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千晴薰  发于:202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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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今日一并偿还……”话音刚落,他举着的剑迅速朝自己身上刺去。
“不要……”聂卿萦摇着头嘶喊着。
“刺啦”一声,长剑穿过布料,朝着胸腹刺入。
殷红的鲜血顺着长剑慢慢滴落而下,一滴,两滴……
“驾!驾……”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萧璟翎一袭战袍,带着一群兵朝这边冲过来。
“本座等候你多时,熠王可算是来了。”神秘人从石门处走了出来。
萧璟翎翻身下马,看了看已经泪水满脸伤心欲绝的聂卿萦,视线又落在长剑刺在胸腹处的萧奕辞身上。
“这就是你让本王过来看的好戏?”萧璟翎随口问道。
“眼下可是除掉你旁边那位的好时机,只要你解决了他身后所有人。以后再也没有人和你抢她了……”说话之际,神秘人的视线落在被要挟着的聂卿萦身上。
“萧璟翎,你别听他胡说,他是想挑起你们兄弟相残,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聂卿萦连忙提醒道。
萧璟翎若是此刻动手要了萧奕辞性命,神秘人埋藏在内的几个身手好的下属便会直接要他的性命。
她方才早就看出来神秘人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下属不简单。以一敌十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吗?你说的……本王解决了他,你放了该放的人?”萧璟翎故意提及道。
“本座说话算话。”神秘人立即应下。
当然不会……聂卿萦这个女人可还有大用处。牵制宋锦恒,可就靠她了。
“萧璟翎,你别听他的。萧奕辞可是你皇兄,你怎么能听一个外人的怂恿?”聂卿萦出言提醒道。
当初发生了她和萧璟翎被人算计之事,萧奕辞都没有因此要他性命。
他如今怎么可以恩将仇报,要自己皇兄的性命?
萧璟翎举直自己的长剑,慢慢朝着一脸痛苦,捂着胸腹上流血的伤口的萧奕辞走上去。
“不要,萧璟翎,你不能杀他……”聂卿萦想要挣脱开束缚,却忘记自己已经被夜莺点了穴,根本动弹不了,只能不受控地哭着。
“你再敢乱动,匕首我可控制不住了……”夜莺冷声提醒道。
关键之际,萧璟翎手的长剑转了一个方向,朝着神秘人刺上去。
神秘人神色一紧,迅速闪过……
口中怒道:“你敢耍本座?”
“你未必太轻看了本王,本王怎么会因为你说的话就被你牵扯着鼻子走?”萧璟翎冷声讽刺道。
“你可想清楚了,敢对本座动手,皇城可不保!”神秘人警告道。
“罗般,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本王像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吗?不妨实话告诉你,你安插在本王身边那些人,早已经成了我夜宸士兵的刀下亡魂了。”
“你怎么知道本座的真实身份的?本座安插在你那些兵里面的人手,你怎么可能揪得出来?”神秘人一惊,问道。
那些可是冥阎阁的人,萧璟翎怎么可能这么快将他的人给清理出去。
“本王不是傻子,要怪就怪你们二人露出的马脚太多了……”
这时,萧奕辞行站直了身,上前几步。
“朕若是不做个局,你怎么可能现身,朕等这一日可足足等了半年!”
当处,他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将夜莺这个女人放在后宫多时,只要她一有动作和外面有了联系,那他就可以从中击破,找出那个暗中要自己性命的人。
更是与前朝相关的前朝后裔。他之所以让萧璟翎前往邬州,便是要在邬州试出那个暗中之人。
第三百六十五章:卑鄙之事,他们逃走了
他邬州一行,抓人无果,可并不代表他放弃邬州是暗中之人据点的事实。
没想到萧璟翎这一去果然有收获,他便提前作了计划,用之前聂卿萦画给自己的图案让萧璟翎一个个去暗中核实。
果不其然,神秘人果然是要利用萧璟翎完成自己的大计,竟将人给安插在了他们的地盘,还想首先夺取皇宫。
他提前遏制了这场行动,神秘人计划的自然会遭到破坏。
可他算到了所有,却唯独没有算出夜莺这个女人会趁机将聂卿萦给掳走,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你们两个不是都将对方当仇人看吗?怎么会商议着一起做局?”夜莺一脸不相信,问道。
“为了夜宸江山,其他的可算不了什么。本王与皇兄固然有矛盾,可并不妨碍一起合力对付你们两个阴险狡诈的恶人!”
