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以柔媚上—— by倾一霁月
倾一霁月  发于:2023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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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骂归骂,她们对宓妃仍是羡慕的,皇上病了半年是因为宓妃。
这得有多重视啊,才会达到这个地步!
还有一事,景阳宫烧了,宓妃以及十五阿哥葬身火海,却一直未发丧。
听说是皇上的意思,一直不愿意相信宓妃已经死了。
一些小贵人攥着帕子,嫉妒的眼红,心里无不想到,她们若是宓妃该多好,这辈子能被皇上如此宠爱,死了也值了。
宫中不少传言天妒红颜。
一些碎嘴的更是道,宓妃太受宠了,连天都看不下去,因此降下一场大火,除掉她。
说这些话的宫女、太监没多久,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让人心里发寒,再也不敢因此事而过多议论。
“皇上,该喝药了。”梁九功小心端了药碗过来。
康熙又是一阵咳嗽。
“皇上。”梁九功忙帮皇上顺气。
康熙缓过这口气,按住胸口,“宓妃死了吗?”
梁九功不敢吭声。
他要回答是,绝对能被皇上一脚踹出去。
“小姑娘这般机灵,屋内若着了火,肯定会马上出来。”康熙喝完药,喃喃自语道。
梁九功接过药碗,在皇上心里十五阿哥都比不上宓妃,皇上提了宓妃多少次了,而十五阿哥的像是完全遗忘了一般,根本就毫不在意。
他甚至敢肯定,这场大火宓妃活着,十五阿哥死了,皇上甚至都不会责怪宓妃半句。
而大火里,十五阿哥活着,宓妃死了,皇上估计会对十五阿哥厌弃的很,不理不顾的那种。
只能说,宓妃在皇上心里太重,任何人都比不上。
康熙手按住胸口,眼中划过深思之色,夜里窥视没了,按理来说人是出事了。
可冥冥之中又有一种感觉,小姑娘没死。
“把苏麻喇姑叫来。”
“是。”梁九功躬身退下。
这不是皇上第一次召苏麻喇姑了,过个两三日就有一回。
苏麻喇姑福身,“老奴叩见皇上。”
“宓妃呢?”康熙目光陡然锐利如剑。
虽然虚弱,气势却不减,病了的虎也是虎!
“皇上明知道的,何必一问再问呢,宓妃和十五阿哥没了。”苏麻喇姑神色间带着浓郁的悲伤。
身影比之以前更佝偻了,老态更显了。
换做其他人会不忍在逼问。
“朕不信,人就这样没了!”康熙的嗓音因为久病更深沉了些。
苏麻喇姑摇了摇头,“皇上这是执念太深。”
“将当日发生的说一遍,不要隐瞒。”康熙道。
苏麻喇姑无奈,只好又说了遍。
当日里,宓妃在屋里哄着十五阿哥玩,火势一下子凶猛燃烧起来,连给人反应的空都没有。
屋里隐隐能听到喊声,景阳宫的所有奴才赶忙救火。
然而火势太大,浇的水犹如杯水车薪,就冒了点烟气,没什么大作用。
有奴才急了打湿衣裳,冲进去救人,结果都没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不少亲留评要加更,可是很累的,我有点怂怂的,明天有事,后天星期五我试试,看能不能码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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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喇姑,朕一直以来素为敬重你。”
“你不愿说, 朕也不逼你,你只要告诉朕,宓妃现在是否还活在人世?”
苏麻喇姑道:“该说的老奴都说了, 皇上,宓妃真的去了。”
“您难道忘了太皇太后教导了吗,凡事国事为重,您看看您现在, 因为一名女子变成什么样子了。”
“可对得起太皇太后在天之灵!”
