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大家族掌门人常曦意外穿越到古代,成为命运多舛的典妻常三娥。
为了摆脱典妻悲惨的命运,她只能奋起抵抗,利用身边一切资源,努力向上爬,誓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害死原主之人,杀!
原主不义家人,弃!
图谋不轨者,可拉可打可抛!
培养亲信,发现商机,组建势力,步步扩大!
利用自己的知识为古老的时代注入新鲜的血液,奠定了属于自己的商业版图。
最终为改变一个时代打下基础。
至于爱情,那是个什么玩意?能吃能穿还是能用?
再说谈感情伤钱!
常曦表示,老娘从不信爱情那个邪!
更何况还给她配了块老腊肉,呵呵,小鲜肉他不香吗?
至于某块只有二十多岁的老腊肉眼睛微微一眯,麻烦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被迫典妻的解晋原本想着安抚好了母亲,就送那可怜的女人离开。
哪里知道这个女人从最初被他无视,到渐渐欣赏,又到好感丛生,最后却是刻入骨血之中,再难舍离!
步步为营大女主VS冰冷克己大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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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的仇,我替你报
常曦再一次醒来时,头痛欲裂,她闷哼一声,下意识伸手按了按疼痛的部位,眯着眼转动脖子看了看屋子周围简陋的陈设,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正思索间,听到旁边有老妇人的叹息声传来。
“唉,你说你这么倔做甚?这解家可是大户人家,你虽说是个典妻,但那日子过得可比你在许家强,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在话下……”
她皱了皱眉头,魔音继续穿耳。
“你看看前面张家的儿媳妇也是被典出去给大户卢老爷生儿子,我前儿才见过,人都白胖了一大圈,左右还有丫头婆子侍候着,谁见了不羡慕?怎么着都比在张家过苦日子强……你也别犟着,赶紧让人进来梳妆打扮上花轿才是正经……”
常曦没有吭声,只盯着这长得一脸尖酸刻薄的老妇人看,只见那嘴一张一合的,话就没断过。
一时间想不起这是何人,直到原主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这才知道老妇人名叫赵婆,在前头开了家杂货铺子,为人一向颇为嘴碎。
而原主自嫁进许家后,心里的苦闷无人诉说,就爱拿着鞋底子到杂货铺子一边做一边说话,一来二去竟认了这赵婆当了干娘。
此刻她的心里说不出是怜惜原主单纯多些,还是觉得她傻得可以,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
要不是这赵婆从中牵线,原主又怎么会被许家以四百两银子典给那解九爷,给他生儿子?
那解九爷是什么人?
一个死了三个老婆的鳏夫能算什么好人?
况且他那三个老婆都死得蹊跷,因此那解九爷有再好的条件,也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再敢把女儿嫁给他。
解家为此着急上火,花了大价钱请了天师给批命,说是要娶个命相合的姑娘生子方能解厄运,不然还是娶一个死一个,于是满世界找这个命相合的女人。
原主的生辰八字刚好就合上,解家也顾不上嫌弃原主已嫁人,与许家一拍即合,这买卖不就谈成了?
典妻,这是一种万恶的买卖婚姻,但在当下颇为流行,其中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女儿家悲凉凄苦的一生?这不仅是对女性的剥削和压迫,更是把女性物化明码标价。
原主死活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与丈夫许大郎产生了激烈的争执,随后一不留神就被火大的许大郎一把推倒,撞到了墙角,当场殒命,然后才有了自己的倒霉穿越。
严格说来她穿越过来才不过一天一夜,觉醒了原主的记忆后,感觉像过了一辈子的苦难似的。
原主出身于附近一个叫槐花村的乡下小村子,父母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所以取名叫常三娥。
虽是乡下姑娘,原主日常也干着农活,但与俩姐姐相比,天生丽质之余,还长了一身晒不黑的白皮子,所以哪怕手粗糙些,在村子里那也是村花级别的姑娘。
刚及笄,就有人登门求亲,父母却想着待价而沽,然后赚得一大笔钱好给儿子盖房娶老婆,因而出不起价的都一律拒绝掉。
偏去年许大郎到村子里走亲戚,一眼就相中了原主,纠缠无果后,回城找母亲朱氏吵着要娶原主,不给娶他就闹着出家当和尚,气得看不上原主是个乡下姑娘的朱氏,只得咬牙答应儿子去提亲。
许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也小有资产,又出得起聘礼,常家哪有不应的道理?
