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难敌气的一拍床头:“你给我滚。”
二老爷气愤愤的说:“滚就滚,我看以后谁给你送终!”说着,一甩袖子就走了。郑难敌只气的眼冒金星。咳了好半天,喘不过气来。
郑夫人听说了,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老爷,可是二弟又说闲话了?”
郑难敌吼道:“你别跟我提他!”
郑夫人说:“老爷,你这是何苦。就把家业交给二弟得了。。。”
郑难敌又怒吼道:“闭嘴,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许插嘴这些事!”
郑夫人只得说:“那我走了,老爷,你好好养着吧。”说着,也出去了。
二老爷等在院子门口,看见郑夫人出来,就上前问道:“嫂子,怎么样?”
郑夫人说:“你没看到吗?我被骂出来了。”
二老爷气的咬牙:“大哥真是糊涂了,家里都这样了,还是油盐不进。”
郑夫人说:“你答应我的事呢?”
二老爷说:“就这几天,你放心。”
郑夫人就说:“那我走了,等你的消息。”说着,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二老爷也回了自己家。他儿子郑安问道:“爹,事情怎么样了?”
二老爷长叹一声:“还得等等。”
郑安说:“再等,大伯可就。。。”
二老爷看了他一眼,说:“我听你大伯说话,中气十足,一时半刻还没事。”
郑安说:“但愿如此,大伯虽是族长,可是七舅公他们也是长老,这将来怎么回事,还很难说呢。”
二老爷也叹息:“谁让我命薄,托生在姨娘的肚子里,一辈子低人一等。”
郑安说:“爹,你也别灰心,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二老爷说:“你大伯娘托我,找人把高姨娘处理了。”
郑安说:“她莫不是疯了?那可是贵妃的生母,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我们还有活路吗?”
二老爷说:“自从郑通郑和战死,她就已经疯了。那是她亲生的两个儿子,别的不说,她心里得有多恨郑宁?那高姨娘是郑宁的生母,你说,她得多恨高姨娘?”
郑安说:“不是说,她天天作践高姨娘,对她还不如对个丫环,这还不够?”
二老爷说:“要不是华玉当机立断进了宫,当了贵妃,只怕现在这母女两个已经没命了。”
郑安说:“要不是说,这兄妹两个都是不凡。你说,后宫那么多女人,华玉一进宫,就封了贵妃,这得多得宠。平日里倒没看出来,她还这样有本事。”
二老爷说:“那郑宁也是个人物,绝不可以小看。人家不是说嘛,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这样的人,哪能轻易得罪?”
郑安说:“那你还答应大伯娘,对付那个高姨娘。”
二老爷说:“你就是个笨蛋。我应下这件事,也是有打算的。”
郑安问:“您这是。。。”
二老爷说:“我是这样想的。我把高姨娘接出来,然后就把她藏起来,对你大伯娘说,人已经处理了。这样,万一将来,郑宁和华玉追究起来,我们还可以讨个好。”
郑安问:“要是郑宁和华玉败落了呢?”
二老爷又骂了一句:“你真是笨蛋,一个高姨娘,能吃多少米,养着她能花多少钱?不过就是一碗饭的事,这将来,回报我们的,可不止这一碗饭了。”
郑安明白了:“爹,你真行,这是个好主意。”
二老爷得意洋洋的说:“小子,跟你爹我多学学吧。”
两个人都笑了。
宁王府西侧。
二夫人坐在椅子上,听着身边的嫲嫲禀报:“听说那边已经开始称太太了,那两个孩子,说是要带在二老爷身边,亲自教导。。。”
二夫人一拍桌子,说道:“他这是嫡庶不分!”
嫲嫲说:“二夫人,您得想想办法呀,您到现在还没有子嗣,就这一点上,就吃了亏,将来万一二老爷。。。您可要怎么办呢!”
二夫人说:“不管他怎样,我到底是嫡母,那两个小的,敢把我怎样!”
嫲嫲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到底不是自己生的,这心里是捂不热的,总是要向着那个女人。”
二夫人说:“我有什么办法?二老爷每个月,只有初一和十五才来。来了,也未必住到我屋里,那后院的姨娘也是个个不安分呢。这样,你说,我怎么能有子嗣?我倒是想怀孕,可是我一个人,怀的上吗!”
