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贵妃被迫娇养反派暴君—— by一个肉团
一个肉团  发于:202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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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吓了一跳,他虽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
苏依锦今日可谓是忙碌的。
她插着细腰,指挥着王海几个太监在墙角那搭了一个围栏,把兔子们全赶进去,才算忙完。
她刚在软榻上歇下,喝了口水,迎春就进了屋里来。
“娘娘,这苏安,苏大人贪污数目过大,已被判了死刑,一月后即被问斩。”
一月后?
快过年了。
这时间选的也是正好,就在年前,也没让这晦气的事耽误了过年的节气。
苏依锦叹了口气。
这也是罪有应得。
天下穷苦人家尚且正在一口饭而发愁。
他却是贪心不足,贪了这官银进了自个的口袋。
镇国将军府,亦收到了这个消息。
齐氏又闹了一通,可如今处决已下,谁又能改变得了。
林秀兰听闻此事,只觉得闹心不已。
本想着早点让明王和柔儿年前就把婚结了,以免夜长梦多!
没想到,这苏安正好在这时问斩。
喜事丧事撞一块了,难免不吉利。
只能另做打算了。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着柔儿的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了,难不成让柔儿在府里把孩子生了再嫁进那明王府吗?”

苏安已认罪,苏武早将他是个已死之人。
如今就等着那处决结果下来,上那断头台,一刀两段了。
谁知道,苏安这临死了,竟还成了他的绊子!
眼瞧着苏府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晋阳郡主与他和离,苏依锦与他断绝关系,安入狱。
他就等着苏依柔和明王的大婚举行,好让这京城众人知道知道,他苏家没了一个郡主和贵妃,可还有明王妃和明王!
林秀兰秀眉紧皱。
“将军,你快快想法子吧。”
“不急,我看了一下日子,大哥处决后,还有十来天才到除夕,咱们在这十来天里挑个吉日就是了,不会拖太久的。”
林秀兰得了苏武的准话,这心才堪堪放下了。
时间一晃而过。
再过了个五日,那苏安就要上断头台了。
这几日,那齐氏闹的越发的凶了。
每天每夜的在他屋前哭闹。
苏武也不拦着她,任由她闹,只大门一闭,抱着林秀兰在屋内取乐,谁都不见。
等到齐氏哭累了,冻僵了,自然就会离开了。
天一亮。
苏武刚从床上起身,外头已没了齐氏的哭声,想必已走了。
他推门出去。
外头不知何时落起了大雪。
苏武看着这空荡荡,白茫茫的院子,突然想起了老太君。
“我娘这几日都在做什么?怎么都没见着她的身影。”
他身旁的小厮低声回道,“回将军的话,老太君这几日精神状况不太好,卧床好几日了,已请了大夫来看,均没看出什么,只道这是心病。”
苏武闻言,叹了一声。
他自然是知道自个的娘成了这样,还不都是因为苏安。
苏安将死,她这个做娘的只怕不好受。
可苏武一个粗人,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让老太君自个熬着,想着等过了这几日就好了。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林秀兰这个当家主母这里。
她吩咐着让人送了几株人参去老太君屋里,也就罢了。
她心里暗暗想着,若是这老太君一死,这个家里那就真的能任由她当家做主了。
苏安处决的这一天还是来了。
午时三刻处斩。
苏府愁云惨淡。
纵然是早已看来的苏武,这会儿心口亦是闷闷的。
老太君躺在床上默默的落泪。
苏武成了这家唯一的支撑,吩咐着下人,“多准备个麻袋,一会儿咱们得亲自去把大哥带过来,棺材先搁置在后院,寿衣也得备着,也算是让大哥体面的走。”
齐氏一听这话,又呜呜的啼哭起来。
大理寺牢房,苏安就被关在最尽头的那一间。
他这段时间来,一动不动,整个身躯犹如破败一般的瘫在地上。
唯有跳动的心脏和转动的眼珠,告诉众人,他还活着。
为了让他活到处决那一日,牢狱们每日都会在亲自给他喂饭,以确保他能继续活下去。
苏安安静的趴在地上,无神的双眼,藏在那脏污的黑发后。
他脑海不断不断的回想着在密室的那一日。
他整整受了五天的刑。
都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只盼着赶紧脱离此地,逃出去。
可那一天,那个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玉面少年出现了。
苏安震惊,他竟然就是下令抓了他的那个大理寺卿。
而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手段竟是这般的残忍。
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他被折磨的几乎疯魔,不断求饶。
