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by圆缺呀
圆缺呀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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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加入围殴团队,已经撩起裙子要打怪的宋窈闻声转头。
火光冲天的深山中,正立着一匹银色的骏马,马儿微微倨傲的踢动着前蹄,坐在马背上的男人手执弯月长弓,月色潺潺如流水,浸润着男人黑发白肤,摄人心魄。
单薄白袍勾勒出那人挺拔纤瘦的身形,在无尽夜色间,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
此刻像是心有所感,抬起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
正好与抬起脚要往山智脸上踹的宋窈四目相交。
月色,美人,歹徒,长弓。
多好的英雄救美蹭气运的机会啊!
宋窈默默收回小脚,决定小鸟依人一把。
于是就在君晏拔剑,运起内力下马,冲向对方的前夕——
宋窈蹦高伸手,勉强抱住他的大腿,“大佬带飞!”
君晏大抵没料到宋窈的小鸟依人是这样依的,冷不防被扯着腿向下一拉,两个人同时坠落在地谁也没飞起来。
君晏:“……”
宋窈:“……”
宋窈没有率先怀疑自己的体重。
反倒是质疑——
好家伙,画本子里男主抱着女主三百六十度回旋在空中翩翩起舞都是假的吗?
以及,君晏为什么不能带她飞,是肾\虚吗?
对上君晏的死亡视线,宋窈小心试探道:“别生气呀,要不我带你飞?”
君晏:“……”
更生气了。
“在这等着。”
他没好气吩咐了句,提起长剑直逼山智。
君晏的剑是从万剑冢里选出来的宝剑青锋,随他上过战场,纤长又锋利,月光照在上面,有种冰冷又透明的妖异之感。
山智虽有些道行,却因害人被反噬无法施展只能和君晏拼内力,却也在对方毫不留情的逼打下节节败退。
男人剑之所指,招招致命,无一处幸免于难,很快将山智手筋挑断,捉拿归案。
马公公啪啪鼓掌,“不愧是殿下!入朝为官后,咱家还是头一次瞧见太子动手,真是小刀未老!”
老老实实站在保护圈的一级保护动物宋窈疑惑,“马公公,山智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要太子亲自前来抓人?”

“……”宋窈承认自己是个聋子。
马公公科普道:“桃源村是山智待过的村子,一月前,村长一家十八口人离奇失踪,最后官差在山头找到了他们一家被挖心放血的干尸。这与三年前,平溪村的三起灭门惨案一模一样,朝堂怕引起百姓恐慌,将此事一力压下,陛下派遣殿下去调查此事,殿下发现,每一桩惨案都有山智的身影。”
宋窈:“……”
那朝堂都一力压下了你让我从哪听说啊!
将山智扔上囚车的君晏似不经意的回眸。
冷风刮过他的衣袍猎猎作响,这一刻男人手执长剑,琼枝玉树,一袭白衣像是那天外普渡众生的仙,桃花眼不笑时也给人一种谴倦温柔之感,配上极强的武力。
君晏感慨,小姑娘瞧着,怕是要更喜欢他了吧。
然而目之所至——
宋窈此刻正背对着君晏,和马公公有说有笑。
等等——有、说、有、笑?
君晏:突-然-心-梗。
这架他打了,但又好像白打了。
囚车很快被押送着走向长安城内。
宋窈听说了山智这些年来所干的缺德事,叹了口气。
“他不是秃驴吗?为什么要杀人,是准备往变\态的野路子上发展吗?”
马公公四下看了眼,小声道:“据说山智是想追求长生大道。以活人心脏鲜血入阵,集天地灵气,为自己续命。”
“这不是扯犊子吗?”
天地大道,各有法则。
“挖人心摆个阵就能长生了?他不是大师吗?怎么瞧着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
山智今天真的被她气死啊,指着她破口大骂道:“无知小辈能懂什么!我这一辈子治病救人无数,多少家庭因为我的帮忙阖家欢乐!我杀点人怎么了?平溪村的废物们身上的福泽太少,根本没发给我续命!只有我杀了月府一家有福泽的,将他们身上的灵气转移到我身上,我才能向天再借五百年!”
他说到此处,越发激动道:
“只要我活下来,就能帮助更多的世人!舍月府救天下人,这才是苍生大道!”
“我hetui你个hetui!”
