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钓系女主+多男主全洁+甜爽虐五味俱全】
陆溪乔意外获得创世能力,她幻想的男主全部成真了!
还在小世界黑化,等待她拯救。
作为时空管理局大佬的她心态极稳,不就是攻略各色美男么?
系统:满足男主爱欲值便能把男主带回家哦~ 陆溪乔:能带几个?
系统:……
清正小庶子被撩到揽腰求宠:“公主,求您爱我。”
稳重权臣为爱甘愿下跪受辱:“只要能救公主,我愿意。”
顶流双生子哥哥先拒后爱,从“承蒙所爱,绝无可能”——“承蒙所爱,一生不负。”
星际高冷少将温柔凝视少女:“即使你是机械人,我也爱。”
世界一:[古言]强势大长公主*温柔官家小庶子(√)
世界二:[恋综]娇作性感女网红*顶流明星(√)
世界三:[星际]会爱人的机械少女*不信爱的禁欲少将(√)
世界四:[现代]美艳花店女老板*自力更生男大学生(√)
世界五:[女尊]少年肆意女帝*被强取豪夺的世家子(√)
tips:1.不喜欢就换一本,弃文不必告知。
2.不是无cp,女主会有孩子。
3.女主并非算无遗策,因为作者不聪明。
第一个世界 甜撩,温御大长公主,女宠男,救赎小甜饼*重生追妻。
第二个世界 爽撩,玩的就是心跳,烧气擦边女网红顶流双生子,看过的都说刺激(^_-)
第三个世界 纯欲,人类是否会爱上他泄欲的玩具?仿生人少女身份虽然难以言喻,但她的灵魂永远纯洁。
【避雷】:非 纯正渣女文!!!女主走肾走心!有感情!!
多男主,灵魂也会重复出现,雷者勿入!
【】【】【】世界有很大联系,且以后的世界也会和前面有联系,不太适合单独观看,本书非完全独立型快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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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大长公主……”
陆溪乔迷迷糊糊地听见身旁有道柔和的女声唤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一只长毛白狐狸脚步轻盈地蹦到她的身上,那重量立刻叫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大长公主……那鸿胪寺少卿的庶子前来谢恩。”
婢女低头轻言轻语,一举一动都谨慎异常。
“宣吧。”
婢女又行了一礼退下。
陆溪乔通过这两句已经渐渐回想起了这是她幻想的哪本小说。
没错,她穿越到了自己幻想的小说里了。
陆溪乔在时空管理局小说部兢兢业业当了多年女配。
她在校园文里当过抛弃男主追求梦想的女配,在霸总文里当过霸总的挡箭牌美艳助理,当过修仙文里出身高贵,天赋卓绝的男主未婚妻……
在几十个副本走过,她光荣退休了。
退休后的陆溪乔利用自己波澜壮阔的经历成为了一个三流网文作者。
为什么说是三流呢,倒不是因为写的烂,而是因为她懒。
她脑洞很多,一时灵感来了就开始构思,可是真正下笔的却没有几本。
世界背景剧情男主构思了一堆却不下笔,时间久了自然就渐渐遗忘了。
可是她却没想到这也能出现意外。
因为她穿越过太多世界获得了创世之力,她赋予爱欲的男主全部成真了!
在她爱欲中产生的男主一直感受被爱着,却又找不到爱着他们的那个人。
于是男主们纷纷黑化,破坏了小世界。
谁捅出的篓子谁负责!
于是陆溪乔就带着她的老搭档系统继续穿越了。
穿越到她幻想的小说世界,满足男主的爱欲,阻止男主未来的黑化。
只要完成任务就能把完美男主带回家,陆溪乔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比她自己幻想的更符合自己的心意。
陆溪乔染着丹寇的手缓慢地抚摸着白狐狸柔软的皮毛,脑中浮现了当初的设定。
这个故事的男主叫齐雪行,是五品鸿胪寺少卿的庶子,齐雪行会在爹不疼,娘无力的情况下一步步走到当朝首辅的位置,简而言之,是一本庶子逆袭官场文。
在构思好的背景情节中,权势滔天,驸马早逝的顺德大长公主陆溪乔救下并看上了被当街欺辱的齐雪行,把齐雪行‘请’回了公主府。
说是“请”,但这其中多少有几分强迫。
可齐雪行君子怀璧,松鹤清霜,自有文人风骨,不愿趋炎附势,便婉拒了大长公主。
这是为了丰富齐雪行坚贞不屈,为人清风朗月人设做出的背景。
陆溪乔没想到她竟然成了大长公主。
权倾朝野大长公主*五品官家小庶子吗?
