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全身都写着拒绝宫斗—— by作者:菜包不吃菜只吃肉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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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玳瑁低声说道,“派人去把表小姐屋子内的东西全部收拾了,雇辆马车送她回顾家。”
玳瑁应声,抓紧去办。
萧元澈走到国公面前,“今日天色已晚,岳父岳母大人不若先在王府休息,阿宁也很久没有回府,十分想念二老。”
宁国公本来想走的,女婿诚心邀请,女儿又可怜巴巴,刚刚受了一场莫大的委屈,此刻正是需要娘家人撑腰的时候,便应了下来。
萧元澈搀扶着宁国公在前,白宁宁搀扶着崔姨母,一家四口人回到了房内。
早有人泡上了参茶,今晚是一个不眠夜,大家都顶着一脑子的事儿,哪里还睡得着。
刚刚落座,崔姨母就开腔了,“今天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宫里头的那个在捣鬼,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偏心袒护,若非贵婿与咱们馨儿一心,女子名节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叫她以后如何做人!馨儿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还叫她怎么自证清白!”
宁国公面上为难,他最怕的就是崔姨母闹,只好继续老生常谈,“是我亏欠了香儿的,她任性,骄纵,但是不会残害手足,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待我弄明白,我一定会让香儿好好的给馨儿赔罪!”
崔姨母上前指着宁国公的鼻子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是你们整个宁家亏欠了她,跟我们崔家有半毛钱关系,我哪一点儿对不起她,就上次,她把馨儿推到水里头,明知道馨儿怕水,若不是有贵婿在,馨儿早就没命了。”
“行了行了,能不能不提这些陈年老黄历了,那次我不是也狠狠教训香儿了,而且,她不想入宫,为了咱们整个宁家才入宫做了天子妾的,伴君如伴虎,你以为她日子过得那么好过,天天看人脸色。”
“她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当的是不轻松,她要是不愿意,咱们馨儿可以入宫,若是咱们馨儿入了宫,这会子说不定就是皇后了呢!”崔姨母也不示弱。
这不能再吵下去了,再吵下去别说宫里头那位不好过,王妃在府上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宁国公选择闭嘴,好男不跟女斗。
白宁宁把参茶送到崔姨母手里,“母亲,你先喝口参茶。”
崔姨母接过白宁宁手里头的茶,一把抱住白宁宁,“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在家里受人欺负也就算了,这出门嫁了人还被人欺负,咱们娘俩这都是什么命啊!”

什么命?
无神论者白宁宁表示她不信命,宁馨儿有宁馨儿的命,她白宁宁有白宁宁的命,就算是她现在顶了宁馨儿的身份,并不代表她一定会走宁馨儿的路。
宁国公战场上英勇无比,无奈见到崔姨母就开始怂,真是一物降一物。
两位老人吵架,萧元澈不敢插嘴,白宁宁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暴露。
崔姨母单方面输出了一番,解气了,便也不再喋喋不休,骂道,“老东西,你的账我以后再跟你算。”
白宁宁一边学着顾妙妙拍打着崔姨母的后背,一边劝说她喝点参茶休息一会儿,毕竟这么大的年纪了,战斗力还如此惊人是不符合科学依据的,万一突然之间倒下了,她岂不是要守在床前当大孝女。
崔姨母十分见好就收,也不再多说半句话。
萧元澈十分礼貌的说道,“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岳父大人,也怪阿宁没有早点把表小姐的事情处理好,表小姐已过适婚的年纪,总留在王府是不合适的。”
白宁宁瞪了萧元澈一眼,这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吗,千里迢迢战场上去寻你的,你要是收了房不早就没事了。
萧元澈把矛盾指向外人,总好过一家人相互猜忌。
“是,是女儿大意了,王府事务繁多,王爷常年不在府中,总是盼着有个自家的姐妹在身边陪伴也算是好的。”不能在亲爹娘眼前吵架,她装作古代女子一般贤良淑德,给足了萧元澈面子。
女儿如此乖巧懂事的委屈求全,宁国公也心有不忍,“这事也不能怪馨儿,要怪就怪顾家,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日我便去找顾家说一说。”
萧元澈道,“这事儿还是不劳岳父大人了,顾家兄长在小婿麾下做职,小婿去讲比较好,岳父大人早已远离朝堂,无须再为这内宅事劳心劳神。”
宁国公本就不想管这些事,又怕他这位夫人出门办事以后宁家顾家亲戚都做不成了,听萧元澈如此一说,正好借了台阶下,“如此便有劳贤婿了。”
白宁宁低垂着眼皮一声不吭,萧元澈以为她累了,便轻声说道,“客房已经准备好,馨儿陪二老先去休息,待明日我准备好车马,送二老回府。”
白宁宁如同大赦,她在这里装老实,无非就是想早点儿解脱,一听萧元澈说要结束,她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爹,娘,我送您。”
崔姨母拉着白宁宁的手,“哼,我不跟那死老东西睡,馨儿,咱娘俩一起睡,正好为娘有些贴己话要同你说说。”
白宁宁按捺住想抽回的手,尴尬的点头,“好。”
就算是母女再不和,崔姨母护她的心也不是假的,更何况这个时候她要是拒绝就太不和常理了。
一对被嫌弃的男人只好忍气吞声各自回房,崔姨母却还兴奋的拉着白宁宁的手,问道,“方才我见贵婿对你言听计从,呵护备至,女儿啊,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来抓住贵婿的心啊!”