康熙摆了摆手, 道:“先退下吧。”
“老奴能明白皇上的心,知道皇上爱极了宓妃娘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可已经过了半年了, 朝廷动荡不稳, 急需皇上尽快好起来。”苏麻喇姑劝慰道,说完这句话才退下。
出了这道门,她抬手扶了一下门框,腿脚有些虚软,老了身子骨越来越差了。
皇上积年累月之下气势浓重, 仿佛一座大山, 无形之中压在身上,让人禁不住冷汗淋淋。
刚才,她这个过了大半辈子的人, 在那沉重的威压下,差点控制不住,吐露出实情。
偏偏皇上每隔一日就问上一遍,这虽不是严刑逼供,但是压迫更深更重。
屋内,康熙又是一阵咳嗽。
缠绵病榻半年,暗中派人去查蛛丝马迹,却干干净净的,景阳宫失火真的只像是一场意外。
无数证据摆在面前,仍不相信小姑娘就这么轻易死了。
“苏州可有什么异样?”
梁九功躬着身子回道:“今日里刚传回消息,宓妃娘娘的消息封锁了,王家目前还不知,还是那般模样。”
康熙闭了闭目,“为朕宽衣。”
第二日文武百官发现,皇上上朝了,而且面色红润气色很好。
哪还有半分病的模样,正吵的激烈的大臣,忽然哑声了。
这半年来因皇上重病,朝堂两派倾轧的厉害,争什么?争皇位。
一方以索额图为首,鼎力支持太子继位,太子是嫡子,又是太子,继位那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一方是明珠为首支持大阿哥,以长子之名,可终究有所不如,总体而言,目前是太子一方占据上风。
“朕还没死呢。”康熙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着下方,手掌摩擦着扶手。
淡淡的几个字,把下面的文武百官,吓出一身的冷汗。
全都伏跪在地上。
“胤礽,你让朕……很失望。”这是康熙开口说的第二句话。
胤礽跪在最前面,脸色一瞬间苍白起来了。
康熙说完没在看他,“胤禔闭门思过一月,好好反省。”
胤禔双手在身侧紧紧攥着拳头。
他额娘死了,皇阿玛可曾念半点,宓妃死了可好,伤悲之下病了半年。
好了后,又偏心着太子,他是长啊,是大阿哥,却硬生生混到这个地步。
他仿佛感觉到不少官员嘲笑的目光。
胤礽生下来就被封为太子,他明明先出生是为兄长,却要向弟弟行礼,只因是长不是嫡。
胤礽是没了额娘,他是有额娘的,可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连是谁下的手却不知道!
皇阿玛丝毫追究的心都没有!
哈哈哈,他大阿哥就是一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胤禵想要当着皇阿玛面质问一句,怎能偏心至此?
明珠急急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万万不可急躁!
仿佛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发热的头脑一瞬间冷了下来。
康熙看出了胤禔的不满,惠妃是死有余辜,这个儿子让他更失望,心怀怨恨之心。
禁闭一月,也是给他一个机会,若悔改了自然一如往常,不悔执迷不悟,那就封个闲王。
一次上朝,康熙连削带打的,朝堂重新稳定下来,暗地里或许还有些什么,但明面上一个比一个安生。
遥远的南方
临到过年,苏州城开始热闹起来。
一处处摊子上,摆上红底黑字的喜庆对联,红色的灯笼、鞭炮,价钱不贵,生意大多不错。
王婉儿一身黑色冬装,面部经过精心修饰,白皙的肤色涂上一层,虽还白,但不是女子的娇嫩的白,眉毛加粗成剑眉,轮廓由柔美变英俊。
清朝实行男子剃头,前面头发剃光,她头上戴顶帽子,把头发藏进去大半,余下的编成一根辫子。
脖颈和手上也涂了东西,乍一看去,好一位俊美的公子。
手中牵着小十五,身后跟着成善在街上逛起来。
街上人人脸上都带着喜色的笑容,手中拎着不少东西,这是置办的年货。
过年那一日,全家团圆,不少商铺都会关门歇业,慢慢的购置年货,成了一种风俗。
无论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在过年,都会买上些肉,穷人少买些,富人多买些。
鸡鸭鱼肉遭到大肆哄抢,价格节节攀升,贩卖者乐开了花。
