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环境如此，她姐会嫁给周时誉么。
压根不会。
要说最可恶的就是这个环境了！
宋知婉看她这样，很是失望，“该说的话，我都和你说了，你要记住一点，你的所作所为，不止是代表你自己，在外面也代表了宋家，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就是带着全家人为你的任性负责，你好好想想吧。”
“你的生活费问题，我想大哥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宋知竹这会儿心里委屈的已经溢出来了，她道：“为什么要让我问一个陌生人要钱，你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小竹，我们就是太考虑你的感受了，要不然不会到现在才这么做。”宋知婉摇了摇头。
她深感无奈。
和宋知竹这么推心置腹的谈一场，却也明白了自己这个妹妹，真的是不吃亏不死心。
原先她还想着，若是能听得进去自己说的话，那就还能避免。
如今看来，要想让宋知竹成长起来，还是得让她狠狠的摔一个跟头。

谈话不欢而散。
宋知竹闷闷不乐的跟在宋知婉的身后，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十恶不赦一样，不就谈了个对象么，犯得着上纲上线么。
肯定是自己大姐怀孕了， 所以脾气个性也变了。
还有可能就是被周时誉给同化了。
她讲道理又温柔的大姐，这是一去不复返了。
宋知婉同样心累，上辈子没怎么有机会管过宋知竹，两姐妹分开有快二十年， 等好不容易见面了，吧唧一下，她重生回来了。
对宋知竹的印象，她还处于在上辈子，那个没考上大学，哭唧唧说不要去下乡的可怜妹妹。
这怎么让她上了大学， 还做错决定了？
宋知婉很头疼。
命中该有一劫， 宋知竹听不进去，那就吃点亏好了。
当然这个亏得在掌握之中，好在周时誉早就有所防备， 能在合理范围内， 看着点宋知竹， 她就算真的要吃什么亏，不至于犯很大的错误， 而且还不能连累到宋家其他人。
宋知婉的能力有限， 只能管住听得进去的人，管不住听不进去的。
下楼的时候，唐菲已经回来了。
瞧见宋知婉， 问道：“大妹， 听说你有了？”
她一回来， 老太太就同她说了。
当时唐菲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宋知婉不过结婚几个月，就怀上了，而自己都要三年了，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有那么一刻，心思是飘在外面的。
有些复杂吧。
一方面替宋知婉开心，一方面又怕家里人其他的眼光。
宋知婉一看唐菲，就察觉出了对方异样的情绪，在回来前，她就有考虑到这些。
不过面上肯定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便朝着唐菲笑了笑，“是的，大嫂。”
“那你可得好好休养了，我听说前三个月不稳，要小心一些。”唐菲压下心中其他的情绪，真诚的替宋知婉考虑起来。
宋知婉点点头。
中午这顿，自然是唐菲做的，宋知婉现在也帮不了忙，闻不了油烟味，吃完饭后，宋知婉拉着唐菲聊了会儿，去周时誉老家的趣事。
不过显然，唐菲心思有些不在这。
宋知婉想了想，手上不动痕迹的把了把她的脉。
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不过要看一个人能不能怀上，把脉显然是不够的，毕竟中医最重要的是望闻问切，然而唐菲若是一直排斥，她便无法得知具体的情况。
宋知婉和宋安清单独聊了聊。
“我看大嫂还是很在意，可我不太好多问，大哥，你有和她交流么？”宋知婉问了句。
宋安清摇了摇头，“前些日子回过她娘家，她娘家人又问起来了这些，当时你大嫂就哭了，我更是不敢提这些，我怕她压力太大。”
除此之外，唐菲做的都非常好，宋安清对子女这方面，并非很是强求，毕竟在他看来，唐菲这个人，和她们之间的感情，比有没有孩子来的更重要。
若是有那自然是最好，毕竟唐菲很想要，可若是没有，宋安清也无所谓。
