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全身都写着拒绝宫斗—— by作者:菜包不吃菜只吃肉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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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宁看到崔姨母心疼的样子,不由的想起了自己老妈,难过的眼圈儿又红了。
“既然王府里有一个,母亲是如何知晓我在这里的?”
崔姨母痛心疾首,“都怪那个与你长的太像了,我收到刘掌柜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顾家那便宜丫头,要不是这娘俩上门来显摆,我都不曾往这方面想。”
朱嬷嬷跟着附和,“是啊,是啊,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而且她还认识咱们每一个人,我怀疑,王府里有内鬼,或许就是玳瑁那丫头。”
白宁宁摇头,“不可能,玳瑁的底细我早就摸清了,可靠的,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但是现在各种线索连起来,我已知晓那人真实面目。”
崔姨母立刻停止了哭声,问道,“难道会是王爷,这心思也太恐怖了吧!”
这越猜越离谱了,“怎么会是王爷,母亲你想到哪里去了,萧元澈不会害我!”
朱嬷嬷也上前问,“是不是宫里头那个,二小姐我跟你说,别看大小姐一副心思都写在脸上的样子,但是德善那老货可不是什么好人,满肚子的坏水!”
白宁宁托着头,“我还不确定和宫里头那位有没有关系,她们又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现在小勺子在他们手中,我不敢打草惊蛇,所以,顾家那母子得看好了。”
朱嬷嬷点点头,说道,“这点二小姐放心,出门的时候,我跟那瞎老婆子说,好好的看着,这是你未来亲家!”

第125章 本王妃论娘家硬气的重要性
不得不说,宁亲王戎马一生,虽然已经挂印,但是府上的家丁那都是训练有素的府兵。
浩浩荡荡的出去,浩浩荡荡的回来。
崔姨母说此事保密,愣是没一个人敢往外说。
白宁宁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衫,家丁打扮,跟在朱大壮身后,低着头,进了府。
此刻,书房内。
白宁宁和崔姨母端坐在内,朱嬷嬷母子也在,在外面提笼遛鸟的宁国公像往常一样吹着口哨回府,把鹩哥挂在屋檐下,推开了书房的门。
门外早已经有人看守着,外面看起来依旧平常。
宁国公一进门,眼神立刻就变了,见到白宁宁,说道,“我的儿,府上三千府兵,较量起来并不比巡防卫差,不要怕,要是姓萧的那小子欺负你,爹亲自打上门去!”
崔姨母拿起手里的帕子,“哎呦!你这老不死的,你早干嘛去了,孩子半条命都没了你才回来,你这会儿放这马后炮有什么用啊,要不是我拼了一条老命及时赶到,孩子都被人推下地窖给埋了!”
白宁宁石化。
她这老母亲可真是说哭就哭,说骂就骂,都不给人喘口气的。
宁国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
听到崔姨母的哭诉,方方还气势汹汹的宁国公立刻就软了下来,“什么!夫人怎么能以身犯险,大壮,怎么回事!”
朱大壮等的就是宁国公这句话,急忙上前回话,“国公爷,二小姐是被三圣街北山流寇那些掠到矿上去的,这帮匪寇前几日随着王爷进山剿灭已经告一段落,所有流寇都已落网,唯独大哥刘放在逃,查无音讯。”
宁国公嘴里头骂了一句,“废物!”
朱大壮继续说,“其实这事儿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京城内的治安,本就是巡防营在负责,但是王爷刚接手不久,很多军务未必知晓的那么清楚,上手便有些难,再加上这事儿刑部和兵部都相互推诿,巡防营那边根本就摸不清楚状况。”
宁国公纵横朝野半生,北山流匪他知道,三圣街上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些个阿猫阿狗。
“这些同馨儿又有什么关系?”宁国公问道。
朱大壮答,“其实本身也没关系,二小姐上次带珊瑚那丫头误闯了三圣街的地盘,王爷一气之下就直接捣毁了三圣的店铺,抓了三圣的老二和老三。再往后的事情小人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现在王府里的那个二小姐是个冒牌货,咱们府上的这个才是真的。”
说了半天说了一堆废话,这事儿他老头子早就知道。
虽然他现在整天不上朝,但是情报网可没断过。
“馨儿,有咱们国公府做后盾,你还不敢回去,心里头顾忌的,是什么?”宁国公问。
白宁宁低声说道,“小勺子在他们手里。”
宁国公哼了一声,“姓萧的这么眼瞎,叫他同那冒牌货一起过一辈子算了!”
