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当天,病娇世子拉着我洞房—— by唐唯恩
唐唯恩  发于:2023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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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身份敏感,接触的人越少,越不容易被曝光。
因此,两人站在庭院内说话,院子里也没有别人。
“澜姐,出来的时候我没预料到要住下来,所带的那个……”楚潇干咳两声,道:“没带够。”
跟聪明人交流就是容易,应采澜立即明白了:“噢!瞧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月事带这种东西,的确是不可能叫下人给准备的!
她立即道:“晚些时候,我让听雨给你送来!”
女扮男装,最麻烦的事无非两件:
第一,如果胸部长出来了,容易被发现;
第二,来大姨妈,被发现!
如今楚潇才十四岁,营养不良下发育缓慢,胸部不明显,最大的问题也就是大姨妈了。
好在,安排了听雨这个暗卫。
“多谢澜姐。”楚潇便没有别的事了:“澜姐不用太挂虑我的,省得世子要吃醋。”
“啊?”应采澜笑了,道:“他吃醋,有这么明显吗?我一直以为他是很含蓄的!”
还别说,阎佩瑜那个人的确如此。
在外面,基本不会崩人设,永远是那温润如玉的世子爷的模样,逢人见面三分笑,看上去好脾气得很。
楚潇也笑,道:“作为被醋泼的对象,我若没察觉的话,岂非太迟钝了?”
她本来心细如发,何况女扮男装始终提着心,造成性子更加敏感。
因此,对每一个人对她释放出来的是好意、还是敌意,她都会立即感知。
应采澜失声而笑,道:“放心吧,没多大点事儿!他啊,就是纸老虎一只!”
“也许,是只在你面前是纸老虎。”楚潇身为局外人,怎么可能相信应采澜说的这话?
阎佩瑜是纸老虎?笑面虎差不多!吃人不见血的那种!
他暗戳戳把谁弄死了,对方都怀疑不到他头上的那种!
楚潇又道:“看得出来,世子是很在乎澜姐的。而澜姐……我看你们算两情相悦。不管是世子也好、澜姐也好,你们都很会掌握彼此相处的度。”
她不懂感情,但知道相处之道。
应采澜没想到,这小姐妹竟然连这些都懂!
她真的只有十四岁吗?
确定不是孟婆汤掺水了?
“放心吧。”她拍了拍楚潇的肩膀,道:“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得到了就不会放手;而倘若为了这些东西受了伤,不值得的我也会果断放手!”
说着,她凑到楚潇耳朵旁,低声说了句:“你当我为何不肯现在生孩子?”
年纪小生孩子对身体不好是一回事,更重要的还是,感情不够稳定的话,将来有个孩子作为羁绊,剪不断理还乱。
很多事,就不是那么干脆的了!
看看常秋月落到了什么下场,三个女儿!
哪怕是和离了,自由了。
可这三个孩子不可怜吗?
常秋月心里,不为这三个女儿发愁揪心吗?
选择生孩子,就要对孩子的人生负责。
不然,就不要生孩子!
不管对男方、还是女方,或者是孩子,都是最理智的选择!
楚潇听了她的话,深深地笑了,眼里有赞赏:“澜姐果然睿智。你能如此清醒,我便放心了。”
看得出来,她与阎佩瑜目前绝对是两情相悦。
女子陷入爱河后,脑子容易被狗吃了。
能像应采澜这样清醒的,不多!
“行了。”应采澜傲娇一笑,道:“你回去监督允闻念书吧,也不要熬太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转身就走。
回到蒹葭苑,阎佩瑜刚刚沐浴完毕。
清洗了头发,所以处于披头散发的状态,身上也只穿着一件长袍。
他很诧异:“这就回来了?”

沐浴过后的男人,慵懒地坐在胡榻上,向冲给他擦头发。
看见应采澜进来,向冲行礼:“世子妃!”
应采澜点点头,看向阎佩瑜:“不是你让我早点回来的么?我现在早回来了,你还不高兴了么?”
阎佩瑜失笑。
他本是捏着一册书在看,见她回来了,把书给放下了。
姿态优雅、绝色姿容,宛如一幅画!