宋知婉沉默了会儿，随后道：“压力太大，也不利于怀孕，若是大嫂真的想要，你还是得多主动一些。”
一方面想要，一方面又不敢去看医生，怕得来别人异样的眼光，这种情况下，也很影响怀孕。
宋家人不敢给她这种压力，但这样长期以往下去，并不是个办法。
还真是件难办的事情。
宋安清抿了抿唇，“她怎么就不信，我真的无所谓有没有孩子呢。”
相比较而言。
唐菲开不开心，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这事情还是得你们两夫妻，自己去沟通，我们说得多，大嫂只会压力更大。”宋知婉也不是没有和唐菲聊过，她显然是不想说这些的。
向来清醒的唐菲，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就钻了牛角尖。
人无完人，也就只有唐菲自己想明白了。
宋安清嗯了一声：“这事情你们就别操心了，从你大嫂娘家那出来后，我就和祖母说过了，这个孩子，我是做好了打算不要了，不孝也是我不孝，要怪就怪我，不要怪菲菲，也不要去问她。”
虽然宋安清有些时候，过于固执迂腐，可在唐菲这个事情上，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决，无论其他人怎么说，反正他只会选择唐菲。
孩子之类的，都不在宋安清的选择项目内。
闻言，宋知婉就不再多说了。
这毕竟是他们夫妻两的事情，哪怕自己是好心，那也得她们夫妻两自己想好，到底怎么样好才是真的。
宋知婉和周时誉待到了晚上。
吃过晚饭后，两人才启程回大院。
等到了大院里，却是被人给叫住了，两人一看，发现是一同前来的赵帅和田甜。
听说两人已经领了证，这一趟过年就回老家去过了，如今田甜也是大院里的一份子了，看得出来已经做了女人的田甜，这会儿正小鸟依人的挽着赵帅。
不过在看到周时誉时，唇角的笑意还是压了压。
毕竟赵帅和周时誉站在一块的时候，到底是周时誉的身高压倒了不少，气场也足够强大，最重要的是，人家够年轻啊。
她忍不住多往周时誉那看了看。
不过这些心思，赵帅自然是没发现，他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朝着周时誉大笑道。
“我买了些喜糖，既然碰到了，正好给你们一些，沾沾喜气。”
其实这个喜糖，也是田甜强烈要求买的。
说是到了大院后，就算没有办婚礼，至少也得让大家都知道，她们两个结婚了，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本来赵帅觉得没必要，可他刚跟人结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感情，哪里舍得拒绝自己的娇妻。
好歹人是头婚跟了自己。
到了赵帅这个年纪，又能找个身子干净的，谁能不夸他本事呢。
对田甜也就有求必应了起来。
宋知婉接过了糖，自然是笑着恭喜。
不然能说什么，反正这两口子的生活，宋知婉不做评价。
好在两人还有其他人要送糖去，所以也没有多做逗留。
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旁边的刘桂花冒出了个脑袋来，“你们还真恭喜赵副团长和那个姓田的啊。”
这动作太突然。
差点没吓到宋知婉。
她有些哭笑不得，“嫂子，你咋神出鬼没的。”
“俺就是觉得，这个田甜有些小人得志。”刘桂花撇撇嘴，她刚刚也收了喜糖，但看田甜那鼻孔朝天的样子，她就瞧着不顺眼。
刘桂花跟宋知婉已经混熟了，看他们进屋，也跟着进去了，嘴里还念叨着。
“可怜赵家那小子，后娘进了门，日子可还咋过啊，你说赵帅不心疼儿子，俺心疼啊，还不如投生到俺肚子里呢。”
连儿子都能不当回事，真是个后爹，没良心的很。
听到赵阳，宋知婉忍不住问了句，“嫂子，赵阳怎么了？”
周时誉知道她一直都担心赵阳那孩子，便给两人都倒了杯水，让宋知婉先喝了水再聊。
刘桂花接过水，猛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说起了八卦。
“你们回来的晚还不知道，她们两口子从乡下回来后，田甜就住进赵副团的房子了，那田甜看着能是个做好后妈的人？一嫁过去就原形毕露了，和赵副团正商量着，要把赵阳送回乡下去呢。”
