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像一只应激的小猫,在他怀里挣扎,带了一点点哭腔撒娇:“你走开,你天天怎么那么多话要说。”
她有预感,叶氏讲堂又要开课了。
“你那么喜欢教人,别当总裁了,去当老师好不好啊?!”
叶敛低笑着,抱着人往卫生间走。
“那怎么能行,我只当孟同学的家庭教师。”
“私人教师,只教一人。”
“……”
雾气缭绕的浴室里,水溅得满地都是。
孟年“骑虎难下”,她不自在地动了动,惹得某人又沉沉地哼了声。
“你闭嘴……”
她俯低,两只手去捂他的嘴。
“我闭着呢,”男人两条手臂都搭在浴缸边上,他眉目均带着倦懒的笑意,目光很深,“那声音不是张嘴能发出来的。”
讨厌死了,他能不能别说话了!
孟年放弃了捂嘴,改为捂住自己的耳朵。
她来回乱动,有些地方磨来磨去,进出几分,这回换成她在喘。
男人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这下不是我了吧。”
孟年羞愤欲死,撑着他的胸膛就要翻下去。
浴缸还是买得窄了,不够她翻腾。
她的双腿蜷在缸底,没一会功夫膝盖就红了。
叶敛不舍得她一直承力,“哗啦”一声,他直起身,从水中坐起来。
两只手扶着她,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就将两人的位置对调。
这样对峙的情形让两人交流更深。
孟年红着耳根,把头偏向里侧,死咬住下唇,神色恍惚地听着他说话。
“宝宝,我好开心,从没这么开心过。”
“我觉得这段时间努力没有白费,你已经在慢慢成长,成为一个更加优秀、自信的女孩。”他突然停了一瞬,抬手,温柔地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发丝,“你的成长速度让人吃惊,也让我开始有了危机感。”
她变得越来越好,他却开始有些害怕。
怕她眼睛好起来后,重回校园,那时的她一定会成为人群里最亮眼的那个。
到时候,追求她的人只多不少,她还会为他停留吗?
叶敛眸光微暗,蓦地发力。
“你说我是你的,你又何尝不是我的。真想把你绑在我身边……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你这么好,天空未来会更加广阔,我不能……”
叶敛抬手放在她头顶,垫在头和缸壁中间,蓦地一个向前的动作。
他听到她呜咽了一声,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
“我应该为你的成长而感到高兴的,不能束缚你,这是我们婚前便达成的共识,对吗?”
他好似在自言自语,并没有真的在问她答案。
像是在提醒自己该如何做。
“你今天做得很棒,就该这样对我生出占有欲。你可以随意掌控我,最好也能像我现在掌控你时一样。”
“你可以对我再狠心一点,蒙住我的眼睛,捂住我的嘴巴,捆住我的手脚。”
“你可以随意享用我,只要你可以对我再说一遍那句,我是你的。”
孟年听着不断翻涌的水声,她感觉被叶敛挤出去的那些水都进了她的耳朵。
散了满屋的男性荷尔蒙催化着她正在进行的身体变化。
身体的愉悦感堆积在一起,她的思绪逐渐飘远,灵魂被扯进一个极度快乐的世界里,所有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残缺不全。
她没有听清他全部的话语,却感受到了他无处释放的爱恋与莫名的恐慌。
“你,你……你既然决定在这里做……为什么还要再拆一盒……”
他们现在没有做任何的措施。
他们两个今天的状态都有些异常。
她一时冲动怼了别人,他也有点疯。
往常的叶敛没有这么凶狠,他不管什么都很温柔,不会像今天,像此刻一样,把她当成一个烙饼翻来翻去折腾的。
叶敛笑她可爱,笑她天真,“你不会以为,我只需要这一次吧?”
一句话后,孟年一脚踏进天堂。
他没有弄在里面,他时刻记得她不久之后还要回去上学,现在并不是个十分恰当的时机。
叶敛知道自己冲动了,他难得理智被浇灭,一点不留。
打开花洒,匆匆冲掉身上的脏污,把人裹进浴巾里,又回到了卧室。
来不及帮她擦干头发,他又将人抵在床头。
一个小时前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
“宝宝,告诉我,现在你脑海中的想象是什么样的?”
