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穿同人)大唐第一太子—— by时槐序
时槐序  发于:2023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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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耶了不起哦。当儿子的没人权吗?用得着我的时候,我上着课呢还把我叫过来帮你怼人。合着现在怼完了,用不上我了就过河拆桥,立马让我走,还嫌我说太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我当什么。哼!”
呢喃的声音还不小,直接钻进众人耳朵里。
李世民&众臣:……

第67章
李承乾骂骂咧咧, 却也没怨气太久。待回去将未上完的武艺课上完,便又去立政殿蹲守。瞧见李世民就上前询问:“阿耶,你们最后商量的怎么样了?”
“你提的几点都不错, 牛确实需要买一些。关于耕牛宰杀的制度以及流程也需要严格细化,律法更要再清晰些, 最好能起到杀鸡儆猴之效。还有用茶与……”
李承乾不耐烦挥手:“谁问你这些啊。我是想问你们商量好什么时候打突厥打吐谷浑没有?”
李世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打仗这么容易?”
打是迟早要打的。但何时打,怎么个打法,哪里是三两句话能定。也就承乾小孩子家,说风就是雨。
“我知道不容易啊。但你是谁?你是神,战神!别人不行, 你一定可以的。放心, 有我给你兜底呢。你负责征战,我负责粮草。咱们有土豆。咱们不缺粮。嘿嘿。我跟你说, 土豆今春种一波,全囤起来,然后做成土豆粉条。可以存好久呢!”
李承乾顿了下, 瞬间眼前一亮:“对, 土豆粉条,我怎么把它给忘了。都是粉条, 跟以往的绿豆粉条做法应当差不多, 我回头传信给常阿荣让他多试几次就行。”
李世民神色闪烁:“土豆能做成粉条?”
“能啊。怎么不能。必须能!所以军需就交给我, 你勇敢往前冲!”
李世民:……当我不知道你是眼馋人家的牛呢!为了一口吃的,连打仗这种事也想得出来, 你怎么不上天!
李世民怒瞪, 语气不善:“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别觉得弄出个土豆就了不起。你以为军需是一个土豆能解决的?土豆能供给得了全军所需?”
“土豆不行, 大不了再搞一样出来啊!”
李世民:!!!
“你当高产粮种是什么?是地里的烂白菜随你捡吗?别瞎胡闹。”
李承乾不服气, 瞧着语气呦, 又小看他!哼,谁胡闹了!小爷偏要弄出来,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想了想系统商城和幸运转盘,李承乾咬咬牙一横心决定干了。
“阿耶,你别不信,给我两年。我一定帮你把军需搞够。我说了,这事交给我,我绝对做到。”
李世民翻了个白眼:“你要是能两年内能搞定大军军需,来年我就给你把突厥打下来,牛肉任你吃!”
牛肉任他吃?真的能毫无顾忌的吃牛肉吗?
李承乾两眼冒光,握紧双拳,为了牛肉,他拼了!
他举起手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皇帝,再加四匹马,就是八匹。”
李世民蹙眉:“驷马难追是四匹马的意思吗?你课业怎么上的。于志宁孔颖达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知道是快马的意思啊。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不就是这么一说吗?你觉得这么说不好,那就换一个。君子一言九鼎,你再加九九八十一个鼎,成了吧?”
话音落,李承乾当机立断,生怕他反悔似的,不等李世民动作,直接抓起他的手掌跟自己拍下,露出狡黠的笑容:“好了,击掌为定。”
为防止李世民赖账,又指了指长孙氏,“阿娘当我们的见证人。谁做不到谁是小狗,汪汪汪。”
李世民:……
********
要弄出足够的军需,不能单单寄希望于土豆,还是得尽快弄出第二类高产粮种才行。而想要粮种,就必须有金币和经验。
李承乾:干起来!