崔姨母拿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的一摔,“你老糊涂了不成,姓萧的爱跟谁过跟谁过,可是那冒牌货顶着咱们馨儿的名字就不行!”
宁国公也重重的一拍桌子,“对,明天我就写帖子,请萧元澈和那冒牌货带着小世子上门,大壮,告诉府里的人,今天晚上都给我准备好,等着关门打狗!”

次日一早,朱嬷嬷穿上了有生以来最贵的一件衣衫。
堵着萧元澈上朝的路,说道,“国公爷和夫人想念二小姐已久,烦请王爷百忙之中带二小姐和小世子到国公府一趟,以缓两位老人的思念之情。”
萧元澈接到帖子,道,“非是本王要拒绝国公爷,只是最近王妃身体不适,还未曾痊愈,实在是不适合多劳累,不若本王备马车去接二老到府上。”
他最近烦心事多,已经许久没有正常的和王妃说上一句话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是觉得现在的王妃越来越冷漠。
虽然是对他恭恭敬敬,关切有佳,但是那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每次眼神的相互交汇,他分明的感觉到了对方在怕他。
不应该是这样子,有什么可怕的呢?
这个状态的王妃回了国公府,两位老人势必会感觉出不对劲儿,到时候他这个女婿当的就太失败了。
朱嬷嬷眼珠一转,笑着说,“王爷,虽说我们国公府对于荣亲王府来说是高攀,王爷皇亲国戚,自是我这老奴不该多说什么的,但是宁家也是咱们大周开国功臣,是陪着太祖爷一起打过江山的,国公爷膝下无子,只有两位小姐,大小姐入宫那是娘娘身不由己,二小姐自从嫁入王府之后可曾回过一次娘家?就连回门之礼也是因为王爷去了战场未曾上门,国公府也没说过半句王爷的不是吧。”
还真是。
萧元澈当初成亲后都没等到过回门礼就溜了,没想到这些年阿宁竟未曾回去过一次,想想真是心中有愧。
“好的,待本王下朝便带王妃一并上门。”
朱嬷嬷笑笑告退,然后派人时刻监视着荣亲王府的动静。
果真,萧元澈很早便下朝回来,进门,她家王妃拿着小剪刀在修剪着廊下一盆秋海棠。
见到萧元澈,她轻轻的放下小剪刀,“王爷回来了?”
萧元澈点头,说道,“嗯,方才出去的时候收到岳父大人的帖子,请咱们回国公府一趟,说来惭愧,这么多年都未曾带你正式回一次国公府。”
“其实也没什么,王爷身居要职,忙碌是在所难免的,妾身理解,而且妾身身子还有些不适,不宜……”
萧元澈紧忙说道,“不怕,咱们坐马车去,多垫上几层被褥,软软舒服,难道王妃不想自家爹娘吗?”
“这,确实想,不过王爷,请容妾身换件衣裳。”
萧元澈点头,“嗯,那是要打扮的好看一些的。”
萧元澈跟着自家王妃惴惴不安的回到房间,打开柜子,却草草的拿出一件旧衣裳。
“这件不是几年前的那件吗?”
“哦,恰是最好看的,所以舍不得穿,一直放在柜子里,这次方才拿出来。”
萧元澈见那件旧衣虽然纹理极为普通,但是料子却是上好的料子,好像阿宁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如此低调的衣衫了。
“嗯,也可。”萧元澈说道。
看着站在眼前的王妃,萧元澈还记得那天从卧房出来,一身红衣的阿宁,脸是一样的脸,人却是那么陌生。

萧元澈带着自家王妃走到门前,马车早已准备好。
玳瑁牵着景韶的手,说道,“王爷,小世子给您叫过来了。”
“景韶也要随我们一起去吗?”王妃问。
萧元澈回答,“景韶这段时间整日在屋子读书也闷了,今天就当是放个假,出来走走。”
没有哪个小孩子不喜欢放假,听闻这个消息,景韶双眼放光,“太好了,多谢父王。”
这些时间他确实是课业最累的时候,方先生每日给他安排太多的课业,导致他每次去母亲那边请安都是快去快回,饭食有几次还是送到了房内吃的。
这次能够出去,虽然说后面不知道要补多久的作业,但是能够松一口气却也是好的,而且,他终于可以好好的感受一下母亲的关爱了。
的确是关爱,一见到他,母亲便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
“可曾跟方先生请过假了?”
