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等在花厅,可是直到饭菜都凉了,赵星河和夏雨薇也没来。
他们两个更是失望。只好收拾收拾,胡乱睡了。
第二天,赵星河精神抖擞的来到赵广川的院子里。
赵广川一见他来,眼睛都亮了,“爹。。。”
赵星河说:“我来看看你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赵广川立刻挺起胸膛,说道:“爹,我一直很努力。”
赵星河说:“走,叫上你弟弟,我们去演武场。”
赵广川欢呼一声,立刻就去了。
赵星河和赵广川赵广平三人在演武场,摸爬滚打了一上午,这才一起吃了午饭。
赵广平说:“爹,你什么时候还有时间?我们再一起练拳脚。”
赵星河笑了:“爹很忙,可能没有时间天天陪你们。你们已经长大了,一定要守好这个家,照顾好你娘。”
赵广川和赵广平都挺起胸膛,点头答应。
赵星河吃了饭,就去了宁王府。
王爷一见他来,很是高兴,就说道:“你二弟昨天也回家了。你这次又立了大功,不知道皇上会怎样赏赐你。”
赵星河说:“我和薇薇商量过了,我不要赏赐。”
王爷很惊讶:“我以为你会给广平要个爵位。”
赵星河说:“我们家已经两个王爷了,不能再要了。过于张扬了,也不好。”
王爷点了点头:“难为你这样冷静。”
赵星河说:“我有事,跟您和二叔商量。”
王爷看向赵仲良,赵仲良问道:“什么事?”
赵星河说:“是关于五皇子。”
赵仲良很是惊讶:“五皇子一向不引人注意,他怎么了?”
赵星河说:“我怀疑他是南朝的内应。”
王爷和赵仲良互相看了一眼:“这事,没有凭证,可不能乱说。”
赵星河说:“有一个叫张大头的伙夫,在我的粥里下毒。被我发现了,我派人抓了他,他说,他是宋御史,宋远桥派来的。”
王爷看向赵仲良,赵仲良说:“宋远桥的嫡次女,嫁给了五皇子做妾。”
王爷说:“这事虽然值得怀疑,但是证据并不充分。”
赵星河也是叹息:“我知道,我怀疑南朝可能和五皇子有了什么约定,只要他们攻进京城,灭了我们,就让五皇子统领北面江山。”
王爷说:“口说无凭,没有证据,定不了他的罪。”
赵星河也说:“所以我才没有去首告他。不过,我们心里的有数,免得上了他的当。”
王爷说:“我会安排人,专门监视五皇子府,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赵星河和王爷,赵仲良说了半天话,就告辞了。
赵仲良问王爷:“您怎么不说说,三公子的事情?三公子这样下去,一定被大嫂养成废人。”
王爷说:“以后再说吧。我一想到星海,我就头疼。我去跟你大嫂说了,星海我要亲自管教,她又是那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像我要虐待她儿子一样。”
赵仲良还要再说,王爷转移了话题:“你那个紫陌可是要生了?这生产也是大事,千万马虎不得。该准备的,一定准备好。”
赵仲良说:“产婆都预先找好了,万事都做好了准备,只等她在给我生个儿子了。”
宁王府西侧。
郑嫲嫲看着那两个产婆,说道:“二夫人的意思,你们明白了?”
那两个产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开口。
郑嫲嫲拿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看清楚,这可是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够你们下半辈子养老了,只要做好了二夫人交代的事情,大可以找个地方去快活了。你们说,是不是?”
其中一个产婆说:“这可是两条人命,我们实在是。。。”
郑嫲嫲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我们二夫人,可是王府的二夫人,得罪了她。。。你自己细想吧。”她看了看那两个产婆,冷厉的说道:“你们是拿了钱,从此离开京城,重新开始,还是准备承受二夫人的怒气,家破人亡?你们这样的人,就是弄死七八个,也不过是二夫人一句话的事。你们,还不快接着!”
