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胆大包天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盗窃到她门上来了。
她警惕的看着开了一条缝隙的门，灯被打开着，还有声音传出来。
凉婵眉头微挑，活动了一下手腕，竟然生出些兴奋来，好久没有痛快揍人了……
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一张欠揍的脸伸了出来，“阿，小师妹，欢迎回家！”
凉婵心里默默骂了一声，卧槽，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里。
她顿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来。
一把推开门，只见本来就不大的客厅里，摆了两个大行李箱。
她冷着脸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穿了一身休闲服，安静的坐在她家的沙发上。
还把阳台上那个白板放在沙发前，那人正聚精会神看着白板，上面写满了龙飞凤舞的大字，笔力苍劲。
听到声音他回过头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顾之炎笑眯眯，“那个，我来解释一下哈，我这几天要出趟远门，程教授受了伤，腿脚不太方便，别人照顾他我不太放心，您也知道，他除了是你们局里的犯罪心理顾问，还有一个投资公司，这几年不择手段兼并了一些企业，很多人都想报复他。这次车祸就是那帮家伙造成的，所以暂时先送到您这里来，我们不会耽误太久的。”
“你们可以选择报警！”
顾之炎立马笑的像开了花一样，好像一直在等她这句话，“你不就是人民警察吗？找你就没错阿。”
“……”凉婵心想，妈的，老娘竟然无法反驳！
程风端着杯子的手一抖，“……”
心理活动是：这么蹩脚的逻辑听上去竟然毫无漏洞，给顾大妈点了个赞。
顾之炎见她不说话立马补充“我们不会耽误太久的，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回来就把他接走！！”
凉婵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一天都不行！马上给我滚出去！！”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
凉婵刚想挂掉，看了一眼号码，皱着眉头接了起来。
屠夫的声音像冲锋号一样传来……
一分钟后。
凉婵握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很……难以形容。
她冷着脸看着这两个登堂入室的人，咬了咬牙沉声说，“顾之炎，以前还是小看你了，脸能不要到这种程度，恭喜你升入王者段位！”
一旁一直未曾出声的程先生，默默的回过头来，“这是他迄今为止得到的最高等级的表扬！”
顾之炎“我擦，你们两个一起欺负老子，老子不干了！”
顾之炎气冲冲的扔下东西就跑了。
结果刚一走到楼下，就摸出手机，一副欢天喜甩了大包袱的模样，给程风编辑了一条信息。
顾之炎：怎么样，我就说这招管用，脸这种东西，必要的时候，真的可以不要！
程风：那是你的脸，不是我的。
顾之炎：擦，你们俩刚才合伙欺负老子的时候，让老子有种突然回到大学时代的感觉，追忆似水流年阿，（得意jpg）
程风看着手机上，顾之炎发来表情包，嘴角一勾。
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凉姑娘，“哦，劳驾我的箱子拿到卧室去，然后给放好洗澡水。”
凉婵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你断的是腿又不是手！！”
程风叹了一声，然后把长腿往茶几上一放，脚踝处还缠着绷带，厚厚的一圈，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看上去有点浮夸。
“动不了，很疼的！”
“我……”
还要不要脸了！
……我是分割线……
“头儿，数据库那边给了消息，已经确定了人那个的身份，但是中间似乎出了点问题！”
许诺的语气有点特别。
凉婵眉头微皱，“什么问题？”
“根据数据库里对比出的侧面照，和各项数据对比，这人叫聂小封，年龄身高都能对的上，但是，他在三个月前就死于车祸发！”
许诺话音一落。
办公室里的氛围变的有些古怪。
几人此刻看着屏幕上露出的那半张脸。
三个月前已经死掉的人，竟然在三个月后的某天半夜，开着车运送尸体。
