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夫君他竟然……—— by作者:扶桑知我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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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爹不知为何,还是用她幼时的小名当她的正式名字。
  沈诉诉,诉诉这两个字,才更像小字。
  所以,她对自己的小字很陌生,几乎都要忘了它。
  等到给顾什么取出表字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那许久不用的小字。
  这两个名字,似乎有些过分相配了。
  沈诉诉觉得她想了一整晚,顾什么又不知道她的小字,所以干脆就不改了。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故作轻松道:“南舟……”
  沈诉诉刚说了两个字,顾长倾已应了:“在。”
  “我——”沈诉诉急得鼓起了脸颊,“我是说,南舟……”
  “我在。”顾长倾重复。
  沈诉诉红了脸,气得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你让我说完。”
  夜晚,她的掌心微凉,贴着他略带热意的薄唇,沈诉诉感觉自己的掌心灼得发烫。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可以直接用这个名字记录到户籍那边,南——你姓南就好,不用带上你原本的姓氏。”
  “好。”顾长倾敛眸道。
  “我刚刚,不是在唤你,我只是说出这个名字而已。”沈诉诉将手收了回来。
  她仰起头,矜持道:“在成婚之前,我不会这样唤你,顾南舟。”
  “嗯。”顾长倾应,直接称呼表字,是极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沈诉诉盯着他瞧,视线从他深邃的眉眼上掠过。
  她朝他伸出手,掌心上翻:“伞和灯给我,我回去歇息了。”
  顾长倾往前走了两步,将伞撑起:“我送你回去。”
  “算你识相。”沈诉诉钻到了伞下。
  顾长倾的身材高大,沈诉诉的伞样式好看,玲珑小巧,差不多只能遮得下她一个人。
  再挤着一个人,伞下的空间多少有些局促了,两人不得已贴得很近。
  沈诉诉不高,她看到顾长倾执伞的手悬在自己胸前,正巧在她视线上方一点。
  他很高,沉沉的影子压下来,将雨中伞下那一点淡淡的灯笼光晕都挡着。
  当然,连带着周遭的寒气与湿意都被他拦了下来。
  沈诉诉畏寒,裹紧了自己的绒袍,朝他的方向靠了一些。
  “很冷?”顾长倾侧过头道,他的长睫投下一片浓黑阴影。
  “老毛病。”沈诉诉若无其事说道。
  “嗯。”顾长倾从袖间取出一枚小巧玲珑的暖炉。
  沈诉诉接过,有些惊讶:“你怎么也有?”
  “我知你如此,便准备了。”顾长倾一面走一面说道。
  沈诉诉抬眸瞥了他一眼,她忽地抬手,握住了他那只执伞的手腕。
  她冰凉手指贴上来的时候,顾长倾的指尖微颤,似乎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猝不及防的触碰。
  “顾南舟,你吃什么长大的,身子这么热?”沈诉诉皱着眉问道。
  她想,要是小满像他一样就好了,身子热热的,她可以抱着她。
  “米面粥粮?”顾长倾任凭她贴着自己的手腕,耐心回答道。
  “你敷衍我?”沈诉诉挑眉道。
  “并未,只是男子身体温度高些,是正常的。”顾长倾继续说道。
  “我阿爹很少抱我,他的怀抱虽然也是暖的,但也不像你这样。”沈诉诉道。
  “我习武。”顾长倾领着她走过院门附近的门槛,他的长腿迈了进去。
  “也是,我爹笨得很,不会武功。”沈诉诉点了点头,满意了。
  顾长倾想到了沈严朝他横出的一剑,他想,沈严年轻时应当也有一身好功夫。
  “沈老爷是个聪明人。”顾长倾道。
  “那当然。”沈诉诉轻笑一声。
  说着说着,已来到她的房门外,顾长倾来到廊下,收了伞,将之搭在墙边。
  伞面上绘着江南的烟雨桃花,附着的雨滴汩汩往下落。
  周遭的一切都湿漉漉的,缠绵潮湿,那缱绻的气息似要将灯笼里燃着的一簇火浇熄。
