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和最强分手之后—— by一叶煎鱼
一叶煎鱼  发于:2023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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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所有的DK一样平淡地喜欢JK呢,杰。”
“悟,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说话的语气超令人火大吗?”夏油杰咬牙切齿地微笑,“所以你的壁纸是比你大两轮的妈妈桑?”
“怎么可能?我的壁纸是身材超赞的井上和……”
五条悟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就要摁熄屏幕,但动态视力远超常人的特级术士夏油杰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电子屏幕上一闪而过的亮眼红色。
“……那根本不是和香吧,我记得她可没有什么红发的荧幕造型。”自觉在唇枪舌剑中终于占据的高专三年级生夏油杰一手按上了年轻六眼的肩膀,狭长眼睛中闪过侦探般智慧的光芒,“女朋友?未婚妻?邻居家姐姐?”
“……”
拯救五条悟的是巨大的爆炸声和同时掀起的明亮火光,在漫天烟尘中,这所教会女校引以为傲的教堂式尖顶被拦腰截断。
“是炸*弹?”夏油杰有些惊讶,在针对星浆体的死亡威胁到来后,技术人员已经仔细排查过周围的情况,按说会排除掉这些危险才对。
“是诅咒师。入侵的家伙中有一个的术式是压缩咒力,咒力在失去控制后体积会迅速膨胀,形成爆炸效果。”五条悟朝着爆炸的方向扫了一眼,语速极快地说。
“了解。那些蠢货的目的终究是星浆体,我去对付他们,悟你去找到天内理子带她出来。”
“我知道了……”下一个瞬间,白毛少年的身影已经闪现到教学区的窗户旁,一个响指过后,两排玻璃应声碎裂,五条悟以非常标准的公主抱姿势一把接住了从高楼坠落的天内理子。“杰,我这边搞定了——”
“啪——”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发声,坠入他怀里的国中少女就尖叫着结结实实地照他脸上来了一巴掌。
“你这贼人,竟然还妄图谋害妾身性命,妾身可是天元大人的化身!”
白皙皮肤上迅速浮起红色掌印的白毛少年先是错愕,然后是满脸不爽,但他抓住星浆体天内理子的手倒是很稳。
“……所以说,最讨厌应付大惊小怪的小鬼了!”
“到底谁是幼稚小鬼啊。”夏油杰叹了口气,而身前咒灵虹龙已经牢牢捆住了释放咒力炸弹的诅咒师。“喂,说实话吧,到底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鼻青脸肿胡子拉渣的中年男人吐出一口带牙齿的血沫来:
“高中生小鬼少在这里自大了,我的咒力炸*弹可不止布置在这一处地方啊!我要这里的普通人都为我陪葬!”他的嘴角艰难扯动,“今天这所女校有隔壁县的姐妹校过来参观,我把咒力炸*弹布置在她们身上,即使是六眼,也没办法预测还没有出现的东西吧!”
“等——”
“我等不了了,就让这些花朵一样的小姑娘跟我一起去死!”他的下巴扬起,“就从那边的实验楼开始——”
“术式·万籁俱寂。”女孩的声音冷冽如泉流,而与此同时,一个强大的术式在整个校园中被激发开,一切狂躁的、动荡的、不被术式主人允许的咒力都被强行镇压,化作烟尘,最后成为术式循环中的一部分。
打着阳伞的女孩镇定自若地站在实验楼的屋檐上,她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起来,每一缕发丝都流淌着鲜血般的红。

“……你是怎么过来的?”在圆框小墨镜下, 五条悟顶着天内理子扇出来的大耳刮子印。对着挥舞大剑从天而降的女孩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我坐大巴来的。”春日遥说,“这附近不让出租车通行,我就找了个穿制服的女孩问来这里怎么坐电车, 她很高兴地对我说这趟车的目的就是廉直女子学院中等部,还不由分说把我拽上车。后面我才知道他们是隔壁百花女子学院cos团的学生,看我一头红毛还以为我是艾露莎的coser……”
春日遥穿着暗蓝色短裙,脚下踩着过膝黑色长靴,银色的肩甲和胸甲严丝合缝地保护着上半身的要害, 的确是妖精女王艾露莎·舒卡勒托的日常装扮。
她说话时的表情是如此真挚, 就好像五条悟想问的真是这个一样。
天内理子一个鹞子翻身从五条悟手臂里滚下来, 拽住春日遥的手臂就躲在了她身后。虽然都是不认识的人,但比起戴着墨镜满脸不爽又无可奈何的白毛少年和眯眯眼怪刘海的黑毛少年,怎么看都是英姿飒爽女武神般英丽的女孩更加可信一点。
在春日遥所在的世界里, 距离这个少女死去已经是将近五年前的事了,她的生命永远停在了十五岁前的夏天。但如今, 她小鹿般湿润的眼睛里虽然有些担忧和恐惧, 但整个人毕竟是鲜活的。
春日遥摘下手套, 摸出干净的手帕擦拭掉她额头上涌出的汗水, 又随手替她将一缕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她的神态心不在焉, 动作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漫不经心的温柔,天内理子脸倏然一红。
“那个……我叫天内理子,是廉直女子学院中等部的二年生!”