可那玉面少年,看着这血腥残虐的一幕,却是连眼睛都不带眨动一下。
他到底还是认了罪。
苏安心想,如果他的结局就是这般。或许自己早些认了,走的也能舒服些。
何至于每夜都从那噩梦中惊醒,成了如今这疯疯癫癫的样子。
那间密室,那个玉面少年,比那十八层地狱还可怕。
他拿了他的认罪书,转身就要离开了。
苏安看着他,眼露不甘。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问他。
“为,为什么是我……”
这京城里多的贪官,他也说过他手上已有好几个案子。
苏武不过是兵部的一闲职罢了。
作为这位新大理寺卿的第一案,只怕把他这小官拉下马,不足以让人们见识到他的能力。
他明明还有别的选择的。
为什么是他。
苏安没指望他能回答自己。
可南清却是出乎意外的停下了脚步。
他侧头,冷冷的看着他,红唇一动,告诉了他答案。
苏安永远记得,那句话。
他说的是……
“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苏安微怔。
只听他继续道,
“贵妃娘娘,可是我的心头血。”
苏安一怔,满目震惊。
竟是因为苏依锦!
那日,自己带着苏依韵去苏武那头告状,竟是导致了自己如今这个下场的缘故。
苏安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原因。
眼前的人已转身离开。
他也再撑不下去了,血冲进了他的双眼。
他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他已出现在这,浑身已无法动弹。
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胡勇带着人,从阴冷幽黑的长道缓缓从着走来。
最后停到了他的面前来。
胡勇的声音响起,“把门打开!”
牢门打开,牢狱围着他,突然双手架起了他。
胡勇冷冷的看着他,“苏大人,我们得带你出去一趟,你,一路走好啊。”
苏安无法言语,但他的眼睛已透露出了他此刻的恐惧。
他隐约中,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
可如今,他日日夜夜承受着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
好似这般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他被送上了刑车,押去了午门。
他不能言语,亦无法动弹。
菜叶鸡蛋朝他飞奔而来。
他眼睛再次被糊住了。
直到送上了那断头台。
虽是雪天,这天上的日头却是刺眼的很。
他记不得有多久没见到那日头了。
他想抬头看一眼。
只是这刚一有动作,那刽子手举着的大刀已挥下。
苏安最后一眼,只是那大刀反射出来的光芒。
苏武吩咐了下去,苏府上下所有人都得在府里等着,不许往那午门去。
他们在府里,等着前头的消息。
小厮从门口进来,往前厅处来。
“将,将军……已经,已经完事了。”
齐氏一听,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林秀兰忙让人把她抬下去。
苏武带着几个小厮,拿着麻袋,就要出门了。
苏依柔躲在屋里未露面,担心冲撞了胎气。
只林秀兰一人等着。
苏武很快就回来了。
他手里抱着一个箱子。
小厮们扛着一个麻袋。
这到底是哪个部位,一看就知。
林秀兰忍着恶心,忙让人把棺材送出来。
众人围着苏安,给他简单的擦了身子,换上了寿衣,再将他那头和身子拼接到一处,装进棺材里偷摸摸的送上了山。
人活到头,竟是连个葬礼都没有,凄凄惨惨。
苏安是戴罪之身,葬礼大办,一只会惹来民怒,如今能有个棺材入土为安,已是最好的安排了。
齐氏已晕死过去。
老太君尚且强撑着,想着要见儿子最后一面。
没想到,身边嬷嬷回话,说的竟是苏安已被送上山入土了。
老太君可再也撑不住了,眼睛一番,晕了过去。
大雪纷飞。
撑着伞的玉面少年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刀落下,才转身,目不斜视的离开。
苏依锦得了消息时,正喂着小白兔,亦无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心里感慨万分。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
一报还一报,有因自然就有果。
这苏安处决的消息刚送来。
第三日,苏依锦就听闻了这明王殿下又进京了,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太后这段日子,沉心静气,潜心修佛。
眼见着萧怀炎已去了镇国将军府提亲。
这太后,也就仅仅是把萧怀炎叫进宫来一次,就没有了后话。
这一举动,可是让众人都觉得诧异。
要知道,当初明王殿下和苏依柔奸情被揭穿,这太后娘娘也是不允她这儿子明王殿下迎娶这苏依柔的。
如今,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难不成,是想开了?