首先同常阿荣一起做土豆粉条。李承乾尽心尽力同常阿荣一起制作每一个步骤,兴致勃勃期待着结果。可惜做是做成功了,却没有听到任何系统提示。又一个不算新品的。
哎,李承乾叹了口气,
并没有太失望。毕竟从前虽然没有土豆粉条,却是有其他粉条的。粉条这种东西并非新鲜物,土豆还是系统给的种薯,不算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可到底不死心,想试试。结果显而易见。
啧,也不知道这垃圾系统的新品具体怎么个算法,也不见列个说明出来,真是讨厌。大唐的官员懒政,合着你一个自称高维AI的产物也懒政?呵呵。
系统:……
李承乾在心里将系统骂了五六七八遍,转身仍旧让庄子上的人把收拢的土豆划出一部分做粉条。干粉条能囤起来,这个囤久点没关系,还能做酸辣土豆粉呢。
然后着手搞土豆推广。如今正是春季土豆播种之时,他知道阿耶与阿娘已经着手安排了一批,但这不影响他另外安排啊。
土豆三个月成熟,三个月后,他就可以收获一笔经验和金币了。美滋滋。
想到此,李承乾干劲十足,亲自挑选土豆种薯,亲自送种薯,亲自讲解土豆育苗种植事项。
哈,你问为什么要亲自?当然是为了参与度啊!他不可能全国各地区种植,但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刷存在感。
收到土豆种薯的村子都很高兴,其中银月村杨家村更为欣喜。
“小郎君,这就是那个能亩产四五千斤的神豆吗?”
“小郎君放心,这可是好东西呢,我们一定好好种。”
“村长早就说了,稻麦依旧种,把土豆种在去岁我们种大豆的地里。小郎君不是说土豆会消耗土壤肥力,但是豆类作物有固啥子蛋的效果吗?我们也不知道土里还能有什么蛋,又不是鸡跟鸭,咋还能生蛋呢。不过既然是小郎君说的,那就绝对没错。”
李承乾:……是氮,不是蛋。
“小郎君不用担心,小郎君说的我们都记下了。之前官府出过告示,发放了什么种植事项书。反正我们也不识字看不懂。但最近里长村长们都前去听讲,回来后也都会挨家挨户告知。”
李承乾眼睛亮起来。阿耶好给力呢。这力度可以的!
嗷嗷嗷,种植事项书可是他根据系统给的种植说明和梦里农业频道得知的一些信息综合写出来的。所有能想到的点他都概括进去了。
嗷嗷嗷,所以也算他的参与度吧。必须算啊!他搞得那么累,这都不算,他要把系统的头拧掉!
系统:……它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头?
“大豆地都种了土豆,你们今年的大豆怎么办?腐竹豆皮不做了吗?”
众人连连点头:“做的做的。我们去年种得不少,还收了一批,如今还有许多存货呢。而且村长说了,土豆毕竟是头一回在民间试种,需谨慎些,并没有让处处都种。
“许多村子没拿到土豆种薯,还有一些村子拿到的数量有限。村长已经跟其中两个村子说好,由他们来种大豆,我们收购。这样我们就不缺豆子了。等来年,我们有了土豆种薯,就把种薯给他们。”
李承乾放心下来。这样就好。土豆腐竹两不误。
至于种薯,哦,系统说明里提过,土豆种薯会出现种性退化的情况,但系统出品的种薯种性优良,不说完全不退化,至少三五年内不会,三五年后也是逐步退化。
这么一算,也便是说他应当有五六年的时间。五六年后,他肯定解锁系统商城里的土豆了。到时候再买就是。都不用靠幸运转盘拼运气抽取!
虽然当初系统说的那个“脱毒土豆,感病率低”让李承乾一度觉得系统不靠谱,但他决定再相信系统一次。最后一次。要是这回还闹出问题。这系统他不要了,谁爱要谁要去。
系统:……上回土豆病害是人为!人为!人为!跟我无关!
李承乾一连数日将长安城附近几个定点试种的
村子都跑了个遍,没得跑了,便天天遵守司农寺。
凡是见到与土豆有关的工作,他都要上去插一脚。跟土豆没关?跟农耕有关也行。再插一手。这也捣鼓一下,那也捣鼓一下。闹得司农寺众人一头两大,战战兢兢。
最后还是长孙氏看不过眼,出面将李承乾揪出来。眼见皇后领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司农寺众人老泪纵横。皇后啊,可真是救他们于水火的活菩萨咧。
李承乾很是无奈。参与度嘛,能多一点是一点。就算只能得一个经验值和金币他也不嫌弃,一个一个又一个,积累起来就不少了。
“阿娘为何拎我出来,我干得好好的呢。”
长孙氏无奈:“你若是想做,专注一项便好,哪有这也弄那也弄的。如此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搞得大家都不安宁,让别人怎么做事?”