自从有了世子妃之后,世子就不太让丫鬟伺候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从她上次指出对秋菊的不满后,阎佩瑜下意识清掉了院子里的丫鬟。
能留下来的,除了冬雪外,其他都是应采澜的人。
而冬雪,不仅仅是丫鬟,也算应采澜的贴身护卫。
应采澜别的不说,这一点特别好:她不喜欢的,会直接说出口,而不是闷在心里。
所以,阎佩瑜不用去猜她的想法,相处起来很舒适。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了:“楚潇这等学子,十分勤奋好学。你不顾男女大防,人家还嫌你耽误了他念书时间呢!”
天才虽然是老天赋予的,但若自身不努力,是达不到楚潇这样的程度。
君子六艺,一个少年人想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作诗写文章、懂琴棋书画,还熟读兵法、掌握权谋之术……
一天十二个时辰,最少最少、也要花八个时辰在学习!
别问阎佩瑜是怎么知道的。
他从小跟着太子,看到的太子便是如此勤奋好学,他这个太子伴读,也只能陪着。
久而久之,早就养成了习惯。
婚后,分了不少时间与精力给世子妃,才另当别论。
“你这么了解!”应采澜笑了笑,挥了挥手把向冲打发了:“你去歇息吧,我来。”
她接过向冲的活儿,给阎佩瑜擦头发。
屋内,也就只剩下小夫妻俩。
灯下美男,烛火摇曳,更是美得扣人心弦!
伺候阎佩瑜擦头发这种事,以前应采澜是不做的。
但后来吧……
情趣,咳咳,你懂的!
他平时玉冠束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显得比较端方一些。
可散了发,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
尤其是只有他们俩的时候,他看上去啊,整个一个妖孽转世!
本就长得好看,一老爷们长了颗泪痣在眼角,灯下光线昏黄,楚楚动人。
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的话:
他左手支颐,慵懒得像一头正在打盹的漂亮豹子!
“允闻在楚潇那里。”应采澜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道:“我听说他俩在书院是住一个房的。可想而知,每天晚上挑灯夜读,楚潇肯定是化身夫子,给允闻抽小皮鞭、督促他的课业!”
小娇妻在给自己打理头发,阎佩瑜哪儿还有什么心思看书?
他把书册放回架子上,左手撑在耳朵的位置,仰视身侧的人儿,笑道:“你若想要,咱们也可以每晚挑灯夜战,我给你抽小皮鞭的!实在不行的话,你给我抽也成!”
应采澜:“……”
真不是她污,竟然秒懂!
而是,他就是个老司机!
太骚了!
尤其是,长这么妖娆的模样、用这般媚眼如丝的眼神、说这么骚的话!
弄得她心好痒!
“头发不擦了?”她撇嘴问。
阎佩瑜轻笑:“要擦的,湿着头发睡觉明日会头疼。”
刚以为他消停了,谁知道,他又来一句:“不仅是头发,其他地方也要擦!”
应采澜:“……”这什么破嘴啊!
她瞪眼,直接把布巾丢他脸上,转身就走:“自己擦!我要去洗澡!”
阎佩瑜失笑,把布巾扒拉下来,声音追出去:“洗快点儿,我等不及想要抽小皮鞭了!”
应采澜:“……”骚不死你!
真是,康亲王夫妇俩都挺正儿八经的人,怎么生出这么闷骚的儿子?
这基因哪儿来的?
还是说,康亲王私底下也这么油嘴滑舌?
十月多的帝京,天气已经有点冷了。
应采澜洗完出来,感觉有点冷。
她一边回房,一边问:“川贝,上次不是做了不少冬装吗?快些给我把衣橱的秋装换了。”
“前几日奴婢不是说要换吗?”川贝笑嘻嘻地道:“结果还没换呢,秋老虎就来了。眼瞧着,今儿个是又降温了。”
应采澜想想也是。
正是十月小阳春,天气反复无常忽冷忽热的,就是见鬼的季节。
回到房里,阎佩瑜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依旧坐在胡榻上看书。
应采澜看见他只穿一件单薄的袍子,问:“降温了,你穿这么点不冷吗?可别弄病了,你现在的身子虽然恢复得挺好,但还是容易见风倒的!”