嫲嫲说:“这事,倒也不是无法可想。”
二夫人又是惊讶:“怎么?你有什么好主意?”
嫲嫲说:“我们首先先想办法分了那边的宠,只要二老爷肯时时过来,这就成功了第一步。”
二夫人说:“你是说,找个年轻漂亮的,勾引二老爷?”
嫲嫲说:“只要二老爷被迷住,那边就算是失了宠,到时候,想办法除了她,二老爷也未必放在心上。”
二夫人说:“别弄出第二个紫陌来。”
嫲嫲说:“这女人,当然是我们找,必要又聪明,又懂事的才好。只要能拿捏住她,就等于拿捏住了二老爷,您说,是不是?”
二夫人说:“这人可不好找。”
嫲嫲笑着说:“昨天,我回侯府,张姨娘送给了我一个金镯子,说是她女儿,就是十二小姐如今也大了。。。您看。。。”
二夫人哼了一声:“我说呢,你突然说起这个话。那个张姨娘也是的,主意打到我头上,看我好欺负,是怎么着?”
嫲嫲笑道:“看您这话说的,您可知道,如今世道不好,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回侯府,就听见好几次,夫人抱怨日子艰难。听说,侯府里的用度都裁了不少。”
二夫人也是惊讶:“我娘家就算不是豪富,可也是勋贵之家,怎么都到了裁减用度的地步了?”
嫲嫲陪着笑脸说:“您哪知道这日子艰难。听说,如今,连后宫都俭省了。您这里,每年都是二老爷送钱来,当然是想要什么有什么,别人看了自然是羡慕的。”
二夫人想了想说:“你是说,我们家如今比我娘家还有钱?”
嫲嫲笑道:“二夫人,您许久没回娘家了,真真是和我们这里比不了,不然,那张姨娘,怎么还花了钱,求我带话,要送她女儿来做妾呢。”
二夫人说:“说来也奇怪,家里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产业,算起来,这一年到头,可不得万把两银子。二老爷有多少钱,我都不清楚。”
嫲嫲说:“所以我说,这二老爷若是出了事,只怕家业都落到那边手里了,到时候,您可要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到那边去讨饭吃?”
二夫人想了想,点头说:“我明白了,这老东西,把家财都放到了那边,每年拿一些出来,供我用度,我这些年竟是坐在井里了,万没想到,这钱到底有多少,倒是你提醒了我。你去,”她对嫲嫲说:“去跟那张姨娘说,我要相看一下,要是她女儿确实出众,也罢了。”嫲嫲立刻就出去了。
皇上看着皇后,说道:“梓童,这些年真是难为你。当初朕做大皇子的时候,就是家业凋零,让你受苦,如今当了皇上,朝廷居然艰难到连军饷都发不出。朕真是。。。”
皇后就笑:“皇上说哪里话来。臣妾跟着皇上这么多年,不说日日恩爱,也是心心相印。皇上您也不容易。整个天下的事情都要您操心,臣妾其实帮不上忙,只能守好后宫,别出乱子。”
皇上说:“如今朕只想着,什么时候能把国库填满,每天都是发愁,这钱从哪里来。唉。。。”
皇后说:“您为什么不找定北王商量一下?”
皇上说:“赵星河已经负担很重,他表面上负责着两万卫戍南部,其实其他三部,也都是靠着他救济。要不是他撑着,我们只怕已经被南朝打垮了。”
皇后说:“南朝听说,如今皇上宠幸郑贵妃,连她的兄长家人,都受了恩泽。”
皇上说:“不止如此,现在又出了一个方美人,和那郑贵妃一样,是个祸国妖姬。”
皇后叹息:“若是我们兵强马壮,国库充裕,这南朝说不定就打下来了,可是我们。。。”
皇上说:“你这话说到朕心里去了,朕一心想要收复山河,可是苦于无钱。没有粮草,这仗没法打。”
皇后说:“臣妾听说,赵星河的夫人夏王妃,非常能干,不如问问她。。。”
皇上说:“你以为,赵星河哪来的钱,养着卫戍四部,就是靠着他夫人的支持。不然早就都饿死了。”
皇后也是叹息:“这还真是。如今世道艰难,很多勋贵之家都已经裁减用度了。”
皇上说:“但愿今年大熟,这样大家的日子还能好过一点。”
皇后也是叹息。
赵星河说:“薇薇,我是不是花了太多钱了?”
