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 by作者:大王任性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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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才故作无奈,说不得不屈服县令威严,只能将县令小姐娶为正妻,还一副君子模样,提出如果小媳妇不愿为妾,就拿银子为她操办婚事,以后两人以兄妹相称。
  沈凛骁觉得,即使字里行间都在努力描写秀才是正直之人,可光秀才抱着小媳妇安慰的亲密劲,沈凛骁就断定秀才虚伪。但这毕竟是本艳书,沈凛骁说服自己不去纠结其中逻辑,忍着往下看。
  出乎意料,这本书故事极为大胆。小媳妇被秀才安慰后,担心自己即便为妾,县令小姐也容不下自己。小媳妇病急乱投医,竟然找到先前与她敌对的商户小姐处。商户小姐因为得秀才相救,对其很是倾心。两女子就此事琢磨,担心自己出身低,斗不过官户,便生起先拿下秀才的心思。
  夜里,秀才半推半就、一男御二女,描写的香艳程度,看得沈凛骁脸涨通红。当然,白夕兰在身侧,即便她不识字,沈凛骁也没好意思太大反应,对某些情节一眼带过。
  沈凛骁欲盖弥彰,偷瞄打量白夕兰,见她神情疑惑,紧张结巴地找话聊。“那、那个,如果你原本跟人有婚约,那人却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搭上,还说碍于权势只能娶你当妾,你会怎么办?”
  “你在看话本子吗?”白夕兰有点好奇地想把书翻过来。
  “停!别动我书!就这么举着!”
  白夕兰嫌弃沈凛骁小气,偷瞪他,沈凛骁心里有鬼、倒没发现。
  “我肯定不能嫁他啊!”白夕兰代入自己,恶狠狠道:“打死他!”
  沈凛骁没有因为白夕兰的话吓着,反而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因为白夕兰,沈凛骁现在对农家女的想象,全是龇牙咧嘴、拿棍撒泼的样子。他先前那么好奇秀才归家,也是想看小媳妇出场,没想到、小媳妇倒找别的女人,一起找睡去了。
  就说这书写得不合理!
  沈凛骁如此吹毛求疵,被人发现,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在艳书里找故事逻辑,也就他一个了。
  “这页我看完了,翻下页。”沈凛骁指挥白夕兰道。
  白夕兰听话地给他翻下页。
  下页带图,狠狠刺激了沈凛骁一把。他心虚不敢看白夕兰,眼珠子却一直盯在画上。
  这艳书画技拙劣,他都分不清两个女的哪个是小媳妇。是比较瘦小的那个吧?农户吃得没有商户好,身子肯定瘦弱矮小。
  沈凛骁盯着,心思难免飞到白夕兰身上。
  他偷摸打量白夕兰,又和白夕兰视线撞上。
  “你看着我干嘛!”沈凛骁恶人先告状,先白夕兰一步开口。
  白夕兰也很无语,她辩解道:“你看书就看书,为什么要盯着我?”
  白夕兰跟先生读书一板一眼,实在理解不了沈凛骁这种看书不沉浸、心思乱飞的行为。
  沈凛骁被白夕兰问得心扑通狂跳,好在白夕兰只是抱怨,没有非要他答案。
  白夕兰主动道:“我这样坐着没事干,这样吧,我到书房把我的书拿来,我放膝盖看,不妨碍给你翻书。”
  沈凛骁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为了捉弄白夕兰,他移开视线尴尬点头,白夕兰有事干、不盯着他挺好的。
  白夕兰将书趴着放,赶忙跑到书房拿自己的书。沈凛骁扭头见她出了门,赶紧将书后几页翻遍,把里头带图的全撕下来。
  做完这一切,沈凛骁心安不少。
  看书嘛!干嘛非给他带图呢!全是字多好,他不需要图!