“初次见面。”春日遥说,“我是春日遥, 是一名咒术师,请你放心, 大家都是来保护你的安全的。”
她的声音始终有种泉水撞击石块时的清冷底蕴, 算不上柔美挂的嗓音, 但其中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特质,天内理子好像真被这几句简单的话安抚到了,明亮大眼睛里的警惕渐渐淡了下来,她握住春日遥伸出去的手,冲对面的DK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
“妾身就是天元大人的化身,是为星浆体……”
“悟少爷,”春日遥看了一眼手表,“在我的术式范围内,等级在我之下的咒力会被强制下线,除此之外,我还在理子周围布置了咒力压缩而成的防御壁,只要不是钻地导*弹那个级别,挡住常规重武器都没有问题。你连续开着无下限术式也差不多超过十二个小时,现在要不要解除术式休息一会儿?”
夏油杰注意到,她虽然用了“悟少爷”这样恭敬的措辞,但语调里却没有多少处于人下的恭顺,甚至还能听出几分嘱咐的意味。
而这位桀骜不驯的年轻六眼,虽然撇着嘴看起来不太高兴,但真的解除了周身的术式。
这个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抵达现场不过区区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控制了全场的局势,并从五条悟手中自然而然接过了延续的防御……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还好现场对这件事好奇的不止是夏油杰一个人,天内理子拉着春日遥的手臂轻轻摇晃:
“遥,你是他的姐姐吗?”
“喂——”
五条悟立刻就要出声阻止,但来不及了,春日遥眉眼弯弯,嘴唇张合:
“这个嘛……我是他的母亲。”
“原来是母亲啊……欸欸欸欸欸欸——”天内理子满脸震惊,下巴都要跌落到地上“就算是有美魔女级别的保养手段,怎么说也太年轻了吧!”
“我们是重组家庭。”春日遥轻描淡写地说。
天内理子脑中立刻冒出一个身穿黑色和服脸上皱纹深刻如刀削的老爷子,在奢华沙发上,他一手挥舞着一沓欠条一手搂住眼前女孩纤细的腰肢,立刻忍不住眼前一黑泪水涌出,她埋进春日遥怀中,哼哼唧唧地说:
“遥,我以后一定给你做主!”
春日遥垂下眼睛,轻抚她的脊背。
不会有以后了。
天内理子之死是她人生中的巨大遗憾之一,那时她独自在五条家进行新娘修行,连理子的死讯都只能靠辅助监督一条轻飘飘的短讯才能得知,她重要朋友们的人生因此变得面目全非,她却无能为力。
那时她太弱小了,所以什么都做不到。
所以哪怕这是一个和过去的理子无关的女孩,春日遥也一定要让她活着、有机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但选择本身和春日遥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无论理子是选择作为星浆体和天元融合,又或者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拥有快乐的一生,都将与她无关。
春日遥有预感,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她的爱人、养子、朋友和师长身边去。
天内理子哭了一小会儿,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擦掉眼泪,从口袋中摸出手机:
“我们添加LINE的好友吧……”在解锁手机屏幕后,她却愣住了。“是黑井小姐……她被绑架了!说是现在在冲绳地区,让我们必须过去!”
