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路痴。
转来转去,还是在这破宅子里。
珊瑚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一门心思的跟着白宁宁,都没发现三人一直都是在宅子里打转转。
三个人顿在花坛后面,方照舟实在忍不住问,“顾小姐,您是不是迷路了。”
白宁宁答,“别瞎说,我是根本就不知道路。”
“在下觉得,顺着左边这条路,应该能出去。”方照舟说道。
白宁宁实在是不敢再相信自己了,赌一把,“好,走右边。”
方照舟实在无语,跟着白宁宁走了右边,果真,片刻之后,他们又回到了花坛下。
方照舟实在走不动了,“顾小姐,再这么下去,就算是不被抓到,我们也要被累死了。”
白宁宁不好意思的擦了一把汗,“要不,还是由你带路吧!”
就这样,白宁宁和珊瑚在方照舟一瘸一拐的带领下,终于出了这破宅子。
出门,这是哪里,门外不是街道而是一座座荒芜的小坟包。
三人傻眼。
“这是哪儿?”白宁宁心里头发憷,不自觉的向方照舟身后躲了一步。
“这就是你们的归宿啊!”小坟包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突然多了十几个人,为首的那个膀大腰圆,脸似黑炭,满脸的络腮胡子,手里头还拿着一张大片刀。
“这又是什么人?”白宁宁傻眼了,还专门有人跑坟地里来打劫。
方照舟小声说,“他是三圣的老三,张才。”
绕来绕去,还是没能摆脱这帮人,彻底无语了。
张才瞪着一双大牛眼,“你们这群不讲道义的小人,说好了给钱,却暗地里叫人封街,爷爷家都没了,今天定要你们的狗命!”
“我没养狗,让您失望了。”白宁宁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向后退。
有人查封了他们的街,萧元澈肯定是知道了,萧元澈在找他们,现在只要想办法拖延时间,就一定会被找到。
前提是,他们不能留在这荒无人烟的坟地,而是要继续回到方才的院子里。
张才拿着大刀紧追不舍,“兄弟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就这样,三个人又被迫退回到院子里。
院子还是那座空院子,但是却没有见到官府的人来,只有张才这帮人时不时的会诈尸一般出现,追的三人屁滚尿流。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白宁宁也吃不消了,她瘫坐在地上,“干脆我们去同张才讲和吧!”
方照舟更是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白的像纸,“不行,同他们讲和就是助纣为虐,我坚决不同意。”
“不是叫你助纣为虐,是暂时的妥协,等到有人来救我们为止。”白宁宁说道。
“你怎么就确定会有人救我们,你只是荣亲王妃的一个表妹,我听说这表妹早就被赶出府去了。”方照舟问道。
白宁宁纳闷,这分明就是前两天刚发生的事,怎么传的这么快,连传销组织都知道了。
“行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说我是顾妙妙,是骗他们的,我就是荣亲王妃,王妃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白宁宁彻底摊牌。
“哦!怪不得!”方照舟还未曾回应,关龄儿和张才一前一后,带着几十号人把白宁宁三人围在当中。
白宁宁纳闷,这几十人又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他们三个人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这几十人愣是没发现,原来都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王妃哦,正牌的。”关龄儿嘻嘻的笑着。
“兄弟们,咱们什么样儿的女人没碰过,就是还没有碰过王妃啊,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来,兄弟们,开荤啦!”
张才也哈哈大笑,“二哥,王妃是你的,她身后那丫鬟长的甚对弟弟的胃口,弟弟就不客气先下手啦!”
白宁宁把珊瑚护在身后,这丫头胆子小,千万不能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而他们三人当中唯一的男人方照舟,号称宁死不屈的,这个时候抱着头躲在一旁,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这就是所谓的威武不能屈的读书人。
手无缚鸡之力,难怪古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指望不上,便不再指望。
白宁宁拔下珊瑚头上的簪子,对着过来的张才眼睛,狠狠的扎了下去。
张才吃痛,嗷一嗓子,“你这贱人,竟敢暗算你爷爷,二哥,给我把这贱人两只眼睛都戳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是个兄控。
关龄儿手里拿着火钳子,对着白宁宁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来。
珊瑚早已经被人控制住,她手上再也没有可以拿的出手的武器了。
再也没有人会像珊瑚一样挺身而出的救他了。
白宁宁不认输,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凭什么,凭什么别人穿越了就有金手指,带着上帝的视角混的风生水起,而她却要面对着一堆烂摊子,有没有人问过,她高不高兴愿不愿意!