  白夕兰拿书进门,就看见沈凛骁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还奇怪他怎么一点不闹腾。
  白夕兰将自己的启蒙圣贤书放膝盖上,纤细的两手抓着沈凛骁的艳书,她看书本就入神用心,久而久之真的完全忽视了沈凛骁。
  倒是沈凛骁,少了插图乱心,再加上白夕兰不搭理他,他的目光便得寸进尺地在白夕兰身上游移。
  看看书上写的,女子身前二两肉,再看看小黑炭,堪称一马平川,摸起来肯定什么都没有;还有白皙修长的美腿,唉、小黑炭站起来都比他矮半截,腿能不能环上他的腰还真难说;不过小黑炭腰应该挺细的,所以掐起来真的会舒服吗……
  沈凛骁起先还没有什么恶念,拿书对比白夕兰、心也算静的。可他的目光在白夕兰身上停留得越来越久,渐渐就有点自我发挥起来。
  小黑炭是不是养得白点了,虽然还是比别人黑,但果然不能让她晒阳干活;就是太瘦了点,不过脖颈纤细、还挺好看;所以说人还是要读书,大字不识但是姿态还是要有的,小黑炭坐着还挺糊弄人,有大家闺秀那感觉了;不知道小黑炭的臀……
  沈凛骁视线越来越低,想法越来越流氓,直到他看到白夕兰的臀/部。沈凛骁陡然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烧得他发慌。沈凛骁为了看清白夕兰,仰着头、大半身子已经越过书。等他反应过来,赶忙低头,也是这点慌乱,让他的唇撞到白夕兰拿书的小手。
  “对不起!”沉浸在书里的白夕兰,没注意自己已经很久没帮沈凛骁翻页了。她感觉书本被撞倒,第一反应是自己不小心,赶忙向沈凛骁道歉。
  她不开口还好,开口沈凛骁就联想道书里写的,女子娇嗔低/喘……
  沈凛骁身子当即就冒火了。
  他现在还趴着,起反应后压紧难受,又因为挪动不得、只得用两手手臂撑起身,脸色格外诡异别扭。
  靠!我为什么要在受伤的时候看这书!
  沈凛骁此刻才反应过来,下身紧得难受,他一个伤者、难道要带伤给自己解决吗?
  白夕兰见沈凛骁面露痛苦,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白夕兰放下手中的书,将膝盖上的书移开,担心蹲在榻边,手搭在沈凛骁后背,急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
  沈凛骁此刻才知道白夕兰有多虎。他哥给他看伤,还谨慎小心,她上来就掀被子、要扒他裤子。
  沈凛骁顾不上屁股疼,伸手紧紧抓着裤子。架势堪比书中意外进青楼、被花魁看中,坚持捍卫‘清白’的秀才。
  “你、你别扒我裤子!我没事!”沈凛骁这一嗓子,夜里格外清晰。
  白夕兰其实没想扒沈凛骁裤子,她只是掀开了被子,想看看是不是被打伤令他难受。
  见沈凛骁坚持,白夕兰还劝他道:“他们说大哥打了二十板子,要不、我给你找府医来看看吧?”
  在白夕兰认知里,只有府衙犯大错,才会被官老爷打板子。凡是挨了打的,哪个不是丢去半条命,虽然她觉得沈凛骆应该没下狠手,但沈凛骁细皮嫩肉,谁知道呢?
  白夕兰说着变得很是担心。如果沈凛骁因为身上的伤出事,那她可就惨了。
  “我去叫大夫!”
  白夕兰说完转身就走,沈凛骁险些不顾伤势从床上蹦起来,他半跪起身、反应迅速地抓住白夕兰,将她拉回榻上。
  “哎哟……”
  白夕兰还没喊,沈凛骁就疼得倒吸寒气,压着白夕兰埋首在她身上。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哦,娶了这么一个要命的小黑炭。
  “你别动了,小心伤!”白夕兰还反过来呵斥沈凛骁。
  沈凛骁面露苦色,鼻尖抵在白夕兰的颈侧、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该说他年轻身体好吗?一番折腾,下面感觉没去,反而因为跟白夕兰的这点接触,更紧更疼起来。
  “都怪你。”沈凛骁埋怨道。
  白夕兰神色不满,嘀咕道:“我又没怎么你。”
  沈凛骁听着白夕兰的声音,怎么入耳都觉得白夕兰在撒娇。他心扑通扑通乱撞个不停,也不知怎么想的,最后竟然委委屈屈来一句。
  “你帮我摸摸。”
  “啊?”白夕兰疑惑反问。但她并非没有听清沈凛骁的话,还主动道:“摸哪里?伤口吗?结疤痒吗?”
  沈凛骁气得磨牙,他有理由怀疑小黑炭在装傻。他都抵在她腿上,她还问这种话。
  沈凛骁太过骄傲,这种情况断不会再把话说第二遍。他气恼地将白夕兰从身下扯开,趴回去别过脸不看她,怒道:“滚滚滚!走开,我要睡觉了!”