这种匪夷所思毛骨悚然的事情，想想就让人后背涌出一股寒意。
“他有没有亲人，或是朋友，会不会是有人模仿一个死去的人作案？”叶深深问道。
“不会，他是独生子，上高中的时候就辍学了，出来混社会，进过三次局子，都是因为盗窃抢劫，最近的一次是一年前，他偷东西被人抓了个正着，判了一年，因为表现好，提出放出来了，三个月前在江水路出了车祸，挺惨的，头都给碾爆了！因为他是个惯偷，很多人都对他印象深刻，所以照片一拿出来，就有人认出来了。”
叶深深咽了咽口水，“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鬼？”
吴灏天的脸白了白，一把抓住了胸前那块玉菩萨，“你，你别吓我阿。”
凉婵看着许诺调出来的车祸照片，忽然笑了，“去聂小封家走一趟吧，或许能捉到这只鬼呢”
沈廷玉顶着两只大黑眼圈走了过来。
将手中的报告扔给凉婵，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女人，你交待的任何我完成了。”
凉婵拿起报告扫了一眼，“都是肝中毒死的？”
死狗一样的沈姑娘趴在椅子背上，点了点头，“除了一个感染HIV，其他的都是肝中毒死的，你是没有看到，那块肝的样子，都快要破肚而出了……”
“什么原因起的肝中毒？”
“原因很多，但都不是一次性致命的，更像是很长时间的积累，最后肝功能受损的越来越厉害，再也无法承担解毒的任务。”
“慢性毒药？”凉婵问道
“从死者的头发中发现了三氧化二砷、三氯甲烷，羟苯甲基，都是有毒性的，但并不致命，所以我说，致死原因很多。”
凉婵白她一眼，“你这话当没说。”
沈廷玉伸了伸懒腰，“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是你们特案组的事情了，女人把你家钥匙给我，我要回去补觉。”
凉婵掏出钥匙刚想给她，忽然间想起家里还有一尊大神在养伤。
如果让这女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
想到昨天那尊神借着她顶头上司来逼她就范就来气。
更可气的是霸占她卧室，还不要脸的奴役差遣她干活。
她刚想收回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沈廷一个猛扑，一把从她手里抢过钥匙来，“嘿，我就知道你不想让老子去参观你的狗窝。”
凉婵“……”是不想让你看见狗窝里的人！
沈廷玉一向机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任她去。
因为有了新的线索，大家又开始忙碌起来。
凉婵带着叶深深去了聂小封家。
许诺和吴灏天去西南精神病院，找院长张永俊了解一下关于周良的情况。
在聂小封家楼下，凉婵便接到了沈廷玉发来的信息。
沈廷玉：女人，你金屋藏娇？
凉婵：……娇在哪里？
沈廷玉：不用解释，我和程老师都理解。
凉婵：你们很熟？
沈廷玉笑的鸡贼，拿着手机给坐在沙发上的程老师看了一眼，“快闻闻有没有醋味？”
程风无奈的摇摇头，不理沈姑娘的自娱自乐。
沈廷玉：怪不得你不愿意给我钥匙，是怕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放心吧？
凉婵：你想多了，你没有不放心的价值！
沈廷玉：有人敲门，我去看看你还养了谁？（得意jpg）
凉婵放下手机，无语望天。
叶深深盯着前面的一栋楼，偏头问道，“老大，聂小封家的父母就住在三单101，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凉婵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从外面的窗户看去，装修的还不错。
她拿了望远镜，盯着那个方向，“家里没有，你去干嘛。”
叶深深“那要不要去周边邻居那问问？”
凉婵说“你傻阿，这是老小区，左邻右舍都是熟人，你前脚打听完，后脚就有人去他家透风。”
叶深深“头儿，听你这意思是怀疑他没死？”
凉婵点点头，把望远镜扔给她，“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叶深深将信将疑的拿起望远镜，仔细的看了一遍客厅和朝阳的卧室，并没有发现类似死者的照片，甚至卧室的阳台上还晾着几件颜色鲜艳的裙子和外套。
“聂小封没有结婚，和他父母一起住，他妈妈五十多岁，刚退休，如果儿子死了，怎么可能穿那边鲜艳的颜色呢。可是如果死的不是聂小封，那又是谁？”
