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谢殿下不杀之恩—— by作者:双瞳烟华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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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姐姐!”她娇嗔撒娇,“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来询问我,就是有可能的事了?”
  阮问颖诚实地颔首:“此事不能询问长辈,只可在平辈间私论一二。而我认识的姐妹虽然多,但若要说谁最能令我放心、不需有半点隐瞒的,就只有姐姐一人了。除了你,我想不出还能问谁。”
  阮淑晗摇头笑叹,神情多有无奈:“除了你,我也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问我。我方才被你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还以为你——”她脸色一红,没有再说下去。
  阮问颖也跟着起了羞意,小声埋怨:“姐姐在想什么呢,我和他之间一向守礼,每次都——”
  对方狐疑道:“每次?”
  她装作没有听见,继续若无其事地说下去:“……姐姐真是大大地误会我了,难道在姐姐心里,妹妹便是这般……胆大包天之人?”她用了一个比较中庸的词。
  阮淑晗也没有揪着她的话不放,顺势道:“我的确不该那般想你,可谁让你忽然冒出那么一声询问呢?六殿下是何等身份之人,他若……你还能不依从?”
  对方说得含糊,但阮问颖还是听明白了这话,不由得在心里想,她是否能够推拒杨世醒的要求,她不知晓,但杨世醒是否会依从她的情不自禁,这一结果,她倒是清清楚楚。
  回想起白天的情景,她的心潮再度浮动起来,觉得既羞耻又恼然,说不清对那人的表态是什么样的心思。
  只在面上烧得慌,竭力不露出声色,低声道:“……总之,我是不会和他那样的,姐姐尽管放心。”
  又道,“妹妹此番疑惑,姐姐若当真不明答案,妹妹也不会勉强,只希望姐姐不要将今晚之言透露出去,全妹妹一分颜面。”
  阮淑晗笑叹:“你这一大串姐姐妹妹的,真是说得我头晕。你不是素来不喜欢这些客套说辞的吗,怎么今晚说个不停?”
  阮问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要显出我的郑重其事嘛……你若不喜欢,我便不说了。”
  阮淑晗素手支颐,望向外面全然黑下的天色,发髻间的金鹊步摇在灯火下闪耀着点点光芒,显得她分外明艳。
  她就这么出神地望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想起了谁,面颊染上三分桃粉,收回目光,轻声微笑道:“我的确是知道里头的一点……究竟。”
  阮问颖立刻来了精神,起身绕过桌案,坐到她的身旁,一边握住她的胳膊摇晃撒娇,一边连声追问。
  “我就知道你会明白。晗姐姐,你快快告诉我,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究竟?我真的是云里雾里,一点也弄不明白。”
  阮淑晗被她摇晃得无奈莞尔:“好,好,我说给你听。不过你可得答应我,这事我们姐妹俩私底下聊聊便罢,万不能说与他人,我可担待不起教坏未来皇子妃的罪名。”
  在得到后者的连连应首之后,她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凑近了,低声私语:“其实,我也不算是全然明白,但我曾在兄长处瞥见过一幅丹青……”
  ……
  夜谈之后,连续过了三日,阮问颖都待在府里,没有进宫。
  原因很简单,她不想见到杨世醒。
  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阮淑晗那晚和她说的其实并不怎么明晰,没有解释清楚珠胎是如何暗结、成亲又是如何生子的,让她依然不知晓为何她与杨世醒做了那么多亲热之举,在对方看来却仍算不上是情不自禁。
  但也让她明白了不少事,比如说何谓天道自然,男欢女爱指的又是什么,还有肌肤相亲,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误解了这个词的本意。
  她更加忘不了阮淑晗与她描绘的那幅丹青之景,光是想象就令她脸红心跳,遑论去设想这样的事发生在她和杨世醒的身上。
  等到她在夜晚入睡,于梦中见了那番……朦胧事体后,更是再也镇定不下来,清晨睁眼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唤谷雨进来,告诉她原本预备的入宫之行取消。
  之后的两天还好,她没有再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白日里和阮淑晗在济襄侯夫人处协理管家时也恢复了平素的条理情状,没有再像第一日被询问是否身子不适,怎么脸色看着那么差劲,然后在阮淑晗的掩护下姐妹俩一道心虚地含混过去。
  不过她还是没有入宫去见杨世醒,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万一在与他相处的时候,她不小心想起了那些事,露了痕迹,被他看出询问,她可不敢保证她能像对待济襄侯夫人一样敷衍糊弄过去。
  所以她暗下决定,在没有平复好心情前都不进宫,至少要做到面不改色的程度才可以,反正再过一日便是月初,到了宜山夫人的授课之旬,她有足够的理由不去看他。
  然而,在第四天,她还是进了宫,去见了杨世醒。
  不是她忽然改了主意,是大长公主在她与阮淑晗一道前去晨起请安时,单独留下她,和她来了一场谈话,询问她这几日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停了进宫的事。
  她当然不敢说实话,只能把原先准备给杨世醒的借口拿出来,小心道:“明日便是月初,宜山夫人即将授课,孙女想着,不如等这一段忙碌的时日过去,再去见表哥不迟……”
  “你明日有事,今日便不能入宫么?”大长公主斜斜倚靠着美人榻,漫不经心地拿着一枚细长的金镶玉簪子,拨弄紫砂熏炉里的云母香片,“且前几日你并没有事情,为何不入宫去?”