还挺刺激。
想到这个人设,陆溪乔忍不住勾唇一笑。
齐雪行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这一笑。
眉眼弯弯,如盛星月。
不过他几乎立刻就低下了头,恭谨地在几步之外跪下了。
在这里,他只能看见凤座上的那繁复华服下摆,无声地诉说着这泼天富贵,贵不可言。
“微臣拜见大长公主。”
齐雪行刚刚中了二甲进士,虽还没来得及授官,但也能自称一句微臣。
“起身吧。”
万人叩首的尊贵女子懒声道带着若有如无的倦气,这就是朱墙碧瓦,倾尽天下民力养出来的皇宫娇主?
第2章 以身相许怎么样?
陆溪乔没有立即看他,她现在是大周朝的大长公主,金尊玉贵,骄傲肆意的大长公主,自是可以摆足了架子。
大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姑母,与小皇帝的父亲明德太子同父同母。
先太子英年早逝,十六岁的她一手辅佐八岁的小侄子登上了皇位,朝政早些年都是她一手处理的,与临朝称制只有一步之遥。
八年过去,小皇帝已经长大,二十四岁的大长公主才把大部分朝政都交给皇帝,但她依旧权倾朝野。
而现在的齐雪行,只是今科的二甲第一,是刚刚长出了些羽翅的雏鹰,自是抵抗不得羽翼丰满的大长公主。
齐雪行有些紧张,眸子稍稍往上瞥了一眼,很快又垂了下来。
大长公主高高地坐在上首,养的金尊玉贵的芊芊细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那只白毛狐狸,周身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厌倦。
那是长期掌握大周朝最高权力,极尽天下奢华所养出来的气质。
“你来做什么?”
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陆溪乔这才看向那跪在下首也脊背挺直如青松玉竹一般的身姿。
到底还是太青涩了,未来的宰辅现今还太年幼,他才十七八岁吧?
正是鲜嫩的不像话的时候……咳咳,年轻俊秀,就像一棵半大的竹子,带着特有的青翠欲滴。
陆溪乔的兴趣顿时攀升到了不少。
她幻想的男主啊,果然诱人无比,让她兴致盎然。
“微臣前来谢恩……也来拜别公主,今日叨扰公主了。”
他抿了抿淡色的唇,背挺得更加直了。
虽然他想尽早坐到高位,治国齐家平天下,但他从来都打算脚踏实地,未曾想攀附高枝,平步青云。
“哦?谢恩?你们读书人只嘴上说说吗?”
陆溪乔刚说完这句话,她便看到齐雪行置于光滑地面上的指节发紧,指尖都泛白了些许。
她心中笑意更甚,更加想逗一逗这个少年了。
“公主想要什么,微臣一定竭尽所有。”
“嗯,你过来。”
齐雪行,身形微微一怔,但他不能反抗,这是大长公主。
他起身略往前膝行了几步,跪在了陆溪乔的脚踏边,温顺地把头低了下去。
从陆溪乔这个角度看得最清楚的便是他那挺拔的鼻梁和乌色的头发。
她从狐狸身上抽出了一只手,从那象征着君子端方的端正玉冠上一路流连,划过脸庞,拇指擦过鼻翼,直至下颌……
然后将之抬了起来,霎时四目相对。
“以身相许怎么样?”