景韶心里头一慌,“出来的时候崔的急,未曾亲自去跟先生说。”
“无妨,我已留了话,方先生会看到的。”萧元澈说道。
十五从马车上跳下来,说道,“王爷,听您的,马车里都已经备好了三层厚厚的大被子,保证王妃坐上去舒舒服服的。”
“嗯。”说完,他对着十五使了个眼色。
十五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王爷这是怎么了,使什么眼色呢,都准备好了啊!
正常的步骤是王爷您该抱着老婆孩子上车了啊!
咋还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呢!
“王爷,是还有什么没准备好吗?小的去准备。”十五仗着胆子问道。
“不去拿上马梯,你小子想当人肉的吗?”萧元澈问道。
十五心里憋屈,不是您老人家说的下次再见到这玩意儿就拿去当柴烧吗!
王妃失忆,您也跟着脑子不好使了。
十五敢怒不敢言,悄悄的把上马梯抱了过来,景韶先上马,然后是王妃,萧元澈没有上马车,而是前面骑马。
第一次去岳父家,虽然准备的比较仓促,但是该有的排场还是得有的,他令人打开库房,挑了大大小小十几件礼品,足以显示重视的程度。
宁国公府离王府并不算近,直到接近正午,萧元澈一行人才来到宁国公府门前。
府前的街门口好像是被打扫过,宁国公府的人早已经在门外等候。
朱大壮带着一干府兵,站在门口,上来十分客气的打招呼,“小的参见王爷,国公爷和夫人早已经备好了酒宴,等候王爷王妃和小世子。”
萧元澈下马,这时候景韶和王妃也从马车上缓缓的下来,景韶第一次来宁国公府上,心里头多少有点发憷,“母亲。”
可是这会儿他母亲的脸色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手心里都是汗。
“母亲。”景韶又轻轻的叫了她一声。
“哦,可是有事?”
“母亲是否身子又有不适,要不要我告诉父王。”景韶关心的问。
“不用,马上到家了,找个房间休息便可。”说完,王妃走到萧元澈身边,“王爷慢些,妾身有些乏累。”
萧元澈拍拍她的手心,“好。”

第128章 本王妃没想到还有不速之客
朱大壮找人引领着十五和其他人等去安放礼品,他亲自带着三人往正厅而去。
萧元澈隐约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便问道,“国公爷府上一切安保都是你负责吗。”
朱大壮答,“是小人在负责。”
萧元澈说道,“做的不错,只是每日府上巡逻的家丁都要带着兵器吗?”
皇宫内的侍卫也莫过于此了。
朱大壮答,“这个是老国公爷在的时候就定下的规矩,素来如此,对吧,二小姐。”
“啊,是的。素来如此。”
萧元澈发现朱大壮那一抹轻蔑的眼神,便知这里头肯定有事,他不怕事,但是在对于阿宁这件事上他理亏,心里一直在打鼓。
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如果一会儿宁国公发脾气要打人,那也只好忍着被打几下好了,反正他皮糙肉厚禁打,千万别吓着孩子。
这一点儿他还是多虑了,见到宁国公的时候,宁国公脸色十分的喜悦,眯着一双小眼睛,仿佛整个山羊胡子都笑开了花。
“哎呀,贤婿啊,辛苦辛苦,快进来上座。”
崔姨母也是笑的满面春风,“王妃也快快上座,哟,这就是小世子吧,长的可真招人喜欢,一看就像芸婉。”
因着宁馨儿的缘故,王府上很少有人敢在景韶面前提及他亲娘,被崔姨母一提,景韶愣是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待明白这是他亲娘的时候,心里头一热,问道,“夫人可见过我娘亲?”
“你个死老太婆说话也不会挑日子,当着王妃的面提什么外人,真是不知深浅。”宁国公虽然嘴上在埋怨崔姨母,但见一旁的王妃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心道这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再怎么装都是假的。
“啊,是我老婆子多嘴了,不该提不该提的。”说完她笑着过来拉住王妃的手,“不介意的哈!”