叶敛不知道她是不是天生就会对别人的碰触而反应激烈。
每一次她都能带着他去体会一种超脱凡人般的快乐。
也许是因为她眼睛看不见,所以其他感官都会加倍。兴奋放大数倍以后,她的反馈也会令他上瘾到难以停止。
她的想象力十分丰富,很难说没有这部分的加成。
孟年的理智早已被挤到天边去了,她就像一只风筝,随着飓风飘在天空里,唯一能让她不被吹走的,就是男人手里抓着的那根线。
她在一次次灵魂失重的感觉里,生物本能一般,牢牢握紧他的手臂,保证自己不被风吹走。
孟年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连轴转三天三夜、做卷子做昏了头的好学生。
脑子里一团浆糊,身体却极致快乐。
强烈的反差令她彻底丧失思考的能力,她像个乖宝宝,任由对方捏成他喜欢的形状。不仅任他予取予求,还会诚实地回答他每一个问题。
他问她都在想什么,她就如实说了。
“你额头上布满了汗,表情隐忍,眼睛大概有点红。”
叶敛任由汗淌过脸颊,哑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汗。”
“滴下来,我尝到了,咸的。”
“答对了,”他拉着她的手,往他额头上碰了碰,“还有吗?”
“还有,还有——”
孟年受不住地叫了两声,不忘继续回答问题:“因为用力,脖颈,手背,大概都有青筋冒出来……”
“腹肌是一块一块的,人鱼线一定很漂亮……”
她失神望着他,目光涣散,一看就是沉浸自己幻想的快乐里。
“应该,也是有汗的,对吗?”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的指尖主动地触了触。
叶敛感觉自己后背僵了一片。
他忍耐着蹙眉,不由自主按她更紧。
她果然会因为体感和幻想的双重刺激,而感觉更深。
她很认真地描绘自己想象中的画面,殊不知男人因为她给的回馈,脑子里的那根弦已经崩到了极致。
叶敛忍着,不愿就此收尾,他要趁着现在这个机会,给自己再谋一份福利。
“孟同学想象力好丰富,比我会的还多。等眼睛好了,画下来,我们都试一遍,好不好?”
孟年正挣扎在第二波浪潮里,耳膜开始像她的眼睛一眼,模模糊糊,听不清东西。
她只听着他不断地在问“好不好”,一直不答,他就一直不给她。
孟年终于忍到了极点,不管他问什么,都连声说“好”,而后掐着他的手臂,催着继续。
最后的时刻里,男人倏地绽放了笑容。
他低头吻她。
“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说:
咳,咳咳。嗯……嘿嘿。
老男人,该说不愧是你啊,一点利都不放过。
——
第59章 眼睛终于好了。
孟年再次清醒, 天又黑了。
她饿得前胸贴后背,难受地趴在床上,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房间里似乎没有人,四周很昏暗, 她小声叫了两遍叶敛, 没人回应。
昨天临走之前匆匆用了晚饭,到东城后没时间吃, 一回来又忙着……
孟年红了脸。
她揉了揉腰, 艰难地翻身仰躺, 借着夜灯的朦胧微光,她怔怔望着天花板。
好饿啊, 一天过去, 又饿又累。
都怪叶先生。
心里虽然有点怨他,可仍旧是开心的。
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流, 她的头发丝都在诉说着快乐。
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能这么快乐。
“这一次就先原谅他吧……”
她手抵上额头, 轻声呢喃。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有人笑着接话:“原谅我什么?”
孟年默默翻了身, 面冲着里面, 羞恼地把自己缩了起来。
她现在装睡是不是晚了?
也不知怎么,再面对他突然有点害羞。
叶敛没给她逃避的机会,走到床前,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坐在床边,让她双腿并拢坐在自己腿上,他哄小孩似的颠了颠, 嗓音含笑:“女皇陛下, 奴伺候得可好?”