尽管原主不喜欢许大郎,也被逼着上了花轿嫁进许家。
按理说,常三娥有许大郎的喜欢,哪怕婆婆刁钻难缠,日子应该也不会难过,但命运偏偏喜欢作弄她。
结婚前夕许大郎去给舅家送请柬时,遇上了山洪暴发,被埋了一天一夜才得救,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朱氏因此嫌弃原主命格不好克了她儿子,遂对原主越发苛刻,婚后许大郎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喝了酒后更是对原主大打出手。
当然,原主也不是完全挨打不还手,做过农活的姑娘都有手劲,所以十次里总有三四次能打成平手,但是,原主还是想不明白许大郎为何会如此,毕竟当初求娶她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常曦只能叹息这姑娘性子太单纯了,成亲近一年,竟不知道许大郎从未碰过她。
并不是许大郎不想,而是他有心无力,那次事故让他成为了废人,背着人看了不少大夫,却是半点治愈的希望也没有。
显然他把这一切都怪罪到原主身上,跟他娘一样觉得原主命格不好带蓑了他,因而对原主打骂不休。
许大郎此人,附近的街坊邻居哪个不知道他就是一混子?偷鸡摸狗的事情总少不了他。
如今更是染上了赌瘾,欠了赌坊一大笔债,方才将原主典出去换银子填窟窿。
了解了这前因后果,常曦暗暗叹息一声,心里终究对原主的怜惜更多一些,毕竟原主见到的天地只有这么大,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从来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赵婆见常曦不吭声,微皱了下眉头,心想这蠢丫头还是看不开,就许大郎那废物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三娥,听干娘一句劝,咱先上了花轿,先过上几年好日子,日后咱再筹谋筹谋,争取留在解家……”
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有所忌惮。
常曦突然应声,“想让我上花轿也不难……”
“你说。”
赵婆一脸急色,再不上花轿就要误了吉时,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这事不成,得罪了解家不说,她的媒人钱也得打水漂,那可不行。
常曦歪着脑袋朝赵婆嘲讽一笑,然后眼睛往窗外处瞄了瞄,原主那“好”婆婆朱氏肯定在窗外偷听。
朱氏对于将儿媳妇典卖给解家一事颇为积极,毕竟四百两银子的典资在当地也算是独一份了,前头那张家儿媳妇被典出去也只换得一百两的行情价。
解家对于朱氏的狮子大开口,并未还价,显然急着生儿子改运。
此间的赵婆瞬间心领神会,心想这丫头被许大郎那废物推倒撞了墙后倒是开了窍,知道耍小心眼了,于是凑了上去。
出身大家的常曦见惯了这等贪婪的小人行径,犯不着现在就跟她清算,毕竟这人还有利用价值。
而她,一向最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再说,过河拆桥的事情,她一向也喜欢干。
她嘴角微微一翘,装着亲切的样子握着赵婆的手,“之前是我想岔了,干娘一心为我着想,比许家那恶心人的母子强多了。”
说到这里似乎动了情,然后又假装抹了抹眼泪,“不瞒干娘说,我真是不甘心,不想便宜了那对母子俩,我想……”
“你想怎的?”
常曦勾了勾手,赵婆会意地凑了过去。
窗外的朱氏努力伸了伸耳朵,却是没能再偷听到只言片语,心里顿时犹如猫抓一般,脸色更是变了变。
常三娥那贱蹄子,她倒是不担心,毕竟她是婆婆,天然占着优势,谅那贱蹄子也翻不了天。
可赵婆那两面三刀的老贱妇,一向鬼主意最多。
若不是常三娥那贱蹄子不肯就范上花轿,她也不会让赵婆那杀千刀的进去劝她,毕竟那四百两银子可不能打了水漂,不然她上哪再找解家那样的冤大头?
