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炮灰亲妈觉醒后—— by蒙不懂
蒙不懂  发于:2023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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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几遍?”严泽恒的神色有些不对,“这么说你经常过来?”
江雨:“不是,学校有舞蹈社团,我去舞蹈社团学的。”
严泽恒蹙眉,“你去学跳舞?你喜欢跳舞?”结婚这么多年,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有这个喜好。
江雨:“跳舞可以锻炼身体,减肥塑身。”
“减肥?塑身?”严泽恒一脸迷惑。
减肥这个概念现在还没有出现。
江雨:“哎呀,你只要知道,我学跳舞,是想让自己有个好身材就行了。”
严泽恒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红晕。
他张张嘴,憋了半天,才面红耳赤地憋了句,“你不必为了我,折腾自己的身体。”
顿了顿,他又说:“你怎样我都喜欢。”
江雨:“……”
她觉得自己产后身材有些走样了,她想恢复到产前纤细苗条的状态,这不,就瞒着他,在学校偷偷塑身。
其实,这年代的人都很务实,不会为了身材、容貌焦虑。
江雨做的那个“预知梦”,令她接收到了很多来自未来的讯息,她的思想免不了会受到一些影响。
再加上她本身又是个爱美的人,保持好身材,不让自己的身材变得臃肿,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取悦他,而是为了取悦自己。
她从小就发现,长得漂亮,会得到很多优待。
严泽恒当初不就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才对她产生了兴趣?
作为一名大龄新生,她因为出色的外表,入学后,并没有引起热议和围观。
她要是不说出来,根本就看不出她比同班的女同学大了将近十岁。
所以,她才能免受闲言碎语的困扰。
知道他误会了,江雨想解释,想了想又没说,就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吧。
两人走进舞池,严泽恒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在她的带领下,随着音乐轻轻摇摆。
班上的文艺委员梁思瑜带着她的男伴舞到江雨他们的身边,冷不丁地问了她一句。
“江雨,要不要交换舞伴?”
严泽恒瞬间黑脸,他抢先一步开口拒绝道:“不要。”
然后带着江雨远离他们,他说:“跳这种舞,你只能跟我跳,不准找其他男人,听到没有?”
她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碰。”
她故意逗他道:“你好霸道呀!”
他二话不说,把她拉出舞池。
“哎,你要带我去哪啊,我还没跳够呢。”
他默不作声地拉着她,直到走出小礼堂,他才松开她的手。
她戳戳他的后背,“喂,你怎么了?生气了?吃醋了?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只跟你跳,不跟其他男人跳,行了吧?”
他突然停下脚步,她猝不及防,撞到了他的后背上,疼得她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他有些不知所措,心疼地问道:“你还好吗?”
她打了他一下,“疼死我了。”声音娇滴滴的。
他握住她的粉拳,柔声哄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弄疼你了,要不,你打我吧,我不怕疼。”
她噗哧一笑,“哼,打你我还嫌手疼呢。”
他对着她的手呼了呼,“好点没有?”
“你的后背硬绑绑的。”她说,“我撞疼的是鼻子又不是手。”
他用指腹揉她的鼻子。
看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江雨立马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了,我没事了,咱们走吧。”
严泽恒也感知到了周围有陌生人的存在,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江雨并肩朝另一个没人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校园,静谧又美好。
逛了一会,江雨有些累了,她问道:“几点了?”
严泽恒掏出怀表一看,快十点了。
江雨:“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严泽恒:“你想跳舞,下次我再陪你过来跳。”
江雨:“好。”
回到家,大家都睡了,江雨先去张姨的房间,看看夏夏。
张姨说夏夏醒来过一次,没看到她,她哭闹了好久,她好不容易才把她给哄睡过去。
江雨看到夏夏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她心疼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他们房间去。
严泽恒体贴地为她备好了洗澡水,他从她手里接过夏夏,让她先去洗澡,夏夏他来照顾。
可能是太累了,洗好澡出来,江雨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严泽恒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他发觉她越来越年轻漂亮了,比当初他刚见到她时还吸引人。
她这么漂亮,又是大学生,他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说实话,他真有点担心。
第二天一大早,江雨被严泽恒给叫醒,“媳妇,你跟我一起去跑步吧,跑步也可以锻炼身体。”
江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翻过身去懒得理他。
严泽恒一脸无辜地道:“难道跑步不比跳舞强?”
