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晚拧眉:“何事?”
林轩:“那天夫人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拉过来,还让我立誓,日后像对亲姐姐一样对她,那女人也是不知所谓,背地里竟然让我唤她阿姐,俨然一副侯府小姐的做派。”
说着,林轩神秘兮兮凑过来:“你说……夫人会不会被施了什么法术?”
林非晚敲了下他的额头,笑道:“别多想,她本是来京寻亲的,路上救过母亲,想来是亲未寻到,母亲又觉得和她投缘,才那样说的。”
林轩叹了口气:“但愿是吧。”
不知怎么的,那个女人给他的直觉很不好。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好像有点精明过头了,总觉得她一颦一笑都透着算计。
“族里还有事要处理,我先回去了,后天过继宴的事就劳烦阿姐多操心。”
“后天?”
林非晚心里咯噔,表面微笑颔首:“你我是一家人,应该的。”
送走林轩,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有些失落地坐回去。
后日要办过继宴,母亲竟然没提前告诉她。
没想到,作为主导者,她竟然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
心里顿时像吃了杨梅一样。
她到路边雇了辆马车,直奔侯府而去。
掀帘就见忠勇侯府门口正在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小姐回来了,奴才这就去告诉夫人。”
一个下人看到林非晚,就要放下手里的活计。
林非晚拦住他,”“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你们这是……”
“小姐不知道?”
下人往里瞟了一眼,讪讪道:“后天是轩少爷的过继宴,这些都是浅雪小姐吩咐的。”
“哦。”
林非晚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刚进后院便听到里面正在商量着什么。
脚步不由自主地停在门口。
林浅雪早就看到她的身影,故意这个时候来到余清韵跟前。
“夫人,当日的席面按这个如何?”
余清韵接过单子扫了一眼,眼里满是赞许:“嗯,好。”
林浅雪笑了笑:“我这就把单子递给酒楼,让他们提前安排。”
“嗯,你办事我放心,这几日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雪儿应该做的。”
“咦,”林浅雪故作惊讶,“王妃什么时候回来的,下人们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通禀一声,改天真要好好教教他们规矩。”
林非晚皱着眉头走进去,看她一脸得意地笑着,越看越刺眼。
“是本宫不让他们通禀的,林大夫是在说本宫没规矩吗?”
林浅雪咬唇,“王妃恕罪,民女是担心下人们怠慢了您,您别误会。”
“呵,”林非晚冷笑,“本宫是回自己家,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倒是林大夫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
美眸盈盈欲泣,“我……我……”
余清韵心疼得握了握林浅雪的手,有些嗔怪地看过来,“雪儿也是为你好,你不该对她发脾气。”
林非晚感觉胸口一紧,说不出来的难受。
唇角强扯出一抹笑:“母亲说得是,后日便是过继宴,家里可还有什么需要张罗?”
“过继宴的事情我已经全权交给雪儿打理,你身子本就不好,还要掌管一府之事,就不必跟着操心了。”
“所以就连通知都省了么?”
林非晚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却始终未问出口。
她不明白,好好的母亲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难不成林浅雪真会什么法术?
不,不可能。
林非晚晃晃脑袋,她在想什么,怎么跟林轩一样胡闹。
抬眸,正对上林浅雪笑盈盈的脸,哪有半分方才的委屈模样。
尤其是那双眼睛,微微挑着,眼底似有挑衅。
可只是一瞬,林浅雪的眉眼又垂下去。
如果不是看得真切,她真会怀疑自己眼花了。
这个林浅雪,恐怕并非什么善类。
母亲对她如此亲近,不知是好是坏。
“王妃,夫人,我还要去酒楼,就先告退了。”
“去吧,路上小心。”
余清韵眼神一直追随着林浅雪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转头看到林非晚盯着自己,脸上划过一抹慌乱。
“晚儿快坐下,迎春,去厨房取份栗子糕来。”
余清韵对外喊了声,拉着林非晚在跟前坐下。
“你最近身子怎么样,好像又瘦了。”
“让母亲担心了,我在王府一切都好,母亲,关于林大夫,我……”
“夫人,王妃,栗子糕来了。”
被唤迎春的丫鬟进来,对二人福了福身。
看着陌生的面孔,袖中玉手紧了紧。
“母亲,这是新买来的丫鬟?”
