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恋爱特困生—— by作者:领竹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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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三四步远,盛誉都在能镜子里看到她的红眼睛,心里确实后悔了,不该对她那么凶,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冬宁就转过身来了。
  下巴上还滴着水珠,像眼泪。
  看着挺可怜的。
  盛誉第一次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
  不说别的,他那种态度,肯定伤到了冬宁的自尊心。
  “我感觉没那么疼了。”冬宁又走近几步,仰着脸凑到他面前,距离那么近,圆眼睛看着他,紧张兮兮道,“个子高光线比较好,你帮我看看,还是白皮肤吧?”
  过敏导致的疹子来得快,过了冷水以后,去得也快。
  看得出来还是发红,但洗掉了化妆品,就已经好很多了。
  不上手,也知道是软绵绵的。
  盛誉莫名想起他那个便宜妹妹总爱拿在手上却不吃的棉花糖。
  冬宁的脸很小,胆子也小。
  等盛誉替她观察她脸上皮肤的时间里,一直乖乖仰着脸,肉眼可见的紧张,细小的水珠从她卷曲出夸张弧度的睫毛上滚下来,看着更可怜了。
  半晌,盛誉道:“是好多了。”
  冬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走去书桌前收拾自己的书包。
  她很明显的小孩子心性,出门前,情绪已经恢复好了,刘海还有些湿,像小学生一样,挥了挥手,和盛誉拜拜。
  盛誉一觉睡到三点多,起来洗了个澡,冬宁就来了,到这会儿还没吃过饭。
  冬宁走了没多久,他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的薄外套,也下了楼。
  市中心挺远的,打车也要半个多小时。
  盛誉去了趟超市,买了点酸奶麦片和肉类,又各样买了些水果,晚饭就在超市楼上的MIKO吃烤肉,一个人光牛上脑就吃掉三份。
  吃到一半,隔三差五骚扰他的发小纪方禹打来电话。
  “盛少爷过夜生活呢?”
  “嗯。”盛誉道,“吃饭呢,你吃了吗?”
  “刚吃完,新到的澳洲M12的和牛,鹅肝,金枪鱼,这不就想起我兄弟在鸟不拉屎的宜城受苦受难,特来问候嘛。”
  说完,纪方禹感觉有点不对:“诶,你这畜生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关心?”
  盛誉吃了口快烤过头的猪五花,平心静气道:“小心我抽死你啊。”
  纪方禹道:“这还差不多,舒服了。什么事儿?”
  盛誉道:“我记得你姑姑是不是开医院的?”
  “别侮辱人好吧。”纪方禹道,“连锁高级私人医院!都开到巴西去了!在伦敦也是数一数二的,你知道去年光财富榜上有多少人的儿媳、媳妇儿是在我姑医院生的孩子……”
  “真厉害。还有疗养院是吧?”
  “有。”纪方禹有些摸不着头脑,“誉啊,你别吓我,这是在外头有私生子了?”
  “倒也不算太奇怪,毕竟你也大了……就是你姥爷可能被气个够呛……也说不准,老人家都喜欢隔代亲,他……”
  “我有你一个就够了。”盛誉说,“回头给我个咱姑的联系方式。”
  纪方禹小声道:“狗东西,用得着就是咱姑。”
  盛誉笑了一下。
  纪方禹道:“我的嘴你知道,特别牢,快说说,你帮谁打听呢?”
  盛誉还没说话,纪方禹大叫一声:“不会还是冬宁吧?!”
  盛誉不置可否。
  纪方禹道:“你真不对劲啊,让你回宁城,咱俩一起泡吧去,你说什么,要给同学补课,咱俩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对你我还不了解?就一穿衣服的禽兽……”
  盛誉听烦了,手机放在一边,免提也没开,吃完半盘五花肉,纪方禹还在滔滔不绝。
  “……我妈每回一问我成绩,你是毫不犹豫,有什么说什么呀,什么时候管过他人死活?”