宋知婉却是皱起了眉，“要是把赵阳留在乡下的话，那还把孩子带回来做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这就是重点啊。
刘桂花十分有说八卦的潜质，哼了一声，惟妙惟肖道：“你以为田甜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她倒是说动了赵副团，直接把孩子给留在老家了，但老赵家又不是只有赵副团一个儿子，家里头还有好几个呢，那些妯娌能平白无故的养个孩子？”
“自然是想要从赵副团手里要钱了，可田甜这人也是好笑，孩子想要扔到乡下，但是钱不想要给，甚至还想要把给老家的钱给断了，这下是好，直接就把老赵家的人都给得罪了，要不然能这么快就从乡下回来么，这个孩子也只能这么带回来了。”
不过这几日，估计又在商量着，该怎么处理孩子了。
听着这些八卦，连周时誉个男人都听不下去了，他拧眉，“赵副团就这么任由他媳妇闹？老家的爹娘不管，孩子也不管，这还像是个男人么。”
“谁说不是呢！”刘桂花十分认同，她还算是孝顺的，老家那边她也会让自己丈夫给生活费，虽然给的不多，但那也是心意。
毕竟那是生养的爹娘，荣军知道她劳苦功高，每年过年也会给刘桂花娘家准备一些，只好刘桂花回娘家，底气也足的很。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桂花十分的瞧不上眼田甜的做派。
“俺看，最惨的还是儿子了，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可怜哦。”
宋知婉叹了口气，“这事情，领导不管么？”
“只要赵副团别太过分，领导也管不了别人的家事。”周时誉摇了摇头，更何况两人才刚新婚，领导也不可能就直接和赵帅谈话。
总归不好听。
宋知婉估计是怀孕的关系，现在说话就有些情绪化，“要是不想要养，当初就别生下来，既然生了，那就得负责任，我看赵副团现在，是一门心思的在新家上面，那不如把孩子给了前妻去。”
说到前妻这个事情，先前从周时誉那没得来太多的信息，刘桂花却是知道很多似的。
“俺听说赵副团前妻，现在好像是在京城？”
宋知婉有些意外，“桂花嫂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真跟小灵通似的。
刘桂花得意道：“那当然，俺先前还见过赵副团的前妻呢，长得还挺好看的，比那田甜强多了，就是性子闷了点，和你一开始一样，不太爱说话，就顾着自己关门过日子。”
见刘桂花说的有些偏了，宋知婉赶紧把她的话题给转回来。
“嫂子，你知道当初两人为啥离婚么？”
刘桂花摇了摇头，“这事情赵副团口风很紧，谁也没告诉，而他前妻跟我们也不熟悉，自然不会说这些，等离婚后，他前妻就走了，俺也是当时多嘴问了一句，才晓得她要去的京城。”
宋知婉发现，其实刘桂花这个能力，还挺突出的。
虽然说没什么文化，有时候还容易听风就是雨，可她这人不屈不挠，别人给她看脸色，她也不管，还是厚着脸皮往上贴，也难怪她在大院里，人缘还不错了。
宋知婉先前对刘桂花还有些意见，如今觉得这人其实还不错。
当然如果改改多嘴的毛病，那就更好了。
关于赵副团的前妻这个话题，引起了刘桂花很大的倾诉欲。
“要俺说，赵副团可真不是个男人，当时两人离婚，除了领导谁也不知道为啥，可赵副团天天在那借酒浇愁，那段时间大家都觉得是姜雪儿外面有男人了。”
刘桂花撇嘴，“但俺觉得肯定不是。”
“当初她把赵阳照顾的很好，几乎就是咱们院里最干净的小男孩了，虽然说胆子很小，也不太爱跟陌生人交流，但只要有姜雪儿带着，赵阳还是会礼貌喊人的，可惜咯，亲妈一走，他连话都说不了了。”
姜雪儿就是赵帅前妻的名字。
听刘桂花说，这个姜雪儿是组织上介绍给赵副团的，两人见了一面就结婚了，很快就有了儿子赵阳，听说姜雪儿家还是有点路子的，要不然赵帅那能力，也不至于那么快提拔到副团。
照她的意思就是，赵帅压根配不上姜雪儿，两人思想观念都不在一个频道。
宋知婉听得好奇，“嫂子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姜雪儿看着是个正经人，而且还是个大学生，和你一样，国家花那么多精力培养出来的，哪里可能做这种事情。”刘桂花有自己看人的一套方法。