孔嬷嬷稳步走进,“太后娘娘,明王殿下求见。”
太后闻言,睁开眼眸,面上闪过喜意。
“他当真来了?果然,哀家听你的是没错的!她们如今不过提亲,还未成婚,哀家确实不用急,而且炎儿是哀家的亲儿子,自然不笨,给了他点时间,他会想通的!你看,这不是想通了吗?!”
“快快,把他请进来。”
孔嬷嬷唇角带着笑,“是,太后娘娘。”
萧怀炎走入殿内。
他目不斜视,撩袍行礼,“儿臣拜见母后。”
太后问:“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主动进宫来见哀家了?”
她正满心期待,等着萧怀炎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却是,
“母后,儿臣与柔儿的婚期已定下,十日之后就是儿臣的大喜之日,儿臣此次前来,是希望母后能够在那天能看着儿臣,迎娶王妃。”
太后面上的笑容可再也维持不住,她冷冷的看着萧怀炎,不仅一次怀疑自己的所听到的。
“所以,到现在了,你还是执意要娶那个女人了吗?你如今!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了吗?”
萧怀炎语调平静:“儿臣希望,母后能在那日前来……”
太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随手抄起了放在小桌上的茶杯,扔掷在萧怀炎跟前。
“哀家不会去的!哀家屡次劝你,是希望你能明白她并非你的良配,这段时间来,也是盼着你自己能想通!”
“可你却还如此执迷不悟,到如今,竟是已确认下了婚期。”
萧怀炎绷着脸,表达着他冷硬的态度。
太后平缓了好一会儿,才放轻语气。
“这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你若想娶她也好,何必急在这一时,您看,你们两个太过匆忙,定然有准备不周的,不如等过了这个年……”
萧怀炎打断她的话语。
“母后,儿臣与柔儿自然是等得起的,但是柔儿肚中的孩子可等不起了。”
“你!你……!”太后一口气堵在心口。
半晌,她指着门口,冷声道,“你给哀家滚出去,以后都不必再出现在哀家面前,哀家不想再看见你了。”
萧怀炎一声不吭,默默的磕了个头,起身就离开了。
孔嬷嬷听到动静,迎了进来。
“太后娘娘,这又是怎么了?太后娘娘先前不是和老奴说好,此事急不得的。还得是殿下自个想通才行啊,太后娘娘与殿下因为那个女儿这番大吵大闹,未免伤及母子勤情分啊。”
太后声音尖锐:“等什么等!哀家现在可等不及了,你刚刚没有听到他说,他与那苏依柔的婚期已定在了十日之后,他这次进宫来见哀家,就是为了告诉哀家此事!”
孔嬷嬷闻言一惊,这会儿也不敢出声说些什么了。
她吩咐着宫女把地上的茶盏碎片收拾干净。
殿内,气压沉闷。
许久,孔嬷嬷斟酌着开口,“太后娘娘……”
太后垂眸思量,冷冷开口,“本想着,把她肚子熬大了,苏府的人自会知道礼仪廉耻,按着她把孩子打掉就是了。再不行,哀家就给她送一碗堕胎药过去!”