  “打住。”盛誉说,“去年你买比特币塌出来的那窟窿,是不是我帮你填的?上个月,买宾利不成租宾利,最后把人车头撞稀烂,是不是我在宜城给你擦的屁股?上个礼拜……”
  “发你了,咱姑的微信和私人电话都有,我一会儿再给她打声招呼,保准秒回。”纪方禹道,“我这不开玩笑呢吗,怎么还当真了。”
  盛誉“嗯”了声,打算挂了,纪方禹道:“等等等……”
  他陪着小心,又带着藏不住的八卦:“盛少爷,又帮忙补习,还给找医院,这是真栽了,还是没见过这么可怜的,新鲜?”
  盛誉实话实说:“没见过这么可怜的。”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言情重度愛好宝贝的1个地雷;
  感谢没事小可爱的10瓶营养液;感谢liken宝宝的6瓶营养液;感谢是星星啊宝贝的1瓶营养液,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超正的妹子◎
  国庆假期的第四天,早上八点钟,盛誉被催命似的门铃声从床上拽起来,一阵接一阵,没停过。
  他昨天晚上三点多才睡,开门时,一头黑发如同鸡窝,眼神凶得像要杀人。
  纪方禹灿烂的笑脸僵了僵,讪笑着道:“兄弟特意来看你,怎么脸比狗屎还臭。”
  盛誉的手搭在门框上,没把人往里让,看了眼纪方禹拉在手上的随机行李箱,合手啪一声关上了门。
  纪方禹碰了一鼻子灰,在原地愣了愣,砰砰拍门。
  “盛誉!狗东西!有你这么迎接客人的嘛?啊?”
  “开门!盛誉!别装死!”
  “我特么……”
  “小禹哥,我哥哥是不是生气了?”刚才被纪方禹安排在半层楼下等着给盛誉“喜上加喜”的盛染担心道,“怎么办啊?”
  纪方禹拍门拍得手疼,一屁股坐在自己行李箱上,又伸手接过盛染拎在手上的背包,道:“两分钟内,他准开。”
  说着,纪方禹打开盛誉的微信对话框,拍了张盛染背包的照片,发送。
  界面上紧接着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又让他的火窜到了头顶,恨不得学哈士奇拆了这栋楼。
  这狗东西竟然还把他拉黑了。
  没办法,纪方禹放弃了自己的脸面,指指那堵关得严严实实的门板:“你去敲。”
  “我哥会开吗?”盛染有些害怕,犹豫道,“我不敢,怕他生气。”
  纪方禹哄道:“没事儿,我还没见他凶过你呢,刚才要是你在这儿,他肯定就放咱俩进去了。”
  “再说,他要是凶你,回头你就告诉盛阿姨,停了他的卡,再让他得意。”
  盛染道:“我哥自己也有钱,之前都是我妈追着给他钱,他都不花。”
  “他不花,那不是你花吗?”纪方禹笑了一下,“看你那一柜子娃娃,比我都值钱。”
  盛染有些不好意思。
  过了会儿,纪方禹把她推到门边:“喊声哥,没事儿,他不吃人。”
  盛染确实只喊了一声“哥哥”。
  没多久,门就重新被打开了。
  盛誉的眉头皱着,打量盛染:“谁让你来的?”
  说着,他转头看纪方禹:“你个……”
  “不是我!”纪方禹慌得举起双手,“是她听说我要来,非求盛阿姨,说要跟我一起来,盛阿姨信任我,我还是小辈,能拒绝吗?”
  盛染在一边小声说:“是我要跟着小禹哥来的,哥哥你不要生气,我就是太想你了,要是你不高兴的话,要不我现在回去……”
  半晌,盛誉侧身,纪方禹一蹦三尺高地窜了进去,盛染也抿着嘴唇低头笑,跟了进去。
  一进门,纪方禹把小行李箱扔在地板中央,人往沙发上躺。
  “真累劈叉了,这鬼地方,一天就一趟直达飞机,还他妈是早上五点飞,够寸的。”
  盛誉去厨房洗了个杯子,倒了杯昨晚在超市买的鲜榨石榴汁,另外拿了瓶冰镇矿泉水。
  果汁给盛染,矿泉水扔到纪方禹身上。
  “靠。”纪方禹缩了一下,“我现在很虚弱的好不好?你动作轻点儿!”
