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全身都写着拒绝宫斗—— by作者:菜包不吃菜只吃肉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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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想改变历史,现在还来得及。
落后就要挨打,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等忙完这阵子,得想想法子改善大周的火器装备了。
萧元澈掌管这块,她还真不能袖手旁观。
英吉利大使刚刚竖起的嚣张气焰顿时没有了,法兰西大使最后心一横,站出来说了一句自认为很硬气的话,“打什么打,万事好商量。”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猪队友德意志大使表示不想管这烂摊子了,反正大家都走不了,一起耗着就一起耗着。
几个人在这里喋喋不休也不是办法,除了西洋大使团,其他国家的大使团也颇有说辞了。
白宁宁觉得有人在拉她的裙角。
低头一看,正是爱丽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人悄悄的跑到了她身边,大家都在吵吵嚷嚷,没有人关注她。
白宁宁蹲下身子,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爱丽丝说道,“王妃殿下,有个叫景韶的小哥哥叫我把这个给你。”
白宁宁接过爱丽丝送上来的东西,脸色顿时就变了。
那是景韶贴身带着的长命锁,是他亲娘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就算是发生再大的事情,都锁不离身的。
“你怎么会这个,小勺子他人呢!”白宁宁问道。
爱丽丝回答,“我们被一群坏人给抓走了,还没有出宫里,快去救人!”
这话说音一落,萧元澈也听到了。
皇后突然之间一惊,疾声说道“皇上,靖珩好像也跟景韶在一起!”
这一下可真是乱上加乱了,本来太后消失就已经是大事情了,这会儿皇子和世子也被人掳走了。
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究竟是谁在跟他们里应外合。
眼前越是这样,便越不能乱了阵脚,皇上双拳紧握,他是一国天子,所有人都能乱,他不能乱。
“靖珩和景韶确定是在一起吗?”皇上问道。
爱丽丝点点头,“是有在一起,还有一个小弟弟,这么高,穿着一身黄衣服。”
那就是靖珩无疑了。
现在周围都是人,而且还有其他国家的大使,白宁宁走到皇上跟前,“皇上,眼下这事情分明就是冲着万国朝会来的,就是冲着我和文蔷来的。”
是的,又是谁会在意万国朝会的成功不成功呢,又是谁会想拿景韶和太后的安危来大做文章,只是为了搞砸万国朝会呢。
朝廷之内,恐怕没有人会这样蠢了吧。
可是后宫里,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但是就算是那人再蠢,她也不会拿亲儿子来冒险的。
但如果那人不是她亲儿子呢!
白宁宁不明觉厉。
她一直都觉得宁香儿是一个变数,但是这变数来的也未免太快了。
“事到如今,咱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了,爱丽丝,你还记得那回去的位置吗?”白宁宁柔声的问道。
爱丽丝点点头,我一路都做了记号,只要顺着我的彩虹可可豆寻找,就能够找的到。
白宁宁和文蔷大喜。
“皇上,你和王爷专心找太后,靖珩和景韶的事情,就交给臣妾和馨儿吧!”皇后走到皇上身边,“臣妾不想做一个依附在您身边的娇花,既然这事儿摆明了是冲着臣妾来的,臣妾定不会退缩。”
的确,皇子的事情刻不容缓,太后的事情更是重中之重。
萧元澈说道,“阿宁,我让初一和两百巡防卫调配给你,随时听候差遣。”
一直缩头缩尾的法兰西大使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队夫人团。
“敢掳走我的明珠,是不要命了吗?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爱丽丝可是我们以后公认的儿媳妇,这笔账,定是要算的!”
“是啊,文,宁,走吧,咱们一起!”
相比起那几个大使,这几位夫人简直不要太飒了。
白宁宁伸手,“好,那我们就一起出发!”
太后带着两个小豆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不知道被关在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她老太婆老命一条,也没什么值钱的,掳走她,定是为了和皇上讲什么条件吧!
但是他们似乎没有考虑到一个问题,同一国天子讲条件,就算是成功了,他们还能有命去享受这个条件吗?