见她回来,阎佩瑜把书放回架子上,应了一句:“心热,身子也就不冷了。”
应采澜:“……”
可以不让她当秒懂女孩了吗?
她没过去胡榻那边,觉得冷,直接钻被窝去了。
当然,还不到亥时,她是不困的。
所以,从枕头下面摸出师润的手札,继续研究!
大家都在卷,只有她一个人躺平,感觉心里不平衡呀。
不一会儿,阎佩瑜过来。
他坐在床沿,问:“你觉得冷?”
“刚刚在外面吹了一斗风,就觉得冷了。”应采澜随口一应。
阎佩瑜把床帐放下,跟着上来。
披散的头发拂到了应采澜的脸上,残留着皂角的味道,她微微皱眉,问:“头发没弄干呢?你悠着点儿,不然回头又是我倒霉!”
可惜这古代,没有吹风机!
还个个都是一头长发,可难伺候了。
她丝毫不怀疑,很多人都是不愿意洗头的。
尤其是冬天!
“放心吧,发根已经够干了。”阎佩瑜知道她喜欢怼他,其实本意是关心来着。
他把头凑过去,道:“不信你摸摸!”
应采澜还真把手札放下,伸手大概摸了摸。
这古代的擦头发,能这样真也算干了。
还没到特别冷的天,也没必要用到炭炉烘干。
“行吧,算你过关。”
说完回头一看:“我手札呢?”
阎佩瑜眼疾手快,已经趁她摸自己头发的时候,飞快地把她的手札塞回枕头里去了!
“光线不好别看了,你得保护好双眼,这可是我的眼睛!”
他俯身,在她左右眼上各自亲了一下。
应采澜:“……”
这男人,真的太撩了!

第286章 你我都长了嘴
长这么好看的脸,不用什么高情商、不用什么才华,都能让女人趋之若鹜。
偏偏他还这么全能。
就连撩人,都这么厉害!
应采澜努力抓住自己的理智,怼他:“你们都挑灯夜读,也不见你说眼睛会瞎。凭什么我的眼睛就这么脆弱啊?”
“那怎么能一样呢?”阎佩瑜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推她往里侧去了点,自己也躺下。
然后,亲亲热热地搂住,道:“男人要寒窗苦读,将来才能撑起家计,付出代价是理所当然的。”
“可我家澜澜金贵,没必要承担这种可能会发生的后果。”
“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眼睛,也是本世子的眼睛。”
“是将来咱们孩子的娘的眼睛!”
“你说是不是?”
语气特别亲昵,含糖量特别大,听起来都能拉丝了!
应采澜被逗笑,反手过来抱他,轻声说道:“按你这么说,我应该每天闲闲的什么都不干,才是闲妻凉母了!”
阎佩瑜轻笑:“这个闲么?也不是不行,做你喜欢的、想做的事就好了。”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了:“不过你想当良母,得先有孩子吧?”
话里带着浓烈的蛊惑:“澜澜,咱们来生孩子吧!你算算时间哈,咱们现在怀上,明年秋天的时候瓜熟蒂落,坐月子也舒坦,对不对?总比隆冬白雪的时候坐月子,要来得好!”
“听起来很有道理。”应采澜点了点头。
秋天坐月子,绝对是一年四季里最舒服的。
这点,她必须赞同。阎佩瑜一听,有戏!
他连忙趁热打铁,道:“有道理吧?那我们得赶紧努力啊!你不是说了,这生孩子吧,是可以算时间的么?咱什么时候最合适?”
“确实能算着来。”应采澜再次点头:“比如我大概过几日来月信,结束以后的十天这样,更容易中!”
阎佩瑜听着,感觉她好像被自己说得心动了,干脆直接问:“那……咱们努力努力?”
结果,应采澜给了他一句:“不要!”
果断又坚定!阎佩瑜:“……”
说半天,说了个寂寞!
他是发现了,他家澜澜抵抗美色的诱惑这方面能力,不太行,很容易上钩。
但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就能立刻清醒!
“我没怀孩子,连王府的大门都出不去了。他么的你还想让我肚子里揣一个炸雷?”
