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异世界的我不仅拥有了异能力还被不知名医生(屑叔叔)捡走了,好在医生是个还算不错的人(待定),虽然他有些奇奇怪怪的小癖好(像个hantai),但这并不影响我混在他的诊所里蹭吃蹭喝的日常。
此外,我还交了个朋友,她很可爱很聪明,就是好像跟某医生的关系有点不明不白,唔,到底要不要拯救失足金发少女是个值得引人深思的问题。
后来——
哦,原来他们是同一个人,我被忽悠的好彻底。。
————————————
小剧场一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我跟森医生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直到他拿出了那份领养关系证明。
我:?万万没想到,我把你当合作对象,你竟然想当我爹?
屑医生笑而不语。
小剧场二
自从知道了绷带少年的异能力是能够将他人的异能效果无效化,我就把他当做人间bug,于是某天我看到这个bug摸了一下我好朋友的脑袋,把她摸没了。
我:?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呵,小丑竟是我自己,我把我爹当姐妹。
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2022年11月16日入v
cp:太宰 感情线大后期。
前期一直在走奇怪的剧情流,24章太宰才出现(感情戏苦手,莫期待,我拉的很)
注意:避雷
第一人称!ooc,爱好魔改。
可能会出现其他人单箭头。
内容标签: 综漫 少年漫 文野 柯南
搜索关键字:主角:绘音 ┃ 配角:文豪们,以及其他动漫人物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别名:森医生的好大儿
立意:要爱自己哦
都说生命诚可贵有且仅有一次,但到我这好像出了点bug。
身穿不知名白色连衣裙,我光着脚站在街道中间,看着周围曾经只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奇怪风格的破旧楼房及铁皮避难所,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件事。
毕竟如果没变神经病的话,那么脑海中响起的这几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异能力【秘密花园】——
作用:将掉落物变成一朵美丽的玫瑰花,不同种类的玫瑰效用不同。
红色——迷雾剂,可短暂使人陷入昏迷,依据个人体质,时间长短不一,一般为三至五分钟。
莫名的声音告诉我,掉落物源自我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皮肤、血肉、头发、指甲等等都可以成为一朵美丽又独特的鲜花。
这可真是,真是惊碎了我的世界观。
看着手中刚被我用指甲划出的一个小口子,我想,或许我离疯不远了,毕竟那么鲜红的一滴血,最终竟然真的变成了一朵玫瑰。
小小的手掌映出不属于我真正年龄的真实。
我伸出双手,打量着自己毫无生活痕迹的手掌,明明我记得,我记得我死去的时候——
我记得我倒在血泊里时,看到了自己刚做的,又断掉的指甲来着。
那一刻我明明在叹息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做指甲呢,真好看,以及——
好可惜啊。
我叫绘音,死去之前,来自传承悠久的东方国家,不幸的是我是个孤儿,据说是一出生就没人要的那种,包个襁褓被孤零零地丢在街角,要不是被好心的扫地阿婆捡到,我可能会因冻死街头而早夭。
此外我也很幸运,我遇见了两个好人,第一个是捡到我的阿婆,她是个善良清贫的老者,但很可惜阿婆的身体不好,七十多岁的老人终究没熬过寒冷的早春,阿婆死后我被福利机构收养,于是我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个贵人,我的院长妈妈。
孤儿院里的经历让我过早的了解到了人情冷暖,明面上永远都要装作乖巧可爱的模样,这样才能获得院里老师们的疼爱,所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点到哪都一样。
这个世界很残酷,没人想要去探寻真相,他们眼里只会看到哭泣的人,然后被煽情所鼓动。
当然,与其成为持强凌弱的主人公们,或许冷漠的旁观者位置才更为适合。
可不能引火上身啊,那样事情会变得麻烦,我讨厌麻烦。