夏雨薇笑道:“你在军营天天吃番薯,我都很心疼。这样要是还嫌弃你花钱多,我都不好意思的。”
赵星河抱住她说:“薇薇,这些年,多亏了你,我听广川说,你好几年都没有做新衣服了。”
夏雨薇说:“我的衣服都穿不过来,还做什么新的呢?再说,如今办赏春宴的人家越来越少了,大家都是不容易。谁还笑话谁?”
赵星河说:“薇薇,我们去吃酱鸭,我们好久没出去吃饭了。”
夏雨薇说:“好啊,就我们两个去,还是带着那两个小子?”
赵星河犹豫了一下,“他们两个跟着我吃了好几个月的番薯了。。。”
夏雨薇说:“好啊,那我就派人去叫他们。我们一起去。”
赵星河和夏雨薇换了衣裳,带着赵广川和赵广平一起坐着马车,来到宴宾楼。
伙计一见他们,赶紧迎了出来,“您来了,赶紧里面请,您是要二楼包房,还是一楼大厅?”
夏雨薇说:“我们去二楼,叫你们掌柜的来见我。”
伙计赶紧点头哈腰的说:“好嘞,您几位先楼上请,我这就去叫掌柜。”、
赵星河带着大家去了二楼,赵广川问道:“娘,您找掌柜的,干什么?”
夏雨薇就笑:“因为我是老板哪,找掌柜问问最近生意好不好。”
那三个男人都吃了一惊,赵星河问:“你什么时候把宴宾楼买下来了?”
夏雨薇说:“半年前,原来的老板不想干了,想要回乡。我听说了,就把它买了下来,这里对我来说,很有意义,我怕有一天,我吃不到宴宾楼的酱鸭了,会伤心,所以干脆买下来,这就不怕了。”
赵星河握住夏雨薇的手,眼眶微红:“薇薇。。。”
夏雨薇笑了:“星河,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吃酱鸭,都可以。”
赵星河忽然一笑,凑到夏雨薇耳边说:“我现在就想吃你。。。”
夏雨薇脸红了,“你这个人。。。”赵广川咳嗽了一声,赵广平不明所以,问道:“大哥,你嗓子不舒服吗?”
赵星河笑起来,拍了赵广川一下:“你这个小子。”
不一会儿,掌柜的上来了,他给夏雨薇和赵星河行了礼,说道:“老板,我们这宴宾楼生意还好,主要是酒好喝,来宴宾楼的客人大多都是为了我们的玉泉酒来的,大家喝了都说好。”
夏雨薇说:“城外我建了酒庄,以后,你们需要多少,就派人去酒庄取。可是账目要清楚,知道吗?”
掌柜的说:“您放心,我们一定谨守规矩。”
夏雨薇又问了几句,就让掌柜的出去了。
不一会儿,酱鸭上来了,赵广川和赵广平都爱吃。赵广川一边吃,还一边问:“娘,那个玉泉酒。。。”
夏雨薇就笑:“我一直在卖药酒,所以城外就有几个酒庄。后来接手了宴宾楼,我就想,总要有点特别的东西,吸引顾客才好,所以就叫人酿了玉泉酒,看来还不错。”
赵广川堆起笑脸说:“娘,不然要一壶,我们尝尝。”
赵星河瞪了他一眼:“你年纪还小,以后再尝吧。”
赵广川只得罢了。
四个人吃了饭,又回了定北王府。
赵星河一回屋,就把夏雨薇压倒在床上,“薇薇。。。”
夏雨薇就笑:“你是不是想尝尝玉泉酒?”
赵星河失笑道:“你怎么知道?”
夏雨薇就说:“你喜欢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赵星河抱住她,撒娇道:“我要尝尝,现在就要。”
夏雨薇就笑:“小厨房里就有,我让人给你拿。”
赵星河不高兴的说:“家里有好酒,我都不知道。。。”
夏雨薇说:“是昨天新拿来的。”
赵星河这才高兴起来:“快拿来我尝尝。”
夏雨薇到门口,吩咐红玉拿了酒进来。赵星河迫不及待的打开,酒香立刻弥漫出来。“咦,好香。。。”赵星河问道:“这和宴宾楼的酒是一样的吗?”