  “伞和灯你拿回去。”沈诉诉走进自己的房间,她交代道,“我还有。”
  “好。”顾长倾看着她在昏暗光线里的伶仃身影说道。
  他替她关了门,屋中,沈诉诉点了灯,朦胧的光线将她的身影映照在月白的门纱上。
  顾长倾看到沈诉诉进了屋中,很快便把自己披着用来御寒的短绒袍子脱了下来。
  她性子急,一扯便将那袍子拽下,朦胧门纱上映出窈窕柔软的女子身体弧线。
  沈诉诉走了几步路便累了,胸口上下起伏着,她将桌上的茶水饮净才缓了过来。
  门外,顾长倾猛地转过身子去,他的脖颈上映出下颌线美妙的阴影,喉头微微滚动。
  他将搭在门边的伞拿了起来,步入雨中。
  夜雨之中,雨声簌簌,他手里提着的灯笼随着湿润的风微微摇晃。
  春雨连绵,他踩出的步伐,在青石小径上溅出深浅不一的水花。
  小径旁,幽绿的草丛里,艳色的花在黑暗里静悄悄绽放。
  沈诉诉抱着顾长倾给她的暖炉躺到了床上,她将这小巧的金属笼子把玩着。
  不知为何,她有些心绪不宁,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
  顾长倾离开时,她听到了他在雨中有些乱的脚步声,还有那扑簌乱响的雨落声。
  他在慌什么?
  沈诉诉眨了眨眼,没懂,只抱着暖炉,悠悠睡去。
  ——
  几日后,沈诉诉要成婚的消息传遍整个长洲县,而后便是整个江南。
  若要问起她成亲的对象是谁,沈府里的下人一边喜气洋洋地准备婚事,一边很快回答。
  “就是咱们府上新招来的侍卫啊,保护大小姐那个。”
  “可能保护着保护着,咱们大小姐就很满意了吧。”
  “两个年轻人,两情相悦,咱们老爷又不是在意出身地位的人,就让他们成亲了呗。”
  长洲县的酒楼里,只顾着讨论八卦的无聊书生们说起此事。
  “不是说当今圣上看上了沈小姐么,怎么,皇帝还能看着沈小姐成亲啊?”
  “要我说,圣上也就是不够喜欢她,若他真喜欢,就算她有了夫婿,也要抢过来。”
  “诶诶诶,这话可不能乱说,圣上通情达理,自不可能做这等棒打鸳鸯的事,是那沈小姐自己不识趣。”
  “唉,可惜了,江南第一美人就要嫁给自己府中侍卫了,这侍卫一没地位,二没钱,这日子可怎么过哦。”
  酒楼里的谈论声渐渐大了起来,沈诉诉名声在外,她的事经常是许多无聊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
  正讨论得热火朝天之时,酒楼里斜刺里却忽地飞出一柄短刀,直直劈在了那几位喝着酒菜讨论的书生中央。
  “说的什么话?”一人自酒楼上的上房里走出,将桌上的短刀收了回来。
  他模样俊朗,身着一袭青衫,身姿风流俊逸,正是那闻名江南的第一才子梁昭。
  “梁公子——”毕竟是苏州刺史之子,旁人都认得他,那几位书生赔着笑恭敬唤道。
  “再多嘴一句,将你们都绑到长洲县的县衙里。”梁昭的眉头紧锁。
  “梁公子,您怎么来长洲了?”有人好奇问道。
  “我怎么来了?!”梁昭咬牙切齿说道,“当然是沈老爷亲自到苏州,给我一家递了请柬。”
  “——邀我来参加,沈诉诉,沈姑娘的婚事。”梁昭的脸色臭得很。
  旁人不敢再多问,一哄而散。
  ——
  沈府里,沈诉诉正美滋滋地挑选着自己婚服的样式。
  她笑眯眯的,一看心情就很好。
  “小姐,您真的给梁公子送了请柬啊?”小满好奇问道。
  “当然了。”沈诉诉歪头说道,“那个臭小子,我要他知道,他不娶我,有的是人要娶我。”
  她正说这话的时候,顾长倾刚从门外走进来。
  他听到了沈诉诉与小满的对话,他只知沈诉诉被拒绝过,但并不知此人名姓。
  “梁公子是谁?”他将布庄送来的红缎拈起一角,状似漫不经心问道。
  作者有话说:
  是谁!!!写剧情抓耳挠腮,写感情文思泉涌。
  原来是扶桑知我啊,那没事了。


第13章
  你骗我
  “梁公子……”沈诉诉没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她随口应道:“就是那个胆敢拒绝我的臭小子啊。”
  在平江书院的时候,梁昭表明心意前,他们相处得还算不错。
  梁昭喜欢她,什么事都顺着她,所以她还挺待见此人。
  至于后来拒绝她,就是后话了。
  顾长倾想起他刚醒过来的时候,沈诉诉过来见他,见了面,第一句就唤他登徒子。
  沈诉诉唤梁昭那句“臭小子”,似乎与她唤他的时候,语气是一样的。
  他的长睫微垂,又道:“请他做什么?”