  白夕兰被赶得猝不及防,她被推下榻、勉强站稳身子,一头雾水地看着沈凛骁。
  沈凛骁赌气趴着不动,倒是受伤的屁股拢得很高。
  白夕兰当他伤得狠不好意思,挠挠头,又帮他把被子盖回去。
  白夕兰道:“你如果真不舒服要告诉我,我帮你喊大夫来。”
  你如果真出事,娘会心疼的。
  白夕兰在心里补了句。
  沈凛骁真没想到白夕兰这么会折磨人。他难受喊府医有什么用!让她摸摸又不肯。沈凛骁现在只想着赶紧弄走白夕兰,好自食其力。
  沈凛骁道:“快走、快走!”
  白夕兰只得收拾书,等她要拿沈凛骁那本时,被他一巴掌拍了回去。
  白夕兰心里骂着‘小气鬼’‘不稀罕’,最后带着自己的书走了。
  沈凛骁见她要出门,难得给她说了句。“还出去干嘛,放书案、谁会要你的破书!”
  不是你说屋里不许看书!
  沈凛骁突然和白夕兰对视上,还没等他不好意思、挪移开目光,就从白夕兰满是怨念的表情中领悟到她想法。
  “说不许看,又没说不准你放!蠢货!”沈凛骁给自己找补,顺带骂白夕兰一句,遮掩自己的心虚。
  白夕兰不想跟伤者多计较,她到书案放书,像是害怕沈凛骁碰她书,还小心翼翼选了个角落摆。
  沈凛骁视线不受控地落在白夕兰身上,明明就是个矮小瘦弱、模样丑的小黑炭,他就是鬼迷心窍,被那破书给影响了。
  沈凛骁将书藏被子里,冷静下来,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懊悔不已。
  白夕兰正准备吹烛入睡,忽然想到什么,问沈凛骁道:“相公,你今晚就睡榻了吗?”
  沈凛骁挪过头,心里嘀咕。他倒是不想睡榻,硬邦邦的、哪有里间的床舒服。但是他现在余火未消,不好起身啊!
  “嗯。”沈凛骁只能这么回答道。
  白夕兰眼前一亮,她其实不喜欢沈凛骁睡在旁边,总是被迫惦记身边有个人,睡觉的时候都不敢动弹。
  “那、相公,我这就灭灯睡了!”
  沈凛骁从白夕兰轻快的语气中听出欣喜,他扭回头正要说些什么,白夕兰已经高高兴兴跑来他身边吹灯。
  这个小黑炭!原来这几天都是这么灭烛的!烛剪就摆在旁边她看不见吗!跑过来用嘴吹蜡烛,粗俗!
  沈凛骁身子不爽,看白夕兰愉悦心情愈加烦躁。
  不跟他一起睡就那么开心!还说什么一人一半,这小黑炭、老早就惦记他床了吧!这么高兴,分明就是想撇开他、把床占为己有!
  就在白夕兰要将全部烛火熄灭的时候,沈凛骁忽然来了句:“给我倒杯水来。”
  沈凛骁生气,就不愿意让别人好过,故意使唤白夕兰。
  当然,也想顺便压压他身上邪火。
  白夕兰都快把蜡烛吹完,屋子暗了大半,被沈凛骁吩咐,觉得他故意折腾自己。白夕兰摸黑给沈凛骁倒水,摆脸色表情很是难看。
  因为夜黑,沈凛骁没看见白夕兰脸上表情。倒是因为离得近,对她拿杯纤细的五指印象深刻。
  微凉的茶水递到沈凛骁嘴边,他想起刚刚自己双唇碰到白夕兰手指的触感。
  沈凛骁喝下茶水,总觉得双唇离白夕兰的手很近,像是挨到、又像是没有。
  沈凛骁润喉抿了抿唇,凉茶下肚,明明应该静下心来,他却觉得喉咙更加干涩,心火四起。
  或许是因为屋黑壮人胆,沈凛骁不舒服地皱眉、挪了挪身子。
  他改变主意,低声与白夕兰道:“要不,你还是帮我摸摸吧。”
  作者有话说:
  1、2、3、4、5:丢脸!