夏雨薇说:“这个应该比那个更醇厚一些,因为这个是特别为你酿的。”
赵星河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赞叹了一句:“真好喝。”
他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唉,真是好酒。”
夏雨薇拦住他:“星河,这样会喝醉的。”
赵星河抱住她:“薇薇,我们还没有试过,喝一点酒,会不会更好。。。”
夏雨薇红着脸,嗔怪的说:“你这个人。。。”
赵星河又喝了一杯,就过来把夏雨薇扑倒,“薇薇,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夏雨薇还没有说话,赵星河已经吻上她的嘴唇。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赵星河高兴的起了身,带着赵广川和赵广平回了军营。
赵广平悄悄问赵广川,“娘怎么没来送我们?”
赵广川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笨蛋。”说着,策马而去。
赵广平只好纵马跟在后面,一路回到了军营。
南朝。皇宫。
郑华玉依偎在皇上的怀里,方艳梅靠在旁边。一人拿着一串葡萄,一个一个剥了皮,喂到皇上的嘴里。
皇上左拥右抱,好不快乐。
郑华玉故意说:“皇上,您每天那么辛苦,又得批阅奏折,又得早朝理事,没事就得听那些老头子唠唠叨叨,真是让人不耐烦。”
皇上叹息道:“那有什么办法?这朝堂上,事情多而且杂,朕也是心力交瘁。”
方艳梅就趁机说道:“要是有人能为皇上分忧,就好了。”
皇上诧异的说:“分忧?怎么个分忧呢?”
郑华玉就笑道:“要是能有人帮助您,把重要的事情和不重要的事情分开,您捡着重要的事情处理,不重要的,就找别人处理一下,这样可不是好些吗?”
皇上就笑:“你们两个还懂得朝政?”郑华玉委屈的说:“臣妾哪里懂得朝政,只是这朝堂的事情,和管家差不多。就像我们郑家,也是大户人家,要是每件事情都要禀报,不是把当家人累死了?当然是捡重要的事情来回禀,不重要的事情,管家自己就处理了。要是事无巨细,事事亲躬,不把人累死才怪。”
方艳梅也说:“我们家虽然不比郑家,可是也是有条理的。当家人下面有总管,总管下面有管事,管事下面有下人,如果每个下人都来回事,您说,是不是就乱套了?”
皇上想了想,说道:“好像是这样,可是朕要怎么办才好呢?”
郑华玉说:“听说前朝曾经有过大司马的职位,就是像家里的总管,有什么事情,都先向大司马汇报,大司马觉得重要,再向皇上您禀报,这样的话,不就省事了?”
皇上笑道:“你们两个就是拐着弯的,给你们的哥哥讨要官职。”
郑华玉说:“哪里有女人会没有娘家的?您照顾我们的家人,也是您对我们的宠信,再说,重要的职位,当然是自己人比较放心,不然,您提拔一个总是跟您对着干的老头子,又怎么样呢?”
皇上说:“这事,朕得想一想。大司马权势太大,只怕是朝野震动,不如设个中枢令,专门为朕把朝事分类,替朕打理事务,这样比较好。”
郑华玉说:“我们两个都有哥哥,您说,这中枢令可不可以设成左右两个?这样,免得我们两个闹纷争。”
皇上哈哈大笑:“你们两个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还闹什么纷争?”
郑华玉不依道:“就设成两个吧,皇上,求求您了。。。”
方艳梅笑眯眯的说:“皇上逗我们玩呢,这中枢令当然是两个了。”
皇上笑不可支:“好吧,好吧,两个就两个,你们可真是。。。”
郑华玉和方艳梅立刻喜形于色。“多谢皇上。”
夏雨薇看着管家问道:“府里今年存了多少冰?”
管家说:“和往年一样,不但府里的冰够用了,给军营也准备了一些。”
夏雨薇说:“我听说,今年冰价好像贵了很多。”
管家说:“这个我也听说了,说是今年比往年热一些,一些存冰少的人家,就不够用了,所以冰价就趁机涨了不少。”
夏雨薇说:“你派人去宁王府问一问,看看他们今年的冰够不够。”
管家应了一声,就退出去了。
军营里,赵星河脱掉了上衣,打着赤膊。赵星海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赵星河,吃了一惊,悄悄的问沈定:“大哥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疤?”
