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郑通讥笑着说:“不是巴结上了太子殿下吗?怎么这会子,又这样了?可见庶子就是庶子,永远也上不了台面。”
郑宁怒火中烧,可是又不敢发脾气,只得转身就走了。
郑通在后面哈哈大笑:“怎么?不是很能说会道吗?怎么没话可说了?”
郑宁头也不回。直接出了府。
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命案查了很久,什么也没查到,渐渐流言四起,说是太子殿下不容兄弟,要赶尽杀绝。
太子在家发了一上午脾气,可是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他指着太子府的幕僚,大声喝道:“怎么了?都不说话!平时不是很能说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一个个的都不吭声了!”
幕僚们一个个哑口无言,就连宋同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一个幕僚小心翼翼的说:“不然,找郑三公子来问一问?”
宋同一眼瞪过去,那个幕僚赶紧闭嘴。
太子看了一眼宋同,说道:“也好,你去把他找来。”
宋同无法,只得又来到郑府,求见郑宁。
郑宁让宋同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姗姗来迟,他笑容满面的说:“宋大人,有何贵干哪?”
宋同满肚子气,只得强忍着说:“太子殿下找您过去。”
郑宁说:“我记得上次你来。。。”
宋同只得低声下气的说:“郑公子,太子殿下请您务必去一趟。”
郑宁笑眯眯的说:“哎呀,我的口好渴。。。”
宋同看了他一眼,忍气吞声的拿着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双手递给郑宁:“郑公子,喝茶。。。”
郑宁哈哈大笑:“怎么,堂堂一个宋大人,也有给我端茶递水的那一天!”
宋同强忍着怒火,笑道:“郑公子,我们这就走吧,免得太子殿下等急了。”
郑宁理了理衣服,说道:“那就走吧。”
两个人来到太子府,太子笑容可掬的对郑宁说:“最近你怎么不来了?我倒想你的紧。”
郑宁说:“是我疏忽了,最近家里事多,就没怎么过来,难为您惦记。”
太子笑眯眯的说:“郑宁啊,你说,最近,这事。。。”
郑宁说:“这事其实好办。”
太子问道:“怎么个好办?”
郑宁说:“有人趁机给您造谣言,不过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趁机抹黑您。我们用同样的办法就行了,只要外面的流言,变成对您有利的言论,这一关就过了,不但如此,还能给二皇子一个重击。”
太子想了想明白了:“好一个移花接木。真有你的,既如此,这事就交给你。”
郑宁说:“您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宋同在旁边,咬牙切齿的微笑着,什么办法也没有。
北朝。宁王府西府。
紫陌正在听赵言中读书,就有丫环来禀报:“姨娘,二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紫陌不知道什么事,就告诉赵言中,“大少爷,你自己在这里练大字吧,我去去就回。”
赵言中说:“姨娘,你早点回来。”
紫陌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乖乖的,我晚上做点心给你吃。”
赵言中立刻高兴了:“我要吃红豆饼。”
紫陌说:“好。你等着我。”
说着,跟着丫环来到二夫人的院子。
紫陌一进屋,就笑容满面的行礼:“夫人,听说您找我。”
二夫人也是笑眯眯的说:“我也是闲来无事,找你喝杯茶。你坐吧。”
紫陌不明所以,只得坐了下来。
二夫人看了一眼郑嫲嫲,郑嫲嫲赶紧亲自端了茶来,紫陌赶紧站起来,“哪里敢劳动您亲自端茶。”
郑嫲嫲笑眯眯的说:“姨娘客气了,我就是个下人,本来就是端茶倒水的。”
紫陌见他们这样做作,知道必是有事,她端起茶杯,仔细的闻了闻,“呀,是今年的新茶吧?”
二夫人看了她一眼:“原来你也是个喝茶的行家。”
紫陌说:“我哪里敢称什么行家,不过是原来在定北王府,跟王妃学过几年。”
二夫人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人都说定北王妃是个绝色,可是真的?”