那两个产婆一哆嗦,都赶快伸手把银票接了过去。
郑嫲嫲冷冷的哼了一声,“算你们识相!”说着,转身走了。
那两个产婆也不敢停留,赶紧回了城东赵宅。
宁王府。
赵言亭正在和高明珠说话。
这时,有丫环禀报,王嫲嫲过来了。
赵言亭赶紧让人把王嫲嫲请进来。
王嫲嫲笑容满面的说:“二公子,大喜了。”
赵言亭十分惊讶,高明珠却是明白了,低了头,眼眶都红了。
王嫲嫲看了高明珠一眼,对着赵言亭说:“王爷特意吩咐了,说是二少奶奶平时服侍您辛苦了,让我们侧妃,特意挑了两个身家清白,温柔美丽的姑娘,来给二少奶奶作伴。这可不是府里的家生子。王爷特意吩咐的,一定要挑好的送来,说您好歹也是个副将了,不能太委屈。我们侧妃也是费了心,挑选了两个,已经给王爷过了目,今天晚上就抬进来。您看,是不是把两边的厢房收拾出来?侧妃说了,要是不想安排在厢房,她再请示王爷,看看安排在哪里好。”
赵言亭看了高明珠一眼,说道:“这事是不是太急了?”
王嫲嫲说:“自从您去上战场,王爷就和我们侧妃说过这件事了。王爷很是忧心,您到现在,还没有。。。这子嗣的事,不得不着急。”
赵言亭就明白了。他对王嫲嫲说:“这事我知道了,我去和我爹说,这人先别着急抬进来,等我跟我爹说好了,再抬不迟。”
王嫲嫲就告辞出去了。
第98章 身陷诏狱
赵言亭走到高明珠身边,高明珠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赵言亭笑了:“傻丫头,我又没说要纳妾,你干嘛撵我走?”
高明珠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生不出儿子来,可是我也不能像我娘,我大姐那样过一辈子。我。。。”
赵言亭不等她说完,忽然就亲了上去,高明珠用力的推他,可是他牢牢抱住高明珠,不肯放手。
高明珠急了,用力一咬,一下子把赵言亭的嘴唇咬破了。
赵言亭忍不住笑了:“小丫头,你还真有力气。”
高明珠说:“谁温柔美貌,你就找谁去。。。”
赵言亭笑道:“我就喜欢你。”
高明珠呆了一下,低了头。
赵言亭又说了一遍:“我就喜欢你。”
高明珠又哭起来。
赵言亭抱住她:“别哭了,傻丫头,我这就去找爹说清楚。”
高明珠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的嘴唇:“可是,这里。。。”
赵言亭哈哈大笑:“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刚才怎么像个小老虎。”
高明珠气哼哼的转过头,赵言亭说:“行了,媳妇,别生气了,爹也是好意,可是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纳妾的。”
高明珠这才罢了。
赵言亭去见了王爷。王爷很是奇怪的看着他:“你真的不想纳妾吗?你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万一哪一天,你出了什么事。。。战场上毕竟是刀剑无眼。”
赵言亭说:“爹,我慎重考虑过了,我不想纳妾。这子嗣还是听天由命的好。”
王爷很是不高兴:“你如今好歹也是个副将了。这是做什么?”
赵言亭说:“爹,我是真心喜欢明珠,不想让她受委屈。”
王爷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
赵言亭就告退出去了。
王爷对赵仲良说:“这孩子,成亲之前,受他生母的辖制,成亲之后,受他媳妇的辖制,怪不得,星河什么事都避着他,他确实太软弱了。”
赵仲良也是叹息:“言亭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王爷想了一下就问道:“五皇子那里有什么动静?”
赵仲良说:“以前我一直没有注意过他,可能是他长得那样,谁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可是最近我一查,才发现,这个五皇子滴水不漏,真是个人物,以前我们都太小看他了。”
王爷很是感兴趣,就说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赵仲良说:“我查了他一个月,什么也没发现。”
王爷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赵仲良说:“他府上守得极严,真是内言不出,外言不入。看上去,和一般皇子府没有区别,可是竟是一句话都打听不出来。不仅如此,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后院的那些女人,居然是一个个都安分守己,这些年来,从没有听说过他的后院起什么纠纷。他这个人深居简出,除了他长得胖,您说,关于他,您还知道什么?”
