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中午的时候就跟严泽恒说了,她不想跟严父严母他们继续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严泽恒答应她,让她住到大杂院那边去,他们一家也会搬到大杂院那边去住。
趁此机会,严泽恒把这事提了出来。
严父严母气得暴跳如雷,他们说:“你们搬过去住没问题,但不能把张姨带过去。”
张姨走了,谁给他们洗衣做饭做家务?
严泽恒双手一摊,很是无奈地道:“张姨要走,我们也没办法。”
严母咬牙切齿地道:“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江梅在一旁说风凉话道:“怪只怪当初你们不告而别。”
江雨沉声道:“张姨侍候了你们二十多年,你们要走也不跟她说一声,你们把她的心都伤透了,你们回来了,也不跟她道声歉,给她一个解释,她能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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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产给谁就找谁养老去……◎
严父严母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他们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能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过份吗?
其实,他们心知肚明, 只是装糊涂罢。
连严泽毅这个亲生儿子,他们都没有向他解释, 跟他道歉, 更何况张姨这个下人。
他们骨子里有一种傲慢,内心深处常自觉高人一等,就算做错了事,他们也不会认错,更不会道歉。
在他们看来, 道歉这种事情, 会拉低他们的身份。
以致, 江雨给他们递的这个台阶,他们根本就不下,反而还振振有辞地道:“我们做事, 何须向他人解释?”
“好好好,你们牛,你们厉害,你们不拿别人当回事, 却还妄想获得人家的尊敬, 做什么美梦呢?”江雨忍不住吐槽道。
严父严母:“……”
“今天的晚饭怎么解决?”严泽轩把话题拉回来。
江雨没吭声, 江梅也识趣地保持沉默。
严泽毅还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严父严母把目光看向严泽恒。
严泽恒长长叹了口气, 思忖片刻之后才缓缓张口, “去外面吃吧。”
江梅眼前一亮, 问道:“大哥你请客?”
江雨阴阳怪气地道:“你要想请, 我们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江梅连连摆手道:“免了, 我可消受不起。”
有这钱,留着自己花不香吗?
“大哥,是去国营饭店吃吗?”严泽轩问道。
严泽恒点点头,“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江梅赶紧回房去叫严泽毅,严泽毅却说他不想去。
江梅磨了他半天,他才答应。
严泽轩也去叫沈慧慧。
沈慧慧正在陪小严征玩,一听严泽恒请他们去国营饭店吃饭,她二话不说,抱起小严征就出发。
张姨说什么也不肯去。
“那你吃什么?”江雨问她。
要知道,今晚他们谁都没有做饭。
张姨:“简单煮几个红薯凑和一下就行了。”
江雨:“我们打包饭菜回来给你吃。”
张姨受宠若惊,忙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她看向严泽恒,问他,她可不可今晚就搬到大杂院那边去住?
严泽恒同意了。
江雨:“张姨,你在家把你的东西收拾好,等我们回来我们帮你搬。”
张姨冲他们摆摆手道:“你们别管我了,快去吃饭吧。”
等江雨、严泽恒、严律他们一家三口到达国营饭店的时候,严父他们早已在此等候。
吃饭要先交钱和粮票,严父、严母、严泽轩、沈慧慧他们早已将他们的积蓄挥霍一空,他们现在不但没钱也没票;江梅和严泽毅倒是有钱有票,不过江梅抠门得很,她不拿出来,也不准严泽毅给。
如果可以吃完再付,江雨怀疑他们肯定会不等他们过来就先吃。
他们八个大人四个小孩,一共十二个人,一顿就吃去了普通人大半个月的工资。
江雨有点肉疼,她压低声音对严泽恒说道:“下次还是在家里吃吧。”
严泽恒不甚在意地道:“没事,偶尔出来吃顿饭我还是消费得起的。”
江雨瞪他,“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诶,我就是觉得不划算。”
严泽恒忙哄着她道:“好,我听你的,以后不会乱花钱了。”
可能是太饿了,大家只顾着埋头大块朵硕,都不怎么说话。
饭店外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进来用餐呢。
所以,他们一吃完就回去了。
江雨给张姨打包了份红烧肉饭回去。
严母看到后,心里有些不爽,她阴阳怪气地道:“对待一个下人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妈呢。”
江雨笑着回道:“张姨帮我带孩子,我当然要对她好一点。”
严母不服气地道:“带孩子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份内之事罢。”
江雨讥笑一声,“能把份内之事做好,当然了不起,不像某些人,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却什么事情也没做好!”
严母冷着一张脸道:“你内涵谁呢?”
江雨一脸无辜地道:“我没有,是你太敏感了!”
