是他偷走的。
只要挖出他背后的人,就能知道谁是刺杀滇王的主谋。
庞德松气得厉害,愤愤说庞杏秀几句不是。
倒是萧惟璟宽宏大量,“哪家少女不怀春,待嫁闺中谁不急?不必担心,本王会让她毫发无损出来。”
庞德松前脚离开,大反派的脸就沉下来。
沈宁感叹其变脸之快,看来他之所以没阻止大理寺带走庞杏秀,就是想趁机敲打手下。
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不想死就拎着几分醒。
让他们自行觉悟,总比面提面命好来得深刻。
这家伙,蔫坏的。
说真的,沈宁有些自责,出于朋友立场,这事传出去对庞杏秀名声不好,而且会遭庞德松训诉,她担心庞杏秀承受不住压力,再者她亲自下场测试过田文安,并不觉得他是心思缜密之人。
连美人关都过不了,压根不是做谍探的料。
没想到,事会搞这么大。
见萧惟璟稳坐钓鱼台,沈宁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不派人去查田文安?”
“本王已经让人查了,这几天应该会有结果。”
这么快?沈宁惊讶。
萧惟璟冷嗤,“本王的女人他都敢觊觎,他不死谁死?”
被觊觎的沈宁,“……”
都火烧屁股了,他能不能正经点。
别看嘴上骂,可庞德松还是担心妹妹,却又不敢在萧惟璟面前表现出来,急得满嘴冒泡夜不能寐,生怕她在大理寺屈打成招,供出不利于王爷的事。
沈宁同样担心,但强忍着没动。
越是关键时间,越不能急。
再说,庞德松等人平时够警惕的,真正的机密不可能让庞杏秀知道,能让她知道的不是啥大事,否则大反派不可能如此悠闲镇定。
现在最主要是萧业弘怎么想,是否真的中了幕后主使的计。
沈宁打探道,自萧业弘回府后,大反派的手足亲兄弟轮番到滇王府关心问候。
本来就没多少手足感情,萧业弘要中计跟萧惟璟翻脸,以后也勿需客气。
他要不中计,那又是另一种玩法。
然而,滇王府那边始终没动静,滇王夫妻不发表任何猜测,全权交给大理寺处理。
庞德松打探到消息,大理寺确实没对庞杏秀用刑,毕竟当天沈宁可以作证,当天两人一块回府,而庞杏秀院子的下人能证明她回来后一直没出门。
大理寺官员也是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不比其他人差。
他们有丰富的办案经验,此案确实嫌疑颇多,何况晋王真要想杀滇王,当天晚上完全可以不开门,届时将责任推到下人身上。
可是,偏偏晋王妃竭尽全力救活滇王。
再者,别看晋王在京城没领差事,但他泱泱兵马在北境呢,是众多皇子中拥有最大兵马实权的。
更令他们头疼的是,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百姓众说纷纭,毫无原则一边倒偏向晋王,认为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所有皇子都想从中得利,包括晋王也不例外,只是他选择的路跟其他皇子不同。
这点连沈宁都不得不服,大反派是真把舆论利用得彻底。
长公主派人过来请,约火锅。
沈宁欣然应约,点了鸳鸯锅,要了份红油特辣。
长公主见她吃得香,不禁摇头道:“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还吃得下?”
“长公主约我出来,难道不是为了口腹之欲?”
长公主无语,“本宫是怕你憋坏了,约你出来散心的。你倒好,该吃吃该喝喝,本宫白替你担心了。”
沈宁笑,“公道自在人心,晋王府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长公主服了她,边吃边聊道:“这事你怎么看?”
“大理寺在查,相信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
“你对滇王跟滇王妃都有恩,如今大理寺及其他皇子都将矛头对准晋王,你不感觉心寒吗?”

第433章 幕后主使是谁
“为何心寒?”沈宁笑得没心没肺,“救人是医者天职,至于他们没有表露心声,是相信大理寺的办案事,现在结果还没出来,如果受害者跳出来洗白嫌疑者,你确定皇上会喜欢看到这一幕?”
无论哪个上位者,都不喜欢下边拉帮结派,哪怕是亲生儿子。
长公主哭笑不得,“你们身处漩涡却仍能保持清醒豁达,怪不得晋王府能有今天的地位。”
当年她要有这份清醒,也不会落得如斯下场,能及时悬崖勒马并弥补遗憾,也是多亏了沈宁。
“昨天本宫去了滇王府,滇王的伤情好转得不错,滇王妃状态看着不错,言语间对你跟晋王多有感激。”
沈宁笑,“所以,长公主是替我打头阵去了?”
“都是皇族,滇王遇刺重伤,于情于理本宫都该去探望。”
说着,她从衣袖里掏出封信,从桌底下塞给沈宁,“这是滇王妃托本宫办的,让本宫转交给晋王,说是滇王根基不在京城,而眼下京城水太深,滇王府无人可用,欲请晋王帮个忙。
本宫瞧着,滇王虽有几分智慧,却不如滇王妃玲珑,她倒是个清醒的。”
这也是长公主愿意相助的原因,除了跟沈宁感情好之外,也不排除有私心,夺嫡在所难免,她当然希望自己看中的能赢。
重来一次,她要自己做选择,而不是被再次裹胁成为牺牲品。
回到王府,沈宁将信拿出来。
说真的,她对李珍珠给的东西有点忤,这姐们将蛊毒使得出神入化,万一哪天给她跟萧惟璟来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格外小心。
毕竟人心隔肚皮,何况两年多未见。
那个位置太诱人,多少人为了它不惜父子相残,更何况是塑料兄弟。M..coM
好在,萧惟璟麾下什么人才都有,就有人专门处理这个的。
只见其捂住口鼻,将信件放在火上翻烤,持续一刻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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