  “顾南舟,你生得比他好看,功夫也比他好。”
  沈诉诉理直气壮道:“我请他,当然是为了气死他。”
  “不过人家是江南第一才子,你自小习武,还失忆了,所以在文采这一块,还是被他赢了去,真可恶!”
  沈诉诉自言自语道。
  顾长倾知道沈诉诉孩子气,什么都喜欢和别人比一比,就连这夫君,也要分出个高下来。
  他有些无奈,摇头轻笑一声。
  “顾南舟,你笑什么?”沈诉诉将自己面前深绿色的布料举到胸前,比了比,又问道。
  “我不会让他比过我。”顾长倾道。
  “没关系,我主要看脸,你长得比他好看就行。”沈诉诉倒是大方。
  “我习武时候,也略读了一些诗书。”他掩唇轻咳一声说道。
  “这样吗,到时候你可是要给我作诗的,我连帮你作诗的夫子都请好了。”沈诉诉兴奋道。
  “你既然可以,那我就把他辞了。”她继续说道。
  “可以。”顾长倾低眸,将面前一匹颜色较深些的红缎拿出,“穿这个。”
  “那我穿哪个好看,我觉得红色鲜亮些,但我爹说女子一般婚服着绿色,更庄重。”
  沈诉诉挑着自己面前那些深浅不一的布料,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若愿意,便穿浅些的颜色,与春日正相衬。”顾长倾为她挑了个颜色。
  “行,我穿什么都好看。”沈诉诉笑眯眯的。
  她对于婚礼真正的意义没什么概念,她只是想打扮得美美的。
  顾长倾凝眸看着她,此时此刻竟有了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这分明只是一场形式上的婚姻,他却意外地上了心。
  沈诉诉的笑颜映在那鲜明的丝缎之后,他的长睫微颤,恍了神。
  即便沈府的人明知这婚事是为了保住沈诉诉不进宫,但这礼数是做全了。
  沈严知晓顾长倾的真实身份,没让他入赘过来。
  ——他怕死了的顾长仪气得还魂过来捅他一剑。
  沈家生活富庶,实际上沈严本人身为县令的俸禄并不足以支撑这样富裕的生活。
  沈严有一远方表弟,名唤闻泽,与他感情甚笃,比亲兄弟还好。
  闻泽从商,前些年去了西域做生意,到现在还没回来。
  但闻泽的产业还留在江南,他又未成亲,所以名下产业皆交由沈严打理,收入也都交付到沈严手中。
  闻泽在长洲县东有一宅邸,占地广,内部布置比沈府还好,沈诉诉闲时也会搬到那里去住。
  前些日子,沈严给闻泽写了信,说明事情原委。
  顾长倾现在就挂名在他族中,住到闻泽的大宅里,到时沈诉诉嫁过去,就顺带搬到那宅子里住。
  至于成婚的六礼,也由闻泽那边留下的族中人代为操办。
  闻泽未成亲,亦无后代,沈诉诉也算得上是他们那边唯一的晚辈。
  闻泽若故去,其家产也是由沈诉诉继承,所以闻泽那边对此事格外上心。
  沈严为官清廉,其实也算穷,奈何他兄弟有钱,所以这婚礼也算江南近年来最隆重的婚事了。
  沈诉诉成婚前,就忙着折磨给她制作婚服的绣工,这里那里不满意都要改。
  她这边一改,顾长倾那边也要连着修改,所以她时常扯上他与自己一道试婚服。
  “这里是不是要加一点金饰,翡翠也行,但衣服是绿色,放翡翠的话会不会看不清?”