“嗯,是雪儿那丫头,见夏竹久久不回来,替我找了个机灵懂事的丫鬟,就让夏竹留在王府侍奉你吧,多一个人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
“呵,”林非晚心底一阵酸涩,“夏竹她……她离开王府,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离开了?离开了也好,省得她哪天毛手毛脚,在王府给你添麻烦,王府比不得咱们侯府。你虽然是王妃,也要收敛些性子,牢牢把握住御王的心,若是能给他开枝散叶再好不过。”
见她神色有异,余清韵连忙岔开话题。
“快尝尝栗子糕,这是雪儿亲手做的。”
“雪儿,雪儿,母亲三句话不离林大夫,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才是你的女儿?”
第84章 她的计策
闻言,余清韵心里「咯噔」一下,死死握紧手里的帕子,眼眶忍不住有些泛红。
林非晚见状,立马后悔了。
“母亲,我……”“晚儿,其实……”
“王妃,王爷来了。”
二人的话被打断。
林非晚向外看了看:“他人呢?”
“王爷在外面,说是府里还有急事,让您一起回去。”
她不敢直视余清韵的目光,低头福了福身。
“母亲,我先走了。”
“晚儿,我……”
余清韵欲言又止,“回去路上慢些,后天早点过来。”
“嗯,女儿知道了。”
心里郁闷再加上之前与雪千御生了闷气,林非晚一上车就把自己缩在角落里,连看都没看男人一眼。
自然也没注意到他隐忍深沉的脸色,以及还在滴血的手掌。
“咳咳,王妃,王爷的手受伤了,劳烦您帮忙包扎一下。”
驾车的追云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话音刚落,就觉察到身后一股冷意袭来。
得,自己又多嘴了。
林非晚蹙了蹙眉,这才注意到他滴血的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
女人嗔怪着,将手翻过来。
布满茧的掌心上,纵横交错着几道深深的血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割进去的。
她眉头蹙得更紧,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清理伤口。
“忍着些,伤口有点深。”
“嗯。”
雪千御本不想出声,头脑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不过是几片茶壶碎片扎进去罢了,比这更严重的伤他都受过,还在乎这点疼痛?
许是靠得太近,女人独有的馨香充斥鼻尖,让他一阵口干舌燥。
“呼呼,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小心点。”
丝丝热气吹在伤口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痒到心里,大手下意识一缩。
“很疼?呼呼……”
林非晚将手摁住,轻轻地吹着,“有没有好一些?”
缩回的手腕被水葱似的双手紧握住,柔软的唇瓣在指尖蜻蜓点水般的扫过。
雪千御喉结滚了滚,感觉一簇火苗顺着指尖点进胸膛,再从胸膛一路往上,经脸颊漫到耳尖。
他别扭地转过头,另一只手握成拳,试图将这股火压下去。
感受到手臂的僵硬,林非晚抬眸,可惜只看到男人的后脑勺。
眼见伤口周围清理得差不多了,她挑开车帘:“追云,上次金疮药还有吗?”
“呃……”
追云瘪瘪嘴,“我的都给皇上了,王爷身上应该还有,您可别忘了找皇上换赏赐的事,那药金贵着呢。”
那是沈神医亲制,每个人两月才只能领一瓶。
“放心吧,忘不了。”
“王爷,你的金疮药呢,放哪了?”
雪千御脸色一僵,他身上的金疮药放在左手袖兜中。
如今右掌受伤,被林非晚握在手里,这可怎么拿?
他试图收回右手,可刚一用力就被摁住。
“你别动,告诉我药在哪里,我来拿。”
“在……本王左袖兜里。”
男人咬牙,控制着脸不再泛红。
下一秒,左袖里划进来一抹温热。
隔着薄薄的里衣,柔软无骨的小手在手臂间一阵摸索。
雪千御脸色一沉,那种想抓又抓不到的感觉,让胸膛中那团火快爆发出来了。
终于,袖中一空。他也松了口气。“拿到了!”
林非晚将药粉一点点洒在伤口上,又用帕子将手掌包扎好。
“最近注意些不要碰水,饮食尽量清淡些,别吃影响伤口愈合的食物。”
说完,她想了想,“算了,这几日你的饮食交给我。”
反正她也要给雪千御做加了药的点心,干脆连膳食也一并管理算了,也省得再为他的饮食多操心。
下了马车,安顿好雪千御,追云实在忍不住,将林非晚叫到一旁。
“王妃,其实今天走出不久,主子就又回去找您了。”
林非晚瘪瘪嘴,“回去找我了?他会那么好心?”