黑井里美是照顾天内理子长大的保姆,对幼年就失去父母的理子而言就是至亲,因此她立刻提出现在要去救人,咒术师们对此也没有异议。在去机场的路上五条悟联系了一架庞巴迪商务机等他们,春日遥过去就已经习惯了这厮突然从阳光开朗大男孩变身成壕无人性大少爷的举动,但另外两个人着实是惊叹了一番。
从东京到冲绳,大约需要在飞机上度过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和一般咒术师不同,春日遥的术式在人越多的地方越强。但现在他们在远离人群的空中飞行,春日遥无法从普通人的情绪波动中获得咒力供给,只能靠自己的咒力特异化防御,这样对她的消耗也太大。
因此五条悟也重新开启了无下限术式。夏油杰的咒灵斥候般围绕着飞机,他还感慨了一句要是能有冥冥黑鸟操术那样的共享视觉效果就好了。
“很小时候我的父母去世了……好像就是在几岁时的某一天,他们俩一起出门,笑着跟我道别说很快就会回来。我等了好久,才等到捧着他们黑白照片打开家门的黑井小姐,她蹲下身来,告诉我父母因为事故去世,从今天开始就由她来照顾我了。我大声说我不要她我要爸爸妈妈,还一口咬在了她的虎口上留下了见血的牙印。”
“班里的坏孩子嘲笑我是没有父母养育的野种。我难过极了,又听说附近山里的地藏庙能让人见到死去的亲人,在晨昏交接的界限、太阳升起的瞬间,睁大眼睛,他们就会在晨光中来见思念他们的活人。”天内理子揉了揉眼睛,“我背着黑井小姐躲到山里,喂了一晚上蚊子,第二天早上才被她气呼呼地扛走。”
春日遥抱歉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同为父母双亡,但在这件事上她没办法和大部分人共情。她小时候为了挣扎求存已经很不容易,因此对“父母”都没有基本的概念,还是在长大后养育伏黑惠,才体会到一点父母子女之间的相处模式。
“后来呢?日出……”春日遥柔声问。
“第二天早上下了很大的雨,我就是被雨声惊醒的,意识到没办法和父母见面了,因此开始嚎啕大哭……”天内理子脸上现出一点羞赧,“哭声引来了满大山找我的黑井小姐,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给我套上防寒衣服和雨衣,扛着我下山去了。”
春日遥什么都没说,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其实我知道……我不可能再看到他们了,照顾我长大的黑井小姐也是我真正的亲人……这一次,我绝不会弄丢她了。”
“嗯,好。”春日遥拿出毯子替她盖上,“现在先好好睡一觉,等起来我们去救黑井小姐。”
飞机进入了平流层,机窗挡板放下,舱内灯光全熄,只能听到空调冷空气循环流动的轻微响声。
女孩们已经裹着毯子睡着了,咒灵们也一切正常,夏油杰索性也闭着眼睛假寐。
一旁五条悟站起身来,他踩着羊毛地毯无声地走到春日遥身边,拾起滑落到膝盖上的毯子,轻手轻脚地在肩颈处掖紧。
夏油杰不由得感慨这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豪门母子关系还挺好,下一秒他就看到五条悟俯下身来,吻上了女孩光洁的额头。他的动作那么轻柔和虔诚,就像蝴蝶点上初绽的蓓蕾。
这怎么看都和亲情沾不上边吧?
靠靠靠靠靠靠!
夏油杰的脑海中霎时滚过一百集的豪门恩怨狗血纷争父子反目成仇,同时他也想起了五条悟手机锁屏里一闪而过的红色长发。
事情这不就严丝合缝起来了吗?
夏油杰神色复杂地看向重新落座的白毛少年——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两个人的确已经成为了认同对方实力、惺惺相惜的好朋友。眼看着他就要陷入背德感情不能自拔,作为朋友夏油杰认为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但看着对方镇定自若的脸,他也只好轻声问:
“遥知道这件事么?”
“她现在还不知道。”
原来还只是单相思。
“她毕竟是你父亲的妻子……”夏油杰认为自己已经说得足够委婉了。
“是我先认识她的。”五条悟这么回复道,夏油杰心里本该闪过“明明是我先来的”等白学经典场景,但年轻六眼的神色堪称坚毅,混合着某种隐约的、猛兽般残酷的掠夺和独占欲。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机舱也重新陷入了安静,机身闪电般掠过流动的云层,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半小时。

“想要看看冲绳的海滩和阳光我都可以理解, 但牛郎店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年纪就想着要体会成年人的放纵和寂寞也太早了吧?”