他们不傻,怎么可能因为两个人的矛盾,让暗中之人趁机打压,折了江山,让其落入敌手。
“倒是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还正好将马脚暴露了出来。一个个自作聪明,想要利用本王达成你们自己的目的。”
让他和皇兄自相残杀,可真是将算盘打得好啊。
他二人就不该在自己前脚去邬州故意和罗般达成了意见,后面夜莺便要怂恿自己对付皇兄。
一个个还真将他萧璟翎当傻子了。
“是嘛,你们既然规划得如此周密,可曾预料到她会落在本门主手上?”夜莺冷嘲道,匕首越发靠近聂卿萦的脖子。
“你最好放了她,朕可以留你全尸……”萧奕辞冷声警告道。
“你们有资格和本门主谈条件吗?有本事要了她性命!”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还真拿定住了软肋,敢和她谈条件了。
几人交涉之际,都未曾萧奕辞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士兵竟迅速闪到萧奕辞身后不远处,袖口处滑下一枚暗针。
“咻”的一声,暗针直接朝着萧奕辞的后背刺去。
萧奕辞痛苦闷哼一声,脸色顿时一变。
萧璟翎连忙转身应对,二人几招之下,谁也没有占到好处。
看清了对方的脸,萧璟翎心中一惊。
“原大人?”
原丰轻身一跃,落在了罗般的面前。
“义父!”作揖道。
“原丰,你居然和罗般是一伙的?”萧璟翎顿时明白了过来。
他从未想过,原丰的身手会这般好……
萧奕辞眼睛突然变得猩红,面色越发难看。
“原丰,你对他做了什么?”聂卿萦质问道。
原丰走上前来,低声道:“一个好东西,皇后该好好期待才是……”
萧奕辞不是想要逆天改命吗?那便让他好好看看,要怎样逆天改命……
“原丰,你怎么可以干如此卑鄙之事?”这人简直是人面兽心,她第一次见到原丰,都没有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却也未曾想过他会这么卑鄙。
“我卑鄙……哈哈,皇后说的话还真是可笑。你知道我是谁吗?就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你是谁?”她方才只知道这个原丰叫那个蒙面神秘人义父,其他的她怎么知道?
“前朝后裔薛沣。皇后可吃惊?”原丰冷嘲着问道。
“前……前朝?”可萧奕辞不是告诉自己前朝已经被夜宸取代有好几十年了吗?
毕竟夜宸从最初的小国到如今的大国,都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
眼前的原丰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是前朝后裔?
“那你叫义父的那个人是谁?”
“他自然是帮着我复辟前朝的得力助手,皇后可清楚?哦,不,你马上就不是夜宸的皇后了。”原丰阴笑道。
他潜伏在夜宸皇宫这么久,便是为了今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卿萦听得云里雾里。
自然是夜宸被灭,而她成为牵制宋锦恒的人质啊。檠国恒亲王对她用情至深,好比过眼前的两个人,还算是赚了。
若不是要牵制宋锦恒,她还真以为自己可以活到现在吗?
之前怕是早被夜莺给解决了,还会留到现在?
原丰没有应话,只是随意笑了笑。
他之所以认罗般当义父,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不然如何瞒过众人。
薛沣的父亲薛应是前朝唯一幸免逃脱的后裔。而他从小被灌输仇恨,告诉他要复辟前朝,一切以此为重。
父亲没有做到的事,便有他接着做。
这一计划,便是几十年过去了,从他父亲薛应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开始,再到如今的他。
时过境迁,他本以为这一天终会到来,却没想到这两个人却识破了他的计划,以至于现在他不得不依靠恒亲王那里动手,干掉夜宸。
“哐”的一声,萧奕辞杵着长剑弯身在地,顿感头晕目眩。
“皇兄!”萧璟翎担忧地喊了句。
可聂卿萦如今还在那群人手上,他又该怎么救人?