凉婵一笑，“你可算问到点子上了，假设聂小封没死，那么一定是有一个人死了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家属没有报案？”
叶深深忽然明白过来，“我知道了，被碾爆脑袋的，极有可能是聂小封运送的已经死掉的人。”
“聪明，这个猜测很大胆，但是在没有抓住人的情况下，不成立！所以……”
她忽然顿住，定睛看着车窗外面一对老夫妻正拎着菜篮子有说有笑的从车前走过。
凉婵掰下后视镜“所以，一试便知！”
聂小封的父母在听到门铃声前，正讨论着清明小长假去哪里玩。
聂父一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位漂亮女孩，怔了怔。
“你们找谁？”
凉婵拿出证件给，“您好，聂先生，我是市局刑警支队的凉婵，想来找您了解一下聂小封车祸的情况。这位是我的同事，叶深深。”
叶深深也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聂父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警惕。
他停顿了几秒，定睛看着两人手中的证件，依旧站在门口，没有让两人进去的意思。
“老聂，谁阿？”
闻声而来的聂母从后面伸出头来。
聂父回过神来，才让开了门，“哦，两位请进吧。”
回头对聂母说“是市刑警支队的，来了解一下小封的情况。”
显然，聂母并没有她老公那样淡定。
脸色当即就紧绷起来。
凉婵将这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说话。
径直走进了客厅。
这是一套一百多平的三居室。
客厅的装修以中式风格为主，虽是一楼，光照却是极好的。
她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遗照之类的东西摆着。
到是电视柜上摆着一个相框，一家三口的合照。
聂父名叫聂宾，今年六十岁，刚刚退休。是一家国有企业的中层管理。
聂母叫向迎春，五十八岁，在一家民营小学当老师，三年前退休。
两人算是工薪阶层。
聂宾对向迎春说，“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警察同志倒水！”
凉婵看着向迎春苍白的脸色，“不用，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两位请坐。”
聂宾看着这个为首的女孩，年纪不大，却给人一种压迫感，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X光，让他不想去直视。
她往那一坐，便让聂氏夫妻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凉婵说“聂小封是在今天二月五号于月东高速路口出的车祸，不知道二位对他出事前几天有没有印象？”
聂宾的脸崩不住了，沉声问“警察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死了，肇事司机逃逸，您们难道不应该去抓人，还跑来这里审问受害者的家人？”
凉婵见他动怒，也不急，静静的等他说完。
“我想您误会了，我们正是有了新的发现，所以才到您这里来了解情况的！”
向迎春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什么情况？”
“肇事司机找到了！”
她话音一落，聂氏夫妻二人相视一眼，眼底竟然蒙上了一层难以言说的恐惧。
“找，找到了？”
夫妻二人齐声问道。
“是的，但是此案目前还在调查取证阶段，所以暂时还不能透露太多信息，不过肇事者却说，他在和聂小封的车发生碰撞时，聂小封已经死了。”叶深深说道。
聂氏夫妻顿时失语。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竟然不知道此时该如何接话了。
气氛很尴尬。
凉婵说“二位不必紧张，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为死者找回公道，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在今年二月初五之前，聂小封在做什么？请两位一定要配合。”
聂宾的嘴动了动，停顿了许久，才缓缓出声，“小封，这个孽子，他从小就不听话，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辍学后几年就在社会上混，因为盗窃抢劫被抓进去三次……唉”
他叹了一声，眼里写满了失望。