突然,她被人死死的抱住。
眼睛已经模糊,她看不清来人的脸。
她手脚还在并用,那人由着她胡乱打,却死死的抱着她不松开。
耳边传来萧元澈的声音,“阿宁,对不起,我来晚了。”
白宁宁双手抹了一把眼睛,萧元澈的脸出现她面前。
这一刻,她终于放生的大哭了起来,“萧元澈,你怎么才来啊!”
没想到这一口气没上来,人昏死了过去。
睡梦中,有人轻轻的在叫她的名字。
“白宁宁,白宁宁。”
白宁宁睁开眼睛,眼前的人,穿着一套灰色格子的家居服,坐在她出租屋的书桌上。
“你是……宁馨儿?”白宁宁问道。
“嗯,不好意思了,丢下一个烂摊子给你。”宁馨儿抱歉的说。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鸟用,重要的是,你知道怎么换回来吗?”白宁宁问道。
宁馨儿双手合十,“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一开始曾经试着再继续撞东西,可是怎么撞都回不去。”
“拜托你别再撞了,那是我的身体。”白宁宁哭着一张脸说。
宁馨儿摸着自己的头,“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别说这些个废话了,时间有限,咱们还是先交换一下重要信息吧。”白宁宁干脆放弃了再换回来的想法。
“嗯嗯,上次我感觉到了你的存在,所以我想通过画画来告诉你,假山后面的机关……”
“那个不重要,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你和萧元澈有没有?”这话叫人怎么说的出口呢。
“萧元澈他,他……”
宁馨儿在说什么,她声音怎么那么小啊,为什么只有嘴巴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啊。
“阿宁!阿宁!”取而代之的却是萧元澈一声一声的呼唤。
白宁宁睁开眼睛,果真是萧元澈。
这里是她的房间,萧元澈就坐在她床前。
“怎么是你啊?”白宁宁有些失落。
萧元澈更是失落,“是阿宁方才一直在呼唤我的名字啊!”
白宁宁轻声的哄着,“哎呀,不是了,我方才在做梦嘛!”
“阿宁方才梦到我了?”萧元澈脸上的失落一扫而过,“梦到我什么了?”
白宁宁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变脸变的这么快,“我梦到你变成了乌龟大王八!”
萧元澈彻底无语了。
两个人在这里玩闹了一会儿,玳瑁进来,把汤药送上,萧元澈接过汤药,喂到白宁宁嘴边。
若是之前,有个大男人这么喂她,她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她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大大方方的享受着萧元澈的侍奉,若非是亲密无间的人,她怎么好意思这么心安理得,连玳瑁和珊瑚她都接受不了。
想起珊瑚,她问道,“珊瑚怎么样了?”
玳瑁回答,“已经找大夫看了,皮外伤,擦上点药膏就好了,倒是王妃您,您这身子也太弱了,上次到现在,一直都没调养好,大夫说您忧思过度,不利于调养身子。”
萧元澈放下手中的药汤,问道,“阿宁心里头到底有什么忧思之事,难道不能和本王一起分享吗?”
白宁宁苦笑一声,还真不能。
借尸还魂,说起来吓死你,说不定还要被当成异类拿去烧死。
“哪有什么忧思,别听大夫胡说,我身体好的狠,萧元澈,带回来的那些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方照舟的,他是被骗来的,和他们不是一伙的。”白宁宁说道。
萧元澈拿起参汤继续投喂,“已经全部都交到刑部去了,若是没问题,刑部会放人的,自己这个样子,还想着去关心别人。”
白宁宁心虚,只好乖乖的低头喝汤。
她也难得有这么乖巧的时候,萧元澈把参汤喂完,又扶着她躺下,“你先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你就别再操心了。”
白宁宁怎么能不操心呢,天天被圈养在宅子里,什么都做不了,连个寄托都没有。
好不容易出去一次,还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她这个人,古代生存技能简直为零。
一时半会儿又回不去,总得做点什么打法时间吗,难道天天要看着内宅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过日子。
萧元澈其实也很忙,安顿好白宁宁,他便出去了。
见萧元澈走后,崔姨母方悄摸摸的走了进来。
白宁宁一见到这亲娘,头都大了。
“母亲,我困了,我要睡了。”她蒙头装睡。
崔姨母难得的没戳她头,而是缓缓的坐在旁边,把玳瑁也打发了出去。
“宁馨儿啊,我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按理说,王府的事情我老婆子是不该多管闲事的,但是,你毕竟是娘我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怎么能够看你被欺负却无动于衷呢!”
