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谢殿下不杀之恩—— by作者:双瞳烟华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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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大增加了杨士祈的信心,认为太后会成为他在陛下跟前的靠山。届时,哪怕陛下看穿他的计谋,意欲惩处他,也无惧之有,一份慈孝懿旨便可保全。
  徐妙清却察觉出了里头的不对劲。
  太后卧于清宁宫中不出,虽然对外说的是康体抱恙,需要静养,但只消仔细一想就能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情况不是她不想出,而是不能出。
  而纵观整个皇宫,能这般悄无声息地将太后软禁、不外露一丝风声的,只有坐镇监国的六皇子。
  敢在陛下离京之时将太后软禁,不惧陛下回宫后可能会生的怒火——能做下如此胆大妄为又不失谨慎之举的六皇子殿下,会忽视太后与他人在暗中的接触吗?怕不是存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
  甚至连杨士祈与高密王的往来,或许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待引君入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此,徐妙清便给杨士祈另外出了一个主意。
  她让他和高密王的计划一切照旧,只给她一份催.情药,由她在东宫设宴的前几日设宴邀人,请阮问颖与宴,到时他只需前去演一出露水情缘便可。
  事罢之后见势而为,若佳人愿芳心另许,就皆大欢喜,若不愿,就消陨芳魂,嫁祸高密王。
  先借杨世醒之手除掉高密王,再以阮问颖发现六皇子身世有疑而被灭口一说欺瞒阮家,引二虎相争。
  她再从旁以徐家之势相助,储君之位于他便犹如探囊取物,触手可得了。
  “……就这样,杨士祈听从了她的提议,把催.情药给了她,还派人在兴民苑做了手脚,把我在她设宴之日引离宫中,无法及时得知消息。”
  杨世醒的声音低了下去:“是我不好,被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念头冲昏了头脑,只想着他们要在东宫设宴,忽视了别的地方……对不起。”
  阮问颖明白他的心,佯装不解地劝慰道:“你何需向我道歉?敌人心藏奸诈,行为狡猾,纵是郭军师再世也不可能算无遗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抿了抿唇,看向她的目光里浮现出愧疚懊悔之色:“不,你不明白。我早知他们谋划,却没有提前告诉你,而是想等你收到东宫邀帖时再行说出……”
  “是我太自大了,想要在你面前表现得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对杨士祈他们心怀轻视,不相信他们能真的能想出什么聪明的主意……”
  “是我害了你,颖颖。”他含着痛苦道,“只因为我轻易扳倒了张家,打压了太后,就自视甚高,以为一切都很简单,我可以在他们之中游刃有余……”
  “如果我没有打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主意,从一开始就打消他们生事的念头,或者谨慎一点,在得知他们的谋划后立即告诉你,你就不会这么没有警惕之心——是我害了你。”


第188章 徐妙清一旦动了她,就再难有好下场
  阮问颖头一次见到杨世醒这般懊悔的模样, 不由得有些吃惊。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心软。
  她握住他置于膝上的双手,柔声安抚:“这不是你的错,你——或许是在这件事上有些考虑不周全,但说到底都是他们起了祸心, 错由在彼。”
  杨世醒依然神色低沉:“你不必为我开脱。他们起祸心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我也早已察觉,若非我自得意满, 想要在你跟前逞英雄, 事情不会闹到这么一个地步。是我的错。”
  阮问颖当然清楚他在这件事上不是全然无关, 如果他能早日知会她一声杨士祈等人的打算,她就不会无知无觉地参加徐妙清的宴会, 更不会险遭毒手。
  可木已成舟, 她再责怪他也没用,只会加深他的懊悔愧疚, 而她并不需要这些, 她也不想看到他懊悔愧疚的模样。
  是以道:“好,就算这里面有你的错好了, 我原谅你, 不怪你,你不要太过自责。”
  杨世醒一怔,抬眸看向她:“你原谅我?”
  阮问颖点点头,露出一个恬雅静柔的微笑。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解,带着些微难得一见的茫然:“你为什么能原谅我?女儿家的清白何其重要,你被我害得——害得险些——失了——”
  后半句话他说得有些磕绊, 像不确定要不要把“失去清白”这几个字说出口, 又或是不确定她和他之间的行为算不算失去清白。
  不过不管是哪种, 阮问颖都明白他的意思, 温柔莞尔道:“若是换了他人,我自然不会原谅,可犯错的人是你,我就责怪不起来了。”
  杨世醒看着她:“为什么?你不必因为是我就网开一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还犯了这样大一个错误,你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
  阮问颖努力思忖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明白你是无心之失吧,又或者……”
  她停顿片刻,双颊稍稍发烫,垂眸赧声道:“我们来年即将成亲,发生这种事不算什么,便……没有太大的愤懑不满……”
  头顶传来一声动容的轻唤:“颖颖……”
  阮问颖抬起眸,目光重新放回到他的脸庞,做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再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便是善莫大焉。圣人之语如是,我等后学晚辈自当遵从。”
  杨世醒如愿被她逗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他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掌,反握住她,轻舒口气道:“我不是在为我自己松气,是为你感到宽心,颖颖。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怕你想不开,但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你——”
  阮问颖道:“这个好办,你只需要把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依法处置,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他眸色暗沉:“他们对你做下如此恶事,纵使千刀万剐都难解我心头之恨,简简单单的一个处置岂不便宜了他们?”
