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闹别扭了。”喝了一口杯中的番茄汁,坂口安吾用并不八卦的语气肯定的说。
毕竟太宰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去他某位上司的办公室了,虽然这对坂口安吾的工作来说不是件坏事,他至少不用总是分心了,并且效率很高。
但作为友人,以及森小姐的直系下属,他却有些暗自为难。
坂口安吾看的出,两边好像都很不开心的样子,太宰已经开始反常地认真工作了,而小姐最近的笑容也极为勉强,每天去汇报工作时都是低气压。
两个难搞的家伙凑在一起,真是没完了,坂口安吾向织田作吐槽,作为日常总是能直面二人情绪的人,他好惨。
“没事的安吾,至少二位都是很好、很可爱的人,不用担心。”辛辣的威士忌入喉,织田作之助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坂口安吾。
然而这并没有安慰到眼前的青年,反而让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织田作之助:“?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没有。”坂口安吾摇摇头:“我只是在感叹,有时织田作可真是个神奇的人。”
毕竟很好、很可爱这两个词形容一下那位少女还情有可原,但要放在太宰身上,明明就是车祸现场好不好,是那种书籍的简介跟正文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车祸现场。
嘭咚——
“你们在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话题中心的少年突然出现,并毫不犹豫地挤到了二人中间趴下。
“在说你。”织田作之助说。
“嗯?说我什么?”太宰治神色正常,没有近来传言中所说的变化那么大。
但还是有点不一样的,织田作之助想,虽然一直以来太宰看起来都像一只猫咪,但很明显之前是有人喂养并精心打理的家猫,但现在看来,倒像一只流落街头,会对一切外来者伸爪子的野猫了。
“喵~”一声不合时宜的猫叫声响起,来自长居酒馆的一只三花猫。
三花猫从角落的圆椅上跳下来,瞥了他们几人一眼,翘着尾巴走了出去。
“太宰,你最近没事吧?”织田作之助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友人。
“你们最近怎么都这么问?”太宰治半张脸趴在桌子上,露出来的眼睛漫无目的地转着:“连首领都这么问,烦死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没事!”少年突然坐起身大喊了一句,随后他看向吧台里的老板:“请给我一整瓶洗洁精,谢谢。”
老板微笑着转头,将少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果然很不对劲吧,明明平常会点加了洗洁精的鸡尾酒,但今天却是一整瓶洗洁精。”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
他与织田作对视了一眼,二人都默契的没再说话,独留再次趴躺在桌子上的少年小声叽歪不断。
犹豫片刻,织田作之助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夜深了,睡吧太宰,待会我可以背你去我家休息一晚。”
太宰治没有说话,然而这就等同于默认。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还有一个人在辗转反侧,那就是——我。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我干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心烦意乱,因为我在生他的气吗,可是两天过去,说实话我的气焰已经消了大半。
那是为什么?因为太宰最近几天都没有来找我,我感觉不习惯了吗?
不知道,总之就很烦躁,心中说不出来的憋闷,堵堵的,像是那种跟好朋友闹了别扭的有火发不出,又像是别的什么。
其实那天太宰出去之后,我在原地站了许久,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与被人揭开事实的慌乱,所以我会第一时间掐上了太宰的脖颈,因为那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
而当他的脖子被我控制在掌中的那一刻,我其实是有些无措的,所以才一时间忘记了松手。
那种亲近之人最为薄弱的地方被牢牢掌控住的感觉很奇妙,我感受着太宰颈部脉搏的跳动频率,他的喉咙在上下挪动,摩擦着我的掌心,奇怪的触感,说不上的挠心,心里砰砰砰跳的厉害。
但他口中的话语却是残忍的,那感觉就像有人拿钻孔机在我的胸膛上硬生生凿出了几个黝黑的大洞,然后见不得光的小鬼从洞口探头,去窥视我的心扉,将我最不堪的一幕生拉硬拽出来大肆探讨一番。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论坛上总有人说太宰是港口精神上的罪恶之源。
他真的太可恶了,他是那么喜欢扒出别人堆砌在心底的东西,哪怕那些东西被他人锁上了好几层根本没有钥匙的枷锁,但太宰他可是个技巧高超的开锁大师,没有他打不开的门锁。
无论是那些见不得光的晦暗,鄙陋的人性,还是不可言说的情感,他总是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爪子将其掏出来,就像猫猫的好奇心永无止尽那样,他对做这种事乐此不疲。
他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伤害到别人,哪怕荆棘上的尖刺是相互的,少年紧握玫瑰的双手会流血不止,但他拔着藤蔓将整枝花连根拔起的时候依旧毫不犹豫。
讨厌,真的讨厌死了,我抓起抱枕将脸深深埋了进去,虽然平日里低头的总是我,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那么做了,因为我很清楚的确定,这次才不是我的错,是他的!