她就觉得姜雪儿，看着比田甜要正经多了。
当然刘桂花是不会承认自己对文化人，是有天生好感的。
要不当初无论是姜雪儿还是宋知婉，对她态度不好的时候，她还是高高兴兴的往上扑呢。
她跟人没有共同语言啊，人家一开始不待见自己也正常，但这不代表以后也会不待见，这不宋知婉就和她好好相处了。
对此，刘桂花很是得意，在家里还总是跟荣军炫耀。
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十分的厉害。
说不准往后从宋知婉那，还得学到点什么呢，到时候还能捞个办公室坐坐，那多美啊。
听到刘桂花的话，宋知婉自然是哭笑不得。
不过从这一番谈话里，也得到了很多信息，就是有些点，她不是很能理解，如果真的像刘桂花说的一样，为什么姜雪儿离婚后，没有把孩子带走呢。
宋知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情，听了这么久的八卦，她也解决不了赵家的事情，顶多就是心疼一下赵阳未来的处境。
等刘桂花走后，宋知婉想着自己先前看到的心理书，唏嘘道。
“要是一直是这个成长环境，我怕赵阳往后什么都干不了。”
他自然是不能去读书的，毕竟没有老师会喜欢这样的学生，同学之间也容易受到欺辱。
等长大了，这个日子又该怎么过呢。
赵帅那边其实周时誉没少旁敲侧击过，可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管的多了，真一点都讨不到好。
周时誉摇头，“真要闹得动静大了，领导会去找他谈话的。”
上回陆海忠其实就有这个意思了，不过赵帅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宋知婉觉得找赵帅谈话的用处并不大，他这会儿正一门心思的和田甜打得火热呢。
说不准还会直接再生一个。
毕竟赵阳一直这个性格，也不跟家里人亲近，连话都不开口说，再生一个对于赵帅来说，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总比花心思治疗赵阳的好。
宋知婉感慨，“要是能有机会，见一见这个姜雪儿就好了。”
至少能确定一下，赵阳现在没有父亲的爱，是不是连母亲的爱也没有了。
这个事情就这么过了。
宋知婉当时也没想过，在不久的将来，自己还真有机会见到这一位，传说中的前妻。
新年过后。
大家都开始重新上班了。
宋知婉到医院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个新病人。
是罐头厂的一名女同志。
宋知婉检查后，和对方笑着道：“恭喜啊，你怀孕了。”
一听这话。
原本以为对方会高兴，哪曾想这位女同志脸色一白，随后就哭了起来。
“怎么还会怀孕啊。”
宋知婉看她这样，给李秀梅使了个眼色，让人倒了杯水之后，她推到了对方的面前，声音温和，“怀孕不是好事么，怎么还哭了？”
“我都三个孩子了，再来一个，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女工越想越觉得日后生活昏暗。
她哭着哭着，又气急败坏了起来，“都怪我家那口子，都说了我是危险期，不能干不能干，他还是不管，这下好了，又怀上了。”
要是家里能有条件养孩子也就算了，可是两人工资都不算高，虽然是双职工，可是架不住一窝一窝的生啊，那岂不是真跟母猪似的。
本来她就打算不再生了，没想到还是中标了。
宋知婉听到是这么个情况，也是有些无奈，“现在都有了，也没有办法了，先前你们就该做好措施的。”
“宋医生，不是说男人吃黄豆就能避孕么，我家那口子吃了好些，我怎么还是怀上了。”女工是真的想不通。
明明就是做了措施的。
怎么还能怀上，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知婉：“……”
她拧眉，“谁说吃黄豆就能避孕的。”
“我们老家的偏方，老人都是这么说的。”
宋知婉有些无语，“要是能避孕，你就不会怀上了，你自己也说了，这种是偏方，都是没有依据的，往后不要用这种方式避孕了。”
“现在还避啥啊，肚子里都有了。”女工哭唧唧的走了。