陆溪乔的目光落到了齐雪行的脸上。
齐雪行的容貌自是俊秀,他眼尾微微下垂,看着便给于人一种无辜之感,颜色极淡的唇色像是雨后的粉玫瑰。
想让人亲吻。
爱怜的吻。
这个时候,齐雪行才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救了他的女子的模样,云鬓风鬟,金妆玉饰,只是在凤椅上垂眸看他,就已经说尽了矜贵。
这就是大长公主,乘着香车路过他身边,从帘子里挥了挥手就叫那前一秒还在欺辱他的辽远伯世子缄言的大长公主。
她尊贵,强大,而他弱小得就像粘板上的鱼。
他闻到了一股清冷柔媚的香气,从钳制住他下颌的那只手上,也从她微微下俯的身上。
明明是上好的香料,他却在其中闻到了权势的味道,几乎能将他的傲骨融化。
以至于让他差点忽略了那一声“以身相许。”
“微臣配不上公主……”
齐雪行还是反应了过来,立刻想伏身请罪,却察觉到那手依旧在自己的下颌上,只能垂x眸。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算,是本宫说的算,雪行。”
陆溪乔饶有趣味地开口,就像逗弄怀里的小狐狸一样。
听到这一声亲昵的“雪行”,齐雪行的喉结动了动,再次道:
“微臣身份低微……不堪伺候公主。”
他不敢想驸马的位置,但不管是驸马还是面首,只要成了公主的男人,那流言便会像狂风一般将他淹没。
“哦?”
一声轻佻的“哦”声过后,齐雪行便觉下颌上的手松开了。
但随即又察觉到,那带着柔媚香气的手顺着下颌来到了他的喉结上。
随着指甲的轻轻剐蹭,齐雪行的喉结忍不住上下移动。
“公主……嗯……”
清俊少年有些难耐的声音低低呜呜地从喉咙中传出,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带着几分色气。
齐雪行不敢阻止那只手,只能忍耐,但却换来了主人更多的放肆。
手的主人弯腰贴近他,香气吹拂在他脸上,让他不敢乱动分毫,隔着两层绸衫擦过胸前的微凸,来到腹部。
陆溪乔的指尖停在了上方,只需轻轻一压便能感受那处。
“公主……请不要……”
齐雪行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那若即若离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压在了他的衣衫上,随即便愣在了那里。
离他那里只有半寸不到的距离。
“嗯……肌肉柔软有弹性。”
陆溪乔离开齐雪行,重新回到椅子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朋友就是不禁逗。
“雪行,本宫说的‘以身相许’是指叫你在本宫府中做官,府中事务繁忙,得需身体强健之人才行。”
古代总有文臣自比美人,诉说自己对君王就如同娥皇女英对对舜,齐雪行事臣,公主是君,所以这里的“以身相许”,是为公主做事。
聪颖的齐雪行立刻想通了这一切,顿时面色涨的通红,他刚刚都在想什么啊……
看出了他的窘迫,陆溪乔好心地不再逗他,正色道:“雪行可愿到我府中任内宰司正?”
内宰司是设置在公主府的机构,设司正,司副各各一名,总管公主府的各种事务,秩正六品。
若是寻常公主府,这个职位并无前途可言,但是陆溪乔是大长公主,大周朝的重要奏折每日还要呈给她看的大长公主。
可以说这个位置已经接触到了大周的权力核心,是炙手可热的位置。
大周的进士初授官都是八品官,状元也才是从六品,以齐雪行二甲进士的身份,这个官位对他来说已经是荣宠。
这是一条可凌云直上的路,只是这个官职乃公主近身,公主依旧风华正茂,多少有点……
又想到家中古板的父亲,齐雪行沉默了良久,缓慢立刻伏下了身子。
“公主能不能容微臣考虑一下?”
这已经是有些得寸进尺了,大长公主这里岂容他讨价还价?
可是他看在公主怀里的那只白狐狸还敢用嘴含着公主的手指,他便胆子大了一些。
或许公主也会容忍他一二。
陆溪乔挑眉,这荣华富贵还诱惑不了他吗?果然是她的男主。
“可以,明日给本宫答复。”
齐雪行回去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头。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还能感受到余温,手指又滑落到下颌上,似乎那里还被几根细嫩的手掐着。
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香气。
但一抬眼看到正厅外嫡母身边的老嬷嬷,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便全然收了起来,面色淡漠如水。
“大公子回来了?老爷和夫人正等你呢。”
“好,我这就去。”
齐雪行进入正厅,上首已然坐着他的父亲和他嫡母,在嫡母身边下首处正坐着小他三岁的弟弟齐雪扬。
他穿着今年时新的锦缎衣裳,戴着上好的玉冠,是齐府高贵的嫡公子。
而他则是庶子,不被人待见的庶子。
“听说你今天进了大长公主府?怎么现在才回来?”