  沈凛骁:呵,就你们心性坚定,就你们不丢脸。


第140章
  白夕兰那晚过得非常糟心, 沈凛骁靠她颈侧呼出的气息滚烫灼热,狭小的活动空间里承受着沈凛骁身体的重量,压得白夕兰险些喘不过气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沈凛骁在这方面格外话痨,见她动作生涩, 边指导边嫌弃, 闹得白夕兰好几次恼得想弃他而逃。白夕兰没有从亲密举动中感受到多少旖旎,反而无比烦躁, 手上的黏腻也让她在铜盆里洗了好几次手。
  白夕兰出嫁前就已经被沈凛骁破了身, 白府对她床事教导也格外敷衍, 小册子压在她嫁妆箱里,根本没有人给她讲过。白夕兰对此知之甚少, 结束后满脑子都在怀疑沈凛骁是不是哪里有病,并对此敬谢不敏。
  两次亲密, 都给白夕兰留下极大的阴影。
  但沈凛骁就不一样了。他有点飘飘然, 虽然开始有些羞恼,过程却很享受,结束后还趴着慵懒放松了一番。
  十六年的和尚,第一次真正意义地开荤,晚上入睡还遗憾让煮熟的肉溜走,只浅尝到一口,没能大快朵颐、顺便把肉骨头放嘴里嚼嚼味。
  白夕兰的手又软又小,挨着颈侧能闻到淡淡的馨香, 她一边乖乖听话动手, 一边愠怒瞪人的模样也怪有意思。就是他受伤得用双臂撑着榻、腾不出手来, 要不然铁定掐白夕兰细腰、顺便在她身上上下抓一把。
  后悔, 就是后悔。
  为了弥补这点遗憾, 沈凛骁决定尽快把伤养好。
  第二日,伺候沈凛骁的下人都明显察觉到他的转性。府里谁不知道,沈凛骁每回受伤,心情不好就会迁怒发火。别说不会配合吃药用饭,连躺着觉得闷、都要惊动一大群人来哄。
  可是他这回连冷脸都没有,反而春风得意、洋洋自喜,怎么看怎么诡异。
  府里下人不敢公开议论此事,唯独府医摸着胡须,神神叨叨、仿佛看穿了什么真相。
  白夕兰有心要躲沈凛骁,可惜没躲过。受伤的沈凛骁无比安分地躺榻上养伤,睡觉都将头扭向门口,硬是等了她一整天。
  白夕兰稀里糊涂配合着沈凛骁,还没等沈凛骁伤养好更进一步,常悟和郭奇就来太师府看望他。
  ……
  常悟和郭奇来的时候,白夕兰照常上课,屋里只有沈凛骁趴着在。毕竟闷了两天,沈凛骁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看见好友,也欢欢喜喜迎他们。
  郭奇大大咧咧,进屋就拍沈凛骁肩膀,主动搬凳子往沈凛骁身边坐。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沈凛骁的屋子,郭奇等人再熟悉不过。沈府的布局位置,他们也都一清二楚,来了就跟自己家一样。
  常悟就略有些别扭,他不受控制、故作若无其事地观察沈凛骁屋子,敏锐发现其中不同。随后常悟垂眸掩饰,站在榻边半晌忘记给自己找坐。
  “骁哥,兄弟,太仗义了!”郭奇感动地抓住沈凛骁的手。马场一事,除了他娘告诫两句,其余风平浪静。郭奇知道、肯定是沈凛骁把事都担下,所以他们才能逃过一劫。“骁哥,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我为你两肋插刀……”
  常悟翻白眼拍郭奇后脑勺,道:“这些话听得我耳朵长茧。”
  郭奇挠挠头,向常悟抗议道:“虽然我读书少,没说出什么新意,但我心是真的,从没有变过!”