王妃能说什么,她只好答,“不敢。”
一家人在屋内寒酸,却见朱大壮在宁国公耳边低声耳语。
宁国公脸色骤变,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朱大壮低声回答,“刚刚,人已经到门口了。”
萧元澈问道,“可是有贵客登门?”
宁国公心道,你哥那好事鬼来了,算不算贵呢。
“今日真是凑巧,皇上和娘娘来了。咱们一起去门口接驾吧!”
“哈哈哈哈!宁国公也不必兴师动众,朕今日是私服出来,路过国公府上,顺便过来蹭顿饭。”宁香儿同皇上手挽手而入,一点儿都不客气。
一行人下跪行礼。
“哦,老七也在啊?”皇上明知故问。
他根本就不是偶尔路过讨饭的,他就是故意上门来堵人的。
早上见萧元澈心不在焉的下朝,派人一打听才知道他这弟弟带着王妃一家人兴师动众回娘家了,这等热闹他不凑怎么行。
恰宁香儿端着一碗玫瑰花羹过来请安,他含情脉脉的问道,“贵妃入宫多年,未曾回过国公府吧!”
宁香儿手里的羹差点儿没撒出来,进了宫的嫔妃,若非极大的恩典,哪个敢提回家啊。
“臣妾近日一直在教珩儿读书,未曾有过半点儿懈怠!”
皇上觉得跟她说话真是累,干脆直接说道,“贵妃确实劳苦功高,朕就奖励你回府一聚。”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在场没一个人不忐忑的。
可是他是皇上,他来了,成事也是他,搅局也是他,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宁香儿一开始还真以为是天大的恩宠砸到了头上,连德善都没有带,跟着皇上屁颠屁颠的就出来了,进了家门才知道,她又被皇帝给摆了一道,活生生的当了个幌子。
国公府对于她来说早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宁国公是她亲爹,但是这个爹对于她来说就是个摆设,什么事儿都听继母的,就连她不想进宫嫁给皇帝,她喜欢元澈哥哥都不能实现。
自己亲娘早已不在,她巴不得早早的离开这个家自立门户,不在崔姨母眼皮子底下生活。
如今回来,纯属就是想在崔姨母面前显摆显摆。
显然,今天显摆好像不太是时候,府上的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宁香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见到萧元澈身后低眉顺眼的宁馨儿,心里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次抓奸夫的事情闹的皇上回宫后生了好大的气,后面不老实的呆着还整日里作妖,一会儿又是三圣街啦,一会儿又是如意楼啦,简直出尽了风头。
这会儿倒是在这里装起什么柔弱来了,惹祸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么。
皇上一来,所有事情需得小心谨慎了,崔姨母悄悄的在景韶耳边说道,“开饭还有些功夫,朱嬷嬷那里有糖果点心,小世子先去吃些。”
景韶知晓他们大人要谈事情,小孩子在这里不方便,便十分乖巧的退了出去。
谁知一出门,朱嬷嬷便拉着他急匆匆的往后宅走。
“嬷嬷走慢些,我跟不上。”景韶故意放慢脚步。
朱嬷嬷脚步哪里肯慢,“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快点儿吧,有人想你想的都快要疯了。”
景韶不解,“是谁在想我?”
朱嬷嬷把景韶带到一间厢房门前,“你推门进去看就知道了。”
景韶缓缓的推开门,屋内站着的人一把将他拉到了怀里,“小勺子,我可见到你了。”
景韶看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母亲?”
白宁宁摸着景韶的小脸,揉来揉去,“傻孩子,不是我是谁!”
“那个,那个……”景韶想起父王身边还有一个母亲,便急着说道,“母亲,有个人在假冒你!”
白宁宁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知道,所以才要千方百计的把你们接出来啊。”
景韶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母亲是为了接孩儿吧,父王大人一个,何须用得着母亲如此委屈。”
怎么办呢,这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好,你还没说啥,他就已经全都知道了。
白宁宁安慰道,“其实也不是,那个长的跟我那么像,连你父王也被骗过了,我若是这么回去,她反咬一口说我是假的怎么办。”
景韶憋憋小嘴,“父王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认不出那个是冒牌的呢,我都没叫过她母亲,更没被她抱过。”
白宁宁哼了一声,“算你有良心。”
“那母亲打算怎么办?”景韶问道。
“你不用管,咱就等着看好戏吧!”