在她的眼里,常三娥可不值这么多钱。
她正想冲进去看看里面在闹什么幺蛾子,就与急匆匆出来的赵婆撞了个满怀。
“哎哟~~”
两人同时出声,显然撞得不轻。
赵婆不待朱氏发作,当即拉住朱氏,“三娥那妮子还想着大郎呢……”
想着大郎又能怎么样?真为大郎好就赶紧上花轿,别挡了大郎的好日子。
“你看你,跟孩子急什么?”赵婆一副好言好语的样子,“毕竟是年轻小夫妻,这样就分开了,心里记挂着也正常,让大郎进去跟她好好告别,等将来期满回来后,夫妻俩也还有情份不是。”
这话有道理吗?
当然有,典妻虽说也是卖,但是契约上是定好了期限的,到期后就会归家。
自家儿子什么情况,朱氏心里最清楚,再娶一个,若是心眼多的怕留不住,还不如常三娥这蠢的好控制,将来夫妻俩从宗族里过继一个儿子继后香灯,她也就对得起死鬼老公了。
于是,原本想要进去教训儿媳妇的步子顿时一转,去找自家儿子回来笼络儿媳妇的心,好让她乖乖就范。
许家在外人的眼里并不穷,所以典妻这行为很多人都觉得是解家以势欺人,哪怕这样,许大郎却依然觉得自己没脸,遂早早躲了出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遂,当他娘找到眼前劝说时,他还是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朱氏气不过,伸手戳儿子的脑门,“你好歹憋出个屁来,不然日后恐怕那贱蹄子可就不受你控制了……”
进了我许家门就是我许家的人,死了也是许家的鬼。
许大郎受不了刺激,猛地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往回走,“我这就去剥了她的皮……”
朱氏满意地跟在儿子身后,她心知儿子这会儿不过是放狠话给外人听罢了,真伤了那贱蹄子,解家不要了怎么办?
四百两银子可不能打了水漂。
屋里只剩下常曦一人,只见她缓缓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从那巴掌大的铜镜里看到了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头上缠着的白布异常的醒目,这张脸跟她十来岁时颇为相似。
也许冥冥中她与这常三娥或许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缘在。
好半晌,她叹息一声,轻轻启唇。
“你放心,你的仇我替你报。”
第2章 我不介意当寡妇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常曦的身子猛地一松,似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离开了。
她突然朝窗外看去,只见开了一扇窗户的地方似有个人形模样的白烟往上飘,似感觉到她的动作,那白烟微微一顿。
常曦起身,一脸郑重之色,“我言而有信,就当是还你的因果。”
她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一旦给出了承诺,就势必要做到。
前世在母亲病床前,看着弥留之际的母亲,她也是同样一脸郑重地承诺,“妈,我答应您,就算是使尽浑身解数,我都一定会得到整个常家,我发誓,所有亏欠您的人都会得到报应的。”
母亲听到了她的承诺,方才愿意闭上眼睛,与世长辞。
后来,她也做到了承诺,越过她那不成才的父亲,当然还有父亲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女,她成功登顶,成为常家企业的掌门人。
至于她的父亲还有那些私生子女们,他们过得不好,与她有何相干?
所以不管那些人当面还是背后骂她是蛇蝎女,她听后都只会哈哈大笑,回以一句,“这是对我最大的赞美!”
得到了她的承诺,那道人形白烟这才彻底飘上天空,最后消失不见。
穿越而来一直压在身上的重量,也跟着消失不见。
常曦知道,这具身体现在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不管有没有这个承诺,她都会送许家母子进地狱的,毕竟这涉及到她的人身自由,寡妇它不香吗?
说来原身还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可惜好人没有好报,若是有来生,愿她平安顺遂,一辈子当自己的主人,不要再被人随意摆布命运。
听到门“咿呀”一声响,她顿时收起自己发散的思维,许大郎来了。
果然,许大郎一进来,就踢倒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椅子倒地发出一声巨响,“常三娥,老子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儿个若是不肯乖乖上花轿,老子就打死你这个败家娘们,你个丧门星……”
骂声刺耳不已。
躲在屋外偷听的朱氏当即阴阴地笑出声,常三娥这个贱蹄子就该这么教训,不然她都要上房揭瓦了。
常曦缓缓起身,转身靠在梳妆台上看向虚张声势的许大郎,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轻蔑地一笑,“你说什么?”