  盛誉不咸不淡地看着他:“嘴上有点把门的。”
  “知道了。”纪方禹看了眼盛染,“染染,别好的不学学坏的,不许说脏话啊。”
  盛染乖乖点头道:“女孩子不说脏话。”
  纪方禹难得说了句人话:“不是女孩子不能说,好孩子都不能说。”
  盛染道:“小禹哥,我妈妈经常在家里夸你懂事呢,还说你招人疼,你也是好孩子。”
  纪方禹乐得脸上要开花了。
  盛誉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满脸麻木地听纪方禹被一个三年级的小女孩哄得一愣一愣的。
  和纪方禹说了几句话,盛染顿了顿,才鼓起勇气看向盛誉:“哥哥,我们过来没打扰你吧?”
  盛誉转过头,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没有。饿了吗?带你去吃早饭。”
  纪方禹狂刷存在感:“我也饿,我也去。”
  等盛誉三分钟操作完刷牙洗脸换衣服一整套流程,三个人一起下楼。
  盛染好像对这个地方挺新奇,不停地左顾右盼,走起来就慢,落在了盛誉和纪方禹后面。
  纪方禹贱兮兮道:“几点补课啊?我待会儿出去转转,不坏你好事。”
  盛誉的两条胳膊垂在身侧,毫无生气地往前走,道:“不补。”
  纪方禹:“啊?”
  刚才,盛誉给冬宁发了条消息,今天的补习取消,休息一天。
  “不是,为什么啊?”纪方禹想了想,道,“不会是没这么个人,你编出来的吧?”
  盛誉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纪方禹自己否定了自己。
  盛誉身边的狂蜂乱蝶就没停过往上生扑,好像是没必要给自己瞎编一个关系好的女同学。
  除非他闲得吃屁。
  纪方禹偷偷拿眼角余光打量盛誉。
  头上翘着两缕呆毛,大白T恤,水洗牛仔裤,穿了双千八百的耐克。
  这人是来宜城流放的吧?
  脸上也一副“我心已死”的傻逼表情。
  宁城那个狂拽酷霸的盛大少上哪去了?
  下一步是什么,出家?
  盛誉被他盯得烦了,伸手一巴掌,险些把人拍进地里。
  纪方禹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拍裂了,张嘴就要“靠”,又碍于盛染在,最后生生憋了回去。
  三个人没走远,就吃附近的一家灌汤包。
  夫妻店,除了早餐卖灌汤包、云吞,一整个白天还卖阳春面,夏天晚上,天气好的时候,还会在店门口支烧烤摊。
  等了几分钟,腾出张空座,三个人刚坐下,有人在背后叫盛誉。
  是冬宁。
  “好巧哦。”
  她显然很开心,但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心情好,还是因为遇到盛誉,“我来给我妈买豆浆和灌汤包,她说想吃这个。”
  盛誉还没说话,纪方禹就抢着招呼:“同学,坐下一起吃吧!这儿正好还能坐一个人。”
  冬宁愣了愣,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带回去的,家里还有人在等。”
  “早餐而已,用不了多久。”纪方禹笑起来的脸上能夹死苍蝇,“我是盛誉在宁城的同学,叫纪方禹,还以为他在宜城没朋友呢,不放心,才来看看他,我们认识一下?”