“没成想,如今却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孔嬷嬷一听,自是知道太后的意思,她惊讶的道。“娘娘,此事太过冒险,若殿下对苏依柔无情,这苏依柔自然只能任由我们摆弄,可如今殿下对她旧情复燃,对她肚中的孩子更是重视,若让殿下知道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只怕殿下……”
“哀家现在可顾不上这些了!”太后沉声道,“哀家相信,等到了日后,炎儿会感激哀家如今所做的一切!”
“今夜,你就亲自送碗堕胎药过去,必要亲自看她喝下!”
萧怀炎垂着头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瞧着兴致不太高。
眼前突然出现的风景,让他停下了脚步。
这个地方……
他的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出少女环抱白兔憨笑的一幕。
萧怀炎停下了脚步,鬼使神差的调转了方向。
“本王有东西落在了慈宁宫,要回去取。”
领路的太监急忙跟上,“王爷,等等奴才啊!”

可走着走着,他渐渐的发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越走越偏了?
他急忙出声提醒道,“王爷,咱们是不是走错道了,这好像不是去慈宁宫的方向。”
可不知萧怀炎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眼瞧着,明王殿下的步伐没有丝毫减缓的意思,反倒还越来越快。
小太监有些跟不上了,心里一阵着急。
就见着,前头的人终于停下了步子。
他松了一口气,急忙跟了上去,“王爷,王爷……”
一走近,小太监心底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沿着萧怀炎的视线看过去,直看到秋月宫三个字时,才知晓他这心底的不对劲从何而来了。
他们竟然走到贵妃娘娘的秋月宫了。
听闻明王殿下和这位贵妃娘娘向来是水火不容的,这会儿一撞上,只怕是要出事。
小太监笑着劝道,“王爷,您不是有东西落在了慈宁宫吗?奴才带您过去吧?”
萧怀炎不理会他的话语,眸光直直的看着那秋月宫内。
小太监也跟着抬眼看去。
只见,那秋月宫宫门半开着,从他们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窥见院中的一角。
贵妃娘娘这会儿正站在院子里,蹲下身抓起了一只兔子。
萧怀炎眸底微微一缩,这是那日的那只兔子吗?她把它养的很好。
萧怀炎微敛了眸子。
他心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对苏依锦太过分了。
她明明就和其他小姑娘一样,只是性子跋扈任性了些罢了。
再抬眼时。
苏依锦把怀里的兔子给了迎春,好似要交代些什么话。
“这只好像肥一些,昨天吃了红烧,今天就吃烤兔吧!”
萧怀炎眸眼一怔,随着苏依锦刚刚的那一句话,他眼前的幻境瞬间破灭了。
他没有听错吧?
她好像在说,要吃小兔子?!
像是为了回答他心里的想法,身旁的小太监笑着开口道了一句。
“王爷,还没在宫里见过妃嫔娘娘养小白兔吧?咱们贵妃娘娘可是头一个。贵妃娘娘得陛下宠爱,陛下听说了贵妃喜欢吃小兔子,就特赏了贵妃一笼子,这会儿就养在了秋月宫呢。”
萧怀炎脸色更加难看了。
皇兄是如何知道苏依锦喜欢贵妃吃小白兔的,还不是因为御花园里的那一只。
原来那一只兔子,已成了苏依锦肚中的入幕宾了!
他竟然还傻傻的想着,这个女人兴许已和以前不一样了!
甚至还觉得,她就算再如何刁蛮任性,也不过和那十几岁的姑娘差不多。
哼!现在看来,可是差多了!
小太监笑着继续道,“不过啊,这主动去住冷宫的妃嫔娘娘,咱们贵妃娘娘也是第一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萧怀炎已气冲冲的往那秋月宫去。
“王爷!”
小太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到了,眼瞧着上一秒还心平气和的人,这一秒怎么就沉了脸。
而且瞧这阵仗,只怕是要出事!
萧怀炎往那秋月宫门口一站,冷冷出声,“贵妃娘娘可真是好兴致,竟连一只小白兔都不放过!”