突然,她觉得脚下的地在移动。
身经百战的太后第一反应是地震了,她抱紧两个孩子。
马上,她就觉察出来这不是地震,脚下的地虽然在动,但是不是震动,是平移。
整个房间都在动。
或者,她们根本就是装在一个更大的箱子里。

是谁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现在这个气势,整个天都要被干破了。
这几位夫人长的人高马大,比白宁宁还高半个头。
贺皇后在其中最矮,奈何人家气势一米八。
这就是有文化与莽妇之间的区别。
小爱丽丝就在众人之间,她的口袋里有一包五颜六色的糖衣可可豆,回来的时候趁人不注意便撒一颗,一直撒到与父母相遇。
几个人顺着爱丽丝留下的记号,发现对方早已经出了宫。
不可能啊,萧元澈早已经把宫门戒严,现在半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什么人能够破例出宫呢。
初一上前询问,宫门守卫说道,“王爷命令传过来的时候,我们的确是没有放任何人出宫过,但是在此之前,有一队大使馆的道具车已经出宫了。”
简直岂有此理!
对方竟然速度这么快!
不对,肯定是有人故意阻止了消息的传播速度,专门等那道具车出去了才开始把萧元澈的命令传过来的。
若是真的这样,那么别说是出宫了,就连出城都有可能。
白宁宁心道不妙,得抓紧找人。
她拉过一个巡防营的兄弟,“马上去通知王爷,劫持太后的和小皇子的很有可能是同一批人,若是宫里都搜不到的话,不要浪费时间,马上把重心放到宫外面。”
巡防营将士听命,立刻回去通风报信。
“初一,想办法通知巡防营的兄弟,寻找一辆装有道具的马车。今日满街戒严,他们这样的马车会很显眼。”白宁宁吩咐初一。
一队人只好漫无目的的寻找。
白宁宁实在是不知道对方会带着太后和皇子去哪里,这么大的京城,只要是不出城,不管藏在哪里都好找。
大周三面环山,一面环水。
若是把人藏到山里,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
但是这样风险也比较大,毕竟带着老人和孩子往山里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太后,常年养尊处优,走起山路来那是十分的困难。
两个小娃娃更是如此。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护城河那边,顺着护城河,可就入海了啊。
果真,过了一会儿,就有巡防营的兄弟来报告,并未曾见过什么道具车在城内出现,倒是内务府有一辆出宫的采买车去了运河码头,因为对方拿着内务府的免查牌,他们也不敢上前检查。
对了,一定是那辆马车。
鬼鬼祟祟,甚是可疑。
待一行人来到护城河码头的时候,码头上却空无一人。
哪里有什么马车,连一辆马车的影子都没有。
叫来码头的负责人,那人回答,“的确是有一辆马车来过,但只是在码头上停了一会儿便走了,好像,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下白宁宁的线索就断了,她本以为对方会借着运河逃走,可是她想错了,对方来是来了,却没有走。
贺皇后过来安慰,“阿宁,先别泄气,既然他们来到码头,说明咱们之前的想法是没错的,他们原本是打算从这里逃走的,只是由于某种原因暂时放弃了,只要咱们不放弃,就一定会找到线索。”
几位大使夫人其实也颇有些泄气。
本以为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单线任务,顺着线索就能抓到人大放异彩,没想到她们追了一路,追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追到。
这一番折腾下来,可不轻松啊。
这可真比不过在房间里喝喝红茶,吃吃点心,打打高尔夫球来的轻松。
法兰西大使夫人轻声的问,“爱丽丝,你累不累,需不需要先回去休息?”
她多么希望爱丽丝会说一句累了,她恰好找个机会一起溜走。
可是爱丽丝眼神清澈,“妈咪,我不累,还没有找到大哥哥和小哥哥,我是不会放弃的!”