旁边的巷子里有几名孩子在玩闹,手中拿着火折子,令一只手则是拿着鞭炮,点燃引信扔出去,发出砰的震耳欲聋的声音。
小十五初时被吓了一跳,随后就有些跃跃欲试。
王婉儿手下抓的一紧,“十五。”
小十五抬头眼巴巴的看着额娘,口中喊道:“爹爹,十五想要玩。”
王婉儿面对这样清澈如水的眼,责怪的话说不出口。
她蹲下来,视线与十五齐平,轻轻道:“那是鞭炮,有点危险,被炸一下就会受伤流血,你想玩,爹爹给你买些,但必须要在人看着下才能放。”
“嗯。”小十五点头。
或许是身上流着爱新觉罗皇室血脉,他远比其他孩子聪明知事的多。
正好前面一处摊子卖的就有。
王婉儿牵着小十五走过去。
“这位公子,你看看这对联,看看这上面的字,这可是行书,一看就流畅的紧,是一位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写出来……”
从衣装识人,那衣服那料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摊贩眼睛一亮,开始噼里啪啦介绍起来,
王婉儿道:“拿一整套来。”
“好嘞。”摊贩笑成了花,手下开始整理起来。
富贵人家就是富贵人家,连价钱都不还,这一笔生意能赚上不少。
又要了些别的,总共加起来,才一两银子都没有,只三十文钱。
成善上前一步付钱拎起东西,东西看着不少,但分量很轻。
他们出来也是有准备的,雇佣一人驾了一辆马车,好存放买来的东西。
小十五很开心,额娘买了鞭炮。
这一买,就在街上逛了好久,桃酥蜜饯花生瓜子糖什么都有,将马车车厢堆满了一半。
回到买下的宅子,院子里种了一颗杏树,是两进两出的,成善来回跑了几趟,才将马车上的东西都搬进了屋子里。
晚饭简单的弄了下,吃过后,小十五困得都睁不开眼了。
王婉儿帮人洗漱好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现在根本比不上宫里,事事都有人伺候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什么事都要自己下手去做,有点累但是很充实,在皇宫却有一种虚度光阴的感觉。
她自己用热水也洗漱了下,在小十五身边躺下。
一夜好眠
第二天,王婉儿让成善去购置些瓜果蔬菜,鸡鸭鱼肉等物,也不用买上太多,差不多就行。
成善出去没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
王婉儿目光一凝,先透过门缝往外看了看,发现是二哥,就将门开了。
吱嘎一声,王进看着开门的俊美男子一愣,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
说完之后,转身就想走。
王婉儿轻出一口气,不气不气,抓住二哥衣角往里拉。
王进没有防备,就这样被拽进去。
门砰得关上落上拴,王进警惕的看着王婉儿,“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
“劫色。”王婉儿道。
王进一听,眼睛瞪大,以飞一般的速度取下门拴开了门,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一系列的动作太快,王婉儿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面前已经一片空空荡荡。
她抬手揉着眉心,二哥又犯病了。
随手将门掩上,果然过了一会儿又有敲门声。
“右拐第五家没错就是这儿,这回不会再弄错了。”能听到一道声音。
王婉儿拉开门。
王进立马退后几步保持距离,带着惊讶问,“怎么又是你?”
王婉儿努力忽视,二哥双臂紧抱着自己,一副良家妇女被人欺负的姿态,平静道:“负荆请罪。”
王进眼带诧异,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越看越熟悉,要是在白上一点,在柔一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婉儿吗!
终于认出来了,王婉儿松了一口气。
负荆请罪,这四个字也是有来历的,因为她常待在家里不出门,王进口快说错了话,后来负荆请罪。
王进进去后道:“婉儿你怎么弄这个样子?”