上一个敢这么骂她的前世堂哥,直接被她扔到非洲挖矿了,二十年不得回。
常三娥你……
许大郎当场愣住,骂人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出不来,眼前的常三娥极其陌生。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自诩是一家之主,哪容常三娥如此挑战他的权威?
遂,他气急败坏地上前想要抓住常三娥的衣领狠捶她几拳,看她还敢不敢驳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娘骂她的话一句没错。
哪知,常三娥反应异常迅速,只见她的身体向后弯,避开许大郎意图抓她衣领的手,然后趁其错愕之际,她身体微侧,反手就抓住许大郎的手掌往上掰,继而顺手扣住他的脉膊,然后屈膝狠狠地朝他的脆弱处踢去。
感谢原身是个农家姑娘,身体不缺力量和柔韧性,要不然她的擒拿术也不会发挥得这么顺利。
她一向很惜命,上辈子可是很认真的与名师学过功夫。
许大郎感觉到刺骨疼痛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已经被打趴下,最后感觉有只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背心处,那力度犹如泰山压顶。
“啊——”
他忍不住大叫出声,好痛,好痛……只剩下这种感觉传遍全身。
可惜始作俑者的常曦却是不满意地摇了摇头,若不是头上还有伤,她会打得许大郎恨不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可惜,还是差了点力度,此时她万分可惜。
“常三娥,你在做什么?”朱氏听到儿子惨叫,就顾不上偷听,赶紧出来喝斥,“你快放开大郎,你这个蛇蝎毒妇……”
看来你很想跟你的儿子做伴,要不我也成全你?
朱氏当即后退数步,儿子的惨样就在眼前,“别,你别过来,对了,我待会儿就把人喊来,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我没所谓。”常曦踩在许大郎背心处的脚再度用力几分,“大不了解家解除契约,那正好,我求之不得。”
在她有价值的时候,许家母子是不可能真的会毁了她的,毕竟许家早就收了解家四百两的典资,谁都会毁约,惟独许家母子不会,他们舍不得吐出这个钱。
她这是吃死了许家母子不敢把事闹大,当然闹大,她也不怕。
不过依她对人性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果然,朱氏的反应就是立即转身把门关上,深怕外面有人听到里面的争执。
“常三娥,你快放开我儿,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大郎虽然平日粗暴了些,但他爱你的心无人能及,当初也是他拿出家当和尚来要胁,我才会同意你进常家门的,要不然你还在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呢……”
为了救儿子,她改了路数,试图用和缓的方式与常三娥说话。
可惜现在占据这身体的是心硬的常曦,哪会被她那三言两语的软话就软了态度?
若是上辈子的常家人在场,见到她这样子,肯定会转身逃之夭夭的,没人想会正面惹上她。
“常三娥,你快放开老子……痛死老子了……”
许大郎才开口说一句话,就又被常曦狠踩了数脚,压根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大郎……”朱氏心疼地唤着儿子,说了半天软话,常三娥这个毒妇都不松手,她也耐心耗尽了,“常三娥,你要怎的才肯放了我儿?”
朱氏这人厉害的是嘴皮子,论身体素质那是万万比不过年轻力壮的常曦的,这也是她不敢靠近的原因所在。
常曦早就看穿朱氏的为人,这种人就喜欢窝里横,遇上比她更横的人,她会怂得比谁都快。
找准了对付朱氏的脉门,她慢悠悠地开口,“要我放了你的宝贝儿子也不是不行,唉,我这人就是心太软,这样吧,四百两的典资,分我二百两……”多的估计许家也拿不出来。
“你做梦!”
许大郎率先拒绝,要他分她典资,不如杀了他还快一点,他还等着拿钱再去翻本。
“常三娥,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不可能!”
朱氏也立即拒绝,四百两的典资,光还儿子欠下的赌债就花了一半,如今剩下这一半说什么也不能动用,那可是她的养老钱啊。
“这样啊,”常曦微微一笑,弯腰一把抓住许大郎的发髻,“其实,我也不介意当寡妇,你们说呢?”