王爷想了想,就说道:“还真是,一提到五皇子,就是这个胖子,可是除此之外,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赵仲良说:“皇上的子嗣,除了大皇子,现在只剩下他,要是。。。”
王爷也明白了:“只要联合南朝,除掉大皇子,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赵仲良说:“他就是这样的不动声色,一直熬到了最后。这样的心机智谋,隐忍狠辣,真是让人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王爷也是叹息:“这样的人,真是不敢得罪,以后别去查了,免得打草惊蛇,我们既不要得罪他,也不要投靠他,还是安稳过我们的日子吧。”
赵仲良说:“我们已经得罪他了。”
王爷奇怪的问:“我和他素无往来。。。”
赵仲良看着王爷说:“星河,是他的绊脚石,他现在只怕最恨的就是星河了。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现在就是到了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王爷这才明白过来,他叹息说:“这可怎么办?这样的人。。。唉。。。”
赵仲良说:“只能看看再说,他这样的人,除非有把握,一击即中,否则,绝不能轻易出手,免得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王爷想了想说:“这件事,你一定要亲自跟进,还有星河那里也要示警,让他小心。”
五皇子府。
五皇子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喘着气:“这天也太热了。”
他的管事说:“不然让人取一盆冰来吧。”
五皇子说:“也好。”
管事就出去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有下人端了一个冰盆来。
五皇子这才好一些。
他问道:“南朝那里。。。”
管事说:“我们的人传信回来说,郑宁已经下在昭狱,不仅如此,他爹恼他谋害嫡子,竟是公然开了祠堂,把他从家谱上除了名,他现在已经完了。”
五皇子问:“那太后呢?不是说,他和太后。。。”
管事说:“听说,太后有了新欢,是一个叫简行云的纨绔。太后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对他是言听计从,早就把郑宁忘在脑后了。”
五皇子哼了一声:“我说呢,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跟我结盟,如今不过是这样。”
管事说:“最近我发现,门口有人窥探我们。”
五皇子说:“只怕是赵星河,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管事说:“我们要不要。。。”他做了个手势。
五皇子说:“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反而是露了行迹。看看再说吧。”
南朝,昭狱。
一群狱卒对着郑宁拳打脚踢。郑宁缩成一团,也不反抗,默默的受着。
狱卒们打够了,就喘着粗气的说道:“这是你府上的贵人,让我们招呼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就都出去了。
郑宁慢慢坐起身,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冷冷的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有一个狱卒悄悄走进来,递了一颗伤药给郑宁,他说道:“三公子,这是您妹妹让我带给您的。”
郑宁笑了一下:“是华玉。原来最后惦记我的是她。”
狱卒说:“她让我问你,有没有谁能救你?”
郑宁说:“让她去找梁道长。现在只有他能救我。”
狱卒说:“那我就去了,这话一定给你带到。”
郑宁说:“若我有一日能出去,一定重重答谢你。”
狱卒一笑:“好,那我就走了。”说着,转身出去了。
郑宁默默的拿着那颗伤药,心里想,华玉,哥可全靠你了。
南朝。郑府。
郑华玉正要出门,郑家的三小姐郑方玉带着人拦住了她的去路:“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郑华玉一看是她,就低声说:“我要去买点东西。”
郑方玉嘲笑的说:“嗬,一个郑家的小姐,得抛头露面。自己上街买东西,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你说,谁还会娶你过门?”
她笑了笑又说:“不过也没关系,你本来就是个庶女,将来去做妾就好了,怕什么,是不是?”