孟年满面羞色, 瞪他一眼。
叶敛心领神会, 恍然:“哦,嫌奴力气太大了?那下次女皇陛下自己来。”
孟年伸手掐他,恼道:“又开始胡说了。”
没想到他一把年纪,玩得这么花。
叶敛笑而不语,他低低笑着,不再言语上逗弄她。
他早就帮她清理好了身体,换了一套全新的棉质睡衣。
因为方才弄得有些狠,他们都放纵过了头,两个人身上的痕迹都不少,所以现在在家里都换上了长衣长裤。
毕竟万一家里再来人,被看到,她一定会不高兴。
点到为止这个道理,叶敛一直运用得很好,所以他在饱餐一顿以后,见好就收,不等她吩咐,就将两个人的痕迹都遮了个彻底。
孟年饿得要命,坐在餐桌前就开始风卷残云,也顾不上形象,大吃特吃了一顿。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饭上,没太注意自己眼睛的变化。
等她饭后瘫在沙发里听歌时,才发现,眼睛似乎看得又清晰了一些。
她眨了眨眼睛,微眯着眸,环顾四周。
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在眼前挡了一层很薄很薄的纱。
她能分得清哪里是路,哪里有障碍物,尤其是餐桌这样的大物件,已经能很具体地看清轮廓了。
她把手举到自己的面前,凑近。
不用特别努力去看,已经可以看到自己手掌的样子,只不过手心的纹路还看不清楚。
她的视力在逐渐恢复,并且一天比一天好的快。
这样的发现让她惊喜万分,她从沙发上蹿起来,小跑着往厨房走,想要第一时间告诉叶敛这个好消息。
别墅里的地图她早就印在了脑子里,在她的想象中,整栋房子都被她描绘过上百回,她闭着眼都能找准反向,更何况现在。
连盲杖都不用,顺利穿过餐厅,走向厨房。
原本做过很多猜想,真到了能看到脚下的路时,感觉又和预想的有很大不同。
一直生活的地方变得有些陌生,但空气里弥漫的味道确确实实是她熟悉的。
离厨房越来越近,孟年的脚步反而慢了下来。
说不清为什么,大概是近乡情怯?她忽然生出两分惧意。
不过这点犹豫的情绪很快又过去,被好奇填满。
不知道离叶先生近一点,能不能看清楚他的脸。
想一想就十分期待。
孟年心跳越来越快,唇角也弯起弧度,微微上扬。
走到距离厨房五步的时候,有声音从没关严的门缝里飘了出来。
是叶敛的声音,他在讲一通电话,说的是英文。
孟年的听力和口语成绩都不错,她慢慢靠近,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
北美,信贷危机,股市动荡,财物审查,亲自到场……
后面还说了很多专业用词,孟年听不懂。
但她已经听懂了部分词中,已经能成功串联,拼凑出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叶敛挂断电话,脸色还有些冷。
他背对着门口,双手撑在干净的料理台上,阖着双目,平复了半晌情绪。
等他直起身,将冲好的牛奶拿在手里,端着杯子打算回客厅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女孩。
厨房门的玻璃是半通明的,他如果早点回头,就能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很久。
叶敛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把杯子放回大理石台面,迈步走了过去。
他将门从里面拉开,单手把低着头用鞋搓地面的女孩抱进怀里。
“都听到了?”
孟年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嗯。”
叶敛没说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所以,你要离开吗?”她抬手揪住他的衣摆。
叶敛垂眸,低声:“嗯,要去处理一些棘手的事。”
金融相关的事孟年不懂,但她知道如果信贷危机爆发,股市崩盘,那么对企业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事情还没有发生,但很快危机就会到来,我需要亲自回去一趟,去应对即将到来的这场灾难。”
“最多三个月,不会太久。”
孟年闭上了眼睛,她想,三个月已经很久了。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眼睛快要康复这个好消息呢。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说不出这样拖后腿的话来,就连喜讯也变得难以启齿。
她只能说:“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虽然没有听到她开口说“舍不得”这三个字,但叶敛已经十分满足。
她的肢体语言已经很明确地表达了她的不舍,这已足够。
他将她抱紧,用力到几乎揉进身体里,哑着声音,“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我已经将事业的重心挪到了国内,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边的公司我早就在做打算了,这次会彻底解决掉不该有的问题。”
“不该有的问题?”孟年茫然地抬头,“是什么?”
这一抬头,她才发现,她可以看到他的脸。
虽然五官看不太明晰,但轮廓的确又清楚了一些。
叶敛没注意她的出神,“是指,彻底杜绝以后要长期分居的可能。”
早就有风投圈的大佬看中他的公司,这么多年一直想要收购。原本已经在谈了,不知道这次危机过去以后,价格还能不能再提一些。
如果不行,早点脱手也好,省得他还要出差。
国内的钱已经够他赚的,他知足常乐,现在更重要的是多陪老婆。
睡前,叶敛给王裕去了一通电话,简明扼要地交代说让他赶紧结束休假,带着程盼回来。
出国他会带王裕去,把程盼留在家里,看顾一下国内的几家公司。
王裕挂了电话,终于知道自己跟的老板是个什么究极无敌恋爱脑,他长久地陷入沉默,开始反思,自己当初看人的眼光是不是出了问题。
王裕定好航班,将信息发给老板。
叶敛对着手机上的日期和航班号,半晌没说话。
孟年跪坐在床上,失落地抱着枕头,心有灵犀,“是明天就要走吗?”