白宁宁急忙回答,“我不是,我没有!”
崔姨母拉着她坐下,“都这会儿了你还害什么羞啊!依我看啊,这王爷可比他那皇上哥哥要好,这王爷虽说武将出身,但是却知道心疼人啊,不像皇上,看着文绉绉的十分和气,但其实心思深沉谁都摸不透!”
白宁宁心道,这关我什么事。
崔姨母摸着她额头那道浅浅的疤痕,“还是留下疤了。”
白宁宁其实不太在意这点点小破相,说道,“擦上脂粉,我留海遮一下,不仔细看也看不到的。”
崔姨母摇头,“不是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崽,就是同自己不一条心,就说这宁香儿,无论我怎么言传身教,半点儿大家风范都没学出来,越来越像我那短命的二姐。”
行了,你这风范也好不到哪儿去。
崔姨母看白宁宁那一副不相信的眼神,说道,“这事儿你不知道,为娘我是续弦,宁远那老东西一开始娶的是我家二姐,只可惜啊,那是个短命鬼,孩子刚生下来未满月人就没了,宁远那老东西又在前线打仗,崔家可怜这还未出生就没了娘的孩子,就牺牲我过来给这老东西当了续弦。”
白宁宁终于明白,怪不得她母亲好好一个国公正室夫人,为何被人叫姨母。
她之前也曾怀疑过,她同宁香儿长的并不像,宁香儿容貌艳丽,站在人群之中,绝对是出挑的那个,她以为宁香儿随宁国公,今日一见到宁国公真容,方觉得宁香儿同宁国公的相似之处还没有自己多。
真是作孽啊,封建社会包办婚姻,害了多少代人。
崔姨母见白宁宁穿着寝衣依旧是瘦,“你说说你怎么也不长点肉啊,你这身子,怎么能生养。”
白宁宁头晕啊,怎么又扯到生养上了。
“母亲,景韶这孩子真的很好,又听话又孝顺,若是以后实在不行,我把他继在我名下就好了。”白宁宁说道。
崔姨母咂咂嘴巴,“我看这事儿难!”
白宁宁一愣,这事儿不是好事么,景韶在她正妃的名下,以后便是嫡子。
“云家也就这么一根小苗苗,要是过继给你,云老太师肯定不愿意,他们还打算王爷百年之后念在女儿曾生育过,追封个正妃呢!”崔姨母说道。
“什么,他敢!”白宁宁重重的拍了一下床。
崔姨母伸手打了她手臂一巴掌,“你这丫头怎么毛手毛脚的,吓我老婆子一跳。”
白宁宁说道,“萧元澈要是敢动这个心思,我就同他离婚,他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死人!”
崔姨母也重重的拍了一下床,“对嘛,这才是我的亲女儿,咱就从来不干那受欺负的事儿,正室王妃要是有了嫡子,谁还敢站出来提追封侧室的事儿,明日为娘就在这府上住下了,老娘我亲自伺候,我就不信了,她宁香儿都生了娃,你为什么生不出来。”
白宁宁傻眼了,“啊!”
“母亲,其实您也未必一定要在这边住下的,国公府还是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您要回去看着点儿啊!”
崔姨母白了她一眼,“什么事儿能有你怀孩子重要!就这么定了,睡觉!”

