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收租躺平日常—— by林壑清
林壑清  发于:2023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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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青霓与小于相处甚好,三番两次出去游玩, 怎会心悦之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除去于策源,也未曾看见她与别人走得近……一个人影在脑海里闪过, 余氏直觉不可能,虽容貌俊朗,有学识,但与她家青霓并不相配。
“那人你见过……”
沈青霓忽然一顿, 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暂时不能告诉您。”
余氏不解,有什么不能与她说?
“为何?”
询问的同时, 余氏仔细回想, 她曾见过、或知晓的, 与沈青霓有交集的男子。
沈青霓并不扭捏, “我才明确自己的心意, 不确定是否非他莫属。”
虽对楚奚元心动,但只知晓他是京城人士,其余一概不知,对他了解并不多。
余氏暗暗松一口气,她担心的便是沈青霓看上了,便会要死要活非他不嫁,余氏问:“你做何打算?”
沈青霓道:“再看看,观察些时日,若是满意,便请您给我掌眼。”
余氏不死心,“你先告诉我他是谁,品行如何,我也好放心。”
她要好生查此人,小叔子留下的家业丰厚,在别人眼中,沈青霓就是抱着金蛋,手无缚鸡之力的娃娃,打她主意的人不少,若是那人打的是这主意,别怪她心狠。
沈青霓心知不透露些信息让余氏知晓,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容貌俊朗,品行端正,有学识,只是……家世可能不好。”沈青霓说的同时,观察余氏神色,余氏绷着脸,看不大出太多情绪。
与她猜的八九不离十,余氏担忧不已,她问:“是个书生?”
沈青霓点头,“是。”
余氏越发担忧,这些年来她见过不少富贵人家嫁女给书生,但人一高中飞黄腾达,不再需要岳家助力,便抛弃糟糠之妻的事。
虽亦有琴瑟和鸣的,但相对来说较少。
余氏左右权衡,现在沈青霓才知晓自己心意,正是情浓,在此时劝说,她或许听不进去,还会令她心生不满,不如反其道而行。
“青霓,你一向有主意,但相看亲事是人生大事,你有什么想法要及时告诉大伯母,大伯母给你意见和参考,莫要冲动做决定。”余氏推心置腹叮嘱。
沈青霓应下,“您放心,青霓知晓分寸。”
她不是小孩,能看出余氏的担忧和顾虑,但她对楚奚元仅仅是心动,了解并不多,她想多加了解后再告诉余氏。
余氏带着满怀担忧离开临江庭院,坐在马车上,仍在思虑沈青霓心动之人是谁,结合方才沈青霓的描述,余氏脑海中的身影愈发清晰,她已有了猜测之。
回到沈府,余氏唤来信得过的家丁,遣散人同他说了几句,叫他多加查探,确定品行、生平、家世等。
家丁应下离开,不多久门房传来消息,道杨氏递了帖子,想要登门拜访。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余氏苦恼,但迟早要面对,余氏叫人回信,说今日下午有空闲。
下午,杨氏登门拜访。
两人热情寒暄,余氏夸于策源一句,杨氏必定夸两句沈青霓,你来我往。
余氏心里苦,反复思量等会儿杨氏开口提相看之事,她要怎么说才不显失礼。
之前两人结亲的意愿都十分强烈,现在要开口拒绝,必须得好好想一个说辞,既不能毁青霓的形象,也不能让两家交恶。
余氏思量的同时,杨氏心中也在反复咀嚼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她儿子说什么也不同意相看这门亲事,咬定是兄妹之情,昨日夜里她回房歇息,策源便守在房外,气得他爹拿棍子将人赶了回去。
今日一早,天方亮他便又来守在门口,他爹出门便瞧见这逆子,又是好一顿教训。
虽是生气,但夜里她与孩子他爹已经商量妥当,强扭的瓜不甜,孩子不愿意,那便不逼孩子。