紫陌说:“王妃确实美貌无双。”
二夫人很是惊讶:“竟是这样美貌不成?”她还想再问,郑嫲嫲忽然咳嗽一声,二夫人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对紫陌说:“既是行家,就尝尝这茶怎么样?”
紫陌笑着拿起茶杯,刚要喝,忽然干呕起来。
二夫人很是奇怪:“你怎么了?吃坏了肚子?”
紫陌强忍着不适说:“夫人见谅,我可能是。。。呕。。。”
她又呕了几声。紫陌站起身来,说道:“夫人,我不能陪您喝茶了,我实在是。。。”
二夫人问道:“可是要找个大夫。。。”
紫陌说:“这日子还短,只怕要再等几天。。。”
二夫人这才明白了,心里很是不舒服,就说道:“既如此。。。”
郑嫲嫲忽然又咳嗽了一声。二夫人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紫陌已经行了礼:“二夫人,我还是回去了,您见谅。”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郑嫲嫲气的直跺脚:“马上就成功了,这可怎么办!”
二夫人恶狠狠的说:“她居然又怀上了,真是可恨!”
郑嫲嫲说:“那戏子。。。”
二夫人不高兴的说:“给他银子,让他走。”
郑嫲嫲只得去把茶水处理掉,又派人把那个戏子送走了。
这边紫陌一回到屋子,就从柜子里把银票都拿了出来,揣在了怀里,她对赵言中说:“大少爷,我刚听说,我爹生了急病,我带你回去看看。”
赵言中立刻站起来,说道:“那我们快走。”
紫陌带着赵言中,来到大门口,对门房说:“刘大,我爹生了病,我要回娘家看一眼,麻烦你,给我们雇辆马车。”说着,掏出一块银子递了过去。
刘大一看,这银子足有二两,立刻兴高采烈的接了过来,说道:“您回娘家,直接要辆府里的马车不就行了?还出这个钱。”
紫陌笑着说:“我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竟敢随便要府里的马车?还不是遭人埋怨?”
刘大说:“您也太谨慎了,得了,我这就去雇一辆,您稍等。”
不多时,他就找来一辆马车,紫陌带着赵言中上了车,说道:“去定北王府。”
马车夫答应一声,赶着车,往城西而去。
不多时,二夫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她问郑嫲嫲:“可是我们露出了马脚?”
郑嫲嫲也是疑惑:“我们布置的很周到,实在看不出哪里有破绽。”
二夫人说:“难道就真的这么巧,她爹正好生病了?”
郑嫲嫲也说:“看看再说,反正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二夫人也就罢了。
第91章 非常时期,只得非常行事
紫陌这边,坐着车,来到定北王府。正好夏雨薇在家看账,听说她求见,立刻就派人把她接进来。
紫陌一进屋,就跪倒在地:“王妃救我。”
夏雨薇挑了挑眉:“怎么?这个大姐也不容你?”
紫陌说:“她不知道因为什么,拿了一杯加了蒙汗药的茶水给我喝,我吓得要死,就带着孩子逃出来了。”
夏雨薇明白了,她笑道:“可见当年,你跟我学一些简单的药理,还是有用的。”她又说:“你且先起来,我会派人去通知二叔,这事得他处理。”
紫陌放了心,站起身来。
夏雨薇又找人带她和孩子,下去休息。这边,赵仲良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是无可奈何,只得先去定北王府,去见夏雨薇。
夏雨薇没有说什么,叫人把紫陌母子叫了来,赵仲良却说:“能不能让紫陌他们先住几天,等我安排好了再说。”
夏雨薇笑道:“也好,你回府就说,她娘家留她住几天。”
赵仲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跟紫陌去了她的客房。
紫陌说:“老爷,我只怕又有了,王妃给我诊了脉,好像还是儿子。”
赵仲良很是高兴,他说:“不如这样,我把你们安置在城外庄子上,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家里的事,我来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别府另居吧。”
紫陌也点头,她问道:“那言中怎么办?”