聂宾顿了顿，“他今年年初刚放出来，去了一家医药公司做运输，结果，还没干一个月，就出了事……”
“哪一家医药公司？”
聂宾怔了怔，“这，这个也有关系？”
“有”凉婵肯定的回答道。
“好像，叫什么'一'的他不常回家，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向迎春看着这两个美女警察回答道。
“仁一！”
“对，好像就是这个，我听他提起过一次。”
“那他在出事前，有没有提起过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
聂宾摇头，“他很叛逆，很少提到这些，我们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不熟。”
“出事前，有没有反常？”
“没有”
“再想想？”
“他出狱到就除夕那天在家过了一天，之后就联系不上了！”
叶深深站起来，走到电视柜上，拿起那个相框，“这个照片，我们能不能先带走，等案件查清了，会再还回来！”
夫妻两人再次对视一眼，最后聂宾说道“可以！”
凉婵带着叶深深，从聂家离开。
聂氏夫妻目送着两人上了车，驱车离去，方才回了屋里。
向迎春立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来，飞快的按了一个号码。
嘟声之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像是还没有睡醒。
向迎春声音有些激动，“儿子，刚才咱们家来了两个女警察！！”
…………
凉婵开着车，看着路边急急倒退的法桐，“深深看出什么没有？”
叶深深拿着从聂家取回来的照片，“我觉得这两口子在说谎。”
凉婵忽然笑了“何以见得？”
“一个家氛围好不好，其实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照片骗不了人。”
她拿起那张合影，晃了晃。
凉婵一手撑在了车门上，脑子里反复出现那几个线索。
外科医生，西南精神病院，流浪汉，仁一制药厂，聂小封……
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之间，一定有一条重要的线，在贯穿其中。
究竟是什么？
叶深深说“老大你知不知道，你在想案子的时候，特帅特有味儿！”
“榴莲味还是汗臭味？”
“……头你怎么可以这么皮。”
叶深深平时最讨厌的就是榴莲，甚至听别人提到名字，就像能闻到味一样。
凉婵的心忽然轻轻一颤。
很多年前，她闯了祸，那人也曾十分头疼又无奈的训她，“你怎么这么皮！”
她看了一眼手机，从中午开始，沈廷玉就没再给她发过信息。
看来两个相处的还不错。
凉婵的心底生出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来，她说不清为什么。
踩下了油门，很快回到了警局。
许诺和吴灏天这边显然没有她们进展的顺利。
两人碰了一鼻子灰，还差点和那些保安打起来。
见她们两人一回来，就开始讲述去精神病院的经过。
许诺说“我们一亮明身份，人家就说，他们是省直属单位，不属于我们市局的管辖范围，还说什么，张院长很忙，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来单独接见你们，如果有一切法律上的问题，请直接与他们的律师联系！！”
“妈的，简直太猖狂了！！”吴灏天骂了一句。
对于张永俊的拒绝，凉婵几乎是可以遇见的。
从那些近乎偏执的安保设置和教学楼氛围，她就知道，这个人，没那么容易见！
即使她们利用职权见到了张永俊，那人肯定也不会配合，并且拿律师来搪塞他们。
凉婵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笑了笑，“正门见不到人，就走侧门。”
第38章 其实我很温和
凉婵开车回家，刚驶进小区门口，后面几辆帕萨特从后面在刁钻的角度斜插进来，将她别在了后面。
随意的停在了单元门口。
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从车里下来，约莫有五六个有。
径直向着电梯走去。
凉婵看着那几个来势汹汹的家伙，便知道这些人是来寻衅生事的。
只不过这一带住的多是公职人员，怎么会招惹这种人。
她快速的停好车，跟在那几人后面上了电梯。
电梯里的五个男人，见有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跟了上来，也没多想，到是为首的那个男人多看了两眼。
凉婵看了一眼，这几个人竟然去自己那个楼层的，她心中已有些猜测。
随意按了一个楼层。