  他说得平淡,阮问颖却听得心擂微鼓,想起他之前说到杨士祈等人时的特殊字眼,询问道:“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他们的情况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都被我派人看守起来了,分别软禁在东宫、高密王府和徐家别庄三处。”他轻描淡写道,“事发突然,我要顾着你这边的情况,来不及对他们做更多处理,只能暂且如此。”
  “我方才跟你讲述的来龙去脉,大部分是我先前知道的,少部分才是审出来的,更多的究竟还得再等两日。杨士范是个意料之中的蠢货,杨士祈倒是有点血性,撑住了一轮审讯。”
  “徐妙清呢?”她追问道。
  杨世醒看了她一眼,像在权衡要不要把实话说出来:“她什么也不肯说,只道,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亲自过去问她,要不然她一个字也不会开口。”
  阮问颖愣了一下:“她这么说了?那……她真的什么也没说?”
  “现在没说,之后就不一定了。”他带着一丝嗤讽的冷意道,“没经历过重刑的人总以为自己能铁骨铮铮,实则软弱得很,几道重刑下来就挨不住,问什么答什么。”
  她又是一愣。
  他这话的意思是……
  “你现在还没有对他们施重刑?”
  杨世醒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他们被关起来不满两天,还不到下重刑的时候,需得循序渐进,才能问出来不一样的东西。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阮问颖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我不是在催促你,是想问你,你一下连审他们三人,于朝堂之上可有什么阻碍?比如——徐大人之类?”
  杨世醒微微笑了:“没有。你不用担心。徐茂渊得知此事,连夜入宫觐见向我请罪,说都是他教女无方,才会致使其闯下如此祸端,让我一定要加重惩处。”
  阮问颖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好像在哪本史书里看到过:“他是不是还主动向你辞官,道子不教父之过,发生如此祸事,他无颜再为人师表、忝占三公之位,愿以此谢罪?”
  他含笑应声:“不错。这是正常的戏码,古往今来,儿女犯了事的官员都得走这么一遭,所以我也陪着他演了一出戏,打消了他辞官谢罪的念头。”
  阮问颖察言观色,见他笑容明湛,口吻轻和,便知他与徐茂渊之间没起什么龃龉,心头松了口气:“那就好。”
  徐茂渊身为辅国大臣,不仅是陛下的心腹重臣,更是他的一大臂膀,为了一个徐妙清就辞官隐退,实在不值得。
  她甚至在心里权衡一番后,说出了这样的话:“假使……徐大人有保全爱女之意,你——”
  杨世醒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假使徐茂渊有保全其女之意,我会当即让他辞官归故里,得一个响亮的慈父忠臣名头。”
  她一愣,有些着急道:“你不必——”
  他再度打断她的话:“你别多心,我不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为人父母者皆有恻隐之心,这很正常,可他是重臣,为千万生民计,就不能怀有这份私心。”
  阮问颖心神一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得生起几分肃意。
  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察出了里头的不对劲。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她试探地看他,“如果徐妙清要对付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你还会这么说吗?”
  杨世醒道:“没有如果。”
  阮问颖于是明白了,他的这番话是专门针对目前这个情况的,如果徐妙清在昨天给别人下了药,情形或许就会大不相同。
  想来徐茂渊心里也清楚,以杨世醒这么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徐妙清一旦动了她,就再难有好下场。
  而他不仅有徐妙清这么一个女儿,还有徐元光一个儿子,以及他的妻子、他缠绵病榻的长子、他带领的徐氏一族,不可能为了保住女儿牺牲其他人。
  所以他不能怀有这份私心,杨世醒也不容许他怀有这份私心。
  想到这,阮问颖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庆幸,庆幸他二人在这桩事上达成了共识,没有走向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她尝试着继续说两句识大体的话:“徐大人深明大义,是天下百姓之福。当然,如果他不舍亲女,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我——”
  杨世醒还是没有让她把话说完。
  他似笑非笑着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轻轻把她往后推了一推。
  “你怎么样?准备变成那个深明大义的人,让我法外开恩,饶过他女儿一回?”