  阮问颖的手心有些出汗,愈发小心地道:“孙女前两日在婶婶那里协理家事,略略忙了些……”
  大长公主轻声笑笑,似感慨般喟叹一声:“颖丫头,祖母虽然年纪大了,心却不大。还是说,你见我老了,便不把我放在眼里,随意拿话来搪塞我?”
  她急忙起身下凳,跪坐在地上行礼:“孙女万万不敢!”
  大长公主没喊她起身:“那你说,你这几日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进宫去?”
  “还是——”她话锋一转,“你也想像你舅母当年一般,违背我的意愿,不听我的话?”
  她说得悠悠慢慢,仿佛不带有一丝一毫的问罪责怪,却意味深长至极。
  阮问颖听得胆战心惊,不敢再拿假话诓她,更加不敢实话实说,只能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孙女、孙女不敢欺瞒祖母,只是……孙女……”
  大长公主耷拉着眼皮,掌首聆听,听了半晌,见她还是回答不出,就抬眼往她身上瞧去。
  如此过了片刻,方道:“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是那等什么闲事都要管的老妖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也正常。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一门亲,你还肯不肯允?”
  “自然相肯。”阮问颖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回答了什么,她的脸庞再度涨红,不过先前是急的,这会儿是羞的。
  好在大长公主舒缓下来的容色让她略略松了口气,定神厚着脸皮道:“祖母对孙女的拳拳慈爱,孙女铭记在心,从不敢忘,对这门亲事也从来没有生起过半分别的心思,还请祖母明鉴。”
  “这般便好。”大长公主满意地颔首,“你还是比你舅母要懂事许多的,祖母相信你。”
  “你表哥年少气盛,又是嫡皇子,得陛下多年疼爱相护,有些傲气和脾气是正常的。你若和他起了龃龉,莫要往心里去,需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阮问颖见她误会了自己不进宫去的原因,也不敢分辩,垂首应下了这话:“是,孙女谨记。”
  “明白就好。今日你便进宫去,莫要再等之后。你是我真定的孙女,身上流着杨阮两家的血,便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也该迎难而上,没有知难而退的道理。”


第66章 只挑着面对我的时候心不在焉
  阮问颖硬着头皮进了宫。
  一路上, 她都想着要怎么面对杨世醒,然而等她入了宫门,被谷雨和小暑引往清宁宫的方向,才猝然想起按照惯例, 她要先拜见太后。
  她登时感到焦头烂额, 想起之前几次请安时太后对她的旁敲侧击,以及上回给予她的那本所谓女训之书, 就有一瞬间不想过去, 欲直接去往长生殿。
  但想起母亲在临行前的叮嘱, 她还是去了清宁宫,只是心里越发疲惫, 觉得大长公主和母亲的言语像两座大山, 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好在太后没有见她, 不管是真的如纪姑姑所言身体不适, 还是因为别的缘故,都让她打心底松了口气, 感到了一股解脱。
  她与纪姑姑说了几句关切问候的话, 又让谷雨拿出之前所绣的抹额,假称为自己亲手所做,请对方转交给太后,就告辞了。
  说来,这还是杨世醒给她支的招,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想起他, 阮问颖才放松了些许的心又提了起来。
  而等她在长生殿里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完全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就与对方直直打了个照面时, 更是觉得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当场懵住, 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端出什么样的态度,连给皇后行礼都忘了,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声:“……表、表哥。”
  杨世醒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他笑容不减,甚至还加深了些许,应道:“表妹。”
  把一旁的皇后看得忍俊不禁:“你二人今日是怎么了?忽然变得如此客气,好似头回相见一般。”
  边说边亲切地下榻上前,丝毫不计较阮问颖的失礼,拉过她的手,带她到红香飞枝案后坐下,与杨世醒面对面。
  “你来得正好,你表哥给我送了两份张御厨的点心,一份是他新研制出来的蜀味三糕,一份是他照着你外祖母送来的方子改良的秋风金露糕。”
  “这后一种糕点,听你表哥说你已经尝过了,觉得很合胃口,非常喜欢。今日不妨尝尝这前一份糕点,虽为蜀味,却意外的清淡,舅母方才尝了一点,感觉滋味不错,值得一品。”
  阮问颖低着头,竭力含着端庄得体的笑容讷讷应话,没有去看对面的杨世醒。
  接下来她也尽量避开与他对视,实在避不开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和他交谈,同时还要防止皇后看出异常,等到用完午膳、离开长生殿时,她感觉浑身都出了一场虚汗。
  杨世醒和她一同行走在宫道上,宫侍远远地缀在后头。
  几乎是默认的,他没有过问她的意见,就把她带往了含凉殿。
  时值深秋,垂柳已暮,丹枫谢红,银杏流黄,太液池边盛开了一大片木芙蓉,在秋风中摇曳着娇嫩的花朵,给这一幅层林尽染的画卷添上一笔靓丽的颜色。
  杨世醒单手负背,从容自湖岸边行走而过,举手投足间显出一派贵气。
  他慵懒开口:“怎么了,一连几日都不进宫,刚才在母后那里也不给我好脸色看,是谁惹了你?还是说我哪里做得不好,又惹你生气了?”