郑华玉什么都没说,低了头,只是站着。
郑方玉说:“听说,有个瘸了腿的老头子看上了你,要纳你做妾呢,我娘说了,像你这样的贱人,去给瘸子做妾,是正好。”
郑华玉还是什么也没说。
郑方玉看她这样,心里不高兴,上前就给了她一耳光:“你这个贱人!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个贱人生的小贱人。我娘说了,哪天她高兴,就把你和你娘一起卖到青楼去,母女一起接客,你说多有趣。”
郑华玉眼泪慢慢的滴了下来,郑方玉这才心满意足,带着人走了。
郑华玉擦了眼泪,慢慢的走出了郑府的大门。她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郑华玉按照郑宁给的地址,来到梁道长的住处。
梁道长一看,居然是个小姑娘找他,心里就明白了,他问道:“你是郑宁的。。。”
郑华玉说:“我是郑宁的妹妹。”
梁道长说:“长得很不错。看来郑宁有救了。”
郑华玉诧异的看着他:“您的意思是。。。”
梁道长说:“我只是一个方外之人,你说,我拿什么去救郑宁?”
他看了看郑华玉说:“可是你不同,你是个漂亮的女人。。。”
郑华玉听了,一咬牙,说道:“好,只要您能救出我哥,我。。。”她突然就解开了衣服。
梁道长仔细的看了看,说道:“你身材也很好。”
郑华玉没想到他这样说,一时间就呆住了。梁道长说:“你会错意了,我不是要你献身给我,我是方外之人,对于女色,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我也有我喜欢的东西。”
郑华玉听了,就穿好衣服,问道:“道长,您喜欢的是什么?”
梁道长说:“我喜欢荣华富贵。”
郑华玉问道:“那您是想。。。”
梁道长说:“我要把你变成绝代佳人,然后想办法让你入宫。如果你得了宠,你说,你哥是不是就有救了?”
郑华玉问道:“那您。。。”
梁道长说:“我想当南朝的国师。”
郑华玉说:“若真有一天,我必为您奔走。”
梁道长笑道:“好个爽利的丫头,好,我们就一言为定。”
郑华玉说:“好,一言为定。”
梁道长对郑华玉说:“你跟我来。”
郑华玉毫不犹豫,跟着梁道长进了内室。
梁道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丸,对郑华玉说:“吃了它,三天之后,你就是倾世绝色。你这一辈子都会年轻貌美,容颜不老,可是,你这一生,再不能生育了。”
郑华玉拿起药丸,就吃了进去,她对梁道长说:“大恩不言谢,道长您的恩德,我没齿难忘。”
梁道长也叹息:“你这个丫头,不比你哥差。”
他说:“三日之后,我带你进宫。”
郑华玉点头。三天之后。梁道长带着郑华玉求见皇上。
皇上听说梁道长来了,赶紧让人带进来。
梁道长昂然而入,见到皇上,跪倒行礼:“皇上万安。”
皇上笑道:“以前朕找你,十次有八次你都推脱有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梁道长笑了:“皇上,今天我可是来献宝的。”
皇上顿时感兴趣了:“什么宝贝,说来听听。”
梁道长一招手,说道:“进来吧。”
郑华玉慢慢走了进来。
皇上诧异了:“一个女人?”
郑华玉摘掉面纱,盈盈下拜:“皇上万安。”
皇上只觉得一阵细流,慢慢从头流到了脚,说不出的欢喜和舒服。他忍不住说:“你抬起头来,朕看看。”
郑华玉抬起头来,嫣然一笑,皇上眼睛都直了,“天哪,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绝色。。。”
郑华玉娇羞的叫道:“皇上。。。”
皇上走下龙椅,一把抱住郑华玉:“美人,你真是太美了。。。”
宋同刚要说话,梁道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宋同顿时觉得后背发凉,立刻就闭了嘴。
皇上拉着郑华玉进了内殿。
梁道长走到宋同跟前,似笑非笑的说:“宋总管,你知不知道,我最擅长什么?”