  因为是陌生人的同时,还是盛誉的同学,冬宁就没好意思一直拒绝。
  实在是最近几天,她对盛誉的感激之情,已经快要溢出宜城,淹没全世界了。
  再加上,后来,盛誉也说了句,一起吃吧。
  冬宁坐下以后,盛誉抽了张纸巾,意思意思抹了把桌面。
  他给盛染拆了双筷子,一边给冬宁介绍:“我妹。”
  冬宁对他的了解其实几乎算是空白,凭空出现一个妹妹,好像也挺正常。
  而且感觉他同学跟他挺要好的样子,冬宁还挺为他开心的。
  小女孩看上去最多十岁,穿了条白色的长袖连衣裙,很简单的款式,头发没有扎起来,别着一个草莓熊的发卡,大眼睛小嘴巴,很甜美的长相,看表情也乖乖的。
  兄妹俩都挺会长的。
  冬宁道:“你好。”
  盛染笑起来的时候更甜:“姐姐好。我叫盛染,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纪方禹也竖起耳朵,听见坐在他对面那个超正的妹子说:“冬宁。”
  她还问盛誉:“你说今天不补课,我以为你要休息呢,原来是同学过来玩呀。”
  妈的。
  就知道盛誉这狗东西没那么简单。
  说什么穷啊,苦啊,可怜啊。
  就是没说长得这么漂亮。
  放在宁一中,也没几个对手。
  妈的。
  纪方禹偷偷骂骂咧咧,脸上快要笑烂了。
  又觉得这趟真没白来,看美女嘛,总归有益身心健康。
  灌汤包上来以后,盛誉除了给盛染夹了两个,其他时间埋头就是吃。
  纪方禹看出来,自己旁边盛染那副拘束的样子,大概是从来没在这种小摊上吃过东西、看什么都脏,心里笑得抽搐,脸上还得忍着。
  最后,盛染只吃了两个灌汤包,还没吃完。
  接触到餐具的面皮基本没动,啜吸了点肉汁,挑着肉馅吃了点。
  盛誉和纪方禹两个人吃了一共六屉包子,冬宁吃了多半屉,盛誉把剩下的收了尾。
  等纪方禹说“够了”,盛誉就起身去结账。
  他刚转过身,盛染立马放下了筷子,长舒一口气。
  纪方禹道:“哥跟你说过吧,你哥待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让你别来,非不听。”
  “挺好的啊。”盛染道,“我觉得挺好吃的,比家里的阿姨做的有味道。”
  纪方禹道:“那是油盐放得重,不健康。”
  说完,他赶忙抬起头,冲冬宁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逗她玩的。”
  冬宁笑了笑。
  盛染抿了抿唇,眼睛眨巴眨巴:“真没事,又不是天天吃,没事的。”
  她问冬宁:“姐姐,你是不是我哥哥的好朋友?”
  算好朋友嘛?
  冬宁道:“我是他同桌。”
  “噢……”盛染的两只大眼睛骨碌碌转,半晌,露出点狡黠的表情,“他在学校是不是很受欢迎?以前在宁城,有好多女同学都喜欢他。”
  “姐姐,你喜不喜欢我哥哥?”
  冬宁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时候,一个打包袋出现在面前。
  盛誉道:“打包了两笼,两个豆浆,够吗?”
  李淑琴吃不了这么多,冬宁也不喝豆浆,猛点头说:“够了够了,我给你钱。”
  她起身掏钱,盛誉已经前面走了。
  最终也没给成。
  叫纪方禹的男生性格很好,很热情地跟冬宁拜拜,走出好远,还能听到他说笑的声音。
  盛誉快要被他烦死了。
  “是因为我来了,故意不想让我见,才不补了,是吧?”
  “本来我还说,宜城这地方,鬼都不来,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也想来这儿,你在哪个学校来着?”
  盛染道:“宜城十五中。”
  “还是染染关心哥哥。”纪方禹夸了一句,“兄弟,等我回去跟我爸说说情,兄弟下个月就来陪你!”
  盛誉跟没听见似的。
  进了门,他就开始赶人。
  纪方禹被气得鼻子都歪了:“让我走,盛染呢?”
  “明天送她去机场,你我不管,自便。”
  盛染闻言,也坐不住了,满脸凄然,还不敢说话。
  纪方禹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哥们儿跋山涉水过来,你对我们从头到尾什么态度,你觉得合适吗?”
  盛誉道:“不请自来,我这算是好态度,肯定没有下回。”
  “我还没下回呢!”纪方禹摔摔打打,拎上箱子气冲冲朝门外走,一边喊盛染,“瞧你没出息的,快走,留在这儿看人家脸色好玩?”
  盛染不想走,坐在沙发上,深深埋着头,假装听不到。
  门都快合上了,还没人挽留自己,盛染也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纪方禹没办法,只能自己回来,一屁股坐地上:“我不管,宜城这鬼地方,连四季酒店都没有,更别提希尔斯了,我是来找你的,你必须收留我!”