五个男人走下电梯，为首的人问后面那一个，“你确定，是这一户？”
后面那个较瘦的男人点点头，“从他出院开始我就找人盯着，就是那个姓顾的，把他送到这里来的，把咱们害的这么惨，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瘦高男人脸上蒙上一层阴鹜。
他一挥手，径直朝着凉婵的住处走去。
为首的男人说“你们几个靠后点，我敲开门你们再进。”
然后他走到门口按了两下门铃。
凉姑娘对于这个寻衅者顿时肃然起敬，这种情况下，还想起来按门铃而不是卸了她家的门，就凭这一点，待会如果打起来，她会考虑下手轻一点。
她正想着，程老师的残废腿挪到门口怎么也得一分钟吧。
哪想到门铃响了两下，门就迫不及待的开了。
顾之炎以为是她回来了，屁颠屁颠的打开了门。
结果一瞧竟然是凶神恶煞的五个彪形大汉，顿时愣住了。
五个男人自然是认识顾之炎的，为首的那个瘦高个，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顾之炎的领子，破口大骂“好你个兔崽子，躲到这里来了。”
“哎、哎有话好好说！”
顾之炎想挣脱，奈何人家人多势众，只能认怂。
瘦高男人嘭的一声打开了门，一手拎着顾之炎，一手招呼身后的小弟们向屋里冲。
一进门，他怔住了。
坐在沙发上的极英俊的男人，一身居家服，手里拿着一本书，后背挺直的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见他们进来一样。
瘦高男人冷哼一声，“姓程的，你才是FC投资公司的幕后老板，你们帮着汇达并购了我的公司，我今天就是来讨回公道的！”
几个小弟立马从四个方向将他围住。
程风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个瘦高的男人，声音冷冷清清的，“你的贸易公司早在两年前账面上就已经亏损了，我给出的收购价比市面上高了百分之三十，你不亏。”
瘦高男人一听顿时急了，“不亏，怎么不亏，你们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趁着我资金周转困难，收购了我的公司，我找了其他投资公司问过了，你们至少给我压了五百万的价！！”
程风嗤笑一声，抬起头来，眼里是浓浓的鄙视和不屑，他坐在那里，却比那几个站着的更让人有压迫感。
“所以这是你的打击报复？上次的车祸没能如愿，现在找到这里？那你知不知道，上次的事件和这次完全是两种性质？”
瘦高男人冷哼一声“上次是你走运，这次我看谁能救你！”
顾之炎立马喊道“你想干嘛，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再乱来我就报警！！”
瘦高男人忽然笑了，身后有人拿出来一个灰色的方盒子，往桌上一放。
顾之炎认出来了，那是信号屏蔽仪！
“你以为你住在警察家里吗？报警就有警察来？等警察来了，我们的恩怨也解决完了，动手！老子今天一定要揍扁你们！！”
“咳，打扰一下，他们确实住在警察家里！这里是我的家！”
女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五个男人回头一看，正是电梯里的那个女人。
凉婵漫不经心的走进来，看了一眼干净的地板上一团团漆黑的脚印，眉头一皱，将钥匙一扔，伸出两根手指，“一自己滚出去，二我揍你一顿然后被扔出去，选一个？”
瘦高男人上下打量她一眼，轻蔑的说“哈，就你这样还是警察，假冒的吧！！”
离凉婵最近的瘦高男人拿起手边的花瓶劈头就向她砸去。
凉婵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过那人手中的花瓶，扣住了他的手腕，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一个小擒拿手，将他按在地上。
剩下的四个人见自己老大在她手里吃了亏，纷纷围了过来。
一瞬的功夫，她放倒了三个人。
屋里的一片狼藉，还站着的一个男人咽了咽口水，看着东倒西歪的其他人，一时间呆在那里不动了。
“你是要自己倒，还是帮你倒？”
最后一个男人，动了动喉咙，立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姿势还挺标准！
凉婵一抬下巴，“我是假冒的吗？”
瘦高男人按着手臂倒在地上，“不，不是！”
十分钟之后。
该片区民警接到报警电话，有五个人寻衅滋事，结果到现场一看。
五个男人排成一队，抱头蹲在墙根里，一动不动。
民警沈月一进门，便看见凉婵坐在餐桌前写东西。
凉姑娘声名在外，这个圈子的人都认识她，更何况她还是全局女警察的偶像。