崔姨母眼神同宁国公交汇,索性趁着皇上在,干脆把事情闹大。
反正朱大壮已经把国公府锁的如铜墙铁壁,就算是闹再大的动静,外面一个字儿也不会知道。
在寒暄完几句无关紧要的客套话之后,宁国公突然跪倒在地,说道,“老臣请皇上做主,取消小女同王爷的婚事,求王爷写纸休书来。”
“父亲,您在说什么!”一旁的王妃站起身来。
崔姨母走到王妃跟前,说道,“这位姑娘请慎言,我国公府只有两位小姐,一位是宁馨儿,一位就是当今娘娘,实在不知您是哪位?”
崔姨母这话就像是炸弹一样,当场所有人都震惊。
“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您的女儿宁馨儿啊。”王妃向后退了两步,发现门口朱大壮已经堵在那里,她逃无可逃。
“这是怎么回事?宁国公!”皇上强压着内心的惊愕,怪不得方才朕给她递出的眼神她就当做没看到一样,开始还以为是老七在这里她不敢回应,原来这个根本就不是馨儿。
宁国公说道,“皇上,老臣要控告荣亲王,伙同婢女玳瑁李代桃僵,谋害我家小女性命,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白宁宁在后面听着,心道老爹你怎么不按照计划好的台词说啊,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萧元澈就砸死了啊。
景韶也跟在后面,小声说,“母亲,父王没有害你,玳瑁也没有。”
白宁宁堵住他的小嘴,“萧元澈有没有动手我还不知道,少说话。”
萧元澈刚从震惊之中缓和过来,这些天来他的种种疑惑已经解开,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家小王妃前后变化这么大,他千辛万苦从北山救回去的这个根本就不是阿宁。
“皇兄,臣弟无可辩驳,只求国公大人告诉我,阿宁在哪里?”萧元澈恳求的问道。
宁国公眼神一转,“我倒是要问下王爷,我女儿在哪里?”
萧元澈回首,见那个假的宁馨儿站在那里,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走过去,掐住对方的喉咙,“说,你把阿宁藏到什么地方了。”
“怎么?王爷想杀人灭口吗?”假宁馨儿反问。
萧元澈百口莫辩。
“你这疯女人,你在说什么?”
假宁馨儿缓缓的说,“不是王爷把我从北山捡回来做王妃的么,这个时候,怎么倒怪起我来了。”
这简直是血口喷人!
宁香儿回家就是来看戏的,这会儿觉得这戏看的相当的精彩,真是不枉回来一趟。
“王爷,你切莫上当,她在刺激你杀了她。”宁香儿说道,“与其就让她这么死了,倒不如抓起来严刑拷打,或许能够问出小妹的下落。”
只要是盯着宁馨儿那张脸,就算是打死她都觉得解气。
萧元澈缓缓的放开手。
只可惜对方并没有给宁香儿解气的机会,她伸手在面孔之上轻轻拂过,便换了另一幅面孔。
那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面孔被刀划了数刀,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怎么?你们都害怕这张脸是不是?”

在座的人除了宁香儿,其他人其实都未曾被惊吓到。
“连我也讨厌我这张脸,可是有什么法子,她们天生嫉妒我的美貌,就想着法子毁了我的脸,让我生不如死。”假宁馨儿摸着自己满是刀疤的脸,突然之间大笑了起来。
“你们都觉得我傻,连我自己也觉得我傻,可是,我只有傻了,才觉得是快乐的。方郎,我们来世再见吧!”
