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摆烂吃瓜—— by白茄
白茄  发于:2023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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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没作为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她心中有底线、有她最在意的人,再加上她瞎了眼又没本事,除了缩在家中的小院子里,其他的事她都无能为力。
现在不同了。
现在有了依仗,她也想将这些年的委屈一并讨回来。
所以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从一开始容晓晓就没打算和董春直接聊。
就她所了解的那些消息,董春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在乎,娘家的人都没能从她手中掏出钱来,不管用什么事来威胁她,她如果不愿意拿还是拿不出来。
当然也可以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只要想就能从她手中拿出钱。
但是容晓晓并不想这样,他想着的是正大光明的从董春手中讨回二姑和丑牛应有的东西,而不是偷偷摸摸。
可现在不同了。
现在的董春不只是她一个人,她也有了最在意的东西和人。
费尽心思嫁到镇上,不就是想彻底解脱乡下人的身份当个城里人吗?
而廖波就是能让她如愿的人。
这又何尝不是她的弱点?
看着廖波脸上的沉色,明显着不愿意一起离开。
容晓晓没和他多废话,而是问着一旁的厂长:“马厂长,您觉得这件事和廖波扯不上关系吗?”
马厂长沉默了一下。
要是放在以前,那他一定不愿意蹚这趟浑水,不管谁做的好谁做的不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听听就算了还是别参与的好。
但是吧,面前坐着的两位同志他还真不好得罪。
别看这两位同志年龄不大,但在某些事上他还得依仗他们。
容晓晓背后有着锻造厂,简舟手里有一条他急需的销售渠道,这两人还是亲戚关系。
得罪一个就相当于得罪两个,几乎没有多犹豫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更别说这件事,确实是廖波婆娘的不对,“你既然已经娶了她,那两人自然是一体……”
“马厂长!”廖波瞬间急了,也顾不上是不是打断了他的话,赶紧说着:“董春是拿了钱,可她那个时候也是容家的媳妇,她拿钱有什么不对?”
想否认她没拿钱是不可能的。
他之前也是打听过,知道这件事在两个大队闹的是沸沸扬扬,也正是因为闹的太大他知道董春手里有这笔钱之后,才有了和她结婚的意思。
马厂长皱起了眉头,他说着:“我给你打个比喻,假如你因公去世,厂子里给你家赔了一笔钱,你婆娘不管你妈和儿子直接拿着钱去改嫁,这事搁在你身上,你觉得对还是不对?”
“……”廖波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这事要是搁在他身上,他能气到爬起来狠狠去揍董春!
突然,廖波狠狠摇了头。
不对不对,这事不能这么说,反正董春到手的钱不能拿出去,这钱说是董春的,但在董春嫁进他家门后,即使还没拿在手上,他都已经认定这钱归他的了,“马厂长……”
“你别说了。”马厂长抬手制止他的话,“这段时间你就先别来厂子,把这件事处理好之后再来上班。”
廖波听的是目瞪口呆:“厂长,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能不来上班?那我每个月还能拿工资吗?”
马厂长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说的废话吗?
不来上班还想着拿工资,哪有那么好的事,“暂时停薪停职,处理好后再来我这边打报告。”
“哪有这么严重……”
“侵占烈士家属财产你说严重不严重?”马厂长板着脸。
办公室这两个年轻人不好得罪。
但如果自己厂子里的职工没有错,他也不会因为不愿意得罪人而委屈了自己厂子的职工。
可今天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廖波婆娘的不是。
真要去公安备个案,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这件事要是没闹到他这里来,他也不会主动插手。
但既然人家都是先来他这边,摆明了就是想狠狠闹一场,他要是护着廖波两夫妻,这件事一旦闹大连他都会因此受处分。
马厂长直接叫来了助手,当场写了一个廖波停职停薪的通告,并对容晓晓两人道:“两位同志放心,容祥烈士为国为民,我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但也不能寒了他的心,廖波媳妇什么时候归还这笔钱什么时候才能复职。”
容晓晓起身站起,伸手和他握了手,“还是马厂长明事理,先前听说贵厂有一台生产线出现了些许故障,我正好会一点点,不如现在就去现场看看?”