白宁宁继续装死。
“你一个人在这王府里,管这么大一个家,之前还以为顾妙妙能够帮你,没想到招进来却是个豺狼,你肯定受了她不少委屈吧!”
白宁宁缓缓的把头探出来,“其实也还好,我能应付的来。”
崔姨母拿出那只手镯,放在白宁宁床边,“这镯子我已经叫人修好了,你以后想戴就安心的戴吧!”
第70章 本王妃没瓜吃了
白宁宁拿起镯子,镯子虽然碎了,但是已经用金丝箍了起来,显得逼格一下子就上去了许多。
过去看着或许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镯子,这会儿它却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崔姨母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对此事一无所知,说道,“看你这没见识的样子,咱家什么宝贝没有,一个破镯子就稀罕成这样,我问你,你有没有那什么……”
白宁宁不知所以,“什么?”
“你这蠢蛋!”崔姨母恨铁不成钢,“你这死丫头,那么不想要孩子,我问你,这镯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弄的!”
白宁宁傻眼,“什么?”
崔姨母长叹一声,“老娘我拿你的首饰全部都去检查了一遍,只有这镯子里藏了避子珠,其它的都好好的,你那天为什么要找这镯子?”
白宁宁欲哭无泪,她只是随便一说,她怎么知道这里面暗藏乾坤呢!
装傻,装死,装无辜。
白宁宁干脆死不承认。
“我没有,我不知道!”
问不出所以然,崔姨母只好作罢,“行了,这件事情先作罢,既不是你的主意,那你自己要注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吗?”
白宁宁用力的点头,知道知道,当然知道。
“好了,跟你说完,老婆子我要回去了。”崔姨母依依不舍。
白宁宁眼前一亮,“啊,真的?”
崔姨母站起身,“就这么高兴让你老娘走?”
白宁宁摸着后脑勺,“没有没有,母亲大人怎么不多住几日再走。”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觉得违心。
崔姨母双手叉腰,“说来就气,宁远那老不死的,竟然敢偷偷的养外室,一把年纪了,女儿都这么大了,他还敢有这种心思,也不嫌丢人!”
白宁宁无语,果真,男人都是一样的,无论多大年纪,只要有机会,总是想着偷吃养小三。
“这怎么行,母亲大人,我同你一起去!”白宁宁下床,“叫上咱们王府的打手,咱们一起把那小狐狸精抓出来暴打一顿,好不好。”
崔姨母一愣,“啊~~”
“不对,这事儿不只要单抓女的,男的也要一起,咱们一起去抓这奸夫淫妇!”
越说越不像话了,崔姨母伸手戳了她额头一下,“宁馨儿你疯了,那是你老爹!”
白宁宁尴尬的笑笑,一时兴奋,把这茬儿给忘了。
“你好好的给我呆着,待老娘收拾完那小贱人再回来找你。”说完,崔姨母风风火火的走了。
白宁宁其实十分想跟去,她实在是太闲了,就算是自己家的瓜,也想要吃吃。
萧元澈见她心不在焉,只好小声说,“你放心好了,泰山大人根本就没有养什么外室。”
“没有?”白宁宁反问。
萧元澈拿起一块小香瓜送到她口中,“你知道什么叫围魏救赵吗?”
“嗯?”白宁宁吃了一口瓜。
“是我拜托泰山大人帮忙的,只有这样,岳母大人才能够回去,咱们也能松一口气了。”萧元澈又拿起一块瓜,“若非是岳母大人在府上诸多不睦,你又怎么会跑出去遇到危险!”