大人的友谊有时候比不上一个孩子,法兰西大使夫人只好赞赏的说,“爱丽诗,你说的很对,对待朋友,我们一定不能轻易放弃。”
几人只好继续寻找线索。
大箱子移动到一个地方之后,很快就静止不动了。
外面十分安静,太后带着两个孩子,此时不知身在何处。
虽然这只大箱子黑乎乎的,没有光线,但是内部却点了油灯,她隐约能够感觉到火苗在抖动。
说明箱子的某一处,还是有通风设备的。
太后拿起油灯,在箱子的内开始小范围的动,以观察火苗的变化。
终于在箱子内的一个角落,火苗抖动的更加厉害,对,就是这里,她伸手一摸,果然,那里有道小暗门。
她把油灯放过去,轻轻的打开了暗门。
打开之后,她失望极了,这不能算是门,只能算是个小洞洞。
这洞洞之小,成年人是出不去的,回头看了一下,景韶应该可以,靖珩虽然个头小,但是吃的憨壮憨壮的,恐怕也会被卡住。
此刻,外面有声响,太后急忙回到道具箱子旁边,而景韶和靖珩,就蹲在道具箱子后面。
果然,箱子门打开之后,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过来,把盘子里的一块干面包扔到太后身前。
“吃吧!路途遥远,别饿死。”
太后扫了一眼那片干面包,哼了一声,把脸别了过去。
黑衣人笑道,“怎么?不吃啊,不吃正好,我拿出去喂狗!”
“你们这样对待哀家,皇帝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定会把你们抄家灭门!”太后狠狠的说道。
“老太婆,我们这帮兄弟,早就被抄家灭门了,若不是门主吩咐留着你这条老命,我早就想一刀捅死你了!”黑衣人拔出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桌子上。
太后哈哈大笑,“我老太婆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告诉你们那什么门主,要杀便杀,若是想着拿我去要挟皇帝,门都没有!”
黑衣人拔起桌上的匕首,伸手过来抓起太后的手臂。
景韶吓得心都跳出了嗓子眼儿。
“老太婆,虽然我不能杀了你,但是我照样可以叫你缺胳膊少腿儿,你最好老实一点儿,认清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太后听到身后有声音,知道吓到身后的孩子了。
她悄悄的向后伸出两只手指头,示意两人不要害怕。
一切都是她故意的,故意激怒这黑衣人,只是为了得到有用的信息而已。
明显,太后想要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了,她便不再与之硬抗,装作柔弱,双眼一闭,“我头疼。”
果真这招比较好使,黑衣人松开了手,然后羞辱人一般的故意在干面包上踩上一脚,扬长而去。
景韶才带着靖珩走过来,“皇祖母!”
太后走过来,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哀家没事,你们随哀家过来。”
两小只搀扶着太后,来到方才那个洞口旁边,她把手搭在景韶的肩头上,“这里危险,咱们能逃出一个是一个,孩子,你先逃出去!”
虽然跑出去的结果是未知的,她也无法预料景韶出去会面对什么,但是留在这里,随时都有危险的可能性。
若非靖珩的身材出不去,她一定也希望靖珩出去。
景韶点头说道,“皇祖母放心,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父王他们来救咱们的!”
太后双眼含泪,“好孩子,这都不重要,先保护好自己最重要,一旦被人抓了,不要承认自己的身份,这帮人都是仇视咱们皇家的人,被他们抓到之后,必死无疑!”
景韶点头,“皇祖母放心,孙儿记住了。”
靖珩也拉着哥哥的小手不肯放开,说实话,他有点害怕皇祖母,一个人单独跟着,他不敢。
眼下景韶哥哥走了,他不但要担心外面的黑衣人随时过来砍了他们祖孙两个,还担心皇祖母会不会突然问他课业问题。
唉,又是一个被作业逼疯的小娃娃。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太后送走了景韶就不再说话,而是闭目养神。
“皇祖母,我饿了。”靖珩小声的说,然后伸手想捡地上的干面包。
太后伸手打掉他的手,“不明来历的东西不能吃,贵妃没有教过你吗?”
