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冰粉也很绝……”
辛咛正挑挑选选时,一转头,发现商之尧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冰淇淋。是这里挺有名的一家纯手工冰淇淋,酥酥脆脆的外壳里面是口感清新的冰沙。
他到底什么时候买的?
辛咛当时就不乐意了:“你这么这样呀,我都带你去吃好吃的馄饨了,你却背着我吃独食,我知不知道好伤心呀……”
话还没说完,一只没有被吃过的冰淇淋递到她的面前。
商之尧是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将冰淇淋往辛咛嘴里塞:“现在可以闭嘴了吗?”
第18章 童话十八页
◎二叔◎
不是辛咛故意话多, 是她这个人本来就话多,从小如此。
小时候她是十万个为什么,一点芝麻大的小事都要抓着人喋喋不休:“为什么小鱼要在水里面呀?它们为什么不到陆地生活呢?它们吃那些虫子不会肚子疼吗?人们为什么不能像小鱼那样在水里生活呢?美人鱼在哪里可以见到呀……”
只要不制止,她能唠唠叨叨说上一天, 不带停的。
话多的人, 心肠倒是顶顶的好,或者说有点缺心眼。辛咛就没少干那种因为心软怜惜对方, 反而被对方摆一道的情况。
高中时, 辛咛有一个同桌, 对方家境不好,父母离异, 跟着收破烂的爷爷奶奶生活。
辛咛以为自己找到同病相怜的知己, 便对这位同桌关爱有加,家里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拿来于这位同桌分享。
却不料有一天, 辛咛无意间听到这位同桌在背后嘲讽她:“她人傻钱多呗, 白给我的东西,我干嘛不要?”
辛咛当时的心凉了一大截。
她完全可以上前对峙,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向老师申请换了座位, 没再和那位同学同桌,此后的两年没有再和那人说过一句话。
辛咛不说话的时候,是彻底心灰意冷。
因为那个被塞入口中的冰淇淋,辛咛的确暂时没有办法说话,专注享受美食。
冰淇淋这种东西,贵的很多, 便宜的也很多。
辛咛大学在这里读书, 这家纯手工冰淇淋店她也经常光顾。在她的认识里, 男生倒是挺少买冰淇淋。
商之尧手拿冰淇淋, 边走边吃,没有任何违和感。他给人的感觉也挺矛盾,穿上西装是商务精英,穿山休闲运动装又很有少年气。
大概还是要看脸。
这个点,学校里出来觅食的学生多,稍微有点拥挤。商之尧个子高,日系棉麻质地中袖衬衫底下的身材精瘦,难免引人瞩目,尤其是女生。
他没在意那些探究的目光,也不会故作高深,仿佛被注视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然后,最俗套的一幅画面出现了。
有个女孩子娇羞地走到商之尧面前,问他:“同学,请问能给个联系方式吗?”
看她局促的样子,大概是鼓起了十万分的勇气。
辛咛站在一旁当个吃瓜群众,手里捧着冰淇淋,一小口一小口啃着。
她一般对勇敢追求爱情的女孩子都有好感,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可以助攻。
商之尧的视线忽然转向她,对那个女孩子说:“问她。”
辛咛停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随即反应过来:“我有他的联系方式,可以给你。”
可是那个女孩子在看到辛咛之后,忽然就说了声抱歉,接着转身快步离开。
显然是把辛咛误认为是商之尧的女朋友了。
不过商之尧刚才拒绝别人的话术也的确高明。
辛咛几步追上商之尧:“是不是所有女孩子找你要联系方式,你都会给?”
“你说呢?”
“我觉得刚才那个女孩子长得很可爱。”
商之尧轻嗤:“吃那么多都堵不住你的嘴?”
辛咛咬一口冰淇淋:“我可以边吃边说两不误啊。”
“你可真厉害。”
相较而言,商之尧一直都不算是话多的人,但每次总能语出惊人。他还挺小那会儿,大概七八岁的年纪,因为一些芝麻琐碎的小事和同学起了争执,对方因他脸上挂了彩。
老师让商之尧道歉,商之尧不慌不乱:“我可以为我的行为道歉,那是因为我屈服在权威之下,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想让我掏钱赔偿不可能,让我再打他一顿我现在就能拧断他的胳膊。”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不正当的言行付出一点代价的,不是吗?
至于对方做了什么呢?