“不好,她要服毒!”门后有人大喊一声,冲了出来,一把打掉了对方的胳膊。
崔姨母心道这死丫头怎么就这么傻呢,这会儿跑出来做什么,怎么地也得等我和你爹把这出戏唱完啊。
你这么出来,如何能洗脱萧元澈的嫌疑。
但是为时已晚,白宁宁已经从后面蹿了出来。
她把人撞在了地上,自己也摔了个结实。
“哎呦,可摔死我了,你说说你怎么回事,命是自己的,为了别人而死,值不值!”白宁宁絮絮叨叨,从地上爬起来。
萧元澈一把将人拉到怀里,“阿宁。”
那双手臂把人抱的紧紧的,白宁宁几乎喘不过气来,“行了,行了,傻瓜,你快松开我。”
萧元澈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人,再也舍不得放手,“我不。”
“放手啦,大庭广众之下的,我爹娘在这里。”白宁宁说道。
“不放。”萧元澈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不见了。
“你皇兄还在这里,你先放开我。”白宁宁好言好语的哄着。
一众人吃了一嘴的狗粮,实在是觉得眼下这光景真的没眼看。
萧元澈方才缓缓的松开手臂,但是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白宁宁甩不掉粘上来的手,只好任由萧元澈这么牵着,朱大壮早已经将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别说自杀,连动一动都费劲儿。
白宁宁不失礼貌的向皇上打了招呼,又对着宁香儿做了一个鬼脸,不管怎么说,这俩口子过来绝对是给本次审问来添彩的。
皇上咳咳两声,“馨儿,你确定身子还好。”
白宁宁拍拍胸口,“放心啦,皇上,好的狠,您老人家只管安坐就好,剩下的由我来。”
皇上笑眯眯的一张脸,大手一挥,“你来。”
白宁宁走到假宁馨儿跟前,“既然大家都这么坦诚相见了,也不妨告诉我们你叫啥吧,若是有可能,我给你跟刘放建个墓碑,你不希望顶着别人的名字吧。”
“哈!”对方冷笑一声,“没想到,你是这个样子的。”
白宁宁自嘲,“好说好说,让您见笑了。”
“怪不得他总说我不像你。”假宁馨儿还在自怨自艾。
“像我也没啥好的,你也不必对此耿耿于怀,做自己才最重要。”白宁宁说道。
“自己吗?那个我曾经最爱的自己,就是被那些人嫉妒过,残害过,唾骂过的自己吗?我一点儿都不想要做回那个宫影。”
“原来你叫宫影啊,多好听的名字。”白宁宁在一旁赞叹,“你父母一定是十分喜爱你,才给你起这么好听的名字。”
众人对于白宁宁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已经无以言表,这算是什么好听的名字。

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你能不能闭嘴!
宫影瞪了一眼白宁宁,“这名字,是妓院的妈妈给我起的艺名,我自幼被卖到妓院,不知父母是谁!”
“哦哦,原来是出身劳苦大众,也算是出身根正苗红了。”白宁宁说道。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萧元澈表示真不知道阿宁这是在夸人家还是在讽刺人家。
“够了!你们这些个出身贵族的王爷皇妃,怎么能够体会的到我生活的艰辛,为了出人头地,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学习琴棋书画,就是为了找到个好人家的公子帮我赎身。”
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努力学习是为了你自己啊,怎么能把希望落到男人身上呢。
“可是,他们都看不起我,一个个落魄的时候只会骗的我把银子掏出来,等到金榜题名的时候却对我弃之鞋屡,仿佛觉得多看我一眼都觉得降低了自己身份一样。”
姑娘是你自己自轻自贱的,怎能怪男人呢。
“妈妈嫌弃我卖艺不卖身为妓院赚不来银子,姐妹嫉妒我容貌,暗地里找来大官人善妒的娘子毁了我的脸,我恨她们。”
唉,这,这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再后来,我学会了易容之术,天下的脸蛋,要多漂亮的我都能仿的出来,谁的好看我仿谁的,甚至还能比原主更是好看,又有男人倾慕与我,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与我厮守一辈子,骗子,都是骗子,看到我原来的脸,他们就再也不来了。”
唉,这其实还真不能怪人家,是你先顶着一张脸去骗别人的,世人哪禁得起这种考验,姑娘是您自己三观不正的说。
“只有他,只有方郎他不害怕我这张脸,愿意这样看着我,陪着我,就算是叫我为他去死,我都愿意!”宫影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白宁宁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眼前这位为爱痴狂的中二风尘失足妇女。
“方照舟那人也不咋地道,他要是真喜欢你,就不会把你也卷进来,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的好,还为他去死,他稀罕吗,他从来都不稀罕,如果能推一个人出来顶罪,他毫不犹豫会选你。”白宁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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