“可是皇祖母,我好饿啊!”靖珩委屈巴巴,想哭又不敢哭。
太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糖果,送到靖珩手里,“先吃这个。”
糖果对小孩子有着莫名的诱惑力,靖珩破涕为笑,接过糖果,“谢谢皇祖母。”
太后一把搂住靖珩,唉,的确是对他太严厉了,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普通家里的孩子,这般年纪,哪个不是在父母怀中撒娇享乐,凭什么只有皇家的孩子就要早起晚睡的学习课业。
唉,只是可惜,皇帝只有这一个皇子。
但凡他有个兄弟,所有人都不会这么强迫他,本就是个心无大志的孩子,这么强迫他确实是为难了。
景韶从箱子里的通风口钻了出去。
外面的景象他颇感头大,虽然没有什么人,却堆满了杂物。
他们的箱子就被诸多的杂物覆盖着,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努力的爬上杂物的最顶端,终于看明白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大仓库,仔细查看了一番,可能是在一搜什么船的大仓库。
他不确定现在船在什么地方,即便是跑了出去,那有可能不是在内河就是在海上,也没有办法去找人来救命。
该怎么办才好?
他小小的身子,在在角落里转了一个遍,才慢慢的找到了出口。
果真,外面是一艘大船,只是奇怪,这船上只有三名黑衣人在看守。
仔细辨认了一下,这船是静止的,没有启动。
他不敢再往前面凑,只好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后面是船尾,船尾靠着水内部,没有人看守,这座船是一条废弃了很久的破船,能不能启动还是个问题。
景韶心一横,从船上跳了下去。
虽然在王府里娇生惯养,但是宁馨儿之间出于自己的前车之鉴,死活叫他学会了游泳。
景韶跳入水里,很快,便顺着水,离开了大船。
他悄悄的探索着水域,终于在无人知晓的地方爬到了岸边。
宁香儿带着德善回到了自己的宫内。
此刻,她正靠在一张太师椅是上,德善为她按着肩膀。
“忙活了这么久,总算是可以松快松快了,今天看到宁馨儿和文蔷那样子,本宫就高兴。”
德善笑着说道,“还是国师这招高明,是啊,就算是咱们表现的再好,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罢了,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皇上才会想起还是娘娘您办事得力,这后宫里,没有娘娘是不行的。”
“只是贺文蔷说把太后的安危交给了本宫负责,这太后不见了,本宫也有责任呢,这会儿她们顾不上,等回过头来她推卸责任,找本宫的麻烦该如何?”宁香儿担心的问。
“这跟咱有什么关系,太后在看节目的时候,娘娘可是贴身侍奉,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这在马戏团表演出的事情,娘娘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那里去啊,您说是不是?”德善开始帮宁香儿找说辞。
宁香儿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到时候本宫就把这事儿推到宁馨儿身上,怎么都是她们的错,一箭双雕,真是高明。”说完,她拿起桌上一杯冷酒,一口喝了下去。
门口,小宫女来福急匆匆的走进来,“娘娘,不好了!”
宁香儿心情正好,听到小宫女在这里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德善骂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娘娘心情正好,哪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采福声音紧张,“小皇子跟小世子一起失踪了,听皇上身边的福全公公说,小皇子是被那西洋马车给掠走了。”
宁香儿心里一惊,手里的酒水洒了出来,“你说什么!”
德善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千真万确,皇后娘娘和荣王妃已经带人出宫去找了。”采福回答。
怎么会这样,靖珩那孩子一向老实,跟着景韶乱跑什么,这如今可叫他如何是好。
德善更是紧张,“娘娘,咱们现在得想个法子把小皇子给找回来啊!”
宁香儿眼神之中突然闪出一丝狠戾,“德善,你说若是皇子死于匪徒之手,这罪名,宁馨儿她担得起吗?”

借此不但可以搬到宁馨儿,还能彻底摆脱被她威胁的处境。
她不就是拿靖珩的身份来威胁自己吗?倘若这靖珩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还拿什么威胁自己。
反正这孩子也不是自己生的,死了,还可以想着法子叫德善再弄一个,再弄一个爱读书的,听摆布的,岂不是更好。
一个小儿换宁馨儿和文蔷永世不得翻身,怎么算怎么值!