事实上,从绑架犯手中救下黑井里美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一行人很快找到了诅咒师集团Q成员布下的陷阱, 穿着女仆装的黑井被绑在废弃的电波塔塔顶。
自知不敌后,诅咒师引爆了提前布置在塔顶的炸*弹装置,但夏油杰的咒灵扑上去替她挡住了爆炸的冲击波和弹射的碎渣,同时背着她平安降落到地面。
“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一下子就被袭击了……”黑井里美一边安慰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少女, 一边回忆自己被袭击的全过程。
是天与暴君伏黑甚尔。
现场束手就擒的几个诅咒师完全没有展现出黑井里美描述中的实力, 而伏黑甚尔因为天生0咒力, 在接近时很难被一般咒术师察觉,显然更符合黑井描述中那个绑架犯的动作。而按时间来推算,他现在极有可能还在冲绳。
说是想要救下天内理子, 春日遥目前面临的最大困难是她其实不了解这件事的始末,那时天内理子已死, 她实在不忍心再去问作为任务执行人的同窗。因此也只能从卷宗和报告中拼凑出事情的始末。
天与暴君伏黑甚尔在专供诅咒师的网络上布下针对星浆体天内理子的悬赏, 因此吸引了大量实力低微的诅咒师前来打消耗战。没有掌握反转术式的五条悟长达四十八小时连续使用无下限术式, 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下, 在进入高专范围后解除了无下限术式, 被伏黑甚尔抓住时机发起了偷袭用天逆鉾捅穿脖子又贯穿胸腹,如果不是生死关头他掌握了反转术式,恐怕就真得交代在那里。
按道理,春日遥只需要和五条悟及时换防, 确保防御坚持到最后一刻,以不变应万变就好了。
但正如热带雨林的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就可能引起太平洋上的风暴, 只是被动防御可能会引来她不知道的更多灾祸。
所以还是得从源头下手, 解决盘星教的人。
而她甚至不知道这群成分复杂面目丑陋的富豪们目前的据点在什么地方。
……最好能在事前和伏黑甚尔见上一面。
春日遥沉浸在思绪之中, 因此对于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要求就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天内理子提起要在冲绳看海浪、日出和牛郎店,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虽说天元大人要求过尽量满足她所有的要求,春日遥对这种服务业也没有什么歧视。但无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都还没成年,更别说国中生天内理子了。
“一位笔友告诉我,他家乡的牛郎店非常出名,对于女性,牛郎店那里是女性解压放松的最好地方,也是一生必须去体验一次的地方,如果我能去当地旅游,一定要带我去那里体验。”
“什么笔友?李华么?”春日遥嘴角微微抽搐。
当年春日遥学习中文时,钉崎贺川非说学习一门语言最好的方式之一是打入内部,现在既然去不了中国,那像九年义务教育的孩子们一样学习也是很好的方式。因此那个假期她被迫做了一打沓七八门各学科的试卷,其中的英语作文就是不断化名李华给名字各不相同的笔友写信介绍当地名胜古迹,最后的总结还必然是天内理子笔友的格式。
“遥,我是真的很想去看看——”
漂亮小姑娘抱着春日遥胳膊大眼泛光地撒娇,而她一向对女孩子们比较温柔,对此有点没辙。
“牛郎店是什么地方啊?”不了解这个行业的也不止国中生一个人,五条悟有些好奇地问正在召回咒灵的夏油杰。
以这个世界五条悟所受的教育方式而言,他似乎确实没什么机会了解所谓牛郎店到底是什么。
夏油杰嘴角一抽,艰难地思考自己到底怎么向这位还没有见识过世界丑恶的大少爷解释个中道理更合适,春日遥就轻描淡写地开口了。
“其实就是一群奇装异服浓妆艳抹的男人陪着你喝酒,用各种话术曲意讨好加暗示,在女孩子掏心掏肺掏空钱包后就把她们一脚踹开的地方。好在法律规定只有成年人才能进这种场所。”她伸手拍了拍天内理子的手臂,“你如果实在想要体验,咱们可以请一水儿帅哥过来上门*服*务,又或者……”
帅哥酒吧。
一般来说,普通酒吧不会限制客人进入的年龄,而帅哥酒吧这种有兼职小帅哥陪喝酒聊天的地方,就算在业务熟练度上有所不同,但在“为女性解压纾困”这项服务上的初衷是大差不差的。
当年应同事弥美邀请,她来过一次这种类型的酒吧,还遇到了本来绝不应该出现的五条悟。那时春日遥是真下决心把曾经的感情一刀斩断,而五条悟却受神启般气势汹汹势在必得穷追不舍。
两个人在一起后,春日遥还偶然提起过这件事问他当时究竟是过去干嘛的,但这厮顾左右而言他,表情和语言里全都是糊弄。