常三娥,你敢?
朱氏面色大变。
常曦才不管朱氏如何,看到许大郎变白的脸色,就知道他害怕了。
害怕好啊,谈判时谁先露出底牌谁就输,显然这许大郎怕死得很。
“你说我敢不敢?”她嘲讽一笑,一边说一边使力提起许大郎的头发,弄得他又哇哇大叫起来。
“你这儿子是个什么身体状况,不用我说吧,就他这种废物怂货,送到宫里当太监,人家都还嫌晦气呢,我呢,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你说好不好?”
用商量的语气说最狠的话,这招她一向屡试不爽。
朱氏还没有说话,头被扯疼的许大郎却被吓得尿了裤子,顿时一股尿骚味传出。
常曦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夹紧你的腿,别让我闻到味道。”
许大郎下意识地就照做,做完后他又深深地后悔,干嘛要听她的?感觉到她又要扯他的头发,他怕疼地忙喊,“娘,给她……不就二百两银子吗?娘,给她……儿疼死了……”
朱氏看到儿子这惨样,心里是又恨又心疼,常三娥没有骂错,儿子确实是废物怂货,不过这样的儿子也还是她的心头肉啊。
这会儿,她恨恨地看向常曦,早知道她是这样的煞星,当初就该死活不同意她进门才对。
“没听到你儿子说的话吗?”常曦微挑了挑眉。
“你给老娘等着。”
朱氏放了狠话,转身就去取银子。
许大郎看到母亲妥协了,赶紧喊话,“常三娥,你快放了老子……”
“急什么?”常曦不为所动。
她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有多时,朱氏就提了个小包裹进来,本还想再试图拿捏一下常曦的,可看到儿子还被她踩在脚下,当即愤恨地将银子甩给常曦。
二百两银子的重量可不轻,常曦才不会傻得自己伸手去接,而是松开踩着许大郎背心的脚,脚尖朝许大郎的腰腹处一点,用许大郎的身体来接这二百两银子。
“啊——”
许大郎被这一砸,顿时又再度惨叫一声。
朱氏忙上前扶住自家儿子。
常曦已是眼明手快地将那小包裹提了起来,反正她也不怕许家母子耍诈。
二百两的雪花银,约莫十二三斤重,上辈子电视里演的都是白花花的,可实际看到的却是乌黑的,她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过古代银两都是这模样。
嫌弃啥也不该嫌弃小钱钱,她很快进行自我反省。
朱氏和重获自由的许大郎对视一眼,趁常曦看银子的空档,想要上前扳回一城,再把银子夺回来,这钱可不能便宜了这贱蹄子。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赵婆人未至声先到,“三娥,你跟许大郎叙完旧没有?该装扮了,不然要误了吉时。”
第3章 留给你的买路钱
常曦朝想要扳回一城的许家母子俩挑衅地一笑,然后声音放高,“干娘,您快来——”
赵婆一听,心想怕是要坏事了,就常三娥这小身板如何是许家母子俩的对手?自己之前就不该信了她的话走远,要有她在,怎么着都不会让朱氏母子得意。
当然她不是心疼干闺女要挨打,而是怕她要不到银子。
没错,她之前配合常曦行事,就是因为常曦信誓旦旦地说有法子从许家母子俩手中搞到钱,要不然她才不会多事,为此还拖着解家迎亲的人。
三步并做两步,赵婆一把撞开那关着的门,然后看到许家母子俩瞪着常曦的眼睛似要吃人,她冷哼一声,不做人的母子俩,就该下地狱。
她上前挡在常曦的面前,双手插腰,“朱氏,许大郎,我可告诉你们,三娥唤得我一声干娘,我就决不许你们欺负她。”
许大郎气不过地大嚷,“赵婆,你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他被常曦打得现在骨头都还在痛,要不是为了撑住面子,他现在就想躺下。
“就是,看看常三娥那个贱蹄子把我儿打成什么样子?”朱氏心疼儿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常曦大卸八块。
后面跟进来的解家的迎亲嬷嬷,鄙夷地看了眼许大郎,就这怂货,还好意思说那常三娥欺负他?这种男人最是没种,倒是可惜了常三娥。
赵婆上下打量了许大郎一番,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又没有破皮流血,更没有青肿淤血,遂冷笑一声,“朱氏,许大郎,你们母子俩就算要诬赖三娥,也得编得像样点。”
许大郎气炸,他说真话怎么就没人相信?