宋同不知怎么,觉得头皮发麻,他陪着笑脸说:“梁道长。。。”
梁道长看着他,慢慢的说道:“我最擅长,把阻碍我的人,用各种毒药折磨至死。”
宋同不觉冷汗直流,他点头哈腰的说:“道长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梁道长说:“那郑宁。。。”
宋同说:“您放心,我立刻就派人把他放出来。”
梁道长哈哈一笑:“想不到宋总管这样知情识趣。。。”
宋同干笑着,说道:“你放心,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惹您。”
梁道长说:“那我就走了。”
宋同陪笑道:“您慢走,慢走。”
梁道长转身就走了。
宋同看着他的背影,想要骂两句,终于还是没敢。
郑宁第二天就放出来了。他没有回郑家,而是去了梁道长的住处。
梁道长说:“我昨天送你妹妹入宫了。听说,今天一早,已经封了贵妃。”
郑宁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你开玩笑吧?昨天进宫,今天就封贵妃?你。。。”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一把抓住梁道长的衣领:“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梁道长挣了一下,说道:“你莫不是傻了?你以为你是怎么放出来的!”
郑宁眼眶都红了,又问了一句:“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梁道长说:“我难道给她吃毒药不成?就是一颗养颜丹。吃了一辈子年轻貌美,艳冠群芳。”
郑宁红着眼睛问道:“就这样?”
梁道长说:“她。。。一辈子不能生育。”
郑宁长长叹了口气:“我没用,要我妹妹做这样的牺牲。”
梁道长说:“未见得是牺牲。进宫总比在家受你嫡母作践好。你以为,你嫡母会善待她,给她找个好婆家?与其在郑家受欺负,不如进宫搏一搏。”
郑宁叹息说:“是我害了她。”
梁道长说:“我要是你,与其在这里叹息,不如赶紧去郑家把你生母接出来,我听你妹妹说,那个郑夫人因为她儿子死在你手里,所以要把你娘卖到青楼去呢。”
郑宁只气的咬牙切齿:“她敢!”
梁道长说:“她是嫡妻,你娘是妾,她就是卖了你娘,你爹还能怎么着?说不定你爹也觉得解气呢。”
郑宁立刻就站起来:“我这就去郑家。”
梁道长说:“你就这么去,有用吗?是你爹会搭理你?还是你那个嫡母会搭理你?你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一点权势也没有,你凭什么把你娘接出来?”
郑宁看着他说:“你不是也想给我一粒药,让我也年轻貌美吧?”
梁道长说:“你就是个笨蛋。”
郑宁看着他,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梁道长说:“你妹妹已经进宫,你再进宫,合适吗?不如安心当个国舅爷。”
郑宁说:“你是说,去找我妹?”
梁道长说:“去找你妹,然后求见皇上,痛哭流涕,为自己辩解,只要皇上不追究,你还怕什么?要是能再求皇上安排个官职,问题不就解决了?”
郑宁说:“那你呢?你要什么?”
梁道长说:“这是我和你妹的约定。。。”他看了一眼郑宁的脸色吗,就说道:“好吧,告诉你,你妹答应我,事成之后,推荐我做南朝的国师。”
郑宁慢慢冷静下来:“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见华玉。”
王爷问道:“什么发现?”
赵星河说:“五皇子院子里女人很多,可是有一个很受宠,经常回娘家。”
王爷忍不住说:“这是什么发现。”
赵星河说:“您听我说,这个女人每次回娘家,都会带一个食盒,说是她爹喜欢吃五皇子府的点心,所以每次都带点回去。你们猜,她爹是谁?”
赵仲良说:“莫不是那个宋御史,宋远桥?”
赵星河说:“就是他。他一向以爱贪便宜著称,谁请客喝酒,他都去凑热闹,可是他从不请别人,大家都管他叫:宋便宜。可是他言谈幽默,机巧有趣,每次在酒席上总能让大家开怀大笑,所以大家也不讨厌他,经常喝酒还特意去叫他。就是他,每次出现在酒席上,都是很自然,没人怀疑他。可是我仔细查过了,每次有人中毒,他都在座。可是从没有人特意提到他,或者注意过他。”
王爷听明白了:“一个有夹层的食盒,一个肥胖不引人注意的皇子,一个只贪小便宜的御史。这真是。。。让人想不到。”
赵星河说:“要不是薇薇,我们这些将领只怕要全军覆没了,那时候,南朝长驱直入,大皇子必定殉国,然后,五皇子接掌皇位,南朝大获全胜,无论南朝要什么,只怕五皇子都是肯给的。”
王爷和赵仲良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赵星河说:“这个五皇子所谋极大,我们一定得小心。”
王爷说:“我们要不要告发他?”