“爸爸,爸爸,你醒了吗,你快起来,带我去公园玩……”严律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叽叽喳喳的,吵得江雨哪还睡得着。
江雨:“你不是要去跑步吗,带你儿子一起去吧。”
严泽恒:“你真不去?”
江雨:“下次,下次吧,昨晚玩太晚了,我现在好困。”
严泽恒宠溺地道:“好吧,你睡吧,我带律儿一起去跑步。”
哎,总算把他们父子俩给打发走了,江雨倒床上继续睡。
睡了不到半个小时,房门被人砸得啪啪直响。
“谁啊?”江雨起来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严妍,严妍说:“大伯母,我妈找你。”
“她找我有什么事?”江雨没好气地问道。
严妍:“三婶她爸妈过来了,他们来找三婶,我妈让你去接待他们。”
江雨:“……”
沈慧慧的父母过来找沈慧慧?
难道他们不知道沈慧慧出国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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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 沈父沈母还真不知道沈慧慧走了。
沈慧慧是穿书来的,本就对沈父沈母没什么感情,再加上沈父沈母对原身又不好, 她为了帮原身出气,跟他们闹过好几回, 差点就断绝关系了。
沈慧慧上大学是严泽轩资助的, 沈父沈母没出过一分钱,后来沈慧慧嫁给严泽轩,他们也没有给过她任何嫁妆。
沈慧慧气不过,主动跟他们疏远关系。
女儿攀上了高枝,就想甩掉他们, 沈父沈母哪肯干, 他们又是到严家来攀关系, 又是跑到沈慧慧的学校去闹,沈慧慧没办法,只能出钱安抚他们。
这个月, 沈慧慧一直没送钱来,他们等啊等,等得心焦如焚,实在等不下去了, 这不, 他们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江梅懒得搭理他们。
严泽毅招架不住沈父沈母这种泼皮无赖。
严泽恒不在家。
张姨是保姆, 她不掺和。
李淑芬是个外人, 不关她的事。
江雨作为大嫂, 严家的半个女主人, 被推了出来。
江雨也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奈何严妍奉了江梅之命, 非让她过去处理,她不去她拉也要把她拉过去。
江雨换了身衣服,这才跟严妍一起去客厅会会沈父沈母他们。
她们刚走进客厅,就听到沈父沈母嚷嚷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你们要么叫沈慧慧那个臭丫头滚出来,要么就给我们钱,不然,我们是不会走的。”
“大嫂,你来了。”严泽毅看到江雨,犹如看到了救星,“你快想办法,把他们给打发走,你不知道他们有多难缠。”
江雨:“你告诉他们三弟妹走了不就行了。”
严泽毅苦着一张脸道:“我说了,他们不相信。”
江雨:“江梅呢?”
严泽毅:“刚还在,这会儿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是不是在商量怎么对付我们?”沈母说出的话,令人匪夷所思,真怀疑她是不是患上了被害妄想症。
江雨:“都跟你们说了,沈慧慧不在,你们不相信,我们也没办法。”
沈母瞪着他们道:“你们以为你们这么说我们就会走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们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江雨:“你们女儿沈慧慧,怂恿我公公婆婆,跟她一起出国去了,你们爱信不信。他们走了都快半个月了。”
沈母:“胡说,我们来之前就打听过了,你们说他们是回老家去了。”
他们可是有备而来。
江雨:“没错,这是我们的对外说辞,不然怎么说,说他们逃出国去?你们信不信,只要我们说出实情,咱们这些亲人肯定会被抓去审问,谁都逃不掉。”
沈父沈母被吓得面色惨白。
沈父沉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江雨:“我有必要拿这种事骗你们吗?”
沈母喃喃自语道:“她怎么就走了呢?慧慧这死丫头怎么这么狠心,要走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江雨气道:“别说你们了,他们连我们都瞒着。你们不知道,他们走的当晚,给我们下了迷药,把我们一个个都迷晕了。”
沈父沈母不敢置信地同时出声道:“不会吧?”
江雨:“我们还在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沈母对沈父说道:“我听说咱们女婿,已经好几天没去医院上班了。”
沈父:“我也听说咱们亲家两口子,他们的工作被人顶了去。”
他们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齐齐叹起了气来。
江梅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进来,“听说,家里要是有人逃出国,咱们这些亲人都会被牵连。”
沈父沈母慌了,“那咱们该怎么办?”
