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咛点点头。
谢奕婷说,即便最后辛咛不选择烈火腾云,她也希望能够彼此可以成为朋友。
她们两个人后来完全像是朋友间的聊天方式。
谢奕婷开玩笑说自己可以在咖啡馆里摸摸鱼,下午不用回办公室坐班。
期间谢奕婷接了个电话,说自己在咖啡馆,给对方发了个定位。
辛咛:“你是不是有朋友要来?那我是不是不方便打扰?”
谢奕婷摇摇头:“没事,他来我这里拿个钥匙,来了就走。这附近有一家网红餐厅,等会儿我们去打卡怎么样?”
辛咛乐呵呵的:“好呀!我请客。”
谢奕婷:“不行,当然得我请客,毕竟今天是我约你出来的。”
辛咛没再和谢奕婷推辞。
下午的咖啡馆里人还不少,很多人都埋头在办公,桌前放一台笔记本电脑。辛咛和谢奕婷似有说不完的话,从护肤品聊到化妆品再聊到饮食。
后来咖啡馆里有人推门进来,辛咛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竟是祁拓。祁拓也几乎一眼朝辛咛和谢奕婷的方向看过来,眼底有一抹意外。
辛咛站起来朝祁拓打招呼,“你也来喝咖啡啊?”
祁拓今天一身潮男装扮,笑得吊儿郎当:“咛姐,这都能碰到你,咱们缘分不浅呀。”
谢奕婷有点意外:“你们两个人认识?”
辛咛更意外:“你们也认识?”
无巧不成书,祁拓本打算从谢奕婷这里拿走钥匙就回家的,这下赖着不走了。他刚好肚子也饿,要留下来蹭饭。
谢奕婷一脸无奈:“你是三岁孩子啊?还耍赖。”
祁拓耸肩:“不管,我一个人回家没饭吃。”
辛咛后知后觉:“咦,你们住一块儿啊?”
说完之后倒抽一口气,先指指祁拓,又指指谢奕婷:“你们两个?”
祁拓扬扬眉,谢奕婷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暂住在我家。”
“哦……”话是这样,可辛咛还是觉得有点古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之后的餐桌上,祁拓表现更是证实了辛咛的猜测。倒也不是说祁拓表现得有多热络,而是他清清楚楚谢奕婷的一切喜好,总是恰到好处地照顾默默照顾谢奕婷。
谢奕婷怕辛咛误会,解释:“我们两个人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大他一岁,他还得叫我一声姐姐。”
祁拓纠正:“你就大我六个月,算什么姐姐?再说了,有你这样当姐的嘛?平日里也不见得你照顾照顾弟弟。”
谢奕婷翻个白眼,狠狠掐祁拓一把。
祁拓嗷嗷叫:“杀人灭口啊!”
谢奕婷无语:“吃个饭也不安生。”
辛咛坐在对面乐呵呵地看戏。
饭快吃完的时候,祁拓突然想起什么,说:“忘了叫老商过来一起用餐了。”
谢奕婷显然也认识商之尧,问:“他最近在A城?”
祁拓昂了一声:“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辛咛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奇妙,六人定律的说法果然没错。
祁拓话锋一转,问辛咛:“你和老商现在什么情况啊?昨天看你们两个人还跟仇人似的。”
“昨天啊……”辛咛还挺不好意思开口。
经过昨天,她和商之尧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发生了质的飞越。但是“唇友谊”这种关系说出来未免也太可笑。总之,暧昧以上,恋人未满。
辛咛表现出一脸伤心:“别提了。”
祁拓莫名同情辛咛:“没事,慢慢来,这人就一块木头,其实熟了之后你就知道他对人挺好的。”
辛咛斗胆问:“我能知道商之尧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类型的吗?”
谢奕婷闻言噗嗤一笑,祁拓也跟着笑:“都说了是木头,哪有什么前女友。这家伙一直母胎solo.”
辛咛不信:“真的假的?”