或许正是因为我过早的明白这点,孤儿院十多年的生活里我几乎从未引火烧身,厚厚的齐刘海遮盖住眉眼,我要默默待在在角落担任好自己的角色,这样的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要知道孤儿院的孩子们其实有着不小的攀比心与嫉妒心,学习好、优秀的孩子才会获得继续资助的机会或者被人收养。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收养,感情的维系是要花大功夫的,比起重新适应一个陌生的环境,经营一段崭新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缘,我可能更喜欢待在属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吧,那样更自在些,再说了,院长妈妈就很好,我只要有她就够了。
虽然我外在表现的过于平淡一度让院长妈妈认为我是个严重的自闭症儿童(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只是面瘫),但这好像也没什么坏处。
不争不抢看起来格外淡漠的我,自然而然就会获得较多的怜爱,当然这也少不了我的先天优势,不夸张的说刘海之下人家真的很可爱嘛,当然这点只要院长妈妈知道就够了。
总之我很享受她将目光独独放在我身上的感觉,但我知道,院长妈妈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很残酷,其实她对谁都一样温柔,所以我并不算特殊。
我只是比较会耍小聪明罢了,好在至今为止我的小聪明一次也没有失败过。
十八岁的我正式脱离了孤儿院的生活,斟酌许久后我选择了本地的一所重点大学,专业是文学,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书中的文字是我为数不多的慰藉。
有时我也尝试写一些文章寄给出版社或者杂志,但大多石沉大海,于是我明白了,也许有些人只适合看书,而不适合亲手动笔去写下一段故事。
二十年来,我的人生毫无起伏,也无人停留。
或许是幼时的经历让我内心产生了某种抗拒,其实我也很想好好地经营一段亲密关系,我也想被人很好的呵护着、爱着,去拥有人生中的挚友,去感受彼此诚挚的感情。
但许多时候连一步都不敢主动迈出去的人,是很难获得去触碰这些东西的资格的,后来我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已经晚了。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会把写遗书当做一个消遣,毕竟遗书也是文字的一种。
其实我很珍惜这仅有一次的生,在我对未来的展望里,我大概会过着如大多数人一样仓促又匆忙的生活,平平淡淡地走完我普通且毫无意义的一生。
但没想到的是,原来我那些胡言乱语的遗书真的会有一天派上用场,成为我在留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东西,所以你看,果然提前做点准备也不是没有必要的。
虽然我没有什么财产,但这些年的打工生涯和奖学金也让我有了一笔小小的积蓄。
作为我唯一愿意在过往记忆里怀念的人,我愿意把这笔积蓄全部赠与给我的院长妈妈,注意,赠与的单单只是她这一个人,而不是孤儿院,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那个孤儿院,哪怕那是我生长的地方。
可惜她最终先我一步离开这个人世,在我大二那年。
我在这世间唯一的羁绊就这么断掉了。
新闻上的报道被压的很好,但没人堵得住悠悠众口,我终于从无数的线索中筛选出来了那可悲的真相,这是一场有关飞车党的横祸,当地某个官员家的公子肇事逃逸。
如果说法律都不能制裁这样的人,那么渺小的我呢,真的什么都做不到吗?
我这个人呀,从来没有外表展现的那么平淡哦,只不过我那喷涌的情感,只会在内心深处迸发罢了。
我庆幸这张皮相还算不错,以及我的头脑并不算愚笨。
于是这场没有硝烟又混乱的争斗,我赢了,通过出卖情报。
某官员落马,他的长子入狱,我转动着手中的硬盘扬起嘴角,或许是酒精有些上头,以至于我没看见迎面而来的黑色轿车,轿车里坐的是那家的次子,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也成为了被人寻仇的一员呢,有些可悲。
死亡即将到来的那一瞬间,我倒是没觉得后悔,却感到了一丝淡淡的遗憾,多好看的指甲呀,还有新裙子,即使被染上血了,也如此好看呢.....
意识陷入永眠,我的生命在这一刻终结。
只是再次醒来,我发现上天似乎对我开了个玩笑。
异世界重生?重生到幼年体?多了异能力?