他说商之尧的妈妈是一个借男人上位的鸡。
后来,转学的是那位被商之尧差点拧断胳膊的男同学。
常言道,三岁看老。
从这件小事上其实并不能说明商之尧是个难以相处的人,事实上他在学校里品学兼优,样貌出众,是老师喜欢的学生。他一直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那天之所以会出手,也绝非是因为对方辱骂他的母亲。
商之尧对母亲的感情并不深,他们没有在一起生活,也没有所谓的血浓于水。可对方既然会骂他的母亲,那么,在对方的眼中他也是好欺负的人。
商之尧只是用自己的行动向对方证明,他不好惹,也不会任人拿捏。
当然,那都是七八岁时候的事情,那会儿心智没有完全开化,不能代表二十多年以后的他。
商之尧相信一句俗话:人性本恶。
他这个从出生就不算善良的人,也在学着一点点变好。
*
从小吃街出来,时间还早。
辛咛最后还是没忍住又吃了点小吃,包浆豆腐、章鱼小丸子。她当然没吃独食,求着商之尧吃了一颗章鱼小丸子。
这会儿辛咛肚子胀得不行,拉着商之尧说是散散步消消食。
大学校门口两排梧桐树遮阴蔽日,路灯照下一层橙黄的光,道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偶尔只见几片落叶。
南方城市,树木四季常青,但到了秋天,难免也会有一些枯叶。掉落在地面的梧桐树叶比辛咛的手掌都要宽大,她捡起来放在手上比划了比划,又放到商之尧旁边笔画。
商之尧双手抄兜,辛咛拿着叶子在他面前晃晃:“借给我你的手用一用。”
商之尧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树叶,没搭理。
辛咛瘪嘴:“诶,别那么小气嘛,借我用一下。”
商之尧:“不借。”
辛咛:“尧尧。”
辛咛:“哥哥。”
辛咛:“欧巴。”
商之尧:“闭嘴。”
辛咛才没有那么乖乖听话,得寸进尺地凑到商之尧身边:“老公。”
商之尧的好教养让他没有翻白眼。
辛咛却继续作死:“老公老公老公……”
商之尧一脸嫌弃地捂住辛咛的嘴。
他的手臂从她身后绕过来,手掌心捂住她嘴唇的同时,她半个后背靠在他的身上,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
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情侣也很多,在外人眼中看来,商之尧和辛咛之间的关系亲密。
辛咛乐不可支,趁机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商之尧的窄腰,仰着脸:“嘿嘿,抱到了!”
商之尧垂眸看她,“放手。”
辛咛得意地晃晃:“就不放。”
商之尧抬手准备弹她额头:“想不想再被家暴?”
辛咛:“所以你承认是我老公了?”
商之尧的手指掐住辛咛的脸,似笑非笑的:“我看你的脸皮好像也没有那么厚,怎么说话那么不要脸?”
“痛痛痛耶!放手。”
商之尧扬眉,表情带着些微的痞气,看一眼辛咛的手。
他没开口说什么,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放手,我放手。
辛咛一脸不情不愿地松开缠着商之尧的双手,吐槽:“小气鬼。”
商之尧同样放开掐辛咛脸颊的手,只不过最后还逗小猫似的轻轻揉了揉,问她:“知不知道什么叫作死?”
“我只知道你是小气鬼,借个手都不行。”
“然后再让你看手相?”
辛咛自己都被商之尧的话给逗笑了,噗嗤一声。
一抬头,发现商之尧唇角也勾着一抹笑意,他笑得很放松,不是刻意为了迎合谁。
路灯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商之尧肩上,微风轻轻撩起一小节衣摆,他精瘦的身形挺拔利落。这抹懒懒笑意柔和了身上的凌厉感,让人忍不住靠近他一些。
事实上,辛咛的确离商之尧很近,就差上手挽着他的手臂。如果商之尧不推开她的话,她的确会上手。不过介于他那么“矜持”,她也不好太过分。
他们两个人外形都出众,路人虽不至于特地回头,但经过时难免多看上两眼。
辛咛163的身高在自己认识的女生当中不算矮,可到底还是矮了商之尧这个大男人一大截,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对比明显。
不谈对商之尧是否真的喜欢,辛咛倒是喜欢身高差的。在她看来,无论男人的脸长得有多精致,如果身高达不到她的标准,那么再好看也要减分。
如果尊重女性,加一分。
如果谈吐举止大方礼貌,加一分。
如果长相精致,再加一分。
以前的辛咛从来不会把男人是否有钱当做加分项,因为她从小到大在物质上不缺,并不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而现在,如果有钱,加一百分。
商之尧目前在辛咛的眼中就是一百分。
一百分的男人,怎么看都顺眼。
辛咛只要一想到和商之尧在一起之后,可以借助他的人力财力物力帮忙解决辛家的债务甚至帮助辛家从头来说,心里就美滋滋的。
就目前看来,商之尧并不排斥和她独处。
“傻乐什么?”商之尧站在路灯下,看了她半晌,说。
辛咛满嘴的谎话张口就来:“真心希望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和你这样散散步感觉好开心。”
商之尧笑笑:“你开心就好。”
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运动机械手表,时间还很早。
辛咛误以为他是和她独处的时间太长了有点腻了。可以理解的,毕竟今晚他们两个人的确在一起挺久。
她不可以把人缠得太紧,就要像风筝,不能一直紧紧攥在手上,得适当松松绳子。
他们站在分岔路口,于是辛咛很有自知之明地提出下次再见。
“所以你这是在赶我走?”商之尧缓缓开口,语气很平淡。
辛咛说:“我巴不得你跟我多呆一会儿呢,最好跟我一块儿去房间。”
商之尧笑:“去房间干什么?”