“真的?!那太好了!”马厂长瞬间洋溢起笑容。
这位容同志的本事他可是知晓不少,谁让他和锻造厂的侯厂长是同学,这段时间相遇,好几次都听他提起这位容同志,说了她的能耐,也遗憾自家的小子实在是太小,要不然一定要撮合撮合他们。
原先他就想着请容同志来厂子修修那条生产线,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再来生产线也不是完全不能用,而是时不时卡顿又异响,也不急着处理就暂时搁置。
没成想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好机会。
马厂长也不管苍白一张脸的廖波,起身就带着两位同志去了厂房。
在他看来,这件事好处理得很,直接将钱还回去,其他什么事都没,工作照样有,日子如往常照样过。
虽然给出去的钱有些肉疼,但想想本来就不归自己,占了才心不安吧。
在离开的路上,马厂长还道:“廖波这人我了解一点,过段时间肯定会将钱还回去,容同志等着就好。”
容晓晓笑而不语。
她要的可不仅仅只是还回来这么简单。
如果真的只是要钱,干嘛第一步就走廖波这边的路?也不会等到董春结婚才行动,她得一步一步瓦碎董春拥有的一切,让她在最幸福的时候从云端跌下去。
容晓晓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对于仇人,她向来就是睚眦必报!
去了厂房后,容晓晓直接进行检查。
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机器中夹杂了异物,将其清理出来就好,“厂长可以安排几个人记一记,拆装并不是太难,按着步骤来弄就行,每隔两三个月安排清理一下,好好保养能延长机器的使用寿命。”
“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人。”马厂长连连点头,高兴的嘴巴都闭不上了。
要是自己厂子有人会,也就不用去其他厂子低声下气求了。
立马安排着:“小吴、刘子你们过来,一定得跟着容同志好好学!”
容晓晓在弄的时候,简舟一直待在旁边看着,一直到生产线正常运行后,他道:“我算是明白平慧为什么一直说你厉害了。”
眼见为实,确实真的很有一手。
“想学容易。”容晓晓拿着厂长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她跟着道:“你可有一个厉害的岳父,那才是大师傅呢。”

容晓晓口中的大师傅确实厉害。
升级没多久就被厂子里重用,专门配合研发部生产一批供给部队的材料。
这可是一件大好的事,要是没点本事厂子绝对不会轻易将这么重要的活交到他的手上。
甚至还格外的加了一些酬劳,每个月能多拿三四块钱的奖金。
这笔钱容水根偷偷瞒了下来。
男人手里没一点私房在心中就没底,偶尔的时候想抽根小烟喝口小酒,兜里都掏不出一分钱来。
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他这个四十好几的中年人每回想起都有些鼻酸。
原先不是没藏过私房钱。
偷偷摸摸攒了一笔,两个女儿下乡时他就将私房底掏空,一分为二全都给了女儿们,自己没留一分。
这大半年的,每回想喝口小酒孩子妈又不乐意时,他就会厚着脸皮朝两个儿子讨。
不过每一回都得生一肚子的闷气。
大儿子就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甚至比他还不如,他都知道每个月都得落个几毛几分钱当私房,大儿子一掏兜结果比他还要光。
三儿子倒是灵活。
可每回都得打趣一番,弄得他一张老脸没地方放,恨不得拎起棍子揍他一顿。
结果这儿子更混,说什么自己已经是别人家的儿子,这要是被打坏了岳丈家会心疼。
一来二去了,弄得他喝酒的心思都没了。
不过这回好了,兜里装着落下来的三块二毛。
他打算将其中的两块钱攒下来,等攒够十块钱后就给两个女儿寄过去,剩下的一块二,就趁着哪天心情好的时候,买一小盘炸花生一小杯黄酒,悄悄摸摸的躲在后院吃。
就像今天,容水根心情是特别好。
即使没有大笑,可从他的眉眼中也能看出心中的欢喜,想着儿子儿媳不在,孩子妈吃完饭就会和老姐妹们一块散散步消消食。
正巧着有‘作案’的时间。
不过这个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家,当他听到孩子妈说的那句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下意识道:“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百遍都是那样,你家闺女找了个对象,结婚证都领了。”
“结婚了?就这么结婚了??”容水根还是不相信,他整个人是一脸的茫然,“不是才谈上吗,怎么就结婚了??”