沈定说:“大帅幼年时曾被人拐走,受了很多苦。”
赵星海想了想,就说道:“怪不得我娘从不让我出门,她是不是因为大哥的事情,怕我也被人拐走?”
沈定没有说话。
赵广川也脱掉了上衣,“这天气也太热了。”
沈定说:“今年比往年热一些,听说连冰都涨价了。今年的庄稼也没有往年长得好,不知道米价会不会涨。”
赵广平走过来说:“以前在家里,放着冰盆,吃着冰碗,真没觉得夏天有多难过,现在才知道,这真是热死人了。”
沈定说:“这种天气,中午就不会练兵了,大帅会带着大家进山,山里要凉快多了。”
赵星海他们立刻就感兴趣了:“进山吗?会打猎吗?”
沈定说:“只进山,不打猎。山里有树,有水,也很好。”
这时,有伙夫抬着一个大桶来了:“今天有绿豆汤喝。”
大家立刻排队。
赵星海他们也过去,排在后面。
伙夫说:“每人一碗绿豆汤,一个粗面饼,两根萝卜咸菜。”
大家就议论起来:“今天怎么有咸菜?”
伙夫说:“今天王府送来两车咸菜,两车冰,还有五百斤粗面。所以今天吃的和以前不一样。”
大家又高兴起来。“绿豆汤是冰的。”有人叫道。大家都热切了:“快点,我们要热死了。”
伙夫气哼哼的说:“难道我们不热,你们这群臭小子。。。”
大家又笑起来。
赵星海他们也分到了汤和面饼,咸菜。
赵广平叹息说:“我现在真是想念家里的冰碗。”
赵广川却说:“我们这才是第一个夏天,爹在军营这么多年了,还不是一样的熬过来。”
赵广平就不说话了。
赵星海端起碗,把绿豆汤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他说道:“再有一碗就好了。”
大家都笑起来。吃了饭,大家排着队,进了山。山上树木丛生,果然进到树林里,马上就凉快了不少,渐渐有水声传了过来。
“快到湖边了。。。”有人叫道,大家都高兴起来,加快了脚步。
从树林出来,就看到一片湖泊。平静的水面,就像一面明丽的镜子,大家欢呼一声,就扑到水里去了。
赵星海为难的说:“我不会游水。”
赵广川说:“别怕,我和广平都会,我们教你。”
赵星海慢慢试探着下了水,果然水里十分清凉,暑气尽消。
在水里扑腾了一下午,赵星海也能游几下了。
沈定特意过来,在旁边看着,生怕出了意外。
赵星海说:“这夏天有湖水,可是冬天怎么办?”
沈定说:“我们在山上种了很多棉花,冬季做棉衣,就省了很多钱。”
赵星海说:“我就知道山上种了番薯。”
沈定说:“除了番薯,还有萝卜和菜瓜。现在还添了棉花和玉米。”
赵星海问道:“其余三个卫戍军,也是这样吗?”
沈定说:“都是这样的。只是我们条件更好一点。”
赵星海诧异了:“我们这样的条件,还是比其他卫戍军要好吗?”
沈定说:“因为王妃一直在支持着王爷。每年她给王爷的钱,已经不止几万了,一般都在二十万左右。”
赵星海纳闷的问:“我们有两万人,可是也用不到二十万银子吧?”沈定叹息:“岂止是我们这两万人,这整个卫戍军,其实都是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在支撑。”
赵星海也不说话了。
日头西斜的时候,大家又排着队,回到营地。
晚饭还是番薯,但是多了一个菜瓜。
赵星海吃了饭,开始和大家一起操练。直到天黑,大家各自去休息了。
不觉又是一个月。
宁王府里,王妃正在张罗。她对柳嫲嫲说:“星海的院子整理好了没有?冰盆有没有摆好?他最喜欢吃西瓜,有没有准备?那西瓜要用冰镇,不然不凉快。。。”
柳嫲嫲说:“您放心,我亲自去检查过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王妃又是伤心:“这样的暑天,他还得在军营受苦,这孩子。。。唉。。。”
柳嫲嫲说:“有大公子在呢,您就不用操心了。”
王妃又问:“齐烟和齐玉可送过去了?”