严母气得咬牙切齿,她看向严泽恒,“好好管管你媳妇,哪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简直是没大没小!”
江雨根本就不给严泽恒说她的机会,她甩开他,拉着严律就走。
快到家的时候,刚好看到张姨抱着夏夏从家里出来,张姨已经把她的东西都搬到大杂院那边去了。
看来,她想离开严家的心情很急切。
江雨看了看她怀里的夏夏,夏夏还在睡觉,没有醒。
他们一起去了大杂院。
有邻居问江雨,“你们这是要搬回来住吗?”
江雨点点头,“对,搬到这边来住。”
邻居好奇地问道:“怎么你公公婆婆他们一回来你就搬走?”
江雨:“想搬就搬呗。”
邻居还想继续打听,严律拉着江雨的手,催促道:“妈妈,咱们快回家吧。”拉着她就走。
进了家门,江雨对张姨说道:“院子里的邻居有些八卦,他们要是问你什么,你就装傻说不知道就行了。”
张姨欲言又止地看着她道:“不跟他们打交道,可以吗?”
江雨一愣,笑了笑道:“可以,随你高兴。”
张姨暗松了口气。
江雨安排她住在前头那屋,张姨进去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蛮大了,并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她很满意。
她的东西都被她堆在了客厅,她想把东西搬进屋子,江雨把打包回来的饭菜递给她,让她先去吃饭,东西一会再收拾也不迟。
“妈妈,咱们呢,咱们什么时候搬回来?”严律摇晃着江雨的手臂,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江雨刮了刮他的鼻子,“你想搬回来住?”
严律点点头,“爷爷奶奶回来了,我不想跟他们住在一起。”
江雨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这话别对你爸爸说,知不知道?”
严律哼道:“我又不傻。”
江雨拍拍他的头,“你在家帮妈妈看着妹妹,妈妈过去把咱们的东西搬过来。”
严律催她道:“妈妈你快去吧。”
严父严母对江雨他们迫不及待想要搬走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江雨可不管他们高不高兴,她一门心思想着搬家。
她回屋收拾行李,严泽恒在客厅跟他们交涉,江梅、沈慧慧她们在一旁冷眼旁观。
严父严母在严泽恒面前根本就支棱不起来,严泽恒不过三言两句就让他们败下了阵来。
江梅见状,适时站出来问道:“大哥,咱们两家分家了,那爸妈和三弟三弟妹他们呢?”
沈慧慧装傻充愣道:“我们怎么了?”
江梅冷哼一声道:“你们最不是东西了!”
沈慧慧委屈地向严母告状道:“妈,你看二嫂……”
严母不满地对江梅道:“老二媳妇,你说话要注意着点。”
江梅气得直翻白眼,“爸妈,我们分家了,你们不会啥都不给我们吧?”她明目张胆地向他们索要东西。
严父严母均面露尴尬之色。
严父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父母在不分家。”
江梅没理他,她问严泽恒,“大哥,如果没有分到财产,我们可以不用赡养老人吗?”
严母嚷嚷道:“不可以,给我们养老是你们的义务。”
江梅:“你们的财产给谁就找谁养老去。”
沈慧慧站出来撇清道:“大哥、二嫂,爸妈他们的财产可没有给我们。”
江梅质问道:“没给你们,谁信?你把我们当傻子吗?”
沈慧慧:“大哥,你是知道的,爸妈他们的钱都被偷了,我们的也被偷了。”
江梅幸灾乐祸地道:“活该!”
严父严母沈慧慧均对她怒目相向。
江梅根本就不怕得罪他们,她心里对他们有一肚子的火气,她说:“这就是报应,谁叫你们当初抛下我们远走高飞?哼,真当外面是天堂,去了就能过上好日子?”
沈慧慧:“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至少我们尝试过。”
江梅嗤之以鼻,“所以呢?你们干嘛还回来?”
沈慧慧:“我们想回就回,要你管。”
江梅:“我才懒得你们呢,只要你们以后不找我们借钱就行。”
提到钱,不管是沈慧慧,还是严父严母,他们顿时心慌气短。
没有钱,就没有底气。
严父想了想,说道:“老大,你是长子,长子养父母,天经地义。”
严泽恒挑眉,斟酌道:“爸、妈,你们还没到需要我给你们养老的年纪。”
严父不满地跳出来质问道:“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们养老?”
严母接过话道:“亏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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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问题◎
严泽恒头疼地抚了抚额, 每次都是这样,一有点什么,没等他开口解释, 他们就率先发难,对他展开猛烈的炮轰攻击。
江雨收拾东西出来, 正好看到严父严母对着严泽恒一顿指责, 她气不过,冲上去跟他们理论道:“律儿他爸又没说不给你们养老,你们至于这么激动吗?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可是有四个儿子的人,为什么怕没人给你们养老送终?”