  阮问颖捂住额头,作虚弱模样:“你别这样碰我。头晕。”
  杨世醒立时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话是这么说,他的身子却没有挪动半分,依旧牢牢占据着榻边,半搂半抱着她,同她说话。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着想。”他充满温情地望着她,伸手拂过一缕她垂落在颊侧的长发。
  “可你不需要这样做。我害得你遭遇这样的事,已经是我莫大的罪过,如果连罪魁祸首都不能替你惩治,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你?”
  阮问颖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他不想让她受委屈,可她也是一样,不希望他因为她的缘故而多遭磨难。
  他的身世本已扑朔迷离,她不想再给他添上一阵不知道往哪里刮的风,把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她把她的这些想法同他说了。
  换来他的一记轻笑:“你太小看我了,颖颖。你以为陛下为什么会重用徐茂渊,让我拜他为师,而我这么多年来又对他恭敬有加?”
  她小声嘀咕:“你对徐大人很恭敬有加吗……”这连名带姓的称呼,可不像是正常弟子该有的。
  他扬起眉:“比起其他人,我已经对他很持礼了。”
  这倒是,其余人他不仅直呼其名,还会附赠蠢材、愚木等评价,就连裴良信都被他挑过食古不化的刺,唯独徐茂渊幸免于难,被提及时只有姓名,没有别语,对他而言的确算得上恭敬有加。
  但这难道不是他本身就很高傲的缘故吗?总不能因为他寻常待人接物的态度傲慢,就把他偶尔平易近人的一面捧到天上去吧?
  阮问颖在心里这么想着。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
  放在平时她或许会和他辩上几句,但鉴于他不久之前还在为自己的傲慢感到懊悔,未免再度勾起他的愧疚之心,她便默认了他的这个说法。
  顺着他的话道:“好吧,你对徐大人的确是很持礼。然后呢,这和我刚才说的话还有小看你有什么关系?”
  杨世醒道:“我之所以会对他恭敬持礼,自然是因为他值得我这么做。如果他是一个会因私情动摇、为了做错事的儿女就是非不分的人,我岂会恪守弟子之道,真心把他视为师长?”
  作者有话说:
  本章颖姑娘所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便是善莫大焉”化用自《左传·宣公二年》。


第189章 同床共枕和……这件事是不一样的
  阮问颖道:“可是你怎么确保他不会因为私情而动摇呢?他的亲人在之前又没有犯过错。”
  杨世醒反问她:“你知道当一名皇子, 最重要的能力是什么吗?”
  她想了想:“看清形势?”
  他沉默了一下:“行,这个答案也不算错。那我再问你,当一名帝王,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道:“制衡?”
  杨世醒又沉默了一下, 似乎很想对她这不同寻常的回答说些什么, 虽然她自觉这个回答很对,自古以来, 帝王之术中最重要的可不就是制衡之道么?
  最终, 他选择继续询问:“如何才能做到制衡?总不能随意调兵遣将, 需得有所依凭。”
  阮问颖心道,若想准确无误地达成制衡, 自然需要看清朝堂形势, 但很显然,他想要的回答不是这个, 所以她在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之后, 试探道:“用人之道?”
  杨世醒露出一丝微笑:“不错。”
  “我自拜徐茂渊为师以来十年有余,若是连他都看不明白, 那还学什么帝王之术、谈什么用人之道?不如早早摆脱这个皇子之位, 去乡下当个种田翁的好。”
  阮问颖心情微妙,既觉得他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又觉得他太过笃定,让她担心这里头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夏成帝当初也是像你这般信任顾敏睿,信任了将近有二十年,最后还不是被逼宫谋反?若无谢将军力挽狂澜, 恐怕元懿公主就要另嫁他人, 绵延不了国祚了。”
  杨世醒挑眉:“你拿夏成帝来比我?你知道史公在本纪中给他的批语是什么吗?而且顾敏睿是被他儿子给拖下水的, 他本人在一开始并无谋反之心, 真要追根究底,三子夺嫡之争才是源头。”
  阮问颖当然知道史书里给夏成帝的批语是什么,识人不明,忠奸难辨,本身就不是一个很好用来反驳他言论的例子。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不觉得那时的情形和我们现在很相似吗?也是三子夺嫡,掺和进了重臣子女,徐大人也对你忠心耿耿,并无谋反之心——”
  “你确定?”他道,“储君之争在历朝历代中司空见惯,拉拢权贵之家更是屡见不鲜,不掺和进重臣子女,难不成还要让一些布衣芒履掺和进来?”