祁拓拍拍自己胸口:“我用自己人格打包票。”
当然,光是用祁拓的人格来打包票辛咛还是不信的。
一直到,祁拓向辛咛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
据说,商之尧的母亲于秋珊是A城人,当年因为怀了商之尧,才进入商家。那时候商之尧的父亲已经将近70岁的高龄,而于秋珊才不到25岁。这段以利益为出发点的感情,所有人都知道于秋珊的目的,不过是看中了商家的财产。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于秋珊在生下商之尧后,得到商家的一笔巨款,拿着钱就走了。没几年,商之尧的父亲也突然心肌梗塞离开人世。
这些年,于秋珊偶尔也会来找商之尧,每次来都扮演成一个慈母的模样,最后不过也是为了钱。
所以,在商之尧从小的三观里,他是极度不相信感情的,他的成长环境里没有父爱和母爱,只有严格的家规和家训,他是商家人人惧怕的商二爷,明明年纪轻轻。
辛咛忽然想起自己今天还自作聪明,在商之尧面前提起过他妈的事。
当时他面无表情,她以为他只是习惯性臭脸。现在想想,那会儿他可能是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辛咛虎躯一震,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祁拓和谢奕婷齐刷刷看向辛咛:“你怎么了?”
辛咛说自己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去找商之尧。
祁拓抬手看了眼运动腕表:“老商今晚有个饭局,估计没那么快结束。”
辛咛:“那我去酒店等他。”
祁拓笑:“他现在没住酒店。前段时间他那套房子在做清洁,所以他住自家酒店。”
辛咛顿了顿:“那我该去哪里找他?”
祁拓给了辛咛一个地址,对她说:“咛姐,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追商之尧的目的可能不纯,可是你这个人太好玩了,咱们两个人也莫名投缘,我宁愿相信你是真的因为喜欢去追求商之尧。”
“我,我肯定喜欢他啊,从小就喜欢他了……”辛咛越说越心虚,开始无颜直视祁拓这个傻白甜。
辛咛离开餐厅之后就打了辆车直奔商之尧的住处,位置倒不远,就在江边寸土寸金的位置。
一个人坏事做多了,也怕鬼敲门。
杀人别用亲情刀。
辛咛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这么看来,商之尧也很小就没有父母的疼爱,好可怜哦。
辛咛扪心自问,她的目的和商之尧那个抛弃他一走了之的妈似乎没什么差别。不过有一点辛咛可以明确的是,如果她真的和商之尧在一起了,那怕是装模作样,她也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这么想着,辛咛安慰自己,她和商之尧的妈妈是不一样的。
天气预报的降雨终于在晚上八点一颗颗从空中砸下来。
辛咛啊辛咛。
你简直是坏透了。
辛咛没有磁卡和人脸识别,连小区的大门都进不去,她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绿化带上发了一会儿呆。依稀想起,有一个晚上也下了一场雨,她在避雨的时候遇见了商之尧。那时候她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往商之尧身上扑了过去。换位思考,如果当时有个男人这样对她,她恐怕早就报警了。
和商之尧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辛咛一想到自己一直在欺骗他,心里也并不踏实。
辛咛拿出手机,点亮屏幕,找到商之尧。不算密集的雨滴落在屏幕上,模糊了上面的一个字。
她拨打商之尧的语音通话,将手机放在耳边。
熟悉的音符响起,辛咛的心也跟着跳动。
她以为以商之尧的性格大概率是不会接听她的语音的,没想到却听到了熟悉的声线:“怎么了?”
一滴雨水落在辛咛的眼角,她眼眶酸涩,微笑:“天大的事。”
商之尧低低的笑声带着磁性,他问:“什么天大的事?”
辛咛满嘴谎话:“我想你。”
商之尧饶有兴致:“你想我什么?”
辛咛想起一句歌词:“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商之尧嗤了一声:“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辛咛的声音有点哑哑的:“商之尧,你现在在哪里呀?”