坐在马车上的月长风身残志坚地脱了鞋,用没脱臼的那只手,一个鞋底塞山智嘴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熏不死你!”
说完,自己没受住味儿干呕了两声。
宋窈:“……”
好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宋窈放下帘子,不欲再唠废嗑,脑子里反复复盘怎么找个机会让骑在马背上的君晏抱抱她。
直接说吧,太直接。
间接说吧,又太间接。
最后宋窈一拉车帘,还没等开口,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宋窈:“……”
还在生闷气的君晏:“……”
君晏沉默了一下,问道:“你饿了?”
“实不相瞒,”宋窈说,“殿下,臣女不单饿了,还有点冷。”
这不就是暗示君晏要个温暖的抱抱吗?
宋窈心道,我可真是个冰雪小聪明!
于是君.冰雪大聪明.晏道:“下车。”
宋窈脸色一喜,跟着便听见君晏道:“运动起来就不冷了,你跟在队伍后面跑着,很快就能暖起来。”
宋窈:“……”
行,宋窈知道为啥上辈子她到死君晏还是个没有正妃的单身狗了。
是真的凭实力单身了。
于是宋窈重新瘫回到马车里,生无可恋道:
“多谢殿下厚爱,臣女发现自己又不冷了,还是待在马车里吧。”
宋.真.女人心海底针.窈闭着眼睛准备睡一小会儿。
然而,没过一会儿她便感觉到一阵冷风划过,整个身子似乎被一道暗影遮挡。
宋窈下意识地睁眼。
正对上一袭白衣的君晏。
我的妈!
“艳鬼啊!”宋窈被吓了一跳。
弹起来又被君晏按回去。
对方力气太大,宋窈挣脱不开只能享受那丝丝点点传到她身体里的灵气。
她身上散发着咸鱼的气息,男人盯着宋窈,眸色深沉又纠结。
——她刚到底有看见他和山智过招吗?
——他特地在她面前执剑的样子她喜欢吗?
——还有,他没带他飞只是个意外她知晓吗?
君晏有太多问题想旁敲侧击她,但这和他多年来的清冷人设不符。
于是话一出口就成了,“你几次三番如此用言语勾\引\挑\逗孤,到底是想从孤身上得到什么?”
“……”
当然是想得到气运啊,小傻瓜。
宋窈想着想着,忽然咬着唇,哭唧唧道:“想让殿下捏一下我。”
嗯?捏一下?
“捏,捏哪里?”
君晏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少女殷红的唇瓣和含泪的眼眶,一路向下扫过少女纤细的脖颈,玲珑的身子……明明是阴冷的小雨天却让君晏莫名升起一股子燥热。
非礼勿视。
他想要收回目光,又碍于小姑娘的请求红着耳尖等她回复。
“呜,你好慢啊。”
宋窈被他按着不能动,这下子是真的哭了,“没看见我腿抽筋了吗?快帮我捏一下呀!”
君晏:“……哦。”
作为今日又被怀疑肾\虚,又被说慢的当事人君晏冷着脸给宋窈捏完腿,在马车赶到长安城前,用仅存的君子风度请宋窈在小街边吃了个小笼包。
小笼包皮薄肉足,配上特制的料碟,香的宋窈幸福的眯起了大眼睛。
正要“嗷呜~”一口吞,面前的小笼包却忽然被君晏拿走。
宋窈:“???”
不是吧,又肾\虚又慢,还没钱请小仙女儿吃饭的吗?
君晏用着马公公擦的干干净净的筷子,还是不甘心,婉转询问宋窈道:“在你心里,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食不言寝不语知道不知道啊?但为了小笼包,宋窈屈服道:“正直,果敢,聪明,勤劳,好看,阴……英俊……”
宋窈每说一个,君晏便向她的盘子里夹去一个小笼包。
宋窈越说越起劲,直到君晏打断她,“孤的意思是,就孤今晚的表现来看。”
宋窈下意识反问,“您今晚有什么表现吗?

——很好。她果然没有看见他不肾\虚和山智打在一起的样子。
君晏气到把筷子一摔,“不吃了!”
“您去哪啊?”宋窈问道。
“不用你管!”