赵仲良说:“让他跟着你吧,他一个人留在府里,我也不放心。”
紫陌这才高兴了。那边二夫人等了几天,没见紫陌回来,心里疑惑,派人去打听,结果下人回报说,“二老爷在城东买了宅子,让紫陌姨娘和言中少爷别府另居了。”二夫人只气的摔了好几个茶杯。
南朝。京城里,大家都在关注着这几个皇子的动向。
可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四皇子还是出事了。一大早,四皇子的亲随,敲了敲四皇子的房门,可是里面寂静无声,那亲随第一个念头就是,四皇子不是出事了吧?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只见四皇子安稳的躺在床上,那亲随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叫道:“殿下。。。”可是四皇子纹丝未动。那亲随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又试探着叫了一声:“殿下。。。”四皇子还是没有动静。那亲随强忍着心中的惊悸,慢慢伸出手,探了一下四皇子的鼻息,果然,四皇子已经没有气息了。
亲随吓得浑身发抖,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子,大叫道:“来人哪,出事了。。。”
这次连皇上都按耐不住心里的惊讶:“他这是想干什么?他已经是太子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杀戮他的兄弟?”
他身边的大伴低了头,不敢说话。
这时,四皇子的生母刘妃,一路闯进了皇上的勤政殿。她不顾内侍的阻拦,跪倒在皇上的面前,哭天抢地的说道:“皇上,请您为四皇子做主啊,他不能死的这样不明不白,请您严惩凶手,为他报仇啊。。。”
皇上看着她,神色复杂,
殿内所有人都低了头,假装没有看见。
刘妃哭声不绝,皇上始终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就有内侍来报,皇后来了。
皇后进了勤政殿,看见刘妃在痛哭,就说道:“你也太糊涂,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跑进来胡闹!后宫有后宫的规矩,你这样乱来,成何体统!”
刘妃敢怒不敢言,只是一味的哭泣。
皇后对皇上说:“四皇子出事,刘妃心情郁结,以至于失了体统,请皇上莫怪。”
皇上还是不说话。
皇后看向旁边的内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扶刘妃回去。”
那些内侍不敢耽搁,连拖带拽的把刘妃架走了。
皇后说:“皇上,您政务繁忙,臣妾就不打扰了。”说着,也告退了。
皇上沉默了很久,他对他的大伴说:“朕是不是做错了?这样的太子,这样的皇后。。。这将来。。。”
大伴不敢接话,皇上只得叹息。
太子府里,太子正在指着郑宁大骂:“你怎么敢这样擅自做主!杀了老四,有什么用?平白地让人说我残暴!你怎么敢下这样的手!”
郑宁说:“我听说,四皇子招募了很多死士。。。”
太子顿时就不说话了。
郑宁说:“您对他心慈手软,他可是会放您一条生路?这大位之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您若不当机立断,只会给自己招祸。至于别人怎么说,还不是就那样。只要皇上不追究,谁敢多说什么?”
太子问道:“要是父皇追究呢?”
郑宁说:“皇上已经油尽灯枯,梁道长跟我说了,皇上没有多久了。你说,在这个时候,皇上是会包庇您,还是冒险更换太子?”
太子问道:“父皇。。。还能撑多久?”
郑宁说:“多则一个月,少则。。。就这几天。”
太子顿时放了心,“我说呢,你一向谨慎,怎么突然就出了手,原来是这样。”
郑宁说:“您请放心,我向来有分寸。”
太子哈哈大笑:“好吧,就这样吧。等将来。。。自然有你的好处。”
郑宁笑了:“多谢皇上隆恩。”
太子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好个乖觉的三公子。”
郑宁告辞出去,
宋同在一旁说:“殿下,这个人留不得。”
太子说:“我知道,他太过狠辣,心机深沉,不是易于之辈,只是如今我还要用他,等将来。。。自然就除了他。”
宋同就不说话了。
当天晚上,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吐血不止。
太子一夜没睡,打听了宫里的情形。
就在这时,郑宁深夜求见皇后。皇后十分诧异,对身边的嫲嫲说:“这个时候,他来必是有要事,莫不是太子派他来的?”