崔姨母第二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王府住了下来。
宁国公一听崔姨母要在王府住段时间,脚底像是抹了油一般的就先溜了,甚至都没来得及同萧元澈告别。
崔姨母指着远走的马车骂道,“这个老不死的,巴不得我不在府上,这样就没人管他了,他想得倒挺美,等你胎做稳了我就立刻找人回去收拾他。”
白宁宁机械的挥动着手臂,“其实,母亲您大可不必为女儿的事情担心。”
“女儿怀孕生子是天下第一等大事。”说完,她拉着白宁宁,“走,回去,现在就开始演习。”
白宁宁被崔姨母拉着走回了房间,入内,她吓得跳了起来,“这是谁的房间。”
玳瑁抱着一只白玉送子观音摆在了正中,“自然是您的。”
白宁看着这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送子观音,童男童女娃娃就觉得生无可恋,拉开床帘,床头赫然还挂着一幅百子图。
她真是醉了,这个样子还怎么住人,这风格传出来定会笑掉大牙。
康姨母才不管别人笑不笑,她拉着白宁宁把她伟大的布置都看了一遍,说道,“你看,这叫做耳濡目染,天天对着这帮可爱的娃娃,是不是觉得自己也十分想拥有?”
白宁宁小时候看过各种养小鬼的恐怖电影,这会儿看着满屋子的娃娃立刻就起了一身冷汗,“不行,我受不了了,拿走拿走,全部拿走。”
玳瑁听闻,把刚放下的松子观音又抱了起来。
“不,这个留下,这些个娃娃全抱走。”白宁宁看到崔姨母的脸色拉的老长,才勉强屋内放一尊菩萨来镇宅。
崔姨母过来,拿出帕子给白宁宁额头的汗擦干,“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身子这么虚,上次还不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子,来,这是老娘我一早就叫小厨房给熬的,趁热喝了。”
白宁宁打开那盖碗,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直接刺激着她的味蕾,她当场就吐了。
崔姨母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能糟践东西,这可是我托人专门求的方子,生儿子的。”
白宁宁哭着一张脸,“那母亲您还不是只生了女儿一个!”
崔姨母伸手开始戳白宁宁的额头,“叫你喝呢,你这孩子说你老娘做什么,你老娘生不出儿子,那能怪老娘我吗,要怪也得怪宁远那老东西没儿子命。”
“萧元澈也没有,母亲您放弃吧!”白宁宁捂着心口,不想再折磨自己。
崔姨母一手指头又戳了过来,“瞎说,贵婿若是没有,景韶那孩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别废话,快来给我喝了。”
白宁宁绕到桌子另一边,对着拿着碗追的崔姨母投降,“母亲,母亲,既然这方子这么管用,给男人喝也是一样的,等会儿萧元澈回来,我保证看着他一口都不剩的喝下去,好不好。”
崔姨母依旧紧追不舍,“宁馨儿你给老娘我站住,贵婿那边有专门针对男人的方子,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萧元澈下朝回来,一进门就扎进了白宁宁房中。
他家小王妃今天没有去折腾园子,而是乖乖的在屋内等他,心里头还是有一丝得意的。
进门,见白宁宁坐在桌前,双手托腮,对着面前一盅羹汤发呆,他兴冲冲走过来,双手按在自家小王妃的肩头上,“这是给我的?”
白宁宁双眼弯弯,笑着点点头。
萧元澈想起上次他家小王妃给他做的冰糖葫芦,“阿宁这是又做了什么好东西给本王?”
白宁宁不说话,表示您自己亲口尝尝。
萧元澈拿起汤盅,看都没看一口喝了下去。
这什么鬼东西!
阿宁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白宁宁十分好脾气的招招手,珊瑚端上来一大锅,“吐吧,这里还有一锅。”
萧元澈生无可恋,问道,“阿宁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宁宁欲哭无泪,“你才喝了一碗,我今天一天什么都没吃,被强灌了一锅。”
萧元澈一拍桌子,这是反了天了,在这个王府上还敢有人忤逆王妃,他都不敢。
白宁宁苦笑,“您伟大的岳母大人。”
萧元澈看着那一锅极品,皱眉说道,“岳母大人这是发明了什么新菜品,要找人品尝吗?”