“不是,臣女的意思是,您这笼包子不吃浪费,臣女还能再吃一笼。”
“……”
****
最后,吃了六笼包子和一碗粥的宋窈摸了摸自己的小鸟胃,在摊主看财神爷一样的目光下深藏功与名地回到了马车里。
后知后觉的想到,君晏这么虚,该不会是因为不好好吃饭吧?
“这熊孩子!”宋窈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呼呼大睡。
还在马背上生闷气的君晏不断安抚自己。
——没关系,不就是没看见他执剑吗?她那么喜欢他,这是她的损失,不是他的损失。
——不生气,不生气!将来这副身子可是要送给宋窈的,气出病来可怎么得了。
——可是,他实在受不了这委屈了。
他千里迢迢赶来后山,没让赵护卫长出手,宋窈竟然一点也没看见他出手。
他阴沉了一路的脸,月长风母子就蜷缩在角落胆战心惊了一路。
月夫人看了眼还能和君晏待在一个桌子上吃包子的宋窈,感慨道:“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太子殿下的真容!”
君晏还要押送山智到地牢里严加看管,先一步离开。
宋窈就跟着月长风母子俩人回到了月府。
她们在路上的时候不在一个马车里,这会儿到了月府,宋窈才吩咐这一家子人,“虽然这阵破了,但是你们祖坟也多少受到了影响,你们最好能寻到一块大的未经雕磨的玉石切割成拳头大小正正方方的四块,我用它们雕个符,埋在你们祖坟,你们月家日后才能平安。”
煞气这东西,沾上一点就能倒霉,何况月家的祖坟上的聚煞阵摆了一个来月。
必须要拿玉符一点点滋养,才能除了煞气。
“近几日不要让你们府中人靠近祖坟,那里如今煞气也是很浓,在雕好玉符前,我会用白醋与米撒在那里,先慢慢把煞气镇压下去,这样来往的人也不会再受其害了。”
月府的人也不懂这个东西,反正宋窈说啥是啥,接连点头。
天色已晚,宋窈不能再待在月府。
月老太太想要起身送宋窈回府,宋窈抬手制止,“您伤到了根本,近日不宜奔波。月府的事情解决,也该放松心态,待我给您开个药膳,您每天吃着,天气好了便去散散步,否则身子就垮了。”
一听这话,家里的几个小辈都变了脸色。
月老太太还不想下去陪老伴儿,当下连忙应是。
月夫人带着儿子将宋窈往府外送去,还有些抱歉道:“劳烦小大师折腾这么久,我女儿应该是歇下了,等改日,我必带着他们去府里感谢您。”
其实宋窈觉得不必改日。
因为月如玉手上正拿着个棍子,怒气冲冲地从远处冲过来,“娘,你怎么能让宋窈这个扫把星来府上!你知道咱们家倒霉就因为这个扫把星吗?扫把星我打——”
她的话还未说完,手里的棍子被人一脚踹开。
宋窈的身影如一阵风般来到了她的眼前,伴随着一阵惊天的惨叫声,月如玉整个人都被踹飞了,狠狠地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草。
宋窈面无表情地晃了晃她的小脚,嘴里还叼着一水囊八二年的牛奶。
嘴角喝出了一圈奶渍,看着萌哒哒,下一秒就收了月如玉的棍子抽上去,暴躁道:“知道我为你家的破事奔波一晚上要回府通宵看画本子了吗?你一个躺赢的哪里好意思直呼自己恩人的名字,我没让你跪着喊干爹都是心地善良了!”
月如玉:“……”
月如玉被锤傻了,嗷嗷的哭。
她想求救,发现她娘和她兄长在那冷眼的看。
其实月夫人和月长风早就想锤月如玉了,但是月如玉偏激,怕毁了亲情,如今有个代打,何乐而不为啊。
宋窈一波三折最后回到了宋府。
宋老太太的院子里还亮着灯,和白氏一直在等宋窈。
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到别人府上做客,当长辈的肯定是关心,要看见孩子回来后才能睡着。
这不,宋窈一回来,就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将月府的事情挑挑拣拣说了出来。
老太太听的心惊肉跳,白氏更是在那里不时来一句尖叫烘托鬼片的气氛。
说书人宋窈好不容易说完了,老太太还有点意犹未尽道:“就这?”