  还有妹子。
  超正的妹子。
  死皮赖脸留下来,能不能找机会再见一面?
  盛誉吸了口气,又买了张机票,给纪方禹。
  他把盛染安排到姚阿姨的房间,换了床四件套,找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闹完这场,已经快十二点了。
  盛誉回自己房间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纪方禹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打游戏,茶几上摆满了外卖。
  见盛誉出来,赶忙招手:“快来,我都连跪六七把了,你来,我再叫上老徐,咱三排。”
  开了游戏,连赢五局,盛誉配合得很到位,纪方禹的游戏体验直接拉满,但就是没怎么说话。
  他忍不住拿胳膊肘怼怼盛誉:“真生气了?你一声不响跑出来,加上暑假,我都三个多月没怎么见你了,这不是怕你自闭嘛?”
  “盛染真是我妈让你带过来的?”
  纪方禹心里虚得很,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信誓旦旦:“这还有假?盛阿姨不同意,我偷偷带她走,这会儿早惊动全国刑警通缉我了好不好。”
  盛誉凉凉地扫他一眼。
  反正盛染也不在跟前,纪方禹坚持不住了:“是她一直求我,但我也没同意,可后来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又自己不怪我,说不给小禹哥添麻烦,我心一软,就……”
  盛誉收回眼神,轻飘飘一个走位,回城加血。
  纪方禹哀嚎:“卖之前给点心理准备嘛!草!三个人鞭/尸老子!”
  他鬼吼鬼叫的,没多久,午睡的盛染也醒了,站在房间门口揉眼睛。
  盛誉问:“饿不饿?”
  “有一点,但是我可以忍。”盛染说,“哥哥先玩游戏吧,你平时学习那么忙,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我没关系的。”
  盛誉扣下手机,起身去厨房。
  听到身后,盛染又在问纪方禹,睡沙发累不累,都怪她,要不是她非要跟过来,小禹哥就可以睡床了。
  盛誉吸了口气。
  奇了怪了,他家这绿茶,还是家系遗传?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tamaki宝贝、是星星啊宝贝的1瓶营养液,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老婆跟人跑了◎
  盛誉打开冰箱,发现他只是睡了一觉,里面的盐汽水就全被纪方禹喝完了。
  像是属水牛的。
  再想到客厅那一茶几的外卖……这小子可能单纯就是个饭桶。
  他在直饮机上接了杯水喝,站在厨房的推拉门边,朝着客厅道:“收拾一下,出去吃饭。”
  纪方禹“害”了一声,道:“还以为你亲自下厨呢,虚晃一招啊。”
  盛染已经麻溜从沙发上起来,回房间去找自己睡觉前脱掉的袜子。
  她把自己整理得很齐整,还背上了小背包,很省心的样子。
  三个人又一起出门,只不过,这回是去市中心,找了家云南菜。
  盛染早上只吃了那么一点点,饿坏了,饭点菜又上得慢,一口气喝了两碗鲫鱼汤。
  吃饱喝足,顺带在商场逛逛。
  今天凌晨三点多,盛染只背一个小小的双肩背包,就跟纪方禹出了门,千远万远地来宜城。
  盛誉看过,她那个走到哪带到哪,煞有介事的背包里头,装了一块绣满小草莓的手帕,一本贴纸书,还有一个水晶发卡,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可以说没有一件有用的。
  当务之急,是要给盛染买身睡衣,还有袜子之类的替换内衣,度过今晚。
  纪方禹一开始还磨磨唧唧,说嫌丢人,要在内衣店门口等。
  没过两分钟,他就站在盛誉旁边,说他颜色挑得不好看,款式也老土。
  盛誉只把他当成空气,盛染没意见,就三分钟完成购物,买单走人。
  跟在盛誉身边,盛染是什么都好,不挑食、也不挑衣服,问什么都可以,简直是个三好小朋友。
  谁能想到,还是这家伙,跟着纪方禹去机场的一路上,晕车时要喝的纯净水,都非得是怡宝。
  纪方禹问娃哈哈怎么你了,盛染无辜地说,就是有点不好喝,喝了犯恶心,不过非要喝的话,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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