德善脸色立刻就变了,“娘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小皇子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宁香儿双眼充满了血色,“亲不亲生谁知道,只要能够搬倒宁馨儿,做这点小小的牺牲,也是他死得其所。”
德善噗通一声跪地,“娘娘万万不可,这太冒险了,幼儿无辜,要搬倒宁馨儿的法子多的是,娘娘万不可有这种想法。”
宁香儿显然已经杀红了眼,“这可是唯一的好机会,我们这般冒险的筹谋是为了什么,他也是本宫的儿子,凭什么只有他不能牺牲。”
德善觉得她们家娘娘一定是疯了,为了搬倒宁馨儿,可是不择手段。
既然劝说不行,她也不能和宁香儿硬钢,只好悄悄的走来,拿出怀里的哨子,对着天空吹了几声。
一只鸽子咕咕咕咕的飞过来,落在她手上。
德善从容淡定的把小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然后拍拍鸽子的翅膀。
鸽子直冲飞上天空。
有些时候,女人的想法永远都是这么短视,总是盯着争风吃醋和男人,能有什么大作为。
宁香儿的亲娘是,她这女儿也是。
真是枉费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在这对无能的母女身上。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怎么改也改不掉。
老的如此,小的更是如此。
真希望任务赶紧完成,她不必为这对愚蠢的母女搭上一辈子。
萧元澈接到白宁宁的消息,向皇上请示。
皇上眉头紧皱,太后失踪的消息已经封锁不住了,诸位大使那边既然已经得罪,那干脆就得罪的再彻底一点儿,开始搜。
一家一家的搜起,定能搜到可疑之处。
“布日固德可曾走了?”皇上问道。
萧元澈回答,“据臣弟得到的消息,他们昨日便交来了辞呈出了宫,至于有没有出城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冷哼一声,“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他做不了什么手脚,只是朕不知道,咱们这里有没有人与他里应外合!”
萧元澈手紧紧的握着,“若是臣弟查出那人身份,定将他碎尸万段!”
福全悄悄的走到皇上身边,低声说道,“皇上,天师大人来了。”
皇上对天师还是比较尊重的,虽然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他脸上都是怒气,听到天师两个字,便强压下三分。
“快请!”
诸葛靓缓步走进殿内,如同鬼魅一般,飘飘然而至。
萧元澈素来不喜欢神棍,拿鼻孔对着他。
诸葛靓手中浮尘一甩,“臣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皇上问道,“天师为何今日过来?”
诸葛靓伸手从身后童子手里接过一个红色的小药盒,“听闻吾皇近日忧心劳神,臣特意送来三花玉露丹三枚,给皇上服用。”
皇上接过丹药,笑着说道,“有劳国师费心了,朕稍后便服下。”
萧元澈想起他家王妃的那句是药三分毒,说道,“皇兄身体很好,丹药什么的还是少吃为好。”
国师还未开口,皇上便笑着说道,“老七你是不知这丹药的妙处,来,朕也给你一枚,你服用过便知晓这其中的玄妙了。”
这话说的,萧元澈更加的害怕了。
小饺子说,越是令人上瘾的药,都是以透支精元为前提的,服下一时觉得神清气爽,待后面便是要千倍百倍的偿还了。
萧元澈笑着接过药丸,“如此,臣弟还是要谢过皇兄了,若是这丹药真有玄妙之处,烦请国师下次炼制的时候也多为本王准备一份。”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僭越,但是国师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含笑说道,“王爷千岁,主杀伐,常年征战,身体有所亏损,若是服用本座的丹药,方可身强体壮,延年益寿。”
这神棍又在这里装神弄鬼,萧元澈一百个不信,为了皇兄,也只好忍着恶心,说道,“哈哈哈哈,那还是有劳国师了。”
诸葛靓悄然而来,悄然退下,如同鬼魅一般,只留下三个小药丸。
待所有人都退下,皇上面色沉重,说道,“福全,带进来。”
福全悄悄的拿出一只笼子,盖着黑布,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
皇上悄悄的把那黑布掀起来,里面的东西让萧元澈自己也吓了一跳。
那笼子里养着的是三只硕大的老鼠。
说它硕大,一点儿也不夸张,身量都已有狸猫一般大小,身上的毛油光增量,一双眼睛却混沌不清。
皇上把那丹药扔到笼子里,三只大老鼠仿佛闻到了什么,立刻争抢的吃了起来。
“皇兄,这……”
“哼!不必惊奇,这本就是三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鼠,只是朕一直给他喂国师送来的丹药而已!”皇上说道。
萧元澈向后退了两步,“皇兄,早就知道这神棍没安什么好心,臣弟这便去宰了他!”