“……”
宋窈头疼。
想到另一件事情,让半夏去她的厢房里拿来了几盒润肤膏。
分别往老太太和白氏手里一塞道:“祖母,二伯母,这是我调制的润肤膏,效果不错,可以祛疤,美白,你们试试。”
当时找马夫人使用润肤膏,没直接给宋老太太,就是想着老太太不信这种东西,加上她的身份,即便是脸上的刀疤好了,也不可能出去给她宣传。
如今马府刚来人感谢她,虽然故意语意不详,没说清楚宋窈帮了马夫人什么忙,但此刻,看着手里京城夫人们千金难求的润肤膏,白氏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窈窈,马夫人用的润肤膏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宋窈点头笑笑。
“我滴个乖乖!”白氏和老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出一种——祖宗显灵,窈窈她不傻了的心酸感。
“那窈窈你准备开的铺子,是不是就卖润肤膏了?”白氏急吼吼的问道。
宋窈摇摇头,“我准备开的是美容院,不单只卖润肤膏,还有些别的营生,二伯母容我先卖个关子,等到店铺开的那天您去看就知道了。”
“行行行,等窈窈开了铺子,二伯母肯定和你祖母为搏美人一笑,一掷千金!”
美容院这三个字很新颖,听着字面意思,大概就是让人变美之类。
满长安城也没有这样专做女人生意的铺子。
若是别人听来,定然觉得宋窈要赔钱。
但白氏和宋老太太不知为何,莫名都有一种预感,宋窈这个铺子开起来,可不是得日进斗金,打肿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的脸!

第105章 聚灵阵
月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月家人都十分恐慌,不过一日便寻了一块上好的未被打磨过的玉石给了宋窈。
宋窈将其切割成二十一块玉石。
四块雕刻出来给月家布一个祛煞阵,若有余下的,还能用来雕刻在自己的美容院布一个聚灵阵。
毕竟之前给月长风的护身符就是宋窈第一次尝试画的,成功后她便一直想着拿玉石雕刻玉符,只是玉符的雕刻十分复杂,需要聚天地灵气来刻,稍有不慎玉符便会碎裂。
她现在的修为还很低,这里的天地灵气又稀薄,需要慢慢凝聚,刚雕完第一个,宋窈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内力被掏空,想要瘫死在床上。
不过好在月府的祖坟已经泼上了白醋和米,煞气正被压制,也出不了太大的事情。
所以宋窈也不急,每日除了雕刻玉符,散学后便跑去自己的美容院查看进度。
如今美容院里的一些小玩意儿夏木匠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因着这二进制的杂货铺有两层,它原本的布局和宋窈想象的出入不是很大,一层卖货,二层被分隔成了二十六个包间,每个包间都用厚重的木板隔开招待需要美容的客人。
半夏这段时间已经按照宋窈的指示,买了些应季的花草放入拿宋窈图纸烧制成的奇形怪状的花盆里布置好了厢房。
配上宋窈亲自调制的香薰,猛一进门,还真有种误入人间仙境的感觉。
毕竟是七千五百两买下来的杂货铺,铺子的后院也是十分的宽敞,宋窈想到在修仙界时,她师姐每次去美容院保养完,必然要在那里待一下午,喝个茶,作作画,便让来俊生给这后院建了个水榭楼台。
假山,锦鲤梅兰竹菊之类也要安排,这么一搞下来,从月府赚得银子又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整改后院是大工程,两三个人肯定是做不完的,夏木匠便叫来了城里的老乡一起来打工。
几天后。
来俊生从花鸟鱼虫市场逛了一圈回来,“梅兰竹菊都不是一个季节的东西,虽然现在市面上有人培育出来反季节生长的花,但要价都很高。”
他知道宋窈在某些方面特别的抠。
宋窈也不负所望地改口道:“那就买些应季的花,其它不应季的,都买成种子我们自己种吧。”
来俊生是觉得自己种不太靠谱。
这满院子的人,也没一个懂花草种植,种子撒下去,连幼苗都长不出来。
可既然主子吩咐了,他也只能听话去种。
一个月后,宋窈浪费了四块美玉,雕刻好了十二枚玉符。
她先是去到了美容院里,四下看了下方位,然后将玉符放入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上。
若是有懂风水的大师在这里,一定会被宋窈的行为吓到目瞪口呆。
要知道,如今的大雍有能耐的风水大师会的阵法并不多。
像是山智,已经是灵隐寺里的高僧,仅次于住持的佼佼者了,但最强的阵法也不过是宋窈学过最基础的七煞阵!