  她嘀咕:“你总是有诸般理由将我说得哑口无言……可我本意并不在此,我只是想让你谨慎一点,莫要托大。再怎么说,徐妙清都是徐大人的女儿,父母子女之间总是血浓于水的。”
  “我知道。”杨世醒朝她展开一个安抚的笑,“经过这次的事,我不会再掉以轻心了。徐茂渊能做到大义灭亲最好,若做不到,我替他去做。”
  阮问颖凝眸瞧着他,认真道:“我只希望你们之间不要有隔阂。徐大人乃肱股之臣,朝堂民间都少不了他,他能大公无私自然最好,若不能,你也不必强求,别为了我因小失大。”
  杨世醒张口欲言,却于半途沉默,露出一个自嘲的笑,道:“也是,你因我之故险遭毒手,的确是该对我怀有忧虑。”
  她连忙解释:“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他轻声打断她的话,“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是该改改这种行事作风了……若我只是孤身一人,浪掷豪赌倒也无妨,但我身边既然还有你,便需稳妥行事。”
  阮问颖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理变化,以往的他即使前途未卜,也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看来这次的事对他的确打击很大,让他的信心都有所动摇,没了素日里的那份傲气。
  她伸出纤纤素手,温柔抚上他的脸庞:“不是为了我,而是不管有没有我,你都需要这么做,急躁者事不竟,徐徐图之方为上道。”
  “我也不觉得你从前的行事作风有什么不好,你只是败给了对手而已。兵家之间,胜负乃常有之事。何况你并没有败,是反败为胜、转危为安。”
  “但是我差点就败了。”杨世醒握住她的手,“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你——”
  “我就跳窗逃跑了。”阮问颖朝他漾出一个笑,故意忽略了外头有杨士祈的人把守的可能性。
  “你忘了?我一直随身携带着护卫之物,昨天是金簪,那上面涂的迷药能放倒十名男子,无论谁来都不怕。”
  杨世醒配合地露出一丝微笑,看来很明白她是在故意玩笑,为了让他放松心情。
  他舒眉展目,握着她的手放至唇边,低头亲了亲。
  “我的确是忘了,昨日我赶往你那里时心急如焚,生怕去晚一步。后来见你倒在我怀里,更是吓得浑身冰冷,眼前一片空白,不知道身在何处。”
  “直到我发现你手里紧紧握着金簪,杨士祈躺倒在地不省人事,才感觉又活了过来……当真要感谢姑母自小教你防身之术。”
  阮问颖道:“也要感谢你,若无你从前陪我多番演练,我也不可能初次出手就一击成功,你和娘亲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杨世醒唇角掠过一丝苦笑:“救命恩人这四个字我担当不起,要不是我——算了,不说这个,再说下去你就要嫌我烦了。”
  他及时止住将要周而复始的话头,“我听你的。你既不放心徐茂渊,那我就答应你,倘若他真的无法割舍父女之情,我便以大局为重,不执着于眼前恩怨。”
  阮问颖心情振奋,高兴他终于听进去了一回她的劝导,她不用再提心吊胆地为他担忧了。
  她唇角蕴笑,盈着眸光回了一句“正是如此”,倾身凑近他的唇,送上一个甜蜜的亲吻。
  杨世醒温柔回应。
  二人温存片刻,阮问颖想起除杨士祈等人之外另几件重要的事情,询问:“对了,谷雨和小暑她们呢?她们在哪里?我怎么一整天都没有见着她们?她们——她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你放心,她们无碍。”杨世醒搂着她道,“只是在被人偷袭时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受了点伤,我让淡松把她们都安置好了。”
  “今天早上时她们醒了过来,想要向你请罪,但那时你还没有清醒,我就没让她们过来见你。你现在要见吗?”
  谷雨和小暑是从小就跟随在阮问颖身边的侍女,此番出事她自然挂心,一听到这话便想点头答应,但转念一想,她又有点迟疑:“她们……可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事?”
  杨世醒道:“她们只知晓你险遭奸人伤害,被我及时救下,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有什么不想被她们知道的,可以告诉我,我让山黎去同她们说,她们不会有疑问。”
  这话的意思便是让山黎编造一份谎言了,阮问颖不怀疑山黎的能力,但在一番挣扎后,她还是决定把昨天发生的事如实告知。
  她道:“你让山黎对她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只是——只是有一件事需要注意,她们……”
  她微微羞红了脸,小声叮咛:“她们都以为我早已和你圆房,你让山黎同她们分说情况时,记得莫要泄露真相……”
  杨世醒干咳一声,神情也和她一样变得有几分窘迫:“这个没事,你不用担心。山黎她自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她……没什么,我记下你的话了。”
  阮问颖想知道他没有说出口的下文:“况且山黎什么?”
  他目光闪躲:“没什么,我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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