秋月宫上下,瞧着突然出现的萧怀炎,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去慈宁宫,也不会经过他们秋月宫啊。
苏依锦倒是看出来了,这萧怀炎是特意绕道过来找不痛快的。
她吃兔子招他惹他了?
萧怀炎冷冷出声:“那日御花园中,本王见你抱着兔子,本以为你是欢喜它的,所以才……没想到。”
“本宫是挺喜欢它的。”苏依锦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幽幽的道了一句,“味道确实不错。”
“你!”萧怀炎冷声道,“若是柔儿,定然不会如你这般,本王本以为你与以往不一样了,没想到终究是死性难改,恶毒蛇蝎!”
苏依锦眨了眨眼睛。
她这段日子可算是安分老实了,打算着好好稳住她家反派暴君的心性,暂缓二人手牵手奔向大结局的进度。
可没想到,她这吃个兔肉都能拉男主的仇恨,都逃不过恶毒女配这四个字的标签。
她谢谢他全家!
苏依锦上上下下打量着萧怀炎,冷声道,“怎么?本宫以前如何,现在自然还是如何!明王现下这么生气,难不成是觉得本宫戳破了你心中对本宫的幻想不成?”
萧怀炎被戳中了心事,微微一怔。
苏依锦继续冷声道,“明王殿下,容本宫提醒你一句,你可已向苏依柔提亲了,是个妻有子的男人了,你对本宫如今在抱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可都已经晚了。”
“本宫的心如今只有陛下一人。”
萧怀炎没想到苏依锦这么不要脸,竟这般大胆直白的表达着她与皇兄之间的情意。
而且,他何时对她抱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
“你做梦!苏依锦,就算天塌了,本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本王以前瞧不上你,如今也瞧不上你。”
萧怀炎转身,气匆匆的离开。
苏依锦笑道:“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苏依锦脑补了一下萧怀炎要是破天荒的喜欢上自己,那又是个什么场面?!
白月光?替身文。
苏依锦吓的脸都白了。
男主的白月光可都是早死的。
她可不想做那早死的白月光,等着女主这个替身踩着她上位。
她抖了抖身子。
小太监傻眼了,贵妃娘娘和明王殿下,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功夫,你来我往的,他根本拦不住啊,也不敢拦啊。
这会儿萧怀炎转身离去。
他踟蹰了片刻,也忙转身跟了上去。
“王爷,王爷,你等等奴才啊,王爷,咱们不是还得去慈宁宫取东西吗?”
萧怀炎行至宫门,冷声道,“不必了!本王没心情。”
留下了这句话。
萧怀炎上了马车,回了他的明王府。

王海等人在院中烧了一个火堆,把清洗干净的兔肉架在了火上了,慢慢炙烤着。
过了一会儿,这香味就飘满了整个秋月宫,把人的口水都快馋出来了。
苏依锦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心里想着,要是萧怀炎闻到这个味道,定然一句屁话都没有了。
迎春出去打听了消息,这会儿正好回来。
“娘娘,奴婢打听过了,明王殿下今天进京是为了与苏依柔的婚期,听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十天后。”
“这么快?”
苏依锦有些没想到。
这苏安刚死可没两天。
虽说苏依柔不是苏安的女儿,必然不用披麻寿孝一年,但也是自个的亲大伯啊,这人才刚走,就立马办喜事的道理。
瞧着倒是急了些。
落在别人眼里,指不定还觉得这镇国将军府如今得指着与明王的这门姻亲,往上爬爬呢。
不过,想想她那个渣爹,好像确实是想着借明王往上爬爬。
“太后怎么说的?”
迎春幸灾乐祸的道,“娘娘,太后可气得不轻。”
苏依锦吃着她的兔肉,看来这婚只怕是不容易。
“不用在本宫这站着了,下去与王海他们一道吃肉去吧。”
迎春笑着应下:“是,娘娘。”
苏安的事情终于了结。
这府里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天。
可这苏依柔和明王殿下即将成亲的消息一传出去,齐氏可又来苏武屋前哭闹了。
“哎哟,叔子啊,你大哥这才刚走啊,尸骨未寒啊!你们家就急着和那明王结亲了?!”