江梅把报纸递给他们。
他们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没有接。
江梅摊开报纸,指着上面的一条新闻对大家说道:“昨天,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新闻,特务在铁路上安装炸弹,数节车厢遭到不同程度的炸毁,造成的伤亡人数,暂无法统计,预计超过百人……”
严泽毅:“呃……这确实是个令人悲痛的消息!”
大家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事跟他们说的沈慧慧逃出国一事有什么关系?
江梅一副“你们怎么这么笨”的表情看着大家,“我公公婆婆,还有你们的女儿沈慧慧、女婿严泽轩、外孙严征,他们没有逃出国去,他们在这场爆炸中丧生了,懂不?”
大家:“……”
沈父最先反应过来,“我懂,我懂了。”
沈母:“说他们死了?”
严泽毅:“这会不会不太好?”
江梅:“有什么不好?这叫做善意的谎言。咱们也是为了自保才这么说,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江雨: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接下来该怎么做?”沈母问道。
江梅出主意道:“你们要表现出十分伤心的样子,去街道办、去派出所,打听爆炸的事,跟人家透露,你们女儿一家可能在被炸毁的那节车厢里……”
沈父沈母表示明白,他们会按照她说的去做,末了,沈母厚着脸皮问道:“那个,我们最近手头有点紧,你们能不能借我们点钱?”
江梅看向江雨。
江雨耸耸肩道:“我还是个学生,又没工作,哪来的钱?”
江梅两手一摊,也说:“我也没钱。”
沈父沈母看向严泽毅。
严泽毅正犹豫着要不要借钱给他们,就接收到了江梅的目光,江梅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借。
严泽毅掏了掏口袋,他身上只有几毛钱。
沈母也不嫌弃,一把将那几毛钱给抢了过去。
江雨、江梅:“……”
沈父:“我想去我女儿女婿他们的房间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江梅嘴角一抽,“有什么好看的?”
沈父沈母非要进去看看,他们也拿他们没办法,谁也没有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闯进了沈慧慧、严泽轩他们的卧室。
他们的卧室只剩下一些家具了,其他东西,都被他们收拾起来了。
沈父沈母不信邪,翻箱倒柜到处寻找,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他们失望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这下,他们是彻底地相信沈慧慧已经离开了。
他们一走,江梅也抓紧时间,拉着严泽毅一起到派出所去……
很快,严父严母他们被炸身亡一事,就在附近传得沸沸扬扬。
“严家老大,你父母真的被炸死了?”
“严家的,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小严,哎,你父母真是太不幸了,竟然遇到这种事!”
“这敌特简直是丧心病狂,居然在铁路上安装炸药……”
严泽恒带着严律从公园游玩回来了,在家门口附近遇到了好几个街坊邻居,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他,听到街坊邻居们说的话,他慒了!
回到家一问,江雨也不隐瞒,把江梅出的主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严泽恒听罢,沉默了久久。
“这事,你们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决定?”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嘟囔道,“这下坏了!”
江雨:“这法子,是江梅临时想出来的,她当时说出来的时候,我们也吓了一跳。”
严泽恒:“二弟妹呢?”
江雨:“她出去了,不在家。”
严泽恒又问:“二弟呢?”
江雨:“他跟二弟妹一起出去的。”
严泽恒长长叹了口气,“你们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江雨:“你说什么?”
严泽恒:“没什么。”
江雨:“其实,江梅想出的这个法子,挺不错的。”
严泽恒抚额,“哪里不错?”
江雨深深地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看他这样子,绝对有事瞒着她。
严泽恒:“没事,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说罢,他抬腿便走。
江雨不悦地在他身后嘀咕道:“你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道:“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你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江雨跑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早去早回,我们在家等你。”
她不舍地放开他,目送他转身离去。
严律上了趟厕所出来,看到严泽恒正欲出门去,他想跟上去,江雨叫住了他,“律儿,过来,别去缠着你爸爸。”
严律:“爸爸去哪儿?”
江雨:“他出去办事。”
严律扁扁嘴道:“爸爸说下午带我去爬山的。”
江雨:“他下午要是赶不回来,妈妈带你去爬山好不好?”
严律摇摇头,“不能把妹妹一个人丢在家里。”
江雨摸摸他的头,“没事,妹妹有张姨和你外婆照顾。”
严律眼前一亮,“那叫楠表姐、莹表姐她们一起去?”