这也太离谱了吧,这种少年漫主角才会拥有的待遇,为什么要放在我身上。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当我真正地确定自己是活着的时,我却又忍不住蹲下来,将脑袋埋在两臂之间。
那这一次,我会变得不一样吗,更加幸运一点,更加肆意一些,我会不一样吗?
原地蹲到双腿都逐渐麻痹之后,我才渐渐站起身。
或许现在需要一面镜子,我看着自己的手掌,首先要确定这个人究竟是幼时的我,还是其他不认识的面孔。
话说要是借尸还魂的话,更离谱了诶。
但我没想到的是,就连一块小小的镜子都如此难找,不仅如此,在寻找的过程中我还遇到了几个心怀不轨的小屁孩,说是小屁孩,其实也比我现在大上不少,看起来都是十几岁的样子。
他们不同于我曾经所在的孤儿院中的孩子,我看到了男孩们袖中藏起的小刀,如果搞不好真的会见血,话说总感觉视力变好了。
虽然我身上一无所有,毕竟我刚刚已经检查了一遍,除了身上穿的这个白色连衣裙,以及刚刚捡起的玫瑰,我就连想扎头发的小皮筋都莫得。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选择对我下手,一个看起来穿的还算干净,却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应该很好得手吧,绑架了可以勒索,勒索不成还能卖给人贩子。
但是他们错了,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几分钟后,我拿着搜刮出来的钱财走出了巷子口。
虽然这并不是我熟悉的货币,就连他们说的话我也觉得奇怪,是日语?但是我为什么能听懂却不会说呢。
那些叽里呱啦的音符从他人嘴里说出来后,我的大脑便自动将它们整理成了我能理解的句子。
然而脑子里的另一个区域却无法再将其组成能说出口的话语。
真奇怪,我的金手指开了一半就没油了。
最终拿着钱财的我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便利店的店铺,里面的东西很少,但能在贫民窟开起来一个这样的小店,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或许是我衣着得体(刚刚顺手抢走一双鞋),与日常平民窟流浪的小孩有很大差别,所以老板并没有拦着我进店铺的想法,他也看到了我手中拿的纸币,只当是我家大人在附近,我是往家长要了钱来逛便利店的小孩子。
来到货架上,我发现上面的文字我也看不懂。
......
再次沉默,按理说就算是没上过学的小孩,不认字好歹会说话啊,眼下这种情况,难不成我要装哑巴么,而且我还是个文盲,文学高材生表示不服。
在便利店货架上,我找到了简陋的像是上个时代的方形镜子。
我拿起它照了照自己,我依旧是我,只是回归了儿时的模样,看起来最多不过九岁。
缓缓放下镜子后,我随手拿了两个三角饭团就到了收银区结账。
老板并没有故意宰我,虽然我看不懂日文,但我认得清数字,到手的钱数是对的上的。
离开便利店后,看着头顶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我悠悠叹了口气。
初始情况有些棘手,不过不打紧,我的第二次人生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预收《是津岛,不是五条》文案如下:
“干脆小修栗直接改姓五条好了,反正你现在已经生是五条家的人,死是五条家的鬼了~”
听着对面斜躺着的白猫猫嘴里吐出的,足以引人遐想的话语,六岁的惠惠子在一旁迷惑的歪着脑袋,而八岁的则我面无表情地吞掉只剩下白色外皮的棉花糖,里面的果酱夹心已经被眼前这个家伙抠走了!
我:”果然,悟哥一直对当我爹这件事念念不忘。"
wtw:“......"
作为津岛家明面上唯二确认存活的人(背地里其实还有一只黑泥精),我的监护人是一只荣获“最强”称号的白色猫猫。
监护人明明超级大只,但他却经常比真正的小孩子(我)还要幼稚。
平时总是从小孩手里抢糖豆就算了,他甚至把我和比我小两岁的惠惠子弄丢在街上不止一次。
不过仅管如此,他也是整个世界对我最最好的人了,在那之前从没有人会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跟游乐场里的艾莎公主互动。
虽说当我穿着冰蓝色的公主裙在和室里噗呲噗呲比划着施展魔法时,他笑得让我想把他塞进墙外的垃圾桶里。
所以说啊,拥有未来之眼的我怎么能让这样一只,对我几乎有求必应的猫猫落得一个被永远封印在猫箱的下场呢?