“隐藏。”王婉儿道。
“也对。”王进煞有其事的点头,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因为两个字被吓跑了。
唉不提了,丢人。
“二哥,你怎么来了?”王婉儿问道。
“过来看看你,过年那日大哥一家会回来,你回家吗?”王进说出前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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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说的看似平静, 实际上眼中带着期待。
“我现在是王夫人的远方侄子,怎么能不去。”王婉儿轻眨了一下眼, 浅笑起来。
过年是一家团圆的节日,是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她怎么能不回去。
就是二哥不来说,她也会让成善去一趟王府。
王进一听侄子那两个字,就眼角直跳,“行, 我和爹娘说一声。”
“那个, 你为什么——”说到半截,他止住了。
“嗯?”王婉儿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王进本想说,为什么假死出宫?是不是在皇宫里受了什么委屈, 才会逃出来。
听说皇宫里那是极好, 伺候的宫女、太监成群, 吃穿用度都是天下间最好的,还有一座御花园,那里的花四季开放,美不胜收。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婉儿放着好好的娘娘不当, 舍弃了那一切, 带着十五阿哥不惜诈死也要出宫。
亏大哥还说皇上很是宠爱婉儿,还带着出宫玩,大概是看书看得眼都瞎了。
要是真过得好, 怎会逃出来!
“没事没事。”见婉儿神色,他忙摆了摆手。
过去就都过去了,不提了,未来的日子会很好。
王婉儿却看出了点,沉默不语。
真实情况着实不好开口,这个疑问,恐怕一家人都有。
可她总不能说,后宫女子多,一个个皇子公主不断生下,她要的是后宫只她一人。
她自己都会笑自己异想天开,从古至今,哪位帝王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可心里的想法,根本无法消除,若是不在乎,皇上有多少嫔妃,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完全可以安之若素,一旦动心了,就做不到那种心境。
再在皇宫待下去,看着皇上极宠她的同时,又不停宠幸其他女子,一个又一个,每隔三年又一批年轻的女子进宫,那滋味真的很难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要么变得麻木,如行尸走肉,要么就是心里被嫉妒啃噬,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哪一个她都不接受,自身性子虽柔婉,但也有一种果断坚决。
因此,她选择离开。
这三年里,她活的压抑,夜间常常失眠。
当踏出京城,那是一种从心里到身体的舒适,就像身上被绑的枷锁没了。
“爹爹。”小十五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王进从袖中取出一纸包糖炒栗子,打开后味道那叫一个香,口中都不禁分泌出口水来,“喊声舅舅就给你。”
小十五眼睛很干净,“舅舅。”
“唉。”王进应了一声,顺手摸了摸小十五的头。
等等,脸上的笑容僵住,他做了什么?摸了皇子阿哥的头。
这应该没事的吧?
不过心里还是虚得慌,把纸包塞到小十五手里,对王婉儿道:“二哥还要去铺子看看,就不多留了。”
王婉儿看着二哥近乎逃一样,越来越快的步伐,清浅一笑。
“额娘吃。”小十五眼中带着跳跃的光芒,把纸包举起来。
他一直记着额娘说的话,有其他人在时叫爹爹,只有他们时,才可以叫额娘。
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可他只要乖乖的听额娘的就好了。
王婉儿心里软成一滩水,小十五真的好乖,那么小的一团,就知道孝顺她这个额娘。
转眼便是除夕了,常常能听到附近传来的欢声笑语。
家家户户张贴门画,有的是贴福字,有的却是贴门神,门边不约而同的都是贴对联,一眼望去红得热烈,带着浓郁的喜庆味道,让人看着心情都不禁跟着好起来。
今天早上需要放鞭炮,小十五早早就起来了,由成善带着,用火折子点燃了鞭炮的引线,赶紧跑开。
白色的引线烧完,噼里啪啦,红色炮仗四溅,声音震耳欲聋。
小十五小手紧紧捂住耳朵,笑容灿烂的很。
好一会儿鞭炮声音才结束,白气久久不散,而这一切才开始,其他处也开始响起鞭炮声。
明明是大清早冷得很,苏州城却是热闹的很。
洗漱用完饭之后,太阳露出头,今儿是个好天气。
王婉儿和小十五乘上马车,成善驾着往王府而去。
这回王府的下人得了叮嘱,没在拦着,直接就放马车就进去了。
下了马车,有仆人领着往前,“赵少爷这边走。”
王婉儿跟着往前走。
那仆人走得不快,小十五迈着小短腿能跟得上。
王婉儿走着,路上能听到轻微的议论声,“这位赵少爷听说是夫人的远房侄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正厅是接待客人的地方。
“总算是来了。”王夫人看到眼睛一亮。
“稍安勿躁。”王严拍了拍夫人。
王婉儿一眼就看到一家人都在,翘首以盼看着看着门口。
大哥也在,身边站着一名婉约秀丽的女子,身边跟着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
王婉儿笑着,先是唤了一声爹娘。
当然不是爹娘这个称呼,即使这样,王父王母仍热泪盈眶,几年了,一家人终于再次团圆了。
“大哥,这位便是大嫂了吧!”
