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夫君他竟然……—— by作者:扶桑知我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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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诉诉皱着眉说道:“我生下来就有这病了,飞渡,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看错。”凌飞渡的家族也是隐世的大族,他看着沈诉诉,神情有些怜悯,“没关系,师嫂,还有解药的。”
  “我当然知道解药在皇宫。”沈诉诉侧过脸说道。
  她自己不想入宫而已。
  “师嫂,此事还有转机,我此番前来,带来个情报,你且听我与你们说。”凌飞渡倒是热心。
  “来别院里说。”沈诉诉唤来几位沈家的下人,将竹林里的那对雪人搬到院子里去。
  “哇,这么大的院子,都是你的?”凌飞渡是江湖人,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
  “是啊。”沈诉诉对他眼中的惊讶很是受用,抬起下巴,自豪说道。
  “师兄,你找了个好妻子啊,这也太有钱了。”凌飞渡低声对顾长倾说道。
  沈诉诉都听到了,她装得若无其事,但还是开心地咧开了嘴。
  别院里,沈府的下人奉上热茶,天上落了雪,他们在院中小亭里品茶,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所以,什么情报?”顾长倾低眸喝了口茶道。
  “江南要有大事发生了,我此番南下,也是为了此事……”凌飞渡很神秘。
  沈诉诉一听来了兴趣:“什么什么?”
  “江南可能有人要起事造反,将魏朝推翻了!”凌飞渡低声说道。
  他双手抱胸,骄傲说道:“这情报厉不厉害?”
  沈诉诉:“……”就这?
  顾长倾:“……”是我干的,怎么了?
  凌飞渡见两人冷漠脸,疑惑道:“师兄,师嫂,给点反应啊。”
  “厉害。”顾长倾点头道。
  “我就是要去寻那起头之人,投身军营中,早看这魏朝不顺眼了。”凌飞渡道。
  顾长倾:“……”
  沈诉诉附和:“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你带顾南舟一起去好了。”
  顾长倾:“……”我投靠我自自己?
  “对对对,咱们高低也算个人物,若是投靠了,自然能谋得一些地位,到时将那皇宫给夺了,论功行赏之时,求到师嫂的解药,岂不是轻而易举?”凌飞渡沾沾自喜道。
  顾长倾瞧了他一眼,继续沉默。
  沈诉诉恍然大悟,心道自己真傻,怎么没想到这茬。
  她用胳膊肘碰碰顾长倾:“你去吧。”
  顾长倾的薄唇抿着,他敛眸说道:“这……”
  “师兄,我这主意好吧?”凌飞渡邀功。
  “再看看。”顾长倾道。
  沈诉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师嫂,可能师兄没我这样的经历,对魏朝还有感情。”凌飞渡安慰沈诉诉,“没关系,到时我拿了解药给你,这是我族中几十年前的疏忽。”
  “没事。”沈诉诉喝了口茶道。
  入夜,顾长倾带着沈诉诉先睡下,随后便找凌飞渡兴师问罪。
  “从何处得到的情报?”顾长倾将熟睡的凌飞渡从床上挖了起来,问道。
  “一个在寒山任职的好朋友,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凌飞渡揉了揉眼睛说道。
  “此事,不要再与她说。”顾长倾敲了一下他的脑壳。
  “师兄,我看你也不像那薄情寡义之人,你不会真的不想给师嫂找解药吧?”凌飞渡有些疑惑。
  “我当然想。”顾长倾应道。
  “所以你为何拒绝?”凌飞渡问。
  “因为你要投靠的人,是我。”顾长倾咬牙切齿道。
  “师兄你——”凌飞渡舌头都要打结了,“这么大的事,师嫂不知道?”