朱氏这下子终于留意到儿子身上还是好皮好肉的,刚才看常曦打得那么重,居然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顿时,她有些怵地看向常曦。
常曦朝她微微一笑,说多纯良就有多纯良,她怎么蠢得留下证据让人抓到把柄?
毕竟她不是真的常三娥,她要的是许家母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哪怕说出来的是真话也没人相信,反过来还要被人指责不做人联手欺负儿媳妇。
“你……”朱氏这回是真气得狠了,指着常曦的手都在颤抖。
许大郎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哪怕他全身疼得厉害,但他身上没伤,所以才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想到自己被常曦给耍了,他气不过地揣起之前踢倒的椅子就想砸向常曦,“贱蹄子,敢戏耍老子,老子打死你……”
“干娘。”
常曦佯装尖叫一声,躲到赵婆的身后,有这便宜干娘挡在前面,她有何可怕的?
“许大郎,你快把椅子放下……”赵婆这人生得五大三粗,倒是不怕许大郎。
解家迎亲的嬷嬷一看这阵势,一双老眉皱得能夹死苍蝇,可不能让许大郎再砸伤那常三娥了,不然回头没法向自家夫人交代。
“许大郎,你这是不把我解家放在眼里,是也不是?契约已立,官府备案,常三娥现在是我解家的人,轮不到你许家教训,你若真敢砸伤了她,我立即转身就去报官,看看官老爷是不是站在你那一边?”
躲在赵婆身后的常曦听到契约已立,官府备案这几个字,脸当即一沉,看来之前没有强迫许大郎写休书还是对的,她现在就是契约中的标的物,做为标的物可是没有任何话语权,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只能任人宰割。
就算许大郎现在写了休书,估计也是没法在律法中生效的。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更不知道现在这朝代所依行的律例是长啥样的,肯定的只有一点,休妻肯定不是在现代看的电视剧里面演的那般简单写封休书就管用的。
稳一点,再稳一点。
她给自己进行心理建设,不能急,须知事缓则圆。
她的心又重新落回胸腔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举着椅子要砸不砸的许大郎,果然孬种就是孬种。
朱氏看到儿子下不来台,忙上前抢下儿子手中举着的椅子,“儿啊,咱不跟常三娥这贱蹄子计较这一时,等她期满回来,再收拾她也不迟。”
许大郎顺势下坡,今天丢的脸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待在这儿,遂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浓痰到地上,手指着常曦放狠话,“常三娥,你给老子等着,到时候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算老子输。”
常曦挑了下眉,根本不屑于回应他的虚张声势。
不用等到期满那么久,她就会先整死许大郎这怂货。
朱氏顾不上看儿子佯装气势十足地转身离开,上前就想抢回常曦怀中的银两,“常三娥,你还回来……”
刚才人少不得不妥协,现在人多,她谅常曦也不敢真打她,说一千道一万她都还是常曦的婆婆,就凭这一点,告到官老爷那儿也都是她占理,这世上没有儿媳妇打婆婆的道理。
那是大不孝。
“干娘。”常曦再一次将赵婆顶上,然后朝她使眼色。
赵婆立即会意,这是要她拖住朱氏,这个好办,只不过到时候常曦可不能少了她的好处。
常曦赶紧点头,表示自己记在心里呢。
赵婆这才雄纠纠气昂昂地迎战身板不如她结实的朱氏,结果可想而知。
解家的迎亲嬷嬷没去管那边俩市井女人的官司,而是直接带人上前到常曦的面前,“常娘子,该装扮了,莫让夫人久等。”
常曦站在那里,任由解家的迎亲嬷嬷给她穿上红衣服,低头看了下衣服的做工,还算精致,但也就那样,在现代时她见过比这更精致的古代嫁衣,那都是大户人家娶儿媳妇用的。
典妻自然无法与娶儿媳妇相提并论,虽然同样有流程要走,但都会简化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