应采澜往他胸口捶了一下,哼道:“你老实说,是不是想我死。你又可以换一个老婆,尝鲜了!”
阎佩瑜被捶中心口,疼了一下,下意识松开她捂住心口。
“怎么了?”应采澜愣住,连忙问:“伤口不是早就好了吗?还疼?”
她皱眉,眸色有点严肃:“阎望,你老实说,先前是不是骗我的?”
至于为什么要骗?
那肯定是为了早点吃肉、不用吃素啊。
如果为了这种事,没好还敢骗她说好了,不如捶死他得了!
“没有。”阎佩瑜没动,任由她扒开自己的衣襟给他检查伤处。
他自己伸手按了按,道:“也不疼了啊,就刚才那一下,莫名其妙。”
应采澜坐起来,盯着他看了一眼,开始按伤口附近。
一开始力气不大,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加大了力道。
阎佩瑜依旧没什么反应。
老实说,她沉着脸的时候很少,眼前露出这一面,让他有点被吓到,心下讪讪的。
“就刚刚那一下。”他重复说了一句。
还别说,他还是很怕她发火的。
不常发火的人一旦冒火了,很可怕。
应采澜看了他一眼,道:“还是悠着儿点吧。”
手术的伤口,正常来说好是好了。
但那毕竟是个豁口,这才过去多久,没全好也是可能的。
“嗯。”阎佩瑜也坐了起来,捉住她的手,与她四目相对,道:“我没骗你。”
非常认真。
应采澜一愣,道:“没骗就没骗,干嘛突然这样正式?”
“我怕你表面上信了,实际上心里对我还有怀疑。”
阎佩瑜说得非常端正:“澜澜,我们之间不要因为误会而产生隔阂。你我都长了嘴,不高兴的、不喜欢的事,都直接说,而不是互相猜心,造成想法的背道而驰。你说好不好?”
应采澜:“……”
她忽然想到,现代看电视剧、看小说,那些男女主角因为一个很狗血的误会,从头虐到尾的,可不就是没长嘴巴!
明明一句话解释就能解决的事,硬是洋洋洒洒写了上百万字!
有些不但没长嘴巴,也没长眼睛,没长鼻子、没长脑子!
到了最后,心肝脾肺肾都虐过了,还happy ending!
想想,扯铃都没这么能扯!
而阎佩瑜告诉她:你我都长了嘴,不高兴的、不喜欢的事,都直接说,而不是互相猜心!
哇塞,一个古代男人的情商这么高,叫人怎么忍得住不爱他?
她缓缓笑了,猛地抱住他的脖子,道:“阎望,我现在年纪还小不想当娘。我们再等两三年好不好?等我十九岁了,不管到时候是否安定了,都要个孩子。”
总不能一日不安定,就永远不生孩子吧?
太子是答应了给他们自由,可什么时候才轮到太子做主?
所以,她不愿意生孩子,其实也不仅仅是为了预防危机。
还是对这份感情有所保留啊!
毕竟,她是跟着雇佣兵长大的,见的都是朝不保夕的爱情。
爱情是有保鲜期的,能够白头偕老的当真是少数。
即便有些能,那也早已经不是爱情,而是亲情,也经历了无数的磕磕碰碰。
她从小虽然过的很富足,什么也不缺。
但因为从不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所以她做的任何打算都不会很长远。
一般都是看着眼前合适就上,不合适了就撤。
包括她学医,也半途而废过,还是后来捡起来的。
所以,她不敢去想很长远的事。
对阎佩瑜,她已经是计划得最远的、能想到两年后的事了!
阎佩瑜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见她给肯定的说法,他笑了笑,道:“我也不是非要你现在就生,刚刚就是跟你闹着玩儿的。”
然后,再次要肯定:“我伤好的事,真没骗你。澜澜,你是相信我的吧?”

真的没办法,谁让他就是稀罕她。
她对自己有所保留不打紧,怕的是她不说,因为误会而对他失望!
那他要走多少弯路、冤枉路啊!