  沈诉诉对自己的婚服指指点点。
  顾长倾亦是觉得沈诉诉婚服处应该加上一些缀饰。
  他看着那繁复隆重的设计,没有敷衍,只一味所好看,认真给了沈诉诉意见。
  “加金饰,铸造些独特的形状。”顾长倾道。
  随侍在一边等待着随时修改婚服的裁缝一听顾长倾的话,差点没晕过去。
  一个沈诉诉就算了,怎么她未来的夫君比她还麻烦?
  “什么形状?”沈诉诉自己暂时想出来。
  “鲤鱼。”顾长倾脱口而出。
  他一说出这两个字,便知道自己暴露了些什么。
  “鲤——”沈诉诉一结巴。
  她愣住了,只往前走一步,揪住顾长倾的袖子道:“顾南舟,你怎么想到的鲤鱼?”
  “鲤鱼颜色明艳,灵动绚丽,与你……有几分相似。”顾长倾力挽狂澜,马上扯开话题。
  他侧过头去,又想到了沈诉诉那个小字,还有她给自己取的表字,忽地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诉诉盯着他,注意到了他在说出这话时过速的心跳声。
  “你骗我。”沈诉诉踮起脚,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并未。”顾长倾的黑眸与她对视着,诚实应道。
  夸她也是真。
  “你心跳得很快。”沈诉诉揭穿他。
  顾长倾知道沈诉诉听力好:“自然是不好意思。”
  这话也不是假。
  “你不好意思什么?”沈诉诉害怕自己的小字暴露,刨根问底。
  她努力踮起脚,似乎是为了展示自己压迫力。
  她故意将自己自己的面颊凑过去,让顾长倾没办法别开目光。
  眼见着两个人都快贴到一起去,布庄里的裁缝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
  “沈小姐貌美如花,您这么看着南公子,他自然会害羞。”裁缝开口道。
  沈诉诉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人,她赶紧往旁边跳开些许。
  顾长倾看着她,挑了挑眉,只道:“他说得不假。”
  最后,婚服样式按照沈诉诉与顾长倾的意思修改了,在胸口处加上金色鲤鱼的装饰。
  沈诉诉很满意,没打算再改了,因为她开始去折磨设计婚轿的木匠了。
  这边婚事在热火朝天准备着,那边布庄的裁缝在给沈诉诉改完婚服之后,并未马上离开沈家。
  他在沈府内转了个方向,去往薛宸所住的院子里。
  “怎么?”薛宸笑着问道,“他们……感情甚笃?”
  “薛大人,他们再怎么样也不敢骗您啊,他们感情确实很好,若不是我在场,两个人就差亲到一起去了。”
  裁缝赶紧将自己看到的画面转告薛宸。
  “哦?”薛宸微讶,“这样么,那我也好和圣上交差了。”
  “那薛大人还有什么想问?”裁缝行礼问道。
  “下去吧。”薛宸随手从锦囊里掏了些碎银,赏了下去。
  片刻之后,他唤了沈府的下人来:“刘华明准备回京了?”