李承乾抿抿唇,垂下头,莫名有点心虚。他还不是为了跟阿耶的赌约?为了能多吃口牛肉,他容易吗!哎。
正丧气时,长孙家庆找过来:“小郎君,醉仙楼的骆老板新开了家分楼,你可要去瞧瞧?”
李承乾一顿,立马道:“去去去!当然去!”
说到这,李承乾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去醉仙楼吃饭了。他被立为太子的时候,骆履平还给他送了份贺礼呢。只是那贺礼放在一堆各处送来的珍稀里头,并不显眼。若非他后来盘点自己的私房,在登记的册子里瞧见,只怕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新开的醉仙楼在太平坊,紧挨着皇城,十分热闹。
李承乾到的时候,店内宾朋满座,店外更为喧嚣,还有声声叫好不断传来,人员拥挤,里三层外三层,李承乾伸长了脖子都瞧不到。
骆履平得到消息,特意赶来亲自将他迎进去:“小郎君随我来,这边照样为你留了专门的贵宾室,贵宾室窗户临街,视野更好。”
李承乾一听,眼睛就亮了,随着骆履平上楼。果然那些人就挤在贵宾室的窗户底下,这视野何止是好,简直太好了。
借此,李承乾也终于看清了场面。
楼下站在正中间的是个十余岁的小少年,粗布麻衣,表演着断瓦片。不论是三四层的瓦片,还是七八层的瓦片,他只需轻轻一巴掌,似乎都未曾如何用力,瓦片便层层断裂,无一幸免。
表演完瓦片,还有碎木头,成人手臂粗的木头,他徒手就能掰断。
李承乾看得连连拍手:“好!”
虽然不是胸口碎大石,但跟胸口碎大石一样精彩!
他笑嘻嘻问骆履平:“你怎么想到请杂艺人来助阵的?不过这个杂艺班子就他一个人吗?他年岁也不大,一个人闯荡江湖?”
骆履平失效摇头:“这可不是草民请来为醉仙楼助阵的,他也不是杂艺人。草民两日前在街上被人偷了钱袋,幸得他相助,抓住犯人,把钱财拿了回来。
“草民提出赐予他一些钱财作为谢礼,他不要,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那会儿他衣衫褴褛,头发糟乱,很是窘迫。草民看出他的难处,便主动询问,这才知道原委。
“观他言行与谈吐,以及他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原本家境就算不太好,当也不会差。可惜父亲早逝,家道败落,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他听游商们说起长安之事,得闻长安繁华,又有西红柿西瓜,又有辣椒腐竹。人人都说长安的人日子好过,机会也多。他便动了心思,掏空家底做路资,从河东来到长安,想碰碰运气,谋个好营生。
“哪知刚到长安,就迎面碰上两个急匆匆走路不看路的人,不小心被他们撞进了河里。人倒是没事,上来了,可惜行李盘缠全都掉河里沉了下去。
“那河太深,他想下去捞,被路人拦住。他虽会水,但水性不好,
能爬上来都多亏了路人帮忙。这要是再下去,岂不是送命吗?况且拢共也没多少钱财。为了这点钱财丢了性命,不值当。
“他没办法,思来想去,心里再不甘愿也明白与钱财相比,总归还是性命重要。只能作罢。好在户籍路引等东西他好生包着贴身存放,仍旧可用,也算是个安慰。
“草民见到他时,他举目无助,正是彷徨之时,吞吞吐吐了半晌,才红着脸提出不要谢礼,若草民要谢,便请草民给他找个活干。要不然找个地方让他住一宿,明早他便走。
“草民想着醉仙楼就要开张,总归要找伙计,就让他先干着。哪知干了没两日便发现这法子只怕不行。”
李承乾眨眨眼:“为何不行?我瞧他年纪虽小,力气却大,便是不够机灵做不来跑堂,应当也能干不少杂活。”
骆履平眼中露出几分无奈笑意:“小郎君只看到他年纪小,却不知道他这身力气全是吃出来的。”
“啊?”