嫲嫲说:“这个时候,您见外男,是不是。。。”
皇后说:“非常时期,只得非常行事,听说,皇上过不了今夜了,本宫必须守住后宫,不能让太子出事。你去,叫他进来。”
嫲嫲只得出去了。
不一会儿,郑宁随着嫲嫲,进了皇后的凤阳宫。
皇后正襟危坐,看着郑宁说:“太子派你来,有什么事?”
郑宁说:“是我自己要来的,太子并不知情。”
皇后很是惊讶:“你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什么?”
郑宁说:“皇上只怕今夜就。。。这时候,谁在身边听了他最后的遗言,就很重要。。。”
皇后立刻就明白了:“多亏了你提醒。这还真是,这可不能让其他人占了先。”
郑宁又是一笑:“这自古以来,就有殉葬之说,您说,要是有人说,皇上吩咐您殉葬,您说,你是从还是不从?”
皇后吓了一跳:“谁敢。。。”她忽然就不说话了。
“这生死之际,您还稳坐在这里,真是。。。”郑宁笑着说:“若是您在皇上身边,这殉葬之人,还不是您说了算?”
皇后已经坐不住了。
郑宁忽然对着她灿然一笑:“等您顺利当上了太后,我再来恭贺您。”说完,又是一笑。
皇后突然就明白了,对着他也是一笑:“也好,现在还是正事要紧。”她拿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拿着它,以后来找我。”
皇上的寝殿外面站满了太医,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
皇后径直进了内殿,皇上的大伴正守在皇上的床前。
皇后看着大伴说:“你先出去,本宫有事要跟皇上说。”
大伴心里明白,只得出去了。
皇后没想到这样顺利,长长出了一口气。
皇后一直守到天亮,皇上终于还是咽了气。
皇后走出内殿,大家都看了过来。
皇后说:“皇上已经殡天,请太子即刻登基。”
众人赶紧都跪倒:“谨遵遗训。”
皇后又说,“皇上生前最宠爱刘妃和齐妃,他留下话,要刘妃和齐妃殉葬。”
大家大吃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可是谁也没有敢起身。
皇后看向皇上的大伴:“你荣养吧。”大伴跪倒在地,“谢皇上隆恩。”
大家又是不知所措,七嘴八舌的应着:“谨遵遗训。”
皇后说:“既如此,来人。”有内廷侍卫进来了。
皇后说:“皇上遗训,要刘妃和齐妃殉葬,你们去把他们两个请过来。”
大家又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多说。
内廷侍卫见这种情况,只得领命去了。
不多时,刘妃和齐妃被带了过来。
皇后看了她的嫲嫲一眼,嫲嫲立刻拿出两粒丸药,塞进刘妃和齐妃的嘴里。刘妃和齐妃奋力挣扎,可是哪里挣得过内廷侍卫。没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这边,太子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哈哈大笑:“母后这一手,玩的好,看来这是上天也助我成功。”
太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皇宫,换了龙袍,为南朝皇上举行了葬礼。
赵星河得到消息之后,不觉长叹,他对夏雨薇说:“南朝只怕很快就会有动作,不知道这次是鹿死谁手。”
夏雨薇说:“你放心去,我会守好家。”
赵星河亲了亲她:“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北朝的皇宫也是不平静。
皇上看着手帕上的血迹,问刘道长:“朕还有多少时候?”
刘道长沉默不语。
皇上说:“原来是这样。这些年难为你了。”
刘道长不敢说话,低了头,站在一旁。
皇上说:“朕这就让人送你出宫。”
刘道长将信将疑,可是也不敢说什么,跟着郑大伴出了宫门,郑大伴说:“你放心走吧,皇上不是乱杀之人,可是你也要知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
刘道长感激万分,辞别了郑大伴,一直出了城,他绕了很大一圈,这才来到普济寺。他对知客僧说:“贫道是空明道长的徒弟,特意来求见慧远大师。”
知客僧不敢怠慢,就前往慧远大师的静室去禀报。
慧远大师听说是空明的徒弟,就让人请他进来。
圆庆在一旁说:“这个人,不是来要东西的吧?”