王震面色沉稳,点了点头。
婉约秀丽的女子迈步过来,抓住王婉儿手,声音婉转动听,“妹妹只管在家里住着,苏州离京城远着呢,俗话说的好,天高皇帝远!”
王婉儿轻柔笑了,她能看得出,大嫂说的是真心话。
“还不知大嫂叫什么名字呢?”
“大嫂叫沈芷。”林凝笑着走了过来。
三人亲亲热热的聊了起来。
当然远远看去,画面还是有几分那什么,一名俊美男子和两名女子……
王进抬手捂住眼,简直是不忍目睹。
这要真是一名男子,和他妻子聊的这么欢,他早就冲上去,不把人打的满脑袋开花,他就不姓王,可这是他妹妹啊!
对了,受折磨不只是他,还有大哥呢,以一种同病相怜的眼神看过去。
王震。。。。又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景俊走过来,“弟弟。”
小十五眼神迷茫。
“走,去玩。”王景俊很有稳重范,把人带到一旁。
四个孩子凑到一起,玩闹起来。
中午聚到一张大桌子上吃饭。
饭桌上热热闹闹,都是聊些趣事。
王震官职七品,外派出去在一个地方做了知县,政绩不错,要不了多久就能升官。
“官无有不贪,震儿你自己把握好一个分寸。”王严开口。
要是被抓到贪污受贿的证据,牢狱之灾都是轻的。
王震放下筷子重重点头。
“大哥。”王婉儿轻轻开口。
所有人视线一时都落在她身上。
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大哥,外派是最好的,千万不要入京。”
现在是康熙是三十三年,马上就三十四年,离纷乱要不了多久了。
一旦做了京官,无论官职高低,到时候都无法置身事外。
要是以前那没事,她能在皇上身边吹吹枕头风,可是现在只能避着些。
王震却误会了,以为婉儿是担心暴露,“我知道。”
既然弄了这么一出,他是肯定不会入京的。
另外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婉儿诈死,皇上真的查不出来吗?
当下严肃道:“皇宫把守森严,婉儿你是怎么出来的?”
王婉儿沉吟了下,“宫中有一位嬷嬷,是已逝孝庄文太皇太后身边的侍女,她助我出的皇宫。”
孝庄文太皇太后,王父倒吸一口气。
即使是身边的侍女也是厉害人物,能有如此一位人物相帮,难怪女儿能出的来。
王震看到婉儿笃定不会出事的样子,放松了些。
仍不放下叮嘱,“这几年你先扮作男装,等风声彻底过了再说。”
然后,余光扫了一下十五阿哥,带着一名男童,也是有些打眼的,补上一句,“少出门。”
“嗯。”王婉儿点头。
虽然这有些过于慎重,但面对的是掌握着整个天下的皇上,怎么都是不为过得。
“来,吃菜吃菜。”沈芷用筷子点了点。
气氛又再次恢复活跃。
晚间,桌上放了瓜果零食,屋里烧了炭盆暖烘烘的,一家人在一起守岁。
外面鞭炮声不绝于耳,时不时也有烟花腾空,砰爆炸开来,五彩缤纷。
王婉儿看着漫天的烟花,失了神。
有一次生辰,皇上为她放了足足一个时辰的烟花焰火,半边天都照亮了,场面震撼、瑰丽的紧。
“外面冷,我们进屋。”沈芷、林凝走了过来。
王婉儿回头,轻柔的笑了,“好。”
火树银花,虽说是男子的样子,但这个笑着实美到极致。
沈芷、林凝两人都惊艳了一下。
守岁要到很晚,四个孩子撑不住先睡了。
大人们坐着聊天。
王婉儿被王母抓着手,一声声关心问着,“宫里怎么样?吃的怎么样?习惯不习惯?有没有受人欺负?”