严父严母面面相觑, 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雨挤坐到严泽恒身边, “律儿他爸一年待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 你们指望他给你们养老?得了吧,你们还是省省吧。”
严父严母:“……”
“给父母养老,应该由几个儿子一起共同分担才公平, 不是吗?”说这话的时候,江雨看了看江梅,又看了看沈慧慧。
都说养儿防老,实际上, 真正能靠得住的只有儿媳, 养老还是得靠儿媳的。
严泽恒发话道:“二弟妹, 你去把二弟叫出来。”
江梅愣了下, 磨磨蹭蹭地去房里把严泽毅给拉了出来。
严泽恒问严泽毅, “我们正在讨论爸妈他们养老的问题, 你有什么建议?”
严泽毅看了看严父严母, 恰好他们也看向他, 三人视线对上那一刻,表情各不同。
给他们养老,是他身为儿子必须要承担起来的责任与义务。
严泽毅心里虽然还在怨恨他们,但一码归一码,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没有,你们决定就好。”
“三弟,你呢?”严泽恒问严泽轩。
逃去港城那事,他们做得太不地道,以致惹了众怒,如果他还把养老的事推给他们,这只会让他与他们的关系雪上加霜。
严泽轩咬咬唇,索性把心一横,说道:“爸妈跟我们吧,我给他们养老。”
沈慧慧不想吃亏,她眼珠子一转,说道:“时下伺候老人,都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你们说是吧?”
江雨嘴角抽了抽,“对,出钱的不伺候,没钱的出力伺候。”
“一个月出多少钱?”严泽毅问道。
江梅先发制人道:“爸妈他们是城市户口,可以吃国家供应粮,他们每个月只需买点生活物资就可以了,花不了几个钱。我看,咱们每家每个月给他们五块养老钱,就够他们花了。”
“五块钱给干什么?”严母有些嫌弃地道。
江梅:“我们跟大哥家一家给五块,加起来就是十块,十块钱,维持你们基本的生活开支是没问题。”
沈慧慧以一种玩笑的口吻说道:“二嫂,你们也太抠门了吧?你们的工资可不低,一个月就给爸妈这么点钱,你们也好意思?”
江梅冷笑道:“你们都好意思瞒着我们远走高飞,我这跟你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沈慧慧被呛得哑口无言。
江梅似笑非笑地看着严父严母,“爸、妈,你们有什么意见不妨说出来?”
严父对严母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说。
严母把头撇到一边去,没听他的,她什么也没说。
严父不得已,只好亲自出马,“五块太少了,十块吧,你们一家给十块。”
这样就有二十块,他们还有工资,到时工资可以存起来。
没点钱在身上,实在是没安全感。
其实,他们手里还有一些古董字画,只是,这年头的古董字画却不怎么不值钱,不得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拿那些古董字画去换钱的。
然,他不知道的是,他漏算了一点。
那就是他跟严母的工作。
江梅江雨她们都敢给他们办葬礼,说他们死了,他们的工作,她们又怎么会不动心呢?
他要是知道,他跟严母的工作早就被江梅江雨给瓜分了,他恐怕不会只让他们出十块钱的养老钱那么简单。
严泽恒和严泽毅互相望了彼此一眼,然后爽快地同意了每个月出十块钱给严父严母他们养老。
以后,严父严母跟严泽轩、沈慧慧他们一家过。
他们是跟老二家共用一个厨房,还是在家里再多弄一个厨房出来,随他们。
江雨他们一家虽然搬出去住了,但属于他们的房间,谁也不能动。
沈慧慧突然想到,“四弟在外读书,他的学费和生活费,谁出?”
“我出吧。”严泽恒说,“我供他读完大学。”
沈慧慧笑着夸道:“还是大哥大气。”
江梅冷嘲热讽道:“是啊,不像某些人,只会嘴上说说。”
江雨不想留在这听她们吵,她撞了撞严泽恒,“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严母提醒道:“明天中秋,记得回来过节。”
江雨:“好,我们明天再过来。”
江雨虽然在这边住了一个多月,但放在这边的东西并不多,她把这边当成一个临时住所,即使不住,也会放些东西在这边,不然,腾干净了,被人占用怎么办?