直接打吗?可他不能不顾聂卿萦的性命……
“啪啪!”罗般拍手两下,四五个身宽体胖的下属一脸凶神恶煞从石门处走了出来。
他们如今的状况,不就和当初?国士兵所中那个奇怪的蛊毒一样吗?
以一敌十,动作迅速,力大无比。
先前还需要人为吹曲子控制,如今竟可随意使唤了。
“嘭嘭嘭……”连续好几声,几个烟雾弹被丢了出来,顿时眼前视线不清
烟雾散开,除了夜莺带着过来的那部分人,便是这几个罗般的手下了。
他们居然带着聂卿萦跑了?
莫非这石门里面还有另外的出口?
留下的这些人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他们才有更多时间逃跑……
“皇兄,你还撑得住吗?”萧璟翎连忙问道。
“别管朕,带人把这里攻破!”萧奕辞吩咐道。
这地带他们不熟悉,除了正面进攻,也就只能派人去守着那个隐秘的出口。
“齐珉,你马上带人去找另一个出口!”萧奕辞再次吩咐道。
“是!”齐珉应道,便带着一部分人离开了。
随后,萧璟翎带着人与敌人周旋在一起。
良久,敌人被全部消除,而他们也损失了大半人手。
萧璟翎带着人冲进石门内,连同众人寻了半晌才发觉有一个地方可以按动。
一扇石门被再次打开,此山距离外围并不是很远,留下人拖延了那么久,里处恐是没有那些人的身影了。
这时,齐珉带着人回到了此处复命。
“皇上,卑职在此山后围发现了一个洞口,只是已经没了他们的身影……”他带的人数少,那些人又早些时候派人来接应,自然溜得快。
骑马离开速度自然难以比拟。
“看来,此事他们已经提前预料到了其他结果……”萧奕辞捂着自己伤口拿了下来,暗道。
萧璟翎从里处走了出来,严肃道:“皇兄,他们已经逃了……”
“皇上,你伤得重,还是先回宫诊治吧?”齐珉一脸担忧,出声提醒道。
回到宫中,萧菀韵就已经从其他宫人口中得知了皇兄已经受了重伤一事。
而她,正好也有要紧事和自己的皇兄说明。
萧奕辞一袭白色寝衣被鲜红染了好一片。
何太医为其止血包扎好,才开口道:“幸好这一剑没有伤到要害,否则大罗神仙在世,怕是也难挽回性命……”
萧菀韵神色担忧,方才站在这里等结果都慌了神。
听到太医说皇兄没有大碍了,才敢上前。泪眼汪汪,担忧地问道:“皇兄,你们出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怎么还哭了?何太医不是都说了朕的伤没有大碍了。”萧奕辞一脸无奈,没想到不可一世的萧菀韵,也会有一天为了自己担忧得流泪。
话音刚落,何太医面露难色补充道:“皇上,您后背中的暗针,微臣方才已经查验出来了。”
“何太医,你倒是说明白啊?你这一脸为难模样本公主真的很替皇兄担心。”萧菀韵不满地提醒道。
“你有话直说便是,朕承受得住。”萧奕辞扫视一眼,淡声道。
何太医跪地而立,禀明道:“皇上体内有一种蛊毒,微臣医术有限,无法替皇上解了这蛊毒。”他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说。
这蛊毒与寻常蛊毒相比,他在医书古籍上都从未遇见过。
萧奕辞想不明白,原丰那个人为何要给自己下蛊毒?他要的不过是对抗他,达成复辟前朝的目的。
“何太医,这究竟是什么蛊毒?为什么连你也毫无办法……”萧菀韵情绪不稳地问道。
“微臣医术有限,确实不知此蛊毒来路,恳请皇上和公主降罪!”何太医脸色一变,伏地叩首道。
“怎么办?怎么办……”萧菀韵满脸焦急,皇兄不过是出城应对敌人一趟,又是受重伤,又是中了奇怪的蛊毒。
“找他,君神医,他一定有办法救治皇兄,菀菀这就去找他进宫……”她绝对不允许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刚踏出两步,萧菀韵突然想起了这次自己来还有其他事要告诉萧奕辞,差点就错过了。
“皇兄,菀菀有一事要禀告。”
“你说……”
“半年多以前,菀菀在宫外偶然撞见覃贵妃一身奇怪装扮,独自出了城。菀菀当时想着覃贵妃是回府省亲的,怎么会这副装扮,然后便偷跟了上去。”
“菀菀跟到了雀乌山一带,发现覃贵妃竟和一个蒙面人密谋着什么事,却不想被他们察觉到,将菀菀捉了去。”
“覃贵妃为了不让自己做的那些事被透露出去,竟给菀菀下了药,如今才想起来那覃贵妃背后不简单,想让皇兄提着心注意着那个女人。”萧菀韵解释道。