我想我要为此做点什么,毕竟我可没有换个监护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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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第一次见面——
dk悟蹲下身:“叫哥哥。”
在心中计算了一下年龄差(11岁之差)的我:“叔叔!”
那一天年仅17的青春美少年悟抱着他的好友痛呼:“为什么是叔叔,我不接受!”
后来——
17岁的我蹲在树上摸鱼时,无意中听到了来自姐妹学校同窗们的对话:“据说津岛修栗是五条家养给那位的养成系小媳妇。”
嘴里含的棒棒糖都差点惊掉了的我:“什么牛马谣言,我不接受!”
明明悟哥养了俩娃啊,我的青梅竹马难道不是惠惠子吗,为什么三个人的故事他不配拥有姓名,我替惠惠子感到不值!
伏黑惠:??
没有身份证明,没有监护者陪护,不会说话(虽然听得懂),这样的我将如何在镭钵街生存是个问题。
是的,通过偷听街上人们的谈话,我知道了我所处的地方是一个被称作镭钵街的贫民窟,据说这里是几年前的一场爆炸而形成的一个半径千米的大坑,落魄的穷人们以及流浪汉相继在此建立了家园。
本来我有考虑过要不要给自己找个家,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年头,贫民窟的人们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又有谁会愿意自己的家里再多出一张嘴。
至于小团体就更别想了,人类对初来乍到的外来者的排斥,我可是深有感触。
于是第一天我想,要不试着走出贫民窟吧,然后流浪的第二天,好不容易摸到平民窟边界的我,就被一波恐怖袭击吓了回去。
或许也不能说是恐怖袭击,准确的说应该是两波极道组织间的斗争,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所在的城市好像很特殊。
这个叫做横滨的城市尤为混乱,外界的秩序在这里全都不可信,它不受法律保护,平常在街上随处可见持着枪的各种黑衣人,党派间的争斗不断,流血与子弹乱飞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人心惶惶,市警和政府机关简直是个摆设。
虽然我自认为是个接受力比较强的人,但在了解了这个城市的现况后,我也是用了一段时间来消化的,毕竟前世的我是在一个相当强大的法治国家成长起来的。
好在我很快就接受了事实,毕竟就连我自身都成为漫画里的异能力者了呢。
我并没有闲着,我知道如果想在这里生存下去,那就必须找到一份营生,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那种饿到最后胃已经麻木,甚至无法入睡的感觉,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总不能老凭着异能力投机取巧吧,次数多了,肯定会被有心人发现,到了那时,我一个外表不到10岁的小女孩,被人暗算,还是很容易成功的,在无法完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我可不敢贸然行动。
万一为了我的异能,把我抓去实验室做实验怎么办,成为实验的小白鼠绝对会很惨,这种事情就算不用经历也会知道。
于是,在穿越而来的第三天,我凭借自己的外在优势,成功软化了一位总在街角卖炸鸡的中年妇女,或许是我看起来足够听话,也不需要什么报酬,作为一个“小哑巴”,我只需要别人给我一口饭吃就足够了。
中年妇女答应我,只要我帮她的忙,她就可以每天让我不必挨饿。
中午收摊前,她告诉我让我傍晚在这里等着她,然后她晚上会带我去镭钵街东面最大的垃圾场捡垃圾车运来的,横滨市民没吃干净或留有剩余的炸鸡。
此刻我才知道,原来她卖的炸鸡都是捡来的残羹经过她本人二次加工的产物,哪怕贫民窟的大家心知肚明,但这种东西在镭钵街已经算得上是美味,毕竟在这片区域直接捡垃圾吃的人也不是没有。
无依无靠的人们,唯有与垃圾相伴才能继续生存,在生命都不一定保得住的前提下,干不干净、卫不卫生,根本不是求生的必要前提。
所以对此我也不甚在意,目前只要能提供生存所需就可以了。
炸鸡这门营生很抢手的,晚上去垃圾场蹲点的人很多,中年妇女有不少竞争对手,所以她需要有人跟她一起参与争抢,现在我这个免费劳力的上门正和她意。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来到上午她摆摊的街角附近,找了个还算僻静的角落蹲下来,从怀中掏出用上次从那群小屁孩身上搜刮来的钱买的饭团,小口小口地吃着。