宋窈今日在美容院布置的聚灵阵,顾名思义,就是聚集天地灵气的意思,灵气可养人,使人绵延益寿。
这样一个逆天阵法的布置,不单是玉符难刻,就连摆阵,也要精准无误将玉石摆在这八个方位阵法才能行成。
这一点,就是高僧也得拿着个罗盘找上许久,还可能因为八卦门无时无刻的变化终其一生也找不对法门。
而宋窈这个小变\态呢,拿这个八块玉石急吼吼地这边一怼,那边一埋,就跟着只野生耗子似的四下挖土打洞。
死乞白赖跟着宋窈一起来美容院的宋衍之见状目瞪口呆。
“不好啦!”
他对着来俊生嚷嚷道:“我妹妹开完铺子,穷到要吃土啦!”
来俊生:“……”
宋窈没空理这个二哈,将最后一枚玉符埋下去,霎时间,微风浮起,宋窈闭上眼睛,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快速向她的铺子聚拢。
原本还困到吐奶的宋衍之也依稀察觉到了什么。
“咦?”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口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忽然感觉头脑好清晰,很是神清气爽!”
尤其是越靠近宋窈所站的阵眼的位置,越能直观的感受。
天地灵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宋窈抬手,看见灵气不断向自己的身体聚拢,不免也深吸一口气道:“我也太厉害了吧!”
之前她只是拿小石子摆一些小阵法的小宋,如今不过半年,她就成长成了尼古拉斯.宋窈!
埋在院子里的种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天地灵气,悄悄蓄力,长出嫩芽,准备狠狠惊艳一把同龄不发芽的种子!
宋窈将地上的玉符埋好,这个阵法大概能维持一年左右的时间。
等她赚够了钱,就可以买一些更好的极品玉石,维护上几年的阵法根本没问题。
拍了拍手,就准备回家。
一转头,却发现宋衍之蹲在地上,拿手晃悠着自己的脑子。
宋窈脸色一变,“三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她上手就要给宋衍之把脉。
“嘘!”宋衍之避开宋窈的指尖,小声道:“你快听,我脑子里海水的声音消失了。”
宋窈:“……”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脑子里现在盛满了浆糊呢?”宋窈没好气的说了声,转身离开。
宋衍之丝毫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而是因为舒服,死乞白赖赖在铺子里不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美容院的事情传到了宋锦瑟和青竹书院一众学子的耳朵里。
宋灵儿知道后还捂着唇笑道:“这都入夏了,她竟然还买了梅花,秋菊的种子准备种花!美容院?帮给女人美容?真要能美容,她能长得那么丑吗?哈哈哈!”
她是个长舌妇,将打听来的消息悉数告知了学院的同窗。
宋锦瑟嘲讽,“合着就是让人进去洗个澡,找几个丫鬟给咱们按压一下脸,再上个妆,她本人倒是清闲,可以当个甩手掌柜,钱就轻易赚到了手里。”

宋锦瑟身边的贵女们闻言,纷纷笑道:
“可不是赚钱简单嘛!洗澡,上妆,卸妆这些我在府上就能做,家里又不是没有丫鬟照顾,凭甚要给她送钱!”
“就是,整日里做些美梦赚咱们这些女子的钱,真是有够不要脸!”
“不过这宋窈也是个傻得,不死死捂住自己是东家的事情,也不说请锦瑟去给她坐镇!这不是等着赔钱吗?”
“就是,若这铺子是锦瑟开的,我肯定号召全家女子一起前去!”
宋锦瑟被一群人吹捧着,微微含笑道:“你们快别这么说,我长这么大,可没用过什么东西保养过皮肤,便是宋窈跪着求我,我也不能因为一点姐妹亲情就帮着她一起骗人呀!”
其实这几天,宋锦瑟一直想方设法的往马府跑,她脸上的皮肤突然又爆了不少红痘,幸好这不算严重,她上了妆后,看不出太大的问题,只需要好好护理。
身边的女子们羡慕道:
“你阿娘漂亮,你也和她一般好看。可惜我阿娘没给我生的花容月貌,我每日来书院都要早起上妆,否则……唉。”
“干嘛要和锦瑟比,看看宋窈,人家不一样又丑又蠢,每天妆也不上就来学堂吗?”