休想,休想让我低头,哪怕是自家猫主子也不可以!
我就这么坐在床上干发呆,直到手机上的数字变成了凌晨3点,我才决定,既然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区区通宵而已,问题不大。
我来到桌子上打开电脑,在新建文件夹里打下了一篇暂时并不准备发表的文章标题——《他是一只小猫咪》
于是第二天,坂口安吾就看到了拖着两个乌黑眼圈的自家上司。
坂口安吾:所以说,猫猫与铲屎官吵架他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文中文,就不放正文里了,非付费内容(突发奇想的瞎写可能会坑,我是懒蛋...),最近在看《我是猫》有感,不喜可跳。
《他是一只小猫咪》
我是一只小猫咪,一只皮相称得上讨人喜爱,但并不算乖巧的猫。
我生活在文学系的学院里,每天都有好心的学生来投喂我,我没有固定的名字,他们总是小黑、大黑猫、大猫之类的叫我,直到有一天一位老教授路过我时跟他的学生说了一句:“瞧那儿,一只漂亮的乌云踏雪。”
于是我记住了这个称呼,据说是神秘东方国家对我这一类猫的雅称。
虽说每天都有人类对院里的猫们进行投喂,但我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吃饱。
先不说那只我总是打不过的、凶巴巴又专横的狸花,每次都要他进食完,我们其余猫才敢上前。
再者还有那只怀孕的金渐层,她很娇气,她的肚子近日也愈发大了,食量跟着增多,我总不好跟一位孕妇抢食吧,况且根据狸花那风流成性的生活,我推测金渐层怀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只渣猫的崽子。
哎,猫生如此艰难,今日的我依旧饥破交加。
自我有意识起便在文学院里生活了,每当课间刺耳的铃声响起,就会有许多学生围在我睡觉的路牙子旁,他们伸出形形色色的爪子扒拉我,大多数时候我是任其摆弄的,因为我是一只懒猫。
但偶尔我也会因人类的烦扰而露出牙齿哈气、挠人,这时被我这副模样吓到了的学生们便会转头与友人嘟囔:
“这猫也太凶了吧”,“这可真是只坏猫啊,”“走吧走吧上课去,不听话的猫就别搭理它了”,“诶,那谁,这猫抓人,别喂了——”“真可惜,长得这么可爱......”
他们说着如此之类的话语轰然散开,我坏猫的名声也在学院逐渐传播。
所以说我总是搞不懂人类的想法,如果我动真格早就将你们的手指咬出血洞啦,或者伸出我尖锐的利爪挠花你们白皙的脸颊。
但是我不会那么做,刚刚伸爪的时候我可是很小心的控制住了我的指甲尖尖儿。
然而就连如此小心谨慎的我最终都落了个坏猫的名声,难道天底下还会有好猫吗?!