齐父的直接使劲敲了敲桌子道,他一双有些苍老的眸子在齐雪行的身上来回打量,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今日遇见了辽远伯世子,他欺辱儿子,大长公主替我解围,儿子要谢恩。”
“谢恩?谢了有两个时辰?”
齐父听到嫡妻给他传递的消息,他简直如坐针毡,就害怕自己这个庶长子给齐家抹黑。
齐家家风清正,可不能出什么邀宠媚上的玩意。
“公主公务繁忙,儿子便等了一会儿。”
齐雪行垂首,果然,自己的父亲直接忽略了一句话,没有问他是怎么被欺负的。
这个家除了弟弟雪止,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感受。
“哎呀,老爷,今天可是个大好日子,咱们齐家两个公子都中了进士,就别计较这些了。”
齐夫人看了一会儿,眸光闪动,拉着齐父安慰道。
“雪行可是二甲第一,比雪扬要好得多呢,要好好夸奖才是啊。”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齐雪扬便接话道:
“是儿子不如兄长勤奋努力,只得了二甲四十二名,儿子惭愧。”
今年二甲进士一共录了五十名。
齐父却是一声轻嗤,像是听了什么笑话道:“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勤奋努力?科考前为父还看他三番五次在大街上闲逛呢。”
齐雪行觉得有些可笑,但更多的是早已习惯。
他想说,那段时间小弟雪止得了风寒,府上没人给他请郎中,他只好亲自去抓药。
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以后就是要授官的人了,以后在外谨言慎行,别连累了齐家。”
想了想,齐父又告诫道:“你身份卑贱,大长公主金尊玉贵,不是你能攀上的,有些心思劝你还是收起来吧。”
他看了看这个庶长子和他娘一般出众的容貌有些不屑,一个男子要这般俊秀有何用?
齐雪行瞬间抬起了头,即使他本就不曾对自己的父亲抱过希望,但他还是没预料到齐父总是能说出更让他心寒的话。
这是一个父亲能够对儿子说的话吗?身份卑贱……
原本在心里已经差不多决定的好的念头陡然转了个弯儿,鼻尖仿佛又萦绕了清冷柔媚的香气。
那是权势的味道。
第5章 送上门
齐雪行回到了府中最偏远的院落中,简单朴素的院落中只有一棵年老的梧桐树,树下静静坐着一个更小的白衣少年,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齐雪止。
雪止小他三岁,上月刚刚过了十四岁生辰。
齐雪行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小少年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
齐雪行叹了一口气,自从六年前娘亲去世,雪止便很少说话了。
一起用完晚膳,他躺到了床上,以往很快入眠的他脑中却克制不住地出现了一只玉手。
紧接着,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又再次在脑海中浮现,而这次那只手没有落在腹部而是落在了……
齐雪行猛然回神,面上浮起薄红,他的手慢慢探了下去,素日安稳的那处竟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心湖啪地一下落下了一块巨石。
他……他怎么会想这些?!
这是对大长公主的不敬!
“宿主,你怎么知道小齐大人一定会来呢?”
系统看着躺在榻上正一脸惬意的陆溪乔真诚发问,万一齐雪行不回来,不是又要想别的办法了吗?
陆溪乔换了个姿势,瞥了一眼飘在空中像小精灵一般的小系统,慢悠悠道:
“因为,小齐的人生梦想有两个,一是为国为民,二是与弟弟出府独居,能供奉母亲的牌位。”
就是那么朴素的想法。
齐雪行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是秦淮河的头牌,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齐父,那会齐父还是个未中举的书生,他许诺待他高中便迎娶她为妻。
可负心多是读书人。
齐父挂车尾中了二甲进士,被一官员嫡女看中,自是为了大好前途舍了糟糠妻,迎娶官家女。
本想直接舍弃齐雪行的母亲,奈何她当时已经身怀有孕,齐父只能接她回府中做妾。
但齐父岳父官位高,不敢轻慢正房夫人,二则红颜易老,齐雪行的母亲渐渐红颜不在,母子三人在府中过的极为艰辛。
齐雪行纵然聪灵毓秀,在羽翼丰满之前也得伏低做小。
而她就是那棵能助他青云直上的大树。
“禀大长公主,齐公子求见。”
侍女低头前来禀报。
“让他到外间等着。”
陆溪乔淡声道,声音里带着点疲倦,看了看窗外清脆的鸟鸣声,这才早晨七八点吧。
这么急?