“……嗯。”
叶敛收起手机,给自己收拾行李箱。
孟年长长出了一口气,她放下枕头,爬下床。
装作轻松自在的样子,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亲昵地蹭了蹭。
“没关系啦,只是两三个月而已啊,很快就过去了。”
这话不仅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的。
孟年表现得落落大方,闷闷不乐的变成了叶敛。
他像是受了好大委屈似的,转过身回抱住她,嗓音低沉,带着股浓浓的抑郁腔调:“结婚以后还没分开过这么久。”
孟年抿了下唇。
是啊,他们结婚以后连一晚上都没分开过呢。
如果没有知晓自己的心意,分开可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原本就是各自独立的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问题就出在,她刚刚陷入热恋,最想黏人的时候,他偏偏要走了。
当初签协议时那股理智冷静的劲头到现在一点不剩,孟年简直难以想象,自己也会有这么离不开人的一天。
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这一关必须要过。
“我能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叶敛笑了,“我是去出差,又不是坐牢,为什么不能打。”
“可是你应该会很忙吧,我怕打扰你。”
“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或许我不能及时回你,但我保证,一有时间我就会看手机,看你发来的语音,会给你打电话。”
“你在家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刘婶说,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一直都会在家里。”
“眼睛的复查要定期去,有哪里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我。还记得我教你的紧急报警方式吗?你的手机接入了家庭网络,锁屏键与下音量键同时按两次,刘婶能听到警报会上来找你的。”
他也会收到讯息,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真让人放心不下啊……”
叶敛抱着她,下巴蹭着她发顶,无奈地叹息。
孟年闻言,将人回抱得更紧。
难舍难分,她总算体会到了这四个字的分量。
晚上叶敛又缠着她来了两回。
孟年没有拒绝,她身体很累,但她更想用身体去记住现在的感觉。
想去感受他,感受分别前最后一个夜晚。
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浴室的地面又变得惨不忍睹。
叶敛把人擦干净捞起来,抱回床上。
他没有告诉她,飞机是早上6点。
他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灯光,安静地看了她好久。
直到助理赵钱到了他家门口,给他发消息,他才恋恋不舍,从床上起身。
叶敛最后给他心爱的女孩掖了被角,弯下腰,轻轻吻了吻她红肿的唇瓣。
而后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早上孟年起床,摸到身旁早已凉透的床铺,心里突然想被人挖走一块似的。
她恍惚地摸向自己的心口,那里的心跳似乎都随着他的离开变得慢了。
孟年失落地独自洗漱。
她摸着洗手台,冰凉的触感让她回想起昨晚,自己的背抵在上面,身前的男人吻地热烈而深情。
她抬眸,怔怔盯着镜子里那个不太清晰的自己。
半晌,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
叶敛走后的第一个月,孟年在刘婶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复查,结果如孟年料想的那般,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就能彻底看清。
虽然叶敛人在国外,和她有12小时的时差,但他们每天都保持着视频通话的联络。
叶敛通常在忙碌完以后的深夜给她打来,而她会隔着网络,听着他的呼吸声用午餐。
他每天都很累,一定要听着她的声音入眠。孟年就会在他睡着以后,在悄悄看上他一会再挂断。
在叶敛离开的第二个月,孟年的眼睛终于好了。
从医院出来,孟年摘掉墨镜,仰头望向南城的天空。
淡金色的阳光洒在门诊大楼前,能看到空气中悬着飘舞的细小尘埃。
刘婶在她身旁笑得合不拢嘴,“先生要是知道一定要高兴坏了。”
提起叶敛,孟年的心脏跳快了一拍。
她转头,“先别告诉他。”
刘婶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笑得更欢,“懂,惊喜嘛,你们年轻人哟。”
孟年抿着唇笑笑,“嗯。”
驱车回家的路上,孟年眼睛一眨不眨地,人贴在窗边张望。
其实南城的风景她早就看遍了,但总觉得眼睛好了以后,看腻了的景色有些不同。
从医院到家这段路走了无数遍,这是第一次她睁着眼睛,盯着路,看了全程。
车子开进别墅区,停在家门口,孟年终于看清了“家”的全貌。
地上三层的欧式风格白色小楼,外观典雅华贵,屋顶尖尖的,棕红色的屋顶在灿金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院子里种着两棵高大的花树,枝丫从矮墙里探出了头。
孟年浅浅吸了一口气,闻到了空气中的花香。
“咦?那是……”
刘婶迟疑的声音唤回了孟年的注意。
孟年转回头,往前看去。
别墅大门口停着一辆张扬的越野车。
是和叶敛那辆库里南差不多样子的车。
狂野的车前靠着个很酷的女人,性感的黑色包臀紧身裙,长到小腿的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