辛咛眨眨眼,刚要开口,视线望向不远处,那里有一到熟悉的身影。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对狗男女。
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在这里遇到他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旁边就是学校。
辛咛想过很多种和林和泽再次偶遇的方式,她想象中的自己是潇洒的,不屑一顾的。可看到这对狗男女手牵着手一副恩爱的模样时,她做不到内心毫无波澜。
毕竟是恶心自己的东西,看到了难免反胃。
商之尧顺着辛咛的视线微微侧过身,只是抬眸看一眼,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已故的前男友。”
辛咛佯装惊讶:“还真是诶,可能大晚上的见到鬼了吧。”
“不打声招呼?”
“算了吧,免得恶鬼缠身。”
两个人一唱一和,那头林和泽身边的孙书桃突然停下了脚步,拽了拽他的袖子,往他身后躲。
孙书桃的样子,像老鼠见了猫。
辛咛气不打一处来。
感情还当她是鬼了?躲躲藏藏的干什么?
不过也的确该躲的,毕竟小三嘛,总要有点羞耻心。
辛咛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小三的名字,不料,她身边的商之尧朝那头喊了一声:“孙书桃。”
他的声音冷冷的,有种不容置喙的气势。
这一喊,辛咛想起来小三的名字的确是叫孙书桃。
不对,商之尧怎么知道她叫孙书桃?
孙书桃闻言,先是一惊,继而缓缓抬起脚步,朝这边走过来。
林和泽见状,跟上孙书桃的步伐。
商之尧依旧双手抄兜,懒洋洋地站着,面朝孙书桃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走近,林和泽见辛咛,又看了眼她身边的陌生男人,笑了笑:“刚才远远就看到你了,还以为是我眼花,没想到真的是你。”
辛咛冷笑:“不是我,难道你是娘?不过你愿意叫我妈,我也不想认你这种儿子。”
林和泽微微蹙眉:“你怎么那么粗鲁?”
辛咛:“我对狗东西都是这样。”
“你。”林和泽难得失了教养,继续说:“那么快就教新的男朋友了?”
他一眼看出那个男人手上的表价值七位数。
孙书桃扯了扯林和泽的衣襟,示意他不要继续再说。
林和泽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心里有股无名的怒火,尤其在见到辛咛身边有这么一个男人时。他以为这段时间辛咛会以泪洗面,对他念念不忘,看来是他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林和泽哼笑一声,对辛咛说:“看来你也傍上了大款。”
这次没等辛咛开口,商之尧淡声:“孙书桃。”
孙书桃一惊,缓缓低头,脸上似有畏惧。
林和泽闻言,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丰富多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可能得罪了眼前的人,十分自责。
孙书桃迈开腿,走到商之尧身边,低低开口:“二叔。”
二叔?
二叔!
辛咛简直惊呆。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啊!哈哈哈哈!
商之尧微蹙眉,嘴角没有什么弧度,语气冷淡:“你还认得我这个二叔?我以为你瞎了。”
这毒舌果然很商之尧。
辛咛噗嗤一笑。
甚是解气!
商之尧瞥一眼辛咛,眼中似有淡淡宠溺。
孙书桃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嘴唇微微颤抖:“认、认得。刚才太远了……没看清。”
商之尧没特地对不认识的外人多说什么,只对孙书桃说:“眼睛留着没用可以捐给有用的人。”
他这番话指向性明显,是个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辛咛不得不佩服,要说骂人还是得这样才够爽。
她决定给商之尧在一百分的基础上再加上一分。
孙书桃低下头,她旁边的林和泽连忙一副攀亲戚的姿态,称呼商之尧:“二叔你好,我是林和泽,书桃的男朋友。”
商之尧的视线落在林和泽身上一瞬,缓慢上下扫一眼,眼底浓浓的轻蔑。
辛咛在旁边像个显眼包,就差龇牙咧嘴,冲着林和泽:“喂,别忘了叫我婶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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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晴做梦也想不到,最后她的结婚对象会是前前男友
梁晴和男友分手后,回到南方生活。房东见她漂亮又靠谱,给她介绍了一个男人,据说长得贼帅,身价过亿,就是脾气有点拽。
见了面才知道,竟是储臣。
梁晴十二岁那年捡到流浪的储臣+。
小男孩儿衣衫褴褛地站在她家屋檐下躲雨,好心的梁晴给对方充饥食物,给他保暖的衣裳,让他得以活下去。
储臣桀骜不驯,狼子野心,一时风光无两。
梁晴只想过安分的生活,两人在一起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
前任见面分外眼红,路上碰着恨不得“tui”一声,晦气!