  “若败了,连累她怎么办?”顾长倾嫌这小子大嘴巴,沉声说道。
  “哎哟,那师嫂定然觉得你不敢为她赴险,你快去哄哄她。”凌飞渡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
  “此事我自有谋划。”顾长倾又把凌飞渡按了回去。
  他转身,准备走出客房,但凌飞渡侧躺在床上,饶有兴味地问:“所以师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在终南山的时候,多少姑娘对你芳心暗许,你是看都不看一眼,我知你也不是恋慕美色之人。”
  “哦,我恋慕美色。”顾长倾破罐子破摔道。
  他失忆这种事,说来是有些丢脸的。
  “师兄啊,师兄。”凌飞渡两手垫着自己的脑袋,故作惆怅地轻叹一声。
  “睡觉。”顾长倾冷声说道。
  “你也这样哄师嫂睡觉的吗?”凌飞渡问。
  顾长倾“啪”地把他的房门关上了。
  他回去的时候,沈诉诉果然没睡觉,她披了一条厚毯子,怀里抱着暖炉,看着窗外的那一对雪人。
  今夜还有雪,所以雪人还没化,沈诉诉看到顾长倾的身影出现在院外。
  他走了进来,与沈诉诉对视着。
  顾长倾走到窗前,也未从正门走,只从沈诉诉面前的窗子跳了进去。
  他肩膀上的雪落下,他侧过身去,将披着的长袍脱下。
  “我与飞渡说,让他去投靠,我留在长洲陪着你。”顾长倾对沈诉诉说道。
  沈诉诉双手托腮看着他:“好。”
  “你不必为我做此事,飞渡觉得这是他家的责任,让他去便好。”沈诉诉倒是看得很开,“有些事,给别人做总是有些不对味。”
  “我以为你生气了。”顾长倾转过身来,从后将她拥在怀中。
  他发现沈诉诉后来情绪有些低落。
  “与你无关,只是,飞渡说的话后来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沈诉诉轻声说。
  “什么?”顾长倾低头,在她颈间轻轻蹭了蹭。
  “当年凌家传出的毒药,并不是没有伤人,我生的可能真的不是病,这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真正中毒的人已经死了,她是我娘。”沈诉诉难得脑子转过弯来了。
  “岳父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顾长倾说。
  他环在沈诉诉腰间的手指颤了颤,因为他感觉到似乎有一点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沈诉诉的泪。


第35章
  一起跑
  顾长倾的手指并拢, 将沈诉诉落下的那滴泪攥在了手中。
  他低声对她说:“莫哭。”
  沈诉诉吸了吸鼻子:“我……我才没有哭。”
  他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沈诉诉哭得抽噎了一下,但她一直被顾长倾抱在怀里, 所以并未觉得身体不适。
  沈诉诉想, 她早就应该接受这个事实了,但如今回想起来, 她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 却总是想她。
  沈严从未对她说过有关她母亲的事,但沈诉诉知道,她老爹一定很爱很爱她。
  但后来她死了。
  沈诉诉低着脑袋,泪水一滴滴往下落。
  顾长倾手足无措起来, 他的大掌抬起, 盖在了沈诉诉的面颊上。
  手掌微微翻起,他将她的泪水拭去。
  沈诉诉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嗯。”顾长倾在她耳边低声说。
  “你先去睡觉, 别管我了。”沈诉诉说。
  “不。”顾长倾应。
  沈诉诉两手抓着他的手腕, 心绪起伏, 手脚冰凉。
  顾长倾手臂略一用力,便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沈诉诉躺在他的臂弯间,与顾长倾的那双沉静双眸对视着。
  她眨了眨眼, 眸光盈盈, 含着泪光, 与她平日里有些骄纵的模样截然不同,倒是惹人怜爱。
  顾长倾心念一动, 只扭过头去,喉头微微动着。
  他将她放到了床上, 替她将袍子脱了下来, 沈诉诉闭上眼睛, 却还是有些心绪不宁。
  “诉诉要如何才能好些?”顾长倾捏着她冰凉的手问。
  “我想知道是谁给我母亲下了毒。”沈诉诉轻声说。
  “岳父应当早就把凶手杀了,不然他这些年也不会如此安稳。”顾长倾了解沈严。
  沈诉诉侧着头,小声说道:“不开心,不过睡一觉应当就好了。”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今日只是被凌飞渡偶然提起,令她将旧事具体地拼凑出来,所以才没控制住自己的悲伤情绪。
  “那睡吧。”顾长倾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吹灭了灯,也靠在了沈诉诉身边。
  沈诉诉朝他张开双臂:“顾南舟,抱一下。”
  顾长倾忽地笑了,他侧过身去,将沈诉诉抱在怀里,双手揽着她的脊背,将她抱得紧紧的。
  “这样可以吗?”他问。
  “嗯。”沈诉诉的声音闷闷的,因为她整个人都被按进了他的怀里。
  沈诉诉听着顾长倾沉静有力的心跳声,她想,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在顾长倾的怀里,熨帖且有安全感,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似乎只要有他在,所有的烦恼都可以被解决。
  沈严也能给她安全感,即便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老爹傻傻的,不太靠谱。
  是喜欢吗?沈诉诉觉得又不像,她在有关前世的那个梦里,应当也喜欢过皇帝,但是,那个皇帝没有给她这样的感觉。
  皇帝令她惶恐不安,她一直在害怕,突然某一天皇帝不要她了,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一直在伴随着她。
  沈诉诉在顾长倾的怀里眨了眨眼,她小声问顾长倾道:“顾南舟,为什么?”