皇上按住萧元澈的手,“老七,不可轻举妄动。”
萧元澈心急如焚,“皇兄,他竟敢欺君至此!”
皇上冷笑一声,“朕这个皇位,素来做的就不稳当,之前的大皇兄,五皇弟,哪个不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朕的命,送你去北疆,也是无奈之举。”
“皇兄这是……为了保护我!”到现在萧元澈才后知后觉,本以为是皇兄忌惮他手中的兵权,把他送到北疆去悄悄的处理掉,那现在看来,他那次遇刺,肯定是这些人搞的鬼。
“老七啊,你我兄弟这么多年走过来,一次次经历过生死,多少次你舍命护我,我为什么就不能护着你呢!”皇上从台阶上缓步走下来,“我知道上次你北疆遇刺的事情一直怀疑我,但是我萧元清对天发誓,不是我做的,若有半句虚假,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到了渡口的船上。
黑衣人解下鸽子腿上的纸条,皱眉道,“这女人真麻烦,又让咱们帮着找孩子。”
另外一个上前,“找什么孩子,不就只有一个老太婆吗?”
“是啊,咱们抓的的确是只有一个老太婆,可是阿日善那娘们非说这船上跟着上来的有俩孩子,妈的,这地方那么大,东西那么多,一个小毛孩子躲起来,咱兄弟咋找!”
“就是,这么大的地方,咱们兄弟三个人找,还要看着那老太婆,咋找!”
“哎,老太婆可别担心,阿日善叫咱们宰了那老太婆。”
“她叫咱们宰咱们就宰啊,你可知道,那老太婆不是一般的人,她是太后,皇上的亲娘,没有门主的命令,就算是咱们再恨她,也不能宰。”
“对,对,咱们都听门主的,阿日善那臭娘们是什么人,也敢对咱们兄弟指手画脚,不宰也不找,先填饱肚子再干活!”
“说道这个就来气,这是一搜什么破船,上面连点吃的都没有,这面包干的,都能砸死耗子了,还没有酒,叫老子干噎啊,真他娘的晦气!”
几人在这里抱怨,倒是给白宁宁营救拖延了时间。
巡防营不愧是萧元澈带出来的兵,很快,他们就查到了马车最终的目的地。
白宁宁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向渡口码头而去。
夜幕下,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杀气。
“兰息啊!看样子,是咱们败了呢!”银发人长叹了一声。
“主人,夏国是个没用的蠢货。”黑衣人骂道。
“不,是你高看他了,他本就没什么用途。”银发人拨弄着手里的香炉,拿着小勺子一点一点的扫着香灰。
“属下这就派人去杀了布日固德那蠢货!”兰息恨恨的说道。
“你杀心太重,这样不好,小小的教训一下便是了,怎么地也得留一口气,让他回去给他那不死心的老子说一下,到底是谁把他打成这样子。”银发人说完,点燃了香炉里的檀香。
兰息一介武夫,闻不出这香有什么特别,他只觉得呛鼻子,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主人恕罪,属下失礼。”
银发人并未曾怪罪,只是叹了口气,“罢了,让你闻这个本就是对牛弹琴,就如同贵妃那般,无论本座再怎么提点,依旧是不成器。”
兰息敢怒不敢言,虽然他觉得自己一个杀手,专业素质就是杀人,业务过硬就好了,为啥还得要求琴棋书画喝茶品酒焚香附庸风雅。
“属下知错了。”
银发人笑道,“你呀,还是亲自去料理一下为好。”
兰息答,“是,属下这便去砍了布日固德那狗腿。”
银发人有些郁闷了,“本座何时说过要你去砍布日固德了,渡口码头那边,你若是再不去杀人灭口的话,恐怕就会被人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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