梁晴扭头又跟别的优秀男士相起亲来。
储臣冷脸前来嘲讽:“这小白脸一看就是吃软饭的,嘴歪眼斜,拳头还没老子的腹肌硬,你也真是不挑。”
梁晴微微一笑:“坦白一点,你对我还念念不忘吧?”
“你想多了。”
“是谁一晚上给我打三十个电话喝,喝醉来找我,说只要我嫁给他,就把所有的钱都给我,还说要做我的小狗!”
储臣也不甘示弱,“是谁表面对我爱答不理,半夜给我喂水,盖被子,抱我哭了半宿。”
第19章 童话十九页
◎打零分◎
孙书桃是商之尧的侄女, 她随的是母姓。
辛咛她对商家复杂的其他人物关系不感兴趣,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疑惑商之尧的辈分为什么那么高,但她更感兴趣的是商之尧能够压制孙书桃。
应了一句什么话来着,恶人自有恶人收!
这就让辛咛很兴奋了。
辛咛这会儿就跟狗仗人势似的, 扒拉着商之尧, 告状:“你侄女做小三!这就是人品有问题了,你一个当长辈的, 得回家得好好管管!”
商之尧垂眸瞥一眼辛咛, 那人仰着下巴, 正得意着。
他眼底有淡淡笑意,顺着她的话:“嗯, 管教不严。”
孙书桃不乐意了, 弱弱开口:“我,我不是……”
商之尧视线扫向孙书桃, 目光染上几分凌厉:“你不是什么?”
林和泽忍不住开口:“二叔,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书桃不是小三, 要怪, 你就怪我吧!”
“我问你了么?”商之尧的声线不容置喙。
林和泽一怔,不再开口。眼前的人气势太足,让人畏惧。
孙书桃撇撇嘴:“我很早就认识林和泽了,也早就喜欢他了,林和泽跟……跟婶婶并不是真心相爱的……”
辛咛突然被孙书桃叫这一声婶婶,一个激灵, 连忙拿出当婶婶的姿态来。
“要我懂你?”商之尧缓缓点头, 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息怒, 吩咐孙书桃:“时间不早, 你先回家。”
孙书桃:“可是……”
商之尧打断:“去家祠。”
孙书桃一下子着急了,脸上明显绷不住,语气带着哭腔:“二叔,我错了,我不想去家祠。”
“别让我说第二遍。”
辛咛趁机打断商之尧:“家祠是什么地方?”
商之尧倒有耐心回答:“摆放祖宗牌位的地方。”
辛咛长长哦一声,明白了。
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冲孙书桃说:“你现在去祖宗面前跪着!没让你起来你就一直跪着!就应该好好管教你,免得你被人骗。”
商之尧无奈轻叹一口气,伸手挠了挠辛咛的头顶,让她闭嘴。
辛咛立刻听话地乖乖闭嘴,心里却嘀嘀咕咕: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去祖宗面前跪着啊?
商之尧并没有摆出一副要训人的样子。
孙书桃却知道惹上这位二叔的后果有多严重。
是什么后果呢?
在所有的长辈不忍心的时候,商之尧会冷着脸赏罚分明,半点不留情面。
让孙书桃印象深刻的是,商家那位最小的商知肖被商之尧抽鞭的场景。
那是商知肖刚高中毕业的时候,为了耍酷偷开了商之尧的摩托车去和人飙车。
商之尧知道后派人调查了和商知肖一起飙车的那帮年轻人。只要有合法手续,飙车这件事他并不追究。
但最后却让商之尧查出,商知肖居然没有驾照。
当天晚上将近十二点,商家灯火通明,商知肖被罚跪在家祠里。
那会儿商知肖还一脸不服气,满嘴狂言:“我又不是不会开!没有驾照怎么了?”
没驾照怎么了?
去警察局拘留。
拘留前先家法伺候。
要知道,商知肖的父亲商琪还要称呼商之尧一声二叔的。
那次商琪帮着求情,说儿子不懂事,以后就不会做这种蠢事了。
商之尧笑笑,说,不懂事?那我这个做长辈的替你教育儿子总没问题?
他说罢拿起皮鞭,高高挥起,“啪”的一声抽在商知肖的后背。
商知肖当场痛苦惨叫,跪地求饶。
商之尧根本不会同情,又一鞭子下去。
这两鞭子抽在商知肖的身上,却是痛在他父亲商琪的身上。
可商琪最终没有多说什么。他畏惧的并不是商之尧,更多的是商之尧的不近人情似乎代表了整个家族。
整个商家上下加起来近百号人,如果没有严厉的家规约束,根本不会有今天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