二闺女找了个对象他是知道的。
听着她说的那些经历,他当时就觉得比先前那个姓房的要好的多。
再加上小闺女也说了这人瞧着还是挺不错,当时他就想着谈就谈吧,多谈个几年了解了解,要实在觉得不错再谈婚论嫁。
结果这才过了多久?
容水根下意识的抬起手开始掰算,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去了两三年,从知道有简舟这么个人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三个月,结果……结果就成了自家的女婿?!
这下他哪里还有喝小酒的心情,恨不得现在就买一张火车票去东北,他得好好将那个骗了他闺女的男人狠狠揍一顿!
“别哭丧着一张脸,这结婚的主意指不定是你女儿自己提出来的。”吴传芳没好气的说一声。
即使不去问,她都能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确实如此,提出结婚领证的主意还真是吴平慧,时间确实短了一些,但她觉得和简舟的相处很是幸福融洽,既然样样都满意早结婚和晚结婚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早早结婚让她在大队安家,这样她还能有一些归属感。
“他们俩现在去了红山大队,正好让她小妹把把关,晓晓以前在家闷不作声,出去后就跟变个人似的,能耐不比你们这些男人差,有她掌掌眼我心里也更放心一些。”
就在刚才她接到了从东北的来电,听到小闺女说了吴平慧结婚的消息,差点没把她气炸了。
是真的恨不得去东北好好看看她脑子是不是进了水。
从小到大这个二女儿那是没得说,既聪明又胸怀大义,虽然没怎么明着去夸过,但有时候看着二女儿的所作所为,她这个当妈的是打心底里觉得自豪。
当时就觉得这四个儿女当中唯有她是最有出息和觉悟的。
直到她长大成人,情窦初开。
碰到男人脑子就跟糊了似的,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劝就是不听。
每回夜里想着,心中就有些担忧。
这要是遇到一个好男人也就罢了,两人和和美美相依相靠,倒也挺美满。
可要是遇到一个不好的男人,那就相当于跳进这个泥坑永远都爬不出来。
吴传芳一开始以为二女儿会是后者,被房高阳那个人渣骗得昏了头,一辈子都没法清醒过来。
不是没好好劝过也不是没闹过,有时候气急了恨不得直接打她两巴掌。
有房高阳的对比,简舟那是真的好了很多很多。
尤其是她还和这个女婿通了电话,虽然没见到人,但从他的谈吐以及语气方面来听,倒也找不出不好的地方。
再说了。
她就算不满意又能怎么样?
婚事没有办但结婚证是真的领了,她就算再不满意,都得接受自己多了个女婿。
“不行不行,怎么能这么着急!”