因为这个事情，宋知婉就想到了，套子的重要性。
上辈子的时候，她还遇到过更离谱的。
下放之后，当地人说是吃蝌蚪能避孕，而且还是生吃蝌蚪，引得村里不少人都在吃，但是照样怀，有些吃坏了肚子，出事情的也不少有。
她师傅和几个西医医生，为了这个事情，还去好好科普了一番。
那蝌蚪是能吃的么。
反正在乡下，这种事情是真的不少。
宋知婉觉得受苦受罪的，还得是女性，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申请到套子，因为这个女工的事情，宋知婉觉得不管能不能，也得去试一试。
不过没想到，没几日，林国志就给了她一批东西。
看着这批东西。
宋医生有些惊喜，“林主任，你还真领到了啊。”
谁能想象得到，自己面前竟然摆放着几十盒的套子。
对此，林国志其实也很尴尬，他毕竟是一位男同志，哪怕年纪大了，那也还是男同志，跟手底下年轻貌美的女同志聊这些，哪怕是医生，当代的环境因素，思想上也会相对而言保守。
林国志轻咳了一声，“你先前不是说想要这个么，我就帮着去申请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申请下来了，既然你是妇产科的医生么，这个就归你管了，有人要来领这个，就往你这边开单子领东西。”
拿着这些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李秀梅还凑上来好奇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一脸懵懂的问宋知婉。
“宋医生，这是什么新西药么？”
宋知婉：“……”
她面无表情道：“这是避*孕*套。”
李秀梅还是不解。
宋知婉该怎么解释呢，她只能用最科学的语言，叙述一场房事里，这个套子能起到的作用。
李秀梅的脸刹那通红。
好吧，听懂了就好。
宋知婉觉得自己好歹是结了婚的人，现在肚子里都有孩子了，不能跟李秀梅一样，还要为这些事情害羞，更何况她现在成了开套子的人，得赶紧拿出医生的态度来。
她板着脸道：“害羞什么，这是人之常情，你往后结婚，也是要用到的，这对于女性来说，还能够保护女性杜绝一些妇科病。”
这倒是真的。
毕竟戴这个还比较干净，要是不戴，细菌可不少，女性生理结构的问题，在这方面就很容易吃亏。
这么一想。
宋知婉觉得，还是有必要宣传的。
除了生孩子的时候不戴，其他时候最好都用起来。
而且这些还是免费发放的呢。
宋知婉觉得这可是个好东西。
不然吃亏的还是女性。
李秀梅就没有宋知婉那么淡定了，她的脸红的更厉害了，“那咱们就这么给人发么？”
“想要的，自然会来，到时候你开单子就行。”宋知婉回了句。
不过一个月过去了，这个东西也没人来开过一次，如今毕竟是提倡生育，宋知婉也就没当回事。
反正有需要的，自然会寻过来的。
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关于学习班的报告，宋知婉总算是润色完成了，回头就去了一趟市委，不过没瞧见任明成。
宋知婉自然不会把东西交给牛秘书，便去找了罗冕。
罗冕是辅助这个事情的人，拿了报告就道。
“这事情得尽快，我到时候就先把学习班的地址给选定，咱们先把教室给折腾出来，才好往下宣传。”
宋知婉也是这么想的，之前那么几个人，还能在厂办医院勉强开出一个教室来，但现在要想搞大的话，地点就得另外选了。
她把能够来学习班的人，放在了应届初小身上。
这批人，文化有，但不是很高，想要去好点的地方上班，就需要人脉，可整个南城就那么点大，工作岗位不可能满足所有的毕业生，总有人是找不到工作，在家待业的。
这么一来，宋知婉搞的这个学习班，就能让这些人有新的去处了。
宋知婉道：“地点我想了几个地方，都在报告里了，到时候可以让任S长选一个。”
“成。”罗冕笑着回道。
他又道：“不过恐怕得晚点了，最近任S长还挺忙的。”
闻言，宋知婉好奇，“是忙什么事？”
虽然说问领导这些不太好，但宋知婉知道，关于学习班的事情，明明任明成是很看重的，现在却连学习班都能往后拖一拖了，那说明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关于这个事情，罗冕知道的也不太清楚，只道：“好像是关于一位博士的，最近任S长，一直往那位博士的住处跑，但似乎并不是很理想。”