“话说锦瑟你近日上了浓妆,看上去更有另外一番美感呢!”
宋锦瑟听到众人说的话,嘴角的笑意更浓。
早上来学堂的学子有不少,近日轮到了张茂霖打扫学院作为惩罚。
他捧着个水盆往地上洒水,身后跟了一群小弟吵吵闹闹。
宋窈含笑捏着块小石子上下抛着。
在张茂霖路过宋锦瑟时,小腿猛的一疼。
宋锦瑟正笑着跟一群贵女说她的肤白貌美,突然间,一盆凉水直挺挺地浇在了她的身上。
从发丝到全身。
“呀!”宋灵儿尖叫一声,急忙拿出绢帕替宋锦瑟擦脸。
大雍的妆容并不防水,她一通乱擦下来。
那些还围在宋锦瑟身边原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此刻都迟疑地落在宋锦瑟那张长满了红痘的脸上,哪还有刚才的白皙透亮。
众人傻眼了。
“我天!这是怎么回事?锦瑟,你的脸上是什么呀!”
“……不是说不保养就能肤白貌美吗?”
“我看你还是去窈窈的美容院护一下肤嘛,你看你这皮肤也变黑了不少啊!”
“宋阮!你快闭嘴吧!锦瑟就是皮肤上长了痘,也比宋窈好看一百倍一千倍!宋窈要是长成这样,半夜里做梦都能笑醒吧!”
宋阮掐腰道:“宋窈要长那样,半夜起来得哭死!”
女学子们吵做一团,隔了一个屏风的男弟子们听见声音,也急急忙忙地抻着脖子道: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况?!”
“我的娘哎,我看见宋锦瑟脸上的痘痘了,怎么那么多,跟芝麻馅饼似的!”
“……太夸张了吧?”
“话说你们发现没有,我觉得宋窈最近好像白了唉,不仔细看还挺好看。”
听见满学堂的讨论声,宋锦瑟整个人都傻了。
张茂霖这盆水为什么会泼在她脸上?
还有她的脸,竟然当着这么多同窗的面变丑了!
一旦事情传开,她怎么维系她长安城第一才女的名号?
她下意识去拨弄脖子上的凤凰血玉,坐立难安。
这时,一抹长衫从天而降,盖住了众人窥视宋锦瑟的视线。
周抒鹤走上前道,“麻烦宋八姑娘送五姑娘回府。”
然后又回过头,看了圈,目光含着威严道:“学院乃读书之地,尔等应当肃静!”
作为学堂里学识最高,亲爹官职也不低的领头人,周抒鹤一句话说出来,学堂瞬间便安静下来。
宋窈“啧”了一声。
顿觉无聊,转过身继续看书。
却说月府那边。
宋窈将玉符做好后,就带着月家众人去了趟后山。
大抵是上次山智发疯的事情给月夫人造成了阴影,这一次,月夫人叫了十来个壮汉,全都站在一旁等着宋窈下令就开始挖坟。
宋窈拿着一碗兑了朱砂的清水,以弹指的方式均匀洒在了周围的地上。
月府的下人们看着她这一番动作,都是有些报以怀疑的态度,这个不大点的小姑娘,真的懂风水吗?不会越搞越乱吧?
但月夫人一行人早就见过宋窈的本事了,为此深信不疑。
只要小大师说玉符能好使,就一定可以替他们月家消灾解难!
“好了,动土吧。”宋窈退后到月夫人身边,说了这么一句。
月夫人点头,转头看向府里的下人说道:“动土。”
下人们面面相觑,若不是迁坟,刨祖坟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的做派。
但既然主人家都发话了,他们也没啥好说的。
很快,祖坟就被挖开,一团浓厚的黑气扑面而来,月夫人和仆从们当下感觉到一股让人心悸的冷意。
那几个靠前的壮汉更是被一阵看不见的狂风吹的几步跌倒在地翻了个跟头。
月夫人见状吓得脸色发白,“小大师?”
“无妨,只是残留的煞气罢了。你们不必害怕。”
宋窈将几枚玉符扔进去,那团黑气似乎是不服,又像是焦躁,在空中绕了一圈,最后不甘心地被几枚玉符镇压,消散了一些被打回土里。
阴煞之气散去,那呼啸的冷风也消失不见,被吹走的仆从可算能直起身子了,互相对视一眼,再不敢小瞧宋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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