慧远大师没有说话,圆庆又说:“当年空明前辈言明,这些东西尽归于有缘人,他怎么能来要回去?”
慧远大师说:“这事别着急,得问问你师妹。”
圆庆就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刘道长来到慧远大师的静室,他看见慧远大师须发皆白,慈眉善目,就行礼道:“前辈,我是空明道长的大徒弟,我叫刘昌玉。”
慧远大师说:“你来这里是。。。”
刘道长说:“我师父生前说过,您是真正慈悲之人,让我有了困难,可以找您求助。”
慧远大师和圆庆互相看了一眼,说道:“你师父已经过世了吗?”
刘道长长叹一声,说道:“我师父,被我师弟杀了。”
慧远大师也是吃了一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道长说:“我师父一辈子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师弟梁成源,我师弟这个人长得高大英俊,为人机巧伶俐,能言善道,非常得师父的欢心,师父甚至一度打算越过我,把衣钵传给师弟。可是终于有一天,师父发现了师弟的为人,他极其热衷权势富贵,根本不是清修之人。师父苦心教导他,他表面答应,可是暗地里对师父和我下毒手。想要独占师门的宝贝。师父发现了他的阴谋,和他大战了一场,本来都已经取胜,可是他突然痛哭流涕,跪在师父面前忏悔,师父信以为真,就要扶他起身,谁知他却趁机痛下杀手,师父重伤,我也差点死在他手下。我们两个分头逃走,师父临走前嘱咐我,说是如果遇危险或者困难,可以到这里来求助。他说,您是他多年挚交,绝不会坐视不理。”
慧远大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你师父已经过世了?”
刘道长说:“我收到师父的传信,说他伤势太重,已经不久于世,他说他的一切已经托付给您,要我好自为之。我本来是想找您的,可是机缘巧合之下,去了另一个地方,这一去,就是这么多年。”
慧远大师问道:“那你要我帮什么忙?”
刘道长说:“我师父留下一处秘藏,我不知道在哪里,师父说过,这东西有德者居之。将来若是有缘人,能发现这处秘藏,他就把这些东西都送给他,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有缘人能替他清理门户,杀了我师弟,以免他为祸世间。”
慧远大师长长叹息:“这个有缘人,其实已经拿到了你师父的东西。”
刘道长大吃一惊,问道:“他是谁?”
慧远大师说:“她是我的徒弟,夏雨薇。”
刘道长更是吃惊:“难道竟是一个女人?”
慧远大师没说话,圆庆说:“师妹虽然是女人,可是天资聪颖,为人宽厚,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把师妹找来,你见一见。”
刘道长说:“那也好。我还有话要对她说。”
慧远大师说:“你且先住下,我这就派人去找她。”
圆庆领着刘道长去安置了,不一会儿折身回来,对慧远大师说:“这空明前辈的二徒弟,狡诈狠毒,师妹是不是他的对手啊?”
慧远大师说:“我也很担心,可是她却是有缘人,空明道长若是真有遗言,只怕是不好拒绝。”
圆庆说:“东西给我们了,麻烦还得她处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慧远大师说:“将来若有一日,你师妹有所请求,你一定要尽力帮助她。”
圆庆说:“师父,您放心,我会的。”
第93章 以策万全
这边,夏雨薇接到慧远大师的传信,很是惊讶。她知道不是大事,慧远大师不会轻易传话叫她,她收拾了一下,赶紧坐着马车,赶往普济寺。
到了寺里,她看见慧远大师正在和一个道长喝茶,她立刻就明白了,上前说道:“师父,我来了。”
刘道长一看,竟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觉有些沮丧。
夏雨薇说:“这位道长,可是空明前辈的后人?”
刘道长笑道:“你倒是有几分聪明。我是空明道长的大徒弟,刘昌玉。”
夏雨薇躬身说道:“大师兄。”
刘道长很是惊讶:“你为什么这样叫我?”
夏雨薇说:“师父在明阳录的前言里写道,无论是谁,只要能练成这明阳功法,就可以传他的衣钵。我如今也算是师父的弟子了。”
刘道长又是一惊:“你练成了?”