江雨:“好,把她们也叫上。”
“我去跟她们说。”严律迫不及待地跑去筒子楼,跟郑胜楠、郑胜莹说了这事。
郑胜楠和郑胜莹很高兴,他们三人凑在一起,计划着下午去爬山时要带什么东西去。
江兰心事重重地从外面回来,瞧见严律在她这边,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郑胜楠发现了她的异样,她关心地问道:“娘,你怎么了?”
江兰:“你小姨那边出了点事……”她也听说了严父他们被炸死一事。
其实,严父他们是逃出国去了,这事,郑胜楠知道,不过,她没有告诉江兰。
江兰意识到他们几个还是个孩子,这么血腥的事还是不告诉他们了,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起身道:“我去你小姨那边看看。”
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等江兰去到严家四合院,她发现严家四合院这边聚齐了很多人,有领导亲自登门慰问。
江梅江雨她们硬着头皮接待。
人家领导问她们,要不要给严父他们举行葬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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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人家领导都说了,丧葬费街道办这边出。
到时街坊邻居们前来吊唁, 是要随份子钱的,这样他们还能收到一笔不菲的礼金。
领导帮他们考虑得这么周到, 他们能怎么办, 只能含泪应承下来了。
为了把伤害降到最低,江雨说:“丧事简办,礼金我们就不收了。”
万一哪天严父他们突然回来,那就糟糕了。
明知他们还没死,却说他们死了, 给他们几个活人办葬礼, 他们不气死才怪!
街坊邻居们知道他们利用欺骗了他们的一片好心, 免不了会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到时候,他们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见她说不收礼金,江梅有些不高兴, 碍于有外人在场,她没有发作。
邻居们却说,白事红事收礼送礼是惯例,是正常的人情往来。
江雨:“这年头, 大家的日子都不宽裕, 份子钱就不用给了。我们呢, 也就不摆宴请大家吃一顿了。到时大家有空就过来送送行, 人来就好了, 什么也不要带过来, 什么花圈纸扎都不要送……”
大家没在这个问题上跟她争论, 因为, 眼下最重要的是,谁去给“死者”收尸入棺?
虽说严父他们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了,但也是要过去给他们收一下“尸”的。
江雨是个还在哺乳期的妈妈,要按时哺乳孩子,走不开,再加上她也不能奔波劳累,所以,去给严父他们“收尸”一事,落到了江梅、严泽毅他们的身上。
他们想把严泽恒也拉去,可惜,严泽恒不在家!
前来慰问的几个领导,还有街坊邻居们,都催着他们俩赶快赶往事故现场。
他们没辙,只能硬着头皮上。
事不宜迟,当天下午就出发,车票是人家领导通过关系搞来的。
江梅、严泽毅把严妍、严盼交给李淑芬照顾,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走了,不走不行,领导太贴心了,人家要亲自把他们送到车站去。
对此,江兰感慨地道:“你们这边街道办的领导真不错!”
江雨嘴角抽了抽,“江梅他们恐怕不这么想。”
江兰愣了愣,没听懂她的意思,她安慰她道:“世事无常,小雨,你要节哀顺变。”
江雨:“……”
江兰:“你公公婆婆他们的追悼会,明天还是后天举行?”
江雨:“看江梅他们什么时候收尸回来再说吧。”
江兰:“小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江雨看着她,欲言又止。
江兰:“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跟我客气。”
“大姐,我公公婆婆他们其实没死,他们是出国去了……”江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我公公婆婆他们出国的事,江柏、小楠他们都知道,小楠没告诉你吗?”
江兰摇摇头。
江雨:“小楠的口风蛮紧的。”她让她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没想到她连江兰这个亲妈都没告诉。
江兰担忧地问道:“小雨,你们这么做,万一被拆穿了怎么办?”
江雨耸耸肩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麻烦大姐你帮我们保密,还有小楠那边,你让她千万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江兰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好,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因为严父他们“不幸去世”一事,江雨他们一家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大家的关注。
下午的爬山活动,江雨只能被迫取消掉。
亲人去世,你们还有心情去爬山,这也太不孝了吧?
她可不想无端地被人批评指责。
严律是个懂事的孩子,他表示理解,并没有因此产生生气的情绪。
他不解地问道:“妈妈,去世是什么意思?大家都说爷爷奶奶他们去世了,让我不要难过!”
他曾无意间听到他们说,他爷爷奶奶和三叔他们一家好像是出国去了。
难道出国就是去世的意思?
江雨思忖了下,决定还是不要误导他好,“去世,一般指的是人死了。”
严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爷爷奶奶他们了?”