而小系统在一边暗自惊叹,果然还是作者对主角拿捏的比较到位。
齐雪行低头随着侍女穿过游廊曲水,虽然昨日里也不曾仔细记过公主府的路,但他敏锐地感觉到这条路不是通向昨日见她的地方。
他进入了某间屋子,脚下是吉祥纹样,凤穿牡丹的地毯,这让他行走其上,声音极小,纳闷中,他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巨大的朱金木雕拔步床。
齐雪行的心猛然跳了起来。
他立刻准备跪下,x又立即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免礼。”
齐雪行这才抬头,目视前方,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美人云鬓半拢,只随便插了一根玉簪,身上只着水红色抹胸,露出部分饱满,雪白的玉臂上懒懒地挂上轻薄的外纱,诉说着主人的肆意。
她躺在朱红的床上,像是绸缎中的一块羊脂玉。
齐雪行的目光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心里悄悄地生了纠结。
他虽打算跟着长公主做事,但并无以色侍人的意思……至少,现在没有。
陆溪乔把齐雪行的变化都收入眼底,眼中笑意愈浓:
“雪行可是想好了?”
想好怎么被我钓上钩了吗?
“想好了。”
虽然心中生出了一丝纠结,但齐雪行知道最近几年已经没有比这样更好的机会了。
若是等着吏部分配,他要熬到能与父亲对抗的资历官位至少也要五六年。
六年后雪止都及冠了,他和弟弟的婚事都会被嫡母拿捏,永远也逃不开她的控制。
“那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宫府中的内宰司正了,内宰司副是本宫身边的琢玉,她负责公主府的内务管理,而你……负责与本宫处理朝中大臣送来的奏折以及……随身伺候本宫。”
陆溪乔坐起身子,形容正色了起来。
这一转变让齐雪行感受到了隐隐的威势,压下心头的一些胡思乱想,他郑重允诺道:“微臣领命。”
“现在过来替本宫更衣。”
“啊?”
刚正经了片刻的齐雪行没想到下一句是这样的指令。
抬起头便对上了陆溪乔意味深长的美眸,他突然心跳如鼓。
“雪行,这也是你的职责。”
听着这柔媚的声音,齐雪行的脊背僵直了片刻,不敢反驳。
随后便目不斜视地端起早已准备好的端盘,是一条由金丝织就云纹的缂丝红抹胸裙。
齐雪行红了脸,他捧着华贵的衣裙走上千工拔步床的外间。
小鹿乱跳般的心间让他步伐有些混乱,竟在踏上脚踏的一瞬间撞到了床框上。
霎那间,被金钩揽起的纱帐全数散落,遮挡了一半的天地。
他有些无错,把托盘放在床头的案桌上便想去把纱帐重新揽起,却被制止。
“不必,先替本宫更衣。”
美人慵懒地从床上起身,便离他只有半步之遥。
齐雪行看着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洁白莹润修长的玉腿,觉得有些晕。
公主的香恐怕有些浓了罢,他想。
“…是。”
他含含糊糊地应答着,手上却依旧小心地替陆溪乔退下外纱。
齐雪行转到公主的背后,视线微微下垂便见那被红绸小裤包裹的桃臀,在无人可见之时,喉结轻微耸动,面色也愈发红润。
而替公主裹上齐胸襦裙的时候,更是一大挑战。
不可避免地贴上那团柔峰,让齐雪行几乎要松开手中的衣裙。
太软了。
他强迫自己的目光不落在峰壑中,只凝心替公主穿衣,可惊鸿一瞥却怎么也忘不掉。
“雪行,轻一点,勒疼本宫了。”
娇媚的声音有几分埋怨,却更引人遐思。
齐雪行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在给襦裙系带了,他怕是弄疼她了,便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没有固定的襦裙刹那间落在了地上。
而他也被摁靠在床头的案桌上。
正被那一半纱帐遮挡。
“殿下……”
陆溪乔欺身而上,压在了清俊少年的身上。
齐雪行虽然刚十七岁,却依旧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趴在他身上仰视着他,清俊少年被迫仰头,露出修长,洁白且脆弱的脖颈。