这都哪儿跟哪儿。
白宁宁看着一盘子上的香瓜,顿时没了胃口。
第71章 本王妃亲自给你打臂缚
白宁宁被迫又被在床上躺了两天,她实在躺不住了,起身,去祸祸小勺子。
景韶作息简单,除了读书就是练字,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八个时辰都在学习,真是古代第一鸡娃。
“简直丧尽天良,好好的孩子,都读成书呆子了。”她是九年义务的受害者,高考挑灯夜读的一员,对此她深恶痛绝。
要是家里有矿,谁愿意这么拼。
白宁宁立刻同情心泛滥,问道,“这是谁给你定的学习计划,这除了睡觉吃饭还有别的休闲时间吗?”
景韶一脸无辜的说,“不是母亲教导孩儿一定要努力读书,将来辅佐父王的吗?”
白宁宁吐血,“你父王有你父王的路,你有你的路,母亲希望你选择你自己喜欢的路走,其实也不必非得像他一样。”
景韶眨眨眼,“可是,孩儿只想为父王分忧,并没有其他的要想的。”
这愁人的死心眼的孩子哟!
“好!为父王分忧也没什么不好,将来跨马提枪做大将军。”萧元澈走了进来,身上的盔甲还没有解。
这么热的天,还穿着厚厚的盔甲,看着就难受。
“做大将军有什么好,天天一身臭汗,也不洗洗干净就过来熏我们。”白宁宁嘴巴上虽然嫌弃,但是手上却帮忙解盔甲。
景韶也放下手里的笔,过来帮忙。
这是他第一次摸到父王的盔甲,玄铁打造,虽然正值酷暑,但是摸起来却依旧冰凉。
白宁宁想起了上次景韶说萧元澈遇刺未曾找到尸身,只找到了破损的盔甲,便问,“这盔甲可有修补好?”
萧元澈刚刚还带着一副不正经的笑,突然之间闪过一丝寒意,“早就扔了。”
白宁宁被这寒意吓得脊背发凉,手突然抖了一下,“扔了好,扔了好,改天我给你设计一套更好的。”
萧元澈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抓起她家小王妃的手,“阿宁何时还会设计盔甲?”
白宁宁自豪的回答,“这有什么难的,变形金刚,钢铁侠我看了那么多,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样子来。”
萧元澈不知道这两位又是何方神圣,只好顺势亲了她手背一下,“阿宁若是能给我打一套臂缚,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宁宁社死,臂缚,她还真不会。
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当着孩子的面,肯定不能拉跨。
“不就是臂缚么,那有什么难的,你等着,不出三天,准给你打好一个新的!”
萧元澈赞赏的眼光看着她,“好,那本王就拭目以待。”
白宁宁牛皮吹上来,只好尴尬的陪笑。
萧元澈一把把儿子抗在肩头上,“走,儿子,父王带你去骑大马!”
景韶显然是被吓到了,小脸立刻变了颜色,“父王,你放下我,我害怕!”
萧元澈哈哈大笑,“怕什么怕,咱老萧家的种儿,骨子里就没有害怕这东西!”
虽然白宁宁也觉得小孩子需要做一定的体育运动来强身健体,但是那也得循序渐进的来啊,萧元澈这揠苗助长可不行。
“哎,萧元澈,你悠着点,别玩坏孩子!”
事实证明,揠苗助长就是不行,好好的孩子,还是给玩坏了。
景韶回来的时候,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
白宁宁看的心疼,“萧元澈,哪有你这么训练的!这么热的天,大中午的出去,也不怕中暑!”
萧元澈黑着一张脸,极其无语,“没用的玩意儿,刚骑上马没跑出一百米就吐了,还吐了我战马一身,害的老子还要给战马洗澡。”
白宁宁笑的肚子疼。
世人晕车,小勺子晕马。
骑马一分钟,害的萧元澈洗马半小时。
景韶这会儿看着所有的东西都是转的,他苦着一张脸,“父王不要生气,是孩儿无用,待明日,我还要继续去练习,骑马有什么难,我一定能练的会。”
萧元澈心疼战马,躲一边,“老子没空!”