商之尧反问:“你呢?在哪儿?”
辛咛:“我在家呀,不过,如果你也想我的话,我会立刻出现在你的面前。”
商之尧:“鬼话连篇。”
辛咛轻哼:“那你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我那么美丽的女鬼。”
商之尧笑:“那么这位美丽的女鬼,请你转头。”
辛咛没多想,闻言侧了一下头。
商之尧提醒:“左边。”
辛咛连忙朝左边看过去,一眼见到了商之尧。他还穿今天中午分别时那套衣服,不同的是,素色的短袖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
雨落得越来越密集,商之尧挂断手机,朝辛咛走过来,与此同时,解开自己的冲锋衣外套的拉链。
辛咛发现奇迹般指着商之尧:“你!”
冲!锋!衣!
如果辛咛没有记错的话,她中午在车上随口说了一句:冲锋衣和西装是男人的丝袜。
商之尧好骚啊,居然那么快就换上了“丝袜”。
“我什么?”商之尧走近,开始脱外套。
辛咛拦着:“你穿着呀,穿着好帅!”
商之尧瞥辛咛一眼,三两下脱掉外套,盖在她脑袋上,挡去了落在她脸上的雨水。
“大晚上下着雨,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辛咛得了便宜卖乖,双手捏着冲锋衣一角,仰着脸看商之尧:“因为你想我了,所以我就出现啦!”
作者有话说:
总在半夜神出鬼没的银八。
第26章 童话二六页
◎作妖◎
诡计多端的辛咛, 又开始想法子缠着商之尧。
来都来了,她不可能只在他家楼下晃一晃,况且,她都湿身了。
雨还在下, 越来越密集。
辛咛头上盖着商之尧那件黑色冲锋衣, 也不好好挡雨,一脸弱小无助:“我好冷哦。”
商之尧抓来抓自己被雨水打湿的发, 叹声:“跟我来。”
“好滴!”
辛咛迅速跟在商之尧的身后, 靠他的人脸识别一起进入小区, 再绕过绿化带和泳池,最后来到中间那一栋。
中间这栋的地理位置是最好的, 前后都开阔, 邻江。
一梯一户的设计,每一层同样需要刷卡或者刷脸才能按下楼层, 能够最大程度的做到保护住户的隐私。
商之尧的住宅在顶层, 不同于普通住宅,这里的顶层的价位是所有房价中最高的。
电梯里, 商之尧双手抄兜, 微微侧着身,如果有意,视线可以落在辛咛的身上。但他没有看她,甚至可以说故意不看。
这个人也应了一句话,给她一点雨水她就泛滥。
商之尧低叹,他大概是脑子也进水了, 从祁拓口中知道她在他住处等待, 直接从饭局上回了家。
在看到她孤零零的一瞬间, 他的心里似乎也被雨水浸湿, 泛起一阵涟漪。
反倒是辛咛,在清晰的灯光下肆无忌惮地看着商之尧。他脸上和头发上都是潮润,尤其英挺的眉眼,像打了一层高光。
辛咛故意朝商之尧靠近一步,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
商之尧瞥她一眼,也懒得退开。反正她就是一颗牛皮糖,又甜又黏人。
很快到达顶层,辛咛先踏出电梯门。
眼前是很开阔的一块平地,色调是黑白灰,有种高级的居住氛围。
商之尧后一步走出来,靠近房门的时候,系统识别出物主,自动打开智能锁。
当着商之尧的面,辛咛故意打了个喷嚏,眨眨眼:“我可以在你家洗个澡吗?我怕自己淋了雨会感冒。”
商之尧:“如果我说不可以——”
还不等他说完,辛咛打断:“你不可以说不可以。”
她还一副自己是女主人的姿态,去鞋柜里翻找到一次性拖鞋,快速换上,进屋。
辛咛的心里忐忑,很怕自己动作慢一秒,就会被商之尧赶出家门。不过依照目前的形式看来,他应该不会那么残忍。
一进家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整面落地窗,位于客厅中央的视觉焦点,长达三米多。
他们位于这栋楼的最高处,窗外的江景和江对面的灯火一览无余,简直有种置身赛博朋克的既视感。
辛咛不算恐高,但也莫名有点畏惧,跑到落地窗前下意识地蹲下身探头探脑。
商之尧走进屋,房间里的灯也随之亮起,可见全屋是简约雅致的色调。
他到岛台前倒了一杯水,放了几颗冰块,八角玻璃杯壁上很快起一层薄薄水雾。
喝完了一杯水,商之尧不疾不徐走到辛咛身边。他从她的角度看了眼窗外,目光所及,几乎涵盖了A城最繁华的景色。
“好看吗?”商之尧问。
辛咛点点头:“其实我差一点就可以和你成为邻居呢!”