吴传芳接受了容水根却是接受不了,急得在家团团转,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吴传芳一巴掌拍着他的后背,“行啦,着急有个屁用,还不如跟厂子里提前打声招呼,看能不能找个什么由头,咱们一块去东北看一看。”
只有亲眼瞧见了,这心里才踏实。
而且她一定得叮嘱叮嘱这个吴平慧。
结婚就结婚吧,真要相处不来大不了离婚就是,家里又不是容不下她,她和容晓晓的房间一直空在那里。
可即使结婚了,也不能那么快的要孩子。
一来两人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最好多磨合磨合。
再来这刚刚下乡也还没适应那边的环境,听说又帮着大队弄什么小作坊,这一天天的忙得脚不离地,听说简舟的家中又靠不住,平日里上头没个婆婆磋磨是好事。
但真要怀了身孕、坐月子,身边没个长辈照顾着多少有些不方便,她这个当妈的也担心。
所以还是晚些要孩子来的好,等在大队和其他人相处熟了,真要遇到个什么事儿也能寻人帮帮忙,不至于所有事都得小两口自己扛着。
她继续说:“这不正好找到姐姐了吗,你和厂里说说,看能不能批你回老家探探亲。”
现在想去这么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厂里得批、街道也得批,拿到各种介绍信之后才能出远门。
要说去生产大队看望结婚的女儿,那这个出门申请大概率是批不下来。
可街道和厂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容水根是逃荒而来,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寻亲戚,现在有了下落,于情于理这个假都能申请下来。
“对对对,我这就去打申请报告!”容水根连连点头。
就算没有二女儿结婚的事他都有打算回老家看看。
二三十年没见到自己姐姐,年龄越大心里越想,他们分隔两地以后还不知道能见多少次面,能多见一面自然是好。
再加上他这个姐姐性子倔,容晓晓两姐妹带着她去医治眼睛也不愿意去,当小辈的不好强逼着长辈,他这个当弟弟的就不会这么为难,一定得连拖带拽的将姐姐带去医院治疗。
这般想着,容水根彻底坐不住了,至于小碟花生、小瓶黄酒,那是被他忘到脑后。
突然冒出个女婿,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喝小酒?不喝酒他整个人都晕乎了!
而在东北的小镇上。
被念叨的某个女婿正连声打着喷嚏。
一声接着一声几乎没停歇过。
旁边的容晓晓瞧着好笑,她很笃定的道:“从打电话后就没停下来,一定是爸妈在念叨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别哪天他们就直接杀过来了。”
胆敢冒着风险去黑市买卖的简舟这一会儿还真的有些忐忑。
见家长这种事还是头一回,看来回去之后得好好打听打听,该怎么做才能在岳父岳母面前留下好印象。
“到了。”容晓晓看着眼前的两层小楼,她问着姐夫,“是这里吧?”
简舟抬头看了看边上的标识,点着头道:“就是这地。”
容晓晓也跟着看到边上的标识牌,意有所指的道:“二姐夫,你这交际圈可真广,连这里的人都认得。”
别看两层小楼普普通通,但在这里办事的人可不简单,那可都是商品交易会的人,其中还包括进出口商。
“去年我们那边的县城办了一场出口贸易展销会。”简舟也没遮遮掩掩,继续说道:“当时现场出现了一些小纰漏,我正巧着给他们帮了些小忙,也就结识了。”
先是‘小纰漏’跟着又是‘小忙’,容晓晓自然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她对出口贸易展销会的事并不是特别了解,但也在报纸上看到过一些。
除了一些大城市之外,小县城的展销会一般都以农产品为主,而且小县城的展销会都是最近几年才开展起来,二姐夫口中这个有可能是头一届也有可能是前几届,刚刚置办都尤为重要,真要在现场出了什么纰漏,那砸的就是国人自己的脚。
两人还没走过去,便有一人朝着他们走过来。
是一位年轻的女同志,脸上洋溢着特别灿烂的笑容,眼里是止不住的光芒,直勾勾的眼神望着他们,不难不让人多想。
不过没等这位女同志开口,简舟就先道:“王姳同志你好,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妹,容晓晓同志。”
王姳同志的笑瞬间僵在脸上,“你结婚了?”
简舟点着头,透露着幸福的笑,“前不久领得结婚证,以后有机会请你和周绍同志吃个饭。”
说完,完全不给对方缓缓的机会,跟着道:“周绍同志在楼上吧?我们过去吧,不好让他久等。”
从见面打招呼到一同上楼,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
容晓晓哪里看不出为何。
二姐夫分明看的出这位王姳同志对他有意思,也生怕她会误会然后在二姐面前胡说八道,所以快刀斩乱麻,开口就是一个‘妻妹’,让对方彻底死心。
就是现在,二姐夫都是刻意拉开自己和王姳之间的距离,搞得小心翼翼的。
其实对于这种爱慕者的事,容晓晓还真不会当回事。
连那些渣男都有一群爱慕者前赴后继,更别说其他男人了,尤其是一个相貌不差又有本事的男人,这样的人身边又怎么可能少了爱慕者?