当时明明是他让马车先走的,还害她吃了一嘴土。
“嗯,只是我们快走到行宫门口都没看到您,主子担心您出什么意外,急得差点让暗卫把那条街翻过来,他的手就是那时伤的,因为太担心您,失手捏碎了茶壶。”
没想到男人受伤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林非晚眼底闪过一抹愧疚。
追云见状,赶紧乘胜追击。
“王妃,您和主子接触的时间不长,可能没发现,其实主子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他对您的好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只是他有时候不会表达,才让您误会了。”
“就说这次到行宫,主子就是担心您才跟着一起去的,还有上次去林家,遇上您的事情,主子比谁都在意。”
“属下还从没见主子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您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属下言尽于此,还请王妃细细斟酌。”
“好。”
林非晚听着,心里一阵复杂,惊喜与不可置信交织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小姐,你怎么在这发呆呢?”
冬青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
林非晚回过神,一本正经地问:“冬青,你觉得王爷对我怎么样?”
冬青眼睛一亮,眼睛快眯成月牙,两只手使劲握住她的肩膀。
“小姐,你终于开窍,知道王爷对你好了!”
“蛤?”什么叫她开窍了。
“小姐,府里长了眼的都能看出来王爷喜欢你。但你对人家却忽冷忽热的,让人着急得很。”
林非晚扯了扯唇角:“什么嘛,明明是他对我忽冷忽热的。”
冬青白了她一眼,“王爷对你的冷都比对别的女人不知热多少倍。”
林非晚哼了声:“那也是冷。”
冬青一整个大无语,“小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放到以前,不知多少贵女争着抢着要做御王妃,虽然王爷现在……唉,小姐,你既然嫁过来了,奴婢真心希望你和王爷能好好的,这也是夫人的意思。”
提到余清韵,林非晚眸底一沉,“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给王爷做点心。”
“嗯。”
冬青重重点头,但愿这次小姐是真开窍了。
而来到厨房的林非晚,手底下做着点心,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追云和冬青说过的话。
雪千御对她确实不同,但那真的能代表什么吗?
“嘶……”
一个不小心,手指被刀划了一道小口。
她将手指快速放入口中,扯下一条布料包起。
心里默默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滴到点心上,不然就白忙活了。
“王妃。”
追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林非晚将点心交给下人端去主院,自己则带着追雨回到海棠轩。
“查到什么了?”
关上门,她急切地问。
“王妃,属下查到呼延征之前曾与赵婷婷多次接触,说是置办和亲之物,暗地里有没有其他交集就不知道了。而且,属下还打听到,就在您出事的当天,有人看见赵婷婷进了那间酒楼。”
杏眸微眯:“那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追雨摇摇头,“这个属下没查到。”
“那除了赵婷婷,呼延征可还与别的女子有过交集?”
“除了丫鬟,没有其他女人。”
“我知道了,你再帮我办件事。”
“王妃请吩咐。”
“像上次一样,乔装去醉风楼点一道「乌云遮日」,到天字一号房。”
“是。”另一边。
探访完呼延征后,雪承澈来到一处茶楼。
“殿下,我家小姐在三楼等您。”
一个戴着帷帽的丫鬟轻声道。
雪承澈眼底闪过一抹不悦,面上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
“殿下。”
门一推开,一道娇俏身影便跑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雪承澈嫌弃地别过头,将人扶起来。
“林非晚竟然是沈翊的师妹,昨晚父皇将她请到行宫,今日呼延征已经大好了。”
“什么,这个该死的贱人!”
赵婷婷美眸满是愤怒与恶毒,玉手成拳狠狠砸在桌上。
当初要不是林非晚,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她的人生都被林非晚给毁了,可恨那个女人却……
她恨,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殿下,我还有一计,准保呼延征对我继续死心塌地,但我要您答应我一个条件。”
雪承澈眸底浮现一抹玩味,“哦,什么条件?”
赵婷婷咬牙切齿:“我要亲手将林非晚折磨而死!”
雪承澈狭眸眯了眯。
林非晚这个女人对他无疑是很好的助力,可比起现阶段的赵婷婷,还是差上一截。
眼下自然要先安抚好赵婷婷这个蠢货。
“好,本殿答应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你的计策了?”
赵婷婷脸色一红,歪了歪腰身坐进他怀里,双手顺势攀上男人的肩膀。
“殿下,呼延征失了传宗接待的能力,眼下他后宫中又没有子嗣,您猜,如果我怀了身孕,会如何?”
雪承澈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好计策。”
赵婷婷靠得更近了些,食指在男人身上打着圈。
“可是殿下,怀身孕可不是人家一个人说了算的。”
嗲嗲的声音听得雪承澈一阵恶心,面上还要强装欢喜。
他勾起赵婷婷的下巴,从衣衫上撕下一条覆住她的眼睛。
“本殿乐意效劳。”
“那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将林非晚带来给我呢?”