  “刘大人?”沈府下人惊讶。
  “他前几日确实离开了,但并未回京,他说还要向南追踪顾家逆贼的踪迹。”
  “好,我就不留下喝喜酒了,怕你们不尽兴,明日我就回京,替我向沈老爷问一句好。”
  薛宸起身道。
  “是。”沈府下人领命退下。
  ——
  “雕龙凤不好看。”沈诉诉在小满的陪同下,搬了把梯子,爬上去查看婚轿顶上的装饰。
  “哎呀我的沈大小姐啊,您小心着点。”几位沈府的下人左右围着沈诉诉,生怕她摔下来。
  “给我雕鲤鱼,鱼跃龙门也不错。”因为顾长倾提醒,沈诉诉瞬间有了很多设计灵感。
  “好,我记下了,沈小姐,您先下来吧。”负责制作婚轿的木匠擦了擦汗。
  这位大小姐,什么都喜欢凑热闹,偏偏身子还不好,他就怕他出什么意外。
  “行吧,我下来。”沈诉诉拍了拍手上的灰,她扶着梯子,准备慢慢爬下来。
  但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再加上裙子长,绊住了脚,所以一脚踩空了。
  “小姐!”小满惊叫道。
  “我——”沈诉诉一慌,朝后仰倒下来。
  沈家的几位侍从正待迎上去,将她接住,但有人的速度更快。
  顾长倾想不到沈诉诉才离开他视线几炷香时间,就能给自己惹出个意外。
  他身手好,很快来到沈诉诉身后,将她接住了。
  沈诉诉本以为自己会摔个四仰八叉,但她稳稳落进了他怀中。
  她本是闭着眼的,被抱稳之后,一睁眼,就撞上了他那双沉静的黑眸。


第14章
  你抱我
  “顾南舟!”沈诉诉靠在他的身上,还没站稳,扑腾了一下才站直了身子。
  她刚从梯子上跌了下来,受了惊吓,心绪又有些不稳了。
  沈诉诉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打算将自己发凉的手缩回来。
  顾长倾的手指是按着她手腕的,他的指腹微微用力,没让沈诉诉将手缩回去。
  “这么凉?”他低声问。
  “我被吓到了。”沈诉诉觉得自己从梯子上跌下来很丢脸,小声嘟哝道。
  “下次你若要看,便唤我来。”顾长倾松开了她的手。
  沈诉诉将自己已经热起来的手藏在袖子里,她的手指攥着袖子的一角,似乎想要掩藏什么。
  不得不说,他捂着她的手,没一会儿,她的手就热起来了。
  “你不知去哪里了。”沈诉诉来到小满身边,从她手中接过暖炉。
  “闻家那边匀了些产业过来给我打理。”顾长倾道,“我帮着他们打理便是。”
  “闻叔是个好人。”沈诉诉的手指在鎏金的暖炉上碰了碰,“你失了忆,就先找些事做。”
  “他怕我嫁给府里的侍卫,会被人嘲笑。”沈诉诉朝顾长倾扬起头。
  她骄傲地说道:“我嫁给你,我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不必在意风言风语。”顾长倾并未因自己目前的处境怨天尤人。
  沈诉诉抱着手里的暖炉,双袖拢着,继续研究自己的婚轿去了。
  但婚轿高,她使劲踮起脚也看不到上方的构造与花纹,而且那梯子她是不敢再上了。
  沈诉诉见顾长倾站在一旁,便走了上去,拽了拽他的袖子。
  “抱我。”沈诉诉想,有现成的夫君可以用,不用白不用。
  顾长倾微讶:“抱你?”
  “怎么了?”沈诉诉踮起脚,理直气壮道,“不能抱我吗?”
  顾长倾还以为是京城那边的官员又过来了,沈诉诉要做样子。
  他没见着人,但也没拒绝沈诉诉的要求。
  他微微躬身,干脆利落地将沈诉诉抱在了怀里。
  他们面对面抱着,沈诉诉结结实实落入他怀中。
  她柔软的前胸与他的胸膛紧贴,心怦怦地跳。
  抱?他怎么这样抱她?
  沈诉诉勉强踮起脚,才能将自己的下巴搭在他躬着身的肩膀上。
  她不是要他这样抱她呀,这样,有点太近了。
  顾长倾知道是演戏,倒是平静,他温热的吐息掠过沈诉诉耳侧。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手掌微微攥成拳,搭在她的后腰上。
  “顾南舟,不是……”沈诉诉欲言又止。
  “走了吗?”顾长倾问。
  他的声音低沉,胸膛微微震动着,将沈诉诉的身子也带得软了下来。
  “什么走了?”沈诉诉蒙了。
  “京城的人。”顾长倾与她讲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京城的人过来了?!”沈诉诉惊了。
  “嗯……”顾长倾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没来吗?”
  “顾南舟!”沈诉诉回过神来,“当然没来了!你你你,松开我。”
  顾长倾很快将她放开了,沈诉诉没站稳,往后踉跄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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