  “什么?”顾长倾用手指梳理着她耳后的长发,问道。
  “我为什么想要抱你?”沈诉诉问。
  “这个问题,不是只有诉诉自己才知道吗?”顾长倾嘴角含着一抹笑,他的脸红了起来。
  “我不知道。”沈诉诉说。
  顾长倾说:“我可不是大小姐肚子里的蛔虫。”
  沈诉诉气得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她的眼角还含着泪水。
  顾长倾在夜里的视线好,一眼便看到沈诉诉眼角的泪来,他低头,薄唇印上她的眼角,将那滴泪水吻去了。
  沈诉诉惊得瞪大双眼,她感觉自己的面颊烧了起来。
  她的长睫慌乱眨动:“顾……顾长倾,你没有手的吗?”
  “没有。”顾长倾的双臂环着她,如此说道。
  “你不许!”沈诉诉提高了声说道。
  顾长倾又在她的眉骨上落下一吻:“不许什么?”
  “不……不许这样。”沈诉诉的面颊红透了。
  顾长倾笑:“好。”
  沈诉诉拍了他两下:“前面那两下,赔我!”
  “好。”顾长倾继续笑。
  他低下头,与沈诉诉的视线相触,他摆出一副任由沈诉诉摆弄的姿态:“那诉诉自己讨回来。”
  “什么讨回来?”沈诉诉疑惑问道。
  “我对你如何,你对我也如何,我们不就扯平了吗?”顾长倾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沈诉诉还真信了他的鬼话,含着淡淡芬芳的唇险些落在他的面颊上。
  最终,快要亲到顾长倾的时候,她猛地回过神来。
  “顾南舟!你想得美!”沈诉诉在顾长倾耳边大声说道。
  顾长倾按着她的腰,被沈诉诉逗得面上满含笑意:“诉诉这才发现?”
  “臭流氓!”沈诉诉赌气,又把自己脑袋低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顾长倾说。
  “嗯——”沈诉诉声音闷闷。
  她方才哭得累了,不多时,便躺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顾长倾抱着她,合上眼,却久久无法入睡。
  深夜,他睁开眼,拨开沈诉诉面颊上落着的碎发,又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
  他想,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就像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宝藏。
  次日,沈诉诉醒来的时候,还靠在顾长倾的怀里。
  其实顾长倾早就醒了,但他没推开她,只是等着她醒过来。
  沈诉诉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很晚了吗?”
  “不晚。”顾长倾起身,将衣服穿戴好。
  沈诉诉穿了厚衣裳,坐在梳妆镜前,打了个哈欠,问顾长倾道:“我们何日回县里?”
  “别院好玩,你就住着,什么时候想回去,我就领你回去。”顾长倾挑起她的一缕发丝说道。
  沈诉诉回过头问他:“你近日不忙了?”