“不是吧，竟然有人敢上您地盘上来撒野？”
凉婵无奈的摇摇头，“其实我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正在喝水的程先生咳了一声。
顾之炎捂脸躲开。
沈月哈哈一笑，对身后几个人说“带走吧。”
凉婵忽然站起，拿着刚刚书写完的赔偿列表，“等下，让他签个字再走。”
说完径直走到那瘦高男人面前，把列表递给他，“这是你打碎破坏的我家的东西，照价赔偿就行，精神损失费就不用了，不是我小气，我们工薪阶层和你这种大老板没法比。”
瘦高男人心有余悸的看她一眼，哼哼一声，“老子不会赖账的！”
“嗯，有骨气！”凉婵虚伪的夸了一句。
瘦高男人不屑的看她一眼，拿起笔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收拾完了寻衅滋事的，还剩下两个赖在家里不走的人。
凉姑娘扫了那两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顾之炎身上，“你不是昨天才说出国？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第39章 聪明如我
顾之炎笑的像只偷腥的狐狸，“我本来是打算昨天走的，但是我发现了一种重要情报，你要不要听？”
他一脸兴奋，眼里写满了“快问我快问我”，好像他手里的那份情报市值一个亿。
“没兴趣！”
顾之炎见她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瘪着嘴看着他家程老师。
“怎么办？我突然觉得自己自己找错了方向。”
程风一脸无奈，“你离沈法医喜欢的类型还有点差距。”
他语气虽然很委婉，但用词犀利准确，一句话就把顾之炎伤的像霜打的茄子！
凉婵瞬间觉得自己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没看出来你的口味还挺特别？”
“什么特别？”
某女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顾之炎的脸瞬间红透了，别别扭扭的绕到了厨房。
凉婵看着他这副样子，顿时惊呆了。
沈廷玉手里拿着几个打包袋，远远的就闻到了麻辣小龙虾的味道。
“女人，什么特别？”
凉婵说“呃，刚听到有人说喜欢榴莲味的小龙虾。”
沈廷玉一个激灵，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程风偏头看她一眼，目光里带着一点笑意，低声说“你怎么这么皮！”
凉婵的心倏然间轻轻一颤，那种久违的悸动，让她瞬间恍惚。
原来冷冷清清的房子里，瞬间热闹了很多。
凉婵和沈廷玉都是在警队里混久的人，吃东西都很糙。
凉婵一边剥虾一边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弄到门票的，那种级别的招商酒会对所有宾客的身份底细查的都会很清楚吧，毕竟涉及商业机密。”
沈廷玉嘿了一声，一把抢过她手里刚拨好的虾肉，“不是我，是你家程老师。”
程风和顾之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餐桌边的两个女人风卷残云，一面剥虾一面喝酒，动作迅速灵敏，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粗俗。
顾之炎说“早在两年前，我就查到了西南精神病研究院和仁一药业之间的资金流水有问题，仁一药业每年有近十个亿的资金是流向研究院的。资金用途不明，而且这两个企业合作时间超过了十年，账面上都给抹平了。”
沈廷玉笑了，“看不出来，你还具有经侦的头脑呢。”
顾之炎的老脸一红，羞涩的点点头。
凉婵摘掉了一次性手套“后天去看看，我就不信了，找不到端倪。”
“你怎么个看法？”
程风开口问道。
凉婵扫了他一眼，“那种招商酒会，张永俊一定会去，到时候先找到他，再找仁一药业的老板。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网上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信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点点头，用十分赞成的语气评价道“乳燕投锅，飞蛾扑火。”
凉婵“……”
沈廷玉哈哈大笑，“用词甚好，女人，只怕你到时候一开口，立马会被那只谨慎的老狐狸清出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