  阮问颖想过对方会看出她的异样,询问她是怎么回事,但没想到这一刻会来得这么快。
  想来,是早在长生殿里见到她的第一眼,从她那声不同以往的称呼上,就已经察觉了吧,只是为了让她在皇后那里能多几分自在、少些麻烦,才没有表现出来。
  一直到现在离殿,周围没有了旁人,他才开口相询。
  这份体贴的心思让她动容,心中流过一股暖意,但也还是不足以实情相告。
  或者说,只要她还想留着自己的这一张脸,就绝对不可能把真相告诉他。
  她垂下眸,轻启樱唇,把早就想好的说辞徐徐道出。
  “也没什么事,不过是近几日家里有些事,所以才耽搁了进宫。原想等全部处理完再过来,但明日就是月初,又要有一旬和你不得相见,我便在今日抽空赶了一趟。”
  杨世醒似乎相信了她的话:“怪不得你今天去母后处的时辰比寻常晚了点,我还以为是在太后那被绊住了,有些担心。”
  她摇摇头:“太后今日没有见我,说是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身旁人一声轻嗤:“那倒未必。依我看,她是不想见你。”
  阮问颖一怔,有些茫然:“为何?”
  旋即反应过来,想起上回二人的交谈:“你——你把那书禁了?”
  “不错。”
  “这么快?”她始料未及,压低了声音,略有不安道,“这、我才从太后处得了那本书,你转头就把它给禁了,太后一定会想到是我在从中作梗——”
  难怪清宁宫今日对她闭门不见,原来是为了这番缘故。
  “怕什么。”杨世醒还是那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模样,“她那般对你,就差明指着你的脸说你无德了,你还顾忌这些作甚?就要让她明白你不是好欺负的,她以后才不敢再对你起心思。”
  阮问颖瞧着他淡然镇定的神色,心里也跟着安定了下来,和他软声轻语:“我自然不是埋怨你做得不好,只是——”
  她轻轻叹了口气:“想起日后我还要去她宫里请安,和她时时相见,我就觉得……有些疲累。以前还好,我与她不管心里如何作想,面上都是一派和乐祥善的,如今……还不知会怎么样。”
  “我先前不是教了你应对的方法吗?”
  “嗯,我记得,而且已经照着你说的话做了,不过因为她今日没有见我,所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没用就换一种。比如和你的侍女约定一个时间,若你在一炷香内还没有从她宫里出来,就让你的侍女来含凉殿找我,我自会让人寻个借口去把你从清宁宫里接出来。”
  “这——会不会太明显了?”
  “她针对你更明显,上慈下孝也是需要配合的,她既不给你脸,你也不必再敬她。放心,有我在,她不敢对你如何。”
  ……
  秋日的含凉殿没有了夏日里的那份清凉,自檐角下飞流而出的细水少了一半,但依然不减其清韵雅致。
  阮问颖立在后.庭处的长廊里,欣赏着那些龙吟细细的水流,不觉莞尔。
  “在想什么?”杨世醒从身后环抱住她,沉水香的气息与他温热的吐息一道将她包围。
  他低下头,以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含笑发问:“看得这么出神,连我过来都没有发现。”
  阮问颖一惊,心头不期然地浮现出那一晚的梦境,双颊霎时一阵滚烫。
  在那个梦里,他也是这般从背后抱住她,不同的是梦里的她在对镜梳妆,昏黄的烛火之下灯影幢幢,而梦里的他在抱住她后,不仅亲吻了她,还……
  她不敢再想下去,生怕再想下去,她的脸就会烧起来,极力压制住怦怦乱跳的心,微颤着声线,强自镇定地开口:“我……在想冬日,你这殿里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身后人好似没发现她的异常,继续亲昵地贴着她的脸颊,随口发问:“你不是已经看过多回我殿里冬日的景象了吗,怎么还会去想?”