白宁宁摇头,“早生贵子汤,你多喝点儿吧。”
萧元澈看着那锅汤,心甘情愿的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如果是跟阿宁早生贵子,他觉得他可以忍受。
白宁宁失望极了,“你上次的威风呢,可拿出来啊,上次你赶人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
萧元澈抱住他的小王妃,“阿宁你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岳母大人好不容易来府上住几天,为的是我们好,自然不能忤逆她了,不就是一锅汤吗,就是十锅,我也喝的完!”
话音未落,崔姨母端着一锅汤走进来,放在桌子上,锤着自己的老腰,“哎呦可累死老娘啦,啊,贵婿回来啦,正好,这锅汤老身我亲自熬的,赶紧儿喝。”
萧元澈自己作死,牛皮吹破,只好硬着头皮开始一口一口的喝。
白宁宁心疼,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这些汤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材,万一萧元澈喝出问题来可怎么办!
“啊,母亲,我突然想起来,昨日我把您送我的翡翠镯子落在客房了,您帮我找找看。”白宁宁想把人指走。
崔姨母刚刚坐下,极为不情愿再起身,说道,“叫玳瑁去找。”
“玳瑁这不是忙着摆弄这些佛像吗!”白宁宁回道,“你知道我这个人粗手笨脚的,万一不小心砸了,多不吉利。”
崔姨母想想也是,便说,“那你叫珊瑚去。”
白宁宁走到她身边,把人拉起来,“珊瑚怎么分得出上等的翡翠还是玛瑙,母亲送我的,自然是只有母亲分的出了。”
崔姨母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万一有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给掉包了她也只能吃哑巴亏,便说,“真是不省心,丢三落四,这个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好。”
白宁宁望着崔姨母远走的背影,端起锅里的汤,全部都倒了个干净!

终于把最难对付的母亲大人指派走,白宁宁和萧元澈都松了一口气。
“她总算是走了。”白宁宁抱怨道,“得想个法子,长此以往,这精神折磨谁受的了。”
萧元澈从刚刚的药汤里刚刚缓和过来,嘴巴里还有被奇怪的味道支配的恐惧,“阿宁,我想吃冰糖葫芦。”
“看你这眼神,我怎么觉得你不只是单纯的吃个冰糖葫芦这么简单。”白宁宁嫌弃的甩开了萧元澈的手。
萧元澈把人搂到怀里,“阿宁,你都好几日没有同本王亲热了。”
白宁宁想把人推开,奈何王爷双手如铜墙铁壁,禁锢着她怎么推都推不动,“白日喧淫,王爷你正经点好不好,我到现在都很害怕,咱们府上到底有没有机关。”
萧元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在她耳边悄声的问,“那阿宁又有没有同他人通奸呢?”
这事儿没完了是吧!
通通通,通你个灯笼,老娘连你都不怎么稀罕,更看不上别人了。
“你觉得府上什么人能够入得了本仙女的眼?”白宁宁反问。
萧元澈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我们家阿宁眼高于顶。”
“就是啊,既然没有,你干嘛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加一顶绿帽子,别扯东扯西,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白宁宁紧追不舍。
萧元澈答,“我回答了啊,除了本王,没有人能够入得了阿宁的眼,阿宁只喜欢本王一个……”
这越来越不要脸了,白宁宁打断,“我问的不是这个,机关,密室,到底有没有!”
“当然……”萧元澈看着白宁宁好奇的眼光,答道,“没有。”
这人怎么一点儿正经都没有,白宁宁伸手狠狠的掐了对方大腿一把,“没有,没有的话你为什么要叫小勺子装病,你昨天晚上跟踪我又是做什么,难道是你在那里私会什么人?”
萧元澈吃痛,松开锢着白宁宁的手臂,“天地良心,本王救了你一命,你还诬赖本王,真是六月飞雪,天下奇冤啊!”
这厮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白宁宁追打着萧元澈,追着追着不知道怎么就追到了床榻上。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骗了她这么多次,被打几下出出气怎么了,居然还敢躲。
白宁宁随手拿起床边一本卷轴,对着萧元澈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萧元澈手臂一挡,那一卷书页纷纷四散,床上,地上,萧元澈身上,全都是。
等等,白宁宁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
她捡起身边的一本,尼玛,这简直不能活了。
那厚厚的一本卷轴,不是别的,正是一张张画风奇特,描写露骨,动作都十分新颖的春宫图!