柳嫲嫲说:“已经送到三公子的院子里了,您放心吧。”
王妃这才罢了,一直向门外看着,盼着赵星海回家。
不多时,有下人来禀报:“大公子送三公子回来了。”
王妃喜上眉梢,连声说:“快带过来,快带过来。。。”
不一会儿,赵星河和赵星海进了屋子。两个人都行了礼:“娘。”
王妃高兴不已,一连声的催着柳嫲嫲把消暑的冰碗都拿了上来。
赵星河和赵星海也不客气,一连吃了好几个。这才说道:“还是家里的冰碗好吃。”
王妃看着赵星海,说道:“你看看你,都黑成什么样了?怎么晒成这样了?”
赵星海哈哈笑:“娘,我本来就黑。”
王妃不高兴的说:“你现在哪里像一个富家公子?简直就是个老兵。”
赵星海笑道:“我如今可不就是个老兵了。”
王妃正要说话,有人来禀报:“王爷请大公子和三公子去书房。”
赵星河就和赵星海去了书房。
柳嫲嫲说:“王妃,那齐烟和齐玉。。。”
王妃说:“好容易孩子回家,我还没说完话,这就把他们叫走了,这个老头子。。。”柳嫲嫲说:“总要先和三公子说一声比较好。”
王妃说:“你亲自去吧,这孩子,总是第一次。”
柳嫲嫲就领命去了。
赵星海从书房出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柳嫲嫲赶紧迎上去:“三公子。。。”
赵星海见到她,很是奇怪:“您这是。。。”
柳嫲嫲说:“王妃说,您如今也大了,身边不能没有知冷知热的人。所以就千挑万选的找来了两个。您且看看。”说着,招了招手,齐烟和齐玉慢慢走了过来。
第111章 终有一天,朕能一统天下
赵星海一看,这两个女人长得很像,都是小巧玲珑,眉目如画,温温婉婉的,犹如河边杨柳,又像和煦春风,两个人一见赵星海打量他们,都羞红了脸,越发显得柔美羞涩,赵星海觉得十分感兴趣,就问道:“你们两个可是姐妹?”
齐烟回答说:“世子爷,我们两个是嫡亲的姐妹。”
赵星海点了点头说:“你们怎么会到我这里当丫环?”
齐烟和齐玉都是惊讶:“世子爷,我们。。。”
柳嫲嫲赶紧上前:“三公子,这是王妃特意给您挑的妾室,并不是丫环。”
赵星海吃了一惊:“我才多大?这就要纳妾了?”
柳嫲嫲说:“您是世子,这妾室早晚都要有。。。”
赵星海却问道:“大哥为什么没有妾室?”
柳嫲嫲一下子被问住了,想了想才说:“大公子和别人不一样。。。”
赵星海说:“你先把他们领回去,我要想一想再说。”
柳嫲嫲就劝道:“世子爷,这可是王妃赐下来的,这老话说,长者赐,不能辞。您要是不收,可是在打王妃的脸。”赵星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就说道:“那先留下吧,我看看再说。”
柳嫲嫲就笑了:“这才是大家公子的做派。”
柳嫲嫲就走了。赵星海看着齐氏姐妹,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齐玉灵巧些,就说道:“世子爷,我们玩点什么吧。”
赵星海问道:“你会玩什么?”
齐玉说:“我会下棋。不然我们下一局。”
这话正好戳中赵星海的心里,他就说:“好,来试一试。”
就有下人拿来棋盘棋子,齐玉对赵星海说:“我先吧。”
赵星海不以为然的说:“你是女人,就你先好了。”
齐玉打起全副精神,开始和赵星海对垒。赵星海一开始还觉得,不过是个女子,能有多大的棋力,谁知道,那齐玉在下棋上是下过苦功的,不一会儿,就杀的赵星海无力还手。
赵星海被激起了好胜心,不服气的说:“再来一盘。”
齐烟示意了一下,齐玉也明白,第二局,赵星海勉强取胜。
赵星海还是意犹未尽,又下了一局,又输了。
赵星海只得投降:“下棋上,我是不如你,不过,我将来必要赢了你。”
齐玉笑着说:“那好,我等着。”
赵星海看着齐玉巧笑嫣然,心里就有几分喜欢,想了想说:“那今天。。。不如。。。我们再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