反正只有意愿,还未具体定下,两家说清楚即可。
余氏喝了口茶水,欲言又止,杨氏亦然,两人一瞬间的沉默无言。
余氏:“何事?你先说吧。”
杨氏笑了笑,“您先您先。”她不好开口啊。
余氏:“无妨,你先说。”
杨氏嘴角微动,“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余氏耐心听着,杨氏心一横眼一闭,径直道:“昨日,我同策源提了一嘴与青霓相看之事,他道他与青霓是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意,不愿相看。我知这是他的不对,但……”
杨氏暗暗观察余氏神色,见她脸色并不难看,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想继续说,便听余氏开口。
“无需自责,说来也巧,今日上午我才同青霓提过此事,她的说辞与策源差不多,既然两个孩子都无意,此事揭过即可,不必挂怀。”余氏道,她没想到杨氏所言与她是同一个问题。
心口的大石落地,余氏的担忧放下。
“……”
杨氏怔了一瞬,万万想不到此事这么容易解决,枉她还准备了一番说辞。
两人又热情寒暄一番,说了对方不少好话,杨氏告辞离开。
回到府中,杨氏看见于策源便气不打一处来,不想理会他。
于策源围着杨氏转,端茶送水,捏肩捶背,“娘,您说了吗,是何结果,沈夫人可同意了……”
嗡嗡嗡的,是闹人又勤劳的小蜜蜂。
杨氏待心情畅快,才道:“此事了了,沈夫人说青霓只将你当兄长看待,巧了不是。”
“那便好!”于策源从昨日晚上悬到现在的心终于落下。
他怕被乱点鸳鸯谱,扰了沈青霓与楚奚元的姻缘。
回灵山书院前,于策源给沈青霓递了消息,两人在兰香茶楼碰面。
两人一见面,于策源便大吐苦水,“你都不知道,我娘说要给我俩相看亲事,我都要吓死了!我不乐意,还被我爹揍了一顿。”
于策源捞起袖子,白皙的胳膊上两条红痕,“你瞅瞅!”
沈青霓倒吸一口凉气,“很疼吧?”
“可不嘛!”于策源放下袖子,“不过我皮糙肉厚,被爹打惯了,没事。”
沈青霓:“……”
沈青霓道:“我那有一个很好用的药膏,待回去我叫家丁送到你府上,你擦上,最多不过两日便消了。”
于策源说习惯了,但这伤终究是因她与楚奚元而受,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了。”
于策源期待搓手,能少疼两日还是少疼两日好。
“我娘说她才将此事提出,沈夫人便爽快同意了,你是怎么与沈夫人说的呀?”于策源好奇问。
沈青霓道:“实话实说,说我有了心悦之人。”
于策源不可置信,“你就这么说了,沈夫人什么态度?不会要棒打鸳鸯吧?”
“大伯母通情达理,怎会如此。”沈青霓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没告知大伯母心悦之人是谁。”
于策源呼出一口气,还好他付出的努力不会打水漂。
“对了,你与楚大哥如何?”于策源压低声音,“文曲街那日后,你们可曾有再见面?”
沈青霓看着于策源凑过来的脑袋,以及那八卦的眼神,无语半晌。
“大伯母盯得紧,时常叫我回去,不曾再见面。”沈青霓道,三日未见,此时提及,心底生出想念。
才心意相通,却连见面都困难。
于策源陷入沉思,他回灵山书院后,无人问沈青霓和楚大哥操心,他俩该怎么办。
“要不……趁今天去见一面?”于策源提议道。
沈青霓想了想,顺从心意,“好。”
结账离开,走出兰香茶楼时,一架华丽的马车驶过,风吹起垂下的布帘,隐约可见马车内的人。
于策源瞟见一眼,没看真切,“你刚看见没,那辆马车内好像坐着楚大哥。”
沈青霓看向马车,“没看见。”
“应该是看错了……”于策源道,人有千千万,长得像也有可能,何况刚刚只是看一眼的功夫。
两人前往文筑坊,一路上,于策源丧着脸,哭嚎着不想回灵山书院,他不想读书。
沈青霓报以怜爱的目光,“想想你爹。”
于策源:“……”
说说笑笑,两人抵达文筑坊,文筑坊入口不远处,停着方才从两人面前驶过的华丽马车,一旁围了好些人,好奇的打量着。
沈清霓与于策源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又对视一眼,看这车架,不似来文筑坊的人啊?