  “不忙。”顾长倾已安排好一切事宜。
  沈诉诉在县城外的别院里,倒是过了几天轻松日子,顾长倾领着她到江边,凿开冰面钓鱼,这体验新奇,晚上的时候,她还吃上了自己钓上的鱼。
  顾长倾的师弟凌飞渡在这里留了一两日,便告辞离开,与他说的情报一模一样,没过一段日子,江南那边果然传来了有人造反的消息。
  至于是谁造反,据传闻说,并没有人见过那起头之人,只说乱事是从寒山县那边开始的。
  要不是顾长倾就留在自己身边,沈诉诉都要以为顾长倾就是搞这事的人了。
  毕竟他前不久才去过寒山县,还挖出了他的特殊身份。
  当然,留在长洲县,远离事件中心,这自然也是顾长倾的谋划之一。
  江南有祸事起,地方长官纷纷上奏请求圣上镇压,但论及领军打仗的人选,朝廷那边却犯了难。
  苏州刺史梁雪跋涉数日来到长安,入朝廷禀告此事,请求皇帝出兵镇压,并直言自己并无领兵作战之能。
  金銮殿内,那年轻的新帝高高在上问道:“你们江南,连一个能领兵作战的能臣都没有吗?”
  他登基的时间不算久,又疏于政事,对于江南的官员竟都不熟悉。
  “陛下治理有方,江南从未经历过祸事,要说发展经济、造福于民,我们尚且有些能力,但这领兵作战,请恕臣等无能。”梁雪跪在地上,谦卑说道。
  “景羡。”新帝唤了朝里他颇为器重的将领。
  殿内许久无人应答,一旁的薛宸过来,对新帝耳语几句:“陛下,景大将军抱病,并未上朝。”
  景羡嘴上是如此说,但朝中之人谁不知道他就是在躲着皇帝,前段时日,皇帝不由分说便将忠心耿耿的顾大将军满门抄斩,连他那从未回京的亲生弟弟都要赶尽杀绝。
  若顾长仪真要造反也就罢了,但新帝压根没摆出什么证据,这就让朝中官员人心惶惶,本该动用权力做的事,也都不敢做了。
  这挂帅领兵一事,定然是无人敢接了,若拿了兵权,再过几日,等这皇帝心情不好,又说你要谋反,上哪里说理去。
  反正,现在朝中许多官员就秉承着摆烂二字,问就是不会,会就是有疾病做不了,宁可不做,也不想出错。
  朝中一片静默,在新帝即将大怒之前,梁雪抬头道:“皇上,臣这里倒是有一人选,只是他不过一介草民,没什么显赫的出身。”
  “说。”新帝道。
  “皇上,您还记得娶走那江南第一美人的公子吗?”梁雪道。
  新帝面上怒意更盛,眸子里似乎有压抑的怒火。
  他道:“不知。”
  薛宸附耳过来道:“皇上,此人姓南,单名为一字舟,籍贯就在长洲县,颇有些武功智谋,原本只是长洲县令沈严家中的门客,后来沈家小姐倾心于他,与他成亲。之前寒山县的魔刀杀人一案,也是由他告破。”
  新帝的眉头紧锁,他自然知道魔刀一案,幸好那灰衣人口风紧,并未透露出什么,但那人破坏了他的计划,着实可恶。
  他正愁寻不到由头来将他杀了,如此机会,倒是正好。
  新帝看向梁雪道:“若是刺史大人举荐,朕倒是可以一用,只是若有纰漏,朕要他提头来见。”
  “是。”梁雪行礼应道。
  “朕会将兵权下放于他,一月之内,若无法镇压叛党,让他来京中谢罪。”新帝敛眸说道。
  几日后,一道圣旨传至长洲县,那前来传旨之人竟是薛宸。
  沈诉诉前几日已回了长洲县的闻府,她在想着要不要在叛军攻打过来之前先收拾包袱跑路。
  为了稳妥地溜之大吉,她甚至还先给远在西域经商的闻泽表叔写了封信,把江南这里的乱事告知。
  闻泽不知江南那边发生了什么,但很乐意沈诉诉带着她的新夫君与沈严一道来西域玩一玩,于是在回信中对表示他们随时可以过来。
  圣旨抵达的时候,时节已临近春日,沈诉诉将闻泽的回信摊开,没寻见顾长倾,便打算先去找沈严。
  她让小满给她备了马车,往沈府而去,结果刚到沈府门口,便看到薛宸带着极大的排场进了沈府,就连她自己也只能从侧门进去。
  “这是在干嘛?”沈诉诉疑惑地对小满说,“薛大人来这里做什么?”