“都别拦着,本仙女要杀人!”白宁宁大喊一声,从房间内冲了出去。
玳瑁和珊瑚听到白宁宁大喊,吓得赶紧追了出去,王妃这是怎么了,又跟王爷吵架了这是。
屋内王爷十分心安理得的一边收拾着一地狼藉,一边慢慢的欣赏,传出来十分不明意味的大笑声……

第56章 本王妃破财了
崔姨母在客房,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却依旧没有找到那只传说中的翡翠镯子,好不容易在高柜的角落里发现一只镯子,“啊!原来在这里。”
她刚刚捡起来,却不知道为何感觉到脊背发凉,一失手,这镯子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崔姨母心疼的够呛,“哎呦呦,造孽啊,你说说,这上等的翡翠啊,这……”
嗯,不对,这上等的翡翠怎么质地如此的粗糙,这里面怎么还夹杂着奇奇怪怪的小球球。
崔姨母拿起帕子,小心翼翼的把小球球一颗一颗捡起来包好,又找来另外一只帕子,把碎了的翡翠镯子也包了起来。
这镯子不是她送女儿的那只,虽然外表很相像,但是却早已经被人掉了包。
这小红珠珠里到底是什么,她还不清楚,得先找人问了再说。
恰白宁宁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见到崔姨母鬼鬼祟祟的站在那儿,她上前,涨红了脸,问道,“母亲怎么在我床头放那等淫秽书籍?”
崔姨母刚刚回过神来,“啊,那又怎么了,哪个大户人家床头没放几本的。”
这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白宁宁无地自容。
“那好,我叫人把这些全部都送到父亲床头上去。”白宁宁气急。
“大逆不道!哪有出了阁的女儿给老父亲送春宫图的!”
“也哪有母亲给出了阁的女儿床头放春宫图的!”
崔姨母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最后以一句传统的说出来就没有办法反驳的话结束了战斗,“为娘这都是为你好。”
这的确是一句万能的话,白宁宁顿时无话可说。
母女两人面面相觑了许久,最终都觉得在这里争论这个问题十分白痴,送来送去沾光的都是男人,所以暂时休战。
崔姨母说道,“你那镯子我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你多久没戴了。”
白宁宁只是随口一说的,她哪里记得多久没戴了,印象中,她穿越过来之后就没戴过这些个首饰零碎。
“不记得了,好像也很久没戴了吧。”
这该不会是什么贵重的镯子吧,这要是丢了,哎呀,肉疼。
崔姨母拉过白宁宁的手臂,手腕上空空如也,又看看脖子,脖子上也什么都没有,头上那根小发钗没什么可动手脚的地方,唯一的首饰就是耳朵上的那对红珊瑚珠子耳坠子了。
“你这耳坠子样式倒是挺新颖的,老娘也想做一对儿,你在哪里做的?”
白宁宁心道您老人家戴这么鲜艳的颜色可能有点不太合适。
她摘下来,送到崔姨母手中,“时间太久了,我也忘记了,母亲若是喜欢,就拿走吧!”
就拿着对耳坠子抵了吧,千万别再问镯子的事儿了,她真的不是故意弄丢的。
崔姨母十分小心的收起耳坠子,“行,那我再去你首饰盒子里挑几样,拿去珍宝坊找他们照着样式去订做一套,你放心,做好了我肯定还你。”
啊?一套耳坠子不够还要翻整个首饰盒啊!
这,不要!母亲大人,我肉疼!

第57章 本王妃已经开始远虑了
崔姨母十根手指头上已经戴满了戒指,脖子上项链项圈挂的琳琅满目,头上插的像个鸡毛掸子,却依旧不肯放弃。
“乖女儿啊,你看老娘这样好看吗?”她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询问白宁宁的意见。
白宁宁肉疼,“擦上油彩,可以去唱大戏了。”
崔姨母突然直接灵光一现,对啊,首饰里可以捣鬼,那胭脂水粉里也有可能做手脚啊,她伸手去抓化妆镜旁边的瓶瓶罐罐。
首饰可以割爱,但护肤品不行啊,尤其是这个年代,护肤品都是纯天然的,白宁宁舍不得啊。
为时已晚,崔姨母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放在首饰盒里,抱在怀里一溜烟儿似得跑了。
不应该啊,她那几件破首饰都不值什么钱,值钱的那些都随着棺材一并锁库房里了啊。
晚饭时刻,崔姨母还未曾回来,白宁宁守着一桌子饭菜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这老太太作的什么妖。
“娘亲,外婆今天晚上不跟咱们一起吃饭吗?”景韶瞪着大眼睛问道。
白宁宁咬着后槽牙说道,“她估计在外面下馆子去了吧!”