两人眼中闪过兴味,对此十分好奇,若不是两人此行有目的,许是要留在这儿一探究竟。
进入文筑坊,两人直奔楚奚元家。
走过转角就是楚奚元的小院,沈青霓和于策源站在转角处,双双愣住。
楚奚元小院外,一左一右站着两手持红缨枪的军士。
于策源沈青霓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茫然。
于策源微微挑眉,走、走错了?
沈青霓眨眼,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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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霓听见了多少?◎
沈青霓走上前, “官差大哥,你们为何守在此处,可是发生了什么?我是文筑坊的掌事, 听闻来了军士,特意前来。”
军士看向她, 冷硬道:“无可奉告。”
沈青霓担忧的看向紧闭的大门, 嘴角微动,不放弃道:“可是有案子?”
守门的两个军士对视一眼,掌事的害怕自己院子沾上血光之灾,能够理解,方才说话那人道:“没有, 你无需多虑,请回吧。”
沈青霓颔首, 能确定楚奚元没有性命之危即可。
身后,于策源灵机一动,“没事你就别担心了, 浅浅好几日没见你,来我家喝茶,你们恰好叙叙旧。”
沈青霓眸子微动,诧异的看向于策源。
于策源已经站在云浅家门前敲门了, “浅浅, 我回来了。”
沈青霓:“……”
不肖一会,门被打开, 云深露出脑袋目光谨慎, 上下打量于策源, 堪称敌视。
于策源:“……”
沈青霓赶紧道:“小深, 你阿姐在吗, 我们来找她。”
云深退开两步,让他们入内。
与此同时,楚奚元小院内。
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楚奚元目光微动,看向门外。
赵闻远瞟了一眼,又转回来看坐在院中石凳上端庄威严的姨母,赵闻远缩了缩脖子,将存在感降至最低。
楚夫人听了会门外的声音,询问道:“这是你写信来说的姑娘?”
楚奚元颔首,注意力仍在院外,军士都是些大老粗,他怕他们不知轻重。
楚夫人打量他的神色,见他担忧,端起茶盏茗了一口,“我给你相看姑娘你不愿,躲得远远的,也不同家里人说你在哪,可叫我与你父亲、兄长们担心坏了。”
她尾音故意掐尖,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楚奚元:“……”
楚夫人继续道:“还是闻远那孩子懂事,知道给我们送封信回去,告知我们你身处何处。”
赵闻远弱弱道:“姨母,是表哥叫我传的信。”
楚夫人抬眼看向他,赵闻远立即低头,很不得自己变成鸟类,能把头埋入翅羽中。
楚奚元:“……”
楚奚元一边关注门外动静,一边听楚夫人念叨。
“不像你这个逆子,你许久没个音信,传封家书回去,就说有心悦的姑娘叫我来帮你说亲,可真是为娘的好儿子。”楚夫人瞥了眼楚奚元,淡淡道,“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楚奚元注意力立即回到这边,“娘,留书离家是儿子的错。”
楚奚元积极认错,当务之急是叫她消气。
楚夫人笑了笑,“你怎会错,错的是我,我不该给你相看人家。”
楚奚元无言,认命道:“娘,您没错,都是我的错。”
赵闻远在一旁,尽力压制嘴角上扬的欲望,叫楚奚元总欺负他。
楚奚元:“……”
石桌下,楚奚元踹出一脚。
赵闻远:“嘶——”
楚夫人问:“闻远?”