这样反倒勾起了春日遥的好奇心,于是她选了一个无从逃避的时间点旧事重提。
那是在一场情*事的余韵里,春日遥被折腾得唇瓣微肿眼角泛红浑身的皮肤都笼着一层莹亮薄汗,试图缩在角落里喘息着平复呼吸但她却被这人一把重新捞进怀里,修长有力手臂箍住她的腰肢,缓缓收紧。
五条悟凑过来,轻轻张嘴咬住她的耳垂,恶劣地在齿列间拉长那一小片轻薄的软肉。手上也没闲着,这人随手抓起一缕半湿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玩儿。
听她又提起这个,五条悟不大乐意地哼哼两声,破罐子破摔地开口: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那时我就是想找个业内人士学习一下哄女孩子开心的技巧,没想到你完全不买账欸。”
讲真,不是你压根就没学到什么东西吗?就您当时表现出的状态,要不是那张出类拔萃的脸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上学时扯同桌辫子的小学鸡呐。
不过……就因为这个?春日遥抓住他肩膀,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五条悟此人,在“羞耻”这件事上的感知和普通人的阈值差别简直是千差万别,没道理因为这种事就会感觉不好意思。
“我不提,是因为我那时候没有一点把握让你重新爱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回到我身边……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太糟糕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超难过的啊!所以你要补偿我。”
春日遥浑身一僵,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很精神地抵住了她的肚脐。
“再来一次。”
春日遥走了一下神,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少年版本的五条悟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是基于术式的信息捕捉,而是货真价实的“看”,那一瞬间少年俊秀的脸上神色沉潜,宛若不见底的深渊。
但当一行人掀开门帘、走进酒吧,几位陪酒的小哥坐在他们面前时。看着其中一位略有些眼熟、但显然更圆润也更青涩的脸,春日遥顿时生起了一种“日本实在是太小了”的感觉。
“我以花为名,希望能给大家带来幸福,诸位可以猜猜——”
“铃兰?”
此时还没有在业界摸爬滚打崭露头角成为头牌的铃兰惊讶地抬头,描抹珠光眼影的眼睛里泛起一丝遇到贵人赏识的激动。
夏油杰暗暗地、饱含同情地看了自己新朋友岿然不动如山岳的侧脸一眼。
年纪轻轻的,这情感之路也太过坎坷了吧?喜欢的女孩子是自己亲爹的新夫人不说,看春日遥这随便进酒吧就能叫出服务人员名字的架势,没准儿没少去过风月场所啊!

“悟, 遥她人呢?”夏油杰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T恤和短裤从浴室中走出来,看到五条悟正独自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一杯草莓牛奶,电视上正播放着晚间档新番《剑豪生死斗》, 音量已经被调到很低,只能看到手持长刀的武士毫无顾忌地劈开人体,夸张到如同喷泉般的血液从颈部喷发出来。
这样限制级的场景对普通人来说多少有点心理上的震慑,但对咒术师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了,他们日常面对的战斗场景比这个还要更血腥百倍。夏油杰甚至还能面不改色对着这画面拿起茶几上的爆米花吃两口。
“她给点了外卖, 你的那份在那边。”五条悟说, “刚刚她说太困, 就先去睡了。”
为了方便第二天一大早看日出,一行人在海边酒店预定了一个大套间,黑井里美带着表示“牛郎店也只是喝酒聊天的地方吗好无聊啊”的天内理子早早去主卧睡了。夏油杰本来没打算吃宵夜, 但拎起塑料袋后发现是笼屉荞麦面,他挺喜欢的食物, 就掰开了一次性筷子。
“多亏了她帮忙, 要不然国中生小姑娘可没有那么好应付。”夏油杰又打开罐装咖啡灌了一口, “说真的, 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至少得让她知道吧?虽然这么说很奇怪, 我看她现在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孩子看……就这次任务结束后,喊上硝子给你加油助威怎么样?”