赵星河说:“这样的人,走一步,看三步,没有充分的证据,扳不倒他。”
王爷也是叹息:“我明白了。他真是一点证据也没留。一个食盒而已,宋御史向来贪便宜,拿些点心,很正常。”
三个人都是没有说话。没有几天,赵星河又去了军营。
赵言亭也回了卫戍西部。
京城慢慢又恢复了正常,唯一和往年不同的是,大皇子府上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大皇子不胜其烦,就问方管家:“那赵星河来了吗?”
方管家说:“赵星河没来,听说去军营了。”
大皇子忽然问道:“他有没有送礼来?”
方管家说:“礼物倒是送了,都是规规矩矩的,很平常。”
大皇子奇道:“什么叫规规矩矩的,很平常?”
方管家说:“就是别人大多送什么,他们也是送什么,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中规中矩。既不显眼,也不出错。”
大皇子听了没有说话,他想了想问道:“那些纸和笔墨,还送吗?”
方管家说:“有一个小包,没在礼单上,我还没打开看。”
大皇子说:“没在礼单上?”
方管家说:“有些时候,勋贵之家送礼,如果是关系比较好,送的东西不需要回礼,就会单独一包,不在礼单上。”
大皇子不觉高兴起来,说道:“拿来我看看。”
方管家出去找人把那个小包,拿了过来,大皇子打开一看,是几方砚台。都是精工雕制,十分精美。
大皇子很高兴,说道:“还是这个赵星河,送礼都送到我心里了。”
方管家看着大皇子的脸色,说道:“这个赵星河知情识趣,为人又大方。。。”
大皇子说:“你哪里知道,我和赵星河是一见如故,我是把他当作挚交好友。他既不会在我落难的时候无视我,也不会在我富贵的时候巴结我,这样的朋友,才是真心的朋友。”
方管家心中凛然,暗暗想了想,他好像确实没有得罪过赵王爷,这心里才放了心。
宁王府,西侧。
二夫人很是烦躁,问李嫲嫲:“老爷难道还要亲自看她生产不成?”
李嫲嫲说:“这自古以来,就没有男人进产房的理。老爷就是去了,也得在门外等着,他还能看到屋里出了什么事?您别担心,东西我已经送过去了。那东西是夫人好不容易求来的,只要往她嘴里一灌,保管让她一尸两命。别人还看不出原因来。”
二夫人说:“这东西就这么有用?”
李嫲嫲说:“这是从南朝高价买来的,我们这里轻易看不见的。”
二夫人这才罢了,她哼了一声,说道:“老爷去看着也好,他自己没守住,又怪谁呢?”
李嫲嫲说:“您放心,不过是一个姨娘,老爷伤心几天也就完了,还能怎么着?”
二夫人笑了:“也是。”
城东赵宅。
紫陌在丫环的搀扶下,进了产房。
丫环说:“姨娘,您别担心,老爷今天特意来了,就在外面呢。”
紫陌笑道:“我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担心什么?”
丫环说:“我看您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紫陌叹息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紧。”
丫环说:“您可能是最近没睡好。”
紫陌点点头,扶着丫环,躺在了床上。
两个产婆走了过来:“姨娘,您放轻松,这孩子得等一会儿才能生出来呢。”
紫陌笑道:“麻烦二位。等我生完,我们家老爷一定重重有赏。”
一个产婆不禁微微尴尬了一下,另一个就笑着说:“您放心,我们必是尽力。”
紫陌看了那个产婆一眼,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就开始阵痛。
紫陌一阵一阵的痛叫,不多时,一个产婆拿来一碗汤药,对紫陌说:“姨娘,这是催产的药,您喝了吧。”
紫陌看了看她,那产婆直接把碗端到紫陌的嘴边,说道:“我来服侍您,您张嘴就行了。”
紫陌仔细一闻,脸色就变了:“你这不是催产的药,这药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