赵闻远忍着疼,笑着道:“我没事,您继续。”
楚夫人见楚奚元全受了,心中之气全消。
此前他在军中,说亲事不方便,也不好娶妻叫人女子在家中守活寡,一拖便过了年岁,京中与他年岁相当的幼时玩伴,孩子大的都五六岁了。
就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受伤回家,待伤情没有大碍,便张罗着给他相看亲事。
护国大将军府的小公子,再加上楚奚元自身从军立下的功勋,虽说他年岁大了些,但却是香饽饽,消息放出去,找楚夫人的高门贵妇便不少。
楚夫人喜出望外,一个接一个给楚奚元相看。
知晓她的苦心与希冀,起初楚奚元还配合,然而一连见几个后,皆不合眼缘,加之她的催促,又见了几个后,楚奚元心力交瘁,留书一封,道出去散心,寻一处钟灵毓秀的地方养伤。
看见留书,她气得不行,还派人去寻他,全无消息,直到赵闻远来信,道楚奚元去他那了,楚夫人才放下心来,冷静反思。
不乐意相看亲事,可以与她说,母子两人商量着来,不喜欢她便改,慢慢看慢慢挑。
何苦拖着病体往外跑,置自己身体于不顾。
说到底,楚夫人气得是楚奚元不将自己身体当回事。
来到文宣郡,若不是见楚奚元已康复,就是乐意帮儿子相看,也要先叫他好好长记性。
楚夫人道:“你相中的姑娘是何人,再与我说道说道。”
楚奚元送回京城的家书中虽有写,但着墨并不太多,她想听楚奚元亲口说。
闻言,楚奚元知晓此事已经揭过,含笑将与沈青霓相关之事,告知楚夫人。
赵闻远本想离开,免得战火波及自身。
闻言他立即改变想法,有关楚奚元为了接近沈青霓所做之事,他知道良多,随便抖落几句,都够楚奚元受的。
赵闻远摩拳擦掌,找寻时机报那一脚之仇。
隔壁云浅小院,沈青霓与于策源两人进入,便立即关上院门。
沈青霓问:“浅浅不在家?”
云深道:“不在,去临江客了。”
说罢,他看向于策源,圆溜溜的眼睛微眯,“你方才那话是何意思?”
于策源赶紧解释清楚,才叫云深打消戒备。
知晓隔壁有军士守着,云深亦担忧楚奚元的安危。
几人贴着院墙,只听见有人说话,听不见隔壁的声音。
于策源左看右看,瞧见云浅闲置下来的推车靠在院墙边,他去轻手轻脚推来,用来垫脚应当差不多,于策源爬上去,攀着院墙,露出一双眼睛,扫视院中情况。
院里坐了三个人,楚奚元正对着他,旁边坐了一个年轻男子,看模样有几分面熟,楚奚元对面坐了一个雍容的妇人,几人在说话,楚奚元脸上还带着笑。
于策源琢磨,看这气氛,应该没事吧?
沈青霓在下面仰头看向于策源,担忧问,“情况如何?”
“应该没事。”于策源道。
沈青霓眉头微蹙,什么算应该没事,“让我看看。”
她需得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于策源想,是该叫她自己看。
推车不小,可以容纳两人站在上面,于策源让出位置,沈青霓踩上推车时,扶她一把。
几息后,沈青霓垫着脚,眼睛越过院墙,看向楚奚元小院。
看清院中情况,沈青霓愣住。
赵闻远?赵闻远怎么在这……沈青霓想了想,她叫赵闻远帮忙买楚奚元的书画,他们认识那么久,能到对方家中做客亦有可能。
但……还是觉得不对。
沈青霓疑惑的望着下方院中情况,站在此处,他们的对话声虽有些许模糊,但能听清个大概。
楚奚元提到谁,嘴角盈着笑。
赵闻远打趣的笑了笑,笑声爽朗,“姨母,你不知道表哥都做了什么,我给你讲讲,保准你大吃一惊。你可有想过,表哥有弃武从文的一天?”
楚夫人十分感兴趣,“怎么说?”
赵闻远当即要开口,便觉自己被踢了一脚,他轻咳两声,压低声音同楚夫人讲前因后果,不时看楚奚元脸色,看他怎么挂得住脸。
楚奚元在军营中呆过,脸皮可比他想象中的还厚。
沈青霓被赵闻远一声表哥砸懵,怔怔的看着他们,脸色慢慢涨红。
怪不得她去寻赵闻远帮忙收购楚奚元画作时,他的表情会那么奇怪,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找他帮忙的请求太过另类,没想到竟是因为两人认识。
那她找赵闻远帮忙之事,楚奚元也知道……
“你怎么了?”于策源见她脸色不对,小声寻问。
沈青霓趴着院墙的手收紧,嘴角紧抿,“……我没事。”
沈青霓回想起临江客开业那日,她意外撞见两人勾肩搭背,赵闻远慌张失措的样子,他说是自来熟,那么蹩脚的借口,她当时都相信了。
于策源见她状态依旧不对,“你下去吧,我帮你盯着即可。”
沈青霓颔首,松开手时,不慎蹭到院墙顶部的石子,石子掉落,好在是落入云浅院子这边,石子落地发出声响,声音不大。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隔壁,楚奚元警觉的抬眼,只见院墙的另一边,两个头顶一晃而过,其中一个戴着发簪。
楚奚元心头凛然,他们的对话沈青霓与于策源听见了多少?