一听这话。
宋知婉就明白了。
这说的是楚原吧。
关于楚原的性子，宋知婉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说是傲慢，但至少是自傲的，而且很有主见，甚至到了固执的地步，一般人很难说服他。
或许这就是天才的原因。
她要是记得没错，上辈子的时候，楚原并没有留在南城，后来好像是去的隔壁江城，只是结果不太理想，出事情的年月，并没有领导护住他，甚至头一批就是批的他。
想到这。
宋知婉也不由蹙起了眉头，依照楚原的能力，要是能留在南城，对南城绝对是好事，在她的计划里，要把南城构造成一个绝对安全的城市。
那么楚原若是能留下来，对南城来说，是如虎添翼的。
在其他城市，急着斗这斗那的时候，南城可以在这个期间，偷偷的发展起来，发自己的财，到时候一开放，南城的发展也不会滞后。
再加上，宋知婉和楚原是有些交情的，也不想看楚原落到这样的境地，她甚至有个冒险的想法。
把上辈子那些大佬，全都集结到南城来，这是护住他们的一个方式，也是为南城的发展做考虑，若是能够做好这些，那真的是完美的互惠互利。
当然前提是要把南城几个最大的蛀虫，给收拾掉。
宋知婉心里想的很热血，面上还是点点头，“那学习班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咱们的计划是争取四月底能够顺利开班，这样到七月底八月初样子，就能给有第一批的同志出来。”
“宋医生你就放心吧，这个事情我一定好好干。”罗冕也是有私心的，若是能做得好了，他的政绩也能有一笔。
更何况这是好事情，其他人畏畏缩缩的不敢接，罗冕却在其中看到了益处，这就是他自己主动争取来的。
宋知婉看到了罗冕眼睛里的野心，有野心的人并不代表就是不好的，毕竟她也有野心，她还想要进入部队医院当军医呢，甚至还有刚刚那个十分冒险胆大的想法。
这是坏事么？
并不是。
这是在保全自己的同时，还为身边人，为群众争取福利。
所以宋知婉并不讨厌罗冕的野心，有野心的人，才能干好事情。
宋知婉笑着鼓励，“我相信你，所以这件事情，我可以全权交给你对么？接下来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后面的事情你就直接和任S长接洽，这样也比我跑过来更方便一些。”
罗冕有些惊讶，“宋医生，你的意思是，接下来都由我来处理这个事情么，可这个明明是你的功劳。”
“我相信你的能力，主意我来出，事情你来做，功劳是咱们两个的。”宋知婉这么说，“我年纪小，又是个女同志，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不如罗同志你有能力。”
其实还有一点原因是，宋知婉知道自己的成分不好，太出风头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到时候反而对自己不太好，所以很多事情，宋知婉都会让别人去做，这么一来，虽然说自己功劳是被削弱了，但是相对的，安全系数也高了。
学习班的事情，小搞一搞，那还好一些，可要是往大了弄，很多事情都得出面，要接触的人也很多，还是罗冕去处理这些，比较方便。
不过罗冕不知道这些，他就觉得宋知婉这人，实在是太大方了！
罗冕虽然是很想要抢宋知婉的功劳，但是直接这么做，那就有点太过分了，所以他也就是这么一想，功劳呢肯定要极力为自己争取一些的，但没想要直接揽手里。
当初说的是自己辅助宋知婉，现在宋知婉这个意思，那就是让他去处理了。
罗冕对宋知婉的印象，一下子就拔高了。
感动的一塌糊涂。
更是死心塌地。
“你放心，这个事情就是咱们两个的功劳，我一定好好处理，不让你操心。”
宋知婉又成功收服了一个。
正巧牛秘书往前面走过，没瞧见谈话的两人。
罗冕苦笑道：“因为我接了这个事情，倒是得罪了牛秘书。”
当时开会的时候，任明成是直接问，谁愿意辅助宋知婉开办学习班的，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举手，后面是罗冕去主动申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