对外撒了谎,对家里人就不必了,编谎言也是很累的。
江雨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是,其实,你爷爷奶奶他们没有死,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后,他们应该就会回来吧。我们之所以说他们死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只要知道,我们这么说是为了咱们大家好,你知道就行了,可别说出去……”
严律说漏嘴也不怕,毕竟,小孩子说的话,大人不一定会相信。
严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妈妈,我知道啦。”
江雨摸摸他的头,“这几天乖乖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好吗?”
“也不用去上学吗?”严律问道。
江雨想了想,回道:“对,也不用去上学,妈妈会让你莹表姐去帮你请几天假,等你爷爷奶奶他们的丧事办完之后,你再去上学,行吗?”
严律:“好,我听妈妈的。”
江雨:“乖!”
江梅、严泽毅他们下午出发,第二天早上才到那边。
江梅并不打算去事故现场“收尸”,她想买当天的票回去。
严泽毅不同意,他说他们来都来了,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再做进一步的打算,至少也要在这边住一晚再回去。
江梅妥协道:“先去招待所开间房休息一下。”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她除了累还是累,现在的她身心俱疲,急需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他们在招待所睡到中午才起来,然后去这边的国营饭店吃了一顿好的。
爆炸事故发生的地点在这边站点与下一站站点的中间,要过去的话,得搭班车过去,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车。
严泽毅嫌麻烦,江梅嫌累,于是,他们二人纷纷默契地不再提及去爆炸事故现场看看之类的话。
他们去了火车站,买了第二天回去的票,再在这边到处走走逛逛,逛着逛着,逛到了废品收购站。
江梅看到废品收购站里面有个疑似古董的罐子,她用亲人在前两天发生的那场爆炸事故中牺牲了,她想买个罐子去装他们的骨灰为由,骗取了收购站工作人员的同情,一毛钱都不用花,就免费得到了她想要的那个罐子。
严泽毅提议道:“要不,咱们装几把土进去,做做样子?”
江梅白了他一眼,“少打我罐子的主意,它可是我的宝贝。”
严泽毅:“一个破罐子而已。”
江梅:“胡说,它可是个古董,以后绝对价值连城。”
严泽毅细细端详了一下,下结论道:“假的,这只是个赝品。”
江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它真不是古董?”
严泽毅很肯定地道:“真不是。”
江梅看着手中的罐子,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严泽毅往罐子里装了几把土,当作是严父他们几个人的“骨灰”,给带了回去。
等他们“收尸”回去,严泽恒还是不见踪影。
江梅冲江雨发火道:“大哥什么意思,他去哪了?”
江雨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江梅:“我看你是不想让他沾手这事,故意把他给支走了吧?”
江雨叹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严泽毅问道:“大哥不在,追悼会还开不开?”
江梅:“当然要开咯,不然咱们不是白折腾了。”
江雨:“什么时候开?”
江梅想了想,说道:“明天吧。”
严泽毅:“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江雨再次强调道:“简单地办一下就好了,不要收礼金。”
“为什么不收?多好的机会呀,咱们至少能收到上百块的礼金。”
江雨:“不摆席你收什么礼金?”
江梅:“那就摆几桌呗,也花不了几个钱。”
江雨语重心长地道:“又不是真的葬礼,你别摆出一副要收礼的架势,牵扯到钱的事,很容易得罪人的。”
严泽毅:“大嫂说得对,咱们听大嫂的吧。”
江梅气道:“算了,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地咋地吧。”
不收礼,不摆席,纸钱也不烧,前来吊唁的宾客只要每人给“死者”上一柱香就好了。
这样办丧事,虽然过于简单了点,好在大家都没说什么,反而觉得简单办也挺好的。
很多年前,国家就已经开始提倡火葬了,但很多人还是有着入土为安的乡土情结。
严父他们“死”得这么惨,别说入土为安了,连骨灰都找不到,谁家碰上这种事,恐怕都没心情大办吧,因为太不吉利了!
沈父沈母他们也来了,他们还算识趣,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着,和江雨他们一起接待来客。
“节哀顺变!”
这四个字,是江雨他们今天听到最多的话。
没在追悼会上看到严泽恒,有来客问,他怎么不在?
江雨正思考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时,邮递员送来了一封电报。
电报是严泽恒发过来的。
“外出办事,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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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江梅凑过来, 见到这样一封电报,她问道:“大哥要去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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