方才赵闻远说话声那么大,他叫他表哥,沈青霓是否听见……
不多久,楚奚元便见隔壁院墙上,冒出来一个脑袋,是于策源。
四目相对,楚奚元眉头微动。
于策源吓了一跳,手指在唇前一竖,示意楚奚元安静,不要暴露他。
楚奚元:“……”
然后,楚奚元目睹那颗头消失。
于策源蹲下,轻拍胸膛,“吓死我了,楚大哥发现我了。”
沈青霓思绪沉浸在方才听闻的话语中,没有回答于策源。
于策源不解,戳她一下,“你怎的这般奇怪?”
沈青霓回神,“怎么了?”
“你怎么了,与你说话都没有反应,方才便见你不对劲,可是身子不适?我送你去医馆?”于策源关怀道。
沈青霓道:“不必去医馆,回临江庭院即可。”
于策源点头,叮嘱云深一人在家当心,送沈青霓回临江庭院。
隔壁,楚奚元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隔壁院子。
听见关门声,楚奚元突然站起来,往外走去。
赵闻远和楚夫人皆吓了一跳,赵闻远问:“你干什么去?”
“你陪着娘,我有要紧事要处理,迟些回来。”
楚奚元道,疾步走向门口,拉开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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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亲?”◎
楚奚元走出院门, 几步走到院子转角,看着长长的空荡荡的街道,楚奚元脚步顿住。
他听见声音出门来, 时间短暂,便不见沈青霓身影。
“楚大哥……”
一旁传来小声的气声, 楚奚元转头望去, 是云深,他从院门探出半边身子,好奇地看向他。
楚奚元快步走向他,“方才沈姑娘来过?她走了?”
云深颔首,看了眼他院子前站着的军士, 才小声对他道:“沈姐姐和于大哥一起过来,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沈姐姐脸色看着不大好,于大哥送她回去,前脚刚走。”
“他们往何处走了?”楚奚元问, 心下着急,云深说沈青霓脸色不好,想来听见的不少,他想尽快找到沈青霓, 解释清楚一切。
两人才互通心意, 对对方的信任并未建立,他担心此事会影响沈青霓对他来之不易的好感。
云深指向左边, “往这边走了, 沈姐姐说这边回临江庭院更近。”
“好。”楚奚元摸了摸云深头顶, 叮嘱云深乖乖在家, 抬脚往云深所指的方向走去。
他自幼习武, 受伤后到现在未曾练武,身手不如从前,但脚上功夫仍在。前往临江庭院的路线浮现在脑海中,楚奚元快步追逐而去。
那厢,回临江庭院的路上,沈青霓越想越气。
最初的震惊与尴尬过后,沈青霓仔细思考此事,从前许多不曾注意的细节一一浮现在脑海。
赵闻远与楚奚元同时出现的次数并不多,沈青霓回想片刻,除去临江客赵闻远与楚奚元的亲近,叫赵闻远帮忙买楚奚元画作的奇怪神情外,想到了醉仙楼飞花令酒会。
醉仙楼飞花令酒会,无论是观赏还是参与,都需得拿到帖子。
看见楚奚元出现在醉仙楼,沈青霓有过惊讶,但后来行令他一举成名,便觉以他的能力,拿到醉仙楼帖子是应该的。
但她忘了,在此之前楚奚元默默无闻,根本拿不到醉仙楼的帖子。
当时她在三楼雅间,看见赵闻远在台下叫好。
飞花令酒会,书坊老板会参加看热闹不奇怪,沈青霓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寻常。
但此时知晓赵闻远与楚奚元的关系后,沈青霓心中有过轻微疑惑便不曾在意之事,有了答案。
再往前追溯。
寓居客坊修葺布置,她去赵闻远书坊买书画,赵闻远借口有事要忙,楚奚元主动帮忙看书画。
当时只当是因为两人碰见过几次,是点头之交,楚奚元才会帮忙,现在想来,思及楚奚元对她的心意,沈青霓哪能不明白,赵闻远是故意给他们创造接触的机会。
还有在此之前,她去书坊买话本,时常碰见楚奚元……沈青霓现在不免怀疑,那是真的碰巧,还是楚奚元故意的。
于策源走在沈青霓身侧,见她脚下生风越走越快,实在担心,试探询问:“谁惹你生气了?”