没想到那药竟如此厉害,致使自己半年多才记起了那段事。
“此事朕早就有所怀疑了,也难为了你,竟因那件事遭了罪。”萧奕辞愧疚道。
“皇兄不怪菀菀瞒着您受别人算计险些丢了性命一事?”萧菀韵错愕,竟有些意外。
“你在外做的那些事,还瞒得住朕的耳目不成?君暮澜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你与他虽然认识过程有些曲折,眼下你二人有了彼此,朕自然放心把你交给他。”
“所以皇兄早些时候便知道菀菀在城外遇了事,被君暮澜带去医馆一事?”不得不说,她这皇兄确实精。
可为何半年以来自己的皇兄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此事?
“朕不过是在城中放了耳目,你在城外之事,朕可未必清楚,你这性子,朕尚且了解,怎会夜不归宿宿在府外其他地方?”
萧菀韵这才意识到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她还想着要是萧奕辞知道她在城外出了事,为什么不派人解救她。
要不是君暮澜及时赶到,她可能就性命堪忧了。
“你啊,还是少让朕操心为好。”
“皇兄教训得是,菀菀记住了。皇兄的蛊毒拖不得,菀菀这就出宫寻君神医入宫。”话尽,未等萧奕辞再说话,便出门而去。
此刻,云府。
云盼姝小院内。
侍女上前提醒道:“表小姐,午膳已经备好了。”
云盼姝闻声,这才回过神来。
“表小姐,这几日奴婢怎么总是看见您心不在焉的?”侍女一脸担忧,问道。
“有这么明显?”云盼姝错愕。
侍女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看着一桌子的午膳,云盼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她平常最是爱吃的红烧肉今日闻着味就有些犯恶心。
“表小姐,奴婢帮你把红烧肉端跟前来吧。”侍女凑上前就将盘子放置在她面前。
“不用……”说到后面,她声音几乎快没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她不奢求其他
“诶?”云盼姝眉眼微蹙。
小丫头动作还挺快啊?为何她这侍女如此热心啊?
看来她那舅父为她选了一个机灵的小丫头啊。
“表小姐,您快吃吧。”侍女浅笑着提醒道。
“……”云盼姝只能应和一笑。
随后夹起盘中的红烧肉凑到自己口前,那股味儿更加浓烈。
她忍不住胃中犯恶心,连忙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口中咕隆道:“你把这盘撤一边去吧,真吃不了……”
“啊?”侍女嘴巴张得足以放下一个鸡蛋,连忙将那盘肉给端最外边去。
“表小姐,怎么好好的,会突然胃口不好?不如奴婢这就去禀告老爷,让老爷命人去寻郎中过来瞧瞧?”侍女一脸焦急,试问道。
“不碍事,恐是前些日子外出玩耍,下雨遭了凉,你也别去惊扰舅父了。”云盼姝连忙阻止道。
“唔……那奴婢去找表少爷,这样就不会惊扰到老爷了。”侍女琢磨出了更好的法子。
“哥哥这几日不是在外义诊吗?还是别去打扰他了……”她依旧觉得不妥。
“那可不行,身体重要,表少爷就算再没有时间,也不会不顾表小姐的身体。奴婢还是跑一趟吧。”侍女果断拒绝。
一个时辰后,皇宫,帝寝。
“皇兄,菀菀将君神医带过来了。”萧菀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萧奕辞听了下属的禀告,一脸难色。
冷道:“继续找。”
“是。”下属应声便退了出去。
“草民参见皇上!”君暮澜拱手道。
“无需多礼,你尽管看治便是。”萧奕辞随口道。
也不知道萧璟翎找得怎么样了?那些人又要将聂卿萦带到什么地方去……
良久,君暮澜神色严肃,回禀道:“恕草民直言,皇上这是被人下了蛊毒。”
“可有解?”萧奕辞追问道。
“草民曾与师父游历民间,见过的疑难杂症不胜其数。古书上曾有记载三大奇异蛊毒,师父试遍所有法子,也未曾调制出那三大蛊毒的解药。”
“朕所中蛊毒可正是古书上三大蛊毒之一?”