应采澜被他逗笑了,道:“信。”
还被说,他这个样子还有点可爱的。
很难得。
这男人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成熟沉稳的,竟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见他仍旧狐疑地看着自己,眸中还有审视,她又道:“刚才我是怀疑你来着,不过你能够说出长嘴巴这样的话,我就相信你啦!”
“我家澜澜真好!”阎佩瑜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的性子,是真的好!
饶是他母亲,都没这么坦然大气。
她就好像天生的天不怕地不怕,自信得灵魂都在发光!
叫他如何不爱她?
他薄唇一努,亲了亲近在眼前的红唇,问:“那我这伤是怎么回事?”
确定她的情绪后,就该审视自己刚才痛那一下了。
是真的痛,也就代表着有可能隐藏危险。
捡回来一条命后,他格外惜命。
应采澜不能确定,只能猜测道:“我刚才捶得挺用力的,可能刚好碰到还没有完全康复的那一点。后面我给你按了别的位置也没事,代表你的手术伤口,应该不是完全好了的。”
要是在现代,拍个片就知道伤口复原情况。
可如今他们没这条件啊!
见他是真担心,她又安抚道:“也没多久呢,有些人的伤口深的,过三五个月按下去还疼的情况,都有!”
她是见识过剖腹产八九个月后,按下去还有点疼的。
但拍了片子、做了检查,也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就是个别情况。
“那就好。”
这样一弄,阎佩瑜此时已经是衣衫不整的。
他干脆松开她,把自己身上的袍子给脱了,才重新搂住她,问:“就来一次,应该没问题?”
应采澜:“……”
就知道,如果不干点啥,他今晚这一出又一出的蛊惑大戏,不就白演了?
她挑眉,笑得醉人,歪头道:“鬼才信你说的一次!”
什么时候他说一次,是真的一次就够的?
他这种人胃口极大,跟饕餮似的!
阎佩瑜了然,她其实也想。
“你一次也不够,是不是?”
他轻笑,将她放倒,低声呢喃:“那你是想四脚朝天呢,还是想纵马奔驰?”
应采澜:“……”
有文化的人就是会说话!
她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反正你也不可能就一回,那就都试试啊!”
反撩成功!
她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难道他就能?
阎佩瑜受不了了,低头攫住她柔软的红唇,呢喃道:“行啊,先让我来好好伺候应小爷!一会儿我力气不够了,换你!”
应采澜笑了。
瞧,多有情趣的一个人啊!
芙蓉红帐、鸳鸯戏水。
长夜漫漫,情意绵绵。
次日早。
只要头一晚翻云覆雨,第二天应采澜睡醒的时候,基本已经是辰时过半。
这时候,阎佩瑜早就进宫去了。
她很习惯。
腿有点酸,不过只要没有闪着腰,就问题不大。
重点是体力消耗大,肚子饿:“川贝,还有我的早膳么?”
川贝给她拧布巾,说道:“世子早晨出门的时候,吩咐过了。”
“说是世子妃喜欢喝牛乳,昨儿个找人送来了几头可以挤奶的水牛,关在牛棚里,今儿个早晨让人去给世子妃弄牛乳喝!”
“没多久,牛乳真送来了。”
“咱们用网纱过滤了后,装在炖盅里,隔水蒸着,就等着世子妃起床的时候能喝上!”
川贝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世子待世子妃,可是真好啊!”
应采澜愣了愣。可不是好么?
她就是前阵子某天夜里,某人在吃奶的时候,忽然提了一嘴。
不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么?
可她家这个男人,这么随口一说他就记下了,没几天真给自己弄来了!
她展唇而笑,道:“明儿个挤奶过来,先不要蒸煮。我来做一道燕窝奶羹,待世子回来了,与他一起吃!”
夜里那么卖力耕耘的男人,流失了啥就补啥,没毛病!
洗漱完毕,应采澜又问:“我潇弟人呢?”
川贝答道:“我就想呢,世子妃关心楚公子,肯定要问。”
“所以一大早趁着世子妃还没起来,我过去给送早膳。”
“这楚公子啊,可真是勤学上进啊!”
“我卯时过半去的,他竟然早就梳洗完毕,带着小公子在院子里扎马步呢!”