“杰,外卖的味道怎么样?”五条悟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味道蛮好的。”夏油杰有些不明就以。“是我喜欢的食物。”
五条悟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
“杰, 之前看到你有用一只咒灵救下黑井小姐?”
“噢,你是说那只水母形态的咒灵吧。它身体的咒力结构是像海绵一样的缓冲物质, 可以将人包裹在里边也不会窒息, 虽说在对战时效果有限, 但在营救普通人的时候会很有用。”
“这样啊,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铃兰惊讶地看向这去而复返的女孩,这次她没有和同伴一起过来,换上了黑色的长裙披散红色长发,甚至还换了个妆容,眼尾眼线上挑,让她的气质陡然锋利了起来,凛然得介于要在夜场蹦迪和去黑*道大佬家砸场子之间。
“一晚上的时间。”春日遥打开手包,将一叠钞票推过去。“你今晚能和我一起出去吗?”
铃兰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这是他没日没夜打三份工足足两个月才能赚到的钱。
通常为了博取女性客人的同情心,店里陪酒的小哥们都会编一个格外凄惨的身世,比如父亲瘫痪母亲重病家里三个弟弟妹妹嗷嗷待哺之类的。
铃兰家里倒是没有要赡养的老人,他父母在前几年因为车祸去世了,那时他已经十八岁,是可以赚钱养活自己的年龄。
但他家有个成绩很好、快要读大学的弟弟。铃兰想要为他攒一笔学费后自己就去东京闯荡,为此他打了好几份工,但没什么学历又没钱包装自己,他的工资并不高。懂事的弟弟甚至说过他可以在高中毕业后先辍学打工、攒够钱了再去念大学这样的话,但被他强硬地拒绝了。
“你是不相信你的大哥吗?”虽然说了这样帅气的话后摔门而出,但铃兰对于如何攒更多的钱还是很头痛。
这种事……他其实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虽然和客人一起出去过夜是被店里的规定禁止的,但大家可以请假后单独出去,就算自己接的私活儿了。这样的私活来钱很快,但……
他又奓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客人。
虽然刻意通过妆容加深成熟感,但她的年纪显然只有二十多岁,面前的饮料也只是一杯无酒精软饮料。比起前辈们接待的已经拿退休金年纪、几杯酒水下肚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大姐和阿姨们,她容颜清秀,语调冷淡而礼貌,这样的客人优质得可以让部分店员倒贴。
但如此重金,说不定对方有些不为人知的嗜好……换句话说,也许是个隐形的变态。
去,还是不去?
铃兰脑海里闪过弟弟挑灯苦读的身影和自己在大城市扬名立万的梦想。
可有些事是不能踏出第一步的,一旦有一次就有无数次。
“对不起!请恕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铃兰重重地将头磕到桌子上充当土下座,“我不能靠出卖肉*体来……”
“……”春日遥拿起一张餐巾纸擦掉唇角的果汁,很有点想翻白眼。“我不需要你的肉*体,你之前说过,你是本地人、现在还在兼职做导游和出租车司机吧?”
“……对不起。”铃兰有点庆幸又有点遗憾地松了口气。“您是想在晚上游览码头吗?”虽然是晚上,但怎么也值不了这么高的价钱。
“我有一个想要去的地方,希望你能替我带路。”春日遥说,“换句话说,我今晚需要一个跟班。”
铃兰把回收废品的三轮车小心地停在门口,黑色长裙的客人从压扁的矿泉水瓶子上潇洒地一跃而下。
穿过装饰着绚烂霓虹灯的招牌,春日遥走进店内,钢珠清脆的碰撞和机器手柄扭动的嘎吱声充斥耳膜,每一台色彩花哨的机器前都座无虚席。
柏青哥,日本最暴利的合法赌博,其税收惊人地达到了日本国民总GDP的6%,数字甚至超过新加坡和澳门□□业总和。
春日遥挑眉,但她想要来的赌*场并不是这种地方,身后的铃兰凑过来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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