我不了解人类,就像人类不了解我,作为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我只是单纯觉得你们打扰到我晒太阳了而已。
人类啊,比起猫来说,真是最最复杂的生物了,我还是继续睡我的懒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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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离家出走的太久, 这让我近来的心情也愈加烦躁。
于是我将每天的生活分成了三部分,上午出去放风(砍人),下午伤患较多的时候于医务室待命, 晚上则回办公室处理坂口安吾递给我的,积压了一天的文件。
反正现在大家都是连轴转,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的原因, 导致我亲爱的下属下班越来越晚这件事。
工作已经成为坂口安吾的爱人了,这一点我可以确定,所以让他和他的爱人多呆一会儿,我想他一定很高兴。
涩泽龙彦的加入使龙头战争进入了新的阶段,加快了大型组织吞噬其余小型武装势力的速度, 同时他也在考验着各大异能组织的心态。
毕竟现在与最初的状况确实不同了, 如果说战争开始的前半段,考验的是大部分底层人员的执行状况,那么现在考验的就是领导者的决策力,以及异能者对自身实力的评估。
因为每一天都有新的异能者死亡,死在莫名出现的白雾中,死于自己的异能影响之下。
在这期间, 一直以来势头最高的港口Mafia战略逐渐保守, 因此他们目前的损失也是最小的。
虽然涩泽龙彦的某些行为明显是在挑衅黑手党的权威, 但对于背后站着的人是政府的白麒麟, 森鸥外并不会选择在明面上与其作对,那无异于与政府叫板。
要知道港口Mafia如今也只是个非法异能集团, 虽然规模一直在扩张, 但终究与持证上岗的某组织不同, 所以森鸥外不会主动触及那条来自官方的界限, 至少现在不会。
当然啦, 背地里暗戳戳的搞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全都推到其他组织的头上好了,黑心首领悄悄拨动棋子。
大批量的异能者死亡,尤其是高濑会和GSS的异能者,对两个大型异能组织来说,这是足以称得上毁灭性的打击。
特别是高濑会昨晚损失了一名以武斗派著称的干部,那是个很强劲的异能者,因此死状也极为惨烈,据说被找到的时候,他的身体只剩下一半了,是那种被竖着切了一刀的一半。
“真惨。”我嘟囔了一句,将情报重新放回林太郎的桌子上。
“所以绘音酱在外面也要小心,要是绘音酱一不小心有个闪失,作为父亲我可是会很心痛的。”森鸥外捂着心口一副慈父的表情。
“知道啦,不是还有兰波在嘛。”我拨弄着手里的小皮筋满不在乎地说道。
“兰..堂他啊,最近可能要忙起来了,就不能随时陪在你身边了。”森鸥外慢悠悠地说,就好像除了此刻的龙头战争,他还在谋划另外的事件。
瞥了一眼指尖摸索着钢笔的老父亲,我转过头继续与爱丽丝贴贴,看样子兰波终于找到他“老友”的确切踪迹了。
“我会注意的。”这一次我的语气带上严肃。
“啊对了,”突然想到最近传闻的森鸥外坐直了身体:“绘音酱最近跟太宰君是...闹了什么矛盾吗?”
“没有呀。”我一派平静地看着林太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没有闹矛盾。”
“是嘛,看来论坛里的谣言就只是谣言而已。”森鸥外摸了摸略带胡渣的下巴,一点也没有暴露自己同样披马甲每天潜水刷论坛的尴尬。
“可能是他们最近太闲了吧。”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明明最近因为抗争大家都忙的要死。
“嗯...”森鸥外继续摸着下巴没再说话。
首领办公室变得十分安静,只有爱丽丝在图画本上写写画画的声音。
“绘音酱你要不要在上面加点什么?”金发少女突然举起手中的画作,看向神情有些萎靡的女孩。
“唔...”我接过爱丽丝递过来的蓝色油画笔想了想,最后拿起了桌子上另一根黑色的画棒,在手中这副满是满是青草与树丛的画上,画了一只非常不合时宜的猫爪。
一只纯黑的,唯独肉垫粉粉嫩嫩的小猫爪。
画完之后,在爱丽丝的注视下,我将画作对着头顶的吊灯举起:“我们可以把它裱起来吗。”
“当然可以啦。”爱丽丝摇晃着小脑袋微笑:“等裱起来后,就把它挂在那儿好了。”
金发少女伸手指向森鸥外身后的墙壁,先代曾在时,那里挂满了对方的功绩,然而现在却是光秃秃一片。
......