他们还有一些粗粮和细粮,以及挂面、红糖、鸡蛋等吃食,江雨不打算拿到大杂院那边去了,她让严泽恒把这些东西拿去给严母,此外,还有油、盐、酱、醋等调料。
把这些东西留给他们,够他们吃半个月是没问题的。
“你啊!”严泽恒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好,他觉得她这样挺可爱的,至少不是那种自私、斤斤计较之人。
“我没跟你商量,就说由我来供四弟读大学,你不会生气吧?”
“没事,你是大哥,多照顾一下弟弟也是应该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供你弟弟读书没问题,但不能出钱给他娶媳妇,还有,出钱给他买房。”
严泽恒哭笑不得,“四弟才上大学,离他娶媳妇还早着呢。”
江雨问道:“那你答不答应?”
严泽恒:“好好好,我答应。”他做事不会那么没分寸的。
他们留下的那些吃食,严泽恒说等过完中秋后再送过去给严母他们也不迟。
江雨懒得管,他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两人回到大杂院时,已经八点多钟了,严律幽幽地道:“你们怎么才回来?”
江雨摸摸他的头道:“谢谢律儿,律儿照顾妹妹辛苦啦。”
“妹妹怎么整天睡觉?”严律问道。
江雨:“妹妹睡觉是在长身体。”
“小雨,夏夏晚上是跟我一起睡,还是跟你们睡?”张姨问道。
江雨:“跟我们睡吧,她夜里醒来要喝奶。张姨,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洗漱睡觉吧。”
张姨洗完,严泽恒带严律去洗,然后是江雨。
江雨洗好出来,严泽恒已经把严律给哄睡了过去,他递给他一个袋子。
“什么啊?”江雨高兴地接过。
他示意她打开看看。
袋子里一共装有三个盒子,一大两小。
她先打开小的,第一个小的盒子里装的是一枚绿宝石戒指,她很喜欢,她伸出手,他愣了愣,她说:“给我戴上试试。”
他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戒指套在她手上。
刚刚好。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怎么喜欢,欣赏了一会之后,她才打开第二个盒子,第二个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块腕表。
腕表是国外品牌的,外观简约又大气,表带是皮制的,很有收藏价值。
“这腕表还有戒指,不便宜吧?”
“还好。”
“你在港城那边买的。”
“嗯。喜欢吗?”
“当然喜欢咯。”她捧起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他一口,“谢谢,我太喜欢了。对了,你老实交待,你哪来这么多钱给我买这些?”
“还有一个盒子,你不打开看看吗?”他转移话题。
最后一个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件象牙白色的真丝吊带裙。
江雨看后,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他哄着她道:“穿上看看。”
“别,”她嗔他,不好意思地道,“万一你儿子醒了看到了就不好了。”
严泽恒回头看了看严律睡着的那张小床,床上装有蚊帐,在里面是看不清外面的。
他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肩,而后垂下头,微微躬身贴在她耳边低语道:“去浴室,我帮你换。”
她白了他一眼,“我看你不仅想帮我换,还想对我做些什么吧?”
他闷笑道:“媳妇,你真聪明,把我的心思猜得透透的。”
“少来!”她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掐着嗓音撒娇,“媳妇,好不好嘛?”
她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她忍不住心软了,“只许一次。”
他高兴得拦腰将她抱起,直奔浴室……
张姨年纪大了,夜里总是会频繁地起来上厕所,她住在四合院那边的时候,房间里会放一个夜壶,突然搬到这边来住,她忘了把夜壶带过来了。
还没走进浴室,就听到一阵喘息声,浴室的门是关着的,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老脸一红,忙扭头就走。
现在的年轻人呀,玩得可真刺激!
严泽恒的耳边很灵,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响动,他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了顿。
“怎么了?”江雨问他。
严泽恒有些懊恼地道:“忘了家里还有张姨在了。”
江雨身形一僵,“咱们不会……被张姨看到了吧?”
他把她拉进怀里,一副不以为耻,反引以为荣地样子道:“咱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很正常。”
“是吗?”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他举手发誓道:“下次我一定注意。”
她冲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推开他,“不要了,我好累,我要回去睡觉了。”
他拦住她,非要亲手帮她穿上那条吊带裙。
裙前襟大开,露出胸前的大块雪白,白皙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
然,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换好裙子之后,她拉着他走出浴室,在院子里,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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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是合家欢乐的日子。
每逢节日, 为了让大家过一个好节,市场上会供应一些平日见不到的商品。
这一天,通常天还没亮, 各个副食店门前就开始排起购物长队。
严律昨晚睡得很早,早上起得也很早, 他一大早起来就找妈妈。
江雨昨晚和严泽恒闹到很晚才睡, 严律叫她起床,她睡得死死的,反倒是睡在一旁的严泽恒被吵醒了。
严泽恒赶紧起来,把严律带出房间。
恰好这时,江兰过来约江雨一起去排队购物。
严泽恒把家里的购货证以及各种票证都拿上, 然后带着严律, 和江兰一起去买东西。
等他们把东西买回来, 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而江雨却还在睡觉。
严律很是担忧地问道:“妈妈是不是生病了?”