二姐夫这样的态度就很好。
直截了当的告诉对方自己已婚的身份,但凡有点脸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死缠着,更不会知三当三。
王姳显然就不是这样的人,即使脸上是遮掩不住的难过,却很注意分寸,原先还是简舟避让,上了二楼的时候她微微侧身,让出了中间的位置,选择待在容晓晓的另一侧。
“周干事接到你的消息便一直等着,说是难得相遇一定要和你多聊聊。”王姳推开办公室的房门,对着里面的人介绍着:“周干事,简舟同志来了,这位是…简舟同志的妻妹容晓晓同志。”
周绍也是一脸惊讶:“你结婚了?”
简舟上去和他拥抱了下,“前段时间的事,是今年下乡的知青,一位很能干的同志,先前不是说南望大队如今成立了一个小作坊,就是她先起的头。”
“哟!厉害啊!”周绍拍了拍他的肩膀,“难怪人家能制得住你,原先我还以为你小子一辈子都得打光棍呢。”
“是我的福气。”简舟笑着。
他将手里拿着的几罐果酱放在桌面,“你尝尝,大队里自己做的果酱,味道可不比水果罐头差。”
“行,我还不信你?你小子眼光高,说行那就一定行。”周绍也不含糊,直接道:“我知道你来的原因,以咱们两的关系,能帮我是一定会帮!”
两人简简单单说着话,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好像将事情给谈妥了。
周绍应该是个话痨,又对着另一人道:“妻妹是吧?简舟的妹妹就是我妹妹,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可帮了我不少大忙,去年要不是……”
听着,容晓晓这个时候又开始羡慕二姐的运气了。
瞧瞧,别人以为她找了一个二流子当丈夫,其实呢,人家的人脉已经大到连交易会的人都认识,听着像是对方还欠着他的人情。
更令人羡慕的,简舟不仅仅是二姐的丈夫,还是小作坊的合作人。
负责销售的同事,身上披着无数马甲的合作人。
交易会呢。
开了这么大一个挂,有这么一个销售员在,南望大队的果酱罐头还怕卖不出去?
小作坊怕是过不久就要改头换面了吧。

周绍是一个特别能说的人。
坐下来后他一个人噼里啪啦说了二十来分钟,硬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过这些内容听着容晓晓觉得很有意思。
是他和二姐夫初次见面的事情,也是为何他会对二姐夫这般热情。
就相当于她以前看过的某点小说。
配角突发事故,正愁的焦头烂额时,男主英勇现身,机智多谋解决困境,啪啪打脸反派爽翻众人。
听的她是恨不得亲眼见见现场,一定拉着二姐鼓掌助威。
等说到尾声,周绍这才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口茶水,跟着点评这件事:“要不是简舟,我怕是没脸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干活了,一下损失近千元的货物,还在外国人面前丢了国人的脸。”
这千元的货物可都是老百姓一分一分干出来的。
真要是损失了,即便是掏空家底他也得不差分毫的还回去。
可周绍同时知道,真要是这样他的小家也彻底毁了。
千元啊。
这得不吃不喝干个七八年才能攒下这笔钱,可他苦就苦了吧,还得带着媳妇孩子一起苦,哪里舍得呀?
更别说丢了国家的脸。
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千刀万剐的罪恶,每每想起的时候心中都在后怕,好险当时有个名为简舟的同志帮了他们一把。
也正是如此,这份情他是一直都记在心上。
只要不是犯法的事,在他力所能及下能帮一定会帮。
更何况这次简舟的来意他也是一清二楚,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的不算太麻烦也算不上一件违规的事,无非就是手续繁琐一点而已,那他自然会帮!