夏雨薇笑了:“是。”
刘道长感慨的说:“这明阳录,艰深繁杂,没想到你竟然可以练成。”
他说:“师妹,师父有遗训,让你帮助他清理门户,杀掉二师弟,梁成源。”
夏雨薇也是吃了一惊,刘道长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夏雨薇听了不语,
刘道长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小姑娘,要你杀人,实在为难,可是那梁成源实在不是好人,他医毒精湛,武学高深,而且为人狠辣狡猾,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必是祸害。”
夏雨薇说:“我知道了,师兄。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梁成源,现在很可能在南朝。”
刘道长也是惊讶:“你为什么这样说?”
夏雨薇说了北朝将领中毒之事,她说:“这个人的毒术冠绝天下,中了毒的人脸色如常。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死因。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我说,这毒只怕就出自梁成源之手。”
刘道长叹了一口气说:“他这个人的确是聪明颖悟,只可惜不走正路。”
夏雨薇说:“这件事,我一定尽力而为,只是,现在我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过有句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师父的仇,我来报。”
刘道长站起身来,施了一礼:“小师妹,一切拜托你了。”
说着,他转身向慧远大师说:“前辈,我这就走了。”
慧远大师问:“你要去哪里呢?”
刘道长说:“天下之大,自有我的去处。”说完,就告辞走了。
慧远大师见他走了,才对夏雨薇说:“那个梁成源只怕不好对付,你不要太在意了。”
夏雨薇说:“我知道,师父,总要有把握,再出手。”
慧远大师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南朝。凤阳宫。
郑宁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回头对太后说:“我的事情,你可别忘了。”
太后懒洋洋的回答道:“我要是已经忘了怎么办?”
郑宁笑了:“那我今天晚上还来,务必要你记起来。”
太后笑眯眯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哦,”她媚眼如丝的看了郑宁一眼:“你记得早点来。”
郑宁又是一笑,说道:“我这就走了。”说着,往屋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又折回来,太后惊讶的看着他:“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郑宁笑道:“忘了亲你。”说着,在太后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这才走了。
太后笑不可支,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下午才起身。
皇上在寝殿里,正在听宋同的禀报:“听说,太后给了郑宁一块令牌,允许他自由出入宫禁。他。。。”
皇上怒气上涌:“他怎么了?”
宋同小心的说:“他昨晚在凤阳宫留宿。”
皇上一拍桌子:“他竟敢。。。”
宋同不敢吭声,皇上问道:“他人呢!把他给我抓来!”
宋同为难地说:“抓他原是不难,可是太后那边。。。”
皇上抓起茶杯就摔在地上,“难道就这样眼看着。。。”
宋同说:“这事实在是。。。”
皇上只气的七窍生烟。郑宁直到掌灯时分,才回了郑府。
门房一见他回来,赶紧上前说:“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让您一回家就去见他。”
郑宁看了看门房,从怀里拿出一小块银子扔了过去:“拿着。”说着,脚下并不停顿,直接进了府,往郑难敌的院子里去了。
郑难敌和他的两个嫡子,都在等着郑宁。
郑宁一进屋,郑难敌拿起茶杯就扔到他身上,“你这个逆子,你做的好事!”
郑宁立刻跪倒:“爹,这事不怨我。。。”
郑通笑道:“你可真行,到了这一步,还敢狡辩,我们郑家的脸,全被你丢尽了。”
郑难敌上前就给了郑宁一个耳光:“我今天就打死你,我看你还敢不敢胡作非为!”说着,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郑宁被踢到在地,他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就慢慢站起身来:“爹,我不过是个庶子,死不足惜,可是你若是真伤了我,不知道太后会怎么做!”
郑难敌怒气汹涌,“你这个无耻的东西,竟敢拿太后来压我。你。。。”
郑宁冷冷的说:“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不必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大哥跟廖姨娘私通了那么久,也没见你怎么样。我不过是和太后私通,那又如何?二哥在外面玩过多少女人,还不是每次让你善后。我们郑家现在还有脸面让我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