“他食量大,吃得多。草民后来才知道,他父亲去世之时,家中也是留了些银钱的。可惜他一个半大孩子不懂得规划,还如以往一般放肆吃,这才落入窘境。”
骆履平摇头叹息:“他后来察觉日子这样过下去不行,也找过活干,却仍旧入不敷出,赚的不够他吃的,只能一点点拿出积蓄填补,如此积蓄自然越来越少,眼见就要见底了。所以听闻游商说长安日子好,赚钱的机会多,他便咬牙想要闯一闯。”
李承乾算是听明白了:“所以骆老板是觉得他吃得多,干得那点活抵不过养他的费用,会赔本吗?”
“倒也不全是。托小郎君的福,去岁草民的生意不错,赚得多,他吃的这点还负担的起。只是……”
骆履平指了指楼下的小少年,继续说:“他有一把子力气,这等天赋异禀在我这干杂活有些委屈了。若能拜个武师,学点本事,当能闯出片天地来。
“所以草民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在食肆门前展示自己,赚点吆喝与打赏。若有人敢上前与他比拼力气,都能应下,谁输了谁付五文钱。不到半日的功夫,他已经赚到几十文。”
李承乾很惊讶:“他这么厉害?那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赚到拜师学艺的钱了。骆老板聪明呢。这么做既帮助了他,也给食肆带来许多关注。看热闹的人多了,总有人进来吃一顿喝几杯。”
长孙家庆却笑着说:“骆老板想的恐怕不只如此。”
李承乾歪头。
长孙家庆温声替他解惑:“能让骆老板几次强调吃得多,可见那小子的食量非同一般。小郎君别看他如今赚了点银钱,可这法子也就是个新奇,过得一阵路人的兴趣没了,也就赚不来了。
“即便勉强凑到拜师学艺的钱,上哪拜师去?真正有本事的师父这么好找吗?便是有幸找到了,之后呢?这样的食量,几个师父敢收?不怕收了个赔本的徒弟?
“所以骆老板此举,让他赚那几个钱是假,真正想给的是一个机会。若这几天有人看到他的天赋,存了心想培养,主动收他为徒,那便最好了。若是旁人看中的是他的未来,那么现在也便不会计较他吃得多。”
李承乾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骆老板好人咧!”
他探出头去,只见下面的少年已经没再表演拍瓦片掰木头,正同一个大汉比拼掰手腕。那大汉身材魁梧,便是穿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里面硬邦邦的肌肉。
此时两人的比拼已经接近尾声,大汉涨红了脸使劲,还是输了。
围观者发出叫好声。
“这小子真是厉害,这是第几个了?”
“十二个了,毫无败绩。”
“这汉子我认识,出了名的力气大,一手能举起一块大石头呢。这小子连他
都能赢,不一般啊,不一般呢。”
汉子客客气气送上银钱,半点没因为比试输了而生气,反而笑呵呵的。
“听说此处来了个力大无穷的小子,十来岁的年纪,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还当是谁闭着眼吹牛呢,便来瞧瞧。哪知真有你这么个人物!”
汉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好样的,待过上几年,你再大些,力气定然更大,必能有大出息。”
说完仰天长啸,踏步离去。
李承乾眼珠转动,一拍桌台:“我也来跟你比比!”
说完蹬蹬蹬往楼下跑。长孙家庆与骆履平懵了一瞬,立时跟上。
众人一见是个几岁大的稚童,哈哈大笑:“这是哪家的小娃娃来凑热闹呢。你跟他比?这小子可厉害得很,没碰到过对手呢!瞧见没?刚才那人都输了,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还想比?我看算了吧,免得这小子不小心伤了你,你家耶娘来找人麻烦。”
“是啊,小娃娃凑什么热闹,回家去。”
“小娃娃怎么了?我六岁了,他瞧着也没比我大上几岁。”李承乾不服,指了指旁边的纸板,“这上头写了,比拼力气,五文钱一次,可没规定年纪。况且之前跟这位小哥哥比拼的人,可都比他大许多呢。
“我们的年岁差距总没有他们大吧。最初小哥哥比试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觉得他年纪小,肯定比不过,嘲笑他自不量力。结果呢?”
围观者怔住。对哦。最初谁能想到这少年如此厉害,竟能赢下比他大许多的成人,还一连赢十余场。
李承乾扬起脸:“所以你们怎敢断言我一定会输?”
众人连连点头,对嘞对嘞,不敢断言,不敢断言。世上稀奇事那么多,这小娃娃可不像是胡闹,指不定真有本事呢?就跟之前的少年一样?