“没错,皇上所中蛊毒为三大奇异蛊毒之一的血之魅,此蛊毒受心绪控制,一旦情绪波动过大,外加噬心曲干扰,恐是会失去理智,不分敌我……”
“血之魅,它与朕之前让你研制关于血蛊的解法有何区别?”萧奕辞回忆起了当初在泉安那些?国士兵的症状。
“蛊毒发作时更加痛苦百倍,且血之魅受心绪影响,一旦失控,便和一个怪物一般,难以逆转。至于血蛊,它是控人心魂,让人如同傀儡一般为背后主控之人利用,攻击力比寻常人更甚。力大无比,动作迅速,能以一敌十……”君暮澜淡声解释道。
“如此说来,无论是血蛊,还是这血之魅,都会让人迷失心智,控人心魂。六亲不认,只听操控之人命令,任何都会成为攻击的对象?”萧菀韵顿时明白了什么。
“此蛊毒,君神医可有把握解?”萧奕辞心中思绪半晌,试问道。
萧菀韵一脸担忧,道:“君神医,你一定要救皇兄……”
她不想看见自己的皇兄有朝一日变成一个怪物。
“公主放心,六日,草民需要时间,定能给皇上制出解药。”君暮澜作揖保证道。
此事敲定,君暮澜迅速出宫回了医馆。
云府,云旻得知云盼姝身体有些不舒服,用午膳胃口不畅,直接从府外赶了回来。
云盼姝小院,她一脸平静坐在榻上。
看着自己哥哥为自己诊脉。
不免开口安抚道:“哥哥,你别担心,就是下人大惊小怪,非让你回来的,我也没想给哥哥添麻烦……”
说话之际,还不忘抬眸瞪了自己的侍女一眼。
侍女连忙压低脑袋,以免被主子怪罪。
她也是出于好心,担心主子的身体,怎的自个儿主子还不领情了?
“少说话,你是什么情况,我诊完脉再说。”云旻出言制止道。
“哦。”云盼姝这才不情不愿闭了嘴。
半晌,云旻神色复杂,莽地站起身。
“哥哥,我是不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云盼姝差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你们几个全都下去,将门给带上!”云旻并未回话,冷声吩咐道。
“哥哥,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屏退那些下人?”云盼姝追问道。
“盼姝,你老实告诉我,谁干的?”云盼姝不满地问道。
“什么谁干的,哥哥,你别吓我……”
“我方才为你切脉,竟把出了喜脉。你老实告诉哥哥,到底是谁干的?”
“……”云盼姝心头一怔。
什么?喜脉……
怎么可能?她明明只有过一次,怎么会那么凑巧怀上了?
她本来当时未曾放在心上,没有当一回事。毕竟自己心里清楚,熠王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云栀姐姐。
所以那日,哪怕是她和他共处一室了,熠王的口中依旧叫的是云栀姐姐的名字。
她只是被当成了一个替代品。她怎么敢奢求其他,奢求熠王可以看自己一眼?
那日的事情自己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的,毕竟是萧璟翎喝醉了酒,把自己当成了云栀姐姐。
所以她在萧璟翎未曾醒过来便已经独自离开了,便是想要瞒下此事,当成一场梦,什么也没有发生。
结果她哥哥现在告诉她,她有身孕了?