白宁宁摸着景韶的额头,“他没空,我有空,我来教你,不就是骑马吗?”
“阿宁你会骑马?”萧元澈眼中突然闪出一丝光。
白宁宁拍着胸脯,“不就是骑马吗?有什么难的。”她还真的会,在帝都求学,她放假的时候在马场打工,骑马早就学会了。
小勺子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他本就年纪小身体弱,外加缺乏锻炼,只要是身体底子调整好了,就不会再晕了。
更何况,小勺子还是有一定天分的,就算是再怎么晕,都没有松开马缰绳,也没从马上摔下来,只是单纯的吐了而已。
平衡感还是蛮好的。
发现萧元澈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白宁宁使劲儿找补,“我宁家再怎么说也是武将出身,骑马有什么不会的。”
萧元澈伸出大拇指,“果然虎父无犬女,在下佩服。”
白宁宁隐约觉得哪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只好转移话题,“过来,看看我给你打的臂缚怎样?”
“哦?这么快就打好了?”萧元澈表示惊喜。
白宁宁一个劲儿的眨眼,“早就好了,我连夜做的。”
听闻自家小王妃连夜给自己做的臂缚,萧元澈心里头无比的感动,待白宁宁把东西拿出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阿宁,你这臂缚也太过于敷衍了吧!”萧元澈十分嫌弃。
“嗯?本王妃觉得它十分低调奢有内涵,同王爷的气质十分契合,来王爷,让妾身亲自为您佩戴。”白宁宁比任何时候都温柔体贴。
萧元澈无语极了,撒腿就跑。
能不跑么,这哪里是什么臂缚,根本就是一捆打结好的麻绳,要是明天打这样的臂缚去巡防营,肯定会被人认为是犯了什么事儿被抓了。
见吓唬走萧元澈,白宁宁心疼的跑到小景韶身边,“哼,就得这么收拾他,哎呀,我的小宝贝儿,可吃了大苦了。”
景韶小脸已经恢复了三分血色,“母亲,其实我不怕吃苦。”
白宁宁拿着扇子在旁边扇风,“知道你不怕,但是这世上有哪个母亲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吃苦呢,明明有更好的法子,萧元澈这混球,偏偏用这种最野蛮的,你娘我不收拾他收拾谁!”
当个古代人真是无聊。
吃过晚饭之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白宁宁今天不想呆在外面喂蚊子,一早沐浴完毕之后就开始钻回了房间。
说给萧元澈打个臂缚,还是要正正经经的打一个的,就好比热恋时期女生都要给男生织围巾来宣示主权一样,若是萧元澈能够带着她亲自打的臂缚,充分证明了王爷王妃琴瑟和谐,外面的绿茶婊狐狸精都远着点儿。
白宁宁虽然不通女红,但并不表示手笨。
怎么说她也是理科女,动手能力还是一流的。
跟珊瑚要了材料,又借鉴了书上流行的样式,开始手绘图纸样式。
军中流行的样式都是熟的狗皮做衬里,皮绳做带子,外面再套上厚厚的铁片,柔韧性有,但是却不耐磨,萧元澈这个人在这点儿上一点也不讲究,铁片子厚的厚,薄的薄,有些地方都已经脱落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博物馆里看到过的两套极品盔甲,款式和材质都十分实用,她慢慢的回想着,一笔一笔认真的画着。
门外,萧元澈的脚步声响起。
“王妃在做什么?”
珊瑚是个实心眼子,答,“王妃已经睡下了。”
萧元澈看着屋内灯火通明,“哦,睡的竟是这样早。”
白宁宁把图纸一股儿脑的压在乱七八糟的书下面,跳到床上装睡。
萧元澈进门,悄悄的走到她身边,也不说话,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着她。
只见他的小王妃紧闭着双眼,睫毛还时不时的在跳动一下,简直是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最终,白宁宁还是忍不住,睁开眼,“哎呀,你到底睡不睡啦!”