那么一个小娃娃,一个半大少年,到底谁能赢呢?众人期待起来,开始高喊:“那你们就比比。”
“对,比比呗。让我们瞧瞧。”
李承乾上前,与小少年端坐两边,各自伸出手腕开始掰。
“用力,用力!”
“诶,这半大小子掰过来一点了。”
“这小娃娃厉害咧,又给拉回去了。”
“诶诶诶,又过来了。”
“诶诶诶,有回去了。”
二人胶着,李承乾一张脸涨得通红,从前他总觉得自己力气大,毕竟是吃了系统出品的“强身健体丸”的人,可今日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最终还是以败北告终。
李承乾倒也不觉得丧气,反而觉得能遇上一个跟自己一般力气大的人,十分高兴,忙招手向抱春要了五文钱递给少年。
少年摇头:“我看到骆老板迎你进去的。你是骆老板的朋友,骆老板帮了我那么多,我不能再要你的钱。”
“我是他的朋友又不是你的朋友,他帮了你又不是我帮了你,哪有你这么算得。再说,规矩就是规矩,我既然上台跟你比,自然输得起。拿着。”
少年只能收了,笑着说:“你不曾输。我能赢你,非是因为我比你强,只因我比你痴长几岁。若是你与我一般大,谁胜谁负,尚未可知呢。”
但李承乾知道,就算再大几岁,他也比不过少年的。因为刚刚他用了十足的力气,但少年却很是轻松。
简单来说,他放了水,大约是顾虑着自己与骆履平的关系,见自己刚才在众人面前大言不惭,恐输得太惨,面子挂不住。
李承乾一叹,他这到底是靠系统药物喂出来的力气,比不得人家真材实料,也属常理。况且系统也说,是强身健体的,力气那是外带的一点效果。
道理李承乾都懂,但少年这话他爱听呀,心情越发高兴起来。
嗯,这是个有本事还会做人的,他喜欢。
“我叫李明乐,不知你叫什么名儿,如何称呼?”
问人姓名需自报家门,否则是为不礼貌。这点道理李承乾懂。不过他的正名与身份不便告知,只能改了个方式。梦里他便叫李明乐,而这边,他也将明乐作为自己的小字了。所以并非撒谎。没毛病。
少年嘴角微扬,露出真诚笑靥:“我姓薛,名礼。你可以唤我薛礼。”

就在这时, 一个妇人打道上路过,被拥挤的人群撞倒,带着孩子摔在地上。
众人吓了一跳, 忙上前将人扶起来:“没事吧?摔伤没有。可觉得哪里疼?”
妇人站稳身形,避开众人的手便要离去,却被热心的群众拉住:“我刚刚是不是没注意,在你摔倒的时候还踩了你一脚?踩哪了?可要去医馆看看。”
妇人挣开她:“不用了, 我还有急事。”
“啊?”
热心人忙放开手,总不能误了别人的要事。
妇人正打算离开, 却听身后一声大喝:“站住!”
妇人没有回头, 只当没听见, 脚步越发匆匆。
李承乾大怒,转身吩咐侍卫:“快, 抓住她!”
侍卫莫名其妙,但既然太子殿下有令, 哪敢不从, 一跃而起, 几个纵身已挡住妇人去路, 三两下将人擒拿住。
妇人大喊:“你们是什么人, 要干什么!放开我!”
围观者尽皆蹙眉窃窃私语, 对着李承乾指指点点。
李承乾半点不惧, 只问:“你怀里是你的孩子吗?”
妇人瞪眼:“当然是我家闺女。我一没犯事二没得罪你,我不过是打这路过,你就让人抓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是你孩子, 你怎么不疼她?”
妇人蹙眉:“我哪里不疼她了!”
“刚刚呀。你摔倒爬起来只顾着自己, 半点没瞧孩子一眼。若你真是孩子的母亲, 疼爱孩子,难道不应该看看孩子有没有摔伤吗?”
众人回神,纷纷看向妇人。
“这位小郎君说得对。你摔倒的时候,孩子也摔了。我刚刚让你去医馆,你便是不顾惜自己,莫非也不顾惜孩子?哪有你这样当阿娘的。”
妇人面色大变,却犹自强硬道:“我说了我有急事。”
“何等急事能比孩子还重要。”
“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做要你们多管闲事。”
李承乾嗤鼻:“倘若当真是你的孩子,我们确实管不着。但如果不是呢?”