最开始我以为异能力并不常见,这只是上天赐予我的福利罢了,但慢慢的我意识到我并不是特殊的,除了我之外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其他异能者,比如——
嘭——咚——
两个成年男人从蹲在街边啃饭团的我面前飞过去,他们被狠狠地踹到对面的墙体上,然后被墙壁落下的碎石埋住,短时间内再也爬不起来。
“就凭你们也敢对羊出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清朗的少年音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浑身裹着红色光芒的小小橘发少年腾空站在那里说道。
我注意到他的双脚距离地面有一段距离,大概腾空了30厘米左右,嗯,或许这样能使他看起来高大一些。
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周边围观的人对此情景都习以为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否意味着,所谓异能,在这个世界是一件家喻户晓的事情。
看来我不用担心有一天会躺在冰冷的试验台上被人做解刨了,我轻轻叹了口气,倒也算解决了一桩心事。
就在这时,我身前落日的余晖被人遮住了,一个人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抬起脑袋,是那个橘发少年。
“你——”中原中也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孩犹豫地开口。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女孩了,这几天中原中也在镭钵街四处游荡的时候,经常能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幼小身影。
并且除了他之外,不少羊的其他成员也见到过。
今早大家围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
柚杏:“好像是三天前,我和白濑看见她在西街附近。”
早仓:“是的,昨天早上我也看见她了,她从一个长纸壳箱子里爬出来,好像晚上她是在那里睡觉的。”
粉头发的女孩撇撇嘴,“看起来还是一副天真的模样,估计是刚被家里人抛弃吧,真是狠心的人家啊,竟然把孩子直接丢到贫民窟,哼~”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的语气里却并没有同情,好像这都是司空见惯。
听到这中原中也皱眉,“也许——”
“不可以,中也。”一个白发少年从孩子堆里走出来。
“她太柔弱了,我们不需要一个如此弱小的同伴,像她那样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分担我们的物资罢了,况且我们本来就在勉强过日子,还有同伴在吃不饱。”
白濑一条一条地分析着,中原中也逐渐沉默。
见中也安静下来,白濑满意地点点头,他觉得中也听进去了,于是他又交代了几句话,就又带着几个羊的小孩出去寻找物资了。
可是,当初羊之所以能建立起来,不就是为了弱小的孩子们能相互报团取暖吗?
看着白濑远去的背影,中原中也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改变。
时间回到现在,中原中也低头望着蹲在地上的女孩,女孩此时也抬头看向他。
经过几天的流浪,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已经脏掉了,左一团右一团灰灰的颜色,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然而她的眼神却依旧毫无波澜,没有一点害怕,看向他的目光甚至还带着一丝猎奇。
看着女孩不谙世事的天真面孔,中原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她,知道自己被遗弃了吗?
我:也许我只是单纯的面瘫?
眼前的男孩看着我,眼神在不断地挣扎,他在挣扎什么,我不明白。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这附近孩子王之类的人物吧,怎么,要对我出手吗?