第85章 刀子嘴豆腐心又来了
“什么时候……”
雪承澈狭眸眯起危险的弧度,单手捏起女人的下巴。
“嘶殿下,疼……”
赵婷婷想挣扎,钳住下巴的手却像铁钳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她娇嗔一声,只觉得身子落空,紧接着落入一个熟悉、滚烫的怀抱。
不知为何,每次眼睛被覆上后,都感觉雪承澈像是变了个人。
起初她还怀疑过,可每次恢复视线后看到的都是那张和煦的容颜,她才打消了那荒诞的念头。
“殿下,您还没回答臣女唔……”
未脱口的话尽数吞入腹中,只剩缠绵。
……
晚霞流云,衬得天边似火烧。
“看来明日是个好天气。”
追云以手遮掩,向远处望着喃喃道。
身后,雪千御沉眸不语。
这种天色,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王爷,该用晚膳了。”
刘管家笑呵呵过来叫人,“今晚的菜肴都是王妃亲自吩咐的,因着您对上次的桂花绿豆糕不满意,她还特意给您做了一份新的点心。”
见雪千御没什么表情,刘管家佯装叹气,补充道:“王妃可是忙活了一个下午,还不小心伤了手。”
果然,听到管家说林非晚伤了手,男人的表情终于松动。
“追云,去给王妃送金疮药,告诉她日后不必再亲自下厨,让别人瞧见,还以为咱们王府缺厨子。”
追云撇撇嘴,又来了,刀子嘴豆腐心又来了。
“主子,属下还要侍奉您用膳,不如等用完膳再去给王妃送药。”
不是嘴硬吗,看谁着急。
男人脸色一沉,追云像没看见似的,将人往膳厅里推。
“主子,晚膳凉了就不好了,别浪费了王妃的一番心意,刘叔,你说呢?”
追云对刘管家打了个眼色。
刘管家心领神会,重重点头。
“追云说的不错,王爷,您还是先用膳吧,王妃那边送药不着急,反正也伤了一个下午了。”
二人一唱一和,男人脸色快滴出墨来。
“去叫王妃过来用膳。”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见喜色。
“得嘞,属下马上回来。”
追云脚尖点地而起,都用上了轻功。
雪千御捏捏眉心,“刘叔,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刘叔淡淡一笑,“胡闹吗,老奴不觉得,王爷,老奴也算是看着您长大的,您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心里在意得紧,偏偏嘴上不饶人。”
不知想到什么,刘叔叹了口气,慢悠悠走远。
“人呐,有时候就是不知道珍惜,等到错过才后悔莫及。”
闻言,雪千御左手握成拳,如果过不了月底那关,他将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珍惜的。
“主子,王妃已经睡下了。”
追云垂头丧气地回来。
本以为能借此拉进主子和王妃之间的距离,没想到在王妃那边竟扑了个空。
雪千御垂眸片刻:“罢了,先用膳吧。”
殊不知,此时「睡着」的林非晚正以另外一种形象出现在醉风楼的天字一号房。
“林兄,这莫非是……”
见她背着包袱前来,沈翊眼睛一亮。
“正是。”
林非晚将包袱打开,“萧兄,这里面是三十个避蛊香囊和三十枚化蛊丹。”
“香囊里散发出来的气息能驱散普通低级的蛊虫,化蛊丹的效果要更强一些。”
“如果弟兄们不慎中了蛊,及时服下化蛊丹可以解普通的蛊,复杂一些的蛊虫不能化解。但可以让蛊虫暂时休眠,为解蛊争取时间。”
说着,她将包袱合上,交到沈翊手中。
“不过这些都是按照我师父留下的半本医书上的方子做出来的,具体效果如何,还得看实际情况。”
沈翊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一旦这些东西有用,对付黑市阁就多了一层保障。
“对了林兄,如果有兄弟中蛊,我该如何联系你?”
“这个……”
林非晚作思索状,和她有关的人、事、物她都不想暴露。
所以侯府和王府是万万不能涉及的。
对了!
她眸底一亮,“萧兄久居京中,想必知道登封阁。”
沈翊有些惊讶,“林兄与登封阁有关?”
林非晚连连摆手,“非也,非也,萧兄如果有急事,让人在登封阁楼上挂一面彩旗,林某必第一时间赶赴醉风楼。”
“原来如此,抱歉,是萧某僭越了。”
不为别的,只因登封阁乃是雪千御手下的。如果此人与登封阁有关,岂不是证明这位林兄其实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