“可怜我的夫君啊,这死了无人祭拜,冷冷清清就罢了,如今他这亲弟弟还办了喜事,全然没把他当回事啊呜呜呜……”
苏武坐在屋里,听着齐氏在外头哭喊。
她说的这些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他心底明白和被人指着鼻子说,却是两回事。
林秀兰在旁着急,“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苏武冷声道:“不用怕她!”
话落,他已起身开了门。
齐氏一时没见到苏武会出来,一下怔住了。
苏武沉着脸,冷声斥道,“你在这闹些什么?柔儿是个什么情况,你这个当伯母不清楚?!再缓些日子?还要缓到什么时候去,人死已不能复生了!”
“来人,把大夫人请回去。”
当即,有小厮上前来带人。
齐氏哎哟哎哟的叫唤,开始撒泼打滚。
可没人理会她的。
如今,她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
这到底听谁的,自然就不言而喻。
可这番闹着,属实难看。
苏武不得已,压低声音道。
“嫂子,咱们家如今已经没法子了,得赶紧攀上明王那条大船,你若想韵儿以后能挑个好人家,就别闹了,赶紧回去吧。”
这话,可把齐氏给唬住了。
如今她没了丈夫,没了依仗。
这给韵儿说门好人家的事,只怕是难上加难。
若有了明王这个女婿,事情说不定能往好的方面发展。
齐氏终于肯离去。
林秀兰走出,扶着苏武。
苏武心落下一半,欣慰的看着她,“秀兰,再过几日,我让人挑个好时候,给你和柔儿上族谱。”
林秀兰喜出望外,“将军……”
在她被关进那间屋子时,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指望了。
没想到,如今她却是将她想要的一切,都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上族谱,当正妻,柔儿嫁明王……
他们二人一扫之前的阴霾,心里都松快了不少。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到了夜里,反而出事了。
老管家急匆匆的赶来。
“将军,将军,宫里来人了。”
这大晚上的,宫里突然来人,难免让人心慌。
苏武一下站起,披上外衣,带着几个小厮,急匆匆的往门口迎过去。
他定睛一看,这来的人正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孙嬷嬷。
苏武的心顿时落了一半。
这太后娘娘向来喜爱柔儿。
此次上门,十有八九是因为好事吧。
苏武带着林秀兰往那一站,“请问孙姑姑,怎么夜里前来,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孙嬷嬷冷冷的看向他,面上无一丝笑容。
“我能前来,自然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苏武正要细问。
孔嬷嬷却已经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走入府内。
“这事,就与苏将军无关了,我此次前来,是要见苏小姐的。”
苏武微怔,急忙的跟了上去。
林秀兰看着孔嬷嬷冷肃的脸,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苏武的袖子。
苏武给了她一个放心的9眼神,又给了小厮使了一个眼色。
小厮忙走到前头带路去了。
不过片刻,众人就来到了苏依柔所居的院落中。
孔嬷嬷往那一站。
苏武忙吩咐下去,“快快把四小姐请出来!”
苏依柔听着动静了,迎声出来,看到孔嬷嬷时,只觉得心惊胆跳的。
别人对此不知,以为她得太后青睐。
可苏依柔这个当事人是最清楚不过了。
太后可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与明王在一起。
如今,只怕是得知了他们即将成亲之事,所以派孔嬷嬷前来的。
孔嬷嬷定睛一看。
只见,苏依柔的肚子微微隆起,藏都藏不住了,瞧着已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子。
她眼睛一眯。
“太后娘娘关怀苏小姐的身子,所以,奉太后娘娘之命,赏苏小姐一碗补气血的汤药……”
苏武正在旁边等着。
听了孔嬷嬷这么一句,反倒有些没反应过来。
赏汤药?什么汤药?
话落,端着汤药的宫女已将此端到了苏依柔跟前。
苏依柔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碗黑浓浓的药汤,可谓是面色大变。
“不,我不喝,我好好的,我不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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