气氛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后,我看见他动了,他缓缓的向我伸手,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划揪根头发往他身上丢朵花的时候,我听见了少年别扭的声音。
“喂,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考虑了许久之后,中原中也终于下定决心,拥有着对孩童极大同理心的他,尚且无法忽视这样一个幼小的生命。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与平民窟里饱经风霜的孩子们不同,她就像一朵还未经历过暴雨洗礼的娇弱白花,她还什么都不懂,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被家人给抛弃了。
想通这一点后,中原中也伸出手,对女孩发出了他的邀请。
但,我此时一脸懵逼,跟你回去,去哪,去你的小团体之中吗?
我对着他歪了歪头,表达了我的疑问。
见女孩懵懂地对他歪了歪脑袋,中原中也不禁啧了一下嘴,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你知道羊吧?”中原中也晃了晃手腕上蓝色的带子。
那是什么,团体的名称吗?
我回忆了一下最近偷听的街上的人们说的话,好像是提到过“羊”这个词,但具体怎样,我没听明白,于是我对着橘发少年摇了摇头。
“啊,你真的是!”
中原中也皱眉,连羊的没听说过,看来她以前真的被保护的很好,那又是为什么会被遗弃。
还是说她是走丢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中原中也就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感觉是走丢的几率不大,走丢会丢到平民窟吗,镭钵街外的父母们都会告诫自己的孩子玩耍的时候要远离这里,况且她看起来也不是很着急寻找父母的样子。
眼见女孩的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中原中也便耐心地跟她解释起来。
“羊是由镭钵街的孩子们建立起来的儿童自卫团体,成员都是像我这么大的少年少女们,我们互相扶持......”
我静静地听着少年的叙述,没有什么反应,这跟我刚刚在心中的猜想其实差不多,直到少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一瞬,他说:
“我是羊的首领,中原中也。”
我曾说过我的本科专业是文学,我拜读过不少日本二十世纪的文学作品,很多先生的文字让我获益匪浅,我亦在其中寻找到了自己,所以我也曾花了自己大量的时间去钻研那一时期的日本文坛。
中原中也这个名字,我自然是极其耳熟的,他的诗集《山羊之歌》我读过数遍,甚至还做过赏析。
在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后,我瞪大了双眼看向他,橘发少年的脸上神情自然,没有一丝羞愧,他,他怎么能这么大胆地引用这个名字,真的不会觉的有所不妥吗?!
而且,羊...这个团体的名字也是根据《山羊之歌》改编而来的吧,这个组织建立起来的时候他才多大,他就那么喜欢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我喜欢我自己,没问题...
中原中也注意到,在他介绍完自己之后,女孩的神情有了明显的变化,她仿佛很惊讶,或许她曾在不经意间听过这个名字吧,毕竟自己的名头在贫民窟还挺响亮的,中原中也这么想到。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在考虑了几秒种后,我缓缓摇了摇头,我大概能猜到那是一个怎样的组织,大人总觉得小孩子们会比较单纯,但殊不知,十几岁的年龄,是人的思维最为活跃的时期,在这个阶段他们会逐渐认知到生活中的一切。
并且随着周围环境的不同,思想也会大相径庭,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明白,在大人面前看似乖巧的孩子们,其实背地里各有各的小心思,更别提一群在贫民窟成长起来的少年们了。
眼前这位中原中也将自己所在的团体描述的很美好,那么真的会是如此吗?
我不信。
我才懒得和一群心思各异的小孩们培养感情,或者建立某种虚假的情谊,那样真的很累,毕竟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上一片祥和的景象,真的是要费很大劲的。
而且我不相信一个在镭钵街成长起来的孩子会无缘无故地对他人伸出援手,我见识过太多背刺,那些细小的阴谋,小到为了几颗糖果告状,大到为了某个领养名额,总之,我不想沾染一身麻烦,哪怕眼前这个少年是真的有着一颗赤城的心。
于是我对他摇了摇头。
中原中也不解道:“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在镭钵街生活下去吗?”
我想说我不是一个人,今天我刚给自己找了个营生,那个中年妇女说会带我,找个老手带我飞,初入新游的经验之谈。
但我不会说日语,没法跟面前的少年表达,我只好发出一些很简单的音符,然后用手跟他比划着,表示我在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