不止沈芷、林凝两人好奇认真听着,王严父子三人。
王婉儿一一答了,说,“刚进宫就被封了贵人,宫女、太监都分配了好几个。”
“我是在储秀宫,宫中主位是一位贵妃娘娘,人很和善。还赏了东西。”
“后来生了小十五,晋升为嫔妃,赐号为宓,就搬到景阳宫去住的,那么大一座宫殿,都是我的,底下伺候的人更多了。”
“皇上将八阿哥记在我名下,那是一个性子温和的孩子,后面就晋升为妃了。”
“皇宫原先只有一位贵妃,四位妃,我晋升为妃,就是第五位妃子,后宫地位不低。”
她只提好的,至于遇到的那些危险,那是半点都没提,事情都过去了,再提除了让家人担心,没有其他作用。
听完,众人都是惊叹之色。
“那吃的怎么样?”王母紧接着道。
虽然知道女儿这般厉害,但还是想知道,吃什么关乎身体。
王婉儿想了下,答,“各种东西都有份额,妃位每日猪肉九斤,每月鸡鸭十只,羊肉十五盘,每年还可领三百两银子。”
“嘶,三百两银子!”
“一两银子是八百五十文钱,一文钱能买一个大肉包子……”
王进喃喃道:“什么都不干,还有人伺候着,就能拿三百两银子。”
“这只是年例,逢年过节还有各种赏赐,那才是大头。”王婉儿道。
“说说快说说。”王进急切道。
王婉儿轻轻开口,“我也不怎么确定有多少,都是心腹宫女在管,各种珍惜奇物,堆了满满一屋子,应该能值五千两银子吧。”
这还是往少了的估计。
“五千两银子。”王进倒吸一口气,头脑被震的有些发晕。
“我们王家算是大户之家,一年辛辛苦苦忙碌下来,才赚几百两银子!”略心酸道。
王震稳了稳心神,拍了拍桌子道:“坐下。”
王进坐下后,又问,“婉儿啊,那贵妃月例是多少?”
王婉儿看了他一眼,“贵妃六百两,皇贵妃八百两,皇后一千两。”
好家伙一个比一个高!王进心想。
怪不得那些女子打破了头,也要进宫。
王婉儿抬手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婉儿,困了那就先回去睡吧。”王母心疼女儿身子。
“今晚要守岁。”王婉儿轻轻摇了摇头,大家都还在呢,她怎么能先行离开。
王父王母因为年纪确实大了,没多久就被劝回了房。
就这样,剩下的人坐着聊天,饿了就吃些东西,渴了就喝上些茶。
一直到天色微亮,五人才回房休息。
这么久的时间,王婉儿完全是强撑着,回去后一沾床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时分,肚子饿的咕噜噜叫。
再睁开眼,发现有个小人趴在床边,是小十五。
见她醒来,双眼晶亮喊了一声,“额娘。”
王婉儿摸了摸他的头,轻柔一笑,“怎么没去玩?”
小十五摇了摇头。
他有点担心额娘,额娘睡得时间太久了。
王婉儿能猜出几分,看着小十五可爱的样子,在他小嫩脸上亲了亲。
小十五一下子红了脸,像是西红柿一样,瞧着更可爱了,有几分手足无措。
王婉儿看着笑意盈盈,起身整理了一下,“走,去内厅吃饭去。”
牵着人熟门熟路的往一个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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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智玄大师手指捻着佛珠,念了一声佛号。
“朕今日来,是想让大师解惑的。”蒲团上, 盘腿坐着一名目光深邃,气质威严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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