“不是?”众人呆愣片刻,转瞬瞪大眼睛看向妇人,“你是拍花子!”
妇人面色再变,声音更大了:“你们胡说,这就是我的孩子。”
“小声点行不行,不是谁声音大谁有理的。”李承乾捂了捂耳朵,“你说她是你孩子,你怎么半点不顾念你的孩子?”
“我都说了我有急事,你们能不能别死抓着这点不放。再说一个女娃有什么好顾念的,又不是带把的。”
“你撒谎!”李承乾指着她怀里的孩子说,“这孩子长得白兮兮胖乎乎的,一点都不像你。你也不算太笨,给她换过襁褓,可你没来得及换她的衣服。看看她的衣服料子,再看看你自己穿的。便是她还小,衣服用料少,这一身也抵得过你三身了。”
众人转头望去,这才发现孩子的襁褓包裹得不算太严实,略显敷衍,的确像是紧急之时胡乱裹了两下。孩子的手臂从襁褓中伸出来,衣料与妇人对比,相差较大。
“当然也许你家中条件不错,但你节省惯了,省下自己所有的吃穿用度,全花在孩子身上。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却也并非完全不存在。
“那么问题来了。你若不疼她,怎会如此待她?你若疼她,又怎会摔倒了都不瞧上一眼,看看她受没受伤?这不符合常理。”
人群骚动起来。这位小郎君不说,他们没注意,一说确实如此啊。
李承乾嗤鼻:“还有这孩子双目紧闭,刚刚摔倒毫无动静,如今我们吵来吵去这么大的声音,她也一样没有动静。睡得这么死吗?真是睡着了,而不是你给她用了药?”
梦中电视剧里这种拐子可多了,嫌孩子哭闹,怕惹来麻烦,直接喂药,也不管药物对孩子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简直丧良心!
妇人咬牙:“我没有!这就是我家的孩子。”
李承乾眯眼:“是与不是查查就能知道。我让人去请官差来,你是什么人,户籍在哪,家住何方等等,自与官差去说,由官差来办。倘若查明我误会了你,我同你道歉。倘若查明我说的是真,那你便是拐子。”
妇人身形一晃,面如土色。官差来了她还有什么好下场!眼见事迹败露,她眼珠乱转,余晖四下飘扫,不知瞧见什么,忽然吹了声口哨。
霎时,哗啦,旁边的摊位被人猛地一推,连带撞击着小少年立在门口用来展示力气的长竹竿长木杆纷纷倒下。
护卫神色惊骇,哪还顾得上妇人,同时冲过来,有人挡住竹竿,有人接住木杆,有人将李承乾及时抱离,配合默契,总归不能让李承乾受零星半点的伤。
人群纷纷四散躲避。待得一切落定,再回头去瞧,妇人已经抱着孩子逃出三丈有余。
众人大怒,尽皆指责:“一定要抓住她,不能让这拍花子跑了。”
李承乾吩咐护卫:“救孩子!”
护卫应下,纵身上前。眼见众人赶来,妇人心一横,将怀中孩子往后一抛。众人顿住,惊呼出声。护卫想救,奈何距离有些远,根本来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跑在最前的人群中,一个身影踩在倾倒的摊位上借力往前一跃,将孩子抱在怀里,闷声摔下来。
众人悬着的心回落,万分庆幸。这女娃还这般小,以那妇人抛出的高度与力道,真摔实了,便是不摔死也得摔残,那可怎生得了。
那厢,护卫见孩子无事,眼中利光一闪,随手抓起块碎瓦片扔出去,砸中妇人膝窝。妇人闷声跪地,待想爬起来继续跑,护卫已至眼前,再次被抓。而这回护卫绝不会再给她逃窜的机会。转头又将躲藏在拐角推倒摊位的同伙拽出来。
同伙与妇人对视一眼,知晓已经无计可施,瘫倒在地。
李承乾走过去,先是让人把拐子绑起来看牢,又派人前去禀报官府,接着询问刚才的动乱可有百姓受伤,最后点了个护卫去医馆寻大夫。
将一切安排好,转身问小少年:“伤到没有?”
“没有。好好的呢。”小少年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给李承乾看。
李承乾摇头:“我不只问她,也是问你。”
小少年怔愣:“我?”
李承乾指了指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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