“一问才知,他们每日不到卯时就起来了。”
“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后,用早膳,而后晨读。”
“听小公子的小厮说,楚公子考小公子背书,盯得那叫一个严厉!”
这姑娘话多,也不是头一天的事。
应采澜十分怀疑,川贝之所以要换东家,便是因为话太密!
不过好在川贝很会看人脸色,知道在谁面前能多话、在谁面前不能多嘴。
也是个人才!
雪梨很快把应采澜的早膳送到小花厅这边。
应采澜一看:“这么多!”
那是一海碗的牛奶,按现代的度量衡来算的话,怕不是……
有二斤!
应采澜唇角一抽,道:“分、分分!楚潇辛苦、允闻念书也辛苦。快给我分成三碗,把他们叫过来喝!”
“是。”雪梨笑了,道:“世子妃处处惦记着两位小公子。”
一个是小叔子、另一个也不是亲弟弟。
这么好的世子妃,难怪王爷王妃都疼爱、世子眼里更是装的满满的她!
应采澜知道两个弟弟都是吃过早饭的,所以她先吃,一边吃一边等。
不料——
才刚吃几口,应夫人裴淑云闯了进来!
“好你个应采澜!好你个世子妃!”
“把你姐姐害成那样了,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也不想想你姐姐现在,不知道在何处吃苦呢!”
“你自己亲姐姐不认,家里也有哥哥弟弟不认。”
“反倒是对一个结拜的义弟好,都将人接回王府里住了!”
“你丧良心啊,逆女!”
应采澜:“……”
她被喷得一脸莫名其妙。
不过,裴淑云看起来是真的很激动。不然也不会不顾命妇的礼仪,硬闯入蒹葭苑来。

所以,她先问:“母亲这是何意?”
她摘取了一个重点:“我什么时候、又怎么把应彩月害了?害成什么样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怎么母亲说起来头头是道,好像我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呢?”
川贝雪梨在一旁伺候,都听得着急。
这也能算母亲?
世子妃喊她一声母亲,都是糟践了康亲王府的门楣!
可裴淑云正在气头上,应采澜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如此不顾礼仪。
门房知道她是世子妃的生母,没阻拦、将她请进门,说是要给世子妃通报。
可裴淑云等不及了,直奔蒹葭苑!
“我问你!彩月去静水庄已经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麻烦!”
“还煽动世子,砸她的庄子?”
“还和别人合谋,对她下毒,害她差点死在了静水庄!”
听到这话,应采澜觉得好笑。
她才不会因为这个愚蠢的老女人,而食不下咽呢。
不就是吵架嘛!谁怕谁!
吵架是要吵的,但肚子还饿着呢,饭也是要吃的,对吧?
她一边吃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砸静水庄,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应夫人,你这也太后知后觉了吧?这么迟钝,难怪为了应彩月这个别人生的女儿,上头上到这份上呢!”
说着,她嘲讽一笑,抬起头来对上裴淑云的双眸,道:“别人换走了你的亲生女儿,把她生的女儿塞给你这个大冤种养大就算了!”
“关键,你教养的这个女儿,是你男人跟其他女人在床上滚啊滚啊,生下来的小贱货!”
“啧啧啧,你怎么就不朝这边想想呢?”
“我都替你心疼啊!”
“男人分给别的女人睡了就算了,还帮人家养孩子!”
“为了这个贱种,还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
“裴淑云,你是观世音菩萨下凡、慈航普渡吗?”
“你贱不贱呐!”
从一开始喊的「夫人」、「母亲」;
到后面的「应夫人」;
最后,直接喊自己亲生母亲的名讳「裴淑云」!
由此可见,应采澜的心情变化。
她不至于冒火,但吃个饭都不让人好好吃,这哪来的牛鬼蛇神,也配说是她母亲!
还别说,应淳善也许是个伪君子。
可也比裴淑云识时务多了!
至少伪君子长了脑子,一个人设经营下去,只要他不塌房,相处个十年八年的,本来虚假的真心到了后来,也会变成真的了!
总比裴淑云这种好吧?
想想人家阎佩瑜,为了她随口一句想喝牛奶,他就给她整来了几头产奶的牛!
什么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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