看着那脖颈上的凸起。
陆溪乔倾身而去。
吏部的官员动作很快,上午递去的消息,下午官袍绶印就送到了齐府上。
谁都不敢怠慢权倾朝野的大长公主。
齐府众人纷纷议论大公子走了什么运道竟然被大长公主看上了。
齐雪行只是愣怔着接过官袍和授带回到了自己的院中,脑子里还是公主府发生的事。
看到雪止时齐雪行才回过神来, 院中雪止依旧在看书,身上的衣服还是两年前的,已经浆洗的微微泛白。
不过他现在终于能给弟弟更好的生活了。
“雪止,我现在有差事做了。”
树下的小少年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但也只说了四个字。
“恭喜,兄长。”
“雪止……”
就在这时,小院外又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兄弟俩这才抬起头。
齐父怒气冲冲地阔步走了进来,三步两步走到齐雪行身边,一把拿过放置在托盘最顶端的官印,反过来一看,随即破口大骂道:
“你怎么敢的?叫你不要去攀附权贵,你不但不听还攀到了大长公主那里!”
齐雪止立马站起身站到了哥哥面前,却被一把推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你还护着你哥哥干嘛?仗着样貌,竟然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齐雪行可以容忍他辱骂自己,但不能容忍他欺负雪止。
他上前从父亲的手中夺过官印,冷声道:“我做了什么无耻之事?”
他成为了公主府的内宰司正,到底是什么无耻之事?
“这公主府的内宰司正,十个里面八个都是宦官担任,宦官邀宠媚上,你怎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齐父指着齐雪行的鼻子骂道,“你快跟我去大长公主府辞官,这不是你能坐的位子!”
说完便夺过齐雪行手中的托盘往外走,威胁道:“你若是不去,我便把雪止入赘到李大人家中!”
李大人是礼部尚书,只有一女年芳二十,传言身体壮硕,样貌丑陋,且爱流连勾栏瓦舍,指染俊秀男子,实非良配。
雪止虽是少年,但样貌依然能看出日后风采……
齐雪行沉默了一瞬,指结都捏的泛白,最终还是妥协地跟上了齐父的脚步。
陆溪乔听着下人禀报,齐父和齐雪行都来了,心中有些诧异。
“小齐大人怎么又来了?不是明天才当值么?”
系统刚刚在和陆溪乔一起追剧,这会子眼还没从屏幕上离开呢,就插了一嘴。
它虽然是被制造出来监督陆溪乔的,可是实际作用约等于无,除了看看爱欲值,也就是陆溪乔解闷儿的小玩意。
陆溪乔也是有些疑惑,不过兵来将挡,她整理了一下仪容,施施然地走向正厅。
刚进入正厅,陆溪乔的目光就穿过齐父落在了齐雪行的身上。
他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像是屈服,可是那脊背却又挺得很直。
像她喂白狐狸蔬菜时一样,虽然乖乖地趴着但怎么也不张口。
而齐父正捧着那一套官袍绶印垂头等待。
“齐大人免礼,所为何事?”
齐雪行感受到那抹目光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心里满是不甘。
“我儿年幼,担不起内宰司正的担子,请公主收回成命。”
齐父弯腰把托盘举止头顶,恭谨地递上前。
身边的侍女小心地看了一眼陆溪乔的脸色,刚想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雪行今年有十七了吧,前些日子又列为二甲第一,甘罗十二岁能为相,雪行又如何做不了本宫府中的内宰司正?”
陆溪乔放松身体微微后仰,抬了抬下颌,眸光落到了齐雪行的身上。
语气中带着严肃,眸光却温柔如水。
齐雪行抬首,正对上了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明明化了最张扬肆意的面妆,眸子里却有着叫人心定的温柔。
好像在说:只要你说行,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