“哥哥,你别在深究下去了,直接熬上一副落子汤,我喝下一切都没事了。”云盼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反正现在知道这件事的除了自己的哥哥,便没有任何人知道了。
她并非死缠烂打之人,怎么可能会用一个孩子逼着萧璟翎娶她。错源自于她,是她趁虚而入了。她不曾怪过萧璟翎。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我妹妹,如今你受了人欺负,你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相信了,还跟哥哥隐瞒事情?”云旻不解,究竟是哪个男人,值得自己的妹妹如此袒护。
她当然不能告诉,她若是说了,哥哥他们定会为了她去熠王府找熠王理论。
然后逼着熠王负责,娶了她。
可她不想这样做。哥哥要是知道是自己趁虚而入,定会瞧不起她,她将会是云府的笑柄。
与其将此事闹开,人尽皆知,倒不如私底下秘密处理此事。她更不想让熠王厌烦她,觉得她是一个有心机之人,趁着他醉酒之际,招惹了他。
如果是被逼着娶她的,她就算嫁过去也不会高兴的。他们肯定都会瞧不起她,一个姑娘家,还没有成婚便做了那样的事。
“哥哥,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件事就算了。就当是为了我的名声,为了整个云府,这件事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云盼姝坚定道。
“你胡说什么?你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了,去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个男人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他若是不负责,你今后还怎么说亲嫁人?”云旻严肃道。
“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了,待在云府。”云盼姝固执己见。
她知道,夫家很在意娶的媳妇是否为清白之身,既然他们不愿娶,那她就不嫁了,一辈子孤独终老算了。
反正所嫁之人并非自己的爱人,她还嫁什么。
“胡闹,婚事诸大,岂可乱来。哪是你说不嫁便不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娘走得早,自是舅父为你我的婚事做主。”
“哥哥不妨实话告诉你,你年纪到了,舅父有意打算为你说亲,让你嫁给张老爷家的长子。”
商贾之家通婚乃是常事,云张两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自然也有这个说法。
“哥哥,你说什么?舅父要为我说亲?”云盼姝心中一怔。
那怎么能行,若是被那张家公子发现自己并非清白之身,云府要遭人诟病的。到时候说不定舅父都对自己很失望。
“你哥哥我还能说谎骗你吗?舅父前两日已经去张老爷府上协商了。此事都已经敲定了!”
“为何你们之前未曾告知我,也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嫁给那张公子?”云盼姝不满道。
“舅父生意之事繁忙,自然忘了。我也是从管家口中偶然得知的,这才差人去打听了。可你如今发生了这等事,你让舅父的脸面今后往何处放?”云旻责备道。
“那我该怎么办?我这样嫁过去肯定要遭人诟病的,哥哥,你要帮我,你去同舅父说,我不要嫁给张公子!”她惊慌失措,拽着他的胳膊乞求道。
“就算要退婚,也得有一个恰当的理由才可以。你得告诉哥哥,那个碰你的男人究竟是谁?”
云盼姝莽地松开了他的胳膊。摇头道:“哥哥,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不会说……”
“胡闹,你包庇那个男人干什么?是他坏了你的清白,他不负责还迫使你能说出来。他算什么男人!”云旻顿时恼怒之际,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固执。
“哥哥,你别再逼我了,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的。”她缓缓蹲下身抽泣道。
“好,你不告诉我,那我就命人去查你这些时日的行踪。”他就不相信,还揪不出来那个男人。
坏了他妹妹清白,还敢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迫使自己的妹妹不告诉他是何人。
可真是好本事?他定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当聂卿萦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几日后了。
此刻,她在一处陌生的营帐内。
她缓缓坐起身,揉了揉自己发晕的脑袋。
“……”这里是?
她被那些人带到了什么地方?
刚欲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脚上被套了锁链。
她这才知道,自己这是被锁了。
她现在连出这个营帐都出不去,关键是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时,外围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稀奇了,她会来给自己送饭。聂卿萦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覃宛抒,这里是什么地方?”聂卿萦问道。
“重新认识一下,我乃千殇门门主夜莺,把饭给吃了,别到时候将自己给饿死了。”夜莺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冷声道。
“你别妄想扯开我的问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聂卿萦再次问道。
“檠军营地。你得庆幸,你对主人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否则本门主不会留你的性命到现在。”
“……”檠军营地?
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会被带来这个地方吗?不妨告诉你,檠国要与夜宸再次开战了……”夜莺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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