十八岁那年,辛咛想要的礼物是一套房子,就是现在商之尧所住的这个小区。可是姑姑说,十八岁就搬出去太早了,等以后她结婚了,再给她买一套。
她一直渴望婚姻,羡慕父母的爱情,希望自己能够找到可以携手一生的人。她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因为她就是在这种家庭环境氛围下长大的孩子,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美好的。
可是出了那个象牙塔之后,辛咛才知道这个世界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现实残酷。
现在家里的情况,辛咛对什么都不敢奢望。
她说话间抬起头,正好撞上商之尧低头的目光。
房间灯光柔和,两道目光似乎产生化学反应,有种浪漫氛围。
商之尧先收回目光,走到真皮沙发旁坐下。
辛咛也不再贪恋眼前的景色,抓着自己湿哒哒的头发,问商之尧:“我可以用哪个浴室?”
商之尧让辛咛随意,几个浴室里配备的东西齐全。
辛咛没有去浴室,可怜巴巴地走到商之尧面前:“可是,我没有替换的衣服……”
商之尧:“那你光着。”
辛咛:“好!”
说罢就要往浴室跑。
商之尧无奈抓住辛咛手腕,咬咬牙:“你给我等着。”
辛咛:“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光着。”
商之尧:“我!介!意!”
房子很大,目测不出来真实面积,不过辛咛之前有了解过,这里每套房子的面积不少于300平,顶层似乎是500平。
整套房子整体的设计以现代风为主,带一点抽象派。明暗交界清晰,视觉体验十足爆表。
不夸张的说,一般人住在这里还能减肥,毕竟从卧室到餐厅还有不少距离。
等了一会儿,商之尧拿来一件素色的短T和灰色运动短裤,递给辛咛。
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
辛咛接过,好奇:“这是你的衣服吗?有没有女人的衣服呀?”
商之尧的表情是无语:“你穿不穿?”
“穿呀!”辛咛双手抱着衣服,“我的意思是,你家房子那么大,是不是缺个女性啊?我可以报名入住!”
“你想得美。”
辛咛认认真真分析:“你看哦,这屋子里就你一个人,缺少了一份阴柔之气,这样不好。在风水学上来说,阴阳需要互调,这样家里才能和睦、发财。”
商之尧靠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放在茶几上,懒洋洋地看着辛咛:“有道理,继续说。”
辛咛连忙狗腿子似的坐在商之尧身边:“你看看我,我多么美丽,多么柔软,多么易推倒,我就是那份阴柔之气。”
商之尧眯了眯眼,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编,你再接着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辛咛还真的能够掰扯:“你让我住你家,保证你家风调雨顺,家庭和睦,财源广进。甚至,家庭成员都能延年益寿。”
商之尧似笑非笑:“还能延年益寿?”
辛咛:“那可不嘛,家里一切都好,人的心情自然舒畅,那就能长命百岁了!”
“托您的福,我没想活那么久。”
“你怎么会这么想?哪个人不想长命百岁长生不老啊?”
商之尧打断:“你说够了没有?”