周绍也没说那些官腔,直截了当的道:“你也是来得巧,要是再晚两三个月我就得调职,这些事儿就算能帮你安排下来怕也得多耽误一些时间。”
“调职?”简舟看着他脸上欢喜的神色,立马反应过来:“看来是升职了,恭喜周哥。”
周绍笑得合不拢嘴:“好说好说,这也是运气好。”
他是真觉得遇到简舟之后自己的运气就好起来了。
要不是简舟帮着他避开了一个大难,现在别说是升值就连工作都得丢。
而且能升职确实是运气好,要不是和他竞争的那位出了事,这个位置还真轮不到他。
要是房间里的是其他人,周绍肯定不会多说一句。
毕竟在他这个位置上,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这句话是真的没毛病。
可现在面对的人是简舟,即使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不多,但他也是真的跟简兄弟交了心,就跟自家兄弟一样也不会顾忌太多。
便开口说着:“在那个位置上本来有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就连我上面的领导都说了基本上没什么希望,可没成想就在职位要定下来之前,对方因为作风问题闹出了事。”
“作风问题?”
一旁的王姳重重哼了一声:“就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因为自己结婚二十年的妻子一直生不出儿子,便在生产大队找了一个外室生儿子,还连着生了三个。”
她听到这件事时,那是恶心的不得了。
以前见到那位领导还觉得他十分正派,是个为国为民的好人。
可谁能想到他私底下做的事那么脏。
她接着说:“找的那位妇女还有丈夫,她丈夫知道真相后就闹到了镇上,威胁着不给好处就将事情闹大,结果他们争执时露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被周边的街坊听了墙角,这件事才传了出来。”
简舟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
不过容晓晓越听越觉得熟悉,“你说的这位干事姓甄?”
“对,就是他。”王姳奇怪着,“容同志也听说过他的事?”
容晓晓一听,顿时乐呵了。
她原先还想着将董春的事解决后,再着手把甄干事的事也给解决了。
毕竟是当众扫了他的颜面,如果没记错的话原文中的内容中这是一个特别记仇的反派,她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什么时候给她使绊子。
容晓晓从来就不是那种事情发生后才想着后悔的性子,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那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反正这位甄干事就不是个好人。
她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
结果没成想,白曼比她还要来的迅速。
怕是在甄干事离开红山大队之后,就开始给他挖坑了。
为什么她首先就想到了白曼?
这真的很容易猜。
如此迅速果断的做法,还这么的巧合,除了白曼之外又能有谁?
容晓晓还挺爱听这种事,她问道:“能不能细说一下?”
“当然可以。”王姳连连点头。
热衷于八卦的心让她完全忘记自己突然失恋了。
不过再纠结也没办法,人家都已经结婚她总不能再凑上去吧?那她和甄干事这种不要脸的坏人有什么区别?
只恨自己动作实在是太慢。
明明那么早认识简舟,却迟迟没有行动。
她现在只能想着如果再让她遇到心动的人,一点要把握住机会,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喜欢落了空。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她更想和简舟的妻妹好好唠叨唠叨,“这得从头说起,以前甄干事在咱们这块地那是一顶一的好……”
是真的好。
在家顾着媳妇、宠着闺女,好些人亲眼看到他下班之后去厨房做饭、洗碗,夜里的时候给他媳妇捶背、端洗脚水。
女儿是骄纵了些,但他从来都没有大声打骂过,而是一脸无奈又宠溺的拉着她到处给人赔礼道歉。
在这件事闹出来之前,好多媳妇或者姑娘家都特别羡慕甄干事的妻女,想着有这么一个丈夫、爸爸是多么幸福的事。
也是前几年甄干事又多了个小儿子。
好多人都说他有了儿子肯定就不会那么宠着闺女,结果呢?对着小儿子那是尤为的严厉,稍有不对,就是严厉看管,完全没有纵容的意思。
有人来劝,他还会说女儿得疼儿子得教,不然长大后怎么成家立业,怎么护着母亲姐姐?
这下他的形象又更好了。
更觉得那些说他重男轻女的话都是无稽之谈。
而在工作上,也确实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好同志。
帮着处理不少纠纷,解决了很多百姓的困难,不管在工作单位上还是在其他地方,名声都是特别特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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