  郭奇卖乖靠向沈凛骁,道:“骁哥,不信你摸摸,我这颗心火热……”
  沈凛骁也翻白眼敲了郭奇脑袋一把。
  郭奇坐直身道:“你们都欺负我。”
  沈凛骁和常悟对视一眼,一个开怀大笑、一个失神附和。
  气氛有些缓和,常悟这才放松警惕,在沈凛骁榻边坐下。
  他其实很想问问,白夕兰在哪、为什么没看见她。但因为心里有鬼,原本正常关心的话,反倒说不出口。
  马场之后,常悟受到侯府重罚。他后背挨鞭子抽打,伤得不比沈凛骁轻。
  常悟的母亲性子软弱,面对侯爷叱责,哭啼伤心了许久。
  常悟是侯府嫡子,也正因为如此,侯爷对他寄予着厚望。
  将门之家,侯爷更看重实力。只是大齐虽然皇权旁落,文武官世家却有很大差距,尤其是侯府这种留京武将,朝堂上能发出的声音,比太师府小得多。侯府需要与太师府交好,所以从小安排常悟跟随沈凛骁身侧。但沈凛骁纨绔不争气,常悟也因此受蹉跎。
  随着常悟年龄的不断增长,侯爷一边恼怒常悟没有庶子出色,一边催促他多讨好沈凛骁,与沈府走得更近。就在这样的矛盾心理下,每每听说常悟在外闹事,侯爷都会大怒重罚他。
  如果说沈凛骆责罚弟弟,是劝说教导的意思。那侯爷对常悟,已经纯粹是在发泄脾气。侯爷将自己的不如意和软弱发泄在常悟身上,沈凛骁等人不知道,常悟在外故作活泼,回到侯府有多静多冷。
  侯爷夫人心疼儿子,借马场的事,跟侯爷大吵一架。侯爷夫人不想常悟继续跟沈凛骁来往,甚至宁愿将常悟塞到军营去。可是这样的争吵,照例不了了之,等郭奇到侯府找常悟,说要到太师府探望沈凛骁时,侯爷还是热情接待,给眼神示意常悟快点出发。
  这么多年,常悟已经习惯被这样对待。唯一能宽慰他的,便是沈凛骁心性纯净,真心待他为兄弟,如此、他也愿意陪着沈凛骁、继续当京都一事无成的世家纨绔。
  可是,他犯错了。
  马场大雨,白夕兰跟着沈凛骁离开。常悟学会了嫉妒。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好的东西都属于沈凛骁,而沈凛骁从不需要努力,甚至还可以不屑一顾地挑拣。
  白夕兰的赤诚之心,让郭奇愧疚,却令常悟觊觎。哪怕是面对最好的兄弟,常悟活得也非常孤独,看到白夕兰毫不怀疑地相信沈凛骁,为沈凛骁奋不顾身,常悟也渴望拥有。
  沈凛骁出生就拥有了一切,不知道那样一份感情有多珍贵,是他们这种人、一辈子都求而不得的东西。
  沈凛骁的一无所觉和嫌弃厌憎,原本是常悟犯错的最佳借口。
  可沈凛骁最后还是撑着伞回来,把白夕兰接走了。在家受罚的两日,常悟时常会想,如果沈凛骁对白夕兰再恶劣些多好,那他就可以有理由越过那一步,把白夕兰圈给自己。
  常悟知道这个念头有多危险,所以一直在努力压抑着自己。
  他以为自己会成功,结果来到有白夕兰的屋子,心思就乱了。常悟了解沈凛骁,即便沈凛骁此刻不喜欢白夕兰,也一定不讨厌她。他若真的是个君子,就应该退步离开,给他们机会相处、走向对方。
  但常悟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心思重,年纪却比沈凛骁还小,他从小听话任摆布,这是他人生头一次,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常悟有些魂不守舍,也就是沈凛骁和郭奇大大咧咧,完全没注意到他。
  常悟收拾心情,与沈凛骁道:“骁哥,身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昨天还很疼,今天上过药好多了,再过两天应该就能全好了!”沈凛骁回答得很兴奋,满脑子都是自己大口吃肉的计划。
  常悟手搭在沈凛骁肩上,真心为他伤势无恙高兴。他试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郭奇就将话题转了去。
  郭奇道:“不过骁哥,怎么没看见、嫂子啊……”
  虽然沈凛骁训斥过郭奇称呼的问题,但马场的事、郭奇心思还是偏向白夕兰一点的。犹犹豫豫,最后就这么唤了。
  沈凛骁不记事,早就忘记先前的不愉快。他顺势回答,故作凶狠地抱怨道:“上课认字去了!认几个字有多难!一天天要她命一样,成天死读书!”
  下午还去打算盘,他白天醒来不见人,晚上没开始聊她就说困!知道的说她在识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考状元呢!
  沈凛骁想起来就生气,用手锤了一下床榻。
  郭奇想为白夕兰说好话,堆笑道:“好学好啊,肯定很快就能学会了。”
  常悟看了郭奇一眼,没搭话。来时路上,常悟就暗示过郭奇,故意令他担忧沈凛骁和白夕兰的感情问题。郭奇肚子里藏不住话,有些事不必常悟开口,郭奇会问个清楚。
  郭奇道:“骁哥,嫂子、应该没生气吧?”
  要不要他们去请个罪?
  郭奇虽然脑子简单,但对沈凛骁还是熟悉的。见沈凛骁没有反驳白夕兰‘嫂子’的称呼,就知道沈凛骁应该不气了。只是他也不知道沈凛骁对马场的事态度如何,所以不敢明着把心里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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