  小满摇头。
  “算了,我先去寻阿爹。”沈诉诉将信件拿着,来到沈严的院子里。
  沈严在书房里临摹字帖,见沈诉诉前来,他一惊。
  今日顾长倾收到了圣旨,他是知道的,他多少能猜出顾长倾如此谋划的用意。
  他手中有虎符,但并不足以掌握三军的所有指挥权,必须要有皇帝的诏令,那些领兵的将领死板得很,只认这些信物,因顾长仪之事,他们虽对新帝不满,但基本的规则依旧要遵守,至于那新帝自己犯蠢,便不是他们的事了。
  本来,沈诉诉不应该知道此事,但今天她怎么过来了?
  沈严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沈诉诉领了进来,笑眯眯问道:“乖女,有什么事情啊?”
  “我给闻叔写了信,说江南这里有人造反,阿爹你是魏朝的官员,等到叛军攻打过来的时候,多少有些不方便。”
  “我看咱们也不要什么忠心了,反正江南这边的很多官员都是前朝的人,阿爹不如我们先从长洲县离开,去闻叔那里避避难。”沈诉诉取出自己怀里的信件,对沈严说道。
  “这……”沈严没想到沈诉诉这么有主见,竟然自己偷偷去找了闻泽。
  “阿爹,实不相瞒,我看这魏朝气数已尽,我们还是早些跑为妙。”沈诉诉坐在沈严的书房里,喝了口茶说道。
  沈严心道他家女儿是真的傻,连顾长倾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没打算让沈诉诉离开,便说道:“乖女啊,爹都听你的,既然魏朝气数已尽,不如阿爹去投靠叛军,到时等到他们攻入皇城,阿爹也好谋求赏赐,替你取来皇宫里的解药。”
  沈诉诉摇头,她颇为忧心地说道:“阿爹,不可,你如此傻,也没啥武功,参与这等大事,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人家估计也不要你。”
  “解药的事,我已有了人脉,可以替我取到。”沈诉诉神神秘秘地说。
  她还有些骄傲:“阿爹,想不到吧,我早就谋划好了。”
  沈严大惊:“诉诉哪里来的人脉。”
  “顾南舟——”沈诉诉说。
  沈严心道我这还帮我女婿瞒什么瞒!
  “的师弟。”沈诉诉说话大喘气。
  她将事情来龙去脉对沈严说了出来,也说到了她母亲身死的真相。
  沈严骤然变得沉默了起来,他不是有意要欺骗沈诉诉,只是,他希望她不要对父母的事情感到忧虑,
  结果还是被她猜出了一些。
  “凌飞渡去投靠叛党了。”沈诉诉道,“到时候他会取来解药,若取不来就算了,阿爹不用为我赴险。”
  顾长倾要做这事,沈严早就知道沈诉诉的解药不用担心,只是他的女儿也太傻了些。
  “诉诉啊,阿爹不走。”沈严轻叹一口气道。
  “不行,你得走,我还得叫上顾南舟一起走。”沈诉诉叉腰说道,“阿爹您快将府里的下人都遣散,小满和重九与我一道走,沈浩叔叔肯定要与你一起,哎呀——你看要带谁,咱们一起跑,趁现在叛军还没过来。”
  沈严想到了正在沈府正厅里宣读圣旨的薛宸和装模作样演戏的顾长倾,他唉声叹气。
  这……这这这,这都是顾长倾造的孽,让他自己来解释算了。
  ——
  沈严在书房里急得焦头烂额,那边沈府正厅里,顾长倾从薛宸手里接过圣旨。
  一切都在他的谋划之中,他没想到事情竟然进行得那么顺利。
  薛宸看着顾长倾,神情有些复杂,他没想到,从沈诉诉坚持不入宫开始,前世之事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转机。
  在或许并不存在的前世记忆里,薛宸是在后来才成为顾长倾的部下,他一路从江南走来,复仇之路艰辛,并未像现在一般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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