辛咛:“如果你想听,我还能继续给你分析。”
商之尧:“不想听。”
“好嘞!”辛咛见好就收,站起身,双手抱着衣服作揖,一步步后退,“那小的就先去洗个香喷喷的澡澡,等会儿再来见主子。”
简直是个活宝。
商之尧摇摇头,揉揉眉心,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容。
只不过还没安生一会儿,浴室里传来辛咛的一声尖叫:“啊啊啊啊!”
还不等商之尧起身,辛咛围着白色的浴巾趿拉着妥协走出来,委屈巴巴:“你家浴室的热水怎么是凉的呀?我本来还不一定会感冒,现在看来真的要感冒了。”
商之尧微蹙眉,起身。他经过她的身边,并非刻意注意,但她皮肤白皙,身上有明显的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光芒。那道光芒微弱,远不到闪人眼球的地步,可在那一瞬间却在商之尧的心里灼下一个印子。
结果是,浴室里的热水一点问题都没有。
辛咛站在浴室门口处,一脸懊恼:“原来我弄错方向了啊,我怎么那么笨,你不会笑话我吧。”
“还有什么问题?麻烦你一次性说出来。”商之尧闭了闭眼,说。
辛咛嘟着粉粉的嘴,表情无害:“我也不想制造问题的呀。”
商之尧准备出浴室,被辛咛堵在门口,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贴心地说:“你最好也要洗个澡,免得感冒哦。”
商之尧皮笑肉不笑:“我以为你要邀请我一起。”
“哎呀,哥哥好坏呀,人家会害羞的。”辛咛揪着浴巾一觉,满脸矫揉造作,“如果哥哥想和我一起洗澡,也不是不可以。”
商之尧手掌拽住辛咛纤细的胳膊,将她往浴室里一拽,两个人位置对调。
“好好洗你的澡,少在这里作妖。”
“哼,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
“我没有把你扫地出门,我脑门上就写着一个字:好人。”
辛咛纠正:“这是两个字。”
商之尧欣慰:“挺好的,看来这孩子脑子没问题。”
“……”
辛咛本来还想扯掉自己的浴巾,来个色.诱之术。不过到底还是脸皮薄了点,没那么豁得出去,只能眼巴巴看着商之尧头也不回地离开。
实情是,辛咛也料准了商之尧不可能会对她做什么,所以她才更加肆无忌惮。
辛咛这趟来,本以为商之尧在生气,特地卖个乖。
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似乎并不在意中午她说过的话,应该是她想太多了。
心情瞬间不错的辛咛一边洗澡,一边哼歌。
不到半个小时,她穿着商之尧的衣服,吹干了长发,光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
商之尧的衣服穿在辛咛的身上,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辛咛忍不住闻了闻身上这衣服的气味,香香的,有草木香珠的味道,也有商之尧的味道。
很好闻,她又闻了闻。
简直不要太爱。
辛咛一抬头,商之尧正站在她的对面,双手抱臂,模样慵懒斜斜靠在墙壁上,一束光落他一肩。她刚才闻他衣服的行为,尽收眼底。
辛咛解释:“我可不是变态,只是你的衣服好香,好好闻,我就忍不住多闻闻。”
商之尧了然:“我是很香,这个我知道。”
辛咛小声吐槽:“你也挺臭屁。”
“你说什么?”
辛咛摇头:“没啊,不过你说你香,我怎么不知道?让我闻闻。”
商之尧先一步伸出手,用掌心抵住辛咛的额头,不让她靠近。
辛咛:“闻一下嘛。”
商之尧:“不。”
辛咛:“那我身上也挺香的,你要不要闻一闻?”
商之尧:“不要。”
还真就怪了,任凭辛咛双手挥舞,双脚乱踢,也碰不到商之尧。反之,商之尧只是轻轻松松地抵挡。
僵持了一会儿,商之尧看着辛咛原地挣扎,笑出声:“傻不傻你?”
辛咛也停止扑腾,气喘吁吁:“你手长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