过了一会儿绘音酱走后,爱丽丝一边端详着绘画,一边用确信的语气跟森鸥外说:“他们肯定吵架了。”
森鸥外视线落在手中报纸的评论处,那里写满了不同人群对作家三木新作《夏花》的评述。
“呵呵。”森鸥外突然看起来很是愉悦的笑了一声:“哎呀呀,少年人之间经历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这说不定是太宰君成长的机会呢。”
太宰君总是那么充满自信,他的才能确实给了他足够骄纵的资本,但猫咪怎么能一直这么恃宠而骄呢,太过傲娇的猫咪是会丢失掉他人的喜爱的。
绷带少年在计谋与策略上的成长在森鸥外的意料之内,这次龙头战争里大部分出自少年手中的决策都十分精准,这让他这个做老师的很欣慰,但欣慰的同时,来自心底的忌惮也在逐日加深。
太宰治是曾亲眼看着他手刃了先代的人,虽然他的绘音酱也是如此,但那可是他亲手一点一点养大的孩子,是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归于他身后的阴影之下的女孩,跟后来者的太宰治不同,他们是不一样的。
对于绘音酱,森鸥外有99%的信任,至于最后剩下来的那1%,缘于他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
人性的复杂让森鸥外对任何结果都抱有一定的质疑,他始终秉持着人类是个矛盾体的概论,因此他或许永远也无法100%的去相信任何人,除了他的爱丽丝。
而太宰治,森鸥外对他的信任只有50%。
这个孩子跟年轻时候的他实在是太像了,或者说他们就是同一类人,时间的齿轮终有一日会将太宰推到他的境地,届时森鸥外可不希望自己继承先代首领之死的模样啊。
虽然也有一种可能,他们不一样,那只是他的癔症与作祟的疑心病,但森鸥外不允许这般不可掌控之事出现在他身边。
这是最初坐上这个位置之时,森鸥外的想法。
但现在,他的思想有了一点点改变,这番改变倒不是指他对太宰的信任度提高了,而是因为绘音酱的存在,所以他看到了事态的变化,以及发生在那个少年身上的改变。
如果说绘音酱能成为束缚住太宰的一根链子,那么稍稍放任一下他们的亲近也未尝不可,森鸥外明白,只要少女牢牢扎根在他这里,那么少年就不会主动与他为敌。
况且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会成为那种关系,森鸥外垂眸,看着手机上收藏的那些关于给他的绘音酱与太宰两个人暗戳戳拉郎配的帖子。
他哼了一声,匿名也没用,转头全都丢到地下室去。
从夹缝里磕糖的港口众人:!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绘音酱与太宰君是两座完全无法互相攻陷的城市,因为他们都是封闭的、渴望被这个世界给予爱的孩子,他们都不愿意去主动,特别是在感情方面,两只缩在壳子里的牡蛎罢了。
要知道就算是森鸥外也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彻底卸下绘音酱的各种心防。
在最初的三年里,他精心呵护了这朵花太久,倾注了太多的关心与爱护,至少看起来是那样的,才让这个孩子对他交予全部。
事实证明,他的投入得到了不止十倍的回报,绘音酱成为了他最好的手牌之一。
而且早就不是单纯的工具或棋子般的存在,而是...他的孩子。
也正因为她是他的孩子,所以森鸥外才明白要在绘音酱的心底占据一席之地有多么不容易,尤其是成为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时,太难了,这对于她来说太难了。
这是一个曾经没有被爱过的孩子,所以当她接触这些爱与期许时,是小心翼翼的,是恐惧的,她是愿意付出的,但也要看那是怎样的付出。
而太宰君同样也是个胆小鬼,一个在情感方面彻头彻尾的胆小鬼,他根本不敢主动去敲开另一扇紧锁的大门,他更不敢迈进去。
所以啊,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很难有像是港口论坛里讨论的那类的结果,某种程度上,森鸥外对此还挺放心的。
只可惜理性的他终究是低估了人性的复杂,在各种浓烈情感的围裹之下,人是会变的。
就像是他说过的,人类是无时无刻的矛盾体,就像他始终认为太宰治终究会成为另一个他,而实际上也许并不会一样。
他低估了这两个人,也低估了人类的感情。
后来,森鸥外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东西是克制不住的。
那些从胸腔中喧闹着迸发而出的,那些渗透于肢骸、骨骼、血肉,从上到下如同涡流般交缠,最后又重新汇聚于心口的几近溢出的情感,堪称人类世界最伟大的造物。
那是最原始的欲望,甘愿为其沉沦,主动为之驱使,根本无法抗拒自己想要去拥抱的双手,又该如何制住它们呢?