萧元澈看着她,“睡啊,不睡的话我回卧房做什么?还是阿宁不满足本王这个睡法,想玩点什么新花样儿?”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儿,萧元澈那是什么眼神。
白宁宁目光扫过去,恰萧元澈目光也落在那一物上。
好死不死,白天她拿着糊弄萧元澈当臂缚的一捆麻绳还在那里。
白宁宁伸手就抢,奈何却被萧元澈抢了先。
什么叫飞蛾扑火,什么叫自投罗网,什么叫作茧自缚。
白宁宁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现在的处境,总之,她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到底是哪里吃错了药,要耗费那么大的精力给萧元澈设计臂缚。
让他光膀子去战场吧,反正他这么不要脸,衣衫脱的那么快。
真是白瞎了她这一番好心,萧元澈这大猪蹄子不配。
太欺负人了!
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麻绳多粗糙啊,手腕上肯定都是红印子,没有领带棉绳也行啊。
不对,这个时候为什么还在纠结绳子材质的问题,真的是要死了。
好在萧元澈很快就给她解开了,还在一边好脾气的哄着,“阿宁,为何你从不叫我夫君。”
那不废话吗,我们那儿不流行叫这个。
“叫一声夫君,我想听。”
这要怎么叫的出口,可是嘴巴却不由着脑子使唤,萧元澈终于从他的小王妃口中听到了魂牵梦绕的两个字,“夫~君~”
第74章 本王妃骗你的啦
直到多年以后白宁宁才明白,这个口里不一的家伙,如果想要萧元澈快点放过她的话,夫君啊,相公啊,好郎君啊诸如此类好听的话是半个字儿都不能说出口的。
只可惜她现在还不明白,整个人像个软了的柿子,任人拿捏。
萧元澈拿捏够了,才把人抱到怀里哄。
每次都这样,白宁宁哼哼唧唧,带着一丝儿小鼻音儿,“早晚我会死在这里。”
萧元澈在贴着她的后颈,“死的是我才对,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白宁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话不对,萧元澈你不是这个画风的,你千万不要往那个画风上走啊,否则她一到关键时刻心理肯定会有阴影的。
白宁宁哼了一声,整个人身子往里靠了靠。
萧元澈跟着贴过来,“阿宁近日低血糖症状好像没有再复发过。”
废话,大玉扳指的事儿都解决了还低什么血糖。
“嗯,早好了。”她敷衍的跟了一句。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要不,咱们好好叫人看看吧!”萧元澈说道。
“不看!”白宁宁佯装生气,当然不能看,一看的话就露馅儿了。
萧元澈还是耐心的哄着,“我看过太医院的方子,这几个月来开的都是同一个方子,喝到肚子里的没有,全都浇了花对吧。”
这他都知道!玳瑁这个叛徒!
“我那株养了好几年极品兰花都浇死了。”萧元澈吐槽。
她的小王妃也真够笨的,屋子里那么多盆花,她非逮着这一盆浇。
这也不能怪白宁宁,别的花都在开花,浇上水立刻花就谢了,唯独这盆像草一样,她琢磨着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白宁宁回头,坐起身,“怎么,你心疼了。”
萧元澈把人拉回怀里,“我心疼你才对。”
白宁宁不好意思的说道,“萧元澈,对不起哈,其实我是骗你的。”
萧元澈手臂又紧了三分,“你别拿这个开玩笑。”
“真的,你要是饿上一天一夜你也低血糖。”白宁宁低声的说。
“你说,你那天的样子,是饿的!”萧元澈简直难以置信。
白宁宁双眼一闭,“对,就是这样子,你爱信不信,睡觉!”
萧元澈表示他也是十分无语,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赖之人,偏偏她还无赖的这么可爱,真的是没的救了。
次日,白宁宁醒来。
已近中午,外头天色大亮。
萧元澈早就不见了踪影,真是色令之昏的家伙,完了完了,她昨天明明答应了今天早上要教小勺子骑马。
“王妃醒啦!”玳瑁上前问候。
白宁宁跳下床,“小帽子你真是越来越不尽责了,怎么睡了这么久都不喊我。”
腰酸软的要命,白宁宁在心里头骂了萧元澈千百万遍。
“王爷说,王妃昨夜劳累过度,叫奴婢不要喊醒王妃,安心等王妃醒来,小世子他先带走了。”玳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