严泽恒拍拍他的头,“你妈妈没有生病, 她只是太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你别去吵她。”
严母过来串门,看到严泽恒、严律他们父子俩在逗弄夏夏, 张姨在厨房里忙活, 没看到江雨, 她问道:“你媳妇呢?”
严泽恒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妈, 你找我媳妇干什么?”
严母看到他这样, 气不打一处地出,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
今天天还没亮, 严母就叫沈慧慧起来去买肉,沈慧慧买好要离开的时候,在上百米长的排队买肉队伍中,看到了严泽恒和严律。
回去后,沈慧慧把这事告诉了严母,本意是想让严母下次叫严泽轩或严父去买。
可严母却越想越生气,觉得她儿子和孙子她都没舍得使唤,江雨却胆敢使唤他们,太不像话了!
这不,她就跑到这边来,想敲打一下江雨。
她问道:“你媳妇该不会还在睡懒觉吧?”
严泽恒沉声道:“妈,你说我没关系,我媳妇的事你少管。”
严母觉得他不识好歹,气得拂袖而去。
江雨睡到中午才起来,吃午饭的时候,严泽恒夹了块肉放到她碗里,“媳妇,你辛苦了,多吃点。”
江雨瞪他,“都是因为你。”她现在浑身还酸疼酸疼的。
严泽恒笑着解释道:“情难自禁才会失控。”
江雨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你够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妈妈,你的脖子怎么红红的,是被蚊子咬了吗?”严律天真无邪地真诚发问。
江雨:“……”
严泽恒瞥了一眼江雨的脖子,顺着严律的话说道:“对,你妈妈的脖子被蚊子咬了。”
江雨捂了捂自己的脖子,看着严泽恒道:“是被好大一只蚊子给咬的。”
严·好大一只蚊子·泽恒:……
严律:“蚊子好可恶!”
江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对,蚊子太可恶了!”
严泽恒面不改色地对严律说道:“所以,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要记得挂好蚊帐。”
严律点点头,“我会挂好蚊帐的。”
见他们夫妻俩这么忽悠单纯善良的严律,一旁的张姨实在没眼看下去,她抱着夏夏回她的房间去了。
吃过午饭后,严泽恒去了严家四合院那边一趟。
他叫严泽毅、严泽轩、严父他们一起,帮他把他们在那边房间的衣柜给搬了过来。
然后,利用衣柜和书柜当隔断,把卧室一分为二。
考虑到江雨要经常给夏夏喂奶,他想让江雨住在里边那间,严律住外面这间。
于是,他哄着严律道:“爸爸不在家,律儿就是家里的小顶梁柱,要保护妈妈和妹妹,所以律儿住外面这间好不好?”
严律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很高兴地就接受了住在外间这个事实。
地下室的出入口被严泽恒纳进了里边那间房里。
里边的那间房并不大,靠墙摆着一张一米八宽的床;再放一个床头柜;床与衣柜之间留出一定距离的通道,方便他们进出地下室,还可以放夏夏的摇篮床。
夏夏的摇篮床,是江有粮找队里的老手艺人,手工编织,送给她的。
床尾放一张桌子,方便放保暖壶、杯子、奶粉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
桌子旁靠墙的地方再放把椅子。
用布帘子代替门,一定程度上保证隐私。
外边严律的房间,靠窗的位置,因为光线好,安装了一张长长的书桌,方便严律和江雨学习用。
严律的床没有换,放的还是他从小睡到大的那张婴儿床,床的尺寸很长,足可以让他睡到八九岁。
此外,房间里还放了一个茶几,和一张足可以容纳四五个人坐的长凳。
房间里没有衣柜,反正严律的衣服也不多,用个木箱子收纳起来就好了。
隔断衣柜的门在里边那间房,不过,书柜的正面在外边这间房。
如此布局,可谓隐私与实用兼顾,既能减少严律对他们的干扰,还能拥有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小空间。
然,严泽恒却贴到江雨耳边说道:“以后咱们过夫妻生活,你就不用再担心律儿会突然醒过来,被他看到了。”
江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是为了这个才重新布置房间的?”
严泽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其实,他本来想在客厅那边隔出个房间出来给严律住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麻烦不说,主要是夏夏还小,装修过程中,会存在一些污染,要是被夏夏接触到,很容易让她的健康受到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