所以,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满是伤痕的少年俯身,将自己埋在臂弯里的女孩的抬头,他们互相试探着向对方伸出了一只手,然后紧紧地十指相扣,牢固的高墙坍塌,两座城露出了他们原本的模样,在光下对应着彼此。
就像有人曾说过,当一束光照进黑暗的角落,使其中的龌龊显现时,那么这束光便有罪,但如果这束光永远停留在这里,永远照亮这抹不堪的角落,那么它便成为了救赎。
于是那一天,金发萝莉无奈地拿出第n包纸巾递给哭泣的自家主体:“林太郎你就接受现实吧,他们肯定背着我们好很久了,不然——”
爱丽丝想到自己去绘音酱的公寓找她时,看到的衣衫不整,甚至上半身绷带都没缠好的太宰治,唔,小情侣真的好了相当久呢,也就林太郎不知道而已。
当天中原中也接到首领的紧急传令,全港.黑捉拿前叛逃干部太宰治,至死方休!!!
当然那都是后话。
作者有话说:
那个一束光照进黑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尼采说过前半句。
以及推一下自己的预收,有兴趣可以看一下:《是津岛,不是五条!》,在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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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并没有料到我与涩泽龙彦的初次相遇竟会是如此平常, 平常的就像是两个邻居早上互相问候了句“吃了吗”一样。
魏尔伦的行踪在欧洲那边暴露了,于是一周前兰波向森鸥外请示之后便动身离去,反正这场龙头战争, 森鸥外本来也没准备让兰波出动。
自兰波成为港口Mafia的干部兰堂之后,便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大多时候都带上了面具, 超越者可是森鸥外目前隐藏最深的一张手牌,不到要紧关头,他不会轻易使用。
而兰波自身也很谨慎,日常出任务时,他会尽量规避自己能接触到的东西, 毕竟森鸥外提醒他了, 港口黑手党目前有那么一两个真实存在的二五仔。
所以坂口安吾暂时并不知道兰堂的身份,他只是知晓高层中有一位几乎从来都不露面的第三位干部,但至今不清楚他的外表与能力。
其实他也在心里疑惑过,但他另一边的上司种田山头火并没有让他过于以身犯险的打算,毕竟有些东西,坂口安吾暂时不知道是因为他在港口的权限还不足。
虽然目前的他已经拥有情报部的绝大部分权限, 但这还不够, 像是上达干部层次的情报, 他就半分也接触不到。
那么就只有两种方式可以让他知晓这些隐秘, 一是继续往上走,二就是动用自己的异能。
一个他曾向黑手党隐藏的异能——堕落论, 作用是读取残留在物品上的部分记忆。
这是一个十分有效的情报来源, 但这意味着坂口安吾必须动身前往那些他想要知道的人所待过的地方、或者说执行任务的位置去亲自触碰才行。
作为森绘音副手外加一系列任务专属情报员的他, 日常行动全都会被上报到情报部, 最终汇总到他的直属上司手里, 若出现了不寻常,那位敏锐的少女一定会察觉异样。
所以坂口安吾不能擅自行动,除非另一侧对他有所安排。
就比如说这次的龙头战争,涩泽龙彦之所以会来到横滨其实也有他的手笔,因为他将部分港口Mafia对这次争端的策划传回了异能特务科。
官方便想通过白麒麟的异能来消灭在横滨肆意作乱的非法异能者们,可惜涩泽龙彦并没有使那些上位者们如愿,他不断没有使战争平息下来,反而由于他的入场,更为加大了这场纷争的割据。