萧元澈陪着笑,“阿宁,府上这段时日不是吃鱼就是吃藕,岳母大人估计是觉得家中菜品有待提高了。”
拜托千万不要,就这样还赶不走呢,难不成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刚失去了首饰和胭脂水粉,正郁闷着呢。
最好晚上也别回来了,不然她真的害怕晚上崔姨母回来又在她房间里摆什么风水阵。
好不容易吃了一个踏实的晚饭,屋子里热,白宁宁拿着小扇子在廊下一边看星星一边消食。
萧元澈在她身边,也拿个扇子,一下一下缓缓的给她扇着。
白宁宁问,“你今晚不用去书房吗?”
萧元澈一脸无奈,“阿宁我觉得上次我们已经把话说开了,我怎么还要去书房啊。”
白宁宁假笑,“不是,我是说,你今天晚上没有公务要处理吗?”
萧元澈人凑过来,“就算是有公务要处理,偶尔偷懒一下也是允许的吧,阿宁,你把我想象的也未免太勤政了些,我又不是皇上。”
白宁宁想想皇上,好奇的问道,“皇上这会儿是不是该翻牌子,然后想要睡哪个妃子吗?”
萧元澈哼哼一声,“你说的那是昏君吧,皇兄后宫里也就那么几个人,她有什么牌子可翻的,无非就是懿贵妃和高贵嫔两个之间选来选去,我皇嫂的门,他跨也跨不进的。”
“不对呀,皇帝不是都要三宫六院的嘛!”白宁宁失望极了。
“你当我皇兄是无道的昏君么,只会贪恋美色,江山社稷为重,皇子教导为重,岂能整日贪恋后宫而荒废朝政。”萧元澈说的理所当然,白宁宁竟一时无法反驳。
“中宫无子,高贵嫔只有一位公主,皇上唯一的儿子那便是她长姐生的萧靖珩,怪不得宁家得宠,这将来新帝登位,宁香儿就是圣母皇太后啊!
不对,除了圣母皇太后,皇家还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为了防止外戚专权,还有一个去母留子的做法,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她们宁家也就完了。

想到这里,白宁宁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阿宁,你怎么了?”发现白宁宁的不对劲,萧元澈急忙收起了扇子,是不是方才扇的太快,着凉了。
白宁宁默默的擦了一把汗,“你是说,靖珩那孩子会是以后的皇上吗?”
萧元澈打断,“别乱说,皇兄现在正值盛年,怎么会只有靖珩一个皇子,若是有朝一日皇嫂想的开,中宫之子,那就是嫡子,那才是正统的继承人。”
没想到这大周朝看似这么随意的朝代,嫡庶观念还那么严重。
想想萧元澈也是庶出,只是继在了皇后名下而已,算不算嫡子,还要看他皇兄的意思。
“萧元澈,我不想要孩子,我们有小勺子就够了。”白宁宁说道。
这话萧元澈十分意外,“阿宁,你不必为此委屈自己,哪怕是给本王生个女儿,本王也觉得她是咱们的依靠,是个贴心小棉袄。”
白宁宁唏嘘,她生的女儿,确定不是混世小魔王!
“我不想生,要生你找别的女人生去。”白宁宁最后烦了,直接开始摆烂。
萧元澈十分委屈,“本王到底是有多差劲儿,阿宁竟然不肯为本王生下一男半女。”
行了,你这戏过了啊,本仙女才不相信你这番哄人的鬼话,总之,她是坚决不要孩子的。
“你少来这套,我说了不生就是不生!哎呦,萧元澈你疯了,你竟然敢打本仙女!”白宁宁捂着头,横眉冷对。
“母亲!”不知什么时候起,崔姨母已经回来了,浑身上下收拾的利利索索,没有插成鸡毛掸子,也没有挂成圣诞树,手里却是捧着两大盒子。
刚刚她的头就是崔姨母打的,作案凶器是萧元澈的扇子。
“母亲,你干嘛打我?”白宁宁跳脚。
“我打的就是你,你方才说的那叫什么猪油蒙心的胡话,二十年来,我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吗?真给我国公府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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