  阮问颖心绪纷乱,神思不属,也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只漾出一个花枝般的笑来,道:“每年你这里冬日的景象都不一样嘛,我就……想想了……”
  对方应了一声:“是有几分道理,年年光景皆相似,年年光景全不同,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他在她颊边落下一个炙热的吻:“你若欢喜,我这殿里每年的冬日景象,都给你留着。”
  不算特殊的一个举动,阮问颖却险些没被他亲得腰肢一软,待到身后人寻着她的唇,与她厮磨起来,更是心如擂鼓,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
  杨世醒恍若未觉,继续和她亲吻,唇齿纠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回的缠绵比往日要深了几许,维系的时间也长了点,让她到后面都有些喘不过气,脸颊与唇瓣一样变成了一片嫣红,如云霞满天。
  杨世醒松开怀抱,与她面对面,低眼瞧着她,道:“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
  “我、我没有。”阮问颖闪烁其词地反驳,明知这么做只会加深他的怀疑,但也没有别的办法,硬着头皮道,“可能是我这几日有些休息不好,所以才……会让你觉得奇怪。”
  他扬起眉:“发生什么了?让你休息这般不好,只挑着面对我的时候心不在焉。”
  这就是不相信的意思了。阮问颖心里暗暗叫苦,头一次讨厌起他几乎能洞察人心的敏锐来。
  她继续支吾:“这……不就是我家里的那点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家里的一点事。”杨世醒点点头,像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但在下一刻,他又抬眸看向她,墨玉般的眼里充满看似纯良的疑惑不解。
  “为什么每次你家里一有事,受到影响的都是我?上回也是这样,你因为家里有事,险些忘记了和我的约定,让我一个人干等了你许久。”
  “这回还是一样,因为你家里有点事,就连续三日不曾进宫来找我,方才在母后处还一直避开我的视线,不肯和我对视,说话也是三不着四,反要我替你遮掩。”
  “敢问颖大姑娘,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使得我每次都被殃及池鱼?我是真的、真的,很不明白。”


第67章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阮问颖哑口无言。
  杨世醒看向她的目光很平和, 没有他面对下属时的迫人之势,却依然让她感到一阵忐忑,毫无招架与回圜之力,连负隅顽抗都不能够。
  她只能沉默, 局促又紧张地看向站立在她跟前的人, 大气也不敢出。
  而不知道她的这种反应是否给予了对方错觉,杨世醒缓缓深呼吸一口气, 一字一顿地念出了她的名字:“阮问颖。”
  “我、我在这。”她慌得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有些胡乱地接话。
  对面人的神情有几分无奈, 半含好气半含好笑地道:“你这一副仓皇心虚的模样,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事都没有?”
  “是……真的没有……”在某种方面, 阮问颖的倔强程度是威武不屈的, 一旦她横下心来做什么事,就很少会半途而废。
  杨世醒显然不是头一回领教, 双手撑在她身后的阑干处, 把她整个人圈拢起来,逼得她不得不往后退, 抵到亭廊下的美人靠上, 稍软了腰,略有窘迫地抬首与他直视,斜簪于发间的流苏步摇不住轻晃,在阳光下闪烁着熹微的光芒。
  “好,你不肯说,我自己来讲。”
  “你不进宫, 无非是不想见我, 但你又对我的亲近举动不加推拒, 所以不是厌倦了我, 而是因为其他的缘故。”
  “近日朝堂上无甚风波,先前随你去府里拜见祖母时,她老人家对我也没什么不满,所以你不是因为这两方面才不想见我。”
  “你也不可能因为太后的敲打而转了性子,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剩下的,就只有你我二人之间了。”
  杨世醒行云流水的推论令阮问颖惊异不已。
  她一方面为他敏捷的才思所惊叹,一方面又为他节节不断地迫近真相而紧张,不禁黛眉含赧,桃面生晕,鬓边似有香汗凝出,滞住一缕青丝。
  杨世醒徐徐抬手,挑起那缕发丝,往下轻柔梳理,口中不停:“八月那回,我权且当你是真的被事情绊住了,不与你计较。毕竟我仔细回想,也没有想出我有哪里得罪过你,使你需要那般与我置气。”
  阮问颖想要解释:“我没有——”
  “在和我置气,是不是?”他接过她的话。
  “……本来就没有。”她闷闷应道,“反倒是你在生我的气,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哄好你。”
  杨世醒道:“你确定?”
  阮问颖:“……”有点不确定。
  “……反正那时是你在生我的气,这点我能确定。”
  杨世醒道:“所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并没有花费很大的一番力气才哄好我,全靠我对你于心不忍,你一拿委屈的目光看我,我就缴械投降了。”
  “……”她厚着脸皮道,“本来就该是这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既然选择了我,就该对我有所包容,我又不是回回都忘记和你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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