“没生气。”沈青霓简短道,声音紧绷。
于策源常年看爹娘脸色,早就练的炉火纯青,直觉沈青霓是在说反话。
“你同我说说呗,谁惹你生气了我帮你一起骂他,我一定站在你这边。”于策源哄道。
闻言沈青霓停下脚步,看向于策源。
赵闻远有在暗中撮合过她与楚奚元,那于策源呢?
沈青霓想到近来几次于策源约她出去,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次次都有楚奚元在,而且除去第一次醉仙楼,后面夜游江船和文曲街,她与楚奚元的独处,皆是于策源一手促成。
“怎么不走了?”
于策源问,没得到回答,见沈青霓一直盯着他,于策源心里觉着心里发毛,忐忑问:“……看我做什么?”
沈青霓微微一笑,“你与楚奚元怎么认识的?”
于策源虽不明白她为何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静安寺啊,我欣赏他主动与他结交。”
竟还是主动结交,沈青霓神色一言难尽,于策源被人卖了还要笑呵呵的帮忙数钱吧?
沈青霓道:“长点心吧你。”
于策源:“啊?”
沈青霓没解答,开门见山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撮合我与楚奚元?”
于策源被问懵了,反应过来眼睛左看又看,就是不看沈青霓。
见他明显心虚,沈青霓恐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于策源哆嗦一下,“……是、是。”
沈青霓问:“你好端端的怎么操心起这事儿来了?”
于策源知道逃不过,沈青霓问啥他答啥,“楚大哥喜欢你,我便想帮帮他。”
沈青霓:“你认识他多久,知道他什么人吗,你就帮他!”
于策源脑袋一缩,像个鹌鹑。
沈青霓:“……”
于策源脑袋终于开始转动,沈青霓几次提楚奚元,语气都有点冲,于策源问:“是楚大哥惹你生气了?”
沈青霓不言,默认了。
于策源疑惑不已,不是都几天没见面了,方才见有军士守在院门前,沈青霓的担忧做不得假,听楚大哥几人的对话,也不曾有不对之处……于策源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他怎么惹你生气了?”于策源问。
沈青霓瞥了他一眼,继续往临江庭院走。
于策源好奇极了,“说说吧。”
沈青霓:“……”
于策源不放弃,心中跟猫爪子挠似的,围着沈青霓打转。
“……”
沈青霓制止他,“别转了,眼花。”
于策源立即停下,眼巴巴看着她,催促沈青霓赶紧说。
沈青霓仔细思量,若是和于策源说了此事,于策源许是会站在她这边,但往后数十年,以于策源的性子,她可能会一直被嘲笑。
权衡之下,沈青霓不想告诉他。
见怎么也逼问不出,于策源想,将沈青霓送回临江庭院后,他可以去找楚大哥打探,他非弄明白不可。
不然带着满心疑虑回到灵山书院,他肯定没办法静心读书。
于策源正想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姑娘,策源。”
沈青霓、于策源脚步同时顿住。
沈青霓抬脚继续往前走,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大想见楚奚元。
于策源闻声回头看去,“楚大哥!”
楚奚元见沈青霓并不停留,立即想追上去,经过于策源身边时,于策源抬手拉住他,“别追了,人正在气头上呢,你还非得上前碍人眼。”
楚奚元看向他,沉默不言,于策源继续道:“你怎么把人惹生气了?”
“有些事瞒着她,方才叫她知晓了,我想尽快与她解释道歉。”楚奚元未直说何事,但给于策源透露了消息,他需要于策源帮忙。
于策源试探问:“你有几成把握她能原谅你?”
若是把握大,事情想来不算太严重,可以适当调解,若把握不大,那便算了吧,虽都是他朋友,但各过各的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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