于是今天上午放风完毕,在背后仅有长谷上杉一人陪护的情况下,我遇到了这个让横滨各大组织都极为警惕的男人,不过好在他并不认识我就是了。
涩泽龙彦,生于日本最顶尖贵族家族,家族近百年来前后出过不少杰出的商人与英明的政治家,当然,这仅仅是在平面之上。
至于他本人,涩泽龙彦认为自己是个无序的人,或者说因为他的身份所致,自他出生起就从未被外界的规则秩序所束缚过。
特别是在他觉醒了名为龙彦之间的异能后,无论是家族还是政府,对待他就像是对待自己眼珠子一般的存在。
再加上他的头脑的确是聪慧的,他尤其擅长利用事件中的冲突,将其转化自己所认为的方式从而直达目标,而大部分时候,他的方式是残酷的,因为他从来都不在意他人的流血与牺牲。
以至于这让他有些厌倦这个世界,太无聊了,生活是如此无趣,没有任何人能给他惊喜,也很少有东西能够真正意味上的满足他。
作为一个顶尖收藏家,他拥有着过度的收藏癖,在他几千平米的收藏室中,除了那些满目琳琅却又乏善可陈的藏品,他最喜欢收集的还是有关异能者的宝石。
每一颗都是深沉的红色,每一颗都代表着着生命最初的绚丽,它们是那样的奇妙又充满了奥秘,像是美杜莎那既拥有少女的稚.嫩,又携带着来自毒性诱惑的竖瞳。
尤其是他深刻地憧憬着那唯一不同的、可以让他感受到生活奔涌的存在,并且他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会找到。
据那位俄罗斯人给的消息,那个人就在横滨...
这么想着他走到了一处报刊处,四下无人的街道,一间不到五平米大的铁皮报刊默默的屹立在那里,像一座海浪之上的小小孤岛,安谧、宁静。
涩泽龙彦在报刊处停下了脚步,他的视线落在了摆在最外面的那期报纸上,报纸的表面刊登着作家三木的那首诗《夏花》。
“年轻人若是想看便拿过去看吧。”
报刊的看守者是个古稀之年的老爷子,他看起来一点也没被龙头战争的局势所影响,依旧悠闲,披着掉色的棉麻坎肩,腿边躺着一只看起来同样上了年纪的柴犬。
涩泽龙彦没有搭理老者,而是自顾自地伸出一只手执起报纸看了起来,在看完那一首诗与短篇后,他又翻到下一页扫了几眼其他人对此的评述。
老爷子并不在意年轻人的无视,活到他在这个年纪其实早已对大部分事情都看淡了,见眼前的白发青年将文章看完之后,他才说道:
“自三木的第一篇文章发表后,我便注意到了,他(她)是个有潜力的年轻人啊,看了这么多年报纸,如今能写出这般灵气文章的人可不多了。”说着,老爷子叹了口气,像是在为文坛而惋惜。
然而涩泽龙彦听了老人的话后,却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这位叫三木的作者还有别的文章。
“把此人其他的作品找给我看。”涩泽龙彦下意识用了命令的语调,只是说完之后,他略微皱了一下眉,接受过最高等礼仪教育的他似乎不该对一位陌生的老者如此无礼。
只是经他之嘴说出口的话他也从不会收回,他更不会对人道歉,毕竟在这世上没有人值得让他低头。
哪怕是其他国家的超越者,涩泽对此也不屑一顾,因为他的能力会随着他摄取的异能宝石而成长,终有一天他会成为日本境内唯一的超越者,届时他会将目光转向他国的那些顶尖强者,然后蚕食。
日本境内(除却任务外)真正的、唯一的、切实存在的超越者·港口打工人兰波:呵。
“年轻人来的巧,正好我也喜欢这孩子,所以特意将他(她)的文章都整理了出来。”老爷子依旧没在意年轻人的冒失,他从一直坐着的藤椅上起身,脚边的柴犬瞥了眼自家主人后便继续埋着脑袋打盹。
“喏,都在这里了,就上面的那几页。”老爷子拿出一本破旧的